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在线读记
2024-11-19 10:04:30   作者:孟法师   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

  迁延了一个多月?在自己也是习以为常。本来,我读书就是随兴起落。身边的书籍都夹着是书签。有时间沉淀一下倒也好。一气行完的,事后往往没滋味。
 
  这回说到了哪里了?
 
  第七章 沈太君的气派
 
  由沈太君想到两个人,一个是杨家将里的余太君,一个是红楼梦里的贾母。但沈太君亦自当是沈太君而非余或贾。这才是古龙笔下似是而非的人物。
 
  但我竟已忘了前事究竟如何发展至今。只是还略记得些人名,和少许事件经过。比如刈鹿刀的失踪……还有客栈桌上的武林掌故……以至于逍遥侯夫妇的佳名。杨开泰相形见绌而真心不改的愚衷。当然还有风四娘与萧十一郎的姐弟情。
 
  忽然想打断自己一下:原来风四娘的乔装打扮,连带了弟弟萧十一郎也。前一次,是化名“思娘”,今次又变本加厉,易容而改变了性别,成了“冯士良”。──于其说是风四娘的趣味所在,不如说是古龙自己得意之漫点吧。
  ……
 

  1,沈太君无论年龄、身份、地位,都已到了可以随便说话的程度。能够挨她骂的人,心里非但不会觉得难受,反而会觉得很光荣。她若对一个人客客气气的,那人反而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2,现在她的耳朵虽已有点聋,但只要是她想听的话,别人声音无论说得多么小,她还是能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若是她不想听的话,她就一个字也听不到了。
  3,丫头们将她扶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吃着一粒蜜枣,吃得津律有昧,像是已将全副精神都放在这粒枣子上。
方才那句话就好像根本不是她说的。
  4,风四娘越看越有趣,觉得这位老太婆实在有趣极了,她只希望自己到七八十岁的时候,也能像这老太婆一样有趣。

  本章中出现的第一个头面人物(也可能是又是一个引子人物,且按住不论)沈太君,故不论她在小说上下文中起怎样的作用,且从作者的“议论的眼光”来看这一笔下人物。而作文叙述者兼演说家的古龙,其实不象是一个正经小说家的作文,比如“单一观点”,客观性的说明等。而有他自己的一套。实际上,古龙先于他的小说占据了我们的肉眼。在小说的语境中,只有古龙一个人的声音,这种声音象空气一样无所不在,而又“近乎不存在”。妙在古龙自己也并不强调这种“在”与“不在”。
 
  ……
 
  连城璧是一个君子,谦逊稳重,落落大方:
 
  连城璧也一眼就瞧见了萧十一郎。
  他也不认得萧十一郎,也从未见过萧十一郎,更绝不会想到站在大厅门口石阶上的这少年就是萧十一郎。
  可是他只瞧了一眼,他就觉得这少年有很多和别人不同的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同,他也说不出。
  他很愿多瞧这少年几眼,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盯着一个人打量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连城璧这一生中从未做过对任何人失礼的事。

  作者一再强调“君子”而连城璧是“君子中的君子”。
 
  相形之下,似乎杨开泰也是君子,但属于“多多少少必定有些呆气”的那一型。
 
  风四娘,萧十一郎,杨开泰。──三个正面(半含喜剧)人物组合似已成立。
 
  在本章节结尾处,一段诗性的文字呈现于读者眼前:
 
  萧十一郎嘴里在低低哼着一支歌
  那曲调就像是关外草原上的牧歌
  苍凉悲壮中却又带着几分寂寞忧愁
  每当他哼着这支歌的时候
  他心情总是不太好的
  他对自己最最满意的地方
  就是他从不愿做呆子
 
  夜色并不凄凉
  因为天上的星光很灿烂
  草丛中不时传出秋虫的低鸣
  却衬得天地问分外静寂
  在如此静夜中
  如此星空下,一个人独行
  心情往往会觉得很平静
  往往能将许多苦恼和烦恼忘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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