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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爆冷门
2025-11-07 20:32: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铁拐侠盗”吕伟良一早起来,发觉阿生不在,还道他上街市去了。但等了差不多整整一小时,仍然不见他回来,大感焦急。若在平时,倒还没有什么,但阿生昨晚才说过在外围马上赢了三万多元,假如他去收了这么大的一笔数目,只怕会有意外发生。
  于是,他立刻到邻居去找阿森。阿森当下吞吞吐吐,不敢直认,后来吕伟良看见他神色不对,这才追问下去。阿森觉得责任重大,只好把外围公司不肯赔足的事说了。吕伟良觉得事有跷蹊,立刻赶到阿森所说的那间外围公司。可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吕伟良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在那层空楼裹见到血渍,暗念阿生这一回凶多吉少了。
  他赶回家中,把住宅交给铁将军,带住“多利”,再到那层空楼去,然后示意“多利”,凭住它的嗅觉,带他去追寻阿生的下落。
  “多利”果然是一头灵犬,它很快就把吕伟良带到一处近郊地区,把阿生找到了。这时候,只见阿生满身伤痕,正在昏迷中,还没有苏醒过来。吕伟良对他进行急救,阿生才像发了一场噩梦似的,诧异地瞪住吕伟良。
  “怎么啦?”吕伟良笑了笑,“那三万多元的外围马可收到了?”
  阿生苦着脸,那神情非常古怪,抚摸着身上的伤口道:“别提那笔了,原来这班家伙立心骗人,输一千几百还可以应付,输得太多就不给。赢了吗?照收可也。哼!我才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我说,一个人便宜莫贪。如果这么容易就给你赢到大钱,这个世界还有穷人吗?那么可以个个不做工作,尽管赌博可也。”
  “是的,良哥,我现在才知道十赌九骗这句话是真的,以后我再也不敢贪这横财了。”
  “那就好极了,一个人不能只凭这份侥幸心理去做人。最重要还是脚要地,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吕伟良语重心长地说,“来吧!我跟你回去,看来你伤势不轻,我先回去替你治伤再说!”
  “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吕伟良笑了笑,“那是循正当手续去做,普通一个市民被人袭击,最好当然是报警,但是,对付这种不正当的人,却不能照常理去做,否则就等于便宜了他。”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
  “我扶你!”
  吕伟良扶住阿生,走到公路旁边,截住一辆大货车,把他们载出市区,然后截街车回家。
  吕伟良替阿生敷药疗伤之后,又往隔邻去找阿森。阿森早已不知所踪。
  吕伟良回到家里,问阿生道:“你可认得他们吗?”
  “当然认得。”
  “那么,你多点耐性,先养好伤。”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吕伟良过去接听,原来是冼碧君。
  冼碧君嗲声嗲气的,要吕伟良陪她去喝午茶。吕伟良本来就不想浪费时间去陪伴这些女人,但后来回心一想:殴打阿生这班恶人未有下落,冼碧君既然和戴司夫关系如此密切,可不知道戴司夫跟这班外围人马可有没有关系呢?想到这里,他希望从这方面可以找出一些线索,于是也就乐意赴冼碧君之约。
  在一间高贵而幽静的餐室中,冼碧君已候在那里。她看见吕伟良便笑着打招呼。
  侍者走过来,吕伟良叫了饮料。并没有把昨夜遭人袭击的事吿诉她。可是,令吕伟良大感意外的,就是她反而先问起这件事来了。
  “你怎么知道?”吕伟良故意这样反问。
  “我当然知道,事情就发生在我家门之外。而且,我明知戴司夫这班人不会放过你。”她又补充一句,说道:“戴司夫是个善妬的人。”
  “看来你是故意推我下井。”吕伟良笑道。
  “是的,我在飞镖俱乐部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真希望你跟这班人作对到底。”冼碧君打开手袋,取出一包香烟,“你吸烟吗?”
  “不,你自便吧!”
  冼碧君抽出一口香烟放在嘴唇边,吕伟良为她燃着了打火机,递了过去。
  冼碧君深深地抽了一口,说道:“每一件事,没有可能这么简单。我要你跟戴司夫作对,你可知道为什么?”
  “大概又是爱情的纠纷。”吕伟良说,“我想你会希望独占这位名骑师,可不是吗?”
  “你错了。如果我不知道清楚,原来你就是铁拐侠盗的话,我也不会对你说真心话。”
  “什么真心话?”
  “我除了职业上的理由之外,没理由去喜欢他。”跣碧君说,“我在舞厅伴舞,戴司夫时时去捧我的场,我知道他是名骑师,当然要利用我的美色去换他的贴士了。”
  “你真是个聪明女。”
  “我却给人称为‘捞女’,但事实上我有着丰富的正义感。”
  “我看得出。”
  “我看见他们这班牛鬼蛇神的所作所为,有点沉不住气,所以才要结识你。”
  “难道是有预谋的么?”
  “是的。坦白说,我和其他的舞小姐有点不同。我喜欢多做一些行侠仗义的事,更喜欢去帮助别人。”
  “你似乎有些问非所答。”
  “你在问我是否有预谋,是指我在马场故意结识你。是不?”洗碧君眉毛一扬。
  “对了。”
  “那是因利乘便。”
  “目的呢?”
  “我希望和你连手对付这班家伙。”
  “利益呢?”
  冼碧君脸色一沉,道:“想不到你这位侠盗也讲利益的。”
  “你误会,我是问你做这件事有什么利益。”
  “我是不计这些的,只希望斗倒他们,为民除害。”
  “如果只针对戴司夫这班人,只能说‘为马迷除害’,又怎么说得上‘为民除害’呢?”
  “你不知道了,这班人除了好事,什么也敢做的。”冼碧君吸了一口烟,“别啰唆了,到底你有没有兴趣去做这件事?”
  “如果没有又怎么样?”
  “那是我识错了你。”
  “假如我说有呢?”
  “我看不出你这人这么老实说话却不爽快。”
  “这件事说得容易,只怕不易去做。”
  “我可以做内应,但坦白说,我没有你帮助,单凭一个女人是没浪成功的。”
  “好吧!这儿公众场所,不适宜说得太多。”吕伟良说,“如果你决心和他们斗,我自然有信心。但为了追寻一班人的下落,我希望你先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人?”
  “一班外围人马。”
  “外围人马多数与刘老虎的大档有关。我可以代你查。怎么?你跟他们结了梁子?”
  “是的,他们殴伤了我一个弟兄。但他们迁走了。”
  “在什么地方?”
  “原本在青天路六十四号二楼。”
  “査到了,我会给你电话。”
  “先多谢你。”
  “别忘记了,我们是同伙。”冼碧君嫣然一笑,举起杯,“来!我们祝好运!”
  吕伟良把杯中咖啡一饮而尽,说道:“我们还有一位同伙。”
  “谁?”
  “你是不是认识许多马主?”
  “是的。除了华中平之外,还有许多大马主,我也认识。”
  “那好极了。我朋友想做此地的业余骑师,已经入纸申请了。以后希望你多多帮忙,替他找些坐骑。”
  “真是妙絶!可不知你所说的人也就是那位何先生呢?”
  “正是。”
  “这个阵容十分完整。”冼碧君笑得更甜,“我们更有把握了。”
  “我觉得,如果能够消灭他们,我们只能靠幸运。”
  “幸运已经在我们掌握之中。”
  “我们这两个字,说得多么亲切啊!”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      ×      ×

  阿生的伤势早已痊愈,但吕伟良仍査不出真凶的下落;虽然有着冼碧君的帮助,但那班人似乎早知“铁拐侠盗”在找他们算账,竟没一个人露面。
  另一方面,何清球因为在澳洲是一位合格职业骑师,所以在本地申请岀赛,经考验后,也发出了骑师执照。这不但对何清球本人来说是个大喜讯,对洗碧君和吕伟良来说,也是个大喜讯。
  凭借冼碧君的交际手段,替何清球拉到两个大马主的极力支持。但是,赛马圈终是讲究现实的地方,在未见过何清球演出之前,那些马主也只是口头上的支持。实际上只让出一些久未出头,实力次一等的马匹,交何清球操练。
  在本故事中所说的赛马圈之中,差不多有一条不成文的规例,就是每个新到场的骑师,不论中外,必先拜访戴司夫,因为他是此圈子中的红人,连驯马师也要让他三分。可是,何清球却未去拜访这位大骑师。
  这一天,是个主要课马的日子,沙圈中顿然忙碌起来。天刚亮,跑道中已相当挤迫。
  何清球拉着一匹久沉之马“香妃”,离开马房,直落跑道,突然有一骑如箭冲到,何清球急忙拉实“香妃”的马头,闪过一旁。那匹白马掠过之后,才缓缓停了下来。
  鞍上人拉转马头,催马来到跟前,何清球这时才看清楚,对方正是戴司夫。
  戴司夫坐在白马之上,突然指着何清球,破口大骂:“喂!你懂不懂得骑马的?刚才要不是我手急眼快,你就没命啦!”
  何清球心里生气,暗道:你这算得是大骑师,明知有人拉马逃跑道,还是直闯而来。
  但他口里只道:“对不起我一时看不清楚。”
  戴司夫见他道歉,更加得意洋洋。这时已有两个马夫走了过来,拉住白马马头,让他下马。
  何清球看见他作威作福的样子,心里极不舒服。但他明白这里是他初来以到之地,一定要忍气呑声。
  这时候,何清球已经上马绝尘而去。戴司夫走到一位驯马师的身旁,低声道:“谁供给马匹给这小子?”
  “金大利。”那位驯马师道,“他现在试操的‘香妃’,就是金大利名下的马。”
  “这匹病马,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但我看他鞍韁很不错。”
  “那又有什么用?没有好马匹,这里又不是跑人。”
  “那当然咯,但我听说,有些马主也准备请他出场。”
  “谁?”
  “有两个大马主,答应看过他的骑功之后,再作决定。如果好的,名下马匹都归他管理。”
  “新来的骑师,来头倒不小啊。”
  “幕后可能有人拉线。”驯马师说,“你估计这匹‘香妃’有什么机会么?”
  “能跑个位置回来,我也拜他为师。”戴司夫冷然一笑道。
  “这场赛事,还有两天就上演,你要马吗?”
  “要不要马,现在言之过早。”戴司夫说,“老卜,你也不是头一日在这儿混,总知道这儿的事情千变万化。”
  “但万变不离其宗,谁不知道你当时得令,控制全场;如果有人不受你控制,你就会利用超卓的骑功,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别这么大声,人家听到了,可不得了啦。”
  “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驯马师老卜笑笑说,“后天的赛事,如果正常的话,外围公司要收档了。因为到目前为主,被一般马评家看好的马,匹匹正常;除非开假摊,否则的话,外围公司一定赔到慌。”
  “这个你放心好了,马好还要人有斗志,假如场场热门杀出,赌仔当然笑逐颜开,但跑马之所以能吸引人,就是在于千变万化,结局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于是,赌徒们心有不服,下次又再来。”
  “我在这儿混了不少日子,当然明白这种情形,就是怕这新来的初生之犊。”
  “你是指那姓何的小子?”
  “是的,如果有人支持他,看来你大有找他斟酌之势。哈哈。”老卜半说笑地说。
  “你别傻,他不会起什么作用的。”
  戴司夫这么说着的时候,何清球已经试完马归来。
  戴司夫故意走过去跟他搭训道:“你觉得‘香妃’这匹马如何?”
  “不错,它的健康渐渐好了。我准备跟小山驯马师谈一谈,如果肯供给一些硬料给它吃,后天一定有机会。”
  “哈哈……”戴司夫笑了起来。
  “老前辈,你笑什么?”
  “我笑你根本不憧,死充内行。这种久沉的马,只要能跑个第三回来,我替你挽鞋。”
  “老前辈,说到经验,我当然不及你。但马匹的胜负,有时与它本身无关,在乎人的斗志。即如有一匹第一班马与一匹第九班马跑,鞍上人如果没有斗志,勒实它踱步回来,第九班马一样可以赢它。你说是吗?”何清球故意笑了笑,“我说这匹‘香妃’不错,只是以马论马。但到时如果由我上场,起码我就赢了信心。”
  “你真大口气。”戴司夫冷笑道:“你可知道,我不会让你赢吗?”
  “我全天只出这么一场,老前辈你却出足七场,谁都知道你占了上风。但是后天第四场赛事,你骑的马太热,只怕赢了也不化算。”
  “我当然不会赢,但不会让你去赢。”
  “在一场赛事之中,总要有一匹马先到终点的啊。”
  “是的。但我会安排,这个安排就不会是你显威风。”
  “这是跑马,又怎到你去安排?老前辈,你这话怎么说的?”
  “嗯!”戴司夫似乎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改变语调说:“我只是说,我会安排我的徒儿去杀马。因为我骑的大热门马有缺点,很难胜出。但我徒儿的坐骑不弱。”
  “听说你在这里有许多徒儿,不知道是那一位高手?”
  “何必告诉你呢?到时你自会知道了。”戴司夫说完,回头就走。他的态度令到对方十分难堪幸,而何清球本来就是有心要来跟他作对的,所以亦不以为意。
  何清球回到骑师更衣室,正想进入洗澡间,岂料却给戴司夫喝住了“喂!你是新来,怎么可以在这里冲凉?”
  “我有正式执照。”
  “但你从未出过场。”
  “后天出一场嘛。”
  “那你后天来,今天请回家去。”戴司夫披着一条大毛巾走过去,“你知道这儿洗澡间不太多,我不喜欢你造成挤拥现象。明白吗?”
  何清球气得满面通红,但一想到“铁拐侠盗”吕伟良教他要“忍”,他便把这口气呑了下去。是的,吕伟良答应和他合作,但唯一条件便是听他摆布,“铁拐侠盗”立心要和这班人斗到底,但又明知没有办法找到充份证据去跟他们明斗。于是,就只有靠他的头脑。何清球怕因小失大,只好黯然离去。
  第二天,戴司夫突然在写字楼接到冼碧君的电话,他知道对方的来意,忍不住笑道:“又是为了讨贴士。可不是吗?”
  “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冼碧君在电话中说。
  “你什么时候见我?”
  “即刻。”
  “你在什么地方?”
  “家里。”
  “那么,我十五分钟之后到你家里。”
  “不,我们约间餐室见面。”
  “餐室不够幽静。贴士可不能公开的,否则,大冷门亦会变个大热门。”
  “好吧,那你就到我家里来。”
  电话挂了线,戴司夫放下了手头上的工夫,吩咐一些职员去做,匆匆赶到冼碧君的香闺去。
  冼碧君一早坐在客厅里的大沙发,等候着他。
  “有什么秘密贴士?”
  “别急!”戴司夫笑道:“先吿诉我,为什么这么多天以来,不给我电话?”
  “因为我知道你赛事接近,必然很忙。”
  “这不是理由。只怕你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只怕你有了新欢。”
  “是的,你没有猜错。”
  “他是谁?”戴司夫忽然焦急起来了。
  “你也知道?舞场里天天都有新客。”冼碧君笑道:“所以我说你没有说错。”
  戴司夫松了一口气,回头想凑过去吻她,却给冼碧君一手推开了。
  “别这么不正经。”冼碧君说,“你这么样下去,你太太终有一天找我算账。”
  “是吗?”戴司夫也笑了,“如果你肯和我结婚,我立刻跟她离婚。”
  “我没有这种福气。”
  “别说笑了,你不是说过,要讨些秘密贴士的吗?”
  “是的。我只要三两场就够了,因为我要赌外围。”
  “你要赌外围马?”
  “是的。但我却担心赢了没有钱收。”
  “那你放心好了。我介绍你光顾一间必有钱收的。”
  “有什么保证?”
  “最好的保证就是如果没有钱收我赔给你。”
  “那么,不如我跟你赌好了。”
  “然则,我给你的贴士一定是假的。”戴司夫笑道。
  “听说最近有人赢了三万多元,那间受注的外围公司立刻关闭了。”冼碧君故意这么说,“但如果不赌外围,又怕赢不到大钱。因为入场赌嘛,赢了未必敢全数下注下一场。但外围不同啦,落了缆便闭目不理,输赢也是定数,不必三心两意。”
  “是的。不过,刚才你说的那间外围公司,的确给人赢了三万多元,就是并非关闭,只是闹出了事,搬迁而已。看来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是听回来的,当然不清不楚。”
  “我想到你必然是这样,但也难怪,因为你是局外人。好了,现在我先提供你几场贴士,让你下注。明天你也入场吗?”
  “当然,我要看看你的马上英姿呢。”冼碧君媚眼一飘,又笑问。“有没有临场贴士?”
  “有是有的。到时你到骑师更衣室门口等我好了。现在给你这几场,是指定‘去马’的,属于半冷门一类货色。”
  “那你说吧!”
  “第一匹,是第四场的‘大绵羊’,第二匹,是第六场的‘天南地北’,第三匹,是第七场的‘闹钟’,这三匹马,都很不错。如果你赌外围,买它一条三穿四,每条一百元,赢出来可以买几层收租。”
  “你说得不错,赢了当然不单只可以买楼,但输了呢?”
  “我怎会给你山埃贴士?”
  “好吧,我信你,就下注一条三穿四的独赢缆,但你替我落缆。”
  “不,我只可以介绍一间公司给你去落缆,不能替你去落的。”
  “为什么?怕我没有钱找数么?”
  “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声音有人认得,万一通了天,圈内人会怪我漏了风声,把这几匹半冷马唱热了。那才不好。”
  “但我不熟他们,他们又怎肯受注?”
  “你只要打一个电话,找一个叫丧炳的人,他自然会来收缆了。”
  “丧炳?”
  “是的,我即刻写下他的电话给你。”戴司夫抄下一个电话号码给她。“你就说是熟人介绍的,可千万别提及我的名字。这个信用你必须谨守。”
  “好吧!赢了大钱,自然我会报答你的。”
  “近来有没有见过你那位跛足朋友?”
  “你说吕伟良?”
  “对了。看来你对他可不错哪。”
  “就是同情他,难道我还会去爱一个跛子吗?”
  “吕伟良有些什么后台?”
  “我怎知道?很久没有见过这个人了。为什么你又会问起他?”
  “这家伙实在很沙胆。”
  “怎么见得?”
  “他曾经摸上大档找我。”
  “真的吗?”冼碧君故作惊奇,“找你讨贴士吧?”
  “不,想打架。”
  “看来他定是活得不大耐烦了?”
  “经过那一晚之后,我还道他会报警,但他却若无其事似的。”
  “也许是没有什么后台和背景,没你办法。”
  “大概你说对了。”
  戴司夫说着,又在动手动脚,冼碧君左闪右避,一边又笑道:“别忘记,明天是赛期。我们来日方长呢!”
  她这一句话果然生了效,裁司夫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第二天又是跑马的日子,冼碧君一早便入到场内。
  另一方面,何清球和吕伟良二人也进了场。
  场内人山人海,骑师更衣室外面也围着许多人,他们有许多是骑师们的亲友。候在这里,当然是为了讨贴士。
  “铁拐侠盗”吕伟良在约好的一个角落里,见到了何清球。
  吕伟良间道:“你对‘香妃’有没有把握?”
  “有,绝对有。”何清球很有信心地说,“我跟小山谈过了。他开始供硬料时马儿并无退料现象证明健康好转,这是久沉之马,但给我操起了。”
  “好吧,那么,你要跑尽了。”吕伟良说,“我知道戴司夫他们在另一间大外围公司下重注,赌‘大绵羊’的独赢,换句话说,他那四大热门势必大败。如果你杀出一匹‘香妃’,他们这个集团就一败涂地了。”
  “妙极了。这是大冷门,你不妨玩一百几十元,买我的‘香妃’独赢。”
  “如果你这么有信心的话,今天一定有好戏上演了。”
  “我就怕他们因为我而输了大钱,而来找我算账。”
  “哈哈,想不到你这么胆小如鼠。”
  “我就是这么说,听听你的口风,假如我怕,也不会做啦。”
  “我和你永远站在一起。”吕伟良握住他的手,“还有,假如你这场能够爆出一匹‘香妃’,那么,你以后一定很多坐骑。让我吿诉你,我和冼碧君都认识一些正义的大马主。他们必然会支持我们的!”
  “好极了。那你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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