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掌中奇迹
2024-12-25 22:18:59   作者:上官云心   来源:上官云心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施鸣峰听于静所说,“雷火金轮”吕奎除了在湘地一带造成云诡波谲阴谋外,在“南天堡”寿宴中,可能会掀起一桩震惊武林骇人的惨剧!
  于静所说的话,跟过去铁笔神算屠牧不谋而合!
  两人交谊深厚,可是彼此的身世,还没有详细吐露过,施鸣峰相信迟早会知道自己这位静弟的来历,如果开口动问好像显得忒以见外,至于于静这方面,可能会有同样的想法,是以,他们虽然孕和在一片融和、欢洽的气氛中,—却还荡漾出一层层隐约的“迷惑!”
  施鸣峰狐疑、又试探地说:“静弟,你对当前江湖情势,怎会知道这般清楚?”
  “唉!”静轻幽地叹了口气,一脸歉然之色,朝他望了望:“鸣哥,我的情形,此时此地因奉师门之谕,无法详细告诉你,不过我相信以后你一定会详细知道的!”
  施鸣峰点了点头!
  于静接着说:“‘南天堡’如果真有变乱之事发生,该是说先有其‘前因’后,所造成的‘后果’而已。”
  “哦。”施鸣峰殊感惊诧,心道:“这位静弟年事在自己之下,关于武林掌故,江湖辛秘,他知道的实在不少!”
  于静侧脸向他看了看,幽怨地又低下头来,喃喃轻语说:“鸣哥,我希望你能不去‘南天堡’最好,如果决定赴宴‘雷火金轮’吕奎的寿宴,要千万小心注意才是,免得我离开你后,魂牵梦萦的替你担心!”
  施鸣峰听得很感动,当他听到“离开”两字,心头不禁一震:“静弟,我俩才始相聚,又要分手离别啦?”
  于静垂首,顺腮流了两行清泪。
  “唔!”他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嘴角含了一缕凄楚的笑意:“我把你叫出‘逍遥楼’,也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
  施鸣峰楞了楞,焦迫地问道:“静弟,你……你要去哪里?”
  于静水袖拭去脸上泪渍,轻轻叹了口气说:“鸣哥,这次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去很远的地方。”
  施鸣峰紧接着问:“静弟,去哪里?”
  于静拿过他手,轻轻地握着:“我要去西北说不定出‘玉门关’,走大漠草原。”
  “啊!”施鸣峰震惊不已:“静弟,你去那么远干嘛?”
  于静绽开一缕慰抚的笑意,朝他望了望,又低下头来缓缓地说;“奉师门之谕,探查‘八荒天地盟’的行止动静!”
  “‘八荒天地盟’?”施鸣峰从回忆中倏然想起:“静弟,你说的是‘铁瓦羽虹赤地城,湖海金蛟南天盟’中,占有‘盟’字的‘八荒天地盟’?”
  “嗯!”于静点点头。
  施鸣峰不禁诧异地接问道:“静弟,你去塞外草原,探查这些人的行踪为的什么……?难道‘八荒天地盟’与中原武林还有渊源?”
  于静欲语还止的沉吟了下,始道:“鸣哥,以后从江湖形势的演变中,你慢慢自会清楚的!
  至于‘八荒天地盟’,他们本来就是中土汉人,平素行道,暴戾乖张,阴险狠毒,杀人盈野,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这些妖魔鬼怪,武林巨憝,成了当时江湖上人人所指的魔煞!”
  施鸣峰听得出神,显出一脸惊愕之色!
  于静接着在说:“他们这些人的暴行,武林为之哗然,激起风尘侠隐诸流‘湖海亭’主‘戴笠翁’安政,‘金蛟园’主‘忘我上人’童庚等人物的愤怒,联袂追踪,要将其扑杀,当时虽然没把他们处于死地,终于将这些茶害无辜的枭雄巨憝,逐出中土武林!”
  施鸣峰听他说到这里,豁然所悟地自语道:“原来‘铁瓦羽虹赤地城,湖海金蛟南天盟’中的‘湖海亭’、‘金蛟园’,是指这两位前辈异人,修禅养真之处!”
  他想了想,狐疑地道:“静弟,你所说的‘八荒天地盟’是哪些人物?”
  于静道:“他们共是四个人,即是‘八臂圣翁’舒尚文,‘荒漠行者’小达,‘天雷子’卓允明和‘地龙’孙七!”施鸣峰诧然接道:“这四人外号第一字衔接起来,不是正成了‘八荒天地’上字?”
  于静颔首“嗯!”了声,道:“‘八荒天地盟’的名字,就是从这上面来的,当时他们给中原武林异人逐走后,窜入大漠草原,沐猴而冠,自称‘大漠四圣’,收容当地一批汉、回高手,组成了‘八荒天地盟’的帮会。”
  施鸣峰知道这位静弟,武林见闻渊博,虽然他有很多诧疑之处想要问于静,可是碍于对方有师门之谕的吩咐,施鸣峰只得默然忍了下来。
  于静不胜关切的叮咛道:“鸣哥,你若已决定去‘南天堡’,一切行止需要慎神才是,方才我所说‘南天堡’变乱,有他前因后果,原因亦在这里!”
  施鸣峰听他说出此话,心头暗暗一怔,暗道:“过去莫大哥在桂阳城‘太白居’酒店里,从胖瘦两名武生身上,得了一封仅写有‘如法泡煮’四字的书信,跟现在静弟说的话连贯起来,似乎其间含带连有一丝微妙的关系!”
  他朝于静望了望,点头含笑说:“静弟,你放心就是,我随时会小心自己。”
  于静不胜眷恋地朝他望了眼:“鸣哥,我要走了。”
  施鸣峰把他两手紧紧握住,欲言还止的楞了半天,始嚅嚅:“静弟,咱们什么时候再见面,静……弟!”
  于静凄苦的脸上,透出一缕笑容,含蓄似地道:“鸣哥,我们来日方长,这段不愉快的日子过去后,我们会永远相聚在一起的!”
  施鸣峰木然点了点头,呐呐道:“但愿如此!”
  两人在树荫底下,依依不舍的分手离别。
  施鸣峰怀着无比的空虚,踽踽地走出树林!
  人迹稀少的驿道上,他慢慢地走着,脑海反复辗转地映现出于静一幅一幅的影子,这时他忍不住地自语道:“静弟,你去天涯海角,再遥远的地方,等我‘南天堡’之宴过后,获得我失踪三年父亲行踪线索,我会衔尾前来找你!”
  施鸣峰脑海里拥塞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潮,梦游似地走在驿道上。
  冷不防跟人撞了个满怀!
  施鸣峰因着满腔愁思,心神不定,才会失魂落魄似地撞在人的身上!
  人迹稀少,辽阔的驿道上,纵使施鸣峰没有留意近围的情形,对面过来的这人,难道跟他有同样的境遇,才会两人撞了个满怀?
  “嗳唷!”一个少女的惊叫、娇啼,倏然道:“你这人怎这样走路,不带眼睛的?!”
  施鸣峰给软肉温香的娇躯一撞,立即惊醒过来,他给少女大声斥责,一肚子的不自然:“我走路不带眼睛,你带了眼睛,走在人迹稀少的大路上,怎地也会撞到我身上来呢?”
  他定神朝少女一看,身穿劲装还是个江湖女儿,脸庞依稀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面的!
  少女虽然大声斥责,亦知道自己几份理缺,是以涨红了脸,朝他盯看了眼,当她眼神一瞥看时,霍然记起地说:“哦!是你?!”
  施鸣峰满腹狐疑,呐呐不知所答,暗道:“照眼前情形看来,这姑娘确是认识自己了,该死,我怎会想不起来!”
  少女一眼发现对方是施鸣峰后,本来涨红的粉脸,骤然掀起一层苍白,焦急不已嚅嚅道:“你……你是跟李……李老前辈一起的人,师父跟李老前辈都很危险了,快去救……救他们两位老人家!”
  施鸣峰听少女焦急、仓皇的说这些话,像是跌进五里层浓雾里,一时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意识流转的刹那间,少女所指的“李老前辈”,该是指花婆李映红无疑!心里不由暗暗嘀咕起来!
  “少女所说的师父又是谁呢?她们遭到什么危险呢?”
  少女见施鸣峰楞楞出神之状,大声娇呼道:“你……你这人怎么啦?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要是去晚了,她们两位老人家可危险啦。”
  “嘤嘤嘤”少女说到这里,流泪痛哭起来!
  施鸣峰满腹狐疑,百思莫解,眼前看到少女焦迫的情形,已不容他再思索、追问?反正般到桥头自会直,到时总会知道,是以就即道:“姑娘,她们两位老人家现在何处?”
  少女遥手一指驿道尽头的树林深处,道:“就在那边,咱们快去!”
  说着,身肩微微一晃,娇躯宛若一颗流星似地直扑驿道尽头而去!
  施鸣峰展施轻功,衔尾急随后面,这时他心里暗暗沉思:“方才这位姑娘驿道上,失魂落魄的撞上自己,可能因她心神不定的缘故!如果诚如这位姑娘所说,‘师父’和‘李老前辈’遭着凶险,难道风声鹤唳的目下湘南一带,这两位老人家遭人所暗算!”
  施鸣峰想到这里,机伶伶地抽了个寒噤!
  少女一瞥身形,落进青葱浓郁的树荫一角,他心里又忖道:“这位姑娘失魂落魄走在官道上,可能本来就是去找人的,想不到误打误撞,把自己拉来这里,不知这两位老人家遭受何种‘凶险’,我身怀之学,不知道能不能把她们解救过来!”
  施鸣峰意念流转时,衔尾紧随少女落下树荫。
  他拭目看去,不由心头一怔,暗暗楞住!
  少女所指的‘李老前辈’,正是花婆李映红!
  施鸣峰看到这位“师父”,才始记起这位姑娘如何会认识自己的,原来就是过去跟李映红在官道大打出手的湘西白马山迦南庵的“疯尼”妙乙师太,这少女即是追随她身边的“莹儿”。
  莹儿泪眼婆娑指了两人道:“你能不能把她们救过来?”
  一尼一俗两个老太婆,盘腿跌坐在地上,两人脸上泛出一层骇人的纸白色,一颗颗汗珠不住地从头额上流了下来!
  两人相隔不到一丈,双掌推吐,仿佛碰到生死冤家似的,在较量内家功力!
  以眼前情形,两人真是到了生死关头,双方任何一边,收起本身功力韵话,对方劲势连绵袭到。
  如若双方再持久顶下去,亦即油尽灯枯,到死为止!
  莹儿流泪悄声道:“你……你有没有法子把她们两位老人家解救过来?”
  施鸣峰听她问得容易,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两位俱是当代江湖的风尘侠隐之流,所怀之学远在一般武林高手之上,如果把她们解救过来,如非将两人目前功力化解掉,否则不但无法把她们救转,还得陪上自己这条性命!以我身怀之学,能不能化解这两位老人家的内家功力?”
  他想到这里,心头沉重至极:“施鸣峰,施鸣峰!大丈夫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此番拚身怀之学,上前一试,如若能将这两位老人家救转过来,果然是好,万一不幸丧命,亦自怨技艺不精,在江湖上亦留下我施鸣峰这个名字!”
  施鸣峰一念既定,倏即运转周天之功,贯输左右两臂,掌心向向花婆李映红、疯尼妙乙师太缓缓伸出!
  任何奇迹的造成,似乎在不可思议的刹那间!
  施鸣峰救两位武林前辈于生死边缘,他舍命一注!
  双手掌劲吐出,陡见两人舒吐一口长气,脸色转红,手势垂下,不胜疲惫地从地上站起来!
  意想不到的演变,施鸣峰自己骇然震住!
  花婆李映红朝疯尼妙乙师太死瞪了眼,转脸含笑地向施鸣峰道:“孩子,这次亏得你了!”
  疯尼妙乙师太两眼滴溜溜滚转地朝施鸣峰打量了半天,大声向莹儿道:“莹儿,你什么地方找来这么一位漂亮英俊的小伙子,居然把你师父的这条老命救了过来?!”
  莹儿粉脸通红,指了指李映红,结口呐呐地说:“师父,你老……人家,别……这么……这位少侠是……李……老前辈的……的……的……”
  下面该说什么,她接不下去了!
  莹儿路上巧遇施鸣峰,她只知道跟花婆李映红是一起的人,却不晓得他们之间的渊源!
  李映红朝疯尼妙乙师太一撇嘴,大声对施鸣峰道:“孩子,咱们走,别理这疯尼姑!”
  施鸣峰朝莹儿多看了眼,笑了笑就要离去!
  疯尼大声唤住道:“喂!喂!小伙子,别走!大丈夫涓滴之恩,涌泉相报,你救了我老尼姑性命,我还没谢你呢!”
  施鸣峰含笑道:“救人于危,乃是我等侠义门中份内之事,你老人家不必挂怀!”
  疯尼妙乙师太连连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妙,你小伙子愈是这么说!我老尼姑愈是要谢你了。”
  施鸣峰听得进退两难,啼笑皆非!
  花婆李映红大声道:“谁稀罕你疯尼姑、臭尼姑的谢,孩子,咱们走。”
  疯尼妙乙师太侧身把施鸣峰去路拦住,翻了翻眼皮道:“花婆子、贼婆娘,这次老尼姑碰上你打得过瘾了,我老尼姑的事情,不用你管。”
  施鸣峰听她说这话,才始知道花婆李映红在驿道岔路失踪,原来给这位疯尼妙乙师太所缠住!
  花婆李映红给她骂得脸上阵红阵白,正值无名火起时,忽然给她想起一件事,“嘿嘿”冷笑说:“疯尼姑,这孩子是老娘的‘干孙儿’,他的事情老娘能作七份主,他救了你这条老命,你该谢他才是!”
  妙乙师太听得不懂李映红话中含意,一对眼睛连连滚转!
  花婆李映红唤过施鸣峰,在他身边“喳喳”数语!
  接着大声说:“臭尼姑,你要谢人家,先问问这孩子要的什么?”
  疯尼妙乙师太朝她死瞪了眼,才向施鸣峰道:“小伙子,你想要什么,我老尼姑都能答应你,是不是要我老姑传你一门武技?”
  施鸣峰别扭似地楞了半晌,红了脸道:“如蒙您老人家关注,希望以‘银鼎香果’相赠?!”
  疯尼妙乙师太听得大出意料之外,指了李映红大声道:“花婆子、贼婆娘,给你‘干孙儿’出这么一个好主意?”李映红嗤之以鼻,冷冷道:“臭尼姑,大话在前,龟缩在后,舍不得就算啦,孩子,咱们走!”
  “慢着!”大声唤住施鸣峰,却是一脸懊丧之色的说:”银鼎香果’乃是我老尼姑耗尽三十年心血,所配装成的珍果,既然我有话在前,只有送给你啦!”
  花婆李映红脸上掠过一瞥喜色,倏即绷起脸冷冷地对施鸣峰道:“孩子,还不快上前谢过臭尼姑了?!”
  她言下之意,叫施鸣峰上前道谢后,再不怕疯尼妙乙师太赖了不认帐!
  施鸣峰红了俊脸,嚅嚅道:“晚辈施鸣峰,多谢你老人家栽培!”
  疯尼妙乙师太抓了抓濯濯的秃顶,大声道:“说给你就是给你,别谢啦!”
  花婆李映红插嘴道:“臭尼姑,话说了,东西呢?”
  疯尼气得眼皮连翻,狠狠地道:“贼婆娘,我老尼姑出门往‘南天堡’,难道还把‘迦南庵’禅房里的炉鼎随身带了走?”
  施鸣峰听她说这话,才知这位老人家行止亦是往九嶷山“南天堡”的!
  花婆李映红见施鸣峰无意中获得武林中人梦寐所求的珍果,暗暗心里替他高兴,却冷了脸向妙乙师太道:“臭尼姑,老娘不怕你不认帐!”
  疯尼妙乙师太针锋相对的说:“臭婆娘,我老尼姑可不会像你!”
  仍转向施鸣峰又道:“小伙子,‘南天堡’之宴后,你来白马山‘迦南庵’就是啦!”
  施鸣峰恭顺的应道:“晚辈会来‘迦南庵’拜访你老人家!”
  莹儿知道她师父性格,所以还是向花婆李映红裣衽道别,当她两眼落在施鸣峰脸上时,展靥轻盈的一笑,扭身转去,跟她师父走出树林!
  花婆李映红看了她们师徒俩消失中的后影,咬牙恨恨道:“这贼秃、臭尼姑真难缠,碰到她该真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向施鸣峰笑了笑,接着道:“孩子,这次可真亏得你了,不然你婆婆内家真力耗损,死在臭尼姑掌下,江湖上还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
  施鸣峰惶恐、狐疑地喃喃道:“婆婆,我自己感到奇怪,凭我肤浅的能耐,竟能化解你们两位老人家的功力。这事真叫人想不通了!”
  花婆李映红道:“这事说来并不意外,不过你自己还没有感觉到而已,你巧服‘脊椎骨’后,剔骨易髓,一身劣质已换。”
  她提到‘脊椎骨’,施鸣峰倏然想起在祥山镇庙会戏台前分散的“瑶池玉女”吕宗凤,一股莫名的惆怅袭起心头!
  李映红含笑地接着说:“臭尼姑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正像挖掉她心头一块肉。”
  施鸣峰诧异问道:“婆婆,此话怎讲?”
  花婆李映红“咭咭咭”笑了说:“孩子,这是给你捡来的天大便宜啦!正若疯尼妙乙师太她自己所说,她为了熬炼‘银鼎香果’,整整耗掉三十年心血,连自己心爱的女弟子莹儿,也不愿意分给她一点,偏偏误打误撞,给你碰到这个好机会!”
  施鸣峰过去曾听幻变千相路文有说过,这位疯尼妙乙师太,藏有这味稀世珍药,要自己暗中前去盗取,想不到自然的演变下,这味“银鼎香果”稀世珍物,还是会到自己手里!
  李映红接着再道:“今日武林中,有不少人知道臭尼姑已熬炼成‘银鼎香果’的这味珍药,可是她是江湖上出名的难缠人物,谁也不敢去碰她一下,嘻嘻嘻,孩子,老尼姑三十年的牛马,原来还是造化了你!”
  施鸣峰听得赧然低头下来。
  “哦!”李映红狐疑地向施鸣峰望了望:“孩子,怎会给你碰到疯尼姑的徒儿莹儿姑娘的?”
  施鸣峰玉脸一红,生恐她怀疑到其他地方去,就把自驿道岔路别后的经过情形,简要的说了遍,始接道:“我在路上碰到她的!”
  李映红不胜感激地说:“天下事情的演变,真是不可思议,阴错阳差之下,竟是你这孩子来救老身一条性命!”
  她想了想,接道:“你那位义弟叫你出来‘逍遥楼’跟他会面,可能小偷儿跟那位‘羽虹寨’的‘剑山游龙’盂寨主,还在那里等着,咱们这就去吧!”
  两人来到镇上那家“逍遥楼”酒店里,这时离施鸣峰走出酒店算来,已隔几个时辰了,店伙见施鸣峰来店,前倨后恭地道:“客官爷您来啦,胖爷等几位已经离这儿啦,说是您要找他们,上什么山去就行了!”
  施鸣峰听这名店伙说后,已料定梁上伸手莫八,和剑山游龙孟鸿元等不耐久等,往九嶷山“南天堡”了!
  花婆李映红不耐烦地道:“孩子,他们走了就算啦,反正咱们到了‘南天堡’还会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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