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皆因自作孽　终于以血偿

 

2024-08-10 22:47:28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钟虹很安份的在龙虎会总坛住下来。
　　他是个聪明又细心的青年，心知自己初入龙虎会，必难在短时间内获得龙虎会主的信任，也料到龙虎会主必派有专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每天除了正常的活动之外，不敢有越轨之行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表现得很规矩。
　　他此来的目的当然是要取龙虎会主的首级，但这一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换言之他只有一次行动的机会，这一次的机会他必须好好的把握，因为总坛之内高手如云，如果行刺失败，自己的命只怕要没了，因此他耐心的等待着，等待某一天龙虎会主对他没有了防患的时候，再猝然下手……
　　而龙虎会主好像在跟他斗智似的，除去第一天的见面之外，此后便不知去向。
　　钟虹曾向胡登科问起，胡登科含糊以对，只要他好好在总坛住下，别的不必过问。
　　日子，就在“平静”的状态下飞逝，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到了第三个月的某一天！
　　这天午后，钟虹正在房中高卧，忽有一人前来相请道：“钟武士，会主有请。”钟虹精神一振，一跃而起道：“在那里？”
　　“书房。”
　　于是，钟虹快步来到书房，只见龙虎会主和龙虎二旗堂主等人一起坐在书房中，这是他自入龙虎会至今第二次见到龙虎会主，但他心知眼前这位龙虎会主如是真正的会主，那么便是“第一次”相见了，当下上前施礼道：“属下参见会主。”
　　龙虎会主笑道：“你在此已住了两个多月，还习惯么？”
　　口音略异，看样子是真正的龙虎会主了。
　　钟虹恭声答道：“还好，就是略感无聊。”
　　龙虎会主道：“每个月的饷银领了没有？”
　　钟虹道：“领了。”
　　龙虎会主清了清喉咙，说道：“记得你来的第一天，曾说与令师弟誓不两立，有机会便要杀他泄恨，现在还有这种想法么？”
　　钟虹点头道：“是的，没有改变。”
　　龙虎会主道：“你确实下得了手？”
　　钟虹又黙头道：“不错！”
　　龙虎会主道：“那么，我吿诉你，令师弟王实已经到了潼关。”
　　钟虹心头一震，他对酒色财气四人“供奉”的那个“龙头大哥”虽略有怀疑，却也不大相信他即是师弟王实，而他又认为除了那个“龙头大哥”之外，那个被自己砍断脚筋丢弃于大凉山绝谷中的王实是不可能再出现的，因此听了龙虎会主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不禁暗暗心惊，急问道：“真的……他在那里？”龙虎会主道：“刚刚投柬，约我去城外白云崖相见。”
　　钟虹道：“好极了，这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龙虎会主道：“这是你杀他的好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钟虹点点头说道：“当然，现在就去么？”
　　龙虎会主起身道：“是的，咱们这就去吧！”
　　一行四人骑马离开总坛，不久已来到城外的白云崖上。
　　这是潼关的最高处，是山坡上的一座非常高大的崖石，从城中远远可以看到这座白云崖，由于白云缭绕，是以为名。
　　此处形势峻险，一般人很难攀登，故平时很少有人来，是一处很“偏僻”的地方。
　　四人在崖下下马，施展轻功飞登崖上，钟虹一眼便见王实坐在白云崖的南面边上°
　　钟虹一见果是王实，心中自是惊异，要不是有龙虎会主和龙虎二堂主随行，他真想问问王实是怎么逃出那座绝谷的。
　　他很怕王实抖出自己暗算他那件事，一时脸都胀红了。
　　王实不料他竟会与龙虎会主等人一起来，心中也很惊诧。
　　龙虎会主走到他跟前，对他打量一遍，道：“王实，今天你不会再跑掉吧？”
　　王实坐地不起，微微笑道：“在下要解释一下，你我今天应是第一次见面。”
　　龙虎会主一怔道：“第一次见面？”
　　王实道：“是的，那天约你在米仓山比武的人不是我。”。
　　龙虎会主道：“不是你？那是谁？”
　　王实道：“另一个人。……”
　　龙虎会主问道：“谁？”
　　王实不答，转对钟虹问道：“大师哥，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
　　钟虹见他一直坐在地上，心下稍安，便打算猝然发难，一举将他击杀，当即含笑走过去道：“你要知道原因么？好，我来吿诉你……”
　　猛可龙刀出鞘，刀光如电一闪，对准王实左颈疾劈而落！
　　“当！”
　　一声巨响，王实的龙刀也于一瞬间脱鞘而出，一招“玉柱拒门”，横起架住了来刀！
　　他微微一笑道：“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钟师哥，甚么原因使你非要杀我不可？”钟虹一言不发，龙刀倏吞倏吐，一口气再攻出四五刀！
　　王实坐在地上变动刀法，将他的攻势一一封住，一面大声道：“钟师哥，你太过份了，你对我的伤害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不该对师妹始乱终弃，更不该……”
　　底下的话，他已无暇说出，因为钟虹出刀越来越凌厉，每一刀都是要命的杀着，使他有穷于应付之感。
　　师兄弟所学相同，功力也相当，而龙刀又是一门异常厉害的刀法，王实此刻盘膝坐在地上，行动受到限制，如不全力应付，是无法抵挡得住他的攻势的。
　　接了十几招之后，王实已感到支持不住，心情激愤之下，厉声道：“钟虹，你当真执迷不悟？"
　　钟虹一刀接着一刀，心里所想的是赶快杀死他，哪里会有什么悔悟之心！
　　刀光霍霍！
　　刀啸凄厉！
　　王实被逼地打滚了。
　　他一边打滚躲避钟虹的攻势，一边大叫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不想想师父如何教导你……你利欲熏心……狼心狗肺！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洗心革面……娶师妹为妻……规规矩矩重新作人，我便还认你作师兄，否则……否则……"
　　说这些话的时候，钟虹已连发二十多刀，刀刀砍向他的致命要害，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他终于忍不住了。
　　突然站起一刀挥出！
　　钟虹做梦也没想到他还能站起，顿时为之一呆，攻势也为之一顿。
　　就在这一刹那间，王实挥出的一刀正中其双脚，将他双脚齐膝扫断！钟虹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王实不忍见他死去，连忙骈指连点他双腿上的血脉，阻止大量流血。
　　龙虎会主一见钟虹双脚被断，浑身震动了一下，倏地欺身上前说道：“王实，你刚才为何坐在地上？现在又为何站立起来？”
　　王实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询问，从怀中取出一条汗巾，一撕为二，分别绑紧钟虹双膝上部，见鲜血已不大量流出，才抬头道：“阁下这个问题，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得了，在下亦不打算解释……”
　　龙虎会主沉声道：“你约我到此，目的就是要杀他？”
　　王实道：“不，在下根本不知他跟阁下在一起。”
　　龙虎会主道：“那么，你找本会主何为？刚才你说在米仓山与我动手的人不是你，此言怎讲？”
　　王实道：“先回答阁下后面的问题；在米仓山与你动手的是他。”
　　他一指地上的钟虹，继道：“他冒充在下与你进行决斗，当时在下也在场，而在下即是酒色财气四友口中的那个龙头大哥。”
　　龙虎会主目中透出惊异之色道：“他为何要冒充你与我进行决斗？”
　　王实道：“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龙虎会主道：“那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你找本会主何为？”
　　王实道：“在下约会主到此，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你究竟是谁？”
　　龙虎会主冷哼一声道：“我是谁，与你何干？”
　　王实道：“家师三绝老人一生只传授六个徒弟，除了我们六人之外，不应该有人会使龙刀鹅拳流星珠……”
　　龙虎会主冷笑道：“我会使龙刀鹅拳，因由已在米仓山中的古庙里解释过！”
　　王实道：“当时我不在场。”
　　龙虎会主道：“我的解释是：我杀了上官钰、翟迪龙和扈蓉三人！”
　　王实摇头道：“我不相信。”
　　龙虎会主道：“你相信甚么？”
　　王实道：“我比较相信你可能是我那两位师兄之一，上官钮或翟迪龙。”
　　龙虎会主哈哈大笑道：“你这样想，不觉得太危险么？”
　　王实道：“这件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龙虎会主笑道：“王实，你太死心眼了，我是不是你师兄其实已不重要了。”
　　王实道：“不，很重要！”
　　龙虎会主道：“怎么说很重要呢？”
　　王实道：“如果你是我师兄，那么我要带你返回三绝洞，请恩师发落。”
　　龙虎会主又哈哈大笑道：“好！我老实吿诉你：我正是你的大师兄上官钰！”
　　王实道：“听家师说：我大师兄的面貌长得很难看。”
　　龙虎会主道：“有多难看？”
　　王实道：“他小时候曾得了天花，有满脸的麻子，而且又是天生的兜唇。”
　　龙虎会主揭下面具，果然面部极之丑恶，有满脸的麻子和一张难看的兜唇。
　　王实一见之下，叹息道：“你果然是我大师兄上官钰，那么二师兄翟迪龙和三师姊扈蓉呢？”
　　上官钰面上布满杀气，冷冷说道：“他们分别被我毁除一身功力，已十年没消息了。”
　　王实道：“你为甚么这样做？”
　　上官钰道：“当年在三绝洞时，由于我长得很丑，他们一直瞧我不起，从来不把我当作大师兄看待，所以离开三绝洞之后，有一天我出其不意的将他们分别点倒，然后当着翟迪龙面前奸污了扈蓉，再后我毁去他们一身功力，才放他们离去。”
　　王实叹道：“你这样做，实在不像个大师兄！”
　　上官钰冷笑道：“现在我已把一切真相吿诉你了，你真想把我送回三绝洞？”
　　王实点头道：“希望大师兄随小弟回山见见恩师，向恩师忏悔赎罪。”
　　上官钰大笑一声道：“那个老糊涂！他除了开口他妈的闭口他妈的之外，他懂得甚么呢！老实说，我早就不记得他这个人了！我现在是雄霸天下的龙虎会主，天下高手尽为我用，我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我要谁死谁就不能活，那个糟老头还能把我怎样？”
　　王实一指昏在地的钟虹，沉声道：“他就是一个榜样！”
　　上官钰阴狠的瞪望着他，阴森森的笑道：“小子，你是说：你有能力杀我？”
　　王实道？“就算小弟没有能力，天理也不容！”
　　上官钰道：“咱们今天就在这白云崖上试试‘天理’的力量如何？。”
　　王实点头道：“好。”
　　上官钰右手后伸，道：“刀来！”
　　“来了！”
　　龙旗堂主余千山立刻双手捧上一口宝刀。
　　那的确是一口宝刀，当上官钰徐徐抽刀出鞘时，刺目的光芒使得王实的眼睛几乎花了。
　　刀呈金黄色，刀身一成纹龙一边纹虎，乃是特制的一柄龙虎宝刀！
　　王实的龙刀却是一柄很普通的钢刀，不过他可没有一点畏惧，他横刀胸前，岸然静立，态度坚定得像一尊铁人。
　　不过，当双方刚刚开始对峙游步的时候，白云崖下忽然传来一缕悠悠箫声。
　　这神秘的箫声，曾经在米仓山的古庙出现过，惊走了龙虎会主，现在又突然出现了！
　　龙虎会主显然很不喜欢这神秘的箫声，一听之下，面色遽变。
　　龙旗堂主余千山和虎旗堂主胡登科连忙靠近龙虎会主，采取严密戒备的态度。
　　王实曾听色魔说过这神秘箫声，这时见他听到箫声便变了颜色，心中暗暗称奇道：“是谁吹箫？为甚么他怕这箫声？”
　　正思忖间，忽见四条人影从四个方向冲上白云崖——竟是酒色财气四友！
　　王实自从那天悄悄离开他们，后来接受沈神医开刀治愈双脚，至今已有整整三个月之久，以为不会再跟他们四人碰头了，不料今天他们竟在神秘箫声中突然出现，不禁大感意外道：“你们怎么来了？”，
　　酒鬼笑嘻嘻道：“龙头大哥，恭喜你双脚痊愈，今后再不用我们保护你啦！”
　　王实心有所悟，道：“你们是……”
　　色魔道：“我们其实另有主人，数月前古庙画龙头其实是我们主人的安排！”
　　王实道：“你们主人是何方高人？”
　　财神哈哈笑道：“你认识他的！看，他上来了！”
　　人影一晃，白云崖上又多了一个人！——正是朱三郞家的那位高老爷子！
　　王实恍然大悟。
　　在朱三郞家的时候，他早就觉得这位未老先白发的“高老爷子”不是普通人物，现在事实证明这位年纪不过四十余岁的“高老爷子”确非凡人。
　　他连忙向高老爷子深施一礼道：“高老爷子，原来是您啊！”
　　高老爷子微微一笑道：“叫我二师哥吧！我原名叫翟迪龙！”
　　王实惊啊一声道：“您……您就是我的二师哥翟迪龙？”
　　翟她龙点头道：“不错，十年前我被毁去一身功力，只好隐居在深山中，后来收了酒色财气四人，他们很热心，替我搜尽天下各种奇药，终于使我恢复功力。”
　　上官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翟迪龙一瞥昏死地上的钟虹，摇头太息道：“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可怜，辛辛苦苦的教了六个徒弟，谁知他最得意的两个大徒弟都成了最可怕的凶徒……”
　　王实问道：“二师哥，小弟奉恩师之命下山寻找你们三人的下落，如今那位扈师姊又在何处？”
　　翟池龙摇头叹道：“别提她了，这些年来她已走火入魔，虽然她后来嫁给一位将军，但她无时无刻不记着当年受污之事，她变得自暴自弃，连我都不肯相认。”
　　他突然目光一抬，像两把利刀钉上上官钰，沉声道：“上官钰，今天是你恶贯满盈的时候了！”
　　上官钰看看站在四面的酒色财气四人，忽然嘿嘿冷笑道：“就凭你和这酒色财气四个跳梁小丑，恐怕还不够吧？”
　　翟迪龙道：“不要这么多，一个就够了。”
　　上官钰狂笑道：。“你么？”
　　翟迪龙点头道：“不错！”
　　王实大声道：“二师哥，小弟奉恩师之命下山寻找你们三人的下落，恩师交代活的带回去，死的也带回去，所以你们不用再打，随小弟回山谒见恩师便了。”
　　翟迪龙笑道：“我当然乐意跟你回山拜见恩师，但只怕有人不肯。”
　　王实道：“谁敢不从，小弟便将他抓回去。”
　　上官钰狞笑道：“小子，我在三绝洞学艺时你还在流鼻涕，你敢口出狂言？”
　　王实道：“小弟哪敢口出狂言，只是这乃是恩师他老人家的吩咐，小弟不敢不听。”
　　上官锤道：“你如能杀得死我，便可将我的尸体带回三绝洞！”
　　王实道：“大师兄执意如此，那小弟只好得罪了。”
　　他向前三步，然后抱刀而立，准备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搏斗。
　　上官钰掂掂手中的龙虎宝刀，阴恻恻笑道：“你是我师弟，由你先出招吧！”
　　“有僭。”
　　王实挥刀进击。
　　刹那间，惨烈的搏斗开始了！
　　双方都使出龙刀的刀法，所以甫一接触便见满场刀光如炽，好像几十道闪电在穿梭交错，怪的是竟听不到一下碰击声。
　　这就是说：双方不但攻得妙，也避得妙，刀法和身法均配合得天衣无缝！
　　“咻——咻——咻——”
　　刀啸持续不断，有如鬼泣神嚎！
　　两条人影在霍霍刀光中飞掠翻腾，最后只见满场刀光，竟看不见人了！
　　这样搏斗了约莫一刻时之久，忽听上官钰惊叹一声，从刀光中一掠而出，纵出数丈开外。
　　他落败了么？
　　不，原因是他忽然发现白云崖上多了一僧一俗两个老人，又发现翟迪龙跪在俗家老人跟前叩拜，这一惊非同小可，因此仓皇脱出战圈。
　　这一僧一俗是谁？
　　僧者：乃是曾在万佛顶出现的德善禅师！
　　俗者：三绝老人是也！
　　王实一见恩师突然现身，顿时惊喜交集，连忙收刀上前跪拜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三绝老人“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开口骂道：“他妈的！真是鸡蛋炒鸭蛋————混蛋！本来打得好好的，干么要停下来？再打呀！再打呀！”
　　王实愕然道：“师父……”
　　三绝老人叫道：“再打！再打！他妈的，你这小子扮猪吃老虎！以前在三绝洞的时候，你不论怎么出手都偏差半寸，刚才我看你出手好像没有了这毛病，我正看得高兴，干么要停下来？”
　　王实道：“师父，弟子本来不敢以下犯上，只是这位大师兄——！”
　　三绝老人突然怒吼道：“站住！”
　　原来，上官钰一见是师父三绝老人到了，自是吓得魂不附体，他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三绝老人一定不会饶恕，因此便想趁隙开溜，不料三绝老人眼尖，立刻喝住了他。
　　这一喝，好像一声狮子吼，上官钰本已起步欲逃，却忽然双脚一软，竟然再也跨不出一步了！
　　三绝老人冷笑道：“他妈的！你这个畜生，今天你要是跑得了，我三绝老人四个字让你倒写！”
　　那龙虎二堂主余千山和胡登科一见此情，知道大势不妙，两人互望一眼，随即双双纵身而起！
　　“掉下来！”
　　三绝老人喝声中，空中银光一闪，那刚刚纵起身子的余、胡二人便如中了弹的小鸟，一声惨叫，果然从空中掉了下来！
　　上官钰面色苍白，全身颤栗起来了。
　　三绝老人冷笑一声，转顾身边的德善禅师道：“和尚，有一句话叫虎毒不食子，但今天的情形，你说我能不出手么？”
　　德善禅师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
　　三绝老人截口怪叫道：“你少来，我不听这一套！王实！”
　　王实纳头道：“弟子在。”
　　三绝老人喝道：“去将他的心挖出来，他妈的我要看看他的心是甚么颜色？”。
　　他一指昏死在地的钟虹，接道：“还有这小子的心也要挖出来看看！他妈的为师只知他们两人最有出息，现在才知道瞎了眼！”
　　说完这两句话，已是老泪纵横。
　　王实站起道：“师父，您老人家不要伤心，弟子再去跟他打一架！”
　　但是正当他仗刀欲出之际，那上官钰却已萎然倒下，原来他自知难逃一死，便自作了断，把一柄匕首插入自己腹部……

　　（全文完，中华武侠小说QQ群7649715未来OCR、一校，2024年08月0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