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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雷七剑
2025-02-03 16:32:42   作者:白虹   来源:白虹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言士军见端木子禽又突然在此出现,他不由自主的心中微觉吃惊!
  端木子禽缓缓笑道:“天残七鼎之事早已惊动武林,其他六派掌门人目下行踪不明,而你又来嵩山,其意图显而可知!”
  言士军笑了笑,道:“难道说以你的声名还要夺天残七鼎吗?”
  端木子禽凝视着言士军,好一会大笑道:“他们三人要争面子,我自己心里可是明白,天残叟武功较我们四人高之多多,四人合手都敌不过他!”
  说完停了一会,道:“明说也罢,我既来此,自然也是为的天残七鼎!”
  言士军心中一凉,四魔插手,只怕自己不好应付了!
  笑面飞猿阮孚在旁,见端木子禽也到,他也微觉吃惊,他有自知之明,不是端木子禽的对手,但他那会就此放手!
  他咳了一声,笑着向端木子禽道:“端木兄可知今日知此事之人有谁吗?”端木子禽与天残叟相差不了几年,可以算得上是与天残叟同辈的了,阮孚一向狂傲,但怕惹恼了这魔头,只好以前辈相称!
  端木子禽冷冷一笑道:“你是谁?”
  笑面飞猿听端木子禽如此一问,他心中大不受用,他在武林中也可占了一位,端木子禽竟然如此反问,显得他连言士军都不如了!
  但他只顿了顿便笑道:“我叫阮孚,江湖草号笑面飞猿便是在下!”
  端木子禽淡淡一笑,看了言士军一眼,向阮孚道:“你如此说是否有意要威胁我?”
  阮孚笑道:“前辈请勿疑心,不过据我所知,紫兰宫三友对天残七鼎之事也非常关心,两个月以后黄鹤楼之会上必定少不了他们三人,而今日言士军至嵩山之事若被他们知道,免不了要来插手!”
  端木子禽双眉微扬,紫兰宫之名当年威镇天下武功,但天残叟出现后,偶一有兴,便上紫兰宫,凭着他的武功硬逼得紫兰宫封剑!
  听说天残叟上紫兰宫时曾有一番激烈的打斗,紫兰三友均被打伤,他虽未与紫兰三友斗过,但能与天残叟做激烈打斗的,武功之高,在他心中就要比他还要强,紫兰宫三友封剑迄今近四十年,虽然三人已残废,但四十年光阴并非短期,三人武功之高只怕难以估计!
  但双眉微扬之后大笑道:“紫兰三友之名早已听说,若他们三人来此,少不了要见识他们三人一番!”
  说完向言士军道:“海月临死前一定告诉过你另一鼎他藏在那里,你快领我们去!”
  言士军暗忖道:“今日自己来此必定跟来的武林人物不少,想是不得脱身了,不如就领他们去,海月大师曾经说过这古鼎已取不出来,不知是真是假,至少这古鼎很难取出则是一定,何不让他们为了古鼎互相残杀呢?”
  想着便笑了笑,点头与梅玉带着二人向嵩山后走去!
  寒龙潭已出现在四人眼前,潭水深黑,方圆若三四十丈,四面临山,寒气隐隐自潭中升起!
  端木子禽大笑道:“就是这儿了吗?”
  言士军点了点头,随着端木子禽!
  端木子禽表面上虽然很自然,但心中也暗暗吃惊,这寒龙潭相传有上古寒龙潜居于此,所以潭水奇寒,千百年来无人敢入,如今古鼎投入潭水之中,只怕当今天下少有人敢入!
  而且人人都畏惧潭中藏有恶龙。
  端木子禽大笑了一阵,左手酒缸一抬,一条酒箭直冲入口中!
  言士军知端木子禽有意下寒龙潭一试,欲借酒力抗寒!
  突然之间一阵大笑声中,一条人影如飞闪上山头,端木子禽怒声大笑,回身推出酒缸,向来人砸去!
  来人急速出掌,刹时之间二人已互换了五招,端木子禽铜制的大酒缸发出闷声,来人大笑登山!
  言士军一看来人竟是司徒华,端木子禽面上已由大笑的表情变成了惊怒之色,一红一白两条人影飞奔而上,谢巧娘与司徒鸿母子二人也同时出现!
  言士军心中也微惊,端木子禽更是吃惊,他酒缸中的酒激荡着,被司徒华奇异的掌力几乎将他酒缸中的酒震出!
  阮孚也大吃一惊,司徒华也出现了,如今高手林立,今日他要拣便宜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端木子禽突然大笑,左掌推出击向司徒华!
  司徒华也大笑,二人身形互相扑起,在半空中闪电般的互换了十余招,又落回地面。
  二人面上均微现出惊疑之容,这一交手,均知自己遇见了对手了!
  言士军看了二人一眼,他心知自己目前若要对付这两人简直是难上加难,只怕今日取鼎之事无法实现了!
  端木子禽与司徒华二人互相凝视着,一动也不动!
  阮孚认得司徒华,见他出现怔了一怔,但一怔之后反而又恢复了笑容,他心想如此可好了,司徒华一出现,正好平衡目前局势,使目前情势造出均势!
  司徒华与端木子禽二人又缓和了下来,二人均转向潭水,端木子禽大笑了一阵道:“真可笑,我们连那鼎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就拚斗起来了!”
  司徒华看着潭水,冷傲的道:“这有什么可笑的,看看谁有资格入潭去取那座古鼎难道不是主要的吗?”
  端木子禽听司徒华如此口气,他也是成名之人,那受得了,立时仰天大笑道:“当年丹竹君温厚和易,想不到他的徒弟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司徒华冷冷一笑,道:“端木子禽之名我司徒华早已听说过,但如今一见,也不免有些名过其实!”
  端木子禽双眉微扬,淡淡的道:“年青人,别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人,今日强敌尚未至,否则如何,你心里自己知道!”
  司徒华面色一变,他知端木子禽指他刚才双方换招的时候已是落入下风,他回身向谢巧娘道:“我的剑!”
  谢巧娘右手一挥,一柄连鞘的古剑抛入司徒华手中,司徒华右手一挥,剑鞘已去,一柄银光闪闪的长剑已掣在手中!
  言士军从未见司徒华用剑,此时见司徒华持剑在手,另有一股风度,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种疯癫之状早已消失,他不知司徒华一向极其自负,一直到他自以为天下武功第一时,他才会回想到自己的错误,而如今他发觉并非如他所想,因此他又开始恢复当年的傲气!
  端木子禽与司徒华互换了十余招,他自然知道司徒华的武功精异至极,非常不容易对付,尤其是掌力之怪异更是奇特!
  司徒华持剑在手,大笑了两声,长剑一振,飞快的刺出一剑!
  端木子禽淡淡一笑,他右手一侧,铜制的大酒缸已迎了上去!
  司徒华含怒出剑,那会让端木子禽封住,他右掌拍出,身形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半弧形,在微偏身之际一连攻出了九剑!
  言士军心中大惊,他虽然不会使这招,但他清楚的知道,这招正是丹竹君遗下剑法中的一招绝招,“飞金射日”,其威力之大足可以与乙木剑法中的绝招“剑转天回”相互比美!
  司徒华现在这一招就用出他“西金剑法”中的绝招,而且使得如此熟稔,姿式如此美妙,难怪当年在丹竹君的弟子中他能居于首席!
  端木子禽一缸捣出,立被司徒华以掌力震歪,而且飞起回身之际九剑刺出,他不由有些心寒,立时向旁急移三步消去酒缸上的劲力再迎司徒华来势!
  司徒华此时已存心要与端木子禽一拚,他那肯让端木子禽就此离去,身悬半空之中,他右脚微移,轻踏在端木子禽酒缸边缘,长剑由“飞金射日”之式已转为“寒铁指心”,长剑向端木子禽眉心点去!
  端木子禽名居四魔之首,这名声可也不是白得来的,他出缸之际也想到司徒华会有这一招,他身形一矮,右手挥处大酒缸向半天空振去!
  司徒华想不到端木子禽会弃缸,他再度提气时,身形已被端木子禽连缸带人摔上三丈以上,他身形一离酒缸,左足一点,意欲将酒缸踢入潭中!
  但端木子禽也早知司徒华在愤怒之时必定会如此,他将酒缸摔出之时,身形同时飞起,右手托住了酒缸,左掌飞快的拍向司徒华!
  司徒华右手长剑向酒缸边缘一按,腾身而起!
  端木子禽身形落地,司徒华长剑贴着酒缸攻向端木子禽,端木子禽怒哼了一声,酒缸一移,立时将司徒华手中长剑黏住!
  司徒华见端木子禽居然与他硬拚起内力来了,他自然不服输,他身形一落,二人就隔着酒缸与长剑硬拚起内力!
  司徒华手中长剑频频颤动,端木子禽缸中之酒也不时激荡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二人还是僵持不动,突然之间端木子禽冷冷的哼了一声,双眼目光激射,司徒华面色一变,凝神不动!
  酒缸中渐渐冒起了蒸气,而司徒华额角上已现出汗水!
  言士军见状大惊,这分明端木子禽已将司徒华攻来的内力变为热力了,而司徒华却有欲罢不能之势,司徒华虽然自恃混元掌力,但也因自恃太过,而得到如此结果,再如此下去,司徒华非落败不可!
  酒气愈来愈浓了,端木子禽面上现出阴冷的笑容,右足微顿,将司徒华逼退了一步!
  端木子禽一步步将司徒华逼向悬崖,司徒华攻出内力均被端木子禽借酒化去,而端木子禽反攻之力他丝毫无法消除!
  谢巧娘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去救,她知道场中二人的功力均较她要高出多多,她若上去,端木子禽会将二人之力合击她!
  目前端木子禽居于优势,除非他肯停手,否则无人能解!
  阮孚见状心中暗忧,若司徒华真的被端木子禽逼落寒潭,在他精力疲累之时,必定绝无生理,那么此地均势立被打破!
  他急叫道:“且慢,我尚有一言!”
  端木子禽不理,他知目前司徒华立刻可以被他逼入寒龙潭,其他之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司徒华被逼得一步步后退,他右手长剑还是颤动不已!
  眼看他就要被逼入潭中了,突然之间,酒气一止,司徒华已找到着力之处,他大喝一声,长剑颤抖之时硬生生的将端木子禽逼退了两步!
  端木子禽想不到缸中之酒已经没有了,但他一怔之后,立时又用出全力,他心想你司徒华已用去了这么多的力量,还能与我一较短长吗?
  但司徒华的混元掌力不但雄厚,而且非常持久,他虽然感到有些吃力,但仍然支持住了!
  阮孚心中大喜,但他也看出司徒华已有强弩之末之势,他大声向端木子禽道:“端木前辈,若你再不住手,只怕我们要合力将你逼入潭中了!”
  端木子禽仰天大笑,将酒缸向后一收,二人均有收意,一震之下,二人立时分开!
  端木子禽转头向阮孚冷冷道:“是你想将我逼入潭中吗?”
  阮孚瞥了司徒华一眼,他知司徒华一定会帮他,他大笑道:“前辈又何必如此呢?那鼎至今未见,若另有强敌来此,我们自相拚斗岂不是让他人渔翁得利吗?”
  端木子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司徒华静立调息,他本以为不会落败才与端木子禽硬拚内力的,但想不到端木子禽利用他剩下的酒,使他差一点葬身寒龙潭,刚才若不是阮孚,端木子禽再猛攻下来,他也是无力抵挡的!
  端木子禽因阮孚狡猾至极,现在反变成由他控制局势了,他冷冷向阮孚问道:“若依你要怎么办?”
  阮孚笑了笑道:“叫言士军下去取鼎!”
  言士军心中微微一震,端木子禽心想这倒是好方法,言士军是东海乙木岛主之徒,水功一定不错,而且这藏鼎之处也是他说的,叫他下去取鼎,真是再恰当也没有了!
  言士军见大家目光都投入自己身上,他不待别人开口便笑道:“如此甚好,但谁能保证我不走其他的路逃走呢?”
  端木子禽知言士军之意,便向阮孚道:“他去倒是好主意,你与他一同下去好了!”
  阮孚一怔,心中暗怒,好一会道:“那大可不必,还有与他一齐来的人做人质,这不必担心!”
  梅玉秀眉微竖,冷冷道:“阮孚,你可知道我师父南海翠凤已再入中原了吗?你可要自己估量一下!”
  阮孚早就听说梅玉是南海翠凤之徒,此刻再闻,心中虽然有些惊异,但大笑道:“令师再入中原,此事颇为可喜!”
  言士军淡淡一笑向阮孚道:“笑面飞猿之名我早已久仰,我这次下潭还不一定能起来,在我下潭之前想向你讨教讨教!”
  阮孚双目精光微闪,大笑道:“你一定要我抛你落湖,那也怪不了我了!”
  言士军笑了笑,向端木子禽等人看了一眼,端木子禽对这事自然也不愿干涉,阮孚要言士军下潭,言士军自然有权利与他一斗!
  阮孚既然被称为笑面飞猿,自然也有来由,他身形一动,飞快的扑向言士军,在他心中言士军只不过是乙木岛主之徒,乙木岛主的功力是在丹竹君诸徒中最低的,言士军自然不堪他一击!
  言士军冷然一笑,右脚微退,单掌将阮孚来势震歪!
  阮孚心中微微一惊,言士军功力之高竟然胜过他所想象的太多了,他本以为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将言士军抛入潭中!
  但他笑面飞猿之名自然也不是得之偶然,他一连攻出了十余招,但言士军此时亦已非吴下阿蒙,双方互递招式不分胜负!
  端木子禽心中大惊,言士军的武功比起他所知道的要差得太多了!
  阮孚在众人之前力战言士军不下,他不由有些羞恼,双眉微扬之间,全身骨骼频频发出声响,身形顿矮半尺!
  言士军心中微惊,阮孚在武林中成名全靠一套飞猿功,这一套飞猿功施出时快逾闪电,当世几无人能比!
  阮孚身形一矮,飞扑向言士军,言士军大惊,仍想以“细柳迎风”的身法拒敌!
  但阮孚一招不中,双手在半空中一划,已闪电似的转至言士军身后,单指点向言士军背心灵台穴!
  言士军背身出脚,单足踢向阮孚!
  阮孚身形如鬼魅一般向言士军飞扑着!
  言士军连连双腿踢出,被阮孚逼得连连后退,他心中暗惊着,笑面飞猿果然名不虚传,他近身搏击速度之快真是无人能及!
  阮孚将言士军逼向寒龙潭潭边,口中冷笑连连!
  言士军双足不动,双掌连翻,他知道他再退,马上就要落入潭中了!
  阮孚伸手一把扣住言士军右手,言士军斗然一惊,翻手反扣向阮孚,阮孚想不到言士军动作也如此快,他右手一紧,比言士军早一步扣住言士军手腕脉门!
  言士军右手脉门被扣,左手拍向阮孚胸前!
  阮孚冷冷一笑,右手一送,欲将言士军推入寒龙潭中!
  言士军勤习“大颠九式”,“大颠九式”中的功夫大多是攻敌自救的绝招,攻敌于万危之中,阮孚一推之下,自以为言士军必落入潭,但言士军临危不乱,身形后仰之时,右足挑起,右手一反,将阮孚身形抛起,向潭中抛去!
  阮孚想不到言士军在万危之中尚能攻敌自救,被言士军一勾一摔之力摔起数丈,向潭中心落去!
  但言士军自己也向潭下滑去,他左手急忙抓住了一块巨石头,身形窜回岸旁!
  阮孚身形落入潭心,只听到一声轻响,就没有了声音!
  潭上之人均吃了一惊,阮孚的武功也并非等闲,他一入潭中应立刻浮起来才对,但如今竟然下去了没有消息!
  端木子禽与司徒华等人均呆呆的望着潭中心!
  言士军心中一沉,他不知阮孚到底怎样了,海月大师告诉他说古鼎既然沉入潭中,那就再也不会起来了,这分明是说这寒龙潭并非普通,不要阮孚在潭中遇险了!
  过了好一会,潭中仍然毫无消息!
  端木子禽冷冷笑了笑,向言士军道:“你的功力增加得真快呀!”
  言士军淡然道:“这并没什么!”
  端木子禽冷哼了一声道:“他已经下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梅玉心中一震,道:“他下去?为什么你不下去!”
  端木子禽冷然大笑,半晌向言士军道:“你愿意自己下去还是我摔你下去?”
  言士军淡然一笑,他扫了端木子禽与司徒华二人一眼,缓缓道:“你摔我下去好了!”
  端木子禽冷哼了一声,梅玉长剑出鞘,闪身与言士军二人并立!
  言士军心中微急,梅玉武功虽高,但二人合手也不一定是端木子禽的对手,梅玉虽有心相助,但只怕白赔了一条命!
  端木子禽冷冷一笑,道:“你们两人一齐下去吗?”
  言士军向梅玉道:“梅姑娘,我一个人对付他就够了!”
  梅玉笑道:“言大哥又何必拒人千里呢?这寒龙潭中真况未明,何必贸然犯险,令师若在亦不会让你如此!”
  言士军听梅玉如此相责,他也只有默然!
  端木子禽冷冷道:“你们两人商量好了没有?”
  梅玉笑着向端木子禽道:“端木前辈即使将我俩摔入潭中又有什么用呢?还有人在旁呢?”
  端木子禽微微一怔,他将言士军及梅玉二人摔入寒龙潭,司徒华若合谢巧娘二人之力也很可以将自己摔入潭中!
  他权衡轻重,哼了一声道:“但若我不摔你俩入潭对我是好是坏也不一定!”
  梅玉知端木子禽怕二人与他作对,她笑道:“但如果司徒华得利他对我俩也是不会放过的!”
  她口中如此说,实在是告诉端木子禽说你不用怕,我们帮司徒华也得不到好处,只有助你!
  端木子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谢巧娘在旁大声道:“难道说我们不取那古鼎了吗?”
  梅玉微微一笑,道:“总不能要我们取了来给妳们吧?要取那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寒龙潭就在下面呀!”
  谢巧娘心中大怒,含怒抽出长剑,向梅玉道:“我们两人斗一斗好了,谁败了谁下去取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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