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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外七剑
2025-02-03 16:06:29   作者:白虹   来源:白虹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余下五人,见二人已走,武当派松骨道长已不耐,武当派武林正宗,焉能落在他派之后,他也起身向言士军轻拍了一掌,取去了第三座古鼎。
  言士军身形摇幌着,他已感到不支,但他还是睁着双眼,如果他还能生还,他年必要一个个的报仇,虽然他知道那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了,但是,只有如此才能使他保持清醒!
  点苍派的掌门人七步追魂剑姬昆池也起身了,点苍派自负剑术为一绝,如今若能得天残叟留下的武功,岂不是也可以领袖武林,这也是它日夜所祈望的,他起身出掌,拿走了第四座古鼎!
  言士军双目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
  昆仑派的金剑秀士姜天羽与华山派掌门人碎日掌夏致雪二人同时起身,但金剑秀士先了一步,二人取走了第五第六两座古鼎!
  言士军连中两掌,他只感到胸腔一阵震动,立时昏倒在地上!
  海月大师默默无言的盘坐在那里,他望着那仅余的一座古鼎,与躺在地上的幼童,陷入了沉思!
  少林派的名誉决不容任何一个人毁坏,即使是要他去做再可怕的事,那可以保全少林派的名誉,他还是愿意做的!
  他缓缓起身,走至言士军身旁,一掌拍了下去!
  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脑中,好似言士军又在叫着:“这是谋杀!”
  一个阴影闪入他心头,他硬生生的将要发出的掌力收回,但已无及,一部份已击中了言士军,言士军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虽然受了天残叟贯注百年内力,但总抵受不了七大门派掌门人的轮番袭击,他不能再动了!
  汗水自海月大师面上流下,他突然想道:“我是出家人呀,怎么做出这种事,少林派名誉虽失,但何以对天下,何以对得住自己良心!”“善心一泯,诸恶即至,万万不可一错再错,少做一恶即是多积一善!”
  想着他轻轻的舒了口气,低下身子,见言士军面色惨白,摸了摸言士军的脉息,知凭自己之力决无法相救!
  他轻叹了一声,自怀中摸出一粒“紫金丹”放入言士军口中,心想如此可保持他三个时辰之内不死,若有高人前来,或可救他一命,虽然这种希望是太飘渺无定了,但也表示自己一点心意!
  他又侧脸看了看那座古鼎,这座古鼎之上蕴藏着天残叟的绝世武功,若为邪道中人得去,后果难以想象,他身形一起,举起了那座古鼎,飘身出殿。
  古刹之中,又恢复了一片沉静,但在大殿之外,躺着七个尸体,一个老人在殿中盘坐瞑目而毙,一个垂死的幼童躺在大殿之中!
  一片死寂之中,一条身影飘上峰头,一个衣着青衫的中年文士出现在古刹之前,那中年文士面色如玉,背上斜插着一柄长剑,他不经意的看了看地上天山七剑的七具尸身,好似他对这七人之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他一直的向古刹中大殿走去!
  进大殿之中,他一眼瞥见天残叟盘坐着倒在那里,他面上飘过一丝惊异的神色,他心中暗暗诧异,心道:“难道凭天山七剑就可以使天残叟毙命当场吗?”
  他想着不由又向大殿四周看了看!
  大殿之中除了言士军之外,并无外人!
  他不经意的瞥了言士军一眼,走近了天残叟,天残叟背心现着三个血洞!
  那中年文士看了那三个血洞一眼,他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在天残叟死后,必定还有人来过,天残叟背心的暗器一定是神物,以致于他大意而死,来人又将天残叟背上的暗器取去了!
  突然他想到,天残叟与天山七剑全是江湖上知名之士,死在这儿还有话说,那小孩又是谁呢?竟然也死在此!
  他想着,回首望着言士军,突然之间言士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中年文士心中大奇,这小孩竟然还没有死,这真是太奇怪了,自己要知这事,恐怕只有从这小孩口中知道了!
  他走近言士军,将他翻了一个身,言士军背上衣衫已经破碎,裸露的背心上呈现出七种散乱的掌印!
  那中年文士更是吃了一惊,这些掌印他全认得,崆峒派的独门掌力“绝寒掌”,武当派的“太虚掌”,少林派的“金刚掌”,峨嵋派的“大须弥掌”,昆仑派的“残阳掌”,点苍派的“七星掌”,还有华山派的“碎月掌”!
  这中原七大派中的独门掌力竟在这孩童的身上一齐发现,这怎么不使他为之惊异,更奇怪的这孩子竟还活着,不知是为了什么!
  他将言士军又翻了一个身,按了按言士军的脉息,他不由暗暗皱了皱眉!
  以言士军这么沉重的内伤,身中七派掌力,以他目前的功力来施救,不是不行,但这疗伤之功他最少要五年才能恢复!
  他站起身子,在大殿之中踱着,这么一个小孩,他要以五年的功力相救,太不值得了,但他身受七派掌力所伤,使他大惑不解,他心中实在想知道,若向七派问起,绝对没有一人肯讲!
  少林派的金刚掌也印在这孩子背上,可显出这件事关系是多么大,少林派一向少有涉及武林恩怨,但此时竟尔介入!
  他沉思良久,看了看言士军,言士军清秀的脸上幻出了另一个人童年时的幻影,他轻叹了一声,将言士军扶起,用左掌抵着言士军背心,盘膝而坐,运功为他疗伤!
  半晌时辰一过,那中年文士那玉般的面孔变得苍白,而言士军已经开始轻轻的呻吟!
  那中年文士调息了一会,自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拨开了言士军牙齿,他又怔了一怔,言士军口中竟有一颗尚未溶完的少林紫金丹!
  他心中更是迷惑,将药丸放入言士军口中,那药丸见水即化,溶入言士军口中!
  言士军轻轻呻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双眼,他奇怪自己怎么还活着,往事一幕幕的在他脑中闪过,他轻轻的道:“我还活着?”
  中年文士微微笑道:“你不会死了!”
  言士军立刻体会到了什么,他被人救了,豆大的泪珠自他眼角流下,那中年文士望着言士军,他心中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凄然,他轻声道:“好孩子,别哭了,你受的委屈一定太多了!”
  言士军心中突然一阵激动,从来就没有人对他如此亲切过,除了他母亲,甚至他父亲也没有,想到他父亲,一张威严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突然之间,又变成满面血污的向他叫道:“军儿快逃!”八荒神魔的身影又出现在他脑中,他更是悲从中来,泪水不停的直流!
  那中年文士见言士军哭得如此伤心,他忍不住也想哭,但回过头去,双目扫了扫大殿止住了泪水!
  言士军见中年文士回首,他知中年文士不喜欢他哭,他爬起身子向中年文士跪下道:“言士军多谢前辈救我一命!”
  中年文士回头凝视着言士军,道:“你叫言士军吗!你为什么被人打得受了这么重的伤?”
  言士军便将自己的身世与上山后之事说了!
  中年文士听完了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也真是可怜,我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言士军跪下道:“前辈救了我的性命,要我为犬为马我都愿意!”
  中年文士皱了皱眉,道:“你想报你父母大仇吗?”
  言士军垂泪道:“徒儿不敢忘父母大仇!”
  中年文士又道:“但是我如无法传你足够的武功去报仇,你会跟着我吗?”
  言士军心想自己这条命都是意外得到,他人有大恩于自己,焉能不报,他低头道:“徒儿愿意!”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一伸手将儒巾取下,一头秀发飘落,那中年文士竟然是一个女子!
  言士军心中微微失望,但仍然道:“徒儿决不后悔!”
  这中年文士虽然是个女子,但不但救了他的性命,而且对他还很好,即使一时无法报仇,他也无所怨尤了!
  中年文士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那好!我告诉你我是谁好了,我是乙木岛岛主乙木神君!”
  言士军微微吃了一惊,东海乙木岛岛主乙木神君天下闻名,当年偶入中原剑劈劳山五丑,掌毙五行八怪,威震武林,但神龙一现,不再履足中原,想不到自己今日居然遇见了!而且武林中竟没有一个人知道乙木岛岛主仅是一个女子!
  乙木岛主微微一叹,双手拢起秀发,戴上了儒巾!
  言士军想不到眼前的是乙木岛主,这一下高兴得呆在那儿!
  乙木神君向言士军道:“军儿!我们回去吧!”说着挟起了言士军,向峰下奔去!
  古刹之中,又是一片凄凉!

×      ×      ×

  光阴不待,流水十年——
  一个十八九岁的青衣少年站在海边,一艘帆船正渐渐的远离岸边向海中驰去,他眼角微微感到一阵模糊!
  帆船渐渐消逝在海中,他回首望着陆地,轻轻的道:“十年了!我终于来了!”
  说着嘴角撇起一丝飘忽的笑容,他用手摸了摸腰间挂的长剑,提起手中包袱,向陆中走去,他正是十年前被海外奇人乙木岛主携去的言士军!
  言士军走过了田荒,进入城中,十年来,在乙木岛主尽心调治之下,他再次入中原,向七大派夺取那七座古鼎,还有那一掌之仇!
  他在城中走了一会,抬头一看,自己已走至一家饭庄之前,楼上大书了三个字“聚英楼”!
  言士军心念微动,心想自己也有些饿了,何妨就上楼稍微用点饭菜再走!
  他一走上楼,见楼上诸人都用惊疑的眼光看着他,他心想大概看了自己眼生吧,想着也不在意,便找了一个靠街的位置坐下!
  言士军刚一坐下,便有一个黄衣大汉走近向言士军沉声道:“朋友!我猜你还是刚来的,你是不懂这儿的规矩呢?还是有意挑衅!”
  言士军怔了一怔,抬头打量了那人一眼道:“不知有什么规矩,兄台能否见告!”
  那人冷哼了一声道:“栖霞岭周围三百里内武林朋友不许身带兵刃!”
  言士军淡然一笑,心道不知近年来栖霞岭到底出来了些什么牛神鬼怪,居然如此厉害,三百里之内不许佩带兵刃!
  但见那人武功甚低,不值一顾,打斗起来也有损身份,他缓缓的摘下了长剑!
  那人见言士军摘下长剑,一见那剑鞘形式奇古,似非凡品,又见言士军看上去不似会武功,心想大半是什么文士秀才,挂一柄剑好看的!想着向言士军喝道:“剑交给我!”说着伸手便抓!
  言士军见自己撤下长剑这人还要夺去,这是他师父乙木岛主之物,那肯让这宵小之辈夺去!
  他面色一沉,左手一扣那人手腕脉门沉声道:“你要干什么?”
  那人正要抓中,手腕脉门倏地被制,他吃了一惊,心知遇见高人!
  言士军缓缓伸开左手,道:“栖霞岭住的是何人,岂容如此猖狂!”
  那人本已心怯,此时听言士军如此说,他开口大骂道:“好小子!你居然骂到天山大侠白凤翔白老爷子头上了,你简直不要命了!”
  言士军一听他提起之人竟是天山七剑的师弟白凤翔,他心中微一沉吟,心道:“天山七剑也可以说是中原七派害死的,与自己当可以同仇敌忾,不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
  他心中想着就想将那人放了,但那人一看言士军这种神色,心道言士军怕了,他大叫道:“我看你还是赶紧把你大爷放了,乖乖的磕三个头,那么大爷还可以替你在白大爷跟前说两句好话,饶了你一条命!”
  言士军本待放了他,见他又再出言不逊,心中暗怒,冷冷的哼了一声,左臂轻甩,将那人甩得自楼梯上滚了下去,痛得他哇呀呀的大叫!
  言士军不理他,招呼店小二要了几样菜,店小二面上虽现着惊惧之色,但也不敢不招呼言士军!
  言士军若无其事的缓缓的用着饭菜,其实他心中却在思虑着若有人来要如何应付,当日回雁峰之事,只怕天山派还被瞒在鼓里,自己要怎么办才能将这事的真象说给白凤翔听,而且使他相信!
  他饭菜刚用毕,耳边已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至,心知必是刚才那人邀来了帮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两个佩剑少年上了楼!
  先前那人跟在那两人身后,指着言士军道:“就是他,这人骂白大爷说纵容手下,胡作非为!”
  言士军抬眼打量着那二人,见那两个少年一个身着黑色劲装,一个身着白色劲装,细眉鼠目,但双目均是精光闪闪,一见即知二人武功不弱!
  二人也在打量着言士军,见言士军身着长衫,一派斯文之气,摸不清楚是什么道路的,不敢冒然便上!
  那白衫少年向言士军沉声道:“尊驾是何人门下,难道不知道栖霞岭是天山派大侠白凤翔前辈所居,竟敢出口侮辱!”
  言士军一听这两人竟不是天山门下,但想必是白凤翔的后辈,他缓缓站起身来道:“在下言士军!希望能与白大侠一见!”
  黑衫少年向白衫少年道:“师兄!何必与他多嘴!”
  说着又向言士军喝道:“你可知道我崆峒双剑赵中谷与吕歧吗?”
  言士军一听崆峒双剑之名,他面色倏变,崆峒双剑,原来这两人是崆峒派的,中原七派之中,他对崆峒派的印象最坏,当年无极子的声态又现在他脑中!
  吕歧见言士军面色已变,他目中不由微现得意之色,近年来崆峒派势力已逐渐超过其他六派,也难怪这少年人会闻之变色!
  言士军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沉住气问道:“二位可是崆峒派的!”
  吕歧冷声道:“正是!”
  言士军冷然长笑,道:“既然如此,我言士军可要领教二位高招了!”
  赵中谷听言士军的话好似与崆峒派有深仇大恨似的,他是无极子的俗家大徒弟,闻言接口道:“尊驾与敝派有什么恩怨吗?”
  言士军此时不欲多言,他怒喝道:“拔剑!”
  二人为言士军气势所惧,不由一齐拔出长剑,二人互视一眼,吕歧向赵中谷道:“师兄,待我来会一会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说着他向言士军喝道:“拔剑!”
  言士军傲然道:“对付你这种下三流的货色还用不着我拔剑!”
  吕歧闻言不禁怒火中烧,他冷然大笑,半晌道:“好狂的小子,我不扎你三个洞我还不信!”
  说着长剑一领攻向了言士军!
  言士军在东海奇人乙木岛主乙木神君亲自调教了十年之久,既然说出了这种话,自然就有他的把握,他见吕歧如此轻敌,出剑就刺,言士军冷哼了一声,右手二指一出,闪电似的夹住吕歧手中长剑,右足直踢而起,向吕歧“关元穴”踢去,口中沉声喝道:“撤手!”
  话声刚出,吕歧后退,右手长剑已失,他自知自己轻敌太甚,但言士军竟能在一个照面之间将他长剑夺去,自非常人能及!而且言士军二指夹住剑身,自己一抽之力竟收不回,其内力之强,亦可惊世骇俗!
  他想着,不由呆在那儿!
  言士军轻蔑的一笑,将长剑随手掷出,向吕歧道:“接着!”
  吕歧吃了一惊,右手急抓,一把抓住了剑柄,但言士军这两指抛出之力竟然比他想象的要强,他身形竟被剑身一带之力,冲出了两步!
  赵中谷在一旁看了心中暗暗吃惊,眼前这少年人功力竟如此高强,自己师弟才一出招,他举手投足之间便轻易的将吕歧弄得狼狈不堪,而自己竟然看不出这叫言士军的少年所出的招式是那一家那一派的?
  他吃惊的瞥了吕歧一眼,沉声向言士军问道:“尊驾是那一派的弟子,请快说出来,以免大家伤了和气!”
  言士军冷然道:“我那一门那一派你还问不着,只是和你们崆峒派是丝毫沾不着边,你也不用怕伤了和气!”
  赵中谷听言士军如此说,他实在下不了台,知道非动手不可了,自己一人必非对手,二人联剑虽不能胜,但或可不败!
  他向吕歧施了一个眼色,向言士军道:“既然如此,那我兄弟两可就不客气了!”
  言士军知他话中之意,淡然一笑道:“你两之中任何一人也不够我五招,合手攻我也至多二十招!”
  赵中谷听着生气,冷笑道:“正要讨教讨教尊驾的绝技!”说着一剑攻向言士军!
  言士军朗声长笑,身形一起,站在桌上,此时吕歧也绕至言士军身后,二人出剑夹攻言士军,此时二人再也不敢轻视言士军,二人展开无极子亲传的“风爪剑法”,长剑此进彼退的攻向言士军!
  言士军身立桌上,乙木岛以轻功最胜,他也不用什么招式,只是凭着身形轻快,在不满三尺的桌面上闪躲着,偶尔踢出一两腿逼退二人!
  赵中谷与吕歧二人仰攻言士军,显得非常吃力!
  言士军双目如电,凝视着二人剑势!
  赵中谷一剑刺出,言士军左足一起,一脚正踏住赵中谷的剑尖上,右足如闪电般的弹起,一脚正踢中吕歧手腕,吕歧手中长剑飞出,钉在楼顶上!
  言士军右足不停,身形如陀螺般的旋转过来,右足向赵中谷下颚踢去!
  赵中谷想不到言士军身形如此快,而且怪异难测,他被迫,不得不弃剑后退,否则他的头一定会被言士军这一脚踢飞!
  言士军左足一落,左足将赵中谷那柄长剑挑起,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将手中长剑丢回给赵中谷!
  二人迷惑的望着言士军,言士军冷然道:“不服再来!”
  赵中谷心中虽知自己二人实在不敌,但他是无极子俗家大弟子,自他口中决不能说出认败之话!
  吕歧也知赵中谷之意,他身形一起,将长剑自楼顶拔下!
  言士军望着二人微微一笑,他现在存心要折辱二人一番,那样才可以使无极子出面!
  赵中谷与吕歧二人又再挺剑向言士军攻至!
  言士军冷然长笑,他身形一动,一连踢出十余腿,向赵中谷踢去!
  赵中谷被言士军一逼,一直向后退去,吓得冷汗直流,吕歧挺剑直追,单剑向言士军背心刺去!
  言士军身形才一落地,吕歧长剑已触及他背心青衣长衫,他身形倏转,右腿弹起,一腿又将吕歧手中长剑踢飞,右腿未落,左腿骤起,如闪电一般的踢飞赵中谷手中长剑,这正是乙木岛中独门腿法“鲸渡七跃”,可以双腿不落地的踢出七腿!
  赵中谷与吕歧二人不曾见过这种怪异的腿法,见言士军如此怪异的腿法,面色都吓得惨白!
  言士军身形一落又起,将二人长剑捞回,双手轻轻将二人长剑折断,向二人道:“你们快回崆峒,告诉无极子,叫他准备,我言士军一年之内必去找他!”
  他不愿提起十年前之事,以他一人,要对付中原七大派,那是千难万难!
  赵中谷与吕歧二人吓得面色苍白,缓缓退下楼去!
  言士军轻轻舒了口气,他提起长剑与包袱,丢了一块银子在桌上,缓缓下楼而去,四周之人都看呆了,想不到外貌如此温雅的少年,竟然不用双手,仅凭双腿就将名震江湖的崆峒派无极子两个俗家嫡传弟子打得弃甲曳兵而逃!
  言士军下了“聚英楼”向前走去,心中暗想,不知天山大侠白凤翔在不在栖霞岭,如果他在栖霞岭,自己能去与他见一见也好!
  想着他便向栖霞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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