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千里觅鸾俦 双凤交斗
 
2024-08-16 11:36:32   作者:皇甫琼华   来源:皇甫琼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这一场生死激斗,惨烈无匹,妙亮和储天鹏两人全凭精神意念,支持着他们疯虎般的攻势,时间一久,就被实际情势克服,两人不但累的全身汗落如雨,气喘频频,而且手中鞭杖愈来愈重,越打越慢,顾此失彼,频遇险招,已到了山穷水尽,生死关头。
  孙逸枫智力充沛,越功越猛,他这套佛门盖世绝学,一共仅有二十七招,每一招不但暗藏九式,变幻难测,而且剑势蕴含至高佛理,奥妙精深,再配上手中一柄稀世宝刃,周围数丈内尽都是森林寒风浸肌,耀眼虹彩夺目,剑热砘力,直若雷霆万钧,山崩地裂,果然非同凡响。
  他“须弥剑法”刚施展到第十六招“普贤坐禅”时,奇幻剑势,已把独眼道人金藤杖拦腰削断,剑回招变,第十七招“龙女折柳”瞅眼吐出,紫电剑迎着银丝软鞭,潜力外射,立时把千手道人软鞭震飞出手。
  孙逸枫把握时机,肘腕疾转,再出“须弥剑法”最末一招“金花洒地”绝学,紫虹过处血雨激射,独眼道人一条左臂;千手道人一只右手,已是飞坠数尺之外。
  两人一声惨叫,声如鬼哭狼嚎,双双一个倒纵,退出战圈,疾跃而去,千手道人储天鹏心有不甘,来一个“临去秋波”,他左手探怀一下,反身振腕打出十几枚子母钢丸如寒芒破空,挟带嗤嗤劲风向逸枫前电袭去。
  孙逸枫伤敌后,虽是平服了心中怒火,但他心地纯诚,是以略有一些不安之感,他怔怔望着两人狂奔身形,不由卓立出神。
  就这霎息之间,子母钢丸业已制电袭到,逸枫吃了一惊,来不及闪身躲避,他在约岩谷就已见识过这种歹毒暗器,立时剑演“雾锁灵峰”,“八方风雨”,紫虹似电,紧护着自己一个身子,蓦地荡开绕身数十点寒芒锐星,紧接着双肩轻晃,人如惊鸿掠地,跟踪又追。
  他这一含怒紧追,眨眼间,又已扑至两人身后,探臂吐剑,凌空出击,紫电剑“横断巫山”紫虹过处,储天鹏连肩带头,离身飞起,血冒数尺,直若喷泉,他那一个尸体,想是前冲势子太猛之故,一直冲出去两丈四五,才倒地不动。
  独眼道人哪曾见过这种杀人的威势,吓得来双腿发软,全身颤抖,一个身子摇摇晃晃,兀立当地,忘却奔逃。
  孙逸枫暗地打个冷颤,叹息一声,剑指妙亮,喝道:“我曾有言在先,你们如敢妄图截击,定必碎尸万段。”此一顿,又道:“储道长包藏祸心,咎由自取,这不能怪在下出手绝情,我网开三面,放你一条生路,你赶紧走吧。”妙亮那里还敢口出大气,强忍剧疼,转身狂跃而去。
  孙逸枫岸立当地,望着独眼道人缺了一条左臂的身形,消失在远远进入密林后,才用紫电剑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把储天鹏尸体及妙亮一条胳膊,草草掩埋,藏好紫电剑,不由仰天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曙色早呈,一轮红日,正自天际缓缓上升,射下来一大片鲜艳红霞,令人眼花撩乱,美丽至极。
  孙逸枫心头一惊,暗责自己怎么竟会这样糊涂,他和瑶姊姊事先约好,五更前,定要返回客栈,目今已是卯辰之交,疾向岸边扑去。
  蓦地里,自左侧方传过来一声幽幽叹息,其声虽小,但却入耳不安,他内功精湛,耳目灵敏已极,是以立时一收双足,侧脸望时,只见左边五丈外,一株槐地树下,斜躺着一个一个玄色劲装女子,青丝散乱,纷垂地上,她身侧三尺左右,又横着一支长剑。
  孙逸枫怔下神,慢慢走到她身侧五尺之处,那女子好似浑如不觉,不由轻轻唤了两声,仍是没有回应,他一忖思,走近她身侧蹲下仔细一看,立时愣那儿做声不得。
  原来这个劲装女子,正是玉面九尾仙狐武秀英,她星目紧闭,脸色苍白,樱唇边斜挂着一道血迹,一个娇艳如花,妖媚绝伦的绢好少女,竟会变成伤势沉重,奄奄一息的垂危之人。
  孙逸枫看一阵,不禁心头一酸,轻轻在她耳边叫道:“武姑娘,你怎么啦?”
  武秀英那双大眼睛,缓缓睁开一半,又自闭合。
  逸枫心头大急,又叫道:“武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伤的很重。”
  武秀英又缓缓张开那双星目,她乍见逸枫,立时又将两眼合上,紧接顺腮流下来两粒泪珠儿。
  看她无力答话,知道她伤的很重,立即仔细把她周身查看一遍,发现她胸肩之际,被人击中一掌,连忙探怀取出小玉瓶,倾倒出一粒菩提归元丸,塞入她樱口中,并在她耳际说道:“你快咽下这颗丸药……”
  话未说完,蓦地身后嗤嗤风响,他怕有人又来袭,左臂伸缩间,一把抱起武秀英,左手反腕劈出一掌,人却借势斜刺刺向左前方跃出去八尺,足不沾地,风车似的一个半转,拿眼看时,自己两丈开外,已多了一个残废老人。
  残废老人生的来弯腰驼背,瘦骨嶙峋,左裤管空空如也只有一条左腿,左手撑着一支斑竹杖,环目中精光如电,狠狠瞪着自己,不住上下打量。
  正等发话相问,那残废老人已是冷笑一声,只见他斑竹杖一点地面,一个身子快似飘风闪电,一下子向自己飞扑面上,探臂一杖,斜肩打下。
  估不透这个残废老人是何心意,横里一闪,让过一杖,急喊道:“老前辈……”
  他口中刚吐出几个字,斑竹杖卷起一股凌厉劲风,又已横里扫来。
  不由气往上冲,左腕一收,紧紧抱抑着武秀英一个娇躯,双足疾点,凭空拔起,躲避过这一横击,半空中一长身形,斜刺刺飘落在三丈开外。
  他双足刚落实地,残废老人已如影随形,跟踪追上,斑竹杖纵打横扫,向他疾功五杖。
  孙逸枫剑眉轩动,星目射光,展开灵巧身法,在他杖影如山中,交来避去,口中大喝道:“老前辈快住手,晚辈有话禀陈。”
  那残废老人浑不如闻,斑竹杖不但绵绵出手,向他攻去,而且杖势愈来愈猛,把他罩在一片凌厉杖风之中。
  孙逸枫怕他误伤怀中武秀英,只有疾吐左掌,对挡杖势。
  不过一刻工夫,残废老人已抢功了六十多招,他不但连逸枫一寸衣角无法沾到,而且觉的这青衣美少年,的确身怀罕世绝学,人家一只左掌,直似精钢巨斧,掌势宛如惊涛袭岸,自己一支斑竹杖竟奈何这少年不得,心念一转,杖势突变,刹那间,杖影翻滚,如山峦下塌,如黄龙搅江,挟起狂风劲风,尽往逸枫要害下手。
  孙逸枫怀中抱着秀英,全凭一支左掌硬架斑竹杖,他这样和残废老人动手,自然有些吃力,若换一个人,怕不早就为残废老人所乘,他看残废老人不分皂白,一昧强攻硬袭,心中虽是疑团丛生,莫明其妙,但那一股怒火,实在难平,是以一声长啸,猛的施展开“降龙金刚掌”中绝学,“龙跃于海”,“玉龙在天”,“白龙戏江”,三招回环演出,立时残废老人逼退五尺,口中又喝道:“老前辈快请住手,晚辈有话说。”
  残废老人被他突出绝学迫退后,脸上露出一片惊愕之色,一收斑竹杖,冷冷说道:“你这小子,竟敢如此轻薄,大白天夺掠一个年轻女子,你是想干什么?”
  孙逸枫听的来呆了一呆,玉面一热,讷讷答道:“老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晚辈路经此地,发觉武姑娘受伤卧地,是以……”
  残废老人冷冷接口道:“你识得她?”
  孙逸枫点点头,正等答话,他怀中的武秀英陡地长长一声叹息,一个娇躯也动了几下,顾不得回答残废老人问话,急忙一低头,问道:“武姑娘,你伤的怎么样?”说完话,疾退两步。
  他本拟放下武秀英,又怕这残废老人骤施偷袭,在没有明白残废老人和武秀英恩怨之前,他自然不愿意把武秀英放在地上。
  武秀英想是服下菩提归元丸后,药力已周行全身,又经逸枫抱着她和残废老人一阵激斗,是以人已清醒过来,秀目一睁,瞥见梦魂顛倒,日夜索绕芳心的意中情郎抱着自己,几疑是镜花水月,眼中幻影,她秀目一合,继而一睁,粉脸上立时升起一片惊喜神色,大限睛瞬也不瞬的呆呆睇着孙逸枫。
  看她闭口不言,急道:“武姑娘,你怎么啦?”
  武秀英看他俊脸上一片焦急之色,芳心一畅,轻声答道:“我受了掌伤,内腑还有一些血翻气涌。”
  逸枫笑道:“不要紧,你已服下我恩师的归元丸,让我替你推拿一下,打通穴脉,那就立时可以复元。”
  说完话,抬头对残废老人说道:“老前辈和武姑娘有什么恩怨,让我替她活了血脉后再来了结……”
  武秀英在他怀中,突地一个挣扎,要想纵离他的左臂,逸枫一急,右腕微一用力,把她紧紧抱住,正等问他,武秀英已娇喘频频,道:“孙公子,他是我师父。”
  孙逸枫闻言,不由一愣,赶忙把武秀英轻轻放在地上,前行两步,对残废老人长揖一礼道:“晚辈,给老前辈见礼,尚请原谅适才莽撞之罪。”
  残废老人正是玉面九尾仙狐武秀英恩师,飞天蝎子赵尔荪,他一直撑着斑竹杖,在旁冷冷看着孙逸枫,他见这个俊少年对自己徒儿关怀备至,爱护异常,心中好生奇怪,他了解自己徒儿虽是在江湖上闯荡三年,不知有好多黑白两道年轻高手找机会和她亲近,但都被她借词推却,想法婉拒,看自己徒儿对这个俊少年如此模样,好似坠入情网,芳心独属。
  赵尔荪虽是性情孤僻,刚愎乖张,但对武秀英却是视同己出,爱如掌珠,是以武秀英就养成一付妖媚姿态,游戏风尘,有其师必有其徒,武秀英习兴性成,作事就不分正邪,全凭喜怒而定,这当中,就免不了开罪江湖结仇树敌。
  今日朝露未滴,曙色将放之际,他们两师徒,因急事过江,那知在江边,不期和大洪山灵空大师及其俗家弟子相遇,一言不合,就动上手。
  那灵空大师本是少林寺犯规弟子,被掌门方丈逐出门墙后,一个人落脚大洪山夹龙岭苦研武技,打算去少林寺寻仇斗狠,一雪被逐之耻。
  李子英是灵空爱徒,武功已得大师七成真传,他近一年多以来,死皮赖脸,苦苦纠缠玉面九尾仙狐,武秀英恨他生性险狠,奸邪淫荡,是以总是尽力避开他,李子英得不到美人垂青,不但不反躬自问,痛改前非,反而老羞成怒,翻脸作仇,和武秀英不知激斗了好多次。
  两人武学在伯仲之间,打半天,李子英仍是贏不了武秀英一招。
  今日朦胧时分,李子英和灵空在江畔与赵尔荪师徒相遇,飞天蝎子早听爱徒提起过这档事,是以上前质询,立时和灵空动上了手。
  灵空武学稍胜赵尔荪一着,但要打败飞天蝎子,确非百招内立可办到之事,李子英和武秀英激烈拼搏,二人各出绝学,彼此俱向要害下手。
  那知灵空心怀阴绝,激斗中,忽的掠至武秀英身前,禅杖震飞她手中长剑,骤下辣手,一掌击中武秀英右胸,当场把玉面九尾仙狐打晕在地,他得手后,立时和李子英双双退走。
  赵尔荪气的来胸膛欲裂,那肯干休,一顿足,飞身就追。
  灵空看他穷追不舍,这才反身发话,说他在大洪山敬候赵尔荪去报一掌之仇,赵尔荪衡量当前情势,只有先把爱徒掌伤疗好后,再去大洪山找灵空算账,替爱徒报仇。
  他返回江畔,正瞥见孙逸枫替武秀英查看伤势,以为又是个轻薄之徒,是以不由分说,斑竹杖就向孙逸枫袭去。
  在他想,孙逸枫还不是手到擒来,那知攻了几十招,仍然占不了丝毫便宜,正在惊愕之际,已被人家绝学逼退,这才收手停攻,发话询问。
  他见孙逸枫对自己始终谦谨恭敬,而且激斗中并未和自己抢制先机,放手抢攻,这时,见他不但识得爱徒,而且对武秀英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不由歉咎难安,脸上尴尬异常。
  且说赵尔荪一见孙逸枫给他长揖一礼,他赋性虽是孤僻乖张,也是连忙还礼道:“老朽实不知你们相识,适才冒昧出手,阁下亦请见谅。”
  说完话,斑竹杖一点地面,晃身来至武秀英身侧,蹲身问道:“英儿,你伤的怎么样?”
  武秀英答道:“我内腑气血还有一些不畅,觉的闷塞难受。”
  赵尔荪面带怒容,斑竹杖遥空横扫一杖,道:“让我用真气替你打通伤穴,等一下,再去找贼和尚算账。”
  孙逸枫在旁接口道:“武姑娘适才已服下家师菩提归元丸,只要老前辈再替武姑娘推拿一遍,活了气血,那就不妨事了。”
  赵尔荪放下斑竹杖,查看一下武秀英伤势,立即潜运内功,双掌在她“玄机”,“将台”,“期门”三处要穴,缓缓推拿。
  孙逸枫仰脸一看天色,已是辰初时分,心中不由大急,本拟告罪别过他们师徒,一看赵尔荪正在全神运功替武秀英疗伤,当然不好去惊扰飞天蝎子,是以急的来一脸忧愁之色,站在他们五尺之外,心烦意乱,惶惶不安。
  大约一刻功夫,赵尔荪才一收双掌,用衣袖擦揩一下头面汗水,起身问武秀英道:“你觉的是不是好了一些?”
  武秀英适时服用了不空大师亲手练制的罕世奇药“菩提归元丸”,内伤已是好了不少,再经赵尔荪用真气替她通穴活血,掌伤更是立时痊愈,她盘膝坐在地上,试行运气行功,但觉真气通行全身无阻,内伤已是痊愈,秀目一睁,一跃而起,颔道一笑道:“我已经好啦。”
  说完话,那双大眼睛瞥见孙逸枫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娇喊道:“孙相公,承你赐药疗伤,我不知要如何报答你才好。”
  淡淡一笑道:“武姑娘不要客气。”说此略顿,转脸对赵尔荪说道:“晚辈另有要事待办,就此别过老前辈。”说完话,对他一个长揖,又对武秀英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赵尔荪刚还了一礼,孙逸枫已是出去了五六丈之遥,不由心头一震,暗忖:“这美少年真的是身怀绝学。”
  他正望着逸枫背影出神忖思,武秀英早巳莲足疾点,人如习燕掠波,一下子拦住逸枫去路,她眼眶一红,幽幽说道:“孙相公,你为何这样急于离去,是不是怕我这个行骸放荡的下贱女人……”说这里,莹晶泪水已夺眶而出,顺腮滚滚下流,一个娇躯缓缓转了过去。
  孙逸枫心头一急,说道:“武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实在身有要事,急于渡江回店。”
  武秀英双肩抽动得越来越厉害,就是背着他嘤嘤啜泣,这就把逸枫弄的来站那儿暗地发急。
  赵尔荪看的来双眉一皱,斑竹杖一点地面,晃身越了过来,道:“阁下请暂留步,老朽尚有借重之处。”说此一顿,又道:“老朽意欲请阁下赐予一臂之力,助老朽替英儿报这一掌之仇,便不知尊意如何?”
  孙逸枫答道:“老前辈吩咐,自应遵命,无奈晚辈急于过江,这……”说这里,不知怎样措辞才好,是以一时间说不下去。
  武秀英陡地把娇躯转了过来,泪眼婆娑的幽幽说道:“我知道你是不愿替我这个下贱女子助拳报仇……”
  孙逸枫简直急的来玉面泛红,慌忙截断她的话,说道:“武姑娘,你不要多心,实在是我瑶姊姊还在朱家曲客栈中等我回去。”
  武秀英眨了眨那双大眼,掉下来两滴泪珠儿,呜咽说道:“怎么样?我知道你是惦念着你的师姊,怪不得不愿意替我师父助拳,给我报这一掌之仇。”
  逸枫脸上一热,嗫嚅着答不出话,玉面上倏地升起来一片尴尬神色,愣那儿忸怩不安。
  赵尔荪看他为难模样,立时在旁说道:“阁下既是有事,老朽就不敢再行打扰了。”
  逸枫面皮本嫩,被人家拿话一逼,那能撒手不管,再瞥见武秀英那付幽怨黯然神情,只好对赵尔荪说道:“老前辈既如此说,晚辈若再不遵命反而觉的晚辈不识抬举了。”说此倏然而住,略一沉吟,又道:“等晚辈先行过江,告知晚辈师姊一下,再和老前辈启程如何?”
  赵尔荪还未开口答话,武秀英已破涕一笑道:“何必多此一举,我们现在动身去追那个贼和尚还来得及,一天不见你师姊,你是不是就要愁死嘛。”
  孙逸枫被她说的来哭笑不得,暗地一咬牙,道:“武姑娘,你不要这样说,我们就动身吧。”
  武秀英看逸枫答应替她报仇,芳心一畅,对他福了一福,嫣然一笑道:“孙相公,我先谢你啦。”
  孙逸枫被她作弄的来简直不知怎样说才好,还是赵尔荪一旁接口道:“我们就尽快去追那个贼和尚吧。”话落口,斑竹杖一点地面,那个弯腰驼背的瘦削身子,已是出去了三丈多远,晃眼间,人似卷地黑风,随着地面飞奔而去。
  武秀英又是盈盈笑道:“孙相公,我们赶快走。”三个人兼程紧赶追,并未追上上灵空师徒,不觉间,已是夕阳西下,暮色四和,孙逸枫一颗心,简直急的来似热锅上的蚂蚁,他想,瑶姊姊在店中候他不归,不知要愁成什么样子,本拟告别赵尔荪师徒,又觉这话难以启齿,是以,他就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跟在赵尔荪身后飞奔。
  武秀英本是人又机智又刁蛮的聪明女子,看逸枫那一付心烦意乱,神魂不安的模样,更是边走边笑他,这就把孙逸枫的来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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