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因情反目
2025-03-03 21:03:02   作者:杨润东   来源:杨润东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东方挟了林女贞奔出镇子,向北急驰了一段,估计已无人追及,脱离危险了,才把她放下。
  林女贞由于惊吓羞愧,好一阵子喘息,才恢复过来。她猛然站起,飘身下拜。
  东方急忙扶住她说:“姑娘不必多礼,大丈夫行侠仗义,理所当然,不知姑娘何姓何名,如向落在西门屠之手?”东方这一问,林女贞悲从心生,不由得抽泣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我叫林女贞。俺一家人,在今天上午被恶人西门屠所杀,尸体还留在江边没有掩埋。公子,这么好的武功,你愿替我报仇吗?”
  东方见林女贞乞求的神色,胆气顿壮,神气十足地说:“林姑娘,你放心,我一定要杀死这恶棍,替你父母报仇。”
  林女贞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轻声地说:“我放心了,只是不知如何报答公子,请问公子尊姓?”
  东方笑道:“我只有姓,没有名,叫我东方好了。”
  林女贞对东方的话没有细品,又问道:“东方公子,你往后作何打算?”
  东方略一沉默,低声道:“先和你一块到江边掩埋好你父母的尸体,总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罢。然后寻找西门屠报仇。”
  东方言词恳切,深深感动了林女贞,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放声大哭起来。
  东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初春的夜晚,冰凉如水,林女贞娇弱之躯,怎能经受得了,身子冷得不住发抖。东方的衣服也极为有限,他虽然不冷,但也不好脱了给她穿上。
  他试探地问:“我抱着你找户人家投宿好吗?”女贞信任地点点头,亲昵地叫了一声东方哥,在东方听来有如仙乐,一股暖流涌向心窝。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双臂抱起林女贞,林女贞很乖顺地靠在东方宽大的怀里,凉凉的身子贴在东方胸上,柔若无骨软玉一样的身子让东方心都热起来。他仿佛抱着团云,一怀彩虹。
  女贞双手挽成一个环状,套住东方的脖子,如兰似麝的气息,让人心醉。东方尽量克制自己不往邪处想。
  他们继续北去,却没有刚才快了。此刻东方的心情和刚才的心情大为不同,他真希望这样一直走到天明。虽然连他都知道这个念头是多么不净,还是忍不住地要想;虽然东方不希望前边出现村庄,村庄还是出现了。
  他们来到村子里,敲开一家黑漆大门,说明来意。开门的中年男人似乎十分善良。寒暄过后,引导他们来到一间屋里,指着一张床说:“床上的被子是新的,你们睡吧!”说完,带上门即去。
  在灯光下,林女贞更加娇媚无限。东方有点手脚忙乱,不知所措。
  女贞的脸微微一红说:“东方哥,我们上床睡吧!”
  东方有些腼腆地说:“你盖上被子睡吧,我在床边一躺就行。”
  女贞见东方执意不肯上床同睡,知他有了误会,也就不再谦让,上床盖上被子,和衣而眠。
  她太累了,心力憔悴,倒下便进入了梦乡。
  东方在床边看了她几眼,也感到眼皮沉重,便吹灭灯,躺在床边。
  第二天早上,两人洗漱完毕,吃点东西,向主人家道了谢便奔向江边。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江边,看到这十几具尸体,连东方都落泪不止。
  林女贞放声大哭了一阵子,才和东方一道把亲人的尸体掩埋好。又坐一阵,才哭别而去。
  东方牵着女贞的纤纤素手,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俩人并肩走了一段,女贞停下来,深情地凝视着东方。
  若在以前,贞洁无瑕的林女贞,绝不会这样注视一个相貌并不英俊的男人。现在,她身遭大难,茫茫天下没有一个亲人。东方也就成了她唯一依靠与精神寄托。所以,她就对东方产生一种亲近的情感,虽然相识很短,但她觉得东方可使她相托一切。
  环境造人,东方在林女贞的注视下有点招架不住,赶忙把目光移开,笑着说:“天不早了,我们快点走,不然又要挨冻。”
  林女贞柔声地说:“东方哥,你喜欢我什么吗?”
  东方一迟疑,不知如何回答。他不但喜欢女贞且亦爱女贞。但又怕配不上她。即使能娶上她,又怕落了个乘人之危的名声。
  林女贞见东方不答,又说道:“东方哥,我是爱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伴你终生。”
  东方一阵激动,林女贞的肺腑之言,怎能让他不兴奋呢?他一把抓住女贞的手,激动地说:“贞妹,我喜欢你,爱你,只要贞妹心似我心,天荒地老不相背。”
  林女贞见东方如此真情,身子都颤抖起来,呻吟般地说:“东方哥,我终生对你忠贞不渝,宁可你弃我,但我永不背你。”
  东方用手指一点女贞的嘴说:“不可说不吉利的话,我们同心,谁也不许相负。”
  女贞默默点头,眼中蓄满泪水。
  东方一把搂住她,拥入怀中,在她湿润温滑的樱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女贞十分温顺地呻吟了几声。她仿佛觉得自己在巨大的炽热的烈火中融化了一般,轻飘飘的变成那浮动的云朵。
  她们住进一家客栈。
  在一间宽敞的屋里,女贞显出少女的羞涩。在靠近北墙边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单十分清洁。床上面有一领崭新的柔丝小蚊帐,开口朝南,用蚊帐钩挂着,显得雅静悦目。床上一个枕头,一床红缎子被;里外都是新的。
  东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关上门,把灯放在床头前,放下蚊帐,把林女贞抱入怀中,坐在床边。林女贞双颊绯红,酒窝深陷,弯如冷月的眉,甜蜜地抖动几下,身子阵阵发热。东方有一种喝了美酒般的沉醉。他用颤抖的手解开女贞的扣子;一片闪动晶莹玉光的胸脯在烛光明照下,更是美如凝脂,使他激动不已,他再也克制不住,一下子把女贞搂入怀中。
  这间普普通通的旅店小屋,做了他们的洞房。春情无限,风光旖旎。温暖沉醉了两个伤心失意人的心。
  旭日东升。一股生命的朝气在女贞的脸上显出:原来略为有点苍白的脸是那么红润了,眼里也闪动着一丝兴奋的光采。
  东方也显示了从没有过的神气。他觉得美好的生活在招唤他,心胸顿时也高远起来,昔日的阴郁之气一扫而光。
  他们收拾妥当走出客栈,来到一家大酒楼。
  楼上有不少人在吆五喝六,女贞微微皱眉,扯了一下东方的衣袖说:“我们在下面吃一点吧。”
  东方爱怜地看了一眼女贞,高声叫道:“店小二,快备一桌上好的酒菜。”话音刚落,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计跑到他们面前,满脸堆笑地说:“客官,里面请,包您满意。”
  东方和女贞选了个雅静的位置坐下,两只手搭在一起。
  东方抚摸着柔滑无比的纤手,心中生出一种感激之情。自己生在豪富之家,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得到过什么欢乐。只有母亲偶而疼爱自己一时,还要偷偷摸摸,叹气连连。
  女贞这么贤雅,竟然这么深情地爱上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负她。
  时间在他们之间流逝的很快,不知不觉店小二巳把酒菜备齐。
  东方端起一杯酒说:“贞妹,你我没有媒约之言,没受父母之命结为夫妻,愿我们永远记住深情。
  林女贞有点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东方哥,你我结为夫妻是命中注定。愿我们生生世出,世世生生永不分离。”
  两人你言我语,情深意厚。可在旁边,却气坏了一个人。这人约四十多岁,青裤灰褂,头戴道冠,脸色青白,两目精光暴射,挺拨地坐在那里,气度不凡。他盯了一眼东方说:“不知羞耻,民间女子哪个能自择终身,难道忘了自己出身名门,身受礼教之浴吗?”
  林女贞一转脸,看见道士,脸一下子变得青不青,黄不黄,表情顿时僵住了。这不是师祖吗?原来,林元曾是这个道士的徒弟。这道士在青城山修真养性,自创了独家武功。十五年前行走江湖得了个“剑通”的美誉,人称“剑通马放。”原来林元入他门下,三年后,不辞而别,再无音信。一年前,马放下山寻访林元,终不得见。却找到了林元的岳母家,见到了他的妻子女儿,才知林元己多年未归。他今天见林女贞在酒楼里和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子卿卿我我,不由恶向胆边生。
  林女贞被他一骂,不知该不该上前招呼见礼。虽然他是父亲的师父,和她却没有什么关系。在女贞犹豫不决的时候,东方却骂了起来:“王八蛋,是人不是人的都欺负老子。难道老子是泥捏的吗?”
  东方一骂,女贞就骑虎难下了。
  她脸转过来,索性不理,柔声对东方说:“东方哥,我们吃得也差不多了,犯不着在这里惹气,我们走吧!”伸手拉住东方的手,就往外走。
  剑通马放却冷冷地说:“无理小辈,就这么轻巧的走了吗?”东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想怎样?痛快点,别吞吞吐吐,文的武的咱都奉陪到底。”
  马放哈哈大笑道:“好个不知高低的小子,你若真的能接下道爷的一掌一剑,再卖大话不迟。”
  林女贞并不理会马放的狂言恶语,拽起东方就走。
  东方爱女贞甚深,不愿拒绝她的好意,就随她而出。奇怪的是,马放并没追过来。
  等到他们出了城,走上小路,在密树成林的河边,马放却突然跳了出来,拦住东方他们的去路。
  马放“嘿嘿”地笑了几声说:“凭你们俩人能跳出我的手心?”
  女贞向东方怀中一靠,装作不认识地问:“我们并不曾得罪你,何必苦苦相逼!”
  马放“哼”了一声说:“小妮子,你父母尸骨未寒,你竟然不知廉耻的什么情呀爱呀,连我都替你丢人。”
  女贞不服气地说:“正是为了报仇,活下去,我们才结为夫妻的。”
  马放把嘴一撇问:“是谁杀了你父母?”
  林女贞恨恨地说:“是恶鬼西门屠。”
  马放心头一惊,脸色阴沉起来。他非常清楚,自己自从修习长生不老法以来,不但年若壮容,而且功力更加精深。但是能否斗过名扬天下,臭名昭著的凶人西门屠,他也没有把握。因此,谁都不愿以自己的声名和生命相赌。若然一方败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废若流水,谁敢轻举妄动。名人有名人的手段和风范。但名人更加珍惜自己的荣誉。他不明白西门屠何以要杀林元。难道是要向自己挑战?可他为什么不传出口风呢?我尚不敢说大话妄言报仇,这两个雏儿不是白日做梦吗?
  马放盯住女贞不放地追问:“西门屠何以偏偏又放了你?”
  林女贞脸又红了起来,那让人难以忘怀的耻辱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但她还是平静地说:“是我东方哥救得。”
  这下倒惊了马放一跳,他真的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普通平常的小娃子,能从西门屠手中救走人。别说是救走人啦,就光凭他敢救人这份勇气,就不可等闲视之。
  马放脸上露出惊奇的笑容:“敢问公子犬名?”
  东方淡淡地说:“我叫东方!”
  马放马上又问:“东方不老公子如何称呼?”
  “那是家祖父!”
  马放似乎有点失望,若说面前的这人和东方不老毫无关系说不定尚有本领,既是东方不老的孙子,他的能力就让人怀疑了。若说东方不老比西门屠稍强,可能有人相信,若说他的孙子比西门屠强,那不是胡说八道吗?即使东方不老强过西门屠一点半星,若然救人也千难万难。
  东方见马放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年轻人的傲气顿生。要在爱人面前显示一番,便昂扬地说:“我不但能救人,而且我还可以在百天之内,把弱不经风的女贞造就成顶天立地的高手。”
  东方此言一出,连自己都觉得滑稽。但也马上想起身上不是还有册白绢小册吗?说不定真的还行呢!
  旁边的马放,林女贞都吃惊不小。女贞差一点站不住。她受了东方的感染,仿佛自己真的成了她近日来常常梦想的高手。不自觉的激动起来。她认为自己的爱人不会凭空而言,必有所依。
  东方脸上的一忧一喜的表情,女贞的发自内心的激动,如何能瞒得过马放那胜过鹰隼的目光。他心中惊骇:这个年轻人若言之不欺,那他身上必有世间难得奇罕之物。他略一沉默,故作淡漠地说:“若要造成奇高身手,必有珍物。”
  东方得意地说:“那当然。”伸手向兜里摸去。伸进一半,东方看见马放的眼里闪着贪婪的目光,心中一凛:“坏了。常言说,不可在人前显宝。我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东方手到中途停下不去掏了。这下子激起了马放的好奇和贪婪之心。
  东方想人前显宝炫耀,图个痛快。当他看到马放的目光,才觉得自己太傻,自然,他不把白绢拿出,主要还是因为绢上有许多裸女图,怎能让别人看到这些呢?别人看了说不定会说自己下流呢!其实,东方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他拿出来让马放看一眼,也许马放觉得自己没女子,还给东方也说不定。但欲拿不拿,这下就大大刺激了马放。
  女贞见丈夫说得不假,目光中也露出惊喜。
  马放忍耐住自己,尽量把话说得平和些:“你一定在骗人,怎么不拿出来呢?”
  东方一笑道:“道长,实在对不起,此物关系到女贞的复仇大计,不能示人。”
  马放故作轻松地笑道:“我是女贞的师祖,正在寻找她的仇人,为她报仇,难道连我也信不过吗?”
  东方笑道:“道长,我们相识不久,请原谅我的谨慎。”
  马放眼珠一转,问女贞道:“女贞,你不愿师祖为你报仇吗?怎么不让你丈丈出示他说的物件让我瞧瞧?”
  女贞征询地望了东方一眼,东方明白她的意思,但此刻他更意识到此书对女贞的重要。他一字一句地说:“贞妹,你的话我是听的。你是我的一切。”
  女贞见丈夫如此表白,感动的热泪盈眶。
  东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是,这件奇物关系到你能否成为罕见的的高手,你就要十分地慎重。贞妹,人心膈肚皮,我们不能不小心。否则,父母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冥目。你若愿意让我给他,我就给他,若不愿意,他什么也看不到。”
  女贞见丈夫说得如此严重,那还有什么说的。丈夫的话就是她的话。女贞身经大变,心性大逆平常。她向马放躬身一礼说:“师祖念女贞父母大仇未报,宽恕不示之罪。”
  马放见不能如愿以偿,心中恼怒,哈哈大笑道:“一对不知廉耻的小人,还妄言报仇,早把父母奇冤忘了。还在此故弄玄虚戏弄师祖,真是不仁不义之徒,留你们何用。”
  马放本是爱惜羽毛的。怎奈有奇珍在此岂有不贪的道理。他也不相信东方能强过西门屠。他拿定主意,准备先对女贞下手,只要夺得女贞,宝物就可得手。
  东方也不是傻子,见马放目光斜射女贞,明白了他的心意。若是先前马放上来就袭击女贞,准可一举成功。现在,东方严阵以待,能否成功,就连玉皇大帝都不知道了。
  马放自信得很,他轻飘飘向前一动,看似快实则慢,这是虚晃一招。东方上前一挡,马放陡然立掌向东方切下。马放本比东方高大,下切东方的脖子正好顺手,东方似乎没有料到马放如此狡猾,躲闪不及,挨了一掌,正好击在前胸。按马放想,这一掌绝对可以把东方击成重伤。就是退一步想,也可把东方打出几米,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明明击在东方身上,为什么显得那么虚飘飘,既不是击在软如棉上,也不是击在硬似铁上。在马放稍为惊诧的极短的时间里,东方右掌运起,施出家传绝技“水极神功”,朝马放前胸拍去。马放猛然间感到有一种巨大的旋涡把自己控制逃脱不掉,顺着力道的方向给抛了出去几丈远。
  马放功高力巨,人虽在空中,但并不惊慌,急忙使出自家轻功,借力显势,轻盈飘滑十丈开外,极其自如地落下。
  东方微微一噫,便即明白。“水极元功”一般情况下只能发人打人,但不能伤人,若要伤人,非下重手不可。在家中,东方一向被认为不是学武的料子。所以,他虽然懂得重手的法门,但没练习过。故此,他用不上。现在,他修成佛通,情况就大不相同,知一理而可应百事。
  马放虽然无伤,但被一个青年小子甩了这么远,也是百年间的奇耻大辱,岂能罢休。他稍一思忖,抽出宝剑,顾不得虚名卖老了,宝物要得,耻也要雪。这柄宝剑与西门屠的不同,是柄黑剑,莹光闪动,竟是件非凡之物。这剑在马放的手里犹如活了一般。马放号称剑通,不是浪得虚名,而是凭借他出神入化,神鬼莫测的登峰造极的剑法闯荡出来的。
  马放长剑一旋,抖落出几个黑色的圈影,并排在一起,如同一阵旋风一般。
  东方知道此剑阵的历害,不敢有丝毫大意。但是,他想不出用什么方法对付他。如果女贞落入他手,白绢就落入他手,那女贞怎么能成为高手呢?
  马放和东方的距离在缩短。
  东方把女贞拉到自己身后,两眼不眨一下地盯着马放那黑光晃动的长剑。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自己所学的武功哪一样可配和剑相交锋。但事在前面,又不能不抉择。他把心一横这回用水极元功的重水法。虽然以前没用过,但也觉得自己有这种能力。
  马放长啸一声,人腾空而起如一只猎鹰,幻成许多鹰的影子持剑直刺东方眉心。
  东方提气凝神,双掌回旋,人正身而起,同时向下按。
  两人的动作都快极如电光石火。马放的剑还没刺到东方眉心,就忙抽箭后撒。他实在不敢再向前刺,因为前进一点,东方的涌起强劲的水极元功就会把他击伤。马放终于放下轻视之心,认真地思考起对策来。
  东方不愿继续和他纠缠,握住女贞的手,慢慢地后退。
  马放阴险地一笑,站在那里看着东方两人离去。
  他们走了一段,回头一看,不见了马放,这才放下心来。
  女贞轻声地说:“你说的是什么宝物有那么好,真能把我变成罕见高手?”
  东方得意地说:“这是我专门为你寻找的,待你练成以后,就可亲手杀了西门屠。”
  女贞惊喜地跳起来,“真有这么好吗?”
  “是的。”
  “那你拿出来我看看。”
  东方从兜里掏出那本小册递给女贞。女贞急忙翻看,见都是裸女图,脸微微一红,忙低下头,仔细看那字。
  女贞看完小册子,有些失望地问:“就这真的能行?以前,我也读过武学秘笈,但上面所载的武功,非几十年苦修不可。纵是如此,功效也非常实在,哪有你说的那么玄?”
  东方故意把眼一瞪说:“难道丈夫骗你不成?只要按图修习,百天之后,准成。”
  女贞忙接口说:“为妻并不是埋怨夫君,只不过我存疑而已。您何必生气呢?”
  东方笑道:“我的小娇妻,只要你好好修习,百日后定成,要相信它。”
  女贞见丈夫故意逗她,低头一笑说:“我们到什么地方去练功呢?”
  东方说:“找个没人的地方,有山有水,还有吃的。”
  “那到哪里去找?”
  东方一笑说:“你丈夫已选好了地方啦。”
  “在哪里?”
  “忘忧谷。”
  女贞大吃一惊,“那可是块死地呀!江湖上没人敢进去。”
  东方经过两战,豪气千丈,哈哈笑道:“忘忧谷也未必那么可怕。再说,不入虎穴,蔫得虎子。我们来个突然袭击,神不知,鬼不觉,三个月后再出来嘛!”
  女贞还有是点担心地问:“非到那儿去不行吗?”
  东方认真地说:“如果我们不到那儿去,怎能躲开西门屠、马放呢?再说,我让你去忘忧谷,不是随意的。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听我爷爷说,忘忧谷谷主每隔三年要外出一次,遍游三山五岳,觅奇寻友。每次大致四个月,从仲春到初秋。今年正是出游的时候。此时,他一定已不在谷中,弟子们也都分散四方,最多不过有几个守家的,还怕他做什么?只要你练成神功,还怕何人?”
  女贞被东方说动,只好任他抱在怀中,向北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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