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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鲁图首主
 
2024-10-09 22:48:08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百花仙子道:“这人是犯案之后,才畏罪潜来贵国,公主当然不知道这个人,再说,胖弥勒原本是个宵小之徒……”
  哈马公主突然关切地问:“这么说,胖弥勒已把你们要救的人劫持前来了?”
  百花仙子急忙颔首道:“是是,据我们所知,他已潜往霍尼台他师兄瘦柳仙处去了!”
  哈马公主一听,不由面现迟疑之色,因而问:“被胖弥勒劫来的是什么人?”
  许格非立即道:“是在下的外祖父!”
  哈马公主一听,十分动容,不由噢了一声,显然觉得被劫之人关系密切,不能等闲视之。
  是以,不禁有些焦急地问:“当初为了什么和胖弥勒树仇?”
  百花仙子抢先道:“因为胖弥勒进入林府行窃,被林大侠发现了,双方交手时,被林大侠劈断了一条胳臂。”
  哈马公主不由惊异地说;“劈断了一条胳臂还能把人劫走呀……”
  话未说完,雪燕儿突然急声道:“他的武功相当厉害,不但练有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而且双掌功力可以开碑……”
  许格非等人一听,顿时暗吃一惊,不由纷纷转首去看雪燕儿。
  雪燕儿也顿时惊觉失言,因而也急忙住口不说了。
  果然,哈马公主一听,立即迷惑地问:“林五侠对这些事怎地这么清楚?”
  百花仙子赶紧解释道:“事后我们打听,才听人们这么说。”
  哈马公主听罢噢了一声,不由惊异地转首去看许格非,同时赞声道:“胖弥勒练有金钟罩铁布衫,你依然能一掌将他的胳臂劈断,你的功力恐怕不输于现在轰动江湖的许格非!”
  许格非深怕哈马公主对他已经开始怀疑,只得解释说:“胖弥勒具有横练功夫,我也是事后才晓得,当时他正在行窃,我欺进到他身后他尚不知,我轻轻咳了一下,他骤吃一惊,大喝一声,横臂反挥,我也奋力劈出一掌,他的小臂竟然断了!”
  哈马公主一听,更加惊异地望着许格非,正色赞声道:“你能到达他的身后他都未曾察觉,那你的轻功也极惊人了?”
  许格非一听,心中更加懊恼,这真是画坏的乌鸦,越描越黑,正待说什么,百花仙子已抢先笑着说:“这也许是胖弥勒这时太注意偷窃了,所以没有察觉。”
  哈马公主道:“像林大侠昆仲五位,在包头城必然赫赫有名,胖弥勒居然胆敢潜入林府行窃,他的胆子也太大了!”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急忙道:“那当然是因为有他的师侄病头陀元通为他撑腰!”
  哈马公主柳眉一蹙道:“病头陀是谁?”
  百花仙子立即道;“病头陀元通就是瘦柳仙的徒弟,公主没有听说过?”
  哈马公主迷惑地摇摇头道:“我没听说过!”
  丁倩文急忙缓场道:“这些无名小卒,公主哪里听到过!”
  百花仙子故意道:“别看他们是小卒,小卒偏敢闯大祸!”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想起了劫人的事,因而关切地问:“现在胖弥勒把人劫到霍尼台去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说:“我们准备明天就前去救人……”
  哈马公主立即正色道:“啊,不可以,江湖寻仇和打斗,在此地是绝对不容许的……”
  雪燕儿脱口道:“所以我们才来求你嘛!”
  话一出口,许格非和百花仙子,以及尧庭苇等人俱都大吃一惊!
  果然,哈马公主一听,娇靥大变,不由威棱地望着许格非,沉声道:“原来你们兄弟两人前来打擂,都是为了能够接近我,进而获得我的协助才上台打擂的呀?”
  许格非也沉声道:“二弟打擂的事我本不知道,至于希望能够得到公主的协助,还是在方才偏殿中大家谈话时临时想起的……”
  百花仙子急忙望着哈马公主解释道:“公主也许对贤玉的个性还不清楚,如果他不希望打公主的擂,就是林二侠回去请他,他也不会上台,遑论当众就出场和公主您研讨地叉天刀火焰山了,公主是聪明人,老朽的话意当可了然了!”
  哈马公主当然听出百花仙子的话意,她再把尧庭苇在擂场说的话加以对照,自然明白许格非完全是喜欢她才自动出场现身的。
  但是,许格非在当场拒绝她宣布驸马已经选出,以及他们前来塞外的目的,再和雪燕儿的话加以对照,的确令她无法释疑。
  心念电转,只得望着许格非,凝重地问:“你们希望我怎样协助你们?”
  百花仙子等人一听,知道哈马公主已有了戒心,因而在语气上也疏远多了。
  但是,许格非却正色道:“我们什么也不需要你协助,我们也自信有能力救出我们的外祖父,我们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允诺,准许我们去救人!”
  哈马公主一听许格非的口气,话意中根本没有一丝情感,当然对她也没有爱意。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当然益信林世玉方才说的话,是在无意中说出了他们前来打擂的主旨和目的。
  一想通了这一点,哈马公主心中当然有气,如果下令派武土们动手,即使包括她哈马公主在内,恐怕也不是他们兄弟五人的对手。
  再看看身边的林贤玉的确是一位英挺儒雅而又令她心醉的文人侠士,她又实在舍不得将他驱出宫去。
  许格非见哈马公主一直望着他神情哀怨,变幻不一,樱口次启又止,知道她必也有为难处。是以,特地放缓颜色,和声问:“公主可是有为难之处?”
  哈马公主见问,立即顺水推舟说:“是的,这是有违国法的事,必须等我明早上朝奏明父王才能决定是否可行!”
  百花仙子已看出事态严重,闹不好前功尽弃,是以,急忙谦声道:“公主说得极是,就请公主明天上朝代为奏明国王,务请降旨俯允!”
  哈马公主微一颔首道:“我会尽力而为!”
  百花仙子觉得这气氛太低太冷了,较之方才,不啻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时一俟哈马公主话落,立即佯装一喜,急忙捧起塞觥起身欢声道:“公主鼎力相助,国王一定答允,来,我们敬公主一杯,谨祝公主干岁千千岁!”
  尧庭苇等人当然也看出气氛不妙,这时一听,纷纷捧觥起身,目注哈马公主。
  哈马公主似乎碍于情面身份,不得不捧觥站起来,含笑颔首,轻轻饮了一口。
  就在这时,宫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嚣嘈杂声音,听来纷乱,似乎有近千人。
  哈马公主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回顾两边的八名女铁卫和四名白衣少女,立即一指宫门,急声吩咐道:“快去宫门上看看是怎么回事?”
  八名女铁卫中,立即有两名恭声应了个是,飞步向殿外奔去。
  许格非等人站在那儿也都愣了,彼此对了个惊异眼神,俱都闹不清是怎么回事。
  单姑婆侧耳一听,正色道:“好像是那些散去的各路英豪又回来了!”
  邬丽珠则惊异地说:“不对呀,这声音似乎发生了什么令他们兴奋的事似地,又吼又欢呼,而且正在向宫门前涌来!”
  大家凝神一听,百花仙子首先不安地说:“不错,好像是已到了宫门外了!”
  话声甫落,突然传来一声烈马怒嘶,吵闹的人声更杂乱清晰了。
  一听马嘶,百花仙子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凝重地看了一眼许格非和尧庭苇。
  也就在这时,宫门外已隐约传来了用蒙语愤怒的吆喝声。
  哈马公主一听,柳眉微蹙,立即望着许格非,凝重地低声道:“德布鲁图少酋主向你挑战来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这就是我不要你当场宣布驸马已经选出的原因!”
  哈马公主听得一愣,问:“你真的是为了他?”
  许格非道:“你身为一国的公主,岂可失信于人?既然答应了他去换马再战,便应该再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哈马公主被说得娇靥一红,立即幽幽地说:“可是他现在是向你挑战嘛!”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说:“当然由我去应付!”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绽唇笑了,同时愉快地说:“待会儿马战时,你可以骑我的骅骝……”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断然道:“不,我就骑二弟方才骑的那匹花马就可以了!”
  哈马公主一听,不由焦急地说:“鲁图少酋主的坐马是匹上选战马……”
  许格非立即道:“万一我失败了呢??
  哈马公主听得一愣,顿时闹不清楚许格非的话意,不自觉她也顺口说;“你失败了?”
  许格非正色道:“是呀,那时不但影响你们夫妻将来的感情,别人也会说你的坐骑曾经被我林贤玉骑过!”
  哈马公主听得娇靥一变,不由生气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夫妻本是前生定,千里姻缘一线牵,如果我们该成为夫妻,我骑花马照样能胜他,如果你我没有那份姻缘,我即使乘你的红马,照样输他!”
  哈马公主一听,再度愣了!
  也就在这时,前去查看的两名女铁卫已匆匆地奔回殿来。
  两个女铁卫一进殿门口,立即施礼朗声道:“启禀公主,德布鲁图少酋主来向林大侠挑战!”
  哈马公主立即道:“要他去擂台等候,林大侠随后前去。”
  两个女铁卫一听,同时恭声应是,转身再度向宫门奔去。
  许格非立即催促道:“我们也去吧!”
  哈马公主立即望着其余六名女铁卫,吩咐道:“通知禁卫军,马上前去擂场!”
  其中一名,立即恭声应是,转身向殿侧门奔去。
  许格非知道还不能马上前去擂场,因而,别具用心地问:“公主觉得那位鲁图少酋主怎样?”
  哈马公主被问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什么怎样?”
  许格非只得道:“当然是他的为人和品德!”
  哈马公主略微沉吟才道:“最好不要伤他!”
  许格非语意双关地说:“你是说,他的人还不错?”
  哈马公主的娇靥一红道:“他是蒙旗中的一个部落,我们是中原上朝的封国,虽然隶属无关,但却疆域相连,我请你不要伤他,完全是为了睦邻!”
  丁倩文为了提醒许格非注意,俾便对一身银缎战袍的鲁图少酋主提高警惕,故意望着哈马公主道:“看那位少酋主,手持一对银锤,看来极重,必然也孔武有力,不知他会不会打暗器?”
  哈马公主立即道:“鲁图少酋主的武功和我在伯仲之间,但他的马上工夫可能较我高出一筹,我较为占先的原因是我的兵器……”
  许格非一听兵器,顿时想起了前去江北总分舵找病头陀的那个紫衣蒙面女子。
  是以,心中—动,故意赞声道:“听说公主的弹弓造诣极高,不管马上马下,俱都弹无虚发,在边疆塞外来说,公主可算得上是第一位高手……”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正色道:“不,真正的弹弓高手,要算天山的丽姬妲妮……”
  话未说完,殿前广场上一阵人影奔动和马嘶,顿时出现一片灯笼,立即把殿前的广场照得光明如画。
  说话中的哈马公主立即道:“好了,我们前去吧!”
  说罢离位,径向殿外走去。
  许格非先和百花仙子、尧庭苇等人对了一个眼神,立即跟着哈马公主向外走去。
  只见殿前二十几名铁甲武士中,分别拉着马匹,看他们的—衣着面孔,显然已不是方才的那些人。
  许格非无心去看那些,因为他根据哈马公主方才念到的那个弹弓高手的名字,显然是个女子,这也许是另一个找到那位紫衣蒙面女子的线索。
  是以,一面前进,一面关切地问:“公主可是与那位丽姬妲妮交过手,或较量过弓法?”
  哈马公主顿首道:“只较量过弓法,她的弓法已达到玄境,而且每年的演技都不同!”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阵激动,他断定哈马公主说的这位丽姬姐妮,很可能就是前去燕北总分舵找病头陀的那个紫衣蒙面女子。是以,故意惊异地噢了一声,问:“你们是决定好了每年较技一次,以为彼此两人间之砥砺?”
  哈马公主立即道:“不,她好像是游侠各地由此经过!”
  说话之间已到了殿前,两名女铁卫已分别掩哈马公主和许格非的坐绮拉过来,而许格非的坐骑,正是那匹花马。
  许格非上马前,特地将花马先抚慰一番,以示亲切。
  百花仙子、尧庭苇的坐骑,则由其他几名铁甲武士将马匹拉过来。
  大家依序上马,铁甲武士依然分成前后两队,高举着大纱灯,走向宫门。
  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只见人头攒动,喧声如沸,人数不比午间少,俱都挤立在擂台的前面和左右纷纷以炯炯如星的目光向这边张望。
  群豪显然已发现了高举纱灯的铁甲武士,立即发出一阵震撼夜空的欢呼,同时纷纷叫呼道:“来了,来了!”
  许格非举目一看,发现那位一身银缎战袍的鲁图少酋主,早巳愤怒的傲然立在擂台上。
  一见鲁图少酋主站在台上,许格非心中一动,立即以悄然的口吻道:“噢,请公主暂借几粒铁弹子!”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探手鞍囊,同时道:“我没有铁弹子,都是泥弹!”
  说话之间,已由鞍囊中取出数粒泥弹丸,顺手交给了许格非。
  许格非接过弹丸看,故意含笑道:“泥弹较轻,易碎,我通常都喜欢用铁弹,银弹……”
  哈马公主一听,不由兴奋地含笑问:“怎么?你也喜欢弹弓?”
  许格非只得道:“在家春秋打猎时,常携弹弓入山,射兽用铁弹,射鸟用银弹……”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已不以为然地说;“我的看法和你不同,铁弹银弹都太强劲,一旦中的,不管是鸟是兽,鲜少不骨折翼断,或当场丧命的……”
  许格非一再提到银弹,旨在引诱哈马公主想起那位丽姬妲妮使用的也是银弹,没有想到竟引起哈马公主的宏论。是以,故意一笑,插言道:“那是公主你的心肠仁慈……”
  话刚开口,目光本能地扫向前面目光如星、人头攒动的群豪中,转眼已到了群豪的最外边缘了。
  但是,当他的目光一扫时,突然发现留守在托托山中、帮着小芸看家的古老头,居然也挤在人群中。
  尤其,古老头神情惶急,面色苍白,正在那里向着他焦急地比划手势,额角上已渗满了汗水!
  许格非一见古老头,着实吃了一惊,立即暗呼不好,急忙回头去看尧庭苇和百花仙子。
  哈马公主听到许格非赞她仁慈,心里当然高兴,不由深情地看一眼许格非,但是,转首一看,发现许格非正神色惊急的回头后看,因而也惊异地问:“林大侠,你……”
  就在哈马公主发话间,百花仙子和尧庭苇也都发现了古老头。
  百花仙子和尧庭苇几人当然也感到十分震惊,暗呼不妙。尤其被哈马公主看到许格非的震惊回头而发出疑问。
  许格非当然也感到事态严重,为了能够顺利地救出师祖长白上人,必须先稳住哈马公主,再伺机和古老头连络,询问他发生了什么变故。
  是以,一听哈马公主询问,只得先回头一笑,惊喜愉快地说:“方才我看到先父昔年行侠江湖时的一位老仆,已有七八年不见了,他也赶来此地看打擂!”
  哈马公主一听,并未起疑,也以惊喜地口吻道:“那真是一件大喜事,他在哪里?”
  说罢,本能地向群豪中游目察看。
  许格非和百花仙子等人当然也在游目察看,希望在古老头的眼神中,得到一点儿暗示。
  但是,再看古老头方才站立的地方,竟然没有了古老头的踪影!
   由于马队并未停止前进,许格非误以为超过了古老头立身的位置,是以急忙察看身后和左右。
  百花仙子和尧庭苇等人也感到奇怪,何以眨眼之间,就在哈马公主问话的刹那工夫古老头竟然不见了呢?丁倩文觉得这时不宜与古老头照面问话,怕的是古老头不知许格非对哈马公主的解释,而答话不符。是以,急忙以暗示的口吻,关切地问:“大哥,这么些年没见了,你没有看错?”
  许格非断定古老头必是觉得示警的目的已达,怕误了打擂进宫的正事,而自动地离开了。这时见问,只得蹙眉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很有些像他,可是真的看起来,又不知在那儿了!”
  百花仙子深怕哈马公主继续追问这个老仆的年龄相貌,以及当年的事,只得赶紧说:“你一定是看错了,如果是他,他一定会先招呼你!”
  许格非虽然内心焦急,但为了事情的顺利进行,也只得颔首道:“是的,可能是我看错了!”
  由于群豪欢呼喝彩,欢迎哈马公主和许格非等人的到来,双方交谈都很吃力,马队前进的速度也极缓慢。
  到达擂台一侧,早有守卫在台后的铁甲武士将侧门大开。
  进入后台围好的棚墙内,立即纷纷下马。
  百花仙子马上向许格非提醒道:“德布鲁图少酋主为邻帮酋主的继承人,将来仍有见面交往之日,交手时宜采缓和攻势,免伤双方和睦……”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已正色道:“如果你有意相让,对方会认为对他是一种侮厚,林大侠最好是全力施为!”
  许格非早已有了腹案,这时一听,立即赞同她应了两声是。
  于是,大家登上后台,哈马公主首先一指出台侧门,道:“你现在可以出台了!”
  许格非颔首会意,立即走了出去。
  一出台门,即见台下万头攒动,数不尽的嘴巴同时张开了,立即响起一声震憾原野,直上夜空的欢呼喝彩声。
  傲然立在台南端的银袍小将、德布鲁图的少酋主,早巳等得不耐烦。
  这时一见许格非走出台来,他先是神情一呆,闹不清这位蓝衫蓄着小胡子的人,是否就是那位被公主请进宫去的林大侠。
  但看了台下群豪的热烈情绪,以及震耳冲霄的喝彩声,他断定不会错了。
  不过鲁图少酋仍有些不大相信,他不相信哈马公主不喜欢他,却喜欢一个蓄有小胡子而又大了他八九岁的人。
  是以,一俟许格非走至近前,立即含怒沉声问:“你就是那个不凭真本事,全靠三寸不烂之舌而被选为驸马的人吗?”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略微一顿,才淡然道:“在下林贤玉,并非什么驸马,阁下可千万别弄错了。”
  鲁图少酋主听得目光一亮不由兴奋地问:“这话可是真的?”
  许格非故意正色道:“如果不真,在下这时早去参加国王亲设的国宴了,哪里还有闲工夫来此和阁下你比武?”
  鲁图少酋主一听,不由兴奋地喝了声好,因而继续问:“这么说,我要打败了你,驸马仍是我的了?”
  许格非正色道:“当然,不但你阁下,任何人在一个月内都可以前来向在下挑战!”
  话声甫落,台下群豪又是一阵高声喝好。
  鲁图少酋主听得虎眉一蹙,突然问:“你是说,在下今天胜了你,其他人在一个月内,仍可以向在下挑战夺回驸马?”
  许格非觉得这位小酋主天真得厉害,因而一笑道:“那就要看少时你打败了在下之后,你如何向天下群豪宣布了!”
  鲁图少酋主一听,不由得意地笑了,同时,一竖拇指,赞声道:“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糟老头子,将来—定得不到公主的欢心,所以才一再地有意将驸马的宝座往外推……”
  许格非立即道:“阁下错了,我一再声明限期一月,是要大家口服心服,不愿让天下群豪以为在下行险侥幸……”
  话未说完,鲁图少酋主已有些生气地说:“听你的口气,好像天下英豪都不是你的对手似地!”
  许格非道:“至少阁下你可能要逊在下一筹!”
  鲁图少酋主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大喝一声,猛地一个虎扑,双拳一挥,照准许格非的面门和小腹捣去。
  许格非是为了救人而打擂,不是为了驸马而登台,是以,心中早已有了一个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万全计划。
  这时一见智图少酋主双拳捣来,立即闪身跨步,同时挥掌相迎。
  一招交手的结果是,鲁图少酋主的双拳全部捣空,许格非的双掌也没有击中。
  立在台角默默观看的哈马公主,看得不由蹙了一下眉头,
  鲁图少酋主双拳捣空,立即拳掌兼施,顿时攻势大见凌厉,暴喝连声,拳风呼呼。
  许格非也不甘示弱,也将双掌挥舞得霍霍生风,全力抢攻。
  台下群豪看得个个鸦雀无声,在台上十数盏斗大的纱灯照耀下,只觉得拳来掌往,人影跳动,看来十分激烈精彩,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所以没有人发出喝彩声。
  立在台角默默观战的哈马公主,似乎实在忍耐不住了,不由回头望着尧庭苇,迷惑不解地问:“据你说,你大哥的武功高出你多多,何以他连鲁图少酋主都打不过?”
  尧庭苇尚未开口,百花仙子已急忙道,“林大侠也许有林大侠的苦心,如果因为公主的亲事而招致双方的不和或战争,那实在是为智者所不取的事。”
  哈马公主一听,立即傲然沉声道:“他们只不过是—旗部落,徒众不足千五,何敢前来侵犯我国……”
  百花仙子立即道:“大举进攻故所不敢,但可在公主大婚之夜滋事,对方并非不敢为!”
  哈马公主一听,深觉有理,假设鲁图少酋主在她与林贤玉大婚之夜,率众前来闹事,那的确是一件大扫兴头之事。
  为了担心新婚之夜发生事故,她也只得同意了许格非的对鲁图少酋主的应付。
  是以,微向百花仙子会意地一颔首,立即转首向打斗中的许格非看去。
  也就在她转首观看的同时,当的一声锣声响了!
  但是,也就在锣声响起的同时,许格非的右掌,也凑巧反掌弹中了鲁图少酋主的后肩。
  只见鲁图少酋主身形略微一晃,趁着锣响即和许格非双双纵开了。
  群豪一见,这才发出一声轰雷般的烈彩。
  当然,不少功力较高,目力较强的高手,自是看见了许格非反掌弹中鲁图少酋主后肩上的那一下。
  许格非首先含笑拱手道:“少酋主的拳掌高明,实不在在下之下,现在我们要在轻功上见高低了!”
  鲁图少酋主觉得许格非虽然在他的后肩上弹了一下,他认为那是许格非趁锣响之际的乘隙一击,并非是真的掌上功夫高明,何况对方自己尚自称是双方平手呢?
  心念及此,立即颔首赞好,道:“如果你能在轻功上再占先少许,在下马上下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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