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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寒玉铁
 
2024-09-10 15:03:55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小邪也不客气,找了一个大盖子中间挖个洞像套囚犯般将季三笑套在桶中,还找了几根铁条架在上面用铁丝缠好,检查一下才满意道:“行了老鬼你现在将真气布满全身,我要加火了。”“拍”小邪打了他一个响头呵呵笑个不停。
  季三笑以为小邪这一掌是在试验自己运功了没有,也不生气,但自然的瞪了小邪一眼便立即运起功力道:“可以了你点火吧。”
  小邪问道:“你的煤油放在什么地方?这木材点不着须要煤油。”小邪是要拿煤油烧蛇,准备脱逃。
  季三笑不疑有诈道:“右边山洞约七尺左右,有个大桶就是煤油,你走过去就可以看到。”
  小邪笑嘻嘻走向寒玲眨眨眼神气已极的将铁桶通通搬出来。
  寒玲也会心一笑走过来帮忙。
  李三笑还是心有余悸他道:“少兄弟别太快,慢慢加火,我怕火太大我受不了。”
  小邪哧哧笑道:“放心我会省点用,你运功吧!最好将眼睛闭上,以免岔了气。”
  李三笑还真怕岔了气赶忙将眼睛闭上,默运神功。
  小邪知道煮老蛇王汤的时间到了,他开始点火,一点点煤油已将火势带大,水也慢慢热起来。
  小邪想利用这时间替寒玲解除禁制他道:“寒玲你快坐在石床上,我替你恢复功力。”
  寒玲点点头坐在石床。
  小邪道:“你快运气看那里不通就告诉我。”他已拿出金针准备替寒玲渡穴。
  寒玲依言运功不久她道:“章门”,小邪立刻以“大悲指”点向“章门”穴再利用金针逼入真气,替寒玲打通穴道。
  一会儿寒玲又叫:“天池……天突……神门……至阳……曲泉……神庭。”
  “神庭”穴一解,寒玲已起身叫道:“成啦!”她又恢复以前活泼可爱。
  小邪嘘了一声叫道:“小声一点,老鬼还在旁边哪!”他指指李三笑,两人凝目而笑,往老鬼走去。
  小邪叫道:“老鬼现在觉得如何呢?”
  李三笑道:“还可以但已有点热。”
  小邪安慰道:“没关系现在热,以后就不热了,你忍耐点。”
  李三笑道:“老夫省得,你休息吧别太累着了。”他是错把小邪当恩人了。
  小邪想笑但没笑出声音他道:“好吧你废话少说,别岔了气。”
  不久水渐渐口出蒸气,老鬼脸上也涌出汗水。
  小邪又加了不少木材他道:“我出去解手一下马上回来,你别乱动忍着点,大功快告成了。”
  李二笑已不能开口,只以点头表示。
  小邪走向寒玲道:“你留在这里看好老儿,我出去办些事马上回来。”
  寒玲也不知道小邪要搞什么她道:“好,但你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怕。”
  小邪点头道:“不必半刻钟我就回来。”他扛着那桶煤油直奔洞外,他暗道:“奶奶的,杀人放火可是我专门的行业哈哈,这招清蒸老混蛋够他脱层皮哩,哈哈……这些臭蛇也留不得恶心死了。”
  蛇群一闻到煤油味,已惊惶往外逃命。
  小邪一看立时奔出谷口在外面浇了一圈防止蛇群走脱将剩下的泼在四处,又找了许多枯树丢在四通,这才满意掠回洞中。
  小邪对李三笑道:“如何,滋味如何呢?”
  季三笑满脸通红世不晓得开口猛摇头。
  小邪丢了三根木头到火堆里又道:“老鬼你可要好好忍耐,若忍不住就喊,喊出声音来可以减少痛苦。”
  小邪一说完,李三笑马上吼叫起来。
  小邪哧哧笑道:“叫啊!叫愈大声愈好,快快否则等一下就来不及叫了。”小邪还不时打他的头,像拍皮球一般。
  “哇好热啊!我受不了了,小兄弟你快放我出去,哇……噢……”言若巫山猿啼,悲厉已极。
  小邪笑道:“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你以为这门功夫这么好学?呵呵……”
  李三笑被热水烫得实在受不了他叫道:“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我不练了。”
  “不练?你说不练就可以不练?好好给我练,否则我拿谁来练?你再说不练我就给你来个“卡嚓”!”他折断木头叫道:“杀了你。”
  李三笑还以为小邪是在强迫他忍耐,他苦叫道:“快呀!痛……热哇少兄弟快打开盖子,啊……我受不了了,快放我出丢。”他现在正是在尝试“热锅上之蚂蚁,开水上的活蛇。”
  小邪叫道:“死老鬼,你以为我是谁?什么鸟蛋“玄玄宝录”我每天上茅坑就是在练这门功夫,你是吃了我的迷魂药,迷了心失了魂,想学我在开水中游泳,嘿嘿!你好好学吧!
  我走了。”他又打了李三笑七八个耳光,去了所有木材到火炉里,拉着寒玲扬长而丢。
  李三笑这时热水临身,那听得进小邪的话,只是苦叫哀叫:“小兄弟……快放我出去……
  哇……我受不了啦!”他整个人已如疯子般狂叫不已。
  小邪和寒玲奔出谷外马上点燃煤油。
  “呼”一声火舌已豉卷整个蛇谷。
  火势由外向内,故而蛇群根本役法逃“嘶嘶”乱叫。
  小邪和寒玲已笑着掠往山下消失在丛林中。
  季三笑也因开水过烫而昏过去。
  这时有倏黑影快如电闪的射入恫内,只见他一扬掌已将药桶震碎,挟着李三笑往洞外一掠消失在一片火焰中。他的动作之快之猛寅属少见,必是武林绝顶高手无疑。
  不久蛇谷已化作一片火海,从此再也没有“蛇谷”这名字了。
  山风吹掠,景色宜人,阳光乍现,大地含笑。

×      ×      ×

  小邪他们已找到一冢客栈,两人大吃一顿。
  小邪得意笑道:“这老儿不死也要脱层皮嘻嘻……”
  寒玲嗔笑道:“亏你还想得出这个把戏,不过要不是你,我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语气之间充满感激。
  小邪笑道:“这下你该相信我的厉害了吧!”
  寒玲娇笑不已,她实在没看过这种古里怪气之人。不久她道:“对了,你还记得那批黑巾杀手?”她想到上次被追杀有点奇怪。
  小邪道:“怎么曾不记得了,我也莫名其妙就惹上他们,要想和谈都没办法,杀又杀不完,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都是一些可怜人,也许死掉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寒玲不懂道:“这是为什么呢?”
  小邪道:“原因多啦!他们不但没有鼻子耳朵,而且整个脸都烂掉,所以他们才会蒙着脸。”
  寒玲吃惊道:“真的,那有谁这么狠心如此做呢?”
  小邪恨道:“是天下最没良心,也是最卑鄙的人,我倒想把他煮一煮。”
  寒玲道:“丐帮耳目遍天下,我回去请哥哥查,也许可以登得出那人是谁也说不定。”
  小邪叹道:“查出来也没用,谁能杀得了他,你知道上次有一位黑衣杀手他是谁吗?就是最后来那个。”
  寒玲摇头道,“当时我昏迷过去,不晓得他是谁。”
  小邪道:“首先我也不知道,但在蛇谷和老儿谈天以后才知道他叫童血熊,是九魔之一的“鬼谷魔王”,你想他武功那样高强的人都被买做杀手,我们算什么,我看挟着尾巴逃走才是上策。”
  寒玲娇笑道:“你还不是一样把他给杀了。”
  小邪叫道:“妈的,你没看到我差点也断了气,这是他太大意才会翘在我手中,机会不是天天有,月亮也不是每天都是圆的,我还是逃跑才划得来。”
  寒玲道:“那我呢?跟你跑?”她发现自己说这种话,有点太“那个”已低下头,粉脸泛红。
  小邪呵呵笑道:“跟我跑?你追得上我吗?我看你还是回到丐帮去比较安全,然后要找我再来找我,反正你说你们丐帮弟子遍天下,随时都能找到我不对吗?”
  寒玲幽幽道:“可是我还是喜欢跟你闯闯江湖。”
  小邪看了她一眼,见她楚楚动人,无奈道:“好吧!被缠上了甩也甩不脱,那你以后见到有危险就跑,像……反正你跑就没错,最好跑到你们丐帮分舵躲起来。”他本想说跑得像疯狗一样,但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寒玲点头道:“好,只要有危险我就跑,跑得愈快愈好。”
  小邪笑呵呵道:“跑呀!找家大客栈睡七三天三夜,哈……”
  两人在笑声中走往大城镇。
  寒玲身上不知何时已挂起小铃子,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甚是悦耳。
  小邪奇道:“寒玲你为什么要挂铃子,想拉风是不是?不过蛮好听的。”
  寒玲笑道:“我名字有个玲字,所以找喜欢挂上铃子,也喜欢它清脆的响声。”
  小邪道:“要是没有铃子呢?例如前几天你被追杀而铃子不见了,你会不会有点不习愤?”
  寒玲点头道:“是有点怪怪的,所以找刚又买了铃子挂在腰上,怎么样?”她晃了一下柔腰,立即一阵悦耳铃声传出来。
  小邪赞叹道:“蛮夸张的嘛!我看也不用叫你寒玲了,朕就对你小丁如何?像皇帝封妃子一样,小丁、小丁当、叮叮叮、当当当、哈哈……蛮有意思的。”他愈念是愈顺口,也愈觉得好笑。
  寒玲叫道:“我不要,这么难听,换一个好不好?”
  小邪奇道:“换?小丁换什么?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小丁、小丁、小丁……”他叫个不停。
  寒玲想:“小丁就小丁,和他斗嘴我看等一下更难听的名字都叫出来了。”她道:“好嘛!“小丁就小丁,你别念个不停,我们快走免得太阳下山还赶不到大城市呢?”
  小邪道:“小丁,我们用跑的如何?”
  寒玲娇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弄不好又像上次,你一跑又带回来十几个要命的,差点都把命都去了,你还想再带几个人回来吗?”
  小邪尴尬笑道:“意外,上次纯属意外,嘻嘻……”
  寒玲道:“这次呢?这次要是再意外你又如何?”
  小邪一想暗道:“奶奶的,俺真憋,上次一跑带回来要命的,这次说不定带个棺材回来,赌博也要讲点运气,该瘪十就瘪十,一点都不能乱来。”他道:“好吧!我们走快一点就是,等到有大城市,我有你这位小丁爷保护,我看要挂十一个麻袋啦!”他一想到大城镇一定有丐帮弟子,这就不怕人家追杀了。寒玲娇笑道:“走吧!到时候再说。”

×      ×      ×

  长安乃历代重要古都,还至西周文武成康,以迄秦汉隋唐,都建都于此,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
  车如流水马如龙,万家灯火到天明,还是长安城之最佳写照。
  当然这么繁荣之古都一定少不了,酒楼、妓院、赌场、杂耍……是应有尽有,此奢侈浮华之相闻名全国,无怪乎人多事杂。
  而这些都不足以道,脍炙人口者,莫过于杨玉环之华清池。这既哀怨又令人遐想之历史艳闻。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多少情侣皆想来此尝试一下细腻柔情;而小丁也不例外,她也带着小邪畅游华清池。春风吹面发生香,柳态轻盈骚弄忙,绿水柔波映曲桥,过往情侣若鲭江,可惜未能再见到绝代美人杨贵妃矣。
  小邪三步两步走,七摇八晃如逛北京,甚至有点贼头贼脑。在这华清池他算是最土,最不懂风情,最没气质但却是最好玩的一名乡巴佬了。
  小邪注视行人良久他终于发现问题了,他道:“小丁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人,奇怪的是他们手都拉着手,蛮像这么回事。”
  小丁娇笑道:“这是杨贵妃之华清池,你看左边有间大行馆,那就是当年杨贵妃住的地方。”她指着左边一栋有若宫殿之建物又道:“那是禁区我们不能去,而这里本是大庭院,也许人来多了官府也管不着所以就开放了,那些人是来悼念杨玉环的。”
  小邪叫道:“管他的什么扬一番(玉环)扬二番的,我一次打牌能扬十八番都不吭声,他奶奶的扬一番就这么神气。”他可不憧杨贵妃这位大美人姓什么叫什么。
  小丁听得直笑不已,这一路上小邪的举动,已使小丁笑得嘴角发酸直呼过瘾。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你笑什么,我可没骗你,手伸过来。”他已伸出右手想握小丁柔夷。
  小丁奇道:“小邪,干什么?你……”
  小邪叫道:“小丁,别人都牵看手,我们也要牵看手才合乎规定嘛?”
  小丁一听脸红着道:“不必了小邪,他们都是夫妇或情人我……”话未说完脸已红透耳根。
  小邪哧赫笑道:“假惺惺,你不是我的情人是什么?就算不是也得借用一下,逛完了再还你。”不等小邪同意已握住小丁左手往人群走去。
  小丁想甩,但一次没甩掉,也不好意思再甩,任由小邪牵着到处乱窜,困窘得连话也说不出口,然其内心却洋溢甜美之梦幻,欣畅无比。
  温泉只有几个小地方,其他较大的水潭并不是温泉,池里红鲤墨鳟悠游自得,嬉戏追逐,一付祥和气氛。
  小邪望看水池一时兴趣起:“小丁咱们捉几条鱼来烤如何?”小邪他不是骚人墨客,也不是名门公子哥儿,他可不懂赏花悦物,品茗戏月之雅事,他是想到那里做到那里,啥事新鲜干啥事,别人如何想没关系,只要自己心头快乐就好。
  小丁可就不同了,她比较懂得这些雅事,更可说是个中高手,对于小邪这种煞风情之事,她也微一吃惊,她惊道:“小邪你别乱来,这里这么多人,你这么一提不被人家笑死才怪。”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笑,捉鱼就捉鱼他们笑个什么劲?”他认为鱼本来就是要让人捉的,捉鱼本来就是很平常之一件事,差就差在他没想到地方不同。
  小丁急道:“这些人都是来欣赏风景,顺便悼念杨贵妃这位美人,那有像你是来这里捉鱼,你就行行好放鱼儿一条生路吧“”小丁实在怕小邪这种想到就做的脾气,就是用软的小邪也未必肯吃,她知道小邪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也许连小邪自己也猜不透他自己,她只好装成一副可怜样来博得小邪同情。
  小邪本来是想在小丁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很行,尤其是空手捉鱼这门功夫,谁知道小丁如此“煞风情”害他没得表演。他扫兴道:“他妈的,搞什么嘛?这些人放看鱼不提还赏什么风景,十足假猩猩。
  小丁叫道:“小邪你怎么老是讲粗话,这么难听!”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这我倒要问你,骂人的话要好听的,你说来听听看,我闯了大半辈子江湖也没听过骂人的话是好听的。”
  小丁被这么一问倒觉得无言以对,本来骂人的话都是不好听的,她也白丁小邪一眼叫道:“那你不会不骂人吗?”
  小邪叫道:“不骂人?好,不骂人我就打人!”他没得下水求表现已是一肚子火,现在小丁又加油添醋,他是有点想找人出气,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往远处丢,立即转头装作若无其事之模样。
  丙然马上有反应,只听不远处有一男士愤怒声传来:“他妈的,搞什么嘛!是谁乱丢石头?”他骂的话竟然和小邪一模一样,只见他找不到丢石头之人,也无可奈何。
  小邪一听那人骂的话,嘻嘻直笑,先前郁闷已一扫而空,他得意笑道:“小丁你听,他说的还不是一样,嘻嘻……”他终于找到一个同行来反驳小丁的教训,内心感到无比兴奋。
  小丁没想到小邪的话会应验骂人的话都是很难听。一时之间也不知再如何回答小邪,她幽幽道:“可是我听得好不习惯。”
  小邪拍着小丁肩头,一副老大教训老二般道:“慢慢你就会习惯的。”语气之中倒觉得他说粗话是正常,要小丁去适应。
  其实像小邪这些十余岁之少年,正是个小大人,凡事都想学大人模样,再加上小邪书读得不多,讲讲粗话是很平常。随着年龄之增长,见闻修养渐渐成熟,说话也日益含蓄,自然而然就能避免再说粗话。话又说回来,人在江湖不说粗话,就少了格调,就变成不入流,也混不出什么大名堂来。当然这是指绿林好汉,像一些少林高僧,武当真人及正派人士,自不能相提并论。
  当小邪正得意自己之行为偷扔石头。此时他已找到这好玩之游戏,不时扔向来往之情侣。嘻嘻哈哈进行他的游戏,蓦地——
  远方传来一阵女孩呼救声。
  小邪一声叫道:“哇卡,又来了一个小丁。”他指上次小丁也在黑城镇叫救命之事。
  小丁是亲身体验,她知道这种情况之心情,她急道:“小邪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她已奔向发音处。
  小邪苦笑一声也掠上去。
  只听一男士十足轻薄之声音道:“小泵娘别跑,我家少爷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就赏个脸如何?”
  “不!我不要快放开我!”那女子慌张叫道。
  “小泵娘,我家少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你不知好歹,听话点,否则有你苦头吃。”
  有一少年淫笑道:“阿福别把我心肝宝贝吓到了。”
  那女子哀叫着:“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小邪后跑却先到。
  只见那名女孩年约十七、八岁,身着白衫罗裙,头结辫子,身躯娇小却花容月貌。
  女孩正被一少年强拉着右手,那少年年约二十来岁,蓝衫,中等身裁,獐头鼠目一副奴才样,而他身后立着一位弱冠少年,约十七、八岁,瘦高、紫色儒衫,头戴秀才帽,五官适中,称得上俊俏,但却一身脂粉气,手执翻云扇不停煽动,口露淫笑,目露邪荡的望看那位白衫姑娘。
  白衫姑娘,一见小邪赶来立即哀求道:“这位公子快救我,他们、他们……”她有若惊弓之鸟,言词已不能随心,状甚可怜。
  那叫阿福的强拉着她的手叫道:“你少给我乱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对于小邪之到来全然不当作一回事,十足目中无人。
  小邪一看已知其中原委,他哧哧笑道:“原来是调戏良家妇女,好,哈哈……”他倒先停下来看看人家如何调戏,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想看看新鲜事再救。
  小丁也赶来了,她一见小邪如此立即叫道:“小邪!你快救人哪!”她很急,只要有小邪在,她已忘记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可以出手相救,她已将小邪视为万事通,而忽略了自己。
  小邪暗叫一声扫兴,一语不发拿起石头往那名阿福打去,就像打狗一样,心不慌,手不抖,气定神闲,好像这种事是很正常似的。
  阿福没想到小邪会突然来这招,想避已是不及,“哇”一声,脑袋已被打中,血流满面,右手已将白衫女孩松掉,小丁一闪身一抄,已将白衣女孩带到小邪后面。
  小邪哧哧笑道:“小小混蛋!你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会被在天上飞的鸟屎蛋打得头破血流呢?”他在挖苦阿福。
  阿福头虽破,火气倒不小,怒喝一声已往小邪身上冲,双拳尽出倒有点火候。
  小邪对付这些小混混可是信手拈来即上桌,轻松已极。只见他身形往左一闪,右脚一勾,立时将阿福绊倒在地,再翻身,已如泰山般压在阿福背上,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阿福屁股,打得阿福哇哇大叫眼泪直流,小邪笑嘻嘻道:“小孩不学好,老头有过错,该打,该打!”每打一下,阿福就“啊”叫一声。
  这时那脂粉少年儿见状不妙,已腾身出扇奇快无比的罩向小邪。小丁一看情况危急立时大叫:“小邪小心后面!”小邪反身一看道:“哦上原来还有同党,一起修理。”他放开阿福,一招“乳燕归巢”“妲风枯荷”已若游龙般避开那一扇,反手一截一点,已将扇子击落于地,悠哉悠哉的站在他前面,那少年一惊马上欺身捡起扇子,怒视着小邪。
  小邪呵呵笑着,挥挥手,叫道:“哇佳佳!我可不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油头粉面,胭脂腮红,你是心理变态,还是人妖?不男不女,像什么话嘛!”
  那少年怒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华山派的事情,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已抬出天下九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来表现自己来头不小。
  可惜小邪是“通吃帮”帮主,他可不含糊,他装作吃惊又害怕道:“华山?原来是华山派,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的冒失。”他拱手道歉。
  那少年一见他惧怕于华山派威名,立刻气焰高涨叫道:“这方圆二百里都是华山派之势力范围,你敢惹本少爷,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小邪惧道:“少爷饶命,我不晓得你是华山大少爷,才冒犯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你是怎么了?”她以为小邪害怕得罪华山派。
  小邪苦笑道:“小丁我惹不起华山派,我看我们还是走开算了。”
  小丁气道:“小邪你怎么会这么没骨气。”
  那少年见小丁绝代姿容,已心生淫念他媚笑道:“这位姑娘,我青继山替你有这种朋友而感到可耻,你何不和我做个朋友呢?”他晃着大扇子,一副纨挎弟子模样。
  小丁怒道:“你休想!”她转头向小邪叫通:“杨小邪,你好差,我不理你了。”说完拉着那女子就要走。
  小邪笑嘻嘻道:“小丁别急嘛!好歹我也是帮主一个,那小表说是华山派,我看他长得不男不女,我要验明正身,看个清楚,这不是冒犯华山派,而是证明一件事,你急个什么劲?”
  小丁一听立刻笑起来,她知道小邪又在耍宝了。
  青继山怒道:“小子你刚说什么男不男女不女?”
  小邪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说你好像是女扮男装,我想看看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嘻嘻……”他脑袋已闪了好多,太监?人妖?变性?甚至他已想到青继山会有十个卵蛋哩!
  青继山怒道:“你难道连我是华山派少掌门人也不认识吗?你……”他虽然愤怒,但还是惧于小邪之武功。不敢贸然出手。
  小邪道:“认识是认识,不过也好像和你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说?”
  小邪叫道:“这差太多啦!少掌门一定是男的,那有像你如此不冷(伦)不累(类),十足人妖一个。”
  青继山一见小邪不吃这一套心生畏惧想离开此地,以后再作打算,他叫道:“小表你给我记着,华山派不会放过你的,阿福我们走。”说完他已想往左窜去。
  小邪欺身拦住道:“别急,要走也得等我看清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再走,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你敢!”
  “呵呵……”小邪对这句话很不满意,他已认定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他叫道:“我不敢”敢字还没说完,他已如饿虎扑羊般奇快无比,并带起一阵巨风的扑向青继山,千指如勾“刷刷……”有如万轮钢刀般的将青继山全身衣服撕掉只留一条内裤。
  小邪一看青继山胸部扁平,失望道:“嗄!原来是发育不良,难怪你要化妆来靠外表取胜;嗯!兵不厌诈,有一套!嘻嘻!”小邪是把青继山当女的,一时也不再怎么怪罪于他,而觉得他施胭脂,抹香粉是情有可原。
  青继山被辱,顿时楞住,也不知如何是好。像他这种纨挎弟子,十足狗仗人势,现在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他只好吃瘪了。
  小丁和那女子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也大快人心,哧哧笑个不停。
  小邪笑嘻嘻道:“看在这里这么多姑娘的份上,我也不再验明你的卵蛋,看你这副德性,男不男,女不女,十足人渣一个,我懒得再看到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青继山心思报仇,他厉道:“有胆留下名号,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邪不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咬什么文,嚼什么字?你大爷叫杨小邪,下次你再乱来,嘿嘿!我就把你给阉了!”他手又扬起,作势欲扑。
  青继山大惊,立时往后掠去,并吼道:“杨小邪,咱们走着瞧?”阿福见他跑了,也随后追上去。
  “回来!”小邪大吼一声,音如深山洪钟,震耳欲聋,立即将青继山及阿福震在原地。
  小邪很得意自己的吼声,很少人能不被他的声音吓着的,因为他不但音大,最主要还是他事出突然,令人防不胜防。小邪再喝一声,熊腰一扭“长虹贯日”已射向青继山,双掌一翻,一送“碎碎”两声,已迅捷的将两人逼入水池中。他大叫道:“走着瞧就走着瞧!什么玩二(意)嘛!傍我游回去!一想到我就有气!”小邪是被青继山那句“走着瞧”激起怒火,一使起性子就将人逼下水池,青继山和跟班阿福可说是丢脸丢到冢了。
  小邪也不再理他们,领着小丁和那女子往别处走去。
  青继山脸是一阵白一阵青,岸上围观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敢爬起来,直到小邪离开华清池,他才和阿福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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