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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筏入鸟
 
2024-10-09 19:08:28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前进约十数丈,突然发现前面树木稀疏,阳光下射,而且,荒草短小,地露石子,视界也开阔了。
  许格非一看这情形,顿时恍然大悟,所谓岛上布有阵势,完全是九指豺人的欺人奸谋。
  当然,他这样说的目的,旨在造成手下人等的恐惧,使那些人俱都信以为真,不敢涉险轻入。
  最令许格非感到九指豺人狡猾的一点,就是他自己进入林中,也要携带三天的干粮和食水。现在,他已完全明白了,岛上不但空气新鲜,阳光充足,而且视界也算开阔,说来倒不失为是一个遁世胜地。
  许格非断定岛上绝不止尧恨天一个人,方才在海边,单姑婆曾经发现岛边有人,这时看来,那是很有可能的事,而以前送上岛来的人,也未必全已饿死。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他立即提高了警惕,以防那些早先被送上岛来的人偷袭。
  许格非先辨别了一下方向,决心先向正北最高的尖峰前找去。
  心念已定,立即展开身法飞驰。
  前进中,他不时游目察看四周可疑之处。
  蓦然,他的目光一亮,同时急忙刹住了身势。
  因为,就在西边较小的尖峰下,发现一连横排着数堆的土坟和墓碑。
  许格非心中一动,急忙踅身奔了过去。
  前进中他已看清了,那的确是坟,心中默数一下,共有十六堆之多。
  但是,那些墓碑,俱是小树剥皮埋上的,高低不等,新旧不—。
  那十六堆混合石子砂泥堆成的坟堆,有大有小,有的光秃,有的已生满了荒草,而那墓碑,勿论新旧都没有字迹。
  许格非到达近前,先在中央的一个墓碑前俯身一看,发现上面俱是以铁钉凿成的洞孔,这些个洞孔,就形成了字迹。
  由于风吹雨打太阳晒,那洞孔内全部生了霉,因而看来较成字形。
  许格非细读上面的字迹,竟是:云山大侠柳朝山之墓。
  再看左右两个,一个是山西夏庆庄主高敬山,—个是闵中大侠唐春辉。
  许格非匆匆地将左右两边的木碑看了一遍,其中多为侠义道人士,但没有一人是他认识的。
  当然,这十六堆坟墓中,也没有丁倩文和魏小莹两人的父亲在内。
  许格非愣愣地望着面前的十六堆坟,他断定这些人的尸首绝不是九指豺人亲手掩埋的。
  换句话说,这些人的尸骨,都是被送上岛来的难友们自己挖地掩埋的。
  现在这些坟墓中既然没有魏老谷主和浪里无踪丁大侠的名字在内,也许江中照没有说谎,魏老谷主送来后立即转走了,丁大侠根本没有送来。
  就在他望着墓沉思之际,蓦然传来一声枝叶轻响。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抬头,顿时也想起了老贼尧恨天。
  抬头循声一看,发现就在小尖峰下的数座乱石后,有一棵小树正在微微颤动。
  许格非一看,杀机倏起,双目圆睁,不由震耳一声大喝道:“什么人?”
  大喝声中,身形如电,一个飞扑已到了近前。
  但是,就在他飞扑中,却发现一道人影一闪而逝,正向小尖峰上疾驰。
  许格非一见,再度大喝一声站住,足尖一点,继续飞身向前扑去。
  也就在他扑至近前的同时,一丛矮链后,突然嘿了一声,一条人影,挟着一道劲风已向他迎面一掌劈来。
  许格非飞扑身形不变,身形略斜,反臂扭腕,五指—绕,径拿对方的曲池穴。同时,他也看清了对方,竟是一个一身破衣,蓬头长发,满脸胡须,身躯干瘦的中年人。
  也就在他是看看捏中了对方的曲池关节的一刹那,脑后再度响起一声轻嘿,而且,枝叶轻响中,尚挟着一道劲风。
  许格非无暇多想,低头躬身,反臂疾挥,一式倒打金钟,砰的一声和背后劈来的一掌击个正着,而前面一人的曲肘也被他捏中了。
  只听背后闷哼一声,接着是退步声中挟着枝叶声响。
  许格非紧捏着眼前人不放,回头一看,发现另一个蓬头破衣的中年人,正身形摇晃着倒在草堆里,额头渗汗,张口喘息。
  细看倒身草堆里的人,同样的满脸胡须,骨瘦如柴,双目深深地陷进眼眶内。
  许格非先松开右手捏着的一人,立即拱手和声道:“两位不必惊惧,在下许格非,特来救助两位回返故里的……”
  话未说完,两个蓬头中年人已同时惊异地问:“你?你不是九指豺人的人?”
  许格非立即和声道:“在下方才说过,在下许格非,包头以西临河许家庄人……”
  话未说完,坐在地上的那人,急忙站起来,瞪大了双目,惊异地关切问:“许家庄有个许双庭许大侠你可认识?”
  许格非见问,双目中顿时涌满了泪水,急忙再度拱手道:“前辈,您问的正是先父……”
  那人听得一愣道:“啊,先父?”
  许格非悲愤地继续哭声道:“先父已于前年被害,杀害的他的人就是逃来此岛的老贼尧恨天。”
  两个蓬头中年人一听,面色大变,不自觉地脱口惊啊道:“什么?尧恨天?”
  许格非看得大吃一惊,不自觉地急声问;“怎么?他不在岛上吗?”
  两个蓬头中年人同时一定心神,急忙连连颔首道:“在,在,他就在北边尖峰下的一个山洞内。”
  许格非一听,立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两位前辈快带我去……”
  话未说完,蓦见两个蓬头中年人,神色一惊,面色大变,俱都震惊地瞪着小尖峰下,业已吓得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了。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正率领着江中照,孙武师,拿着提篮,拉着绳索,俱都神情慌张地向这边奔来。”回头察看间,已听两个蓬头中年人颤声道:“九……九……九指豺人……的人……”
  许格非一听,立即宽慰地道:“那是魏老谷主的女儿和单姑婆他们,不是九指豺人的人……”
  岂知,两个中年人竟惊慌地转身要跑,同时,惶急颤声道:“不,不……那个老太婆……还有那……那两个渔夫……”
  许格非深怕两个蓬头中年人跑掉了无法找到尧恨天藏身的山洞,是以,急上一步,伸臂将两人抓住。
  也就在这时,丁倩文等已飞身驰到了坡下那排坟墓前,同时关切地娇呼道:“许弟弟,许哥哥!”
  许格非先向坡下应了一声,接着对两个蓬头中年人,焦急地解释道:“两位前辈不要怕,九指豺人早巳被我杀了,两个渔夫装束的武师都已改邪归正,他们是前来救你们脱险的。”
  两个蓬头中年人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同时自语似地道:“真的呀!”
  许格非虽然看出他们已打消了逃走之意,但在他们的目光中,却仍看出他们心存疑惧,这时,丁倩文五人已越过那排坟墓,继续向坡上驰来,同时,惊异地看了—眼两个蓬头中年人,齐声焦急地道:“方才听到你的大喝,我们都以为你碰上了老贼尧恨天呢!”
  许格非却兴奋地一指两个蓬头中年人道:“这两位前辈说,老贼尧恨天就躲在北边尖峰下的山洞里。”
  丁倩文和魏小莹听得目光一亮,单姑婆则急声催促道:“那就请他们快带我们前去吧!”
  但是,两个蓬头中年人却神色馋涎,两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孙武师手中的大提篮,对单姑婆的话,似乎根本没有听进耳里。
  许格非一看,立即不解地问:“孙武师提篮里是什么东西?”
  江中照急忙道:“方才属下等听到少主人的大喝,听来并不太远,加之两位姑娘的要求,深怕少主人有失,就拉了一条绳索,提了一篮食物进来了。”
  许格非感激地看了丁倩文和魏小莹一眼,却望着孙武师,吩咐道:“把篮里的东西拿给他们两位吃。”
  孙武师一听,不禁有些迟疑地道:“回禀少主人,九指豺人每次前来都要自带三日的食粮……”
  话未说完,两个蓬头中年人已急声道:“九指豺人每次带来的食粮,走的时候都留给我们两人吃……”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问:“两位前辈,九指豺人为什么要到走的时候才把食物留给你们吃呢?为什么不一进来就分给两位呢?”
  两个蓬头中年人立即正色道:“因为他要带着干粮进入北边峰下的洞里去,出去以后才留给我们……”
  单姑婆突然道:“且慢,这个小洞一定有问题,我们得要仔细地推敲推敲,商议商议。”
  许格非深觉有理,但他依然望着孙武师,吩咐道:“你先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两位前辈吃,不够了我们再回去取。”
  孙武师怎敢违背许格非的意思,立即掀开覆布,拿出四个雪白的大馒头,并撕了两块鸡肉交给两个蓬头中年人。
  两个蓬头中年人也不客气,立即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许格非趁机望着江中照,问:“九指豺人每次前来要待多久?”
  江中照摇头道:“没有多久,最多两三个时辰。”
  单姑婆怀疑地问:“他从来没说前来做什么?”
  江中照道:“他只说来看一看岛上的人还剩下几个。”
  单姑婆立即望着两个吃相难看的蓬头中年人,漫声问:“喂,两位,你们这个岛上一共有多少人?”
  岂知,两个蓬头中年人竟一面吃一面怨毒望着单姑婆,愤声道:“这个岛上有多少人,你应该比我们两个更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单姑婆听得一愣,旋即怒声道:“你们两个……”
  话刚开口,两个蓬头中年人突然嗔目厉声道:“我们两个怎么样?一个是点苍派支派掌门斯云义,一个是大南庄的二庄主林金雄,都是你们武夷山庄送来此地的。”
  单姑婆一听,顿时愣了。
  但是,魏小莹却惊异地道:“您?您是大南庄的林二叔?”
  其中一个黑衣蓬头中年人听得神色一惊,立即停止嘴嚼,惊异地望着魏小莹,迷惑地急声问:“你?姑娘你是……”
  魏小莹正色惊喜地道:“我就是褐石谷的魏小莹呀!”
  黑衣蓬头中年人一听,立即恍然道:“噢,我想起来了,我说怎的看你有些面熟,原来是……”
  说此一顿,又羞惭黯然地低下了头,手里拿着的鸡肉馒头也放下不吃了。
  许格非立即宽慰道:“两位前辈不必难过,这是劫数,普天下武林侠士英豪的劫数,先父被杀,先母遭难,丁姑娘和魏姑娘的令尊,至今也下落不明。”
  魏小莹突然插言问:“林二叔,我爹可曾被送来此地?”
  身穿黑衣的林金雄,黯然摇头道:“没有,我们两人被送来此地时,尚有四人未死,凡是死后的人,木碑上都刻有名字。”
  魏小莹和丁倩文这时才突然想起坡下那排坟墓的事,是以,两人同时转首,急忙向坡下看去。
  许格非急忙道:“小弟方才已经看过了,没有两位世伯的名字在内。”
  丁倩文则关切地问:“这些坟都是……”
  点苍派的支派掌门人斯云义,急忙道:“都是后死的人掩埋的。”
  说着,看了一眼林金雄,伤感地继续道:“我和林二庄主曾说过,将来还不知道我们两人谁先埋葬谁呢!”
  林金雄听了,不由垂头叹了口气。
  魏小莹则关切地问:“林二叔,这个孤岛上又没有瓜果食物,你们两位靠什么渡日?”
  林金雄满面羞惭的抬起头来,道:“北边尖峰下有一道甘泉,这个小尖峰的下边有几棵野果树,再跑到海边捉一些爬上岸来的龟蟹,才能苟延残喘地活到今日。”
  丁倩文突然关切地问:“请问两位前辈,送到这个岛上来的人,有没有再被运走过?”
  江中照和孙武师本待说什么,但他们两人也都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好少开口,方才单姑婆的被呵叱,就是一个例子。
  只见斯云义和林金雄同时摇头道:“据我们两人询问以前送来此地的人说,还没有人被运走。”
  许格非心切父仇,因而急忙宽慰地道:“两位前辈请用些干粮,待晚辈活捉住尧恨天后,我们马上就离岛上岸。”
  斯云义和林金雄两人一听,精神立时一振,同时兴奋地道:“咱们现在就去捉尧恨天,他这时可能正在洞中打坐。”
  说话之间,两人当先向坡下走去。
  许格非六人立即匆匆跟在两人身后,径向正北最大的尖峰前走去。
  虽说峰最大,但高也不及五丈,但由于树木茂盛,看来较高,范围较广而已。
  单姑婆虽然知道斯云义和林金雄两人对她没有好感,甚至痛恶,但是,为了少主人许格非的安危,她不得不强自和声问:“听你们两位说,尧恨天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打坐,难道他还每天勤练武功不成?”
  斯云义两人虽然痛恨单姑婆,但他两人也知道,不管如何,单姑婆这时仍较他们两人有地位。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许格非的份上,也不便再给单姑婆难堪。
  心念及此,两人也同时颔首和声道:“不错,尤其到夜深人静的月夜时更是掌扇兼施,不但可以切树碎石,并且还练有一种霸道暗器。”
  丁倩文是打暗器的行家,因而不自觉地问:“是什么样的暗器?”
  林金雄抢先道:“什么暗器我们两人都没见过,因为尧恨天也不准我们两个看,他曾警告我们两个人,哪一个偷看他练武,哪一个就先被处死。”
  魏小莹则不解地问:“那林二叔怎么知道尧恨天正在苦练一种霸道暗器呢?”斯云义回答道:“那是因为我们两人坐在小山坡上就能看得见,听得清楚。”
  丁倩文听得神色一惊问:“斯前辈是说,那种暗器还有声音?”
  斯云义和林金雄两人同时颔首正色道:“当然有,而且极似一种靖蜒和蝉鼓动双翅的噗噗嗤嗤声音。”
  魏小莹则迷惑地问,“林二叔,尧恨天每天夜晚练习暗器掌扇,都在什么地方练?”
  林金雄举手向前侧一指道;“喏,就在那边的空地上。”
  丁倩文转首看了一眼方才立身的小尖峰,惊异地道:“这么远的距离,两位前辈还能看清尧恨天练的暗器是什么样子的?”
  斯云义正色道:“当然看不见,就是白天也未必能看得见,但是到了晚上月光如水的时候,情形就不同了。”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问:“斯前辈是说,那种霸道暗器在月光下会闪闪发光?”
  斯义和林金雄同时颔首正色道:“不但会发光发音,而且会上下蹦跳,盘旋斜飞呢……”
  丁倩文听得花容一变,脱口轻啊,急忙刹住身势,急声道:“许弟弟站住。”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但单姑婆几人吓了一跳,就是许格非也惊得急忙刹住了身势。
  魏小莹则惊异地道:“丁姊姊,你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
  丁倩文不答,却望着斯云义,急问声:“斯前辈,尧恨天每次打出的暗器,可是不止一枚?”
  斯云又和林金雄则惊异地正色道:“是呀,看来有时可打六七个,在空中相碰之时,尚发出了清优悦耳的金属交鸣声音。”
  丁倩文一听,立即懊恼焦急地道:“那就不会错了,这老贼练的是专破护身罡气和神功的菲铃米齿月牙镖……”
  话未说完,斯云义和单姑婆等人,同时一声惊啊,俱都愣了。
  许格非见单姑婆等人都吓呆了,不由哼了一声,冷冷道:“看你们大家吓成这副样子,难不成我这血海深仇就不报了不成?”
  大南庄二庄主林金雄却焦急地道:“许少侠,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家也是为你的安危担心呀,须知这种暗器实在太霸道了哇!”
  许格非依然冷冷地问:“怎么个可怕法,您先说说看。”
  丁倩文则凝重地道:“这种菲铃米齿月牙镖,是由金钱改变成月牙形,两端尖芒锋利,内弧刃薄如纸,外缘再制以较之米粒尤为细小的锯齿,混合以体内真力,振腕抖手打出来,盘旋飞舞,破空带啸,不但声音慑人,而它本身闪光旋飞,也具有眩敌眼眉的作用,而这种暗器的霸道处,就是专破罡气和护身的神功……”
  二庄主林金雄则补充道:“还有一点可怕处,绝不能用手去接,绝不能用兵刃去碰。”
  许格非立即哂然一笑问:“这样一来,尧恨天岂不是也要等这种米齿月牙镖落了地,或击中敌人的身上,再把它收回去吗?”
  丁倩文立即道:“他根本不用收回去,就是丢了也无所谓,因为这种镖一个金钱可作两枚……”
  单姑婆早已看出许格非志在报仇,就是刀山油锅也在所不计,何惧小小的月牙镖?是以,急忙插言道:“所谓暗器,大都要趁隙偷袭或危急自救,如果咱们少主人不容那老贼出手,别说是月牙镖,就是太阳镖也没什么用处。”
  点苍支派掌门人斯云义和魏小莹则同时颔首赞声道:“单姑婆说的有道理。”
  但是,那位啃了一个大馒头,吃了两片鸡肉的林二庄主,想是有了精神,立即正色道:“可是尧恨天的这种暗器厉害处,他一次可以打出一大把,一二十枚满天飞……”
  单姑婆未待林金雄话完,不由生气地道:“我老婆子方才不是说了吗?咱们少主人不给他出手的机会……”
  林金雄本就恨单姑婆几分,这时见她驳斥他,心头怒火再起,不由怒声道:“你少在那里出坏主意,告诉你,我们是为许少侠的安危着想,提醒少侠注意,你说不给尧恨天出手的机会,难道叫许少侠一出手就把尧恨天毙了不成?”
  单姑婆何曾受过别人的呵斥,也不由小眼一瞪,怒声道:“你懂个什么?你可知道我们少主人武功之高,连铁……”
  许格非一听,大吃一惊,知道单姑婆要说连铁杖穷神杜梦三都叫我们少主人一掌给毙了。
  试想,林金雄、斯云义,都是侠义人士,这话如果说出来,那还得了。
  为了免生枝节,增加误会,许格非立即脱口沉声道:“单姑婆。”
  单姑婆一听,急忙住口不说了,同时,她也想通了说出来的严重后果。
  许格非放缓颜色,继续道:“两位前辈提出来,也是一番好意,何必为此争执,再说,万一老贼骤然打出,而事前又不知晓,很可能闹个措手不及。”
  丁倩文和魏小莹也急忙颔首称是,
  单姑婆只得抱歉地道:“奴婢是说,我们不能光注意老贼的暗器,还要提防他在此地又苦练了些什么奇技绝学。”
  斯云义和林金雄急忙道:“他又练了什么绝学,我们两人都不知道,只发现他在掌扇飞舞之际,突然打出一把方才说的那种米齿月牙镖。”
  许格非一听,立即催促道:“好了,少时晚辈格外小心就是,还请两位前辈这就带领晚辈前去。”
  斯云义和林金雄一听,颔首称好,立即继续向正北大尖峰前走去。
  大尖峰上树木尤为茂盛,峰下更是怪石林立。
  一到峰下怪石前,首先由斯云义举手一指怪石后,道:“许少侠,尧恨天就隐身在这片怪石后的大洞里……”
  话未说完,许格非身形一闪,就像一条游龙般,已奔进了怪石堆内。
  丁倩文等人一见,不由惊得纷纷飞身跟进,同时齐声低呼道:“许弟弟小心,许少侠小心!”
  低呼声中,急急穿过怪石间隙,业已到了一座大洞口前。
  许格非一见洞口,便有种奇特不祥和一种说不上来的特异感觉,使他虽有满腔炽热的复仇怒火,也不自觉地急忙停下身来。
  而最令许格非感到怪异的是,洞中阴风嗖嗖流出,而隐隐中有风雷之声。
  魏小莹却望大南庄的二庄主林金雄,惊异地压低声音问:“林二叔,这个洞口怎么这个样子,看来有些怪怪的。”
  林金雄也压低声音回答道:“我和以前的那些难友也曾来此研究过,也都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单姑婆则迟疑地道:“这是一座天然洞口,又经过人工雕凿,是绝对没有错的。”
  丁倩文微躬上身,向内看了一眼道;“看样子,里面漆黑,这个洞好像很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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