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赴泰北　将功赎罪

2025-02-09 15:08:45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他们来到了大路，那时已是晨光曦微，路上已有小巴出现。
　　他们乘搭小巴出市区。
　　马狮龙心想：“吴瀚文实在是一个大目标，假如再在市区多留一刻，便会被人发觉，那么，以后的行程，便会有更多的阻碍！”
　　吴瀚文道：“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忽然，马狮龙想起了白维廉——白维廉的游艇。
　　他们下了车。
　　这时，吴瀚文已改变成一个普通文员的打扮，胸前竟挂有一条领带。
　　他们走近路旁的泊车处。
　　吴瀚文道：“我驾车，你躲在后面指路！”
　　马狮龙点点头。
　　吴瀚文走近一辆车，那是一辆普通的日本车，并不名贵，他在驾驶座那边的门弄了两弄，既没有铁线，也没有其他工具，车门便应声开了。
　　“快上车！”
　　马狮龙知道，自己也已暴露了面目，在路途上会被那些贩毒集团线人发现。
　　化了装的吴瀚文反而不会被人发现。
　　于是，马狮龙睡在车厢的后座。
　　“往那里？”
　　“五号码头！”
　　吴瀚文没有再问，直驶往东区的五号码头。
　　虽然是大清早，但已有很多人聚集码头，这个季节，出海最为适宜。
　　白维廉的游艇仍然泊在那里。
　　吴瀚文把车子泊好，随着马狮龙跳上了白维廉的游艇。
　　白维廉仍在酣睡。
　　马狮龙还未弄醒白维廉，吴瀚文已在船上走了一周，回到马狮龙身边，道：“这也是我的其中一个梦想！”
　　白维廉已醒来了。
　　马狮龙道：“这位是吴先生，我的好朋友，这位是你梦想的主人白维廉！”
　　“白先生！”吴瀚文亲切地与白维廉握手。
　　马狮龙道：“立即出海吧。”
　　白维廉没有追问，走进舵房，吴瀚文也随着上去，马狮龙也跟着。
　　吴瀚文见游艇离开码头，便道：“让我来。”
　　白维廉道：“好，我下去洗脸，并且弄一些早餐，想吃些什么？”
　　马狮龙道：“吃得下肚子的东西。”
　　吴瀚文道：“不，最好是龙虾做早餐！”
　　他委实不客气，而白维廉也没有理会他。
　　吴瀚文果真是个不同凡响的人，据他说他以前从未驾驶过游艇，不过，在短短的一刻，他看到白维廉的驾驶，便学懂了一些，再经过十多分钟的练习，他已是应付裕如了。
　　虽说是在航行中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巧，但由此可知，他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
　　过了不久，船已出了大海。
　　他们的航线并不是往热门的海浴场路线，因此很快便看不见其他船只。
　　一片天连海，海连天的风景，那种悠闲自得的情景，与昨夜那种紧迫、险死横生的景象，真有天渊之别！
　　“你们想往那里？”白维廉从舱下叫上来。
　　马狮龙道：“并没有目的。”
　　“那么，先把船停了吧！”
　　吴瀚文道：“是否要先减速，然后才停下？”
　　“对，假若要泊船的话，则要开倒车。”
　　船停了，白维廉也从船舱里出来，手中捧有三碟早餐，居然是龙虾！
　　白维廉道：“你真幸运，昨天我吃剩三只小龙虾，不要小看牠，味道不错！”
　　吴瀚文道：“我向来都是个幸运的人！”
　　马狮龙道：“希望你的幸运能维持下去。”
　　白维廉道：“好了，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谈，先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狮龙道：“你的无线电话呢？”
　　白维廉从船舱拿来无线电话。
　　马狮龙接过了他的无线电话，道：“我要先与卢保联络，相信你从我们的对话中，可知道其中详情！”
　　电话接通了，卢保似乎十分心急，道：“你们究竟去了那里？”
　　“最安全的地方。”
　　“吴瀚文呢？”
　　“吴瀚文正在吃龙虾！”
　　“怎么？”卢保有点莫名奇妙。
　　马狮龙先向他解释他们到海上的原因与经过。
　　卢保听了，才放下心来，道：“今早我以为一定不能逃过大难！”
　　“为什么你会被缚上计时炸弹，并且被塞在垃圾桶之内的？”
　　“他们实在是心狠手辣，不只要我死，而且要使救我的人也一起死去！”
　　“不要再说其他的了！”
　　“马狮龙，其实，当我告诉你吴瀚文躲藏的地方时，你不觉有些累赘吗？”
　　“累赘？”
　　“我叫你往那小径路口，又要你在路口之电话亭听电话，你不觉得那是多余的？”
　　“我以为你是为了保安问题。”
　　“其实，那时‘教头’那班人正威胁着我！”
　　“他们想怎样？”
　　“很简单，希望尽量拖长时间，使他们可以跟你一起上山，然后把你们一并杀了！”
　　“他们不自量力！”
　　卢保道：“他们想不到会葬身山上，不过，他们也预算到失败，因此才把我放在山脚的垃圾桶内，并且预料你们逃下山来，找到我定会救我，拆得了我身上的计时炸弹却拆不了垃圾桶内的那个！”
　　“其实他们想要我们三个人一起死在那里！”
　　“我早已说过吴瀚文不能再露面！”
　　马狮龙道：“那么，今早一定有头条新闻了？”
　　“不，警方抵达现场，最初以为是拍戏，后来才知道是大新闻！”
　　“既是大新闻……”
　　“警方发现几个死者都是通缉犯人，于是便当他们互相火并！”
　　“为什么不让记者公布这事实？”
　　“因为我不想再刺激那些人，联手来找你们！”
　　吴瀚文忽然拿过马狮龙的电话，道：“卢保，我已答应了马狮龙的要求。”
　　“那你们可以互显神通！”
　　“不。我只是为了我的妹妹！”
　　“为了甚么也好，好自为之！”
　　吴瀚文道：“完成了这件事之后，我在政府部门的职位方面……”
　　“我不能保你！”
　　“我不是叫你保我，而是叫他们看在我将功赎罪的功劳，让我留下一个好名声，我会自动消失，不再为祸人间！”
　　“你也知道自己是为祸人间？”
　　吴瀚文把电话交回马狮龙。
　　“卢保，为免更多麻烦，我们的行动已开始了！”
　　“好极，你们到了泰国后，再与我联络！你们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没有，你知我处事的作风。”
　　卢保道：“吴瀚文一定会有一个周详的计划！”
　　他挂上了电话。
　　白维廉道：“你们这样便去泰国？”
　　马狮龙道：“难道还要找旅行团？”
　　三人都笑了起来。
　　白维廉道：“往泰国的航线，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如何入境！”
　　马狮龙道：“我们自然有办法！”
　　吴瀚文耸了耸肩。
　　白维廉道：“好，到了泰国水域再说！”
　　游艇开始全速而行。


　　第一天的航程上，他们遇见了两艘越南船民的船，幸好没有遇到海盗。
　　提起海盗，马狮龙便把他与白维廉前几天在海上与海盗周旋，并且遇到了那个“阿都”的事告诉吴瀚文。
　　马狮龙道：“对了，那个阿都，据他自己说，是个政府高级人员，我看你在泰国，假如遇到不可解决的麻烦，提出他的名字，可能会绝处逢生！”
　　吴瀚文道：“泰国有什么官员有这本领？”
　　忽然，白维廉道：“马狮龙，你记不记得我前几天说过的那些海盗？”
　　“又来了？”
　　马狮龙与吴瀚文立时跑回驾驶室。
　　白维廉把望远镜交与马狮龙，马狮龙一看，只见远处有两艘船，一艘是游艇，另一艘应是海盗船。
　　吴瀚文极不耐烦，抢过那望远镜一看，道：“听你们说对付海盗那么刺激，我也想……老白，快去。”
　　白维廉把船的方向调校了一下，并且全速开行，又向马狮龙道：“你见过甚么海盗？”
　　“见过那些连越南船民也打劫的越南海盗。”
　　“还有呢？”
　　“打劫阿都的那些泰国海盗。”
　　“未遇上的呢？”
　　“你说过的菲律宾海盗，又是另外一种。”
　　“是的，我们终于遇上了。”
　　吴瀚文问：“菲律宾海盗最是厉害？”
　　“一会你便知。”
　　白维廉又把武器拿出来，他自己拿一挺轻机，一把手枪交与马狮龙。
　　“你等一下。”白维廉对吴瀚文说。
　　他打开了一块舱板，下面有一个工具箱，打开工具箱，里面是一枝未嵌上的长枪。
　　“这枝枪正合我胃口。”吴瀚文三两下功夫，便把长枪嵌好了。
　　白维廉道：“我看非必要时，不可用这枝枪。”
　　吴瀚文道：“是的，这长枪威力极大，一枪可以把这船毁去一半。”
　　白维廉点了点头。
　　船已驶近。
　　他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在那游艇之上，有五六个海盗正围殴一个人。
　　而游艇上的水手，全都躺在甲板之上。
　　在那艘海盗船上，有人以菲律宾语警告：“走。”并且发射了一枪。
　　这并不是警告，而是向着他们的游艇发射。
　　子弹在他们的头顶飞过。
　　吴瀚文一言不发，把长枪举起，一枪射出。
　　“轰”的一声，那艘菲律宾海盗船的船尾，竟然开了一个大洞。
　　这一声响，令那几个在游艇上围殴的人也停了下来。
　　白维廉叫道：“是个女的？”
　　马狮龙一看，被围殴的竟是个女人。
　　打女人已是难看之事，几个海盗围殴一个女人，更是难看至极。
　　吴瀚文又举起了长枪。
　　马狮龙道：“不，连那艘游艇也被轰去一半了。”
　　吴瀚文放下了枪，道：“你掩护我，我上去。”
　　马狮龙点了点头。
　　吴瀚文几个翻身，已上了那艘游艇。
　　几个海盗见有人插手，也立时迎上来，他们手中拿着一种似是日本武士刀的刀。
　　他们向吴瀚文迎头劈下。
　　吴瀚文却突然跌倒在地上——当然并不是真的跌倒，而是用“地堂”打法。
　　他的双腿向前面那两个海盗一剪！
　　两人就地翻滚，吴瀚文一人再送一脚，翻身夺刀。
　　这几下功夫清脆俐落，实在使马狮龙大为赞赏，那个被围殴的女人，也立时加入了战圈。
　　几个可恶的海盗无法打败那个女人，又有了吴瀚文的加入，当然是溃不成军。
　　海盗急速退下去。
　　吴瀚文却没有放过他们。
　　他武士刀一挥，一个海盗的肩膀被他砍去，另外一个不自量力，一刀劈下，吴瀚文一个虚招，避过他的刀，然后横削，立时削下他的右手。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
　　另一个海盗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向那女子攻去。
　　海盗狠狠劈下一刀。
　　女子举刀迎格。
　　可是，那海盗却是虚招，当那女子的双手举起之际，那海盗用极其快速的动作，竟然一窜到了那女子的身后，然后拦腰一抱，抱起那女子。
　　因为那海盗的身材极为高大，拦腰一抱，便把那女子抱离地面，而且用刀架在她的胸前。
　　那女子又急又愤。
　　海盗大叫道：“放下刀。”
　　女子无奈，把刀抛下。
　　那海盗极为得意，并用他那满是胡须的脸颊，亲亲那女子的幼嫩脸庞。
　　女子大叫，却是无法抵挡。
　　这一动作，更令吴瀚文愤怒。
　　“放她下来！”吴瀚文一边说一边走近。
　　那海盗并没有理会他，反而又在那女子的另一边脸颊亲了一下。
　　本已愤怒的吴瀚文，更是无名火起三千丈。
　　吴瀚文突然发了狂似的，冲向那海盗。
　　那海盗手中有着人质，千万也料不到这人会不理会人质的生死而冲过来。
　　一时之间，他反而觉得手足无措。
　　他一手拦腰抱着那女子，另外一手拿着刀，格在那女子的胸前，根本再没有迎击吴瀚文之力。
　　他退后。
　　而吴瀚文的刀已至。
　　他只好放下那女子，以刀迎格。
　　那女子立时往后退，可是，她退不了两步，那海盗竟然不去打吴瀚文，而是回身砍她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