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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望见曙光
 
2019-11-21 15:52:37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风仗雨心神恍惚,又因未知从明等人之消息,颇有不知祸福之感,而芙蓉则满心喜悦地回房收拾。
  风仗雨敲开韩晓雪的房门,将情况告诉她,韩晓雪喜道:“不管如何,能到析津府,总比在此处好得多。”
  “为何你有此想法?”
  “纸扇尚在你手中,老神仙不可能毫无准备。”韩晓雪道:“只要有人协助,咱们要逃走,毕竟比较容易。”
  风仗雨吸了一口气,道:“愚兄初步认为,他们在析津府可能另有布置,只是咱们不知虚实而已。目前最令人担忧的是至今没有头陀他们之消息,连他们是否已过了关也不知道。”
  韩晓雪道:“小妹记得你曾经吩咐他们不要进城,因此相信他们仍在檀苏城外。”
  风仗雨道:“你们准备一下,下午出发之后,随时看我脸色行事。”
  风仗雨和芙蓉离开后,延禧问道:“延宗你因何改变主意?”
  “风仗雨不是蠢材,想抓其把柄,绝不容易。唯有先让他表露出来。”延宗道:“何况皇上如今坐镇檀苏城,与析津府只在咫尺间,另有萧老、耶律将军协助,更不怕他能翻了天。”
  萧长峰道:“何况还有托钵国师在城外,必要时,他可先赶去析津府,老朽这次便不跟耶律将军南下了。”
  耶律望颇为失望,忙道:“萧老久未去析津府,这次有此良机,因何轻易放弃?”
  萧长峰笑道:“老朽南下一来不给皇姑面子,二来风仗雨不敢放心行动,南下只能在秘密中进行。”
  耶律望这才恍然,但仍不解地问道:“皇上及诸位大人到底怀疑风仗雨什么?他是宋国之奸细?”
  萧长峰道:“咱们在峡谷遇到九个宋国武林人士,因其来历及行动不明,因此国师怀疑他们是来接应风仗雨的。至于风仗雨之表现,最好问延宗。”
  延宗道:“我们接到国师传来之信息,说那九个宋国武人是中原六大门派的‘除妖铁骑’,是追宋国一个剧盗‘百杀不死’褚九生而来辽国的……”
  耶律望轻“啊”一声,道:“此人十分可恶,居然抢走末将之干女儿!”
  萧长峰道:“据国师说那厮上次在皇姑南下回上京路上,率宋国一干败类偷袭,幸好国师赶到,否则皇姑恐怕已死在其手中矣。”
  延禧问道:“他为何要袭皇姑?是宋国皇帝之令?”
  萧长峰道:“这个小民便不敢妄猜了。”
  延宗续道:“微臣还有事启奏,国师败给少林寺一个高僧,功力所剩无几,那宋国高僧最后还为他疗伤,方捡回一条命,如今他正赶回上京,无法为皇上效力,请解国师之衔不日即返回吐蕃。”
  延禧脸色一变,失声问道:“什么?国师斗不过对方一个和尚?”
  延宗忙安慰他:“国师信上还说了,他失手主要是轻敌,才吃了对方一腿,内腑受伤才落败,如论真实本领,他不在那名和尚之下。”
  延禧脸色稍霁,但仍忿忿不平地道:“吐蕃到底是未开化之地,连人也比人笨,面对高手又怎能大意轻敌?他要去,便让他去吧,反正国师也是先王设立的,与朕无关!延宗你再说下去。”
  延宗道:“咱们去析津府表面上十分松弛,但暗中加强戒备及控制,不让一只苍蝇飞进飞出,任他风仗雨有翻天的本领,也无能为力。”
  延禧问道:“真要朕在此主持大局?由卿家代朕指挥可否?”
  延宗忙道:“微臣也可以代劳,只是皇上在此,一切可随时下旨,行动较迅速。”
  延禧哈哈笑道:“朕若带人离开此处,风仗雨得到消息之后,不是会更加放心表演?”
  萧长峰道:“皇上英明,最好延宗也跟你离城,然后再悄悄回来或南下析津府,秘密部署。”
  延禧大喜,道:“如此,午饭后,朕也起程,这样风仗雨才知道咱们都离开檀苏北上。”
  延宗沉吟了一下,觉得此亦可行,亦是自己一次立大功之机会,乃道:“不过必须严禁檀苏军民泄露消息,包括萧照明将军。”
  延禧挥挥手,道:“就此决定,你们跪安吧,令萧照明进来,朕亲自对他交代。其他的都先去准备。”
  吃午饭时,延宗忽然长身宣布:“皇上这次南下是因为深信国师之报告,谓有几位中原武林人士不时跟随皇姑南下,皇上顾念亲情,立即挥军南下保护,终于在檀苏城与皇姑会合。”
  说至此,延宗故意拿眼扫了一下风仗雨,然后续道:“如今已经查明,那几位宋国武人乃中原六大门派组成之‘除妖铁骑’成员,他们是尾随宋国一著名剧盗‘百杀不死’褚九生而来本国的,并非针对皇姑而来。”
  “那褚九生去年曾经率中原一批败类,在半路上袭击皇姑,幸好国师刚好赶到方解了围。此人实是死有余辜,不但是宋人之敌,亦是我辽人之敌。”
  延宗故意顿了一顿,见厅内的人均在屏息静静聆听,他脸上神色不动,心里却暗自忖道:“风仗雨呀风仗雨,你能看出我的用意么?”
  这刹那,风仗雨亦是心念电闪:“这些借口是延宗编出来的,还是从明他们骗托钵的?奇怪,他们能对上话么?延宗又在卖什么药?”
  只听延宗又道:“既然已查明情况,皇上决定继续其未了之狩猎锻炼。而国师亦已返回上京了,故,午饭之后,请全体官员都到北门恭送皇上及娘娘。”
  厅内众官员立即俯伏于地三呼万岁。
  延禧哈哈笑道:“都平身入席。”他自己倒先动起箸来。虽说能与皇帝同堂进膳,是做臣民之荣幸,但众人均战战兢兢,食不知其味。
  好不容易待延禧放下牙箸,边抹嘴边道声饱了,众人方如释重负,恭送皇上及娘娘离开。待皇帝及娘娘一离开,官员们匆匆扒了几口,也纷纷离开,连忙找坐骑,先去北门等候。
  风仗雨来不及仔细思量,为何延禧突然变卦的原因,忙回府收拾行装,又略略替马八腿易了容,便陪着芙蓉出府。贺娘及梅花早已候着了,其他人马也都齐整,于是马车慢慢向北门驰去。待到了那里,已见檀苏城有一官半职的人,全已挤在门口。
  过了好一阵,延禧、德妃才在延宗、万奉先及一众御林军的拥戴下由城内出来,官兵们霍地跪了一地,口呼恭送皇上娘娘。
  待一干人走后,众人长身而起,忽然自后来了一骑,正是萧长峰,只见他抱抱拳道:“将军,老夫打扰了,如今也该回家乡看看了。”又向风仗雨抱拳道:“风大人,昨夜鲁莽,请恕罪,下次相见,待老夫做个小东赔罪。”
  “前辈还是叫我小风吧,叫风大人我老醒不起你是在唤我。”风仗雨爽朗地笑道:“昨夜的事我早已忘记了,倒是下次见面,应该由晚辈做东才对。”
  萧长峰只是笑笑;又向萧照明、耶律望拱拱手,最后才向皇姑请辞。芙蓉道:“萧老很久未去上京了,明年必须抽空去一趟,而且必须先到哀家那里聚聚。”
  萧长峰笑道:“若到上京,少不免要去骚扰皇姑一下。”当下向众人拱拱手,拍马走了。
  芙蓉对一干官员道:“你们都回去吧,哀家也得走啦。将军请先出城沿途打点一切。”耶律望忙先上马向南急驰而去。芙蓉一行人亦缓缓向南前进,萧照明侍随左右。
  到了南城门,芙蓉道:“你也回去吧。”
  萧照明回首对手下道:“你们都紧守岗位,等本将再送皇姑一程。”
  过了城门三里路,风仗雨忽然拉停了马匹,待芙蓉的马车与萧照明上来,然后低声问道:“今早皇上交代了你什么?”
  萧照明脸色微微一变,看了芙蓉一眼,道:“皇上要末将守秘密。”
  “守什么秘密?”芙蓉忍不住问道:“皇上有什么秘密?”
  “皇姑,既然是秘密,没有皇令,末将不敢说。”萧照明忽然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莫看如今天高气爽,天气很快便会变了!呶,看北方有块乌云正飞过来呢。”
  这时候说什么天气?风仗雨自然知道他是有所指,心头不由“噗通”一跳,忙道:“不知这块乌云有多大?”
  “大,大得可以将一座城笼罩住。因此,皇姑到了析津府也未必是万事大吉呀,须防天有不测之风云。”
  这话已说得够明白了,风仗雨轻轻道了一声多谢。
  芙蓉秀眉不由蹙了起来,觉得延禧如此对待自己,实在不够意思。她转头望向风仗雨,见其无表情,乃道:“萧将军回去吧,省得别人怀疑了。”
  萧照明道:“皇姑路上小心,回头狗是最恶的,万一有事,末将远在数百里之外,恐怕难以救驾。”
  风仗雨道:“将军放心,万事还有我呢,保证不让皇姑少一根头发。”萧照明拨转马首走了。
  芙蓉问道:“风郎,你听得出他话中之意吗?”
  风仗雨点点头,道:“看来延宗及萧长峰会再转回头,赶到析津府去,他们在析津府一定有了周密的布置,端视我如何行动,然后因应出招了。”
  “你有办法对付?”
  风仗雨根本不知道老神仙有何布置,但却不能让芙蓉先胆怯,乃道:“你连我也不相信?没有三分三,我会上梁山?”
  “你是说你们在析津府也有所布置?”
  风仗雨点点头:“但你可以放心,双方一定不会大规模正面冲突,因为咱们此行根本不是为了对付辽国。”
  芙蓉嘘了一口气,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她放心了,风仗雨却不放心,他甚至担心头陀他们是否已出了事,因为至今未见托钵。

×      ×      ×

  山洞里,众人在黑暗中议论纷纷,到底何时过檀苏城,却没有个结论。
  温子谦道:“刚才小弟告诉托钵,说咱们是追褚九生而到辽国的,诸位认为他会不会相信?”
  段飞红道:“托钵城府虽深,但他到底是个和尚,见识不广,小妹认为他应会相信。”
  从明道:“不错,即便他仍有所怀疑,亦会将此情况,利用海冬青传到檀苏城。”
  温子谦道:“檀苏城内的辽帝会相信吗?”这话却没有人答他了。
  林参天问道:“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如果城内的人相信了,咱们过城关自然不会有危险,否则人家说不定已布下陷阱在等咱们踩上去呢。”
  王三槐道:“不管信不信,咱们都得睡觉,明天再议吧,没有精神,遇事时,打也打不了,跑也跑不动。”
  这倒是实话,度一再道:“那就睡吧,明天看情况再说。还有,下半夜得派人去轮替方施主及云施主。”
  林参天道:“放心,下半夜小弟及三哥会去。”当下众人便找地方或倚壁假寐,或照常运功。一夜无事,天亮之后,温子谦及罗山又下山去了。
  度一问道:“大家是不是有了新的见解?”
  从明道:“还得再等一下,反正咱们带的干粮及食水还能支持一天。”度一也赞成,遂作此决定。
  中午之后,方远帆想起程,但见度一及从明均无起程之意,只能干着急。幸好不久,温子谦跑回来报告:“大师兄,不知什么原因,辽帝等人又再出城,正向北驰去。”
  度一霍地站了起来,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似乎来多少人,走的也带走那许多人,不见皇姑及风大哥。”
  从明讶然道:“这辽帝闹什么玄虚?匆匆来又匆匆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奥妙?”
  度一道:“走,都下山去看看动静。”当下众人立即收拾停当,拉着马下山。上了马背驰了一阵,便见到远处有一条长蛇似的队伍,正迅速远去。众人驰到土包后,罗山连声呼奇怪。
  方远帆问道:“大师兄,如今既然辽帝已走了,咱们最好趁此时立即入城过关,省得情况有变,要走已来不及了。”
  度一沉吟了一下,道:“贫僧尚未在他们面前露过面,便由我先去,第二拨则由王三槐及段飞红接着上,剩下的再分甫拨,依次进城。”
  从明道:“请三哥进城之后,立即去订一笼包子,将之带在身上,如此则出城的时间便都差不多了。”当下议定,度一便首先飞身上马,向城门驰去。
  度一走了顿饭工夫,王三槐及段飞红也接着走了。他们进城时,只被问了几句便放行。王三槐仍不敢大意,跑到闹市中,找了一个卖包子的小店,要了一笼馒头,一笼肉包子。段飞红递上水囊,让店主人把水囊装满。
  王三槐转身望外,见度一在远处一个茶寮处喝茶吃点心,眼睛正望向这边,看来他们三人进城并未引起檀苏城官兵注意,也许人家根本不把此当作一回事。
  待那两笼干粮蒸熟,王三槐与段飞红也各吃了一碗面条,将干粮装在一口面粉袋里,又再上马出城,这次出城更不曾遭问讯。两人驰出城外五六里,才见到温子谦及云依静。原来他俩竟后来居上。
  段飞红将馒头及包子拿了一些给他俩,四人在树林里等候。不过顿饭工夫,首先见度一及从明策马驰来,再不久又见方远帆及林参天之影子。
  王三槐上马道:“走吧,九个人分成两组上路。”此去析津府二百来里路,他们决定兼程赶路,尽早赶到析津府。
  落日时分,远远见到有一队人马在前面。段飞红叫道:“好像是皇姑及风大哥那队人马。咦,人多了许多,咱们是赶上去还是停下?”
  王三槐道:“你俩留下来,咱俩赶上去,说不定能与风兄弟见上面,两位在此等候大师及头陀。”
  温子谦道:“三哥请小心。”
  王三槐与段飞红立即拍马上前,不久便追上那队人马,只见背后一人转头过来,可不正是马八腿?三人一见面,都露出欣喜之色,却不敢作声。段飞红只向他打了个眼色,便继续拍马前进。
  风仗雨见到他俩心头大喜,目送他俩人马溶入暮色之中。他心情大佳下令全速前进,在密云过夜。
  王三槐及段飞红早他们一步进入密云城,立即投店要了两间毗邻的大房。段飞红道:“三哥,你出去看看,小妹先洗个澡。”
  王三槐立即出店去,在街上溜达。只见城内之辽兵十分紧张,列队巡逻,行人们纷纷进店或回家。看来芙蓉今夜亦会在此过夜。乃悄悄向北门走去。
  过了一阵,果见大队人马自城门涌进,他忙站在一旁。俄顷,便见风仗雨护着芙蓉之马车缓缓驶进,又转向将军府。
  接着便见温子谦与云依静入城,他悄悄向他俩打了个眼色,在前带路,一齐到客栈里去。由于已开了两间房,温子谦道:“小弟去等大师兄他们。”
  王三槐忙问:“需再开两间房么?”
  “反正客人不多,不急。”温子谦匆匆出店。
  当云依静也洗好澡之后,温子谦回来了,道:“大师兄及头陀漏夜出城,他俩要先一步赶到析津府,如今北城已关,南城门迟关两刻,大师兄要三哥及红姐留下来等林兄、方兄及罗兄。”
  王三槐一怔,问道:“大师是要你跟云姑娘也随他俩先走?”
  “不错,云姑娘,咱们这就走。还有,大师兄希望你想办法在今晚与风大哥联络上,交换一下情况。”
  王三槐忙道:“这个愚兄一定办到,相信风兄弟也急于跟咱们联络。”一顿又问:“林、方及罗山三人今夜只能在城外过夜?他们没吃的呀。”温子谦已管不了那许多,只怕南城关门,拉着云依静便走了。
  段飞红道:“三哥,咱俩先点几个小菜好好吃一顿吧,到大堂去吃,还是让他们送进房来?”
  王三槐道:“还是在房内吃安稳一点。不错,吃了几天干粮,嘴里都淡出鸟来。”
  当下点了四菜一汤,美美地饱餐一番,王三槐立即换了一套夜行人的衣服,悄悄推开窗,溜了出去。夜里仍有许多辽兵在巡逻。王三槐自然不会让他们发现,只是他不知道将军府在何处,有点踟蹰。
  就在此刻,他发现黑暗中有人蛇行鼠伏而来,看样子正似是马八腿。他摸出一枚铜钱来,向他身旁抛过去。马八腿立即抬头望过来,王三槐向他挥挥手,转身跑回客栈,马八腿尾随而进。
  马八腿一进屋便叫道:“我的妈呀,咱们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真是急死啦,幸好今晚见上面,否则风大哥还不急出病来?他们人呢?”
  “大师、头陀、温子谦及云姑娘,先出城南下析津府;方兄、林兄及罗山来不及进城,如今还在城外呢。”段飞红道:“大师让咱俩留下来跟你们联络。风大哥那里一切都好?”
  “差点完蛋。”马八腿口齿伶俐、有条不紊地将经过扼要地说了一遍:“只可惜了那把纸扇,大哥担心届时老神仙不认账。他也急着知道你们的消息,因此要小弟出来探听,还好碰上三哥。”
  段飞红撇撇小嘴道:“老神仙不认账又如何?咱们又不纯是替他办事。”
  王三槐则问道:“辽帝岂会如此乖乖又北上?”
  “大哥说,这可能是欲擒故纵,好让咱们‘表演’,届时便可……”马八腿做了一个击杀的手势。“因此大哥让你们不可大意,最后一关才最危险。”
  段飞红道:“辽帝未发现愚姐已离开上京吧?还有,他们这样做,又说明一件事:至今尚未知道咱们来辽之目的,亦未确定咱们跟大哥有关。”
  “不错,也幸亏大哥得到辽帝及皇姑之信任,否则延宗早已下手了。”马八腿道:“看来辽帝不知红姐已离开。”
  王三槐道:“因此,咱们如今只需把精神放在析津府,风兄弟那里暂时已无危险了。”一顿又道:“你说辽帝会绕路南下析津府吗?”
  马八腿道:“大哥估计辽帝不会去析津府,但延宗、萧长峰及托钵一定会去,另外可能由别处调大军包围析津府。”
  段飞红道:“托钵不会去,即使去也没用。”当下将度一废掉其内功之经过告诉他。
  马八腿喜道:“想不到这贼秃名大于实,不管如何,对方少了一个高手,对咱们总是有利。”
  王三槐道:“不,托钵不是名大于实,他只是轻敌,以为温子谦不过尔尔,其师兄也好不了到哪里去,才会先吃了一腿,受了内伤,否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马八腿吐吐舌头,道:“如今他已是个废物了,延宗或萧长峰有大哥及大师对付,咱们这些摇旗的便轻松了。只是对方如果调备大军,那就不容易溜出析津府。”
  “也许老神仙已有了安排,这个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不用担心。”段飞红道:“小马,你告诉大哥,着他宽怀,一切待到了析津府再说。”
  马八腿道:“如此我先回去了。明天小弟便来与你们会合,咱们先出城,罗山进城之后,他会独自行动,万一有事,秦势会来与你们联络。”
  王三槐忙道:“路上小心。”马八腿点点头便仍由窗子走了。王三槐低声道:“红妹,咱们也安歇吧。”
  次日天刚蒙蒙亮,马八腿便来了,道:“快吃饭,咱们先走。”三人匆匆果了腹,因还有干粮,便立即上道,出了城门不断催促坐骑。
  由密云至析津府不过百来里路,三人不断拍马催行,路上只稍歇了一下,未时便进入析津府了。
  段飞红问道:“小马,咱们该去何处找大师?”
  马八腿讶然道“温子谦临行之前没有说么?”他见他俩摇头,便又道:“不如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你俩住店,小弟则到处去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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