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方英豪会财院

2025-03-14 11:52:03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白天基真的给吓傻了，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是否听错了，江涛就是他本人，他师父要他去找的就是他本人？
　　天下有这种怪异的事？
　　而那位从不告诉他姓名的师父就叫白天基？他要自己找自己，目的何在？
　　白天基为这突然的话所震撼，他骇视这个黑衣人——“神算子”，对方会不会谎言骗他？
　　“神算子”淡然一笑，道：“怎么？你不信我说的？”
　　白天基乍然醒来，道：“我……我难置信。”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再叮咛你，告诉你的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问及。”
　　“为什么？”
　　“这是秘密，不说对你有益，”语略顿，又道：“此非善地，速离为妙。”
　　话甫落，步履声传来，见朱东华已返身走回来，“神算子’故作朗声一笑，道：“瘦小子，我卜的卦只供参考，告辞了。”
　　说完转身疾走而去。
　　白天基还傻愣当场，他真弄不清楚“神算子”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属实，内情就扑朔迷离了，于是他有了一个假设——假设是这样的：他师父真的叫白天基，要自已借用他名字，是掩人耳目，隐“江涛”之名，怕武林人物知道对自己不利、甚至戮杀，再者如他师父所言，找武林人物问江涛是谁，那么自己的身世就清楚了。
　　他认为这假设是合理的，但事实是否如此？那就有待证明了。
　　当朱东华走回来正要问白天基时，那个花衣老妇——“巡院使者’跟追而至，向朱东华哀求道：“你就行行善，先把三百两银子借我应急……”
　　“不成，我叫化子穷，需要……”
　　“你行行好，救救我老太婆……”
　　朱东华忽哂笑一声，道：“你真非借不可？好吧，妳跟我进屋里去取银票。”
　　“巡院使者”一听朱东华答应，反而一阵错愕，道：“你？……真的？”
　　“唉！看妳年纪大，可怜，所以只好先借给妳。”
　　说完，走进房内，“巡院使者’紧随其后，白天基疑惑问道：“老妇人，妳怎么知道他有三百两银子？”
　　“‘财院’的人告诉我的。”
　　“哦！”
　　白天基哦了一声后，也跟着入房内。
　　进入房内后，“巡院使者’急向朱东华问道：“小伙子，三百两银票在哪？”
　　朱东华脸色陡变，向白天基道：“白兄，把门关上。”
　　“不必了，我拿了银票就走……”
　　“妳走不了啦……”
　　“使院使者”闻言乍觉语气不对，问道：“走不了？你想留我？”
　　“不但要留妳，而且要妳的命。”
　　“啊?!你……”
　　朱东华诡异冷笑，道：“‘百花蛇’，妳易了容就以为我不知道妳的身份？”
　　“你？……你是谁？”栗声而问。
　　“我？哈哈哈……”
　　朱东华一阵冷傲狂笑，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展开，但见扇上绘着一朶金色菊花。
　　“巡院使者”骇声惊叫：“啊?!百花帮？”
　　“对，‘百花蛇’对于本门门规妳知之甚详，身为刑堂堂主叛门他投。”
　　“你？……你是帮主？”
　　“我是不是帮主不重要，妳叛门他投倒也罢了，还偷了一瓶百花露，死罪难饶。”
　　“啊！……”抖栗了。
　　“我再问妳，‘财院’主人你是否见过？”
　　“没有。”
　　“那妳纳命吧。”
　　朱东华一声厉喝，人已弹起，疾扑攻招，扇出如电，百花蛇飘身一闪，也攻出了一掌。
　　交手过招，快如闪电，两个照面，已各攻出三招。
　　白天基又楞在当场，也到现在他才大致上推测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既然称之为“百花帮”，朱东华可能女扮男装，也是“百花帮”帮主，她到此目的，就是要找叛徒白花蛇，处以门规。
　　白天基推测合理，但是否如此？恐怕谜团还待解……
　　陡然——
　　十招过后，一声闷哼之声响起，但见“百花蛇”的身子震飞而出，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不起。
　　朱东华一声怒喝：“站起来，别装死，我不会上当。”：“百花蛇’站了起来，抹去了口角鲜血，朱东华冷声道：“‘百花蛇’，妳死前还有什么遗言？”
　　“我……”
　　我字还没有出口，“白花蛇”陡然弹起身子，出其不意出手抓向白天基，出手好不凌厉。
　　“百花蛇”猝然对白天基下手，是认为他是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只要制服白天基，不但可以保住一命不死，而且可以要胁朱东华。
　　“百花蛇”在拼命之下出手，其势如电，人影一闪，只听白天基一声一声哀叫，人就栽倒在地上，迅被“百花蛇”所擒。
　　也在这电光石火的同时，朱东华一声狂吼，飞身扑击“百花蛇”，“百花蛇”一声叱喝：，
　　“住手。”
　　百花蛇的叱喝，并未喝阻朱东华攻击，朱东华的折扇已指在了“百花蛇’的‘命门穴’上，‘百花蛇’厉喝道：“你不要他的命了？”
　　了字甫出，闷哼响起，“百花蛇”口吐鲜血，与白天基双双倒地不起。
　　说来凑巧，“百花蛇”出手抓白天基时，白天基的“心痛症”刚好发作，才被“百花蛇”所擒，而朱东华攻击“百花蛇”中庭大穴，以致两人双双受伤倒地。
　　朱东华看了看被“百花蛇”点击受伤的白天基，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倒出白色的液体在白天基口中，并为他运功推拿。
　　片刻后，白天基已苏醒过来，朱东华歉然说道：“白兄台，是我连累你受伤……我会杀了‘百花蛇’。”
　　说着，朱东华将百花蛇整个人抓提起来，伸手拍了她几处穴道后，她已悠然转醒，朱东华切齿问道：“‘百花蛇’妳果然心狠手辣，想对付没有武功的我兄弟，在妳死前，说妳为什么叛门他投？”
　　“我……”
　　“快说！”
　　“是……唉哟——”
　　一声惨叫，“百花蛇”胸口血溅，人已惨死，朱东华为之意外与惊愕，想不到竟然有人趁他不下备下手杀了“白花蛇”。
　　朱东华惊骇中，开门一个飞跃，射出房间，来到庭院中，举目一看，庭院中竟然有了三四十个人，比原先足多了一半。
　　“财院”真的变成卧虎藏龙之地，朱东华也找不出是谁下手杀了“百花蛇”。
　　朱东华返身回屋，他眉峰深锁，似在沉思什么，忽地一声哂笑，白天基讶然问道：“是谁杀了她？”
　　“院子里人多，难断定谁下的手。”
　　“会不会是‘财院’主人？”
　　“对，有可能，‘财院’主人可能已经到了这里。”
　　“杀她灭口？以免泄露‘财院’秘密？”
　　“可能，除此难有其他解释。”
　　朱东华话落，突然冷冷笑了起来，白天基摸不清他为何而笑，但看出他笑容充满杀气，令人望之生畏，白天基似有所悟，问道：“朱兄台，请问你是‘百花帮’帮主？”
　　“你认为呢？”
　　这一句话反问得白天基一愕，这朱东华不但武功高不可测，而且机智反应也高人一等，白天基镇定后，说道：“我要你答复。”
　　朱车华既俏皮又诡异一笑，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你这不等于没回答？”
　　“我是谁无关紧要，说了你未必相信，那不如等以后证明。”
　　话说得婉转合理，但白天基暗地哼了一声，他对朱东华的身份不但没解开，谜团还越来越大，他第一个身份是“化子帮”外堂堂主，第二个身份是“百花帮”帮主，但看起来这两个身份都不正确。
　　朱东华既会“化子帮”的武学，也身负“百花帮”绝招，此人身份来历，真叫人莫测高深了。
　　白天基沉思中，朱东华忽说道：“白兄台，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请说。”
　　“帮我去叫掌柜的到这里来一下。”
　　白天基一听又感到奇怪了，这种事自己可以轻易办到，为何要多此一举麻烦他？白天基好奇想看朱东华葫芦里卖什么药，说道：“小事，没问题，我去找掌柜来。”
　　白天基话落，转身走出房外……
　　到了后大院，白天基果然看见院内多了数十名武林人物，这些人有的低声交谈、有的在下棋、饮茶、散步，唯一不同的是当白天基出现时，这些武林人物都投以不寻常的目光。
　　白天基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这些武林人物何以有此奇异目光，是在监视他与朱东华？对，他们真正目标是为神秘的朱东华而来，基于此，白天基心想非把朱东华神秘身份揭开不可。
　　心念中，朝着“财院”后门走去，冷不防跟一个人撞个满怀。
　　白天基因心痛症初愈毫无功力反应，不由被震退了好几个大步，才拿椿站稳。
　　白天基被撞得全身有些酸痛，抬头一看，发现跟他相撞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美少女。
　　她身着一袭缘衣，粉腮如花，艳丽慑人，此时她脸上掠过一丝红霞，似是跟陌生男子相撞而害臊。
　　白天基也略带歉意道：“抱歉，恕我冒昧了。”
　　施礼，绕过绿衣少女的身侧，走入后门，绿衣少女忽叫道：“你请留步。”
　　白天基感到意外，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姑娘有事吗？”
　　绿衣少女启齿轻笑，道：“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因为那一撞我是故意的。”
　　——她不说白天基心里也有数，光天化日，对方是武林中人，会跟人相撞，当然是故意的，但目的是？……
　　白天基笑了笑，也故意说道：“妳说笑了。”
　　白天基的回答是为了掩饰他不会武功，绿衣少女听后，道：“是真的……对了，你叫白天基？”
　　白天基闻言，心头一颤，既知他姓名，必经打探，目的呢？当下应道：“对。”
　　“另外那个叫化子是你朋友？”
　　“也对。”
　　“你们相识多久了？”
　　“不知姑娘询问目的何在？”
　　绿衣少女略显尴尬一笑，道：“我是想问你知道他是怎么様子一个人。”！”
　　“这个……”
　　“既然你们是朋友，想必了解他的身份来历。”
　　白天基现在能肯定，这些武林高手是冲着朱东华来的，他也好奇朱东华真正身份呀，说道：“我们相交不深，也相识不久。”
　　“不久？多长时间？”
　　“两天。”
　　“你们才相识两天？难怪你不了解他，他真正身份虽然还是一个谜，不过武林人物都推测他不叫朱东华……”
　　“她叫什么？”
　　“江涛！”
　　“啊?!”白天基不但脱口叫了起来，而且“江涛”两个字如电触身，他全身起了颤抖——震撼也惶惑。
　　——朱东华是江涛？
　　——“神算子”说自己是江涛。
　　江涛江涛……江涛究竟是谁？是什么样一个人？
　　白天基惑然不解，唯一知道的是：江涛是一个人，如果不是他，就是另一个神秘人物，也可能他就是朱东华。
　　白天基也断定“江涛”跟他有极大关系，否则他师父不会隐他姓名，还叫他找“江涛”问身世，让疑云困惑着他。
　　绿衣少女注视着白天基愕然发楞，说道：“现在你该知道江涛是什么样一个人了吧？”
　　“唔……是，知道……”
　　白天基惶恐回答，当然是言不由衷，但他必须装作为“江涛”两个字了解与震惊，其实他更想知道“江涛”是谁以及身份底细。
　　绿衣少女语带关心说道：“既然知道那个叫化子朋友可能是江涛，你还是快离开，以免惹祸上身。”
　　话说完，转身疾步离去。
　　——白天基又愣在当场。
　　但在这瞬间，白天基有了决定，他必须把朱东华神秘身份弄清楚，他是谁？江涛？另有身份？倏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他师父要他找江涛问身世，江涛必然武林人尽皆知他的为人，只要他找人一问，谜团必能迎刃而解。
　　就在白天基沉思解惑之际，那个掌柜走了过来，讶然问道：“小伙子，你发呆在想什么？”
　　白天基一看，忙说道：“掌柜的，我正想找你。”
　　“有事？”，
　　“我朋友有事，.请你去一下，方便吗？”
　　“可以。”
　　白天基就领着掌柜的走向他们住的房间，掌柜虽一脸狐疑，也只好跟着白天基推门而入。
　　入房一看，白天基又傻眼了，房内那有朱东华影子？
　　——惊奇的是不但朱东华不见踪影，连死在房内的“百花蛇”也失去所在，扑朔迷离的事又添一椿。
　　掌柜见他发楞呆立，向道：“你那位姓朱的朋友呢？”
　　白天基霍然惊醒，也顿时语塞，朱东华分明是故意将他支开，好移走“百花蛇”尸体，甚至是在进行一件阴谋。
　　朱东华诡异行径，让白天基涌起了一股怒火，掌柜又道：“小伙子，你不会是故意骗我来吧？”
　　“啊啊……不不不，他大概临时发生事故外出……”
　　“你知道他找我为了什么事？”
　　“他没说，抱歉，这様吧，待会儿我叫他过去找你。”
　　掌柜无奈点点头，不悦转身出了房门，白天基目光再仔细巡视了房内一遍，就是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疑云重重，谜团一个接一个，他想不出、解不开。
　　他坐在床上木然沉思……突然，他嗅闻到一股腥味来自床下，他俯身一看，几乎又骇然惊叫，床下，赫然藏着“百花蛇”尸体。
　　怪事一桩接一桩，更离奇的是“百花蛇”所穿着的花衣已被脱去，只剩下紧身衣裤。
　　朱东华此举目的何在？……倏然——
　　白天基似有所悟，站起，一个掠身，朝房外飞射而出，到了后院举目一看，人群并未散去，但未见朱东华踪影。
　　白天基在仔细一搜寻，看见花欉下，缩伏着一个花衣老妇，那不是“百花蛇”还有谁？
　　真的是百花蛇吗，当然不是，白天基知道是朱东华所装扮的。
　　白天基倏然感到这个朱东华有点恐怖了，他手段狠，言行诡异，神秘色彩，令人不寒而栗。
　　无数的武林人物是为他而来？目的何在？杀他？探寻秘密？
　　憋了一肚子疑云谜团，白天基心想纵然暴露武功身份，也必须将答案找出来，这时他的武功内力已恢复七八成，自忖能应付朱东华这个人了，当下朝着朱东华藏身处走了过去……
　　朱东华意外抬头看了白天基一眼，略感诧异，学着“百花蛇’口音道：“瘦小子，你要干什么？”
　　白天基也故意调侃道：“我床底下的‘百花蛇’光着身子，着了凉，请你去看看。”
　　“啊？……你？……”
　　“我看你手段够狠，还剥了人家姑娘衣服，摸人家身体……”
　　“胡说，我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会脱姑娘衣服？你是心存邪恶。”
　　“话别说这么难听，我是……噫？好了好了，自己兄弟，干嘛给我难堪？你知道我现在扮的是谁……”
　　“知道，但我不知道你是谁。”
　　“朱东华呀。”
　　“哼！你不该欺名盗姓骗我，朋友相交，贵在诚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真正身份是堂主？帮主？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