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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巧出牢笼
2025-08-21 18:30:18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沈玉琳因看不出来,这石室内有可供开启的地方,不由悄声问道:“真能出示?”
  南宫度道:“能,不过我还要好好地想想。”
  沈玉琳道:“你忘了从前……”
  南宫度接口道:“事隔多年,必须多想几遍才行。”
  沈玉琳点点头道:“那我就不我思路,只是……”
  南宫度再次接口道:“也许不是很快能办到的,但我保证必能出困。”
  沈玉琳道:“脱困之后,你到有什么地方去?”
  南宫度似是别有痛苦的道:“你必须要问这件事?”
  沈玉琳道:“当然喽。”
  南宫度道:“有什么当然的道理?”
  沈玉琳道:“你请我去找‘大凤’,假如我找到之后,自当想法通知你才对,所以必须知道你在哪里。”
  南宫度摇头道:“你不必找我,有了消息,请寄柬‘黄鹤楼’??”
  沈玉琳笑了笑,道:“你仍然认为这是五十年前。”
  南宫度老脸一红,道:“一时实在没有办法全改正过来,当年有事……”
  沈玉琳道:“我知道,当年有事,都是寄柬‘黄鹤楼’头。”
  南宫度点点头道:“不错!”
  说着,他喟然叹息出声!
  沈玉琳黛眉微蹙,道:“为什么叹息起来?”
  南宫度道:“当年我们夫妻,就是以‘黄鹤楼’头,作传柬寄情之处,数年来如一日,武林中人,皆被瞒在鼓中??”
  话锋自动顿住,他又唏嘘出声。
  沈玉琳慨叹一声,想道:“他夫妻情深意厚,大凤若还活着,想来这十年,过得一定极苦,我发誓非使这对老夫妇重圆不可。”
  想到这里,脱困是当前急务,立刻道:“目下什么话都没有用,脱困才是最要紧的。”
  南宫度没有接话,不停的走着。
  沈玉琳知道,他是在苦思昔日曾经想好的脱身方法,事隔数十年之久,人又曾经失性过,难怪一时记不起来。
  于是沈玉琳不再和他谈话,连都没有想的,就退坐到那就把她送来此室时,所坐的怪椅之上。
  岂料人刚坐下,一声轻响,再次被钢带圈了起来。
  她不由惊呼之声,惊动了南宫度!
  南宫度瞥见此情,竟哈哈大笑不已。
  沈玉琳又急又恼,道:“还不松开我,傻笑什么?”
  南宫度道:“你别开口,听我说。”
  沈玉琳道:“松开我再说话不行?”
  南宫度道:“不能松,请容我把话说完。”
  沈玉琳道:“好吧。”
  南宫度道:“我被禁也许是五十年了,但失性却没有那么久,记得在第五或第六年上,我已想出了脱困的办法。”
  沈玉琳被钢带紧围着,自然并不舒服,闻言道:“任是什么方法脱困,也总不会非叫我受这个罪不可。”
  南宫度道:“恰恰相反。”
  沈玉琳道:“难道脱困还和这把椅子有关?”
  南宫度道:“一点不错。”
  沈玉琳急忙地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南宫度道:“这椅子到时候要自动滑回去的,当年我就想过,可以借此而脱身此室,但后来突然失性,坐失良机!
  “适才我会自被困日起,一点点的往后面推忆往事,岂料竟没想起当年想到过的办法来,正感失望??”
  沈玉琳道:“我却恰好坐在椅上,使你恍悟一切。”
  南宫度道:“正是。”
  沈玉琳道:“即便如此,也可以松开我呀?”
  南宫度道:“不行,此间这个恶魔,是个善设机关埋伏的能手,这椅子若将钢带松脱,就不会滑回原处。”
  沈玉琳道:“那只好……”
  话锋一顿,道:“我有办法,你尽管松下我来好了。”
  南宫度道:“沈姑娘,这可是咱们脱困的唯一机会哟。”
  沈玉琳道:“我知道,你听我的话,没有错!”
  南宫度无奈,走到椅后,将消息再次搬动,钢带还原,沈玉琳一跃而起,立即对南宫度道:“取下一个人皮来!”
  南宫度皱皱眉,但始终听从了沈玉琳,取下了一个腹中装满干净棉花的人皮来,交给沈玉琳!
  沈玉琳将这个假人,安置在怪椅上,但却怪战,那钢带消息象是失灵似的,竟然没有触发!
  沈玉琳黛眉一桃,大眼连霎,想了想,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缓步走近椅边,伸手作拳,用力猛擂椅面。
  果然,椅面在承重力之后,消息始终被触发,声轻响,钢带暴出,将假人紧紧地围了起来。
  南宫度不由赞道:“还是姑娘聪明,只是……”
  沈玉琳奇怪的问道:“只是什么?”
  南宫度道:“只是很难预计这椅了滑回去的时间。”
  沈玉琳道:“这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只要我们注意着。”
  南宫度道:“没有用,假如正好在我们睡的时候呢?”
  沈玉琳一愣,自忖道:“这可能很难说了,天下事就许多这么巧的。”
  办法没想出来,但是睡意却真的勾上来了,由于她想睡,才突然惊悟,来到石室必然已经很久了。”
  南宫度这时又道:“当年,我就为了这一点没法漠清,犹豫不决甚久,坐失过很多良机,如今却不管怎么说……”
  沈玉琳突然接口道:“有办法了。”
  南宫度道:“什么办法?”
  沈玉琳道:“让我先仔细查查看。”
  南宫度莫名其妙地说道:“查什么?”
  沈玉琳没有答话,却俯身在怪椅下,仔细的看着地面,一寸都不放松,查得非常的仔细。
  最后沈玉琳微笑着南宫度道:“果然被我料中了。”
  南宫度道:“料中什么?”
  沈玉琳道:“怪椅可上可下,是那活动的石梯作怪,不必说它,但它平着滑行,却只有两个可能……”
  南宫度道:“这就是所谓的‘消息埋伏’?”
  沈玉琳道:“诸葛手创‘木牛流马’,谁都知道是仗着消息而动,但怎么来动,人们却是不知其所以然来。”
  南宫度道:“姑娘知道?”
  沈玉琳道:“我也不知道,但却能有办法知道。”
  南宫度道:“这怪椅滑行是什么道理?”
  沈玉琳道:“我说过,只有两个可能。”
  南宫度道:“哪两个可能?”
  沈玉琳道:“一是怪椅下有条轨道,消息发动,此怪椅顺轨道滑行,或前或后,或左或后,但却无法超乎轨道而行。”
  南宫度一边听,一边注意怪椅下道:“但这怪椅下没有轨道痕迹呀?”
  沈玉琳道:“不错,所以这个可能已被推翻。”
  南宫度道:“另一个可能呢?”
  沈玉琳道:“也是轨道。”
  南宫度道:“也是轨道?我不明白。”
  沈玉琳道:“刚才说的,是现露在外面的轨道,如今是指一条外面不见形踪的轨道,但仍是轨道……”
  南宫度道:“我被‘轨道’轨糊涂了。”
  沈玉琳道:“你注意怪椅下尺半四方的右面,看看有无不同?”
  南宫度于是仔细看看,半晌之后,道:“有点不同,颜色好象深一些。”
  沈玉琳道:“不是颜色深,而是它比较干净。”
  南宫度道:“干净?干净又怎样呢?”
  沈玉琳道:“这石室的地面,久未打扫,虽说你失性后,可能仍然在高兴时扫一扫,但这多年来,也脏的可以了。
  “怪椅下的尺半四方石板,却是经常有人扫抹,因此十分干净,所以乍看上去,象是颜色深些……”
  南宫度道:“道理我懂了,又能怎样?”
  沈玉琳道:“事情很简单,怪椅所以能够活动和滑行,是因为这尺半石板活动的关系,难道你还没有想到?”
  南宫度拍手道:“对,你说的对。”
  沈玉琳道:“石板滑动,仍是按轨道的原理。”
  南宫度道:“这个我懂了,但和计算偕滑回去的时间,仍然没有一点关系,我们稍不留心,仍将永困于此。”
  沈玉琳道:“不会,你有没有锋利而较重的工具?”
  南宫度道:“斧子如何?”
  沈玉琳大喜道:“太好了,快取出来。”
  南宫度在他那工作桌下,一个木箱中,取出一个锋利的斧子,箱中还有一卷绳子,也被沈玉琳无心看到。
  沈玉琳接过斧子,道:“绳子也有用,若能再找一块铁棒,就更好了。”
  南宫度又自箱中取出绳子,顺手拿出一块长方形的尺长铁钻,对着沈玉琳扬了一扬,道:“这个合用不?”
  沈玉琳这次高兴的笑了,道:“这恶毒的主人,怎会容你放这些东西?”
  南宫度长叹一声,道:“这是必然要的工具。”
  沈玉琳皱皱眉道:“剥制人皮而须要的工具?”
  南宫度似乎痛苦点点头,道:“斧子和铁砧,是劈碎骨头用的,绳子……”
  沈玉琳全身猛地一抖,道:“别说了,别说了。”
  她实在是越想越怕,若非般般凑巧,此时怕自己也早被南宫度利用斧砍劈着全身的骨骸了。
  沈玉琳不顾多想,立刻动手,以利斧击怪椅下尺半以外的石地,刹那,已击成了个尺宽五寸的深坑。
  果然,发现了地下的滑轮轨道。
  南宫度道:“此地可能是老贼的要紧巢穴。”
  沈玉琳道:“怎见得?”
  南宫度道:“只说这种设备,已知大概。”
  沈玉琳道:“可能,不过一切还是推测过早。”
  南宫度道:“对,脱困要紧。”
  沈玉琳一笑,缓慢挥斧,在怪椅下敲击成了一个个洞,将铁砧斜插洞中,然后把绳子结实绑在铁砧之上。
  南宫度再次拍手,道:“好办法,好办法。”
  他已明白沈玉琳的办法了,沈玉琳却道:“你觉得困不?”
  南宫度道:“数十年不见天日了,已不分白天或晚上,渴了饿了……”
  一句“饿了”,提醒了沈玉琳道:“他们送东西给你吃?有水喝?”
  南宫度道:“都有。”
  沈玉琳道:“怎样送法?”
  南宫度道:“你过来看。”
  说着,南宫度走到一边的墙旁,指着一处二寸见方的地方。沈玉琳跟着走了过去,黛眉一皱地道:“是这里?”
  南宫度道:“嗯,该吃饭的时候,这个地方就露出了空隙,有饭有菜有水,吃喝完了,把碗筷放回,空隙就自动关闭。”
  沈玉琳道:“奇怪,今天怎么没见送饭菜?”
  南宫度道:“也许我们只愿说话,没注意到。”
  沈玉琳道:“那也应该还有空隙才对呀。”
  南宫度道:“不可能的,东西要是不动,过一会儿就自动滑收了去,空隙也自然而然的闭合了起来。”
  沈玉琳道:“在你没有失性前,注意过这空隙同有?”
  南宫度道:“注意过,我还用它打了逃走的算盘。”
  沈玉琳道:“三寸空隙,是直直的还是弯曲的?”
  南宫度道:“弯的,向上面弯。”
  沈玉琳黛眉紧锁起。
  南宫度看着奇怪地道:“姑娘,在想什么事情?”
  沈玉琳道:“我怕有人已经听到我们所说的话了。”
  南宫度眨眨眼,道:“姑娘是指三寸空隙说的?”
  沈玉琳道:“不错,这虽是一条送食物的孔道,但若附耳一端,必然能听得到我们所谈论的一切事情。”
  南宫度道:“我不敢说这不可能。”
  沈玉琳道:“所以我们能否如愿脱困,如今很难说了。”
  南宫度惭愧地道:“这要怪我,没有预防这种可能。”
  沈玉琳道:“不怪你,我应该想到,几十年来你怎么能活下去。”
  两人互望一眼,沉默了下来。
  半晌之后,沈玉琳开口道:“怪椅迟未见滑回,大概机密已泄。”
  南宫度道:“果然如此的话,索兴由怪椅下面的轨道……”
  沈玉琳知道南宫度的意思,接口道:“办不到的,都是整块的石头。”
  南宫度恨声道:“这个老贼,混蛋的老贼。”
  沈玉琳道:“骂有什么用,从现在起,怕连吃的都没有了。”
  南宫度道:“这不会吧?”
  沈玉琳道:“不会?哼,我来到这里,大概有一整天了,计算起来,现在可能已是半夜,饭却只送来过一次……”
  南宫度道:“本来就只送一次的。”
  沈玉琳一愣,道:“你是说,每天只送一次饭给你吃?”
  南宫度道:“几十年来,都是如此。”
  沈玉琳脸上有了笑容,道:“这样的话,可能还有希望逃脱。”
  南宫度恍悟地道:“姑娘是判断,老贼未必听到我们的谈话?”
  沈玉琳道:“是的,先前我不知道只送一次饭,才认定机密已泄,如今既知每天一次送菜,或许还是有希望的。”
  南宫度点点头道:“不管了,我们暂时就认定,老贼还不知道一切。”
  沈玉琳道:“不论知道与否,我是累了,想睡一会儿,你也要睡了,万一希望未绝,怪椅滑回,也好有力气应付变故。”
  南宫度点点头,就在怪椅上闭目休息起来。
  沈玉琳将绳子一端,拴在自己的腰上,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就平向下去,伸伸腰睡了。
  睡梦中,沈玉琳觉得腰间一紧,倏忽坐起。
  那怪椅,已滑到了墙内,但因有物阻隔,只滑进了一半,就停在那里,墙上的空隙,因此也没有关闭。
  沈玉琳解脱腰间绳索,叫醒了南宫度。
  南宫度激动万分,脸上筋肉不停的抽动。
  沈玉琳悄声道:“我矮小些,藏在怪椅四腿中,你坐在那假人上,全神注意着,提力应变,快,快!”
  南宫度拾起斧子,插于腰上作了兵刃。
  飞身坐于假人身上,沈玉琳也缩身藏到了怪椅下面。
  然后偷偷把铁砧搬正,使怪椅没有阻隔。
  钻砧搬正之后,怪椅迅速的缩进了空隙门户之中。
  二人只觉得脸前一黑,怪椅已开始飞般地滑行起来。
  倏地一声怪响,怪椅停止了。
  接着,一阵隆隆之声传到,面前露出了一个门户和光景,怪椅一滑而出立刻静止下来。
  后面门户却迅速地关上了。
  南宫度一跃而起,离开了怪椅。
  沈玉琳也由怪椅下闪出,飞离原地,目光左右扫视着存身之处。
  对了,对了。
  果然没出沈玉琳的预料,这正是她乍来时的大厅。
  再看怪椅,仍旧停在墙边,她是一声,侥幸。
  南宫度却象是有什么不对似的,双手捂着眼睛,直摇头。
  沈玉琳明白,这是他乍见日光后,必有的变化。
  过好半天之后,南宫度才敢睁开眼睛,左顾右盼的象发了新大陆似的,边看,边将斧子取出。
  沈玉琳这时一拉南宫度,躲到墙角暗处,悄声道:“看样子是天刚亮不久。”
  南宫度点点头,也低声道:“当年我是昏迷中被抬进来的,醒后已经是被禁于石室之中,所以地势方位都不清楚,你呢?”
  沈玉琳道:“你看得见右方那道门吗?”
  南宫度注视了一下,道:“看得见。”
  沈玉琳道:“那就是通达外面的门户。”
  南宫度道:“没有错?”
  沈玉琳道:“不会有错。”
  南宫度道:“说说外面的情形听听。”
  沈玉琳道:“这里一切都是用消息开闭,这门也是一样,外面是条曲折路径,通到街上,大门也能自动开启。”
  南宫度道:“如此说来很够麻烦?”
  沈玉琳道:“谁说不是。”
  南宫度道:“你进来之后,可曾见过这姓钟的面?”
  沈玉琳道:“谁也没见过,就被骗坐在了那把怪椅上。”
  南宫度皱眉道:“既是说‘骗’怎会没见到人呢?”
  沈玉琳道:“只听到人声,声音是由四壁传出来的。”
  南宫度摇头无言,虽说门户近在咫尺,但却不敢冒失从事。
  沈玉琳仔细想了想,悄声道:“你接应我,我去开,开这道门试一试。”
  南宫度尚未回答,沈玉琳已悄悄迈步,闪过厅中走向前方。
  这时,突然由壁间传来说话声道:“你想逃?”
  沈玉琳止步,四顾不已。
  壁间话声又起,道:“可曾见到那个傻瓜?”
  沈玉琳心头一动,道:“你到底是谁?”
  壁间话声道:“本宅主人,老夫姓钟。”
  沈玉琳道:“我是奉令前来的,你为什么三不管的禁起我来?”
  壁间话声道:“你说的那个人,老夫根本不识。”
  沈玉琳道:“这可就怪道了。”
  壁间话声道:“一点也不怪,你是老夫仇家差来的奸细。”
  沈玉琳道:“我看你这个人准有毛病。”
  壁间话声道:“胡说八道。”
  沈玉琳道:“若是你仇家差我前来,还有明知不对而自己送死的吗?
  “再说我要是奸细,焉有毫无所得之下,就走的道理?”
  壁间话声道:“你是认为老夫好欺……”
  沈玉琳此时已了然,壁间话声发自何处。
  并且知道这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南宫度已和沈玉琳逃出了石室。
  于是她正色地道:“你出来,咱们对面锣当面鼓的谈谈。”
  壁间话声笑出声来,接着道:“老夫懒得迈步。”
  沈玉琳道:“以我看,你大概是不敢见人。”
  壁间话声突然转威严,道:“丫头,你是在找死!”
  沈玉琳道:“我奉令到此找你,你青白不分,就把我送到了疯子手中,若非是我命大,现在早已死了。”
  壁间话声道:“就算这是老夫一时冒失……”
  沈玉琳道:“冒失,哼,拿着我的性命冒失?”
  壁间话声道:“如今你不是还好好的么?”
  沈玉琳道:“姓钟的你仔细听着,我不怕你,我是奉令来此相投,等待一位怪客传我罕绝武林的功力。
  “我相信你也要听那位奇客的吩咐,除非你改变了心意,起了背叛那位奇客的万恶念头……”
  壁间话声凌厉的道:“你凭什么要这样判断?”
  沈玉琳道:“简单不过。”
  壁间话声道:“说出来听听。”
  沈玉琳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对我喝来呼去的?”
  壁间话声道:“你别忘记,小命还握在我的手中。”
  沈玉琳道:“笑话,我就站在这儿,你能奈我如何?”
  壁间话声道:“算你够胆,再往前走几步看看!”
  沈玉琳笑了两声,道:“上次当学次乖,姑娘就不如你的愿!”
  壁间话声道:“你打错了算盘,这大厅里到处都埋伏……”
  沈玉琳接口道:“不错,包括上你这个不见得人的老东西。”
  壁间话声大喝一声,道:“丫头,老夫若是到了大厅,你可活不成了。”
  沈玉琳冷哼一声,道:“说大话连老鼠都吓坏了,你滚出来再说。”
  壁间话声道:“好,丫头你等着。”
  话罢,沉寂了下来。
  片刻之后,沈玉琳才又开口道:“我还有件事要吩咐你这老东西。”
  壁间已不闻答话,沈玉琳暗喜在心,立刻飞身到了南宫度的身边,悄声道:“快,老儿现在离开了位子,看不见我们了,你快开门,躲在门后别动,遇上机关,破门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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