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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七步擒龙
2025-02-03 16:27:07   作者:白虹   来源:白虹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言士军一见那信香,斗然一惊,无疑的,八荒神魔这次早就在跟踪着他了,而且还特别选择在山路之中,自己二人有马匹也没有用!
  如今信香再现,而谢小芸反而晕倒在他怀中,但以这种情形看来,八荒神魔一定是徒步而来,那么自己二人还是有一线生机,只要能脱过这山路,一到官道之上,以他的轻功一定赶不上马匹!
  这些念头在言士军脑中一闪而过,他伸手一把将马缰握住!
  一声阴冷的长笑声中,八荒神魔出现在信香之旁,言士军望着八荒神魔,见他形容虽然略显苍老,但音调容貌无改,仍然是和当年一样!
  言士军觉到他双手发热,真想过去与八荒神魔一拚,但手一抬,觉得谢小芸还在他双臂之上,他缓缓将谢小芸放至马背上,心中暗思脱身之法!
  八荒神魔阴冷的笑了一声,他早已听说言士军身怀惊人的武功,他不能等言士军来找他,他必须在言士军的功力未高以前将他除去,他自信言士军目前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先赶了来!
  言士军抽出长剑,八荒神魔冷哼了一声,飞也似的扑了上去!
  八荒神魔意欲以快打慢,一连攻出了八掌,言士军见八荒神魔来势汹汹,他不愿硬迎其锋,他脚踏九宫八卦步,连退了三步,长剑斜斜的刺出,用出的正是“细柳迎风”的奇妙身法!
  八荒神魔连攻八掌,虽然没有拍中言士军,但掌风击处,言士军身后之树木竟被拍得哗哗直响,那两匹马受惊不住,希聿聿的长叫了一声发蹄向前奔去!
  言士军见状大惊,八荒神魔连出八掌,见将言士军连连逼退了三步,但他心中可有些不安,他虽然没有注意到言士军脚下踏的是九宫八卦方位,但他已觉得言士军身形后退好似并不是被他掌势所逼的,此时见两匹马向前奔去,他心中大喜,又连环攻出十掌,想逼住言士军不让他去追马匹!
  言士军是乙木岛主亲传弟子,初入江湖时经验不够,一身武功所能发挥的仅仅是十之五六罢了,如今入江湖虽仅仅十余日,但连番恶斗,以言士军的聪明智慧,经验上真有一日千里之势!
  他见两匹马奔开,八荒神魔姬毋潜又逼了过来,他心中虽然微微有些着慌,但见姬毋潜如此轻敌,只攻不守,他心念一动,反击之念立起,他脚上斜斜踏出,一连移动了三四步,由坤位急速的踏向干位,剑走方向,“反乙木剑法”展开,剑式如风,一连攻出了三剑!
  丹竹君当年也是功力绝世,他的聪明才智亦非一般人可比,乙木岛主谢芸姑是他最宠爱之女,他将最精深的“乙木剑法”传给了她,并将“乙木剑法”配合以“细柳迎风”的步法,在五人之中可立于不败之地,而“反乙木剑法”中的剑招,若配以“细柳迎风”的身法使出,那剑势立由完全的守势进于“完全的攻势”,而丝毫不防守己方,但攻势之妙,为任何其他剑法所不及!
  言士军灵机一动,如此配合使出,正完全合于当年丹竹君的心意,长剑如风攻出,姬毋潜攻势立时受挫,言士军第一剑刺出就逼得他回掌护身,第二剑又攻出,使他不得不后退。
  言士军三剑削出,本可将剑式展开绵绵攻出,立时必可将八荒神魔姬毋潜迫入下风,但他心不在此,三剑削出之后,身形一起,直向那两匹马追去!
  姬毋潜被言士军剑式逼退了两步之后,心中感到一股寒气升上,他想不到言士军剑势竟然如此怪异,一大意之间竟被迫入下风,但言士军这三剑削出之后,反而使他更欲立刻追上去,他看出言士军剑式虽奇,但武功尚不及他,他此时尚可以将言士军制服,若再假以时日,只怕言士军要追上他了!
  这些念头在他心中一闪即逝,他立刻起身向言士军追去!
  言士军轻功得自乙木岛主,他身形起落之间,已逼近那两匹马,但他突然心念一动,暗道自己擒住了马也没有用,八荒神魔姬毋潜立时就可追到,但自信轻功可以高他一筹,与他缠斗之时若有空隙即可脱身!
  他自追近马旁,并不拉住缰绳,但八荒神魔已到他身后,八荒神魔知言士军武功非同小可,不敢轻视,已掣出他多年不用的兵器“霹雳鞭”!
  他这条霹雳鞭长有八尺,鞭上全是倒钩,霹雳鞭抽下,未到之前鞭身互擦,响起了一连串的爆声!
  言士军虽然向前奔,但姬毋潜已至他身后他也不是不知,一闻爆声便知他用出他独门兵器来了,言士军与莫清二度交手,莫清手中长剑长达三丈,因之他知长兵器的优劣,但姬毋潜这条霹雳鞭虽然长仅八尺,但因鞭上全是倒刺,长剑不能与他相触,与莫清长剑上有着剧毒相较,另有一种狠处!
  言士军不敢以剑相迎,急忙闪身欲躲,但姬毋潜早知言士军不敢以剑相迎,他长鞭一震,鞭梢飞扫向言士军!
  言士军斗然一惊,姬毋潜用的兵器太过霸道,如此一来他比空手还不如了,姬毋潜的攻势如此凌厉,他不得不冒险用剑迎上!
  剑鞭一触,姬毋潜冷笑一声,一挥手欲将言士军长剑拉出手去,但言士军既然以剑相迎,他也知道后果,姬毋潜才一用力,他身形随势而起,双腿连连弹出,一连七腿向姬毋潜面门踢去!
  姬毋潜见状知自己又太轻敌了,被迫无奈,一抖手松去了霹雳鞭,身形一退,霹雳鞭又扫向言士军!
  言士军料不到姬毋潜攻得如此快,他还没有决定是否要以剑相迎,这一犹豫间霹雳鞭已到,他匆忙中闪避,但左肩被扫中,霹雳鞭过处,痛得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霹雳鞭非寻常刀剑可比,过处不仅是一道伤口,言士军虽被他轻轻扫过,但倒钩过处三条细肉被抽出!
  姬毋潜见状大笑,挥鞭再上!
  言士军被鞭扫中,但他却没有后退,也被霹雳鞭扫中的那一瞬,好似又恢复到十年前他父亲被霹雳鞭扫中时,他父亲不但没有退,反而叫他走避!
  言士军形如疯虎,长剑直刺姬毋潜前胸,姬毋潜见状大惊,他可不愿与言士军相拚,他向后退了一步,但言士军剑式凌厉,虽危不乱,他倒演“乙木剑法”一步一步向姬毋潜逼去,将他又逼退了三步!
  姬毋潜怒哼了一声,长鞭一出,立将言士军手中乙木剑卷飞!
  剑鞭一交,言士军立时被那声音惊醒,长剑已是脱手,他想起了谢小芸和乙木岛主,他不能如此拚,急忙中他展出“大颠九式”,伸拳出腿之间,姬毋潜已被他送出一丈开外!跌在地上!
  言士军飞身接回了乙木剑,他怕谢小芸尚未脱险,不敢向前奔去,他反向来路山中奔去!
  姬毋潜被言士军这一招怪招攻得心中大惊,在那儿怔了一下,见言士军奔去他才清醒,急忙中怒吼了一声追了下去!
  言士军连展“声翱万里”的身法,早将姬毋潜摔开,但他左胸痛得不能忍受,那三条肉每条都被抽出尺余长,一阵阵的疼痛使他冷汗满面!
  东方的天空已露出了曙光,言士军疼痛得几乎走不动了,他包袱还在马背上,但身上还有“龙血神丹”,他缓缓一步步向前走去,失血过多使他脑中微感昏晕!
  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他心中大喜,他大可走到小溪旁去洗净伤口上药,他加快了脚步向小溪走去!
  言士军刚走近小溪,突然附近一声轻响,锵!的一声,这是长剑出鞘的声音,他右手一紧,朝雾中一声轻喝道:“谁!”
  两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前,竟是大漠金鹏公孙石与白燕玲二人!
  白燕玲一见他吓得惊叫了一声,公孙石也现出迷惘的神色,言士军见二人并无恶意,极度紧张之后,一松懈之下竟然倒地昏了过去!
  他刚昏了过去便欲爬起,但究竟失血太多,无法支持!
  清醒之时,见自己已躺在一株靠近溪水的大树下,公孙石与白燕玲二人面上均出现喜色,他也不知为什么,此时一见溪水竟想起了他替谢小芸疗伤时的情景,突然想起来不知她现在流落何方,不由轻叹了一声,向公孙石与白燕玲二人道:“多谢二位今日救命之恩了!”
  公孙石闻言大笑道:“言少侠不用客气,武林中人互助本是应该的,不用客气了!以后或许我这老头子也有要你帮忙的时候!”
  白燕玲却凝视了言士军一会道:“你叹什么气?你流了好多血,我看了都有点怕,是被谁打伤的?”
  公孙石心中也急切知道,他想不出中原七大派中有谁这么毒辣的手段!
  言士军微一侧目,见左肩已被包扎好了,但长衫之左上身竟全被鲜血染上,此时血已硬化,一片紫血色染在身上!
  他轻轻叹了一声,道:“是八荒神魔!”
  公孙石吃了一惊道:“那魔头!”
  他想不出为什么言士军又惹上了八荒神魔姬毋潜,他十年不入江湖,此时竟然又惹上了他!
  言士军淡淡一笑道:“他是我杀父仇人!”
  公孙石一怔,缓缓摇了摇头,心想这少年身上的恩怨太多了!
  白燕玲又向言士军问道:“你叹气做什么呢!”
  言士军想起了谢小芸,便道:“还有一个同伴受了伤丢了!”
  白燕玲看了看言士军,道:“是一个女的吗?”
  言士军一怔,心道她怎么不猜是华玄而要猜是一个女子呢,他急急道:“妳怎么知道的,妳看见她了吗?”
  白燕玲皱起鼻子哼了一声道:“我才没有看见她呢!”
  言士军心中暗奇,道:“妳怎么知道……。”
  白燕玲不待言士军说完,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为什么一定要看见,看你那副哀声叹气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言士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公孙石在一旁早知白燕玲心中想的是什么了,他微微一笑,向言士军问道:“言少侠,当年回雁峰之事只有八人目睹,中原七大派掌门人之外,只有你一人,而且天山七剑与天残叟相斗时你也在场,言少侠是否可将当时之事说出来,免得言少侠含冤莫白!”
  言士军沉思了一会,道:“此事家师本不欲我说,若将天残七鼎之事说出,难免惹得许多魔道中人再次出山,当年天残叟说谁能将这七座古鼎上的武功体会出来,便可得到他全部的武功!”
  公孙石也暗中沉吟着,天残叟的武功百年来武林中许为第一人,他的武功留了下来,自然难免有人生窥伺之心!
  白燕玲本来满心不高兴,但听起这件事,不由提起精神来倾神相听!
  言士军笑了笑,看了二人一眼,道:“现在我也只有说了,但中原七大派只怕没有一派会承认的!”
  说着他便将十年前上山求艺所遇的经过说了出来!
  二人倾神相听,直至言士军说完二人才舒了口气!
  白燕玲听完了不由向言士军问道:“那你师父怎么不帮你忙呢?”
  说完她又有些后悔,心想刚才我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吗?现在怎么能先向他发话!
  言士军笑了笑道:“家师另有要事回乙木岛了!”
  他实在不愿将乙木岛主因谢小芸伤心而归之事说出!
  白燕玲听出言士军所说并非由衷之言,她哼了一声道:“鬼话,你师父对你这么好,那会放心你一人在此!”
  言士军心中思念谢小芸,但自己又不能去找她,想着轻叹了一声!
  白燕玲听言士军又叹气,不高兴的道:“喂!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那同伴和她分开了心里难过!”
  公孙石在旁听了皱了皱眉,他见白燕玲这样问话,心中不由暗道:“这侄女真不客气,只怕言士军对她印象不会好!”
  言士军听白燕玲如此问,他也不由一怔,笑道:“她是我师父的女儿,已经受了重伤昏倒了!”
  他虽笑说着,但却掩不住面上忧愁之色!
  白燕玲又道:“那就是你师妹了,你们一定自小长大的是吗?”“怎么我以前一直没见过呢?”
  言士军沉默了一会道:“她自小被人劫去,我才遇见她!”
  白燕玲哦了一声,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会对谢小芸如此关心,或许是在狭壁中与言士军对立了一段时间的结果罢!
  言士军自怀中掏出一颗“龙血神丹”服了下去,开始盘膝打坐起来!
  公孙石知他失血过多,一时不易恢复,刚才又说了许多话,一定很吃力了,白燕玲也闷气坐在一旁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空气中突然自远方传来了一声钟声,公孙石皱了皱眉,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钟声好似有些怪!
  言士军乍听第一声钟声时,立时睁开双眼,好似非常惊异似的,第二声钟声一响,即满面肃容的闭目静坐!
  白燕玲睁大了双眼看着言士军,想要开口问公孙石,公孙石看出言士军神色有异,摆了摆手,不要白燕玲开口,白燕玲一赌气,坐在那里不说话!
  言士军坐在那儿调息,钟声一起,他立刻感到血脉浮动,撞钟之人好似利用钟声来向他袭击,他不敢怠慢,立刻盘膝而坐,以内力相抗!
  白燕玲正在赌气,突然见言士军额角渗出汗水,她呆了呆,急忙掏出手帕去替言士军将额角汗水擦去!
  言士军本来以内力与钟声相抗已是很吃力,白燕玲以香巾向他一挥,他额角立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传至全身,他身形一震,钟声长驱直入,刹时间便将伤及心脉!言士军矍然一惊,凝聚内力再图一试,但钟气突然一哑而止!
  言士军吃惊的睁开双眼,只见白燕玲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喂!你怎么了!”
  钟声又起,言士军顾不得与白燕玲答话,急忙闭上双眼,但这次钟声的来势竟然柔和至极,缓缓替他推动内家真气向全身走去,言士军心中突然领悟,将体内真气顺着钟声向全身行去!
  有不能通行之处钟声自然会助他一臂之力,只是奇怪的那撞钟之人好似对他门中的武功非常熟习,本来内家修为各家均有自己独特之处,虽然大致相同,但小的地方却大有不同,但钟声所趋处,竟然好似知道他门中内功修为之方!
  功行三转,言士军只觉体力浊气一清,钟声已止,他不觉面现笑容,但不知撞钟之人是谁,好似对他非常好!
  他身旁白燕玲道:“喂!这次你又在笑什么?”
  公孙石又道:“玲儿!等他睁眼再问好了!”
  言士军又运气行了一周,只觉内力大有精进,正待开眼,钟声又起,言士军又再凝神相听!
  这次钟声竟不顺他以往真气运行之道,而又加了许多他前所未知的诀窍,而那此诀窍对内功修为上竟有不少帮助!
  钟声助他又运真气行经脉了三次,悠然一声而止!
  言士军睁开双目,静坐了一会,想这奇人不欲与他相见才如此,否则不会以钟声示意他,向钟声来处拜了三拜才起身!
  公孙石与白燕玲二人见言士军如此面现喜容,而且好似身体也完全恢复了,二人不觉心中暗暗惊异,心道这撞钟之人不知是谁,武功竟然如此高,不知比起当年的天残叟来如何?
  白燕玲向言士军道:“喂!你可知道撞钟的人是谁?”
  言士军摇头笑道:“我那儿会知道!”
  白燕玲道:“看你好像很高兴,大概有什么好处了,是吗?”
  言士军点了点头道:“那位前辈传了我些内功上的诀窍,而且助我一臂之力打通了全身穴道,但不知他是谁!”
  公孙石叹了口气道:“言少侠真是好机缘,当今天下能打通全身穴道的能有几人,而以言少侠之年龄而论,更是少有!”
  言士军沉默了一会,道:“那人可能是我师执之辈,他对我门中内功修为之法竟很精熟!”
  他想起了大师伯戊土神君及二师伯离大羽士,但转念之间又想道:“此人功力之高胜过司徒华多多,不太可能是两位师伯,但又是谁呢?”他竟不知他师门中谁有这么高的功力!
  白燕玲道:“你现在伤好了呢?”
  言士军含笑点了点头道:“还是要谢谢二位相救之德!”
  白燕玲哼了一声,不悦的道:“你谢我!但我对你上次救了我那次倒不怎么感谢,救了我结果还是丢下了我!”
  言士军见白燕玲如此说,不由尴尬的道:“白姑娘,上次那矮老人是我师伯,我怎能不去,而且我师父给我的剑……!”
  白燕玲道:“算了算了!你别说了,全是你有理!”
  公孙石见白燕玲老发小脾气,怕言士军下不了台,便大笑道:“言少侠,我这侄女被老一辈的宠坏了,言少侠可不会见怪罢!”
  言士军笑道:“没什么?”
  白燕玲看了看言士军,心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很别扭,心想你一定会不喜欢我,你既然有师妹在,不喜欢就让你不喜欢好了!
  言士军心中实在有些怕白燕玲了,她说话太不留余地,而一个少女,自己也不好凶颜相对,只好道:“我师妹身受重伤,晚辈要先走一步,二位大恩只好以后再报了!”
  白燕玲闷声不响,公孙石笑道:“言少侠不用客气,望你一路顺利了!”
  言士军辞别二人向前走去,公孙石看了看白燕玲,微笑道:“乖侄女,别发脾气了,他这人很容易抓住,只要妳对他不要太凶,妳看看妳公孙老伯的办法!”
  白燕玲一怔,急道:“公孙伯伯!你说什么我可不懂!”
  公孙石笑道:“别害羞,这是正事,只是妳那爸爸还在以为他是天残叟的徒弟,不好跟他明走在一齐,妳说说看,要不要妳公孙伯伯帮忙,妳如果说不要,我马上就走,决不多说一句!”
  白燕玲本来已失望,如今默然不语,公孙石大笑,白燕玲跺脚道:“公孙伯伯,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公孙石看了看她,他才不怕她生气,又是仰天大笑!
  言士军别了二人,他实在也不知谢小芸究竟到那儿去了,在山路中走了一段路,有些丧气,突然远远见两匹马跑来,他心中大喜,迎了上去,见果然不错,是那两匹马,但谢小芸早已不在马背上了!
  言士军呆呆的站着,谢小芸已受内伤,虽然只是昏了过去,跌下马去也不见得会受伤,但她在江湖上仇家很多,若万一为她仇家所遇,那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顾不得别的,上了自己那匹马,牵着另一匹马向前奔去!
  但在山中绕了一整天也没有发现谢小芸的踪迹,八荒神魔也好像追到了他处,也没有再现踪迹!
  他无可奈何的坐下休息!
  一夜又过,言士军换了一件长衫,心想道:“本来与谢小芸是去江南的,此地既然找不到她,她伤好之后,必定会去江南一行,自己何不去江南一游,一方面找小芸,一方面在去崆峒之前把功夫再练一练!”
  他刚走上官道,便见两个老僧向他走来!
  言士军本也不在意,但二人竟走至他身前,不由他不下马,左面那老僧向他道:“这面可是言施主!”
  言士军想大概少林派来人了,他暗自戒备,微微点了点头!
  那老僧道:“贫僧海法,与师弟海空二人奉掌门人之令请言施主往嵩山一行,掌门人有话相告!”
  言士军呆了呆,知二人均是少林寺中海字辈高僧,二人看来并无恶意,便道:“在下言士军有要事往江南一行,海月大师好意我改日再去!”
  海法与海空二人互视一眼,海法大师又道:“掌门人有要事相告,说是关于十年前回雁峰之事,而且……!”
  说着沉吟了很久才低声道:“掌门人准备圆寂了,但必须与言施主一见,若言施主能不见疑,希往一见!”
  言士军呆了好一会,点了点头,道:“如此我言士军敢不从命!”
  若是七大派中他派掌门人要他去他不一定肯去,但十年前回雁峰之事犹在他脑中,七人之中海月大师最为正派,而乙木岛主也告诉他说,七人掌力之中,海月大师留了三分力,否则他早死了,而且还有一颗紫金丹保住了他的性命!
  虽然海月大师也打了他一掌,也拿走了一座古鼎,但究竟比起其他六派的掌门人来要好得多了,而且在武林中海月大师的声誉最佳,七派中乙木岛主也只看得起海月大师一人,因此要他对少林派不妨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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