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始知春归去恋　情尽成过眼烟云

 

2024-08-17 07:42:15   作者：皇甫琼华   来源：皇甫琼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她们来至那一丛浓荫蔽空黑黝阴森的缠魂林边缘，武秀英放眼一看时，但见这丛阴森密茂的缠魂林占地甚广，林内一片潮湿阴暗，她再运足目力一望，最多也只不过是可以看到入林五六丈远的景物，原来这丛缠魂林是几十种不同的树木所聚成，高矮不齐，粗细都有，而且各树距离极近，枝干互撑，密叶似盖，是以使人一见就有一种鬼气阴森之感。
　　武秀英刚打量完毕这丛缠魂林，妙悟已是在旁说道：“咱们要不要入林去找那两个女子？”
　　梁蓉蓉忖思一答道：“我们就在这儿等候她们出林吧。”
　　话刚说完，空际丽影骤现，一下子就自林木边缘树梢上跃落两个衣袂飘飘的女子来，秀然而立，正好并肩玉立，在她们三人身前八尺并外之地。
　　梁蓉蓉瞥见这两个女子身法轻灵迅捷，芳心中不由微微一震，凤目流波仔细一看时，右边是个容色娇艳的娟美少妇，长得来黛眉玉面，朱唇皓齿，穿一身玄色裹身衫裙，更显出她柳腰纤细，玉臀丰盈，再加满头漆黑长发纷披望背，越发显的风骚妩媚，姿态实在是惑人已极。
　　左边是个十六七年纪的娇婉艳丽少女，出落得美比花中芍药，再衬上那一身紫色衫裙，更显出丽质天生，娇艳绝伦。
　　她们把这两个自天而降的美人儿打量清楚时，两个人俱都是忽的皱了一下那两道弯弯的秀眉，除了那个紫衣少女是半年前曾在武夷山山麓的浅谷中及浙西那座百丈高峰下见过两面外，另外那个风骚妩媚的艳美少妇却是并不识得。
　　二女打量人家时，那个艳美少妇秀目中的两颗乌黑发亮眸子也是一直在她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竟是停也不停一下。
　　这也不过是霎息间之事，只见紫衣少女“哪”了一声，对梁蓉蓉和武秀英两人笑道：“料不到在这儿又和两位姊姊相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了。”
　　梁蓉蓉微微一笑道：“白虎观有两位姑娘赏光莅临，真是蓬荜生辉，增光不少，敬请去观中待茶，让我略尽一点地主之谊如何？”
　　紫衣少女忽的格格一声娇笑，答道！“白虎观是邛崃派江南总分堂的重地，我们哪里敢随便进去，姊姊盛情，我们只有心领了。”
　　武秀英在旁娇笑道：“姑娘不是已来过好几回了么？为什么这一次又不愿入观小息一下呢？”
　　紫衣少女转脸瞥了身旁那个艳美少妇一眼，才望着武秀英笑道：“我们来这儿的辰光不少了，打算要早些回去，下一次若来宝观时，我们再向两位姊姊敬领教益就是。”
　　说完话，纤手一伸，拉着艳美少妇的白嫩柔荑就欲移步而去。
　　妙悟见有梁蓉蓉在侧，胆气顿壮，忍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二位为什么要这样急急求去？”
　　艳美少妇黛眉一扬，紫衣少女琼鼻里也是“哼”了一声，微嗔道：“你说什么？我几次听孙师兄话没有难为你，想不到你这个什么千里追魂竟敢对我冷言冷语，哼，我就留这儿，看你还敢把姑娘的道髻削下来不成？”
　　妙悟被紫衣少女揭发隐私，而且武秀英又凑巧在他身侧，不由气的来双眉倒竖，怒道：“你用不着逞口舌之能，我看你是来的去不的。”
　　话落口，反臂撤出长剑，双肩一晃，对着紫衣少女酥胸振腕就是一剑。
　　紫衣少女琼外里“哼”了一声，只见她闪身避剑，伸臂递招，白嫩纤长五指一张，捷逾电闪风飘就迳向妙悟右“腕脉穴”拿去。
　　妙悟曾和她动过两次手，知道自己武学比人家差的太远，眼际白影一闪，人家五指已是离自己脉门要穴不过两寸光景，心头一震，赶紧一圈右臂，再疾往左侧方横跃出去七尺，才算避过这一奇快反击。
　　但见紫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凭你这点雕虫小技也敢在姑娘面前卖弄，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自找苦吃？”
　　妙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这样说，当真是激的来颚下花白胡须不停抖动，瘦削脸上也是全变了颜色，怒叱一声，振腕再上，长剑化一道白光冷芒，对着紫衣少女堪折柳腰又疾扫过去。
　　紫衣少女冷笑一声，莲足点处，娇躯陡的离地拔起来三丈多高，半空中挫腰伸臂，白嫩左掌仍是快的来宛似电光石火一样，对看妙悟顶门就疾劈下去。
　　妙悟不敢怠慢，长剑迎空横扫，银虹闪处，就直向紫衣少女羊脂般的皓腕狠狠袭去。
　　紫衣少女秀眉一扬，左臂疾缩，避过他的横扫，右臂伸处，白嫩玉掌斜肩又向他劈去。
　　这一招，紫衣少女不但时间算的恰到好处，而且她那个娉婷娇躯又是刚落实地，距离既近，只吓的妙悟心头一震，矮身晃肩，连忙疾向右侧方横移出去，打算避过这一掣电斜劈。
　　他虽是闪避过这i斜劈，但紫衣少女出手如电，是以那只白嫩右掌掌缘仍是沾到他的左肩，立时疼的他肩骨欲裂，一下子就吓出来一身冷汗。
　　梁蓉蓉黛眉一颦，玉肩轻晃，娇躯当在妙悟身前，对紫衣少女淡淡一笑道“姑娘武学绝世超伦，我实在是佩服万分，恕我愚蠢，还没有请教过你的芳名？”
　　紫衣少女一颦秀眉，说道：“我叫杨婉玲，姊姊是不是怪我在这儿惹事？”
　　梁蓉蓉微微一笑道：“姑娘适才说的孙师兄，不知是不是那位名重武林的孙逸枫孙相公？”
　　杨婉玲颔首笑道：“不错，孙逸枫孙相公正是我的师兄。”
　　说这儿，转脸望着那个静立一旁的艳美少妇笑道：“文姊姊，这位姊姊也是邛崃派的高人，她挡在那个千里追魂的身前，你看我怎么办呢？”
　　艳美少妇笑道：“邛崃派除了只有一个好人外，差不多都是有些趾高气扬之辈，这位姑娘既是挺身而出，那你就向她讨领一点邛崃派的不传之秘吧。”
　　梁蓉蓉只听的芳心里难过万分，只见她粉脸上神色微微一变，正要绽唇说话时，妙悟已是大喝一声，接口怒道：“邛崃派和你们这笔帐，咱们今天就来算清……”
　　话未说完，杨婉玲娇喝一声，说道：“老杂毛，你再要不识好歹，可不要怪姑娘……”
　　鹂音未完，一声大笑陡地划空传来，笑声甫落，在飒飒风声中，梁蓉蓉玉体两侧已是捷逾星飞电射，一下子就跃落七个人来。，
　　这七个人十四只足刚沾地面，立时纷纷向梁蓉蓉立掌稽首为礼，神情甚是恭敬，只看的杨婉玲和那个飞落在她身侧的艳美少妇俱是睁大着那双莹晶澄澈的妙目，瞥了梁蓉蓉一眼后，明眸流转就打量这七个来人。
　　在梁蓉蓉右侧，是个年约六旬以上的老道士，鸡皮鹤发，傲骨嶙峋，背插长剑，腰挂布套，他右侧是三个身穿短袖无领，长仅及膝的黄衫中年汉子，看年纪均在四旬左右，每个人俱是浓眉海口，铜筋铁骨，好似一胞三胎的兄弟一样，三个人背上全都背着乌黑发亮的夺命耙，昂首而立，当真是直若三尊怪人塑像一样。
　　在梁蓉蓉左侧是个六旬上下的老叫化子，双目中精光炯炯，精神甚是矍铄，他手中握着一根打狗棒，兀立在霓裳玉女身侧，真是极不相称，他左侧是个披头散发，短衣跣足，鸠形鹄面的五旬以上怪人，右手缺落，左手握着一支笔燕挝，站立在老叫化子身侧，还真像难兄难弟一样，他左侧是个骨瘦如柴的中年和尚，背插戒刀，貌相丑恶，使人一见就大有退而远避之感。
　　这七个不速之客十四道闪震凌芒的眼神扫了联肩秀立的艳美少妇和杨婉玲一遍，在梁蓉蓉右侧的那个老道士长眉微微皱了一下，望着杨婉玲冷冷说道：“姑娘年纪甚轻，为什么竟会这样盛气凌人？”
　　杨婉玲冷笑一声，接口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也想教训起我来了么？”
　　老道士双眉一扬，微怒道：“贫道是邛崃派的一尘……”
　　杨婉玲琼鼻里“哼”了一声，打断一尘的话，冷笑道：“邛崃派就没有什么好人……”
　　话只说了一句，那个披头散发的怪人暴吼一声，晃肩就欺至杨婉玲身前，左臂伸处，笔燕挝宛似鬼手捉魂，迳分向杨婉玲颈前“咽喉穴”及胸前“玄机穴”戳去」出手狠毒，阴绝至极。
　　杨婉玲只气的怒叱一声，晃玉肩疾往横里一闪，娇躯一下子就移出去两尺，避招不忘攻敌，只见她娉婷娇躯半转，白嫩左掌“鹤落浅沼”，纤纤右掌“抱羊入栏”，劈左肩，打后背，对着那个披头散发的怪人疾逾电闪风飘，势如惊雷轰山就猛袭过去。一
　　这一势两招，当真是奇快绝伦，纵劈直打压根儿就是同时攻出，只看的在梁蓉蓉身侧的那几个人俱都是皱了一下双眉，脸上也全都升起来一片奇诧错愕之色。
　　披头散发的怪人心头一震，他除了左手握着笔燕挝外，右手又早就被人家斩落，是以就没法对挡杨婉玲攻来的这凌厉两招，而且他就是右手完好，一时间也是来不及出手拨架，迫的来只有矮身疾顿双足，一个身子就纵向右前方斜剌刺跃去。
　　杨婉玲是佛门三圣，两尼一僧中，天山无相谷幻慧师太的衣钵弟子，年纪虽轻，武学却尽得师太真传，她恨这个披头散发的怪人竟敢一言不发就对自己抢中宫突下棘手，因而这一出手还击，实在是存心要让这个怪人吃点苦头，是故，不管披头散发的怪人闪避如何迅捷，她白嫩左掌掌缘不但擦过怪人的左肩骨，纤纤右掌也是沾到他的后背，劲力外吐二成，当场就把怪人震的来内腑血翻气涌，目眩耳鸣。
　　原来这个披头散发的怪人名叫唐无畏，司邛崃派总护法之职，上次逸枫、淑瑶，武秀英三人连夜去邛崃山铁牛岭，碧云小院”访晤霓裳玉女梁蓉蓉，专诚打听逸枫杀父仇人钱万益兄弟下落音讯，于之下山时，在那处两侧峻壁耸立的狭窄山谷中用暗器，带火松枝，以及山石暗袭逸枫他们几个人中就有唐无畏在内，是以孙逸枫怒火冲天，大发神威，不但剑伤木霞右臂，削落郑振煌白髯，而且也齐腕斩下唐无畏的一只右手来。
　　些后，唐无畏为了要报这笔断手之仇，除了重铸一支笔燕挝并浸以剧毒外，又在邛崃山用左手苦练笔燕挝。
　　这次，他随同外三堂金龙堂堂主，九连山千头毒蛟一尘道人及总堂内几个顶尘高手东来太湖江南总分堂接应万里追风马子野的门下弟子，就是要想和孙逸枫再行拼斗，并藉机觅隙去暗算这个断手仇人。
　　再说唐无畏那个身子刚纵离地面，立感左肩后背痛的来宛如刀割，心神一荡，劲力全失，是以他那个身子被杨婉玲纤纤右拿迫出的内力一直震飞出去八尺的样子才坠落在地，双肩晃了几下，方拿桩站稳身子。
　　在梁蓉蓉左侧的那个老叫化子大喝一声，纵身就飞落唐无畏身前，一横打狗棒，望着杨婉玲冷笑一声道：“姑娘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出手伤人？‖
　　杨婉玲樱唇一撇，冷笑道：“你还有脸说出这些话，不怕让我文姊姊笑掉牙齿么？哼，看样子你们这些人都是邛崃派的高手，要打架我一定奉陪就是。”
　　老叫化子正是川西一带的叫化头子田依凡，他在成都纯阳观被林淑瑶掌伤内腑后，立吋被灵霄道人逍派门下弟子送往邛崃山公请恩师乾坤道人玄贞替他疗治，那知玄贞查看过他的伤势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乃转请金霞疗治，金霞亲自查看过他的伤势，也是长眉深锁，暗地心惊，除了用邛崃派独门疗伤药丸主上他服下后，也只有每隔三日用内功助他畅血活脉，替他打通伤穴，不管金霞内功如何精湛，也足足耗时一年才助田依凡疗愈被林淑瑶用“佛门先天神功”运聚在玉掌上的奇猛掌力所震伤的内腑。
　　田依凡感金霞疗伤盛情，乃答应加盟邛崃派，并被任为总堂护法之职，恰巧总堂接得江南总分堂妙悟飞报求援，田依凡乃随一尘离山东来太湖，意欲藉机报过那一掌之仇。
　　这时，田依凡被杨婉玲出言一激，不由怒火陡生，再瞥见这个紫衣少女粉脸上对他那副不屑之色时，更是气的来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他本是个赋性浮躁，恃才傲物的狂妄之徒，是以怒喝一声，打狗棒挟一股凌厉劲风，当头就狠狠向杨婉玲打下。
　　杨婉玲冷笑声中，莲足疾上，左臂上举，左手纤长五指一张，一下子就递到他右“曲池穴”同时右臂前伸，白嫩玉手，迳向他前胸拍去。
　　田依凡适才虽是目睹过她的武学，但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艳丽年轻女娃儿竟敢走险招硬逼自己，如今既是被人家抢了先机，那也只有迫的来硬将下袭棒势止住，右臂斜刺刺向外一扬，避让过杨婉玲这种以攻还攻的拿穴，同时猛吐左掌人迳硬接人家的迎胸一击。
　　两掌一接，杨婉玲虽是退了一步，但他那个身子也后退出去四尺。
　　但闻一声清脆冷笑荡空，杨婉玲玉肩一晃，那两只纤纤玉掌已是递到他的头胸，掌势捷逾奔电，当真是奇快绝伦。
　　田依凡见这个女娃儿压根儿就不把他那根打狗棒放在眼上，当真是气的他惊怒交集，暴吼声中，侧脸闪身避掌，打狗棒一招横扫，棒挟劲风，又直向杨婉玲堪折柳腰袭去。
　　杨婉玲琼鼻里“哼”了一声，只见她晃玉肩点莲足，她那一个娉婷娇躯一下子随着扫来棒势就转到老叫化子身后，玉掌疾吐，迳分向田依凡后脑及后背印去。
　　她这种闪避横扫身法，实在是武林中极罕见之事，若不是时间算得极准，而轻功又达登峰造极之境，那就最易被扫来棒势所乘，是故，不但田依凡大吃一惊，在梁蓉蓉身侧的那几个人更是看的来脸色一变。
　　但见老叫化子连怒叱之声也来不及吐出时，他已是俯身向前一个疾纵，一瞬间就跃出去一丈二三之遥，打狗棒绕身猛扫一圈，人也藉势转了过来。
　　杨婉玲一收玉掌，望着田依凡冷笑一声道：“凭你这点微末之技，也敢来这儿出乖露丑，难道不怕弄坏你们邛崃派的威名了么？”
　　田依凡双眉一扬，正要纵身再向杨婉玲扑去时，梁蓉蓉长发一荡，人如青鸾钻云，掣电就飞落在田依凡身前，凤目瞥了在旁秀立的那个艳美少妇一眼，对着畅婉玲微微一笑道：“邛崃派和姑娘素无恩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
　　杨婉玲怔了下神，笑道：“嗯，我知道姊姊也是邛崃派的高人，不过我看你长的太美，是以在武夷山和浙西我才听你话放过那个坏人，今天姊姊又挡在这个老要饭的身前，是不是又要我饶这个老叫化子一次呢？”
　　梁蓉蓉摇了摇头，笑道：“杨姑娘，你为什么要来白虎观和敝派为难，是不是邛崃派的弟子有开罪姑娘之处？”
　　杨婉玲秀眉微皱，说道：“我们是要找那几个坏人，哪知贵派有意包藏这种心术不正的歹徒，这不是贵派有意与我们作对么？”
　　梁蓉蓉黛眉一颦，苦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些人都是我们邛崃派的道义之交，你们迫的他们来这儿小住一些日子，这也说不上包藏二字……”
　　话未说完，婉玲粉脸上陡地一变颜色，接口道：“这样说，姊姊是想教训我来了，嗯，我孙师兄和林师姊曾说过邛崃派除了只有一个好人外，其余尽是狂妄嚣张之辈，我这话姊姊一定听起来不高兴，你是不是打算要和我动手？”
　　梁蓉蓉愣一下，仍是颦眉说道：“邛崃派在武林中虽是说不上是什么正宗门户，但姑娘这样指名辱骂，未免也太过于目中无人了吧……*
　　话刚到此，杨婉玲陡地一扬秀眉，接口道：“我和姊姊缘份不浅，今日既是再度相遇，那我就向姊姊讨领一点贵派的绝学如何？”
　　―声冷笑划空而起，一尘道袍荡处，人已纵落梁蓉蓉身侧，对梁蓉蓉略一稽首，笑道：“姑娘请暂退下去小息一下吧。”
　　说完话，转脸对杨婉玲冷冷说道：“姑娘有什么不传之秘，那就由贫道来讨领如何？”
　　杨婉玲冷笑一声，怒道：“我向这位姊姊讨领教益，哪个要你来代她？”
　　一尘双眉一扬，冷笑道：“凭你这点雕虫小技，也配向咱们邛崃派的梁姑娘讨领教益。”
　　话未说完，杨婉玲“啊”了一声，那个在一旁秀立的艳美少妇莲足点处，纵身就向梁蓉蓉身前扑来。
　　一尘冷笑声中，晃肩挡在梁蓉蓉身前，袍袖挥处，右掌一招“拒虎门外”，掌挟劲风，对着艳美少妇那个还没有落地的丰盈娇躯就疾劈过去，出手迅捷，掌势凌厉已极。
　　艳美少妇黛眉一扬，伸玉臂疾吐羊脂左掌，竟硬接一尘劈来掌势。
　　两掌乍接倏分，艳美少妇虽是凌空退出去两尺，但一尘道袍飘处，他也退了一步。艳美少妇莲足甫落实地，杨婉玲已是对着一尘欺身直进，挥掌递招，她两只白嫩纤掌宛似穿花秦蝶，展开一轮奇快无匹的疾攻，绵绵不绝就向一尘猛袭过去。
　　一尘料不到这个年轻娇美女娃儿竟会陡的对他出手进袭，他适才和艳美少妇硬拼一掌，心头已是暗地吃惊，他只觉的人家那只柔若无骨的纤掌上所迫出的内力当真是奇猛万分，若不是人家身在空中，说不定他还要多被震退几尺。这时再被这个娇美女娃儿一轮猛攻，迫的来只有挥臂吐掌，疾封攻来掌势，只不过片刻工夫，两个人就打的来激烈绝伦。
　　这时，艳美少妇摆腰移步，姗姗走至梁蓉蓉身前三尺之处，明眸流转在梁蓉蓉全身上下仔细打量有顷，绽唇一笑道：“姑娘芳名是叫梁蓉蓉么？”
　　梁蓉蓉适才见她凌空硬接一尘掌势，芳心中实在是佩服她的内力深厚，再见她移步来至自己近身之处，连忙潜行运功，蓄势待发，这一被她秀目流波打量半天，粉脸上不由飞起来一抹红云，黛眉一颦，淡淡答道：“不错，那正是小女子的贱名。”
　　艳美少妇眨两眨那双澄澈发亮的大眼睛，又笑道：“武林中传言姑娘美比天人，今日一见，才知道实非有意渲染，当真是位天香国色的美人儿了。”
　　梁蓉蓉那张粉脸上实在是被她说的来就好似盛开榴花一样，正要绽唇问她时，那知艳美少妇忍不住“嗤”的一声，又格格轻笑道：“怪不得孙师弟会……”
　　一语示毕，倏然而住，闭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