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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赌怪
 
2024-09-10 13:07:16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黑巾杀手见到小邪会说话以为一定是上级,也顾不得小邪是真是假,立即往凤姑走去。
  “不是你们两个,是你!”凤姑指着小邪。
  杨小邪笑了笑道:“凤姑娘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考验你的捉迷藏功夫,你好。”
  凤姑一听是杨小邪,心情也放松不少道:“小兄弟,你害我找得好苦,真亏你还有心情在和我捉迷藏。”
  小邪笑道:“不知凤姑找我有什么事?我倒想洗耳恭听。”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不是很喜欢赌博吗?我有意将吉祥赌坊让给你,谁知道你不但不要,还把它给烧了。”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要让我总得送个新的,不是吗?”
  风姑道:“小兄弟,其实你愿意我送个新的给你也无妨,你觉得如何?”说着就要往小邪走去。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凤姑娘,请留步,我不敢太亲近你,若你再靠近我,我可担待不起了。”
  凤姑停下来道:“小兄弟你真的一点都不接受我们的善意吗?你年纪轻轻多有作为,何必如此固执呢?”
  小邪道:“岂敢!我是怕像他们一样少了鼻子和耳朵。”他指着旁边那两名黑巾杀手。
  只见这两名黑巾杀手身形一颤。
  凤姑也是颤了一下她知道再讲下去,这些被毁容的黑巾杀手,说不定会反扑自己,她大叫一声,“人在这里!”已抽出雌雄短剑攻向小邪。
  “要政你去攻!”小邪拔腿就跑,还不时回过头来骂道:“死凤姑,我看你是女人,不想为难你,谁知你不知好歹,带了这么多人要围捕我,等一下我生气起来,可要把你衣服剥光将你吊在树上,那时侯你才会知道我是谁!”
  凤姑也不开口拼命直追,其他黑巾杀手也围上来。
  天已微亮。
  小邪暗叫苦也。天一亮他要脱逃就更难了,他转头叫道:“小泵娘,你就行行好,我只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孤儿,你们何苦如此的追杀我呢?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故我一马好不好?”
  凤姑一听身形一头慢了下来,这时只有她追得最近,其他的人都在后头。
  小邪也放慢脚步道:“凤姑,我也知道你是受命于人,你比我可怜,也许你服了人家的毒药,或者你有家人在人家手中做为人质,或有其他事情使你不得不听他们的话,但我相信不久那些恶魔一定会死于非命,若你告诉我,你捉不到我会被处罚,若你告诉我你有不得巳的苦衷,我会让你带回去的,凤姑你告诉我一点真实的事好吗?”小邪并不笨,他已猜到凭凤姑这么一点年纪又是个女孩,一定无法控制这些亡命杀手,因此可知她也是听命于人,从刚小邪求饶时,凤姑身形颤了一下,小邪已感觉到凤姑本性善良,不愿意伤害他,这样一来小邪已想到自己何不去对付那另外一名敌人,而为难凤姑呢?他觉得凤姑很可怜,他要帮助凤姑││如果凤姑愿意的话。
  凤姑愕然,眼眸充满莹珠,但她并未收手,双剑直逼小邪。
  杨小邪儿凤姑如此模样,已知其中原因,倏然顿身道:“凤姑我已知道你的秘密,带我回去吧!”
  “啊!”一声惊叫,凤姑没想到小邪说停就停,右手金剑已经刺入小邢肩头,一急之下凤姑霎时松掉金剑,又惊惶,又感潮又无奈的望着小邪。
  小邪哑然一笑,拾起金剑交还凤姑笑道:“我人在这儿,你带走吧!”
  凤姑接过金剑,犹豫半晌,才伸手点他穴道。
  小邪轻笑道:“我不怕点穴,你还是用绑的好。”
  此时其他黑巾杀手已追上来。
  凤姑一楞,也不敢迟疑叫道:“第一队队长,这已擒,你们将他绑好,派两人送到我那里。”说完头也不回直奔下山,但依稀可以感觅到,她已流出泪水,心神悲痛的走了。
  黑巾杀手亦遵照指示,捆绑小邪,各自散去。
  一阵追逐,在小邪悲天悯人之让步下,已草草结束。

×      ×      ×

  晨间薄雾,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前州城,小邪是去而复返。
  在吉祥赌坊后院。
  “杨小邪,你伤得重不重?”
  凤姑已回到起居处,她正关心这位奇怪的少年。
  “没关系,已经结疤,再两天就会好。”
  叹口气,凤姑解下小邪身上之绳子幽幽道:“对不起让你如此受苦。”
  小邪舒展一下筋骨笑道:“习惯啦!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小邪被捉的目的是要了解凤姑他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他也希望能替凤姑分担一些愁。
  “我……”凤姑明眸直望小邪,脸上不时幻出奇怪表情,时而皱眉,时而轻叹,可见她内心是何等复杂和痛苦,她已在决定一件事情│该不该告诉小邪它的一切。
  小邪像是一座山,一座会笑而且又令人觉得他很足以信赖和倚靠的山,他正露出平常那种习惯的笑容望着凤姑,他是那么有把握凤姑一定会将这些秘密说出来。
  终于凤姑幽出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微卷衣角,斜望窗口,良久凤姑叹口气才道:“杨小邪你猜对了,我是一个杀手,身不由己的杀手。”她已双目含泪,莹光耀眼楚楚怜人。
  小邪知道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他静静听着。
  凤姑继续道:“我有家也有爹娘,家本住开封,我爹是武林中人,爹和娘江湖人称“雌雄金剑”我真名叫秦凤恰,在五年前冬天的一个夜晚来了一群蒙面人将我爹娘劫走,再过两天就有人拿封信要我听令于他,并喂我吃下毒药,就这样子,我已沦为他们手下杀手。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一勾起伤心事,她已潸然泪下。
  小邢在等,等她痛苦之心情好转,不久他问道:“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替他们工作?”
  “是的。”
  “你也不知道你们的组织是如何?”
  深深吸口气,凤姑道:“我只知道他们势力很大,每个地方有分舵,但互不连系。”
  小邪道:“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例如他们除了舵主以外还有什么主?他们又如何控制你们,如何发号施令,以及如何在互不相识之下证明身份?”
  小邪虽然不懂江湖事,但他听老头构过一些帮派之琐碎事情,凭他聪明才智他记了不少,但现在他一问出口,不难发现他记得是如此的详细。
  凤始有了小邪指点,也不会觉得茫然无绪,臆度半晌始道:“我们组织都是黑巾蒙面,舵主上去是坛主,总坛主,护法然后是黑巾使者,下对上联络是放信鸽,上面对下面有时候用信鸽,但都派人来比较多,他们挂有腰牌可以诚别身份,必要时有秘语和手势。”
  小邪兴趣来了,他急道:“你说说看秘语和手势!”
  凤姑寻视一下四周,觉得无什么危险她才低声道:“以数字来代表:黑巾使者是五,护法是四,总坛主是三,坛主是二,舵主则为一,以手势来区分,我做一次给你看。”她边说边做:“右手姆指置于小指第三指节,而小指指尖顶着无名指第一指节则代表舵主;若小指顶在中指第一指节则代表坛主;而姆指顶在无名指第三指节,小指指尖和中指指尖互顶是代表总坛主;若和食指指尖互顶则为护法;若四指指尖顶在姆指第一指节就是黑巾使者了”赜了顿她又道:“秘语倒是很简单,难的是在手势,手势一对他们就会问黄河之水天上来,若是我,我就回答黄河之水兰州来,这样他们就知道我是兰州分舵舵主。”
  小邢呵呵直笑道:“好像演戏一样比手划脚的。”
  凤姑一想到自己刚手指乱比是有点像在演戏不由得腮颊泛红,困窘已极。
  小邪轻笑两声又问道:“凤姑你知不知道那些蒙面人为什么都被毁容呢?”
  凤姑道:“这我不太清楚,除了队长以外其他都被毁容割舌,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训练那些杀手,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的任务是注意兰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小邪看这方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道:“那你们捉我又为了什么?”
  凤姑道:“前几天为了你,我们折损了七名手下,我往上报,昨天上级已通知下来,要我收你为己用,否则就杀了你。”她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留在赌场,谁知道你竟跑得比谁都快。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捉你呢?”凤姑睁大眼睛望着小邪。
  小邢笑了笑道:“这种事我在八岁时就玩过了,你们还差得远哪!”他很得意的耸着肩头。
  小邪在八岁时已能将老头要得头昏脑胀,何况是现在?可以说是本领到家了,耍玩他,得先秤秤自己再说。
  凤姑淡然道:“现在你怎么办呢?你真会留下来吗?”她伤感的望着小邪。
  小邪:“不行,我还是要走。”
  凤姑没说话,她知道小邪要走,谁也无法留下他。
  小邪又道:“凤姑我不会让你为难,你通知上级说我武功很高强,很难收归已用,要上级派人下来提我,然后我再从他们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过关了吗?”这项计划他在被捉之前就已想到:“说不定我还能摸上总坛将你爹娘救回来。”
  凤姑急道:“这样不好吧!救我爹娘是另外一回事,怕你到了他们手中逃不出来,那该怎么办。”
  在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凤姑早已将小邪视为知心朋友,她可不愿意将小邪往虎口送。
  小邪笑道:“凤姑你放心,别的没什么,逃亡这门功夫我可有数年之经验,想要捉住我,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小邪叫道:“什么事没担心的?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途,现在除了这个方法,你还能找出一个更好的吗?”
  凤姑沉思半晌道:“好吧!我留不住你,只好如此做了,那你得委曲几天了。”
  小邪道:“没问题,我想睡它一个三天又三夜哪……哈哈……”事情一有着落,他总是会大笑数声来庆祝一番。
  凤姑已飞鸽传书向上级报告。
  此事一了,小邪悠闲过着,惬意非常。
  这几天凤姑亦笑脸逐开。
  一天、二天、三天,这已是第四天。
  这天已来三名大汉将小邪带走。
  凤姑伤神站在门口,遥望天际,愁怅心生,无奈的走回闺房,弹起古筝,一曲曲,哀怨动人。

×      ×      ×

  唏聿聿一声,马车已在奔出城,里面被捆之小邪也准备脱逃。
  小邪可以跟随他们一起摸入总坛或别个地方,但他并无一定目瞟,想到何事做何事,对于找韦瑶琴一事,他可是列为第一优先,致于救凤姑爹娘只有碰上了再说。
  黑巾杀手不是闹着玩的,小邪也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闪一边好,省得惹火上身甩都用不掉。
  小邪准备要逃,当然也准备了工具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二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小邪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
  行车超过四小时,众人已有点累。
  小邪凝目俭望这二名黑巾杀手,只见他们眼眸半掩半闭,并不时在打盹。
  熟练之动作,小邪已从衣袖中翻出一长仅两寸之薄刀片,刺在横木上,将手中绳索一挂,一拖,一拉,不到数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小邪暗笑数声,一扬手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刀,猛一腾身,他已若猛虎出柙,快捷猛狠无比的同时刺向两人后颈。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冷不防之下,轻轻微哦一聱已一命归阴。
  小邪有点失望心想:“这算那门高手?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几个钟头。”想归想他可没停手,闪身一翻飞身掠入林中,心中正得意:“这些人也只不过如此我……”他来不及再想下去,纵身一跃已飞入山区。
  “那里逃!”这时那车夫已紧追而上。
  小邪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小邪想骂得愈凶,凤姑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小邪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小邪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小邪上空。
  “哇卡”小邪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还是跑吧!”小邪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无法看清身形眼花撩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得小邪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小邪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掌已抓向小邪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宫。
  “我那个我!”小邪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落雁平沙”十指如钩已罩向小邪全身重穴。小邪一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我佛上香”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
  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小邪终究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免!直压小邪项上人头,存心要小邪毙命当场。
  小邪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佛光普照”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小邪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中二掌,可叹小邪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小邪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小邪难以抬架“他妈的!”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小邪“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小邪,双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小邪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苜已划出“孤星剑法”之拼命绝招“流星追月”
  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毁。
  “哇!”双方这一触,小邪挨了一掌倒飞出去,而这当时他已将黑巾杀手右臂活生生砍了下来。
  小邪一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不已,像是醉酒一般。
  黑巾杀手失掉右臂,更是疼痛欲昏,额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强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小邪,又如恶魔一般,骇入已极。
  小邪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芙了笑,准备再次接受重大一击,此时此地,他已忘掉伤势如何,一心一意要摞倒黑巾杀手而后始甘心,他拼出气来,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这口气可以摞例任何人。这口气也是任何人无法学到的。
  那黑巾杀手一看小邪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看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无力再战,而这小子连中数掌,竟越打越勇
  锐不可当,此番再拖下丢,吃亏可就是自己了。犹豫半晌,终于他叹口气,反身往退路掠丢。
  小邪见强敌已退,嘘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嘴角又渗出血丝,袖口一抹,他呆笑道:“妈的,这鬼老头出手奇重无比,打得我吐了不少血,比起老头,这该算是第三等内伤,要十天才能复原,还好捞回一条手臂,否则是亏得够本。”往腰带一探,他已拿出老头的药丸一口气吃了十颗:“老头说有伤要马上治,我得找他地方……看来我中了老头鬼计,他把我捉去,分明注定要我闯江湖,但江湖饭找在不好吃,时时刻刻都有人要我的命,唉!那天自己如何死了都不晓得,惨哪!”他有点抱怨老头坑了他。
  休息半晌,小邪环顾四周,找一小山洞,开始疗伤。首先他用金针扎满全身穴道,再拿出金创膏涂抹伤口,又找些石头封住洞口,他想:“我现在受伤,若有人再闯进来给我这么一刀,不死也要半条命,封住洞口比较稳。”能减少受损害,小邪一向都会如此做,这也是他之所以会长命的原因之一。
  洞口封好,小邪又吃了两颗药丸,他真被老头那句话给绊住“有伤得马上治”他从来末曾受过如此重的伤,也不知药量须要多少,反正吃多一点总错不了,药丸一吞他随即捡起两颗石头垫头脚,连起神功疗伤。
  宝行一周天,小邪身上瘀血已慢慢化为液状随血液理行。功行二周天,已能见到小邪胸前各穴道泛出一些淡红色雾气,此乃瘀血化为气体由穴道排出,雾气越来越盛,不久已将小邪全身里住。十二周天一周,潺气才慢慢消失。小邪这时已醒过来,但并未起身,他已再探出三支金针,扭动一下身膻,将姿势摆好,随即一支刺入“天突”穴,第二支插入眉心“神庭”穴,第三支末插之前他再度环视囚周,因为第三支将要插入“百会”穴,马上会昏迷,小邪想借此催化所服丹药,以便早日复原。他是个急性鬼非要治好伤才甘心。一切受得无甚危险,他才将金针捏得恰到好处,手一抖已插入“百会”穴三寸深,大约要三四天才能将金针从“百会”穴上逼出,当然要醒来,也得等金针离开“百会”穴才行。这时若有人进来轻轻一指,小邪立即一命呜呼。他不但不怕死,而且还喜欢拿生命开玩笑。
  时光荏苒,不停消逝,一天两天……
  只见小邪每行一周天“百会”穴之金针直往后退一些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针飘然落地,小邪也由昏迷中慢慢醒来。他先拔除身上金针,再检查伤势,果然全身红润,那些掌印已消失,刀伤亦结疤,他再运气,觉得精力充沛,内伤已好九成,得意之余不禁仰天长啸,音如狂涛击石,万钟齐鸣,袅绕山间,震得四周回音不绝。
  “诗口口!没想到老头的药丸果然管用,哈哈……”一声长笑,他已状若疯子,舞手蹈足,往洞外冲丢,“砰”一声,碎石纷飞,小邪巳飞掠出洞,有若狂龙出海,张牙舞爪,其势充满劲道。“啊……”一声长啸,已将小邪全身郁闷抛向九霄,还他爽朗之心。
  他往打斗场所奔去。
  一到地头,他检视一番满意道:“他们果然有再派人来找我,我才不会这么笨哪!嘻嘻……”轻笑数声,已飞身掠往山下,消失在密林中。

×      ×      ×

  “飞龙堡”位于贺兰山巅。
  城堡为石块所砌,壮观已极。
  只这城门就高达六丈余,直耸云霄,又陡又挺。
  城堡东边是千仞峭壁绝崖,其下为滚滚黄河,城堡后面则只能见到一层层白雾。
  城堡、白雾、蓝天、青山、峭壁、万阶白石小道……既神,又庄严;肃杀之气隐隐泛出,远远望去有领袖群伦之势,无怪乎人人皆称“飞龙堡”为天下第一堡,实当之而无愧。
  贺兰山下,林木森森,具有原始风味,更衬脱出“飞龙堡”之不俗。
  白日青天,凉风轻吹,树随风摇,婆娑有声,令人闻之舒畅已极。
  这天小邪已到贺兰山下,他一样蓝衫短靴,斜束头发,笑脸迎人,皎如玉树临风。
  他悠哉悠哉逛到此,头往山顶望去,赞口叫道:“哇佳佳!这“飞龙堡”果然有点名堂,满有辄的,我老人家这次来探采你们到底在搞啥?顺便理理那臭女人的头,嘻嘻……不知道是凶多呢?还是吉多?这一路问来“飞龙堡”满有名堂,弄得我心神不宁,到底是好还是坏等一下再说,让我想想要如何赞美这座好堡。”侧头一想他道:“高山大堡有一套……
  上上下下狗拉屎,嘻嘻……”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凡事都想沾点狗味,人云:“狗都不拉屎”是形容坏透了,那狗拉屎就算是好的了,小邪正是引用此句名言,他可管不着词句雅不雅,反正能聊表心意他就乐不可支。
  通往山道设有关卡“飞龙堡”派有卫兵在此。
  小邪一走上前已有人迎着过来盘问。
  那人问道:“小表,你是来干什么的?”
  小邪道:“我来找你们“飞龙堡”堡主的女儿。”他很直爽,明着来。
  那人道:“你认识我们小姐?”
  “认识倒谈不上,只有一面之缘。”
  “你有无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小邪奇道:“拜帖?什么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道:“你不知道拜帖吗?那就是你要到人家家里拜访,而对方又不太认识你,或对方是位大人物,这时候你就必须写张帖子,把你的名字雅号写在里面,交由对方管家或仆人送到你想拜访的人之手中,等到对方答应见你,你才能进去,懂吗?”他有点轻视杨小邪。
  “哦,原来如此。”小邪叹道:“黑皮奶奶,要见人还真难。”他望了那卫兵道:“现在写来得急吗?”
  那人道:“我看你明天再来吧;说不定连我们总管都看不到,还想见我家小姐,小表,你别作梦吧!”语气充满鄙视之意。
  小邪一听知道这人有意为难自己,反正也不是来说亲的,怕什么?他可没把“飞龙堡”
  看得多重,有仇报仇,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你凭什么叫我小表?你自己才是小表,我老人家要见你家小姐……不不不!”他摇着手“我要见你家臭女人,你竟敢不让我进去,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们“飞龙堡”不成!”小邪已卯上了也顾不得老头子交待要以礼相待,自从韦瑶琴差点踩死小田以后,他已对“飞龙堡”很是梗芥在心。
  那些看门卫兵那有见过有人竟敢跑到天下第一大堡来撒野,先是一愕,随即有人骂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竟敢跑到这里找喳。”话未完他已一掌打向小邪头上。
  小邪叫道:“哟!想打架?我平生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打架,来!我陪你们玩几招。”一式“推窗望月”迎了上去。
  那汉子将手掌往前带直取小邪腰部,右脚一抬踢向小邪下盘,小邪连招式都没换突一翻身跃到那汉子背部手掌一打“拍”击在那汉子后脑,“哇!”,那汉子已煞势不住跌了一个狗吃屎。
  小邪感到无味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连气都还没喘,你就不行了,扫兴!”
  剩下七八名卫兵也围上来。
  小邪站着不动直说风凉话:“一个不行,你们来八个也一样不行,管看不管用的纸糊元宝盆。”
  有人怒道:“一起上,叫这血溅此地。”八人立即抽出长剑一涌而上。
  小邪边闪边叫道:“乖乖,玩真的,你想让我陈“飞龙堡”我可要你们……反正不会让你们好过。”右手一闪一名卫兵已栽倒在地,连叫都来不及叫。
  众人一惊,顾不得再攻,连忙退后采守势。一名卫兵立即放出信号弹。
  “啪”红光一闪冲上空中,十里可见。
  小别笑了笑,手中拿着一把飞刀在胸前晃了几下笑道:“你们好啊!你们不是要我陈“飞龙堡”吗?我是很想,但我这把飞刀可不愿意我离开它,我已很久没练飞刀,你们摆个姿势陪我玩玩如何?”话未完,人把飞刀突然一闪即逝,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八支长剑已掉落于地,那八名卫兵手中已各自插着一把飞刀惊愕的愣在那儿。不敢喘口大气。
  小邪笑道:“本通吃小霸王今天是来找喳的,告诉你们,你家臭丫头的马尾巴就是被我割下来的,我今天是要报那一箭之仇,这里没你们的事,给我闪一边去。”右手一抬,人人立即惊惶的往两旁闪。
  小邪拍拍手,昂着头,挺着胸,迈开八爷步往“飞龙堡”走去。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一找到能让自己风光的“行业”。小邪从来不会放弃难得机会,就连现在身在龙潭虎穴他也一样,他现在风光的行业就是理韦瑶琴光头。可怜韦瑶琴已惹了这位夺命太岁还不晓得,只怕连她爹,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小邪可是报仇心切,那管他什么“飞龙堡”什么正派邪派?十足的亡命徒,这一行他是干定了。
  还没走到一半,已有数名劲装汉子从山上掠下来。
  小邪也懒得再走,停下来等他们。
  “这位公子是……请问公子贵姓,我是本堡管家林白。“他拱手一拜,来个先礼看看是否要用到兵。
  小邪叫道:“管家你好,我叫杨小邪,是上山来找喳的。”
  林白一愕,他没想到一个小表会如此大胆,想必有所倚恃吧!他道:“请问敝堡何处得罪杨公子?”本着正派旗号,林白可不能出口伤人。
  小邪叫道:“事情发生在你们小姐身上,她用袖箭射了我一箭,又纵马踩死我朋友小田,我是专程来找她算帐的。”
  林白一听暗道:“完了,想必这位仁兄就是斩掉黑龙驹的那位,这下可有戏唱了。”他道:“是不是你把我家小姐坐骑的尾巴给割了?”
  小邪道:“然也,要不是它当时跑得快,我还想理她光头呢!”
  林白可哭笑不得,小姐吵着要报仇,而这位仁兄又不怕死,当然胳臂是往里弯,况且命又是别人的,林白一想道:“杨公子,那你随我到堡里,我请小姐还你一个公道。”
  小邪想:“这老头蛮客气的,一定有诈。”他答道:“好吧!我本来就要到“飞龙堡”
  看看,有你带路,也省了不少麻烦。”
  走进一看,城墙为白色大埋石砌成,朱漆铜门,琉璃瓦,门顶牌楼雕有桌大黑字“飞龙堡”字字锵然有力。跨进大门,是一大院子,左右各植百年大榕树乙,蟠根错节枝叶茂密,令人见之则能感到其稳与重。两边厢房则是侍卫宿舍,栏杆前置满练武器具,对面是前厅,朱栏画栋,正门上悬有一黑底金字横匾,由左至右题有“天下第一堡”五字,字字龙飞凤舞,勾划了了,一见就知是名家手笔。举步跨入大厅,正对面墙上刻有一浮雕,九龙腾云吐水,栩栩如生,图两边各有字画一幅,左边题“正义”右边题“千秋”等字样,疏狂奔放,气吞山河,威严慑人,浮雕前置有五张太师椅,居中者特别大且高,还有虎皮不必说这一定是堡主宝座,太师椅延伸而下有七八级阶梯,整片地面有红色地毯,光目耀眼,左右两侧各摆十张桧木椅,中间夹有小茶几,现正放置几盆兰花,蕊开芬芳溢四座,此种排场,当属天下第一而不为过。
  后院小邪没看到,但想必也是花园假山小桥流水。
  小邪孤零零坐在旁边椅子上,无聊得拈着兰花,等待仇人来到,因为他不是闻名天下之大侠,故而无人理他,连茶都没奉上,真是人的名树的影。
  小邪也不在乎,他想只要能替小田报仇,出口怨气,管他的,一把火把它烧掉算了,神气什么?
  要是“飞龙堡”不冷落小邪,来个热烈招待,让小邪风光风光一番,小邪过足了瘾,他也会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无事,来个家家好。可惜“飞龙堡”自恃为天下第一堡,那会将小邪放在眼里,如此一来小邪也“放心”不少,可以找藉口搪塞老头子,倒楣的要算那位大小姐了。
  不久林白从后院走出来,对小邪道:“杨公子请你等一下,我家小姐在后山练武,我已派人通知,马上她会回来,我有事要去料理,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走了。”说完也不等小邪答覆,独自走了,十足的狗眼看人低。
  小邪望着他笑了笑道:“你走你的,只要你不惹我,也没有必要对我摇尾巴!省得我心烦。”说完他独自在大厅踱来踱去,看到太师椅,样甚舒服,他也欺身向前,坐在上面,只这么一坐,他已经以为自己是堡主了,架势十足,压低嗓子,学做很老成的样子发号施令:
  倒有板有眼,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怒道:“死丫头!”手猛往前甩又道:“爹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去打伤杨大侠呢?你叫爹的脸往那里摆!可恶啊!”他停了一下又道:“你还不快点理光头去向杨大侠陪罪,快去!”“什么?”他一拍太师椅吼道:“你不去?来人哪!将这丫头带出去斩了,不……那有爹杀女儿的……来人啊!将这丫头拉出去理光头!”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炳哈大笑,已经是癞蛤蟆喝老酒-陶醉了,笑了一阵停下来又压低嗓子叫道:“杨大侠对不起,老夫不知道是您,否则“飞龙堡”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喘口大气,这死丫头!不长眼睛得罪了大侠,我一定将她关起来当尼姑,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飞龙堡”吧!”小邪恢复自己的声音道:“算你这老头识相,先将那丫头理了光头,否则我“通吃小霸王”今天就不放过你们臭猪堡。好吧!打狗也要看主人,我饶了你,下次碰到我闪到一边去,少惹人厌。”他又装作堡主:“是是是!大侠你宽宏大量“飞龙堡”没齿难忘,来人啊!将那丫头带上来。”
  突然-后面有女孩音传来:“爹,您在叫我?”
  因为太师椅甚高,故而将小邪掩蔽住。那女孩以为坐在上面的是堡主。
  小邪真的是当堡主当昏了头,他吼道:“放屁,不叫你叫谁!快给杨大侠道歉。”
  那女子就是韦瑶琴了,她感到莫名其妙,她可没听过爹如此骂过自己,以为事态严重,马上低头走过去幽幽道:“爹我……我……杨大侠是谁?”她没抬起头来,否则她不气死才怪,她着红衣罗衫,热情洋溢,美丽可人。
  小邪一看“哇卡!”这不是臭丫头是谁?随即大笑道:“杨大侠就是你爹的爹,哈哈……”他没想到自己自我陶醉过过干瘾!兑然迸出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想再装下去,但已忍不住笑了起来。
  韦瑶琴觉得有异抬头一看是小邪-自己的仇人,登时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回话,马上气得满脸通红“锵!”一长剑直取小邪咽喉,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小邪叫道:“哎呀!谋杀亲夫,你爹啊!”手也不敢怠慢,探出匕首迎了上去。
  “臭男人,我要杀了你,替我黑龙报仇!”剑势不停攻向小邪。
  小邪荡开剑势叫逼:“臭女人,我可不想杀你,但我要让你当尼姑。”匕首划出三朵银花逼了上去。
  这时外边已有许多人蜂涌而至,个个刀剑出鞘在旁掠阵,他们素知小姐任性,未得小姐允许也不敢插手。
  杨小邪看到这么多人围了土来,也不考虑再耍下去,来个速战速决,半尺匕首一点韦瑶琴长剑,反身一跃,翻到韦瑶琴身后,反手一抄,揪住其头发,正得意想撂下时,韦瑶琴叱喝一声长剑有若腾海蛟龙奇快无比的拦向背后,身形往左闪去,避掉这一劫。
  “他妈的!”小邪眼看即将得手没想到,韦瑶琴剑术如此了得,立时想打掉她手中三尺青锋,怪叫一声将匕首交到左手架住长测“喝”右手一掌已怕在她腕上。
  “哎呀!”韦瑶琴长剑脱手人也往前栽下去,此时掠阵卫兵一见小姐危险立即群涌而上“混蛋哪!”小邪大叫一声存心先割下韦瑶琴头发再说。只见他不顾后面人群,双脚一蹬,已欺身逼向韦瑶琴,双手奇快无比往前扣“看你往那里逃嘻嘻!”左手抓头发,右手挥刀,有若切韭菜一般,三两刀就将韦瑶琴秀发割了下来,可怜韦瑶琴惊魂未定,三千长丝已去了一半,虽然没变成光头,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癞痢头了。
  “嘻嘻!”小邪得意之时,背后也中了一掌,身形往前滚去,但这并未减轻他内心喜悦,心情顿开也不想再缠斗下去,随即在厅内乱窜,“嘻嘻……”他还不时发出胜利欢呼,就有此种人,宁可挨一掌,也要斩下人家头上三千长丝,也只有小邪才会为了任务,而不顾一切。他的心灵真叫人难以捉摸。
  可怜韦瑶琴一头秀发已不见“哇!”一声大哭已跑回后院,这足以够她哭上三个月。
  小邪想逛逛“飞龙堡”,身形一掠已冲向后院,他真个是不要命将这天下第一堡当成曹雪芹之大观园了。
  只见后院小桥流水,清雅幽静,红亭画舫小湖,有若神仙居一般。占地甚大,小邪乱撞乱闯,书房、画室、客厅、闺房……只要有的他都想闯一下。
  大致绕了一圈他想:“这臭丫头在后山练武,难道还有通路?”心一想定他随即往堡后掠去,果然不远处已出现一座吊桥,长约二、三十丈,宽只两人并行,直通对面高山,而对出亦有房屋,想必就是后山了。
  小邪想也不想,欺身掠往吊桥,在桥中往下一看小邪叫道:“奶奶的,还真深,和“莫塔湖”的瀑布差不多。”,下面是黄河支流,人们称之贺兰溪,是贺兰山主要河流,水非常深,而且汹涌无比。
  一过吊桥,小邪潜到屋前,只见红门紧闭,打不开,只得纵墙而入。
  也许后山是禁区,卫兵并没追上来,这下小邪可暂时脱逃此劫。
  屋里依样四合院,种有不少花草树木,小邪一路摸上去,不久他已听到许多人在讨论之声音,小邪心灵一闪,也不客气,轻轻举足,有若小偷般,摸上去偷听里面谈些什么,又听里面传来谈话声:“禀堡主“神武门”时常找我们黄旗属下冲突,我们实在受不了,请您同意黄旗坛主将他们逐出江南地区。”
  一老沉声音道:“李坛主,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能忍就忍,弟兄生命也是可贵,不能随便牺牲,我想再找“神武门”谈谈再说。”
  “堡主,这不是用谈就能解决的,而且我们也谈了将近一年,他们还是一样不吃这一套,连弟兄在街道上走,都被人家骑到头上,如果再这样下去天下武林就没有咱们“飞龙堡”立足之地了,堡主请你为弟兄颜面着想,我们已憋得不能再憋了。”
  堡主沉思半晌道:“莫师爷,你有何意见?”
  莫师爷道:“禀堡主,属下认为应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也好让他们知道“飞龙堡”
  是让他们而不是怕他们,否则他们会吃定“飞龙堡”再这样下去,所造成的损伤可能无法衡量。”
  堡主:“嗯,剑总护法,你的意见如何?”
  剑总护法道:“禀堡主我赞成莫师爷的看法。”
  堡主:“那洪总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不该再忍下去了?”
  洪总管道:“是的,属下认为一味忍让,并不能使他们知难而退,不如表现一下我们“飞龙堡”的武功与力量让他们屈服。”
  “尤左护法你呢?”
  “属下同意李坛主的看法。”
  “纪右护法你有无更佳之意见?”
  “属下也是以为这样最好!”
  众人沉静许久,他们正为“神武门”侵犯江南地盘之事而伤神,因为堡主一味忍让,已使“神武门”认为“飞龙堡”无什用处,存心想并吞江南地区,以便扩大自己势力。此次高峰会议却被小邪无意中听到,可惜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只想看看天下第一堡堡主是长得如何模样,以满足他好奇之心。
  不久堡主已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如此做,那我也不能一味忍让,让对方看扁了,李坛主,你马上命黄旗坛主带人攻打“神武门”太乙分门。”
  李坛主面露喜色马上回答道:“是!”
  堡主道:“记住吩咐属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为我们“飞龙堡”留点后路。”
  “是!”李坛主躬身拱手答话。
  堡主道:“各位还有其他事要禀告吗?”
  众人齐道:“没有。”
  堡主点头道:“好今天会议到此为止,我想回堡,刚才有回报说,有人闯堡,不知是那一门派人士,我得赶去看看,免得弄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小邪一听知道他们将要出来,立即闪身躲入花丛,闭住气息一动都不敢动。他还是有点忌讳这些顶尖高手。
  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位紫衫锦袍大汉,年约六旬七尺余甚为高大,方脸蓄长胡,头挽束云髻有点斑白,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有点像关帝爷,威武非常。
  小邪一看心口暗道:“莫非这就是天下闻名丧胆的“飞龙堡主”韦亦玄?”
  紧跟着他后面走出六名汉子,一名身穿儒衫,一对斗鸡眼、扁鼻、八字胡,身躯却瘦瘦干干,有若枯材,一看即知是奸诈像,此人是师爷莫道仁。
  另五名皆着黑衣劲装,居左者,六旬圆脸,毛发稀疏酒槽鼻,大耳垂肩,体胖者是左护法尤郎生。其次一名年约四旬浓眉粗眼,虬须,六尺余矮壮结实,他是右护法纪腾云。再次为总坛主李步尘,六旬余,白发斑须,七尺余高,左脸颊有一刀疤,状甚彪悍。最右者,则是总管洪英,他除着劲装之外,还多加一件白丝绸外袍,长像斯文,七尺余瘦高,甚像八仙之吕洞宾。这就是“飞龙堡”之武栋梁,叱武林的六大名将。
  其一行七人匆匆步出庭院,走过吊桥奔回前堡。
  小邪见他们走远,才探出头笑了笑道:“前山在捉人,后山却静悄悄,我看他们是舒服日子过惯了,还是我本领大……”他侧头一想点头道:“应该说我本领大才对,要是别人,早就落人他们手中了,呵呵……”耸耸肩,他已自我陶醉的摸进屋里。
  只见屋为半长方形,不大,置有一张长形桌,十余张椅子,桌上置有文房四宝,左墙挂满名人字画,右墙则是书箱,堆满各类古书坟典,小邪一看到书就头大,也不理这些书都是属于何类,就是想知道也力不从心。笑了笑他又走进西厢房,只发现一空鸟笼及一张卧床,床上置有红绸丝被,如此而已,小邪有点失望,后山怎么比不上前院。再往里边走,厢房后为一小祠堂,正传出阵阵木鱼,及诵经声,小邪心中生疑,往前探去,只发现祠堂里面供着释伽牟尼、和南海观世音菩萨,一白衣美妇跪在佛前念个不停,对念经小邪也没兴趣,转头东走走,西逛逛,地方小,不到盏茶功夫已走完,也无什发现,小邪自言自语道:“那女人想必就是韦亦云他老婆,嘿嘿!原来他们两个还是冤家哪!”又走了半晌小邪心已烦:“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玩,不如回去看看那小尼姑!”一想到韦瑶琴刚才被理头的情景,小邪已呵呵直笑,脚步也加快走过吊桥。
  “哇卡!”他妈的全堡怎么都站满了人?小邪一走过吊桥,正想掠进后城门,已发现整个“飞龙堡”已站满护卫,他想:“这大概是追我来的,哼,俺要给你们逮着,俺就不叫杨小邪,从此不用通吃小霸王的封号。”一昂头“噢呜……”他学狼嗥一声往堡里奔去。这家伙真的是不要命了,老往危险钻,也许他自恃跑功天下第一吧!
  “在这里!歹徒在这里!”果然小邪一现身,立时千军万马涌向他,有若蜜蜂缠人,多得无以计数。
  小邪轻笑数声,自恃跑功了得,边跑边唱歌,前方有人往后跑,左方有追兵掠往右边,东院西院,南厢房,北厢房乱转个不停,堡主也被惊动追了下去。
  “站住!”堡主大吼,其声如雷。
  小邪也被惊住,转头往堡主望去。此时正在大厅。
  堡主厉道:“娃儿,你是何人门下,竟然到此撒野,未免太不把韦某放在眼里。”
  小邪知道他就是堡主,却装作不知他道:“大脸的,你又是何人门下竟管起我通吃小霸王的闲事来!”他心中实在想笑,强忍憋了下去。
  “放肆!”师爷冲上来叫道:“小娃娃,你竟敢对堡主如此无礼,看我莫道仁来收拾你。”话未完双掌一扬已逼向杨小邪,存心一掌撂倒小邪,但被堡主止住,堡主是想问明来历再做打算,省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小邪笑道:“放屎?放屎就到茅坑,在这里多没卫生,长得这么大了连这点礼貌都不懂!”他是将“放肆”当“放屎”了。
  莫师爷气得脸红如紫他怒道:“妈的,可恶!我不剥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小邪哈哈大笑道:“老头,你娘是个“寡妇”也就罢了,你还要剥了你妈的皮,让她不能为人,看你这做儿子的有多残忍啊!”他把“可恶”转成“寡妇”。
  师爷实在拿他没办法,再也不敢开口,免得等一下老爹也遭劫了。
  堡主被这一闹,有时间让他平息愤怒之气,心情现已较为缓和,他道:“小娃儿,你为什么跑到“飞龙堡”来闹事,我“飞龙堡”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小邪叫道:“别什么哇儿呀哇儿的叫着,那是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才会叫出这种声音,接着那女人叫累了再传给她孩子,你又没生孩子,又不是小孩,你哇呜个鸟?没知识!”这道理小邪可不懂,反正小孩哭时哇哇叫,而女人要生孩子也哇哇叫,他以为这是母传子,这次看到堡主也在哇哇叫,乘此纠正指责他一番。
  堡主脸一红怒道:“你你你,真把我气死了。”
  小邪叫道:“什么泥泥泥?叫点石头不行吗?在你爹面前你竟说你七十了,多么不孝顺。”小邪心中暗自好笑他发现他对说这种拐弯抹角的话也有一套,他把“把我气死了”当作“爸我七十了”。
  堡主气极而怒大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啊!傍我拿下!”他手一挥,立即群众蜂涌而上。
  小邪也不迎敌轻笑数声往右边冲去,双手飞刀射出十余把,叫道:“我当然不识好歹,呆头鹅,我如果是好东西,也不会找到你们头上,笨哪!”
  小邪跑功实在了得,东窜西窜,再加上他们六大高手都还未出手,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左护法尤郎生见大家一时无法将小邪拿下,一跃而上大叫道:“站开!”众人立即闪在一边掠阵,将小邪困在人群中。
  小邪一看高手出手了他叫道:“老头,他们不行你行吗?”吗字还没出口“大悲掌”已罩了上去,这是他惯用技俩-愉袭,既然要打架,他可从来不落人后出手。
  尤郎生不愧是老江湖临危不乱,“龙虎拳”耍得虎虎生威,勾、挂、推、劈、击、撞,以精奥武技直逼小邪全身要害。
  两人夹缠数十招,渐渐的小邪因为内力不足已走下风,应付起来有点吃力,但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尤郎生见四十余招已过,竟未能将这乳臭未干之小孩成擒于自己掌下,面子有点挂不住,狂喝一声一招“龙腾虎跃”已化作千百只人影,分由八个不同方向罩向小邪中宫及上三路,其在抢一个快字,希望这一掌能将小邪击于掌下。
  “来得好!”小邪见他招式已变,必定是杀着,但他童心未泯,竟想以血肉身躯去抵挡这凌厉的掌势,去完成他的愿望打尤郎生几个耳光,只见他不闪不避,“佛行千里”已化作一阵疾风欺身向前,双掌齐扬,左封势,石出掌,快逾电闪“啪帕啪”小邪已结实的打了尤郎生三个耳光,正得意时,胸口已吃尤郎生一拳“砰”一声他已倒飞人群撞在墙上,但他随即腾身往左边窗口钻,人影一闪即逝。
  尤郎生惊叫道:“邪门,这小子挨了我一拳,竟然没事!”也顾不得被打了三巴掌,追了下去,被打虽然丢人,但如果将人捉回来也可以挽回一些颜面,但如果以他身份之尊贵,竟连一个毛头小子也逮不着,如若传出江湖那他的脸是丢大了。
  杨小邪与人过招,都是抱有一些开玩芙之心态,尤其是打人脸颊,更是习惯成自然,而武林中人都知道,被打巴掌比挨刀子还丢脸,莫以被打巴掌为奇耻大辱,因为对方既然轻易能打人家巴掌,那他可以轻易取对方之性命,那有像小邪那样,以挨打来换取他过过打巴掌之干瘾,但天下除了他以外,也很少人有这种本钱。
  不久在后院小邪终于又被围住,这次可不比前次,总护法剑平关、总坛主李步尘、总管洪英、师爷莫道仁,左右护法尤郎生及纪腾云,都亲自出马,这下子,任凭天下绝顶高手,也难以走脱,何况是小邪?
  小邪转目一看叫道:“哇卡!完了,这些大人物怎么都来了,我他妈的死定啦!”话未完,他已决定按照常例,先下手为强,说归说小邪一点畏惧心也没有,只见他双手齐扬,两把飞刀电也似的直取剑平关及李步尘,大喝一声乘此空隙施展“一鹤冲天”往假山掠去,这一射一跃之动作快得匪夷所思,令人难以想像,这么小的一个孩童竟有如此机智和冷静的头脑,在群雄围困之下,还能乘隙脱逃。
  但毕竟小邪功力尚差一大截,掠走虽快可是一停一滞双脚点向假山想腾身飞向屋顶。这时已有两条人影快逾奔雷,有若幽灵般射向小邪,“那里逃!”一声大吼,三条人影大空中一触“哇”小邪背后已中两掌,唉叫一声如断线风筝的摔向假山后面。只听“卡嚓”、“隆”两声连续传来,小邪已消失在假山后面。原来他已掉进一道活门机关之中,机关一开一闭,已恢复原状,好像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两条人影飘落地面,正是总管洪英,及右护法纪腾云,他俩马上走向假山后面寻探一番,觉得小邪已确实落入机关之中这才放心。
  洪英笑道:“这小娃娃一掉入蛇坑,不出两个时辰,必定变成一堆白骨,可怜他本罪不该死,没想到老天却要了他的命。”语气之间已缺少了正派人士所俱有之怜悯之心。
  纪腾云道:“这小子是罪有应得,他不该将“飞龙堡”当作土地庙,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这是任何一个轻视本堡的下场。”
  这时堡主也走过来他叹道:“没想到一条小生命就如此结束了,罪过,罪过。”他有点感慨,好像有一天他也会突然间没想到就去了似的。
  莫师爷道:“堡主,这家伙没教没养出口尽是粗话,而且又侵入本堡胡作非为,死了算他好运,要是不死,只怕弟兄们也容不下他。”
  莫师爷是尝过小邪的苦头,现在人死了,他也放放马后炮,安慰一下自己。
  堡主叹道:“算了,算了!再想下去,不知道要替多少人惋惜。这小娃儿不知是什么来路,武功时高时低,甚是能挨打,实在怪异非常,你们看得出来他的武功师承来历吗?”他向众人发问。
  莫师爷臆度半晌道:“看他的掌法有点像少林派的“若禅掌”,又像昆仑派的“碎骨掌”,可惜交锋时间甚短属下无法肯定。”
  总管道:“依属下看,这小子所用招式有点像近几年名震武林“寰宇一奇”欧阳先生的“大悲掌”,因为属下曾见过这种掌法,这小娃娃不论出手,或攻击都和欧阳先生差不多。
  堡主叹道:“希望这三方面都不是,否则我们“飞龙堡”麻烦就大了。”
  那管家林白已走上来拱手躬身道:“禀堡主,属下知道他的来历。”
  堡主眼睛一亮道:“你知道?快说,让我们也有个准备。”
  林白道:“禀堡主,属下接他上山时,他称自己外号叫“通吃小霸王”杨小邪,是来找小姐报仇的。”
  堡主奇道:“小姐?瑶琴这丫头又是什么时侯,到外面和人结仇呢?”
  如若没特殊事情,堡主并不会让女儿到处乱闯,就是要出去,也得经过他答应,否则属下也会回报一声,但韦亦云心知自己女儿最近并没有出堡,怎么会得罪了这位少年,也许他已忘了这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林白道:“属下也不大清楚,不过小姐数月前从关外骑黑龙驹回来,那黑龙驹的尾巴就是被这小表砍掉的。”
  堡主这才明白过来,他道:“原来是这回事,你怎么不早说呢?看来这冤仇可能麻烦了,去请瑶琴这丫头来,我有话要问她。”
  韦亦玄他想,在外面人家已经将“飞龙堡”大小姐不放在眼里,将黑龙驹斩掉尾巴,而现在又寻上来挑,这已非一般武林的寻仇,而是派别之争,他怀疑是“神武门”干的好事,可惜他并不了解小邪是怎样一个人,否则他非笑死不可天下竟有人为了意气之争而得罪天下第一大堡“飞龙堡”。这种事讲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
  林白急道:“禀堡主,小姐她……”
  堡主道:“林管家小姐不在吗?”
  林白道:“不是,小姐她……”
  “到底什么事你直说无妨。”
  林白口气道:“禀堡主,小姐她的头发已被这小表给割掉,正在房里哭个不停。”
  林白有点怕被责备,身躯微颤着。
  堡主一听并没有责备林白,反而一反常态,静静望着天空喃喃道:“杨小邪呀!杨小邪,你真是透着邪气,来本堡,竟为了找瑶琴出气,而我们竟将他逼入蛇坑,这帐可难算了。”他在想,想一些杨小邪所作所为之蛛丝马迹,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他失望了。
  不久堡主已放弃再想下去,他道:“林管家,人龙、人虎这两个孩子呢?”
  林白道:“禀堡主,两立少爷早上一大早就到山上打猎了。”
  堡主道:“等他们回来时告诉他们这几个月别乱跑,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林白道:“是!堡主;属下会转告小堡主的。”
  堡主转向大家道:“各位弟兄。敌人已除,各位回去休息吧!”
  众卫士齐声道:“谢堡主。”各自散开,只剩下六大名将。
  堡主道:“总管你们也先下去,我去问问那丫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我们再商量对策。”
  “是!”六大高手也躬身离去。
  堡主这才走向女儿闺房,只听一阵凄凉哭声已传来,他走上前打开房门,跨进房里,一见到女儿头发被割得乱七八糟,心里也一阵难过道:“琴儿,别伤心了,来,爹看看。”
  韦瑶琴一见父亲来到,叫声“爹!”扑在父亲身上哭得更伤心。
  韦亦玄一边安慰一边告诉她:“琴儿别难过,爹已把他杀死替你报仇,你别哭别难过。
  韦亦琴哭了半晌,渐渐停下来,她听到杨小邪之被杀,恨意也减轻不少,哭声也停了。
  韦亦玄道:“琴儿爹替你杀了他,你该高兴了吧!”
  韦瑶琴恨恨道:“爹!琴见恨死他了,您不知道他真是坏透了,先将黑龙的尾巴割掉,又跑到这里将我的头发……”一说到头发她才想到:“爹!我的头发被割得如何呢?一定难看死了”她离开韦亦玄胸怀,双手抚着头发恨不得能将整个头罩住,差点又再哭出来。
  韦亦玄安慰道:“琴儿,你别伤心,等一下叫丫鬟修一下,一个月后你还是一样那么漂亮,这个月你就找条丝巾蒙着头好了。”韦瑶琴幽幽道:“还要等一个月啊!这么久我恨死他了。”
  韦亦玄笑道:“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在这个月里你可以学点东西例如毛笔字和刺绣,这不是很好吗?对了,琴儿,你知道那小表的来路吗?他住在那里?”韦亦玄转了许久才转到正题上来。
  韦瑶琴道:“爹,我只知道他叫杨小邪,上次我在关外老君庙不远的再来镇和他打架,我用袖箭伤了他,他也把黑龙的尾巴给割下来,他的飞刀好厉害,我接都接不住。”她没说飞刀差点射到自己臀部。
  韦亦玄问道:“那时侯他有没有追你?”
  韦瑶琴答道:“我也觉得奇怪,黑龙跑起来可以说天下第一,我以为一定可以甩掉他,然而他却邪门的很,竟然追上来将黑龙尾巴给斩下来,爹!他好像跑得比黑龙还快!”
  韦亦玄一惊道:“真有这种事?”
  韦瑶琴道:“否则黑龙尾巴怎么会不见了?”她这时倒觉得杨小邪竟如此好玩,可惜人已死了。
  韦亦玄点头道:“也许是吧!琴儿,你还知道他任何一些琐碎的事吗?”
  韦瑶琴摇头道:“爹,我与他也只不过见了两次面,而且两次都在打架,我只知道这些而已。”
  韦亦玄看再问下丢也间不出所以然来,他道:“琴儿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等你哥哥回来,我叫他们两个陪你,不要再到外面去免得出事,最近江湖很不稳定,爹怕你们有所失闪,你也可以静养几天,爹还有点事要办,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韦瑶琴也知道父亲日理万机,很难得有时间抽空来看自己,她道:“爹,您忙吧,琴儿不出去就是,琴儿不送了。”
  韦亦玄再次拍拍琴儿肩头这才走出房门。
  在走廊上韦亦玄边走边想:“杨小邪在关外,关外有那些高手?会不会是“天山派”门下?但他武功路子又不像,他的飞刀是否出自“飞刀门”……也不对“飞刀门”已一百多年没在江湖出现……那会是谁的门下呢?还有他竟跑得比黑龙还快这……难道是“飘花宫”的人?也不对“飘花宫”只有女性他不可能是“飘花宫”的人……”一想至此韦亦玄整个头都已涨得受不了!“真是邪门,可惜他死了,否则可向他问个明白。”
  沉思中,韦亦云已走进前厅办正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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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蛇坑。
  杨小邪一跌进蛇坑,哇哇直叫,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上面活门已关起来。
  他一闻到一阵腥臭味,及“嘶嘶”之声,他已知道里面是布满了毒蛇。
  “哇佳佳!妈的瘪十狗屎运,中了大奖。”小邪苦笑了几声检查一下自己伤势,觉得不甚严重也不在乎,耸耸肩头,他往前一看,只是蛇窝呈长方形,为岩石所砌,一直通到峭壁,在悄壁上留有一只有拳头大的通风口,而通风口也被铁丝网封住,以防止毒蛇从那里溜走,他四处查了一下,地上留有不少骷髅以外空无一物,出口也只有假山那块活门,其他全是石壁,小邪叹道:“妈的!连一点通路都不留,存心困死我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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