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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识破诡计
 
2024-09-17 18:13:21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乘云见到轩辕子,不悦地道:“酸丁,怎地去了这许久?”
  “不必多问,先看看这张信!”轩辕子把催命使者的信递了上去。
  乘云看了一下,把信递与傅雨生,施小小伸头过来,看后立即叫了起来:“娘在他们手中,咱们快去救她!”
  傅雨生道:“前辈认为如何?”
  轩辕子道:“他们的目的主要是要咱们离开这里而已……由此去沧州,快马来回,六七日便可到达……老道,你认为如何?”
  乘云道:“救人要紧,咱们立即到沧州走一趟吧!”
  众人立即出张家庄,也顾不得惊俗,展开轻功望昌黎驰去。岳文高、钟坚和施小小武功难望乘云三人之项背,只好一人提着一个,一口气驰了十里才停下来,略为喘息一下。到了昌黎,还是已牌,乘云叫岳文高与钟坚去看马,不久,岳文高与钟坚回来,报说城内无马。
  乘云道:“城内不是有一家车行么?怎会无马?”
  “他们说刚才已被人用高价全部买下了!”
  轩辕子怒道:“你不会出更高的价钱么?”
  岳文高苦笑一声,道:“问题是那些马刚才已运走了!”
  傅雨生道:“追上去,跟那人说说情,也许他肯转让给咱们!”
  众人都认为有理,于是问明那些马匹是由南城门出去的,便追了下去。
  驰了四五里,放眼望去,那里有马匹的踪影?轩辕子皱眉道:“会否那人看错方向?”
  忽然施小小惊呼一声:“你们看,这里有血!”
  众人顺她的手望去,便见到路旁草丛中,倒了一匹马,那马浑身是血,早已死去。轩辕子飞了过去,便见不远之处也倒了一堆马匹,估计外面那一匹是临死前奔了出去的,可惜到了路旁便已血尽气绝!
  这刹那,轩辕子心头一震,脱口道:“一定是那些人干的,他们不想咱们在预定的日期内赶去沧州!”
  傅雨生道:“凭咱们几个的功夫,单靠一对腿三日内也可以到达!”
  乘云道:“不错,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要消耗咱们的体力,说不定沧州那里有一场大战!”
  傅雨生恨恨地道:“我就不信附近的马匹都被他们买去!”
  乘云道:“不要紧,咱们由水路南下,在赵家口上岸,再转陆路到沧州,谅还赶得及!”
  轩辕子道:“妙极,翁老魔可不是省油灯,咱们可不能未战先消耗内力!”
  乘云道:“那么立即回城求海鲨帮协助!”
  众人重返昌黎城,到海鲨帮求助,马昌虽然抄小路回来,又先走一步,但亦是此刻才到,他听了轩辕子的话后,立即道:“大哥,小弟再走一趟吧!”
  何安道:“你小心一点,用快艇送他们去!”
  乘云拱手道:“帮主仗义,贫道等十分感激!”
  何安笑道:“刚才马三弟已把道长授武之事告诉老朽,敝帮上下都十分感激道长的隆情呢!”
  当下一面去采办食物食水,一面又去找人备船,到了午后才到牛官营上船。
  这艘船比上次那艘小得多,便却更轻巧,船速也较快,众人都估计可于三日后到达沧州,略为放心。
  坐船果然比较舒服,速度虽然比乘马略慢,但次日黄昏也已泊在赵家堡了,由此到沧州尚有百多里路,众人买了两辆马车,连夜赶路,马昌则留在船上等候。
  天还未亮,众人已来至沧州城外,乘云道:“咱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天亮才进城!”
  众人自无异议,便在城外找了一块地方停了下来,不久天亮,岳文高与钟坚驾着马车入城。
  沧州城的城隍庙很易找,马车很快便停在庙外,轩辕子叫钟坚与岳文高留在车上,与乘云、傅雨生及施小小入庙。
  由于天刚亮,庙内尚未有香客,庙祝正在扫地,见到轩辕子有点奇怪,乘云稽首问道:“请问道兄,不知有没有人送一个女施主来此!”
  庙祝不悦地道:“道兄此话是什么意思?”
  “道兄误会了,有一个人把一位女施主抓去,临行时说会把她交来贵庙,所以贫道等特地来此找她!”
  庙祝摇摇头:“没这种事,道兄九成是受人愚弄了!”
  “事关人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道兄若是不反对的,贫道等想在此等他!”
  庙祝耸耸肩,继续扫地。“道兄请随便,也许等下会来。”
  傅雨生便与施小小出去,上了马车,吩咐钟坚与岳文高把马车驶到附近去,静候催命使者。可是等到中午,仍不见对方派人送史三娘来,施小小心悬母亲安危,急得坐立不安。
  傅雨生为使佳人安心,便带她下车到附近的酒楼进膳。两人点了几样小菜,刚吃了一半,忽然掌柜大声呼道:“那一位女客官是姓施的?”
  傅雨生与施小小互望了一眼,不敢贸贸然应他,那掌柜连呼两遍,又道:“有人要送一封信给施姑娘,施姑娘的母亲是姓史的!”
  施小小心头一跳,傅雨生道:“我陪你去!”两人走前向掌柜表明身份,掌柜交了一封信给她,砖雨生忙问:“送信之人呢?”
  “跑啦,是一位小乞丐,本城的要饭!老朽问他,他说是有人叫他送来的,那人他从未见过!”
  “多大年纪?”
  “老朽没问他!”
  傅雨生谢了一声,与施小小返回座位,施小小要把信封撕开,傅雨生忙道:“且慢,翁老魔擅于用毒,不可用手!”言毕取出一柄小刀来,把信封割开,再用竹筷将信挟出来,小心翼翼地弄开。
  “阁下等真信人也,是故史氏至今仍甚安全,诸位大可以放心,昨夜在下忽然醒起一件事来,一时之间,没法到沧州放人,只得烦诸位移玉,再到邯哪城,地点仍是城隍庙,限二月初七日到达,逾时则请为史氏备棺材,知名不具。”
  傅雨生怒哼道:“好狡猾的家伙!”
  “傅大哥,那么咱们快去邯郸吧,今日已是初三了!”
  “不必紧张,还来得及,咱们先吃饱皈,顺便买些东西回去给他们……”
  施小小忽然惊呼起来:“不要吃,你看!”她用手上的竹筷,拨开傅雨生要挟菜的筷!
  傅雨生低头一看,脸色登时变了,只见那对淡黄色的竹筷,尖端一寸已变成墨绿色了:“信笺上有毒!好险,幸亏我没用手!”连忙取出火折子来,用筷夹起信婆,把其焚掉。
  施小小立即把小二叫来,要他另取两只筷子来,傅雨生又叫了一些馒头烧饼。
  两人吃饱之后,带了馒头返同城隍庙,把收到毒信的事告诉乘云与轩辕子,轩辕子眉头一掀,喃喃地道:“老魔不断引咱们南下到底是何用意?”
  “莫非是……”乘云道:“翁老魔可能就藏在张家庄附近,他因神功未成,深恐不是咱们的对手,所以把咱们引开。”
  轩辕子大声说道:“不错,咱们中计了!”
  施小小道:“但我娘仍在他们手中,这如何是好?”
  乘云搓搓手,道:“这件事果然亶棘手,这样吧,凭咱们的人手,也不用怕他们,不如分成两批,一批到邯郓城,另一批重返牛官营吧!”
  轩辕子沉吟道:“这方法本来不错,但咱们的行动又落在其监视中,万一激怒了对方,下手杀害史氏……”
  乘云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说她不是短命相么?”
  轩辕子尴尬地一笑。“区区是为了小傅呀!”
  傅雨生道:“先召了马车再说吧!”
  四人重上马车商量了一阵,结果乃因投鼠忌器,只得依言赴约,驰向邯郓城。
  二月七日,天未亮,他们便藏身在邯郸城内的城隍庙内,足足等了一日,一个庙祝才交来一封信。“道兄,刚才有个乞丐交来一封信,说是要给施姑娘的!”
  这次仍由傅雨生拆信,信中内容与上次大致相同,又限他们在十日到商丘城的城隍庙接人。
  轩辕子大怒。“可恨,区区等都是有头有面的人,却像小孩子般被玩弄于股掌间!”
  施小小垂泪道:“晚辈不敢再劳烦两位前辈,傅大哥陪晚辈去便行了。”
  乘云道:“咱们不去,又去那里?”
  施小小与傅雨生上了车后,钟坚问道:“如何,又要咱们奔波?”
  施小小道:“请钟兄再辛苦一趟……啊……不,钟兄离家日久,你还是回家去吧,读小妹来驾车!”
  钟坚哈哈笑道:“莫说在下以能与诸位为伴为荣,而且我还是个出了名的爱管闲事的人,施姑娘不必客气,到那里请说一声!”他见岳文高的马车已开动,便缓缓跟在后面。
  施小小说道:“这次是商丘城的城隍庙!”
  “商丘城的城隍庙?”钟坚惊讶地道,“商丘城几时有城隍庙?”
  傅雨生吃惊地道:“商丘城真的没有城隍庙?”
  “以前是有,但后来遭祝融光顾,波及附近数十户人家,自此之后,商丘城便不再建城隍庙,去年夏天,小弟曾去那里,也没听说要重建。”
  傅雨生忙探头出车厢,叫道:“岳兄弟请停停!”
  岳文高把车停住,钟坚则催车停在他旁边。“岳兄,你知道商丘城重建城隍庙了?”
  岳文高“啊”地叫了一声。“小弟差点忘记了,商丘并无城隍庙呀!”
  轩辕子道:“真有此事?”
  “是的,因为……”钟坚又把祝融光顾的事说了一遍。
  轩辕子道:“咱们绕了几天路,也该休息一下了,把车驰去客栈,商量好后,明天才出发!”
  施小小虽然心头焦急,却也不敢反对,马车停在邯郓城最大的安隆客栈,六人开了三间毗邻的大房,乘云与轩辕子住在第一间,施小小单独住在第二间,傅雨生,钟坚与岳文高则住在最后一间。
  六人洗了澡之后,便去傅雨生房内吃饭,乘云喝了一杯酒,问道:“酸丁,你素来足智多谋,难道不如翁老魔?”
  “咳咳,咱们现在是投鼠忌器呀!”
  “若不是投鼠忌器,还用问你?”
  此话一落,众人都默然,良久,轩辕子忽然问道:“岳文高,这次你们到昌黎城,与张习礼相处了几天?”
  钟坚道:“不足二天。”
  “这次见面,他跟上次有何不同?”
  “好像郁郁寡欢,满怀心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没有?”
  钟坚与岳文高互望了一眼,沉吟不语,乘云怒道:“你两个小子,在贫道面前,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
  钟坚嗫嚅地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
  乘云斥道:“何事吞呑吐吐,不说,便给贫道滚回家吧!”
  钟坚忽然问道:“道长,您懂不懂得法术?”
  乘云先是一怔,继而大怒:“你以为贫道是什么人,是妖道么?”
  “道长息怒,”岳文高道:“请问道长一事,你知道世上有法术……之事?”
  “骗人哄人的就有,真正的法术却未曾见之,你们两个莫非撞了邪?”
  轩辕子道:“不要骂他,他们一定见过什么奇怪的事,两位先决定一下,假如信得过咱们,不妨说出来研究一下。”
  岳文高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习礼兄的行动也不太奇怪,他……”
  乘云瞪眼道:“那就是你们两个奇怪了!”
  岳文高与钟坚实在不舍得离开这三位名满天下的高人,又怕泄露了观海观的事,日后有报应,是以心中犹疑难决,过了半晌,钟坚道:“张兄只是反对咱们在观海观内到处乱走而已。”
  轩辕子问道:“观海观是什么地方,又在那里?”
  一观海观是座古观,在昌黎城北的碣石山上……”岳文高道:“正月十五日咱们去游观海观,在那里过了一夜……”
  轩辕子笑道:“区区知道了,你们在那里一定见到什么怪事,且先说张习礼,他为何反对你们到处乱走?”
  “他,他反对咱们到后殿,后来咱们便悄悄点了他的睡穴,钟兄,你说吧?”
  钟坚犹疑了一下,道:“后来咱们便夜探后殿,那后殿放着几具棺材……第二天咱们再回观海观……张兄便不见了。”
  那一夜的情景,使他这二十多天来,每次想起都毛骨悚然,难以入眠,是故仍然把最重要的隐瞒起来。
  傅雨生皱眉道:“这有什么奇怪之处,张习礼为何会突然失踪?”
  轩辕子瞪了他俩一眼,道:“如今区区要你俩再去观海观,你们去不去。”
  两人立即齐声道:“不去不去!”
  “那么,你们明早便回家去吧。”
  岳文高脸色一变,道:“前辈不去商丘救人了么?”
  “区区认为这观海观必有古怪,准备去看看,反正商丘城又没城隍庙!”
  钟坚看了岳文高一眼,道:“晚辈说就是!那天晚上,咱们到了后殿,便听见棺材内有沙沙的声音,于是走前……”
  他满脸惊恐地把经过仔细说了一遍,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才说毕,乘云等人都听得诧异万分,又颇难以入信。施小小则颤声问道:““钟兄,你……你真的见到狐狸说话?”
  岳文高道:“真的,当时晚辈就在他身边,那几只狐狸都能说话!”
  傅雨生冷笑一声。“这不外是些骗人的小把戏罢了!”
  奇怪的是乘云与轩辕孑听后竟然一言不发,闭目沉思,施小小忍不住问道:“两位前辈也相信?”
  轩辕子问道:“你们确定那不是在发梦?”
  岳文高道:“发梦也不可能两个人都发同样的梦,何况……何况事后咱们都发现……”由于施小小在场,他不敢说下去,悄悄走到轩辕子耳边说下去:“裤挡内都湿了。”
  乘云道:“这事果然奇怪,难怪你们两个不敢说。”
  傅雨生道:“不过晚辈依然难以相信,世间上难道真的有神鬼妖精?”
  乘云道:“那些野鬼还可说是小把戏,但狐狸能口吐人言,这把戏如何耍,你想得出来么?”
  傅雨生登时闭嘴,施小小急道:“这样说来,道长也相信世上有妖精鬼怪?”
  乘云皱眉道:“贫道并无这样说过,只是……只是不能解释而已。”
  轩辕子轻咳一声。“咱们先不要讨论此事真伪,还是研究张习礼的举止吧。”
  傅雨生点头道:“不错,此人好像已知后殿藏着什么怪事般,也许他也见过那些狐狸精!”
  轩辕子摇摇头,道:“假如他见过又相信的,便没理由带他们去观海观,如果他不相信的话,也不会反对他俩四处走动!”
  钟坚道:“去观海观是晚辈与岳兄的主意!”
  “你不是说你在信中已写明约他一齐去观海观的么?他大可以反对,或者另约地点相见,相信你俩也不会反对吧。”
  钟坚答不出来,乘云道:“到底张习礼是否便是催命使者?”
  轩辕子道:“也许是,不过无论如何这座古观都值得咱们去探一探!”
  “但家母……”
  轩辕子道:“你不必担心,令堂一定是在张家庄附近,也许就在观海观内。”
  施小小问道:“前辈如何知道?”
  “他们抓去令堂,目的只为暂时要引开咱们而已,最后一定要咱们返回张家庄,与咱们决战,当然,那时候,翁老魔的神功,已然大功告成。”
  乘云点点头,道:“酸丁的猜测颇有可能,当时他曾经扬言三个月后,贫道不去找他,他也要来找我。”
  轩辕子笑道:“三个月可能是个幌子,也许他在一个月内便功德圆满了。”
  乘云吃惊地道:“如此咱们可得立即赶回去。”
  轩辕子道:“不忙,咱们明日依然驾车南下,在车篷上写上‘商丘无城隍庙’几个字,假如对方真的有心放人,必然会再来派信,否则到商丘仍会扑一个空!”
  钟坚连声道:“好办法,这样便证明他们事先计划不周,若真的要在那里放人或决斗,断无理由不先调查清楚的!”
  轩辕子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这次还灵光!”
  乘云说道:“且慢,你还未把话说清楚!”
  “马车过黄河时,咱们便悄悄溜掉,乘船由黄河出海,再转到赵家堡,乘马昌的船返回牛官营,当然,马车过了黄河依然得去商丘……”
  钟坚急道:“晚辈也要去观海观。”
  “那么明早你们便去雇两个车夫来驾车,你们可以在车内休息了。”
  乘云忽然道:“酸丁,贫道醒起,翁老魔的师弟可能匿在观海观内。”
  轩辕子皱眉道:“你不是说他们师兄弟不合么?”
  “是呀,但也许如今已有了转变也未定!”

×      ×      ×

  次日早上,两辆双套大马车驶出邯郸城,一直向南驰去,驾车的是两个中年汉子,而车篷上果然写上“商丘无城隍庙”的白字,十分刺目,惹得路人转头而视。
  由邯郓到商丘路途并不近,是以马车沿途除了换马之外,几乎没停,晚上则由钟坚与岳文高驾车!
  他们算准时间,马车刚好在暮色苍茫中到达黄河渡口,等了很久才等到两艘大船,把马车送到对岸。
  过了岸,天色已黑,马车停在路旁,乘云等人跃下马车,又搬上几块大石,最后吩咐车夫继缤驾车去商丘。
  “到了商丘,你们把马车停在城中心,若有人送信来,便钻入车厢内看信,信上叫你们下一站去那里,你们便依日期去,记住咱们会跟在你们车后,可不要想偷偷溜掉,否则……”轩辕子说至此,便走到一块大石旁,轻轻一掌按下,道:“你们过来摸摸这块大石!”
  一个车夫依言走前,伸手在石上一摸,那块大石倏地散开,变成一堆石粉,车夫大吃一惊,一张嘴阖不拢来。
  轩辕子用了“硬”的,又施“软”功,取出两锭黄金来。“这两锭黄金每锭是五两,你们一人一块,到了月底你们的任务便完成了,对方再写什么信来,都不用理他,把车卖掉,回家去吧,我所说的话,你们一个字都不能记漏,也不能做错,除非你们自信脑袋比石头还硬。”
  那两个车夫唯唯喏喏,接过黄金,乘云道:“现在你们驾车去吧,不要回头,过了一阵,咱们便会追上去。”
  车夫问道:“大爷,您们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
  “不必多问,除非你们不想要命,这五两黄金,你道是这般容易的么?”
  车夫不敢再多言,忙不迭驾车去了。众人待他们走远才去找船出海。
  当他们重回赵家堡时,已是二月十二日晨,马昌等得不耐烦,正想驾船起航回去,见到他们自海上来,十分诧异,连忙问之,轩辕子不肯告之真相,用话搪塞过去。船到了牛官营时,轩辕子叫马昌上岸买些衣服,又开了一张药方给他,叫他办妥。
  马昌去后,乘云问道:“酸丁,你叫他买药作甚?”
  轩辕子笑道:“区区已多年未用过易容药了,这次为了对付翁老魔,只得重操旧业。”
  过了几个时辰,马昌才把东西办妥,那是一些衣服、鞋袜,还有一大包药物。轩辕子便在船上炼起药来,直炼到半夜才把易容药炼好。
  “牛鼻子,这次要委屈你一下了。”
  “什么事?”
  “要你扮成钟坚,而区区则扮成岳文高。”
  乘云笑道:“妙极,这样他们戒备便不严了。”
  当下由轩辕子动手,他先为乘云易容,再为自己易容,钟坚与岳文高看得惊叹不已,笑道:“前辈妙技,当真巧夺天工,只怕晚辈家人也分辨不出来了。”
  轩辕子又替他们四个易过容,却是渔民装束,施小小则是女扮男装。
  六人又商量了一阵,然后趁天未亮下船,火速离开牛官营。轩辕子道:“小傅,你们去昌黎城等咱们。”便与乘云道长拐去张家庄了。为恐翁老魔会对海鲨帮下杀手,轩辕子又叫马昌独自回城。
  两人趁天色未明,快步赶了一阵,不久,张家庄便已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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