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缘对面不相逢
 
2024-10-14 16:43:30   作者:陈文清   来源:陈文清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岷江如带,徐州城虽仍在望,但至少已在百里之外了!
  志航俯视崖下,人烟稀少,找了一个不为人注意之处,腾身循着崖缝树枝,飘然下降,数百尺的悬崖,转眼间已落至崖脚。
  志航下得崖来,经过丘陵,穿过阡陌,在远远的树林中,传来兵器碰击之声,志航掠身就向树林奔去。
  原来树林中乃是蛇蝎西施,正被乾天逸叟褚云奇与多九公等九人全力围攻,无法脱身,险象环生。
  照说,褚云奇和崆峒四老,无论如何不是现在蛇蝎西施的对手,加以姚姬报仇心切,褚云奇等似难逃丧身剑下之厄。
  不料姚姬一路追至此处,却被多九公等人遇上,丐帮与各大门派向交情不错,蛇蝎西施十多年前到处树敌,她又是来自海外,同为中原武林人士,多九公岂能不救褚云奇诸人?
  所以多九公、笑丐、铁拐左张讨、铁拐右李乞,执棍抡拐,一齐加入战圈。
  丐帮武功博大精深,这四人如饿虎狂狮,一经加入,战况立改观,原本游刃有余的蛇蝎西施,立即逼走下风,危机叠出。
  姚姬咬牙苦撑,一支闪电剑快如旋风狂卷,猛似出海腾蛟,倏的人如黄叶舞空,剑如龙腾虎跃,一招“雷电狂卷”赛如排山巨浪,向九人兜头盖到。
  这“雷电狂卷’是闪电剑法中最厉害的一着,由如今的姚姬使来,更加别具威力,更加诡变难测。
  围攻九人,在这一招之下,亦不得不飘身后退,就在这刹那间,姚姬抖手,发出九支“火云追”,直奔褚云奇和崆峒四老。
  这一手并发九支“火云追”,是蛇蝎西施驰名江湖的绝技,如今她使来,劲力实在惊人,普通罡风劲墙,都不足以抗御,剑扫袖拂都不能阻止她的迂回攻击。
  而今姚姬现在舍多九公四人,而专指向褚云奇他们,这显然是集中全力,先除去他们五人,只剩下多九公四人就不足为虑了。
  褚云奇和崆峒四老命在旦夕,多九公等已经救援不及,姚姬和志航大仇,眼看就要将如愿以偿……
  这时志航化装的牛魔王,却凌空而下,两袖一拂,两道红光一闪,“火云追”立被溶化变形坠地。
  以火攻火,除非阴阳神功,势难有第二人能将褚云奇他们从阎罗殿请回来。
  在场诸人都楞了,牛魔王为何会现身救崆峒派诸人呢?
  如果他们要知道当前的牛魔王就是志航的话,那就会更加莫名其妙!
  诸人正惊楞之际,姚姬正想趁机逃去,自己以一抵九,已经危险,如今又加上一个牛魔王,这老家伙“狂”而难测,显是要与自己为敌,不逃何待?
  此时,牛魔王一个旋身,双袖一挥,一招“神龙泰山”,只见火光闪闪,劲风隆隆……”
  志航难道疯了不成?既然救之,为何又攻向九人?
  九人飘身闪避,立即挥剑抡棍,欺身突进,围攻志航。
  志航第一招劲风尚未半失,迅捷无伦的,第二招“倒泻山河”又接踵攻出。
  “蹬蹬蹬蹬”九人生被震退四步。
  一时人影缤纷,晃眼间九人全穿林逃走一空。
  志航的目的就是要赶他们走,他们逃了,他才好慢慢认母,要不花一段时间叙述清楚,姚姬绝不会相信,如此高大的他,会是一别十六年的于志航。
  志航回头一看,哪儿还有姚姬的人影,她早已逃匿无踪。
  这一下,志航不由垂头丧气,一股人性中上的思母之情,使得他热泪夺眶而出,淌满了他的老脸。
  一连几次的巧遇,惟有这次是大好的机会,然而又当面错过,他感到非常的空虚和失望,几天来日以继夜的辛苦,陡然袭至心头,他感到疲惫不堪,似乎有支撑不住。
  于是,他倚树盘坐,连气调息。
  倏然,有稀微飘风异动之声,他两眼暴睁,神光闪烁间,他已经看清,在远远的林木间,一个女子的身形一闪而没。
  这时候只要有女子的身形出现,志航不由的喜上眉梢,他以为娘还没有离此远去,人坐着未动,只不过一蓄势,人即如一尊佛像似的,飘然而起,然后双腿一弹,人即穿林掠空追去。
  当志航的视线,看那女子正是姚姬时,他差一点出声叫“娘”,他猛然醒悟,自己还是牛魔王的打扮,谁会相信牛魔王是姚姬的儿子呢?
  就是这么一犹豫之伺,姚姬几个闪身,已经渺无踪迹可寻。
  志航又追一程,仍不见姚姬踪影,一看已经离城不远,一气之下,把面具取下,纳入怀里。
  他自己整理一下,因为衣服太大,把里面的腰带解来紧在外面,在溪边洗了个脸,神光焕发的他又恢复魁梧俊秀的本来面目。
  他想:“娘知道吗?她的志航已经如此高大了,娘呀!您一定想不到志航还活着,娘呀!志航是如何的想念您啊……”
  他想到此时,早已泪痕狼藉,坐在溪边痛哭出声。
  古语云:“英雄有泪不轻弹?但如果真是个英雄人物,亦应该是至情至性中人,所以眼泪并不一定是代表懦弱,就像英雄杀人一样,他并不是残忍,而是乎心为怀,他的行事用心,更有异于常人之处。
  他又想:“娘呀!您赞同志航的看法吗?娘呀!如果您知道志航的用心,您会赞成我的做法呢!……”
  “噫!”他突然惊讶出声。
  他泪眼模糊,从溪水中看到身后有一女子人影摇幌,原来是王思婷,不知她何时蹑踪身后,闪电娇娃的轻功真是令人惊服。
  他此时思母心切,王思婷虽然不是他的母亲,但是女性的慈爱,会给他带来莫大的安慰。
  他惊喜之下,擦干眼,一时仍不好意思回头,低声叫道:“王姑娘!”
  没有回答,志航不觉有异,又轻轻叫道:“王姑娘!”
  他回头一看,惊了!楞了!哪儿是王思婷,是与王思婷极为相似,比王思婷更美,美得使人耀眼生花的一个少女,笑盈盈的婷婷玉立在身后。
  志航痴了!呆了!不知如何启齿?
  那少女亦因为志航的天真挺拔,感到微微一怔,道:“你是谁?”
  志航一听就很不舒服,说话这么冒失,一点不客气,他暗忖:“这姑娘真美,说话这么凶,怪不得看起来就有几分野气!”
  志航爱理不理的道:“你管我是谁?”
  少女道:“那你哭什么?”
  那少女又道:“你喊谁王姑娘?”
  志航有些面红耳赤的道:“我认错人了!”
  少女道:“那你哭什么?”
  志航道:“我爱哭就哭。”
  少女蓄势就要拔剑,但慢慢又将手放下,笑嘻嘻的拦在志航前面道:“你不要生气,我不会说话,我想跟你好,你说好不好?”
  志航生长山野,这句话虽然出诸少女之口,他倒并不感到奇怪,他道:“你太凶,我不同你好。”
  少女道:“你不同我好,我就同你打架。”
  “打架就打架,我不怕!”
  少女素手如兰,双手一挥,就好似花影缤纷,满天飞舞,就向志航上中盘各大穴袭至。
  少女这一动手,志航倒真的为难起来了,在女子面称英雄,那多无聊,不还手吗!她已经攻上来了,要还手吗?这丫头再野,亦很难是他的对手。
  志航招架了两下,暗忖:“无缘无故,我跟这姑娘缠什么?她要跟我好,我不跟她好,我走就是,我跟打架,赢亦不是,何必呢?”
  志航不愿战,双掌一虚一实拍出,少女被劲墙所阻,志航趁势连纵带跳,直向岷江岸边奔跑。
  志航回头一看,少女仍紧迫不舍,他想:“这真是无理取闹,哪有逼着人好的道理?”
  他跑到江边,跳上一艘小船,双足一蹬,小船似箭,剪水成浪,直越江心,顺着江流,就向徐州城驶去。
  少女也跳上一艘小船,随后追至。
  这种双脚催舟的本领,必须要高深的内功和轻功混合而成才行,并且还要识水性,才能催舟似箭,随心所欲。
  志航的轻功也许不如少女,但以志航食过“阴阳参果”和“灵兽精血”的内功,则远超过少女之上,他俩的距离已拉得很远了!
  志航趁混乱中跃上岸,赶快进城,进城不远,就是“群贤客房”,他钻进客房,找了一个厢房,进过饮食,就气呼呼的倒头睡了起来。 房,进过饮食,就气呼呼的倒头睡了起来。
  多少天的辛苦,他早就该好好的休息,他一觉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近黄昏了!
  他刚刚从床上坐起,两个店小二就推门进来,前面一个双手捧着几套鲜艳夺目的衫袍,后面提了一个大饭盒。
  他俩把衫袍放在椅上,饭菜摆满了一桌。
  志航惊讶不已,他想:“今天为何专碰上稀奇古怪的事?”
  抱衫袍的店小二道:“客倌,这是对面厢房的姑娘叫送给客倌用的。”
  志航不好意思说不认识,亦不好意思问,如果要说不认识那姑娘,这笑话岂不马上就传遍了全客栈,那多不好意思见人。
  于是,志航胡乱的哼了两哼,表示知道了。
  等店小二走后,志航又感左右为难,这衣服饭菜,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他轻轻走到窗台面前,从窗缝中看过去,对面厢房帘掩户闭,了无动静,无法窥测是谁住在其中?
  志航回身坐在椅上,望着饭菜亦忘了吃,纳闷地暗忖:“姑娘,我认识只有个王思婷,会不会又是那个追来的姑娘?我去看看。”
  他起身就向门外冲去,刚到门帘前,他突然发觉有人进来,收势不及,双手一推,正好按在一对软绵绵的东西上。
  他惶急的退至门侧,一个少女哭着进来。
  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志航呆了!
  来人正是那少女,志航惶恐、羞惭,手足无措,不安之至,不知该如何解说起?
  少女一边哭一边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两只小拳,就像擂鼓似的,在志航结实的胸部上捶着。
  这种难予解释的误会,志航只好让她捶着,捶到气消止哭为止。
  这一捶,志航反而差点要嘻笑出声,她哪里是捶,她那两只小手,就好像两团棉花球似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倏然,少女并指就点,快得出奇地戳向他的腰眼穴上。
  堪堪就要点到,志航动也未动,少女惊叫一声,赶快将手缩回,左手握住右手的手指直揉。
  “死鬼!好坏。”少女粉拳又捶上志航胸部。
  这就是志航比怪师父青出于蓝之处,志航不但能将阴阳神功练得敛藏不露,而且能随心所欲,在不动之中,能伤人却敌。
  当少女戳向他腰眼穴时,志航一种防卫的本能,潜力内发,将阴阳神功运到腰眼穴局部上,因此少女顿感如手进熔炉,幸而手缩回得快,不然就要废去一只右手。
  少女又槌了两拳,志航不禁天真地朗朗而笑,闪退两步,一揖到地,道:“姑娘息怒,在下向姑娘致十二万分歉意。”
  少女道:“油嘴!为何不请我入座?”
  志航道:“这原本是姑娘送来的东西,姑娘可以随意食用。”
  少女道:“那么你是接受了?”
  志航道:“无功不受禄,在下……”
  少女道:“一桌酒饭算得了什么?”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少女道:“别酸了,请入座!”
  志航笑嘻嘻的坐下。
  的确,这真是件令人好笑的事,从少女的天真和流露的真情看来,这不是一个骗局。
  但是,这是件罕有和逾常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只要您稍有生活经验,您就不会感到是一件绝不可能的事,假如您身临其境,您就会感到是多么顺乎自然!
  他俩共食劝饮,互相介绍。
  少女说她来自海外,但并未说清她来自海外何处?她叫白蔷薇,怪不得她喜欢穿白色劲装,她人正如其名一样的娇美,她说:她师父说到中原该交一个好的朋友。
  她看到志航,一股潜意识告诉她,好像是说,如果不交志航,机会转瞬即逝,志航越是不理,白蔷薇越觉得他是可以亲近的人物。
  志航问过她,住在海外何处?她说得很妙,她说:“海外有仙山,山在虚无飘渺间!你知道一个地名又有何用?”
  志航又问她师父是谁?她不肯说,亦正如志航不肯说出牛魔王亦是他的怪师父一样。
  志航听的比说的多,他想得很远,他的感觉非常微妙,但是要叫他说,他是无论如何亦说不出来。
  志航一看到白蔷薇,就觉得心灵中原本应该有她一个位置,这大概就是一般所说的缘份。
  他最初看到白蔷薇野得令人有点可怕,但是又觉得这种野非常熟悉而亲切,这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有姚姫的血液,和后天的教养而产生的一种矛盾心情。
  因为志航的娘姚姫是来自海外,姚姫的任性和野的血性,充满了志航全身,但志航自小是在方山那孤独环境中教养长大,所以志航时而童性大发,时而又显得非常老成,这也许因为志航有先天和后天的迥然不同,才有这种个性不定的结果。
  最后,志航告诉白蔷薇,他叫公孙龙,为了便于称呼,请叫他小龙好了!
  白蔷薇听后一怔,两只剪水秋波,在志航全身扫了几遍,她摇摇头,好像是自言自语,轻柔甜美的叫了一声:“小龙!”
  志航沉醉在这美好的声音里,他迷醉地接受这精神上的爱抚。
  他是多么需要母爱,志航对白蔷薇决无丝毫邪念,他对她只是一种孺慕之情,他觉得白蔷薇在天真、纯洁、野性难驯中,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母性的光辉,令志航心灵上有了皈依。
  这时,志航第一次感到生命如此充实,他俩都吃得和喝得非常高兴,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初更。
  他虽然喝得不多,但却喝得非常快乐,白蔷薇双颊飞红,娇美增艳,是更加顽皮得令人欢喜,更加野得令人可爱了!
  志航三杯下肚,亦变得爽朗多了,喜笑眉开,毫不拘束,凭添了四分纯真,六分豪迈,白蔷薇打心眼里就高兴非常。
  酒使得他俩肝胆相照,酒很快的就拉拢他俩之间的距离。
  酒能够助欲,能够激情,男的是情窦初开,女的是有意送作堆,他俩人一连三杯下肚后,于志航脸红耳赤,喘着大气,一时心跳气促,血脉贲张。
  他从白蔷薇身上嗅到一股幽香,似兰似麝,袭人欲醉,使他春情荡漾,一股难以尅制的欲念,立刻油然而生。
  抬头再看白蔷薇时,只见她面如桃花,似嗔似笑,一付娇弱不胜,媚态荡意,媚眼勾人,于是于志航反手闩上房门,俩人双双倒在床上。
  白蔷薇向于志航瞟了一眼,道:“喔!好热!”说着,迅速的将衣服一一脱了!
  她这一脱,于志航立即心跳如雷了!
  因为,她一不做,二不休,将肚兜也丢了,只剩下一条粉红色的亵裤,象征性的遮住那神秘地带。
  白蔷薇扭动蛇腰,摆动圆臀,抖动着那对丰乳,带着迷死人的笑容,一转身就上了床。
  于志航的动作更快,三下五除二,顷刻间成了一个原始人啦!俩人紧紧地搂抱着,吻着,抚摸着……
  于志航情急之下,跃马挥戈,手扶“长枪”,对准白蔷薇那匹黑森林,挥戈入谷。
  “喔!好爽!”接着,迅速抽送起来!
  白蔷薇紧闭双眸,暗咬银牙,脸泛桃花,任由于志航去发泄。
  于志航仗着充沛的内力,在酒力及欲火的双重煎熬下,不断抽送,挺动着,套弄着。
  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她开始反败为胜,痛苦全无,享受着人生真正的快乐,口中不停地“格格”娇笑着。
  房中不停地传出交响乐章了!
  “啪啪……”的肉击声,清脆入耳。
  “滋滋……”的“拉锯声”,份外迷人。
  “吱吱格格”的榻摇震动声,特别的刺耳。
  于志航猛烈的冲刺着!
  白蔷薇将臀部不住的摇幌着。
  他俩经过狂风巨浪,终于双双达到了高潮。
  久久之后,俩人仍紧紧地搂抱着,热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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