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发垂地的老人

 

2024-11-06 20:43:39   作者：雪雁   来源：雪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九纹龙此时双目血丝密布，一招未中，齐眉棍复出，连攻七棍，一面怒吼道：“你们自称是武林两大主宰，自以为在为武林苍生设想，但是，你们哪一点比得上他？你们，你们根本不分是非曲直，意气用事。”
　　别看他人浑，这些话，却句句都能发人深省。
　　天凤帮主与紫巾蒙面女子，连连让过七棍，却无法冲出九纹龙棍影，这倒不是九纹龙的武功超过二人，而是，九纹龙言出身随，真的拚起命来了。
　　但见他，每一招一式，都是攻敌之招，自身门户大开，不顾防守，似乎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俗语说：“一人拚命，万夫莫敌”，任两个女子功力再高，如不伤害九纹龙，短时间内又怎能冲得出去。
　　岳雁翎黯然地望了打斗中的九纹龙一眼，喃喃自语：“兄台，你是今日江湖上我岳雁翎唯一的朋友，但是，你为我仗义而行，却太不值得了。”
　　稍顷，岳雁翎从怀里摸出那只墨绿色的玉瓶，当他失神的星日注视在那玉瓶上的时候，他的手开始发抖。
　　他畏惧地望着那玉瓶，痛苦地叫道：“半年，半年，太短暂了，太短暂了啊！天啊！你对我们岳家的惩罚也太重了啊，难道你要逼得我岳雁翎眼看着那些该死之徒，逍遥于法外吗？”
　　岳雁翎虽然并不贪恋生之乐趣，但他却必须活着去完成重任，所以，他不能就此死去。
　　岳雁翎缓缓地拔开瓶盖，倒出一粒墨绿色的药丸，向口边送去。
　　天凤帮主人虽在闪躲着九纹龙的招式，但她那颗芳心，却始终系在岳雁翎身上，一抬眼，看见岳雁翎的动作，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忍不住娇呼道：“岳雁翎，你不能服，绝对不能……”语音充满了哀怨愁伤，美目出现了莹莹的泪光。
　　紫巾蒙面女子，闻声偷眼一看，登时惊得脱口道：“啊！摧心丹！”
　　“摧心丹！”九纹龙一听这名字，心中大吃一惊，招式登时变缓。
　　紫巾蒙面女子乘机一招“点石成金”，点了九纹龙的肩井穴。
　　天凤帮主早已飞身向岳雁翎扑了过去。
　　但是，天不从人愿，等她扑到之时，岳雁翎早已服下了摧心丹，他……这倔强的少年，对她们已怀有不可消除的成见，若非为了武林，他早已与她们一拚生死了。
　　天凤帮主沉声道：“你在摧残你自己！”
　　岳雁翎冷漠扫了她一眼，缓缓合闭星目，在他那长长的漆黑睫毛上，仍凝结着点点泪痕。
　　这时紫巾蒙面女子也扑了过来，由于紫巾掩住她的脸庞，看不见她面部的表情，但由她眸子中流露出的神色，令人感觉出；她此刻的心情，似乎并不在天凤帮主之下。
　　岳雁翎的呼吸，由急促而渐渐平缓了下来，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渐泛红润，从外表上看来，他似乎已恢复了精气，实际上这却是一种饮鸠止渴的危险举动！
　　周围沉静无声无息，各人似乎可以听出自己心房跳动的声响，天凤帮主与紫巾蒙面女子，此时忘了彼此间的怨隙，屏住呼吸凝心聚思地向岳雁翎注视着……
　　窒闷的空气愈加低沉，断魂谷像坟墓般的寂静。
　　时间在不觉中悄悄溜了过去，岳雁翎深沉地叹了口气，缓缓睁开了星目，流露出一丝凄凉忧戚之意。
　　天凤帮主朝前跨上一步，关切地问道：“你……你好了？”
　　岳雁翎一跃而起，英俊的脸上充满了冷漠的表情，他淡然地扫了二女一眼，冷冷地道：“也许使两位失望了。”
　　紫巾蒙面女子毫不思索地脱口道：“失望什么？”
　　岳雁翎抬袖拭去嘴角凝结的血迹，淡淡地道：“在下没有死！”
　　天凤帮主幽幽地问道：“你以为我们希望你死吗？”岳雁翎道：“但愿不希望。”
　　紫巾蒙面女子低声和缓地言道：“只要你今后不再与中原同道做对，以往之事决不追究。”
　　岳雁翎沉声说道：“在下要找的人，任何人都救不了他。”紫巾蒙面女子平静地道：“假使有人能够呢？”
　　岳雁翎坚定地道：“除非他能杀了我岳雁翎！”
　　天凤帮主黯然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自信江湖武林已无敌手了吗？”
　　语气十分娇柔，如同一位贤惠的妻子在劝导丈夫。
　　岳雁翎抬头仰视湛蓝的天空，轻轻地叹道：“也许此话不错。”
　　天凤帮主见状心中一动，亲切地道：“你要找的人，只要他们真的犯案在先，而罪证确实，那么你就是不惩治他们，武林同道也自然会给你出这口气。”此话无异是暗示岳雁翎，她愿意帮忙。
　　岳雁翎断然说道：“要别人为了我岳雁翎个人之事而丧生，实非在下的心愿。”
　　紫巾蒙面女子道：“你怎知道别人会为你而丧生！”
　　岳雁翎肃穆沉声道：“因为那些人，最弱的功力也与岳某相差不远。”
　　二女闻言心中同时一惊，岳雁翎的武功，他们都已见过，如果他所言不假，只怕汇集江湖上的精英，全力以赴，也难操胜算。
　　天凤帮主沉思一刻问道：“武功最高的呢？”岳雁翎道：“远在岳某之上。”
　　紫巾蒙面女子突然想到她们那位武功高深的令主，急急问道：“他们是谁？只要你指出名来，也许有人能战胜他们。”
　　岳雁翎闻言一怔，发觉自己失言，脸上神色一沉，道：“但愿今后半年之内，我们别再相遇，否则，那时动起手来，在下也许不会像今天这样便宜你们。”话落转身朝血魔王消失的洞中走去。
　　岳雁翎的骤然转变，使二女甚是怔愕，紫巾蒙面女子心中暗忖道：“此人性情怎么如此变幻无常呢？”
　　天凤帮主飞身拦在岳雁翎身前，低声道：“你想进去？”
　　“莫非帮主又要阻拦？”
　　天凤帮主幽怨地扫了岳雁翎一眼道：“断魂谷久立中原，多年不衰，其中能人，决不止血魔王一人，你一人前往，不觉力量太薄弱了吗？”
　　岳雁翎淡然道：“这是在下一个人的事。”
　　天凤帮主粉靥一变，怨道：“你！你好不近人情。”
　　岳雁翎急忙把目光从她粉脸上移开，冷冷地道：“两位既懂人情，还望能为天下苍生设想一二。”话落侧身让过天凤帮主，急步向洞中奔去。
　　天凤帮主幽幽叹息一声，紧抿樱唇，突然转脸对紫巾蒙面女子诚恳地道：“一客不烦二主，请你东令转告贵令主，今后武林大计，就由她一人主宰了。”话落急步向岳雁翎消失的洞口追了进去。
　　紫巾蒙面女子，惊异地怔了一会儿，忖道：“何必要我转告？”念转意动，指着九纹龙回头向那四个小婢嘱咐道：“你们把那人穴道解开后，回山禀告令主，如果三日之内，东令不返，今后东令也许无法再服侍令主了！”话毕，昂首疾速地向洞中扑了进去。
　　少女的心，真是难以捉摸！
　　话说，岳雁翎进得石洞后，只见洞内十分宽敞，洞壁岩石，光滑如镜，显然并非天生如此，乃是经过人工雕凿而成。
　　岳雁翎在洞内拐了四个弯，照估计，已是深入三四十丈之远，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岔道与石室，心中暗自惊疑。
　　就在这时，突然洞内传来谈话之声，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道：“照日光算来，现在该是午时，怎么还不送饭来，难道要把咱们饿死不成？”
　　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接道：“他就是真要把你们饿死，你有什么话说？”
　　先前那人冷哼道：“哼！他们敢？”
　　“有何不敢，你毒圣公孙涛过去虽然是跺脚震撼武林的人物，但此刻在他们手中，就连三岁孩童也不怕你了！”
　　先前说话那人，似已被后者激怒，只听他大吼道：“冷云堡主可是想尝试老夫的厉害？”
　　冷云堡主冷哼道：“你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
　　忽然间，另一个声音响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这些年来，你们打了不止一次，既然难分胜负，又何苦再费力气呢？”毒圣公孙涛似是非常不讲道理之人，当下接道：“对对，古佛，这多年来，老夫就是没有跟你打过，来来，咱们来较量一下，看看谁能获胜！”
　　那被称古佛之人沉声道：“老衲自知不敌施主。”
　　岳雁翎一听有古佛在内，顿时血脉贲张，举足径向那发声之处疾驰而去。
　　连着又转了三个弯，面前霍然开朗，只见约有二十丈方圆的石室呈现眼前，石室右侧，有一条洞道，不知通往何处，而发声之处，却是在右侧一方白色石壁之内。
　　岳雁翎未有迟疑，疾步便向左侧走去，蓦地……
　　一个冷冷的声音叫道：“岳雁翎，你敢情是想死！”
　　岳雁翎一心一意贯注在古佛藏身的所在，被人如此一叫，倒吓了一跳，霍然转身，双掌已提至胸前。
　　目光到处，只见天凤帮主与紫巾蒙面女子，已并排站在他身前五尺之处。
　　岳雁翎冷笑一声，道：“两位可是为了岳雁翎而来？”
　　天凤帮主点头道：“不错！”
　　岳雁翎冷笑道：“难道我们之间，一定要断出生死存亡吗？”
　　天凤帮主幽幽一叹，道：“为什么你非要如此想呢？”
　　说话之际，美目中透出无比哀怨的神色。
　　岳雁翎不痴不傻，自然领悟话中含意，但是，在此紧要关头却佯装不解，当下急忙叉开话题，淡淡言道：“两位此来，既非找我岳雁翎拚斗，最好就此离去，今后江湖大计，仍系于两位身上，如此轻生冒险，太不值得。”说罢，径自转身向左侧石壁行去。
　　紫巾蒙面女子脱口道：“你要击开那石壁？”
　　“不错！”
　　“你可知道里面有哪些人？”
　　岳雁翎停步，淡淡地道：“毒圣公孙涛、冷云堡主、还有古佛。”他把古佛二字说得特别的重。
　　天凤帮主道：“你听过‘毒圣天下惊，冷云剑如神’这两句话吧？”
　　岳雁翎闻言心头微微一沉，忖道：“也许我要碰上很大的困难了。”他心中虽有这种想法但却丝毫没有表示，只是冷漠地道：“这两句话，虽然闻之令人心惊胆寒，但此室岳某势在必往。”
　　天凤帮主虽然与岳雁翎相处没有多久，但她已了解他个性，深知他言出必行，旋即飞身阻在岳雁翎面前，冷然沉声道：“岳雁翎，你口口声声以中原武林同道为重，你可曾想过，将毒圣公孙涛放出后的后果吗？”
　　岳雁翎木然地站立沉思，这时，室内已消然无有声息，显然，他们的谈话已被室内的人窃听了去。
　　岳雁翎望了二女一眼，似在向两人说，又似自语般地道：“为了你一个人的私怨，而使整个武林苍生受害，你良心上说得过去吗？”
　　这句话的份量的确很重，深深打动了岳雁翎那颗善良的心，但他誓要索取古佛的性命，怎能就此离去呢？
　　公与私的分野，仇与爱的界限，困扰了岳雁翎，在他脑海中，激起了矛盾冲突，他感到异常的混乱与迷茫……
　　这时，壁后传出毒圣公孙涛的声音叫道：“那个什么叫岳雁翎的，只要你能将老夫放出，老夫可以答应你三个条件。”显然，他想抓住这个逃生的机会。
　　岳雁翎心中一动，问道：“此话当真？”
　　毒圣公孙怒冲冲地道：“什么当真当假，我毒圣一生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谎言。”
　　岳雁翎不了解他的为人，一双星目不由自主向天凤帮主深询。
　　天凤帮主幽幽地道：“毒圣公孙涛，虽然生平不说谎言，但此人却阴险无比，只怕将他放出后，他会使出别的花样来。”
　　岳雁翎一听毒圣公孙涛果然不说谎，心中登时有了主意，沉声向壁后问道：“哪一类的条件？”
　　毒圣公孙涛道：“只要老夫能力范围内所能办得到的事，不过，可不能让老夫死！”
　　此人行事，果然厉害，处处防备被人套住。
　　岳雁翎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话落就要举掌击门。天凤帮主不安地关心问道：“你应该考虑自身的安全！”
　　岳雁翎冷漠的心房，微微感到一丝暖意，但，当他想到短短半年的时光易逝时，那丝暖意又随之消失，他淡然地一笑道：“他现在有求于我，相信不至于对我有所不利。”
　　紫巾蒙面女子抢口问道：“等你把他们解困之后，他们无求于你的时候呢？”
　　岳雁翎笑道：“在下会在他们脱困前把条件谈妥。”毒圣公孙涛此时又催促道：“快啊！难道你击不破那石门吗？”
　　岳雁翎剑眉一皱，暗自下定决心，道：“两位请退过一旁。”
　　只听，轰然一声大震，登时沙土飞扬，一块石壁，已被岳雁翎雄浑的掌力，击出一个宽约三尺大的窟窿。
　　岳雁翎飞身跃到缺口，突闻香风一闪，回头一看，两位姑娘已分立于他的左右。
　　飞扬的石粉，令人呛得头昏眼花，就在这时，室内传来毒圣的一阵狂笑大声叫道：“哈哈……老夫自由了！老夫自由了，哈哈……”
　　随着那震耳的狂笑声，夹带着“哗啦，哗啦”的铁链响声。
　　二女同时举目向里一望，突然，双双嘤咛一声，飞身反射退回原处，状如碰上蛇蝎一般。
　　岳雁翎微微一怔，凝目向里一望，登时恍然大悟……
　　只见一个白发垂地，双目深陷，满腮长须，面目难辨的老人，被两条粗大的铁链，贯穿肩骨，拴在石壁上，他身上衣服已破碎不堪，几乎无法蔽体。
　　岳雁翎疾向四周巡视，但见石室弯曲，要不是有道石门，简直像一条洞道，室内透出一股潮湿的霉气，其味道难闻已极。但他未再发现其他的人，颇感惊惑，略一犹疑，举步跨了进去。
　　老人目光一直灼灼地盯在岳雁翎脸上，俟岳雁翎跨进石室，他当先笑一声，道：“这些年来，老夫总算等得一个脱困的机会了。”
　　沾沾自喜，得意非常，充满自信，好像岳雁翎非助他似的。岳雁翎走上两步，淡然问道：“阁下是三位中的哪一位？”
　　老人阴沉地笑道：“老夫就是毒圣公孙涛。”稍微一顿，阴沉地道，“你怕吗？”
　　岳雁翎冷笑一声，道：“别说你还锁着，就算你是自由之身，在下也不至于怕你。”
　　毒圣公孙涛精眸一闪，笑道：“老夫马上就可自由了。”岳雁翎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在下准会救你？”
　　毒圣公孙涛似乎早已料到岳雁翎会出此言，毫不惊奇地笑道：“老夫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一着！”
　　岳雁翎心头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罩上心头，脱口道：“那就不该如此有自信。”
　　毒圣公孙涛冷声笑道：“娃儿，我毒圣公孙涛如果连你都斗不过，那还在江湖上混什么字号。”随即纵声大笑道，“老夫现在实在告诉你，你们在石壁震破的一刹那，全中了毒呢！”
　　岳雁翎心头一惊，继而朗笑道：“你这一计用得不错。”
　　“什么计？”
　　岳雁翎冷笑道：“空城之计！”
　　毒圣公孙涛闻言突然狂笑道：“哈哈，娃儿，运气行功看看，老夫生平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在此紧要关头呢？”
　　岳雁翎心中甚是怀疑，因为他在洞破之时，并没有闻到什么异样的气味，当下依言运气一试，气色骤变，一抹杀机，缓缓罩上他的俊脸，举步向上逼去；冷森森地道：“毒圣，这一着你没想到吧？”
　　毒圣公孙涛神色依旧如常，冷沉地笑道：“老夫说过，生平不做没把握的事，这一着当然早就在意料之中了。”
　　岳雁翎一听这一着他也料到了，心头登时为之一沉，道：“你死后，在下自然会在你身上搜到解药。”
　　毒圣公孙涛闻言狂笑道：“哈哈……你如果要，不用搜，老夫就拿给你选。”只见他在那身破袍之内，东抓一把，西掏一下，眨眼间，摸出各色各样的小瓶不下一二十个，摆在眼前，对岳雁翎道：“这十五个瓶子中，有十个瓶是沾唇立毙的毒药，一种是缓和毒剂，仅止一瓶是解药，如果你有此勇气，想碰碰运气的话，老夫愿就此束手待毙。”
　　岳雁翎真没想到毒圣公孙涛会有这一着，当下不由怔住了。
　　毒圣公孙涛笑道：“你不要再动脑筋了，天下如果有人能认得出老夫的毒药，老夫怎能配得上这毒圣二字的称号。”
　　岳雁翎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刚想开口，毒圣公孙涛已抢先说道：“不错，你可以拿动物先试老夫的药，但一时三刻之内，只怕你找不到十五只动物。”此人做事端的阴险，着着都在别人意料之前。
　　岳雁翎至此可说已然技穷，当下冷笑一声道：“你的确够狠的。”
　　毒圣阴险地笑道：“现在该释放老夫了吧？”
　　岳雁翎心急欲找古佛，当下摇头问道：“其他两人呢？”毒圣公孙涛一愣，道：“你也要放他们？”
　　未等岳雁翎答话，里面的冷云堡主已抢先摇头道：“怎么？难道你公孙涛不服气？”
　　毒圣公孙涛精目一瞪道：“不错，老夫确实不服气，因为老夫这条命，是三个条件换来的。”
　　冷云堡主冷笑道：“我凌霄岂是白占便宜的人，你能答应他三个条件，老夫也答应他三个条件，你还有何话可说？”
　　毒圣公孙涛哈哈一笑道：“那倒是兄弟量小了。”
　　岳雁翎冷笑道：“先放你也不妨，咱们先谈谈条件好了。”毒圣公孙涛郑重地道：“你说吧！”
　　岳雁翎略一沉思，道：“第一，今后不得再在中原道上杀人。”毒圣公孙涛再问道：“不杀男还是不杀女？”
　　“当然男女都不准杀！”
　　毒圣公孙涛摇头道：“这是两个条件！”
　　岳雁翎剑眉一竖，道：“你想变卦？”
　　毒圣公孙涛不慌不忙地道：“人分男女，而男女又截然不同，这当然是两个条件。”
　　岳雁翎星目中杀机一闪，状如就要动手，毒圣见状心头微微一沉，脸上却未动声色，故意淡然笑道：“杀了老夫你们只有一死了。”
　　岳雁翎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在下怕死？”
　　毒圣公孙涛从容不迫地阴声笑道：“老夫知道你不怕死，而且，那两个女子也不怕死，但是，她们一死，江湖上可就要大乱了。”
　　此人阴险狡猾，刚才岳雁翎与二女在外面所讲的话，他当然全部听到，而以此要挟威胁。
　　岳雁翎星目中的杀机缓缓消失了，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点头道：“好吧！就算两个条件吧！”
　　毒圣公孙涛得意地笑道：“你很干脆。”
　　岳雁翎冷哼一声道：“解药呢？”
　　毒圣公孙涛道：“你还没把老夫放开。”
　　岳雁翎冷然道：“在下要先看看解药够不够！”
　　毒圣公孙涛道：“一人之份，就是瓶底也够了。”
　　岳雁翎冷笑道：“三个人！”
　　毒圣公孙涛道：“这是三个条件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