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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深宫惊艳
 
2024-10-09 22:48:56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哈马公主这时才惊觉到许格非的确武功高绝,藏而不露,他的二弟,的确没有吹嘘!
  是以,看了一跟神情自若、好似没有发生刺杀事件的许格非,继续吩咐道:“押回宫里去!”
  去字出口,一扳鞍头,飞身纵落在马鞍上。
  许格非和百花仙子等人,虽然感到情况紧急,危险重重,大家似乎巳陷进险境,但每个人的神情,却都强自装得十分镇定。
  大家纷纷上马,立即催马前进。
  由于前后都有武士和女铁卫,许格非等人不便交谈什么,但每个人的目光,却俱都暗自察寻,看看附近的人群中,是否有古老头在内。
  但是说也奇怪,自从方才古老头在许格非马前现了一下身后,直到现在,再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许格非等人虽然俱都不解,但也搞不出个中原因来,但有一点是大家一致肯定地,那就是百花仙子的家中必然已出了事情,因为屠龙老魔早就知道百花仙子的隐居处,而许格非等人的前去托托山,就是中了老魔的诡计才去的。
  大家心中虽然焦急,却不能马上采取行动,因为大家目前的唯一目的,就是火速前去瘦柳仙处救出长白上人。
  许格非等人就在这种焦急不安地心情下,不觉已到了宫门前。
  宫门下虽然仍悬着纱灯,但两扇门却紧紧关闭着,直到门楼上的武士看清了马上的哈马公主,才命令下面的人大开宫门。
  进入宫门,中央大殿和偏殿上依然灯火明亮,担任警卫的十数女铁卫,依然守卫在殿阶上。
  一到广场的中央,哈马公主当先跃下马来。
  许格非等人也纷纷踏蹬下马,跟在后面的铁甲武士,立即过来将马匹拉了过去。
  哈马公主等不及武士们将马拉开,已怒喝道:“将克萨带过来!”
  许格非等人一听,知道哈马公主要审问那个行刺的武士。
  果然,随着两声恭喏,两个铁甲武士,立即将那个行刺武士架了过来。
  许格非等人一看,发现那个行刺的武土,非但没有惶恐紧张之色,反而一般的愤懑怨毒,尤其,将他架过来时,尚不停地以怨毒的目光瞪一眼许格非。
  两个铁甲武士将行刺的武士一架到哈马公主面前,一声吆喝,行刺的武士立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哈马公主立即怒声问:“克萨,你身为本公主的近卫武士,有责任保护我的贵宾,为何反而行刺?”
  被称克萨的行刺武士,立即以蒙语愤声回答,同时,怨毒地瞪着许格非,看来振振有词好似许格非该杀。
  许格非听不懂蒙语,只是迷惑地紧蹙眉头。
  百花仙子立即低声解释道:“克萨怨你惹他们的哈马公主生气,所以才愤而出手杀你……”
  话未说完,哈马公主果然放缓了口气,沉声责备道:“林大侠有林大侠的见解和苦衷,他让我生气与你何干?”
  行刺的武士克萨,立即愁眉苦脸地向着哈马公主,一面叩首一面讲着蒙语。
  许格非这次虽然听不懂克萨说些什么,但根据他的神情,断定他正在向哈马公主请求饶恕。
  果然,只见哈马公主沉声道:“这件事我不能做主,待等林大侠一月限满后再由他定夺,现在先押进牢去……”
  话未说完,楚金菊突然沉声道:“请公主慢着!”
  哈马公主听得一愣,顿时刹住了话头。
  许格非和百花仙子以及尧庭苇等人,也俱都迷惑地向楚金菊望去。
  只见哈马公主不解地问:“先生有何见教?”
  楚金菊微一拱手躬身道:“不敢,在下斗胆请问公主,克萨为公主之近卫,他们身上应该携些什么武器,公主想必清楚!”
  哈马公主一听武器,顿时悄然想起克萨行刺许格非时用的那柄匕首,因而神色一惊,问:“你说的可是那柄匕首?”
  楚金菊立即颔首谦声道:“不错,正是那柄匕首!”
  许格非等人见楚金菊突然插言发问那柄匕首,心知有异,这时转首一看那个行刺武士,早巳吓得面色如纸。
  哈马公主想是也发觉了事有蹊跷,立即一指跪在地上的克萨,嗔目怒声问:“克萨,你的匕首是哪里来的?”
  克萨早己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依然用蒙语惶急地解释了几句。
  哈马公主听了,尚未开口,楚金菊已冷冷一笑道:“匕首可以说是你捡来之后留在身上防身的,那你身上带了两个元宝,也是预备着将来没钱的时候备用的吗?”
  大家一听,不自觉地脱口自语道:“两个元宝?”
  哈马公主二听,顿时大怒,立即望着恭立克萨身后的两个武士,怒喝道:“搜!”
  两个铁甲武士一听,同时暴喏一声,立即俯身在克萨的身上搜起来。
  克萨早已惶得高声哀叫,连连叩头,想是哀求公主饶命!
  果然,金光一闪,两个铁甲武士同时在克萨怀里各自取出一锭金元宝来!
  哈马公主一见,面色立变苍白,立即转首望着楚金菊,沉声问:“一切经过,你可是都看到了?”
  楚金菊立即拱揖躬身道:“在下都看到了!”
  哈马公主一听,一句话没问,立即望着两个铁甲武士,瞋目怒喝道:“斩!”
  两个铁甲武士,暴喏一声,同时抽出腰刀,俯身将连声惨嗥哀求的克萨架起,转身向宫门方向奔去。
  其余二十名铁甲武士和八名女铁卫,再时向着哈马公主行礼朗声道:“请公主开恩……”
  话刚开口,哈马公主已厉声道:“再有求教者一同问斩!”
  近三十名男女武士一听,俱都吓呆了!
  —声惨叫传来,大家举目一看,一个武士巳举刀将克萨的头颅砍下来。
  哈马公主一见,立即望着许格非,强自放缓声调道:“明晨上殿代你要求父王发兵围剿瘦柳仙,如果父王不允,你们即可自行前去救人!”
  人字出口,立即转身,大步向殿前走去。
  四名白衣少女和四名女铁卫,立即快步跟在哈马公主身后。
  许格非等人一听,当然觉得安心,是以,纷纷拱手朗声道:“恭送公主!”
  话声甫落,其余四名女铁已朗声道:“请贵宾们偏殿安歇!”
  许格非等人一听,只得转身向偏殿走去。
  登上偏殿殿阶,廊下的女铁卫纷纷躬身相迎。
  大家进入殿内依序落座,才发现那四个女铁卫这一次并没有跟来。
  许格非等人所希望的,就是任何人都不要守在他们的身边,因为,他们有太多的意见需要彼此尽快交换。
  是以,许格非一俟守在殿外的女铁卫们一一斟上茶水退出殿外后,立即迫不及待地望着楚金菊,关切地问:“方才可是有人买通了那个克萨武士?”
  楚金菊立即凝重地说:“是的,不过当时我并没有过分注意,直到那人的身体几乎贴近了克萨的后背,并口中念念有词,我才发觉有异。”
  雪燕儿一直和楚金菊站在一起,由于她没有发现这件事,自觉脸上无光,因而关切地问:“你看到了那人递给克萨一柄匕首?”
  楚金菊立即道,“没有,我是在方才克萨行刺许弟弟以后,才注意其他武士的!”
  邬丽珠关切地问:“其他武士可是没有?”
  楚金菊道:“其他武士俱都没有。”
  丁倩文不解地问:“他们上着背甲,下着战裙,你怎能看出他们没带匕首来?”
  楚金菊正色道:“丁姑娘可能还不清楚他们武士的规矩,尤其王宫中的铁甲武士,任何人不可暗藏武器,武器都必须佩带在看得见的地方……”
  百花仙子立即接口道;“不错,他们是有这个规定……”
  邬丽珠不解地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百花仙子道:“大概是为了国王和公主大臣们的安全吧?当然也是为了预防有人行刺!”
  尧庭苇却不解地问:“可是,哈马公主当时为何未发现克萨暗藏匕首是违禁的呢?”
  百花仙子微一沉吟道:“我想她是由于心中的怒气而忽略了这一点!”
   单姑婆自语似地插言道:“自从少主人和那位鲁图少酋主上台交手后,我看她还没有高兴过。”
  百花仙子凝重地说:“不过她已经察觉到,许少侠打擂的主要目的是企图求得她的协助,至于招亲的事,她也知道许少侠不太重视。”
  单姑婆正色道:“所以她方才走时没有像我们第一次进来时那么愉快。”
  尧庭苇立即解释道:“那当然是因为她的近卫武士中出了一个败类使她脸上无光之故,不过,现在我们可以肯定她不是前去找病头陀的那个紫衣蒙面女子,与老魔他们也毫无瓜葛,这一点我们算是放心了。”
  许格非立即不解地问:“那么老魔和病头陀去了哪里呢?”
  百花仙子道:“根据我们以前的判断,老魔他们不可能投奔瘦柳仙处,果真投奔了,这时听了小芸散播的消息,恐怕也早闹得窝里反了!”
  许格非立即凝重地说:“根据古老头的离开托托山,前辈家中显然已遭了老魔等人的袭击……”
  百花仙子并不太感意外地说:“这一点我也曾料到,因为老魔原就知道我的住处,既然古老头已经脱险进出来,至于小芸还是个孩子,我想老魔也不会加害她!”
  单姑婆却忧急地说:“可是古老头为何一直未再出现呢?”
  尧庭苇凝重地说:“这件事我方才已经想过了,古老头不敢再现身可能有两个原因!”
  丁倩文关切地问:“苇妹是说,他已发现了病头陀的人混在群豪中,他必须迅即离去?”
  尧庭苇微一颔首道:“不错,这是原因之—,另一个是他觉得惊讯已经传达,不放心家中的小芸,又赶回托托山去了。”
  百花仙子立即问:“苇姑娘有没有想到,他可能在擂场上就被老魔的人架走了呢?”
  尧庭苇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有这个可能,但诱走的成份居多,架走似乎不太可能,因为现场那么多人,对方不敢公然动武……”
  许格非突然道:“现在我有一点非常忧虑,我担心前去骚扰前辈住处的是瘦柳仙派去的人!”
  百花仙子微一蹙眉问:“你认为瘦柳仙知道我的居处?”
  许格非正色道:“现在就要看方才在擂场上,收买克萨武士行刺的那人是哪一方面的人了!”
  邬丽珠脱口道:“当然是瘦柳仙那边派的人了,因为屠龙老魔还不想向你下手嘛!”
  许格非立即凝重地摇头道:“不,话不能这么说,情形随时会改变的,如果老魔知道了师祖长白上人的确被胖弥勒架到瘦柳仙处,老魔为了怕后半部秘籍落入瘦柳仙之手,也很可能收买刺客向我下手……”
  话未说完,尧庭苇巳望着楚金菊,有些忧急地说:“牛夫人,就请你把方才看到的情形和经过说一遍吧!”
  楚金菊立即道:“好的,当时是这样的,我己看到那人贴近克萨武士后,我就特别留神注意,结果发现那人口中念念有词,偷偷塞给克萨两锭金子……”
  雪燕儿不自觉地说:“你当时就该告诉许哥哥提高警觉就好了!”
  楚金菊立即正色道:“我的傻妹妹,那个时候我怎么知道那人是收买克萨行刺许弟弟呢……”
  雪燕儿继续说:“那你也可以把看到的情形告诉哈马公主呀?”
  楚金菊一笑道:“我们身为客人,怎可说出这种伤人家主仆感情的事?再说,万一事体不大,惹起了所有武士的公愤,很可能影响我们前去救人……”
  话未说完,百花仙子和尧庭苇等人,巳同时赞许地颔首应了两个是。
  楚金菊则继续说:“就拿他们武士们有没有暗携匕首的事,我还是在回来途中暗察,再根据他们的规定,才敢提出来向公主询问的!”
  许格非立田关切地问:“你看那人是中原人还是塞外人?”
  楚金菊略微想了想道:“很可能是本地人!”
  百花仙子一蹙柳眉道:“这么说,那人可能是瘦柳仙派来的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焦急地说:“果真是瘦柳仙派的人,那情况就极端危险了!”
  尧庭苇迟疑地说:“你认为瘦柳仙可能知道前辈在托托山的住处吗?”
  许格非忧虑地说:“假设病头陀久怀异志,而特意要胖弥勒将师祖劫来此地,他便有可能将前辈隐居在托托山的事,一并告知胖弥勒。”
  邬丽珠突然问:“你不是说屠龙老魔极端狡猾吗?你看他会把这项秘密告诉给他不太信任病头陀吗?”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老魔为了求得病头陀的合作,他不告诉病头陀也不行呀!”
  说此一顿,特地又加重语气,解释说:“譬如老魔要病头陀故意派江香主偷偷去放出古老头并要江香主说,病头陀不希望古老头一同前去托托山了……”
  如此一说,百花仙子的面色顿时一变,不由脱口焦急地说:“不好,现在我想起这—点,才突然想到,我们必须马上前去霍尼台救人,待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等人也不由齐声紧张地问:“前辈的意思是说……”
  百花仙子立即道:“诚如许少侠方才说的,在当时的情形下,屠龙老魔不可能不把他的诡计告诉给病头陀……”
  邬丽珠不以为然地说:“可是,晚辈认为,病头陀当时未必就把前辈隐居在托托山中的事告诉给胖弥勒呀?”
  百花仙子立即颔首道:“不错,当时也许未必想到这一点,可是仍有两点是有可能的……”
  许格非总觉情势不妙,内心的焦急已使他有些坐不稳了,因而急切地问:“快请前辈说出来,晚辈决定现在就前去要求哈马公主……”
  百花仙子立即道:“第一是病头陀在派人前去飞鲸崖通知胖弥勒时,就曾警告胖弥勒转告他师父瘦柳仙注意,许少侠马上就会追往托托山,要他们注意……”
  雪燕儿也有些开始焦急地说:“可是他并没有提到前辈您呀!”
  百花仙子正色道:“正因为这样,瘦柳仙接到这项消息后,判断这其中定有别的原因,一查究竟,也许觉得与其等许少侠前去,不如在托托山中埋伏,伺机向诸位下手……”
  如此一说,许格非和尧庭苇,以及单姑婆等人,俱都不自觉地脱口焦急地说;“很有这个可能!”
  百花仙子则继续揣测道:“如果他们早在诸位到达之前,已先潜伏在托托山中,我们的一举一动,当然都落在他们的眼中……”
  邬丽珠首先懊恼地说:“不会错了,一定是这样子的!”
  百花仙子则一摇头道:“不,我们根据瘦柳仙直到半个时辰之前才派人下手,我所想到第二个可能,则更为正确……”
  尧庭苇不由脱口问:“前辈可是要说我们派小芸散播的消息已经收到了效果?”
  百花仙子立即颔首道:“不错,苇姑娘猜对了。我们根据时间判断,屠龙老魔这时很可能已和病头陀闹翻了,甚或是在老魔尚未听到这项消息之前,病头陀已先逃到了他师父瘦柳仙处去报告了!”
  许格非不由焦急地说:“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情况!”
  百花仙子继续说:“瘦柳仙得到了这个报告,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他不止单单对付许少侠,同时也会派人向屠龙老魔下手……”
  雪燕儿立即不解地问:“那又是为了什么?”
  百花仙子道:“当然是先去掉一个劲敌,否则,他们要同时应付许少侠和老魔两个。”
  许格非立即焦急地说:“根据瘦柳仙派人收买克萨武士向我下手来看,他不但知道了我们已经易容,而且知道我们乔装打擂的真正企图。”
  百花仙子立即焦急地正色道:“就是这么说嘛,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一点,如果我们的计划被识破,他们当然也就有了防范。”
  丁倩文却忧急地问:“前辈,您看瘦柳仙会不会派人向哈马公主告密,揭开我们的身份呢?”
  百花仙子正色急声道:“当然有这个可能,所以说,现在情况突然变得对我们不利了,我们必须尽快设法离开此地……”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倏然由椅上站起来,同时急声道:“与其马上离去,不如我现在马上前去见哈马公主,说明事态紧急,要求她准许我们现在去救人!”
  百花仙子立即正色道:“对,至少也要设法尽快离开此地,只要我们一离开此地,便不怕瘦柳仙前来告密了!”
  许格非立即连连颔首,急声道:“晚辈晓得!”
  说话之间,举步走向殿外。转眼间,已走到后宫门前。
  方才向那个将校解释什么的女铁卫,先向两个引导前来的女铁卫低声问了几句,接着面向许格非,施礼恭声问:“林大侠可是要面见公主?”
  许格非立即还礼和声道:“是的,因为有件要事,必须连夜请公主裁夺,不得不深夜相扰。”
  那个女铁卫一听,略微一蹙眉头同时看了一眼那个将校,才有些迟疑地说:“国王派了一位近臣前来,说有紧急大事要报告公主,不知为何,直到现在公主仍未宜请召见?”
  许格非最怕是瘦柳仙派人前来告密,这时一听是国王派来的近臣有紧急大事报告公主,心中更加焦急。
  因为,在这太平之世,较少发生什么重大紧急之事,必须夤夜密报公主,而且又与公主有密切关系的事。
  当然,只有他们伪装打擂,另有图谋,严重地影响了公主的幸福和声誉,才会如此紧急地急急派近臣前来通知公主。
  许格非心念电转,立即焦急地说:“公主方才曾经对我说,如果我的主意有所改变,可以随时来找她。”
  那个女铁卫一听主意有所改变,不由望着许格非神秘地笑了,同时噢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问:“那么你现在改变了没有呢?”
  许格非深怕那个近臣先他见封公主,因而急忙道:“当然改变了。”
  那个女铁卫一听,立即含笑颔首道:“好,那请您随我来!”
  说罢转身,当先向门内走去。
  许格非哪敢怠慢,立即跟在身后。
  许格非的内心十分焦急,恨不得一步踏进公主的寝宫,首先说明他的来意,立即率领着尧庭苇等人火速离开此地。
  因为,这时他已认定国王派来的汇臣,必是为了前来报告他们伪装打擂的事。
  是以,他心情焦虑,无心打量后宫的情形,他仅看到中殿上有女铁卫,殿内有灯光,两边的侧殿中,一片漆黑。
  绕过后殿,又是一道三孔六扇的大屏门,而且由墙孔已能看到院中的楼阁,但院中已没有多少灯火。
  屏门下站着四名女铁卫,在明亮的纱灯下,在那里似乎正在闲聊什么。
  这时一见那个女铁卫引导着许格非走来,俱都显得十分惊异。
  一到近前,其中一人先看了一眼许格非,立即以蒙语向着那个引导前去的女铁卫问了几句。
  两人交谈两句,守在门下的女铁卫,立即望着许格非,和声道:“公主正在沐浴更衣……”
  许格非听得暗自心喜,知道公主还没见过那个近臣,是以,急忙道:“我可以在客室等她!”
  那个女铁卫立即道:“会见公主的文武大臣,地位最高,权势最重的也只能在中殿恭候……”
  话未说完,引导前来的女铁卫已插言道:“他已改变了主意,决心即日成为我们的驸马,情形又自不同了!”
  许格非一听,心中暗自焦急,但是他这时急于要见公主,又不便马上否认,这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如果当面否认他的意思,势必马上被请到中殿上等候,而中殿上正有那位国王派来的近臣等候在那儿。
  万一那个近臣,一声吆喝,当场拿下,事情可就糟了。
  当然,区区的一个小宫院落,自是困不住他和尧庭苇等人,那些铁甲武士也阻止不了他们这些武功个个出众的人。
  但是,那样一来,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要想救出师祖长白上人可就难了。
  心念电转,巳听守卫在屏门下的另一个女铁卫笑着说:“你如果早在擂场上就被宣布成为选出的驸马,你这时早巳和我们公主共宴观舞了,何至于前来还要通报?”
  许格非一听,心中虽然暗暗叫苦,但嘴里却连连和声应是。
  只见原守在屏门下第一个发言的女铁卫,立即神秘地望着许格非一笑道:“请跟我来吧!”
  说罢,转身向门内走去。
  许格非一面和声应了两个是,一面举步跟着走进门内。
  门内三面楼房,正面一栋最为豪华,院中楼栏下摆满了盆栽鲜花。
  站在楼门前的女铁卫俱是白衣少女,这时立即有一个迎下阶来询问。
   经过那个女铁卫的解释,那个白衣少女立即迟疑地说:“公主正在沐浴更衣,马上就要去中殿接见国王派来的近臣了……”
  许格非一听,觉得早知会见公主如此困难,他绝对不会前来。由于心中有气,因面不自觉地沉声道:“请你通报公主,就说我来了,如果她说不见,在下马上就走!”
  那个白衣少女见许格非生气了,想是觉得兹事体大,不敢负责,急忙肃手道:“请林大侠到楼厅待茶,我马上代你上楼禀报公主知道。”
  说罢转身在前引导。
  许格非立即登阶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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