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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艺服青风教
 
2021-02-23 13:16:17   作者:兰立   来源:兰立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正当其时,一道黑影飞射而至,何需炎正待侧身闪避,却因冰寒入体,浑身已失灵活,脸上“霹霹啪啪”,竟捱了几下又脆又亮的耳括子!
  行其定要时,身前落下个五六岁大的童子,正在对他扮着鬼脸,只是童子手中一条墨胆龙筋,却又使他贼眼倏睁,敢情他也识宝!
  金虎哼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妄起贪念吗?”
  何需炎一惊,双膝一曲,想必他要跟曹胜比高了,只听他道:“何需炎有眼不识泰山,望少侠高抬贵手,留我一命!”
  金虎微一沉思,何需炎心胆俱碎,再也顾不得什么教主身份,咚咚咚的,就在船板上,大磕其头,原来适才他已被金虎的寒门罡气所伤,非止浑身武功尽失,一条老命也难保三五个月之寿。
  金虎本不耻这般卑鄙龌龊小人,原因青风教究是江南第一大教,教徒之多,广布大江南北,何需炎一死,相信危害更甚!
  “亨!一旦被其得知,决不轻饶。”
  为救性命,何需炎耶里敢反抗,没口子答应!
  就在这时,中州客与彬彬姑娘也正处于危境,他们那只船,已被青风教中水鬼,钻破了两个大洞,正在逐渐的往下沉没。
  何需炎一声令下,那条船突的中途收势,没往下沉了,反之,竞如水箭般,朝大船射来,原来船下有十数水鬼,托在船底直往这边送。
  瞬息工夫,两船相隔只三五丈远近,中州客与彬彬姑娘双双一纵,已跃上大船!
  彬彬姑娘一上船就埋怨金虎道:“人家保你性命,你就不管人家死活,真好良心啊!”
  说着说着,眼圈已红,眼见就要掉下泪来!
  金虎赶忙道歉,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是想出奇制胜!”
  金虎说完,抱拳一礼。
  彬彬姑娘噗嗤一笑,道:“谁又要你赔礼了!”
  何需炎老世故,一看就知二人定是对小情人,忙凑趣下令道:“换我的官船过来,备上席待贵宾!”
  一霎时,侧边摇过一艘画舫,虽似画舫,气派可不小,竟和小老头身上穿的一样,要让他坐在舫中,果真不配?
  彬彬姑娘一见画舫十分华丽,心下欢喜,还没请她,她竟忍不住当先跃过,金虎只好请中州客一同过去!
  曹胜在船上打了这—仗,他再也不怕水了,远远的,只见他轻轻一跃就随在金虎身后,钻进舱里。
  只是,他一进舱就躲过一旁,什么事他也不管,说什么他也不听,双手抚摸着墨胆龙筋,爱不忍释。
  何需炎一见曹胜小小年纪,轻功这等绝妙,不觉大摇其头,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自此再也不敢妄生歹心,真的遵照金虎所嘱,整顿教规,改邪向善,日后青风教成为大江南北,正派第一大帮会。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且说何需炎知道金虎等确实欲住括苍山长生殿,立即放船随江而下,并摆上最丰盛的酒筵招待!”
  席间,金虎看他脸上煞气尽退,知他必可改好,遂探掌与何需炎一握,道:“坐好运功吗?瞬息可愈!”
  何需炎那能不懂,赶忙就坐盘膝行动,受伤时,浑身一颤,寒气尽穿周身百穴,如今,金虎一握掌,立有—股暖洋洋的气息,穿掌贯臂,直达丹田,刹时间,溶合丹田真气,冲关过穴,尽走全身百穴!
  直待一周天后,何需炎浑身寒气尽退,周身舒爽无比,金虎一收掌,道:“任何武功,无论正邪,只问得你用当与不当而已!日后,望教主好自为之,定能武林扬名!”
  何需炎苦笑一声,又侍道谢!  金虎忙阻止道:“教主无需客套,客套反显生疏!”
  何需炎又是一声苦笑,告辞出舱!
  虽然,于数日后,金虎等就弃船上岸,可是,在这数日中,何儒炎就像奴仆般,孝敬备加。
  金虎可说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得到过这般享受,而曹胜更有过之无不及,于是,每次用膳,他二人均大吃大喝!
  这一日,金虎忽然记起墨胆龙筋宝鞭,一溜眼,要曹胜携着他在船头之上,左舞右挥,虽无章法,却快迅异常。
  金虎低低点了点头,步行出舱,曹胜不懂说话,耳朵却特别灵敏,并且警觉性特强,金虎一到舱门口,曹胜已有感觉。
  可是,当他停下身子,看到金虎凝视着他手中的墨胆龙筋的,竟吓得什么似的,眼眶一红,双腿一曲,跪在金虎面前,双手紧紧的抓住墨胆宝鞭,惟恐金虎一下就抢夺回去般的!
  金虎又不觉摇了摇头,手抚曹胜头顶道:“傻小胜,我没说要鞭哪!我是准备教你一套武艺来的!”
  曹胜一听大喜,一个跟斗,翻起丈来高,凌空叫道:“谢谢!……谢……”
  金虎哈哈一笑,侍他落地时,抓住他道:“你坐下听我说,这是盖世无双的一只宝鞭,名为‘墨胆龙鞭’,墨胆在身,能避毒治气,天下百毒,一治就好,而龙筋更是无价之宝,不仅宝刀利刃,就是切金断玉的宝剑,也休想伤他分毫。
  只是,这种宝物,人见人爱,非有绝高技业,难以保存,此次括苍山长生殿中,我不一定用得着它,但是,又恐你一不小心,失鞭事小,连命也丢了!
  如今,我先授你—套护鞭绝招,这一套招式中总共只有八招上招擒拿手,一招分筋错骨手,—招空手入白刃,一招云龙探爪,一招双龙抢珠,一招探囊取物,一招分花拂柳,还有两招是空空手。
  你别看只有八招,可是招招不连贯,而每一招都是绝妙之技,任何武林高手夺了你的墨胆龙筋,只需施展这八招其中一招,就可及时夺回,而不费吹灰之力,而后,我再传你一套威猛无匹的天龙八式,以你轻功之绝妙,学起来定能事半而功倍,你只要学会这些,我也就放心了!”
  金虎说完,立即加以传授,非止口授,还用手比,惟恐曹胜学而不精,一而再不耐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直待曹胜熟而又熟后方止。
  时已亥未子初,舫中人全都入了梦乡,可是,舟头上仍有微微呼呼之声!
  彬彬姑娘这一夜不知怎的,翻来复去难以入寝,那船头呼呼之声,就更使她无法阖眼。
  彬彬姑娘一气,也走出船头来!
  定睛一看,敢情是曹胜那小子在船头上舞鞭!
  彬彬姑娘看他使的这一招,竟是天龙八式中的“回龙升天”,天龙八式,金虎于乱山中也曾教过彬彬,只是她始终没学好。
  这一刻,瞧曹胜施展得,仿佛与自己没有分别!连日来,金虎授艺曹胜的事,彬彬那得不知!
  前后只三日工夫,他居然就学天龙八式了!彬彬心说:好小于,有觉你不睡,偷偷练武,而且没学走就想跑,你那护鞭绝招全都学精了吗?待我试你一试,她心里说着,口却没响!
  眼见曹胜一招“回龙升天”,刚从半空落下,没待其再度跃起,突的一纵身,凌空飞罩,双掌一抓一劈,抓的抓住了龙胆鞭,劈的劈到了曹胜肩头!
  曹胜既是听觉灵敏,警觉性强,彬彬姑娘走上船头,他那得不知,只是,他一心练艺,万料不到彬彬姑娘会对他出手袭击!
  待到墨胆龙筋被抓,要想再抽,掌风己至肩头,曹胜虽说轻功绝妙,功力究不及彬彬姑娘的深厚!
  万不得已,只好先行弃鞭,暂避掌风!
  彬彬姑娘宝鞭到手,心说:我瞧你怎么护鞭,若无法夺回去,明日不叫虎哥哥好好教训你一顿才怪,谁叫你嘈我睡觉。
  少女的心,就是如此狭窄,她无法睡眠,竟移怒到一心练艺的小小童子曹胜的身上去了!
  然而,她心语未了,忽觉得眼前一花,不知不觉中握鞭手腕一麻,墨胆龙筋竟脱手而飞。
  等定神看去,可不是?曹胜手握墨胆龙筋,身站船沿上,对着她裂嘴毗牙,意存讥笑!
  曹胜从不知怕为何物,他对金虎,或是心存感激与内心的佩服,稍稍顾忌外,余人谁也不怕?
  虽然,他这并非意存讥笑,可是,彬彬姑娘却被他笑得心火倏发,但是,转念一想,彬彬姑娘又气平了,因为这究竟是曹胜凭本事,凭真实能耐,从自己手中夺过去的,怎么生气呢?放是,彬彬姑娘禁不住问道:“小胜!你这招叫什么?”
  “擒拿手!”
  彬彬姑娘一楞,确实是擒拿手中的一记绝学,遂道:“你再来一次怎么样?”
  曹胜仿佛十分有把握似的,毫不犹豫就将墨胆龙筋给抛了过来!彬彬姑娘接住墨胆龙筋,立刻蓄势以备,双眼中放出两道冷冷精光,死死盯住曹胜,一瞬不瞬,心说:适才未及有备,这次瞧你还夺去!
  曹胜见彬彬姑娘抓住墨胆龙筋后,立即慢慢的绕着彬彬姑娘转,慢慢的就是慢慢的,始终没有快一分。
  彬彬姑娘凝神聚气,两眼就是不离曹胜身前身后,娇躯也随着曹胜,一转转的兜腰子。
  刚转得两圈,曹胜突的往前一纵,随着一个跟斗,又退了回来!
  彬彬姑娘一掌刚刚劈出,曹胜早已退了出去,可是她这掌尚未收,曹胜右手食指一指,已然点到她的面门!
  彬彬姑娘待收掌相格,已然不及,只得猛挥墨胆龙筋,准备将曹胜骇退回去,岂料,鞭刚挥起,腕处又是一麻,鞭又被夺了回去!
  彬彬姑娘心中一怔,竟然被小把戏骇住了!三日工夫,总共只有二日工夫,实在使人难以相信!
  忽听曹胜呀呀的道:“双龙……抢珠!”
  随着话声,一条宝鞭又飞了过来,彬彬姑娘本已不愿再接,两次一试,她知道,曹胜已十分熟练了,非止熟而且精了!
  可是,随即一想,他是虎哥的徒弟,我是虎哥的妻子,师母给徒儿喂喂招,不是正事吗?反正睡不着。
  果然,接连四五次,彬彬姑娘都没能保得住鞭,不觉大为气馁,尤其曹胜那笑,实在不敢领教,遂道:“好啦!好啦我可要去睡了,不陪你了!”
  曹胜眼送彬彬姑娘入舱,脸上又泛起那股怪笑!
  忽听一声冷冷的哼声,曹胜彷佛闻声既知来老是谁般的,看也不看,笑容顿敛,蹼的一声跪倒船头上。
  随着,船头上出现了金虎,只见他脸上神色冷峻峻的道:“满招损,谦受益,骄者必败,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几句话我希望你永远紧记在心,不可或忘,知道吗?“
  曹胜呀呀的应道:“知……道!”
  “知道就好,天色不早就睡吧!明日授你内功秘诀!”
  不一日,船抵武昌,因青风教总坛设在武昌,何需炎坚邀上岸,稍歇数日,金虎因约定时日尚早,情面难却,也准备就此舍舟登陆,遂与彬彬姑娘,中州客,曹胜,随何需炎上岸!
  武昌为一水陆交通要道,繁华鼎盛,热闹非凡,街道上商店林立,行人熙熙攘攘,洲流不息!
  青风教早在码头上准备了黑轿,可是金虎与彬彬姑娘,都不愿骑马坐轿,何需炎无法,只得紧随四人身后而行。
  何儒炎身为青风教教主,武昌城中,多有相识之人,眼看其恭敬异常的紧随四人身后行走,都不觉大感惊讶,猜不透金虎等四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转过两条横街,何需炎立即当先领路,并道:“总坛离城尚远,就请小侠在此城中稍歇。”
  金虎抬头一看,两个大石狮,一座黑漆大门,门儿早开,两旁站立着数十名黑衣大汉,且都寂静无声的恭立相迎!金虎微微点头致礼。
  进得大厅,厅中气派更大,总之,金虎有生以来就没见过。
  瞬息工夫,酒筵已然樱上,何需炎定要请金虎上座,金虎那里肯,结果是中州客占着首席,金虎与彬彬姑娘并坐,曹胜小家伙独占一席,何需炎下首相陪!
  金虎刚坐好,忽觉窗外人影一闪,鬼鬼祟祟的,似不安什么好心,金虎心中暗笑!何需炎哪!希望你放明白点,要闹鬼你就准备着脑袋换家,我已经饶你—次,再想第二次饶你,可当真是何需言了!
  酒过三巡,菜上五道,四人正喝酒说话间,中州客忽的双眉一皱,刚叫得一声啊呀!立即翻倒椅下!
  适才何以只有四人说话,因为曹胜不会说话,可是他酒倒喝得不少,中州客刚翻身倒下,他也一滑,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彬彬姑娘适才受了何儒炎一杯敬酒,见中州客与曹胜倒地,心中一惊,刚叫得一声“好贼子!”竟也倒了下去!
  而金虎呢?他酒喝得比彬彬姑娘多,他更惨,他连叫也没叫一声,就与彬彬姑娘不差先后的双双倒在地下。
  这时,何需炎该没事子吧!却也不然,一见四人倒下,一掌刚刚拍在桌上,一点响声也没听到“噗通”一声,竟也倒下了!
  忽声一声嘿嘿奸笑,后堂中绕出小教主何令谈,但见他满脸奸奸的,边笑遑自言自语的道:我以为你这小子当真是三头六臂呢,丝丝迷魂药就承受不起,还想上括苍山长生殿找殿主霉气呢?也是我何令谈谊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来人哪!将他们脚筋全给挑了,以铁链穿他们的琵琶骨,十个手指也全给留下来,这样做纵然他们有飞天之能,纵然他们会变,相信他们也无法选出我何令谈之手,哈哈哈哈……”
  何令谈这一叫,屋外立即纵来四十多名大汉,每人手中铁链牛筋,尖刀,铁锤各物齐全,似是早已准备在外。
  忽的,何令谈一摆手,道:“慢着,这女娃儿蛮不错的,似较俏罗刹更美,我得先享受享受,将她抬进后院密室中去,交丫环给绑在逍遥椅上,办好立即通知我!”
  我字声未落,蓦觉一粒细砂,飞入口中,正打在舌尖上,细砂影小,却打得舌尖好不疼痛!
  何令谈一惊,探首四望,除了倒地的五人,就是十余名黑衣大汉,别无任何一个影子!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鬼不惊。
  这一刻,何令谈他可是做贼心虚,金虎的武功别说他早领教过,就凭他的名声,也能使他望风而逃。
  何令谈眼见没事,而十余名黑衣大汉,经他一拦后,就没有再前进过,不觉移怒他们,暴声骂道:“混蛋!你们还看什么?还不动手?”
  黑衣汉子们一听,又齐齐拥前来!  倏听一声如雷断喝,道:“谁敢乱动?”
  众黑衣汉子一看,啊呀呀不得了,老教主竟尔苏醒了起来,这一惊心胆俱碎,噗通通全都跪了下来!
  何令谈先是一惊,随既一笑道:“爹!这有什么不好呢?把他们绑交长生殿,长生殿副殿主之名,就是你老人家的了,轻而易举的事,何乐不为?”
  何需炎哼了一声道:“你居然还认识你爹?”
  何令谈惊叫一声道:“啊呀!这才冤枉矣!我岂能不认爹?我又不是禽兽!”
  “哼!挑脚筋,穿琵琶骨,斩手指,难道没有我的份?”
  “这我指的是他们?怎的连爹也算上?我岂不是禽兽不如?”
  何需炎哼了—声,道:“我何曾有什分别?我死了你既可以做长生殿的副殿主,青风教教主还不也是你的?死了岂不甚好?”
  “爹!你别冤枉我,我纵然再不孝也不能连爹都害了!”
  何令谈说完,噗的一声竟跪了下来。
  何需炎彷佛十分不耐烦的,道:“起来吧!没此心就好!如今你的意思是?……”
  何令谈仿佛经过一场大战似的,满头冷汗从地下立起道:“孩儿的意思,将他们送往长生殿领赏!”
  “你知道他们武功厉害吗?”
  “孩儿知道,所以要挑他们的脚筋,使他们不能纵跃,斩他们手指,使他们无法打人,再穿他们琵琶骨,一身功夫全都废了!”
  “你想得倒是十分周到!”
  何令谈一听父亲称赞,十分得意的道:“孩儿考虑三天了,若不周到,岂不功亏一篑…”
  何需炎沉思有顷,道:“此计虽周到,我仍不能放心,你替我将四护法,内外坛主,教中高手全都招来,我有吩咐!”
  何令谈一听,父亲大举而动,心中大喜,叫道:“孩儿这就传令!”
  他这话没说完,大厅前后一声大叫。
  “敝职等厅外候命多时!”
  随着轰叫,厅前厅后同时进入二十余人,年纪均在五六旬间,一个个神完气充,眼中精光闪闪,任何人一见均知,这些人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何需炎一见,哈哈而笑,道:“好!好!我何需炎虽阴险恶毒一时,究竟还有人忠于我之人,老心实在值得安慰,值得安慰。”
  何需炎说至此,手抓胡子,突的一声大叫道:“刑堂老铁板那里!”
  随着叫声,人群中抢出一个中等身裁的六旬老人,但见他四方脸色如黑炭,却又扁平如板,难怪取号老铁板!
  只听他道:“卑职在此听命!”
  何需炎一见老人抢出,立即一声暴喝道:“还不将这孽畜拿下!更待何时?”
  何需炎大概说得太激动,心中也一定很难过,因为这一叫,他的手就顺势一拔,那数得清的几根山羊胡子,竟被他拉下了几根,险险去了一半,岂知,他这声音未落,立即爆发起一阵欢呼。
  “教主明见!教主明见!”
  可是,何令谈却被他父亲这一叫,吓得心惊胆颤,灵魂儿飞上了半云天,他万想不到,他如此表白,父亲仍然下相信。
  但听他叫道:“爹!你怎么啦?爹!不赞成就算了,何必……”
  话没说完,颈脖一紧,已被一只钢钓般的手抓住,随着脚下一空,竟被提高了地,心中一寒,叫道:“喂!你是谁呀?狗胆不小!”
  耳听一声冷哼道:“刑坛老铁板,奉命抓你!”
  一听是老铁板,何令谈心中一冷,知道完了,老铁板向来铁面无私,不得已,只好向父亲恳求!
  “爹!爹!你忍心吧,你就我一个儿子,妈去世时怎么说,叫你好好照顾我,想不到儿子整日动刀玩枪,没死在别人手里,却死在你的手里!妈呀!你怎么不显显灵呀!爹要杀我呀!妈妈……”
  何需炎丧妻之后,与这儿子相依为命,对其十分宠爱,不免娇纵一点,想不到他竟敢杀父篡位!
  这等儿子,要他作甚?
  何需炎一咬牙,道:“替我推出斩了!”
  这里声音刚落,想听一个声音接道:“慢着,稍留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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