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显神威
2023-03-16 17:45:52   作者:上官鼎   来源:上官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上官青原已被赤练魔女戴丽珠喝下台去,这时见屠龙手谭明刚竟被赤练魔女与龚之愚两人逼得自击天灵盖而死,心中一股无名冲动,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勇气,也随着众人飞身上台。
  看准赤练魔女戴丽珠目中犹有余恨地望着已是横尸在地的谭明刚,突然双掌疾翻,直向赤练魔女戴丽珠胁下击去。
  上官青这偷击的一招,用的是峨眉派绝招,又是用十成真力发出。满心以为双方距离不远,对方又未防备,这一招十有八九可以得手。
  谁知双掌才一递到赤练魔女戴丽珠胁前三寸,突闻赤练魔女极冷哼了一声。
  上官青早被赤练魔女功力所摄,听到冷哼之声,掌力不觉微驰。
  就在这时,赤练魔女戴丽珠从上官青双臂中柔身而进,手臂拍处,已将上官青腕部脉门扣住。嘴角牵动,发出一声砍骨冷笑,道:“凭你这么点微未道行,也敢向我赤练魔女递爪子?……”
  双目陡睁,寒光迸射,脸上立现杀气。
  杜向阳心中一凛,知道赤练魔女戴丽珠只须稍运内力,上官青纵不送命,也必重伤。
  备集毕生功力,渐向赤练魔女通去。
  脚下才动,突见眼前人影一闪,去路已被人截住,定眼一看,原来竟是龚之愚。
  杜向阳早知龚之愚与赤练魔女戴丽珠是一边人,见他现身拦路,也不多话排山运掌。一股急劲掌力向费之愚击去。
  掌力才发,身形立闪,想斜里绕过费之愚。
  岂知龚之愚武功高不可测,随手一拂,即将杜向阳击来掌力化去。面带微笑,仍然将杜向阳去路拦住。
  杜向阳心头暗惊龚之愚功力之高,似在自己之上。但为抢救上官青一命,说不得只好全力一拼。
  这原只是瞬息间事。龚之愚摆了摆手,道:“杜兄玉面剑客上官青之命,保在小弟身上。”
  说时,竟又掉头唤了声:“丽珠……”
  赤练魔女戴丽珠江湖上出了名的狠毒。玉面剑客上官青的暗中偷击,已使她大为震怒。神猿杜向阳的出手抢救,更使她怒火狂升,只须再延片刻,真力一逼,上官青非死即伤。
  但他被龚之愚这一声“丽珠”唤得微微一怔。脸色立即平和了许多。
  龚之愚乘机道:“丽珠,你放了他吧!”
  赤练魔女刹那间变得无比温柔,手指一松,放开上官青。
  上官青被释之后,羞愧不已,望了望伏在地上哀哭不已的谭倩珠,又扭头望了望满头白发的赤练魔女,缓步向神猿杜向阳身边。
  神猿杜向阳对龚之愚揖了一揖带了上官青离台而去。
  赤练魔女戴丽珠在未来万县之前,对这位中伤龚之愚,使自己鸳鸯难谐,抱恨数十年的谭明刚憎恨极深。但见他此刻横尸台上,不由又觉恻然。
  呆立了片刻,道:“之愚,事情已经完啦,咱们也走吧!”
  龚之愚走到谭倩珠身旁。唤首:“谭姑娘,谭姑娘!”
  谭倩珠缓缓拾起头来,满面泪痕,道:“你……们……走……吧!”
  龚之愚微微一楞,只因为他听出谭倩珠语音虽甚哀切,但却绝无怨恨之意,微觉诧异地道:“谭姑娘,关系令尊的事,在下深觉抱歉!”
  谭倩珠沉默默一阵,悠悠地道:“爹爹雄视一方,绝不是个省事的人,而赤练魔女才一露面,他即自击天灵盖而死,足见他自知有极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龚之愚听得不住点头,俟谭倩珠说完,立道“不错,回想当年旧事,令尊确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不过……唉……还说这些无聊的往事做甚?”
  赤练魔女戴丽珠也走到谭倩珠身前,道:“咱们废话少说,我虽未杀令尊,但令尊的确是因我而死。你若有甚要求,只要不太悖情理,我一定答应你。”
  谭倩珠闻言望了戴丽珠片刻,回道:“爹爹生前你一定非常恨他?”
  又道:“那么现在呢?”
  赤练魔女戴丽珠脸上浮现一双惑然之色,迟迟未有所答。
  谭倩珠突然提高嗓音,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是否能够答应。”
  龚之愚一旁慈和地道:“你说吧,你说吧。”
  谭倩珠道:“从今以后,希望你对先父的恨意能全部打消,如果你能答应,请你亲自替先父修一座坟,因为……”
  赤练魔女戴丽珠追问道:“因为什么?”
  谭倩珠迟疑了片刻道:“因为先父梦中时常唤一个人的名字,我一直不知道他唤的是谁,现在才明白原是唤你。”
  赤练魔女戴丽珠混身一震,两眼直望着横躺地上的谭明刚,神情显得异常激动。
  龚之愚一旁叹道:“只怪我们那时年纪都太青!”
  赤练魔女戴丽珠扭回看了看龚之愚,龚之愚向她点了点头。赤练魔女将谭明刚尸体托起。
  谭倩珠道:“请你在墓侧修一座小庵,我想伐几位道行高深的比尼为先父追悔。”
  赤练魔女戴丽珠点头答应之后,立刻转身离去。袭了愚紧随身旁。
  台上的各派高手有些是谭明刚生前好友,有些则另有所谋。但见适才峨眉派掌门师弟神猿杜向阳的全力一击,竟被龚之愚化去,可见他功力之高,有他一个已令众人心中大为顾忌,再说赤练魔女戴丽珠虽托着一人,但依然不容轻视。眼睁睁看着两人有意离去,全没一人敢出手阻拦。
  谭倩珠拭去眼泪,缓缓立起,向环立四周的各派高手福了一福道,“倩珠年幼无知,适才所为,究竟是否得当,自己也难断定。不过我内心中总觉得只有这样做法才能使之方面都能心安。”
  各派高毛彼此互视,虽然各人心中自有打算,但人家正主儿显然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之心,又何必硬插上一腿。足有半盏茶时,并无一人开口,但也没有人率先离去。
  赤练魔女戴丽珠见众人对她皆存有畏惧之意,嘴角带过一丝得意微笑,道:“之愚,咱们走罢!”
  尚未举步,五岭五怪的大怪阴司秀才李敖,慢慢走到魔女面前,斜着眼睛打量她,眼珠子转了几转,嘴角隐隐有些奸笑,扬头问道:“你何故逼死谭庄主?你且说来,好在他不是死在你手上,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结,凭我们五岭五杰的面子,倒愿为你解脱这宗公案。”
  赤练魔女见他一对三角眼,面白皮薄,语音尖细,身穿长衫,一付奸酸相,当下面色不动,冷冷翻他两眼,掉头不理。
  李敖面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恨声骂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婆娘,大爷一番好意,你倒反而端起架子来了,今天大爷倒要摸摸你的底,省得以后你再臭美。”
  话刚完,右掌拍出,直袭赤练魔女左下腋,她身子疾自左转,左手向下一捞,他右掌乘机急缩急伸,够她乳旁“天溪穴”。她大怒,脸孔一红,牙根紧咬,身子一闪,右手一扬,打向阴司秀才门面。李敖见她招式奇异,当下不敢怠慢,双掌向外一翻,倒劈她胳膊。她身形若有滑鱼滴溜一转,背身时右手迅向怀中一探,一溜之间,右掌又到了阴司秀才面前。
  一连两招都落下风,李敖脸上挂不住,见掌来,当下运足真气,右掌向前迎去。
  双方掌刚要础上,阴司秀才突然一声惨叫,撤掌后退,低头一看,左手中间二指三个小针洞,洞口暗红。
  二怪三怪四怪五怪赶紧围着看,知道是中毒,五怪张尚德是用毒能手,外号妙手阴君。他伸手连点三下,闭住李敖右臂“极泉”“少海”“神门”三穴,又从囊中掏出两个小瓶,一黑一白,从白瓶中倒出药丸,给大怪阴司秀才吃下。他自己也含着一颗药丸,把阴司秀才三个中毒手指一个个用嘴吸,到出红血时,停下不吸,从黑瓶倒出药粉敷上,再从身上斯下布条札上,最后把三处穴道解开。
  李敖右臂血脉一通,又一声惨叫,昏倒过去。四人见状,面面相觑,妙手阴君张尚德心中更是不好受。
  一旁冷眼旁欢的赤练魔女这时一声冷笑,道:“你家老娘的毒药,天下无人能解,要是放在今天以前,不用说是你这种东西,就是比你再像样点的人物,老娘也要眼看他死掉,可是从今以后,老娘再不杀人,这回算你狗命大,拿去。”
  说罢,右手一丢,两个小瓶一红一绿落到大怪李敖身前。
  她又喝道:“绿的涂伤,红的内服,老娘毒针已刺到他筋骨,就是医好,三年内他右臂也是废物。”
  张尚德急捡起小瓶照着办,阴司秀才李敖慢慢醒过来。
  三怪粉面狼王尚义朝赤练魔女一揖道:“看丰仪身法,阁下莫不是赤练侠女吗?”
  “哈哈,三十年来,倒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叫我侠女,你这样奉承我。是不是想拜我做干娘?”
  王尚义气得一声大叫:“好个狂妇真不识好歹。”
  身随声动,双掌翻出。
  赤练魔女一见他身法手式,冷冷说道:“原来是衡山胡老道士的高足,怪不得威风这么大,将来见到你师父,不要忘记告诉他,三十多年来他那一掌之仇服不成啦,家父安徽六合拳戴横仁已经过世了。”
  王尚义一招未逞,第二招绝手又出,同时说道:“在你身上找回来也是一样。”
  打败衡山胡真人是六合拳戴横仁生平最大乐事。
  当年他常常向戴丽珠津津乐道,胡真人一套“玲龙拳”轻快圆滑稳准,不愧一代镇山之术,全套四十九式,只有第十三式上盘稍懈,结果被自己用“移狱六式”中最后一式“六丁移山”凌空下击,他右肩挨了自己一掌。
  想到这里,赤练魔女不慌不忙,施出六合拳游斗,见对方十二式刚过,忽然一跃而起,雪白衣裙临风飘展,挟着一股掌风呼呼压下,离他头顶不及半尺,王尚义见来势太凶,双肩一幌,想撒身避开,还是迟了一点,“察”的一声,赤练魔女右掌尖扫中他左肩,衣服扫破,半身麻痛,几乎叫出声来,他咬牙跃开,满脸涨红。
  三怪追魂童子陈古应,四怪独眼龙孟祥柯,五怪妙手阴君张尚德三人同时跳出,把赤练魔女围住。
  龚之愚一个箭步,跃进圈子,站在赤练魔女身边。
  突然左边一声:“死丫头,还等着别人替你报仇?”
  语声洪亮,台上诸人同是一惊,一看,左边看台顶上端坐一人,老干瘦小,头发蓬乱,衣服破旧。
  赤练魔女面色立刻惨变,台上各派领袖人物都认得他是谁。
  赤练魔女硬着头皮纵上看台顶上,朝他躬身一礼道:“师伯大人在上,弟子戴丽珠拜见,即问金安。”
  老者哈哈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你现在我这么容气,是不是你师父临死教你的,怕我欺侮你?哈哈,你师父太小心眼了,我几时欺侮过后生晚辈?下去,你逼死了人家父亲,人家还等着向你拼命呢。”
  说完,右手一挥,掌风随起,戴丽珠又落回到擂台上龚之愚身边。
  谭倩珠对着她发呆。
  老者又骂道:“死丫头,还发什么呆。”
  一句话提醒了谭倩珠,她定了定神,动手向赤练魔女劈去,用的是“旋风掌”。
  赤练魔女无心还手,向后一退。退到妙手阴君张尚德旁边,妙手阴君想讨好老者,双手突出,向赤练魔女后背推去。
  他手递出,忽然“丝”的一下,一件暗器直奔他左腕“阳池穴”,他忙缩手撒步,又“丝”的一下,一件暗器直奔他大腿“殷门穴”,他又急向旁一闪让过,刚转过身来想看是谁在暗袭,“丝”的一声飞向胸旁“灵墟穴”。
  张尚德躲向那边,“丝”的声音就飞向那边。但都不打中他。
  大家循声看去,看台顶上那老者左手拿着根包谷“玉米棒”,右手一摘一弹。
  大家知道厉害,却默不理会,五怪中只有四怪独眼龙孟样柯最有血性,最重义气,但脾气也最怪,偏见也最重。他一见老五受窘出丑,当下不顾厉害,狞身一纵,直向老者奔去。
  他刚飞上看台,脚未落实,老者右手连扬两下,独眼龙两手两腿皆被包谷粒打中,“叭啦”跌在看台之上。
  老者右手又是跟着一扬,五怪张尚德两腿左右两“梁邱穴”同时一紧,扑通一声,跪倒擂台上。
  老者跟着骂道:“不要脸的东西,老子门中的事要你管?”
  二怪王尚义,三怪陈古应,眼看着四怪孟祥柯倒在台顶上,五怪张尚德倒在面前,却不敢出身去救。
  赤练魔女仍然不还手,只是节节后退。眼前的少女虽然满面怒恨,但依稀有乃父肖像处。赤练魔女虽然恨谭明刚,但究竟曾喜欢过他。现在他已死,恨情烟销云散,仅余当年言笑在心头。
  她一面退闪,一面注视,谭倩珠一下也打不看,于是右手又是一扬。
  赤练魔女这时见对方掌来,又是一闪,骤听“丝”的一声,从旁击来,声迅劲足,微一犹豫,胸上挨了一掌,暗器也贴背飞过。
  一连几下,皆是如此。脸上肩上胸上红肿生痛。赤练魔女恼恨交集,知道暗器是师伯所发,逐把怨毒全投在谭倩珠身上。这时她不再退闪,见对方一招“迎云捧日”,自己施出六合拳的“摩鹿神步”,双手一错推出,这一下要是打上,谭倩珠不死也是重伤。
  正在千发一钧之际,身影一闪,一人纵入到二人之中,举手一分,谭倩珠被震退坐地,赤练魔女也被震退三尺呆住。
  大家一看,竟是金刀李。
  赤练魔女眼喷怒焰,连气做势,正要上前向金刀李出手,台上飞起一条白影,落在金刀李面前。金刀李一看,脸色大变,赤练魔女看清来人,面上也是一楞。
  来人是位白衣少年,他对赤练魔女躬身一礼,谦声道:“戴老前辈稍息,晚辈文玉宁想在此人身上结一段公案”
  话才了,赤练魔女突然面上作色,同时双手错开拍出,一向玉宁身上,一向玉宁身后。急切间,玉宁不知何故,还以为言语冒犯了她的忌讳,但也无暇多想,见来势很重,也来不及遵气运功,忙举掌相迎,骤感后面一道劲力冲来,这才知道赤练魔女出手在救自己,急松劲想借赤练魔女之力纵开,然还是迟了,顿觉左后腰上如中飞石,人被震起飞出,恰巧碰在阴司秀才李敖身上,两人一起跌落台下,玉宁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金刀李见赤练魔女出手助玉宁,把自己打出之掌力化解几分,心中大怒,然四周高手太多,敌友难分,故也不便发作,险侧侧瞪了一眼,冷哼两声,转身急纵而去,
  台上高手,除那头发蓬松,干瘦异常的老头子而外,以金刀李的武功最高。金刀李即然已经离去,只余诸人自觉皆无法胜得了赤练魔女,有人已悄悄开溜。
  干瘦老头望着谭倩珠,面容突现庄严,道:“谭姑娘,我老头子游戏人间,素来不拘细节,适才姑娘本以大智大慧,悟出怨怨相报,永无宁日之理。但我老头子仍然逼着你向我师侄女寻仇,此刻想起,自觉也太过胡闹。且送你一样小玩意,聊表谦意。”
  谭倩珠伸手接过。
  赤练魔女向干瘦小老头作礼道:“师伯,您若人家若不见怪,侄女想请您到我居处小憩数日。”
  干瘦小老头摇头道:“好啦,好啦,我还是落得清闲些好,你以为你那地方又能有多清静呢。”
  赤练魔女戴丽珠江湖阅历极丰,那有听不出她那师伯话中之意,皱了皱眉头道:“即然这样,侄女就先行一步啦。”
  说时微一示意,龚之愚立将昏迷未醒的文玉宁抱起,从容离去。
  文玉宁醒来,睁很一看,发现自己不在台上。而是躺在一张软榻上,心中一惊,正待坐起,只听身旁有人说道:“你还是躺着的好。”
  文玉宁闻言果然打消了坐起之念,扭头向发声之处望去,只见赤练魔女戴丽珠站在窗前,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说道:“多谢前辈搭救之恩。”
  赤练魔女戴丽珠道:“你年纪虽青,但武功已算不错,金刀李比你至少要大几十岁,你是怎地和他结上梁子的?”
  文玉宁道:“不瞒前辈,金刀李和我本人虽说没有什么重大过结,但我确知他是个丧心病狂,欺师灭祖的畜牲,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明知此刻尚不是他的对手,也得找他拼上一拼。”
  赤练魔女戴丽珠见文玉宁口口声声,说与金刀李有重大过节需要结算,但又不将详情说出,遂也懒得追问,道:“你放心在此养伤吧,绝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文玉宁这次伤得不重,可是也不太轻。他已知赤练魔女并非真是生性凶恨的人,是以放心在此养伤。
  第三天晚上,文玉于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一会儿想起小楼上的寒梅,一会儿想起落发为僧的河洛第一剑文子林,一会又想起西域极乐散人的徒弟云玲,心潮胸涌,无法入睡。
  睁着眼在床上躺了片刻,正想到外面漫步一阵,突然听见一阵微弱风声,一响即歇,心知必有轻功佳妙的夜行人来到,遂又倒在床上装睡。
  谁知等了一盏茶时,满未见外面有何动静,不由自言自语的说了声:“等怪!”
  就在这时,突听后窗外面有人冷冷说道:“兀那四脚爬在屋脊的畜牲听着,我老婆子已等了你多时啦!”
  文玉宁一听声音,即知说话之人是谁。
  屋脊上疾风飒飒,一连跃下几条人影。文玉宁从床上轻轻跃起,贴着窗逢往外一看,只见庭中站着好几人。一个是脸刀李,一个是赤练魔女戴丽珠,另外两人面目陌生,从未见过。
  金刀李冷声道:“老婆子,你可知我今夜的来意?”
  赤练魔女戴丽珠道:“深夜逾墙而入,非奸即盗,这点我老婆子心里似还明白。”
  金刀李闻言大怒。正待出手。站在他身旁的一个魁壮汉抢上一步,道:“在下陈演存为谭庄主向你讨命。”
  赤练魔女郑重地道:“少废话,你发招吧,我老婆子全接着!”
  那人不再多话,单掌疾推,带起一股劲烈掌风,电般击到。
  赤练魔女身形一闪,已从那人侧面欺近,正待猛施煞手给来人一个下马威再说。
  突闻一人道,“丽珠,你自己说的话怎地这样快又忘了?”
  赤练魔女闻言疾将施出一半的“怒挥五弦”硬生撒回,道:“李启承听着,我已决心退出江湖,今夜尔私自侵入之罪,也特予从宽,不加追究。你告识相,乘早带着你的狐群狗党给我老婆子滚得远远地。”
  说时目光向屋脊上一瞄,文玉宁顺势望去,果然发现暗中另隐着不少人。
  金刀李被赤练魔女戴丽珠阴损了一阵,心头怒火早起,他这次去万县找谭明刚,实在有乘机拉拢,以增强实力之心,不料被赤练魔女的突然出现,逼得他立即自杀,已对她极为牵怒,再说另外尚有一个可能知道自己根底的文玉宁也跟赤练魔女在一起,他焉有不找来之理。他迟了这一两天,是去邀清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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