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硬抢先机　联手斗强敌　崎岖山道　弥剑气　小挫二怪还喜　月圆恶岭较技

 

2024-08-17 07:52:46   作者：皇甫琼华   来源：皇甫琼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戌初时分，四个人就来至武隆县，投了一家客栈，大家沐浴净身后，才要来饭菜食用，进食中，相互谈起中午打杀之事，杨婉玲黛眉一颦，说道：“要是没有少林寺那几个老和尚出面替三怪求情，今天我们就可以把这两个老魔头毙命剑下了。”
　　江梦愚笑道：“横竖我们还要在邛崃山和二怪碰面，届时我们再酌情重惩他们一番就是，何况穆玉龙被你文姊姊拂中一掌，穆玉麟也被我和你孙师兄两人打中一掌，不管他们两个人内功如何精湛，恐怕也要调息几天才能复元无疑吧。”
　　杨姑娘黛眉一展，笑道：“金霞那个老牛鼻子胆敢柬邀武林中那些正派门户的高人去他邛崃山，他就是依赖这些老不死助拳，今天若是先除去这两个老残废，八月十五在邛崃山就可以少了两个劲敌，偏偏……”
　　陆若文停箸嫣然一笑，接口道：“玲妹妹，有少林寺老和尚出面求情，我们自是不好意思婉拒人家那一番渡化恶人的慈悲心念，这一次去邛崃山应劫的魔头不少，那时候我们再权衡罪恶轻重，好好替武林肃清那些掀风作浪的败类吧。”
　　四个人在客栈中渡过一宵后，翌日一早又登程上道，在第三天已午之交的光景，他们就赶至綦江县。
　　江梦愚带逸枫他们在城外一家酒店内提前打尖后，立时就离店起程，绕城而行，迈步如飞，放眼前望，除了右前方有些低峦起伏外，差不多全都是一大遍葱绿平原，道傍柳树成荫，稻黄农忙，只见田连阡陌，河川纵横，胸襟不由为之一畅，足上略加劲力，沿官道就一直向前奔去。
　　一路上他们虽是谈笑风生，其乐陶陶，但孙逸枫总是剑眉轻锁，思潮起伏，他想起了梁蓉蓉在万佛顶出手救木霞的往事，他忆起了梁蓉蓉在万佛寺闻知他和淑瑶订亲后带泪跃走的伤情样儿，他思念恩师不空大师，他想念娘亲蔡云卿，他念念不忘林淑瑶、他也忆及武秀英，这几个人的影子都柱他脑中萦绕，都在他眼前来回飘荡……”
　　玄衣仙子以为他怀念淑瑶，想起了淑瑶临盆之事，是以除了好言安慰他外，总是同他笑谈些武林中的奇闻异事。
　　不过几日紧赶，他们已是来至峨嵋山。
　　四个人刚在山麓收住足，八道眼神扫处，宏慧与净海两老和尚已是自山壁那块突石上跃下来相迎，宏慧大师满脸笑容，双手合什道：“施主们一路辛苦，快请去朝阳寺歇息一阵吧。”
　　他们恭身还了一礼，孙逸枫替江梦愚三人引见过宏慧及净海后，笑道：“晚辈们既来宝山，理应即刻赶赴万佛宝刹拜谒老方丈才是，道上并不劳累，晚辈之意还是立刻登山如何？”
　　宏慧略一沉吟，笑道：“孙施主这样说，敝师兄实在是愧不敢当，让老衲敬陪施主们去万佛寺后，再好好歇息一下吧。”
　　说完话，躬身一伸右臂，立时和净海两个在前面带路登山，他怕逸枫几人赶路困乏是以缓缓而行，并未展开身法跃登
　　大约走了一刻工夫的光景，杨姑娘就低声对逸枫说道：“孙师兄，若是这样登山，天黑时还到不了万佛寺，你对大师说，我们走快一点好么？”
　　孙逸枫颔首一笑，抢两步来至宏慧身侧，笑道：“晚辈们并不困倦，大师可否带我们早一点赶赴万佛顶如何？”
　　话落口，宏慧和净海两人展开轻功绝技，僧袍飘飘，人如苍鹰扑空，已是贴着山壁跃登而去。
　　四个人展开身法，跟在两个老和尚身后跃登了两个时辰的光景，一行就攀登上万佛顶。
　　这时，那一轮斗大红日已是缓缓西沉，射下来金光万道，彩霞千条，不但鲜艳眩人眼目，而且把万佛顶也越发映的来清丽无俦
　　宏慧登上万佛顶后，更不停留，立时带着逸枫他们就直向万佛寺走去。
　　进了山门，那些僧人瞥见宏慧及逸枫两人，莫不是俱都合什为礼，闪避道旁，看他们那副恭谨有礼的样儿，想是对逸枫崇敬万分，佩服异常。
　　净海入寺后，他一个人就抢先去禀报掌门师伯宏慈，老和尚一听逸枫几人已来寺，连忙亲身在禅室门口相迎。
　　孙逸枫瞥见宏慈卓然立在那儿，赶紧疾抢几步对他长揖一礼道：“惊动大师佛驾，晩辈们真是罪该万死了。”
　　老和尚合什还了一礼，笑道：“要孙施主与令师兄及令师姊妹的万里迢迢来寒山一行，老衲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诸位仆仆风尘，料必有些困乏，不必客气？快请入室待茶吧。”
　　江梦愚三人刚纷纷对老和尚躬身为礼，逸枫就连忙在旁替他们引见，双方又客套几句，这才移步进入禅室。
　　落座后，立时就有两个小沙弥献茶敬客，老和尚挥了下手，他们又悄然退出室门。
　　宏慈让逸枫他们饮过松子茶，略为问了逸枫一些近况，然后又亲送他们去后院净室歇息。
　　约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净海与大师兄净安就来请他们去宏慈招待贵宾的客室用饭。几个人刚踏入室门，才发现峨嵋五老俱在室中等侯，逸枫连忙又替梦愚他们引见了宏觉宏元与宏严三位老和尚后，大家就入座开始进食。
　　桌上虽是素肴，但却样样都作的精美可口，想是宏慈待客情殷，每人面前还都置了一杯万佛顶特产紫葡萄所酿，制而成的万佛酒，除了梦愚和逸枫盛情难却，敬陪几个老和尚饮了半杯外，若文与婉玲是滴酒不沾，她们只不过是仅举杯示意而已。
　　饭后，撤去残席，小沙弥献上香茗后，躬身合什就退出室门。
　　宏慈捧杯呷了一口茶，笑道：“老衲这次要净海请孙施主贤伉俪屈驾来寒山一游，想不到江施主贤夫妇与杨女施主也连裾惠然光临，福缘天降，小刹真是蓬荜生辉了。”
　　江梦愚微微一笑，正声开口说几句客气话时，老和尚已是合什一下，又笑道：“林女施主冰清玉润，空谷足音，老衲缘悭一面，这只能怪无此福缘了，但愿林女施主早生贵子，明年秋凉老衲就敬请林女施主和这位小施主来山随喜吧。
　　孙逸枫笑道：“大师这样客气，我瑶姊姊和……和……实在是愧不敢当，等晚辈回家禀过家母，日后再要她专诚赶赴宝刹敬尙大师领教益就是。”
　　老和尚颔首一笑后，长眉忽的微微皱了一下，道：“上次邛崃派犯山；承蒙孙施主间关千里赶来助拳，老衲虽是不敢说出那些世俗图报之话，但私衷实在感激不尽，终生不忘这种援手盛情。”
　　说这儿叹息一声，又道：“半年前老衲接得金霞道长请柬，他要老衲和四位师弟于月圆之时去铁牛岭参与天下武林同道的较技大会，老衲深思再三，知道他是藉印证武学之名，把武林中那些和敝派志同道合的友好及老衲与师弟们一网打尽，用心良深，计谋歹毒。”
　　说此顿了一下，又道：“金霞道长这样遍邀武林中那些同道，他自是暗中请得有不少奇人异士助拳，老衲与师弟们惭愧得很，我们师兄弟虽是勉可与金霞道长他们抗衡，但邛崃派对敝派仇深似海，金霞道长邀请的那些异人势必就会对派中人斩尽杀绝，老衲与师弟们在他邛崃山溅血横尸其事虽小，敞派在老衲掌理门户之时毁灭，老衲就无颜在极示世界面见开山祖师的佛颜了。”
　　说这儿，长长叹息一声，继续又道：“老衲为了要使敝派永传不朽，完成普渡世人的祖师遗训，是以只有厚颜再请施主们看在我佛金面，屈驾去邛崃山替敝派助拳如何？”
　　孙逸枫微微一笑，道：“说助拳，晚辈们可承当不起，只要大师有用晚辈们之处，晚辈和师兄师妹们自当全力以赴。”
　　说完话，转脸望了梦愚几人一眼。
　　江梦愚颔笑道：“晚辈们赶赴宝山时，孙师弟在途中也曾接得金霞道长请柬，大师们去邛崃山，晚辈们就追随左右前往吧。”
　　宏慈长眉一展，笑道：“施主们这样客气，老衲与师弟们就愧汗无地了，月圆之时有施主们去邛崃山，不但敝派门人可保无恙，武林中那些精英杰出之士也可万无一失，浩大杀劫可以避过，魑魅妄图称霸武林之举更是成了镜花水
　　月，善事完成一件，九祖登仙，施主们挽住这种无边浩劫，功果简直是无法登录了。”
　　江梦愚微微一笑道：“大师这样看重晚辈们，我们实在是报颜难安，金霞道长请去助拳的那些高人我们虽未全部会过，但内中几位却已讨领过教益，据晚辈看来，他们武学造诣虽有其独到之处，但不见得就会胜过天下武林同道中那些扬清激浊的高人，这种自不量力的狂傲之徒再器执迷不悟，说不定在天下武林同道之前就要大祸临头了。“
　　宏慧脸露诧异之色，在旁问道：“敝派虽是风闻金霞道长请得有不少遁迹多年的高人助拳，但老衲师兄弟们还想不出来是些什么人，江施主若愿见告会晤那些高人经历之事，老衲与敝师兄就洗耳恭听如何？”
　　江梦愚微微一笑后，乃把陪逸枫夫妇去长白山和张妙天及马子野打杀，以及这次来峨嵋时，在途中和东海劈天破地二怪拼搏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几个老和尚凝神听完后，脸上全都泛出来一片惊诧错愕之色，这四个老魔头在他们心目中不但都认为武学是深不可测之士，而且又全以为早就一瞑不视，变作阴间里的无依游魂，骤然，闻知这次较技盛会上有这些老魔头参与，一时间他们还真是有一点心神不宁起来。
　　大家筹画妥当，八月十五那天较技时应付之事后，几个老和尚乃亲自送梦愚也们去后院歇宿。
　　第二天，他们与宏慈几位老和尚一起用过早饭后，孙逸枫才告知宏慈，他们要去全山一游，老和尚立嘱宏慧陪他们一同去寻幽览胜，但被逸枫以不敢打扰宏慧禅课为由，婉言推谢了老和尚要他师弟相陪的一番盛情。
　　别过几个老和尚，他们四个人离开万佛寺后就展开身法下了万佛顶，逸枫一个人走前面带路，人如划空飞矢，梦愚三个人宛似流星赶月，紧随他身后就一直向后山龙象峰掠去，只不过一阵工夫，他们就来至峰上的朝元洞。
　　孙逸枫见洞门用巨石封住，不由怔了下神，正待移开巨石入洞去探视一下，瞥掠之间忽的望见那只与他追逐游戏了十五年的小白猿宛若白云流空一样，正自右边峰壁上疾跃而来，也不过眨间之际就在他身前停下身来，小白猿口中不但吱吱乱叫，而且还环绕着他跳个不停起来，有顷，它才用两只前爪抓住逸枫青衫，睁大着那双火眼金睛就是只晓的对着逸枫裂开那张阔嘴怪笑不绝。
　　孙逸枫见它身上毛色不但仍是洁白如雪，而且火眼中射出来的那两道眼神更是隐含着一股逼人生寒的光芒，心里转几转，知道是自己下山时曾喂过它一粒菩提归元丸所致，当下伸手抚弄着它的白毛，问道：“我师父是离洞下山去了么？”
　　小白猿点了点头，立时又跳跃起来。
　　-孙逸枫含笑意，又问它道：“我师父下山有多久啦？”
　　小白猿右前爪高举了一下，然后就在他身侧翻起筋斗来。
　　逸枫笑了一下后，潜运内力于双掌，推开了洞口那块巨石，带着梦愚三人就向洞内走去。
　　在不空大师那间参禅石室，四个人对着大师打坐的蒲团拜了两拜，逸枫又带着他们去后面那间曾住过十五个寒暑的石室小息片刻。
　　出了朝元洞，逸枫用那块巨石把洞口封妥后，他又带着梦愚三个人把龙象峰畅游了一遍。
　　一直到午未之交，他们才赶回万佛寺。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就是八月十五较技之期，这天，宏慈五个老和尚陪逸枫他们用过早饭，小息一阵后，立时就离寺下山。
　　以他们个人的足程而论，只不过是在申初之际就来至邛崃县，投了一家僻静客栈漱洗一阵后，关上房门就阖目养起神来。
　　总有两个时辰的样子，大家才纷纷离榻下地，要店家送来一桌素席，饱餐一顿后，离栈取道就直往邛崃山扑去。
　　进入山区，一看四周并无人踪，宏慈转脸对逸枫他们说了声：“施主们请勿见笑，老衲就献丑了。”
　　说完话，身形闪处，他已是和宏慧四个老和尚展开身法，疾向崎岖山道上跃去。
　　江梦愚夫妇，逸枫，婉玲四个人两肩轻晃，展开身法也赶紧追去。
　　刹那间，但见起伏山势上九条人影划空飞掠，也不过是一刻工夫的光景，他们就飞跃了十多里之遥。
　　又是一阵工夫，山道已是走完，触目处，全是危崖耸立，绝壑幽深，峰领连绵，浓荫蔽天，九个人足上一加劲力，朝着万峰深处的铁牛岭就加紧掠去。
　　突然间，两条人影宛似贴地惊鸿，快比电闪风飘，正自他们疾掠方向的右侧方一座矮肾脚下对着他们飞跃而来，同时空际也传过来若断若继的喝声道：“师妹，你……这时……下……山……干……什么？”
　　喝声不但焦急，而且还带有极沽的愤怒之意。
　　宏慈几个人刚缓下疾掠势子，前面那条人影已是疾如穿空飞矢猛地加快前跃，霎那之间就在他们身侧掠过，但闻一声：“孙相公。”声音甫起，那条人影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孙逸枫心头一跳，赶紧疾收双足，刚看清楚她是红花仙子胡燕娟时，后面那条人影快比追风逐电，已是跃落胡燕娟身后两丈不到之地，身随'学起，对着红花仙子竟狠狠劈去。
　　但见胡燕娟娇躯一闪，避过一击，惊喊道：“二师兄，你要干什么？”
　　那条人影敛处，立时现出一个四旬上下的灰衣道人，只见他双眉一扬，怒道：“哼，怪不得这几天你都在去铁牛岭路上来往窥探，料不到你竟敢作出这种通敌叛派事来。”
　　说这儿，瞥了纷纷收住疾奔势子，移步而来岸然立在他和胡燕娟左侧的宏慈及逸枫一眼，又对红花仙子喝道：“你要是再不听我话速返铁牛岭，那你不要怪我作师兄的出手擒你回观去见四师叔了。”
　　胡燕娟黛眉微扬，忿然道：“我在邛崃山住了十几年，难道在山上走动走动也是违背派规了么？二师兄无的放矢说我叛派通敌不算，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擒我去见师父的话来？”
　　灰衣道人环目怒睁，喝道：“今夜里武林中那些各门各派的高人都要来咱们铁牛岭显露武学，你不但不去伺侯四师叔，想不到你反而还要溜下岭来去给人家通风报信，只此一端，罪名已成，我不要你当场自尽谢罪，本就犯了欺师灭祖之罪，擒你回观去见四师叔已是法外施仁了，我问你，你到底和不和我一同回无极观？”
　　胡燕娟瞥了逸枫一眼，才答道：“二师兄，你先回观吧，我等一下就会……”
　　灰衣道人冷笑一声道：“这样说，你真是要我出手才肯回观了。”
　　话落口，身形闪动，骈起右手食中二指就去点胡燕娟的從玄极穴气。
　　胡燕娟纤腰一扭，娇躯向左侧方横里移出去五尺，娇喝道：，二师兄，你快住手。”
　　灰衣道人冷笑一声，双手挥处，全是骈指如戟点的晕穴，直迫的胡燕娟闪来避去，就是一味躲开他的点穴。
　　孙逸枫在一旁看的剑眉深锁，玉面上立时泛出一片迟疑不决之色。
　　宏慈五个老和尚听这一道一俗交谈口气，知道他们是邛崃派二代弟子，人家师兄妹内讧动上了手，外人实难插手过问，但听他们话中涉及逸枫，而孙逸枫又站那儿趑趄不前时，几个老和尚更是不便违反武林规矩去插手多事。
　　杨婉玲倒底年轻识浅，她见胡燕娟就是只晓的一味东闪西避，简直连一招也不敢还手时，忍不住娇叱一声，纵身就向灰衣道人扑去，白嫩右手倏伸，对着灰衣道人正点向胡燕娟“伏兔穴”的右手腕就掣电般拿去。
　　灰衣道人正是金霞座下二弟子，看守无极观太极殿的涵月，他一向暗恋四师叔座下大弟子胡燕娟，胡姑娘不但嫌他年纪过大，而且更厌恶他那付暴戾恣睢的样儿，是以对他远躲近避，简直是视之如蛇蝎。
　　凑巧胡燕娟奉梁蓉蓉之命，在这三日中暗下铁牛岭去通知逸枫要小心戒备，严防那几个老魔头于印证武学时使奸弄坏，下毒手暗算伤人，涵月经常就在暗中尾随胡姑娘妄图能藉机一亲芳泽，哪知发觉胡燕娟这几天行迹可疑，更是日夜加紧在暗中窥探胡姑娘的举止。
　　今天是比武较技之期，胡燕娟自早迄发现逸枫之时，她离观下岭就有三次之多，因而就更引起涵月见疑，及至等他听胡姑娘喊孙逸枫，这个性情凶暴之徒才猛地想起来胡燕娟是泄露派中机密与他们邛崃派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死对头，是以才翻脸出手，把胡燕娟擒住后，再威迫她俯从自己。
　　杨婉玲这一出手，立时迫的他沉右腕猛圈左臂，扬左掌对着婉玲右肩并节就疾劈过去。
　　他应变已是够快，但杨姑娘是何等样人，是以他右腕虽未被婉玲拿住，可是杨婉玲指尖仍是把他右腕拂了一下，惊痛之际，那只劈向婉玲右肩的左掌非但劲力大减，而且劈出势子也一下子就迟缓下来。
　　杨婉玲沉右肩斜出纤纤左掌，倏忽间就在他右胸上轻印了一下，只见他惊吼一声，两个踉跄就退出去七尺。
　　这一下，惊的他双眉倒竖，环目圆睁，瞪着婉玲怒叱一声，道：“贫道管束叛派弟子，你为什么不遵武林规矩要来插手多事？”
　　杨姑娘琼鼻里“哼”了一声，冷笑道：“姑娘可不懂什么是武林规矩，我就是不许你欺负这位姊姊……”
　　涵月暴喝一声，怒道：“你连武林规矩也不懂，干什么还有脸要上咱们邛崃山来？你不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