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剑光起 掌影飞 煞气浓 从此武林浩劫弥长空
 
2024-08-17 07:50:25   作者:皇甫琼华   来源:皇甫琼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不觉间,已是黑影罩地,孙逸枫不由心头大急,剑眉一扬,立时又运聚“西方禅门神功”于双掌,加紧就猛向程文宗疾攻过去。
  程文宗发觉他掌势威力骤增,哪里还敢有丝毫托大之处,连忙也运上毕生功力,挥掌疾迎他势如泰山下塌的凌厉攻势,转眼间,两个人仍是旗鼓相当,打成轩桎难分的半斤八两之势。
  一直斗至七百多招,双方都是抢不了先机,占不了上风,两个人头面上不但汗落如雨,而且攻拒之声也迟缓下来,看样子,他们有打至精疲力竭,等到活活累死之时才肯息休之势。
  白山散人程文宗心念一动,暗忖:“这个小娃儿当真是几十年来所罕见的奇人,我干么不留他在这儿好好打个三天三夜……”
  意念既决,立时藉对挡逸枫那招“神龙摇头”之际,猛的撤越退八尺,傲然一笑道:“小娃儿,咱们若是活活累死,岂不是有失拆招比武之意……”
  他本是个冷傲之士,这时忽的说出拆招比武四字,皆因他和逸枫激斗中,已然看出这个俊美娃儿身怀武学实在是深奥难测,是以一扫初见逸枫时那种不屑之念,因而才说出较为客气的话来。
  哪知他话刚到此,孙逸枫已是接口怒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于什么要硬留戡在这儿白耗时光?”
  程文家冷冷笑厂声道:“老夫息隐之处,从来不准别人踏入一步,你既破禁前来,那就干脆在这儿,陪老夫几天吧。”
  孙逸枫气的来怒叱:“这样说,你真的要截留我在这儿了?”
  程文宗鼻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只要你能打败老夫,那你就仅管请便如何。”
  此言一出,当真是把孙逸枫气的来目眦欲裂,立时纵身而起,猛演“青龙布雨”那招“降龙金刚掌”中稀世秘学,但见掌影漫天晃动,凌空就直向他疾袭下去。程文宗自和逸枫拼搏以来,压根儿就没有闪身避过一招,这时,只见他仰脸吐招,掌出“金盘承爵”铁笔峰独门绝学,仍是硬封逸枫下袭掌势。
  四掌一接,逸枫虽是被他掌力震的来踉跄疾退六尺。
  这一攻一拒之际,两个人俱都是用上那最后一点余力施为,因而双双不但喘了几口气,而且谁也没有余力再度出手向对方袭击,一瞬间,他们互对望一眼后,各自就运气调息起来。
  有顷,程文宗才拂了一下胸前银须,仍是冷冷对逸枫说道:“夜色既已来临,咱们还是好好憩一宵后,明日再尽情比试下去吧。”
  说此伸手向右边那座峰顶指了一下,又道:“老夫移居此间二十年中,尚未有人被邀上峰一住,想是你小娃儿和老夫缘纷不浅,那我就破例让你去憩息一宵吧。”
  孙逸枫心里转几转,只有愤然颔首一下,然后两个人就展开身法直向右边那座矮峰越登。
  当夜,孙逸枫就和程文宗同室对面静坐养神,翌日一早,程文宗拿出一些松子山芋黄精之类来分与逸枫充饥后,他们就连袂下峰来至那块大小不过七八丈方圆的草坪上,一言不发又开始拼斗起来。
  哪知激斗一天,仍是打成平手之局,逸枫虽数度纵身要走,但都被程文宗出手拦住,气愤之际,那也只有再和他拼搏下去。
  光阴如箭,寸隙难留,不觉间,两个就拼斗了九天。
  这一段日子中,孙逸枫因心念淑瑶和梦愚两人,是以在激斗时常有失神之处,尚幸他冰雪聪明,警觉不对就赶紧凝神变招,疾对程文宗乘虚踏隙的凌厉时击,是故,他才未被程文宗所乘,仍是和他打成一个半斤八两之势。
  在第十天上,他实在是不愿再和程文宗无休无止的拼斗下去,是以在拼搏中,突运十成“西方禅门神功”于双掌,觅毕猝演一招“双龙参佛”佛门秘学,掌挟排山倒海之势,对着程文宗前胸就猛袭过去。
  程文宗和他激斗半天,已是有些不耐之意,这时发觉他这一击又是全力施为时,立时也猛运毕生功力于两掌,疾化“移山撼岭”铁笔峰独门绝学,掌如铁牌撞峰,挟怒涛裂岸之势,还是硬接逸枫凌厉一击。
  哪知逸枫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招是以上身向左横移,左掌陡地向外一翻,五指如钩,突然间已是变拍为击,迳改向他右“腕脉穴”击去,同时右掌加速前推,仍是直向他前胸扑去。
  孙逸枫这一迅快变招,只迫的程文宗冷叱声中,赶紧缩臂收右掌疾避逸枫拿穴,他应变已是够快,但逸枫是主动出击,自是成竹在胸,是故,他右脉门穴虽是没有被逸枫拿住,但就在这缩臂掌之刹那间,前胸刚好被逸枫右掌击个正着。
  白山散人果是身怀绝学之辈,他虽是被逸枫抢去先机,前胸受了一击,但他那双左掌却在逸枫上身横移之际,也逐到逸枫右肋,因而两声闷哼甫起,双双都被对方掌力震的来后退至七八开外之地。
  “西方禅门神功”威力当真是凌厉绝伦,何况逸枫又是全力施为,这一掌将程文宗打个正着,那还不当场把他内腑震碎,是故,他张开嘴吐出一口鲜血后,人也一下子跌坐在地,刹那间,人如木偶,他竟连动也不动。
  孙逸枫上身向左横移乃在避开他左掌一击,无奈程文宗出手如电,因而还是被他拍中右肋,不过,程文宗因缩臂收右掌疾避拿穴之故,是以就在这微一分神间,他左掌攻出力道自是减弱不少,要不然,逸枫那几根肋骨就非折断不可夕就这样,逸枫还是顿感内腑气血直往上涌,玉面上也突地泛起两抹绯红,两腿一软,情不禁也是一屁股坐地上不动。
  他知道内腑受伤不轻,连忙运转一下体内真气,看看倒底伤到什么程度时,然后再运功或是用归元丸疗治。
  那知他运两遍真气后,但觉足阴明胃经的几处穴道已是闭塞不通,吃了一惊,正待运气疗伤时,只见三丈开外的程文宗忽的又张嘴喷出来一大口浓血,同时他那个身子晃了两下后也就仰脸倒地上不动。
  逸枫虽是恨程文宗无理和他动手,因而把他缠留这儿达十天之久,但瞥见程文宗那副惨状,情不禁又生出一缕怜惜之念,是以慢慢气聚丹田,用手撑地站起身子后,就移步向他走去。
  孙逸枫伸手把他扶起,还没有开口问他时,程文宗已是皓眉轻畅,有气无力的对他说道:“小娃儿,咱们两个人能同时归天,那还真是前行修来福缘,老夫年登七旬,我总不能曝死荒野,你快扶到断崖下那座洞中去让老夫在那儿升天如何?”
  逸枫见他貌相虽是和以前一样,还是那副冷傲之态,但谈吐已不是先前那种狂妄言辞,当下不忍拂逆他的意旨,伸手就把他扶了起来,移足跨步,立时向前面那道断崖走去。
  从程文宗倒地之处到那道断崖最多也不过是三丈多远的距离,但逸扒扶着他走到断崖边缘时,人已累的来气喘如牛,他自己还没有运气控伤就耗力扶程文宗走这一段草地,因而甫到断,崖边缘时,他内腑一阵血翻气涌,那两双手更是一点力道都无,是以程文宗不但立时摔倒在地并滚落崖下外,他自己也是软软向地上坐去。
  孙逸枫瞥见程文宗挥下崖去,连忙猛吸一口长气,缓缓运气将那,股翻涌气血压下去后,毫不迟疑就贴着崖壁向下落去,他两双足刚沾崖底,也是情不禁又摔倒在地。
  他强忍内伤之苦,慢慢翻身而起,缓缓走过去扶起程文宗,一步一步顺着崖壁就赂前面走去。
  他用尽那一点微弱余力把程文宗送进离崖底有五尺多高的洞中后,人也背旅洞壁不住喘气。
  白山散人程文宗实在是一个习惯成性的冷傲怪僻之士,他猛提一口气,冷冷对逸枫说道:“小娃儿,这座洞穴太小,咱们用不着并肩死在这儿,趁你还有一点余力,你还是赶紧到另外那座洞中去归天吧。”
  孙逸枫听他那种对自己不屑之言,虽是气的来剑眉轩动,但晓的他活不过三天就得魂归九泉,是以冷笑一声后,立时就离洞而去。
  他顺着崖壁找到另外那座小洞后,就开始在洞中运气疗伤。
  突然间,他忽的想起林淑瑶来,他知道瑶姊姊已是怀孕在身,这段口子中瑶姊姊若是找不到他时,那还不急的腑内如焚,转眼间,他又想起梁蓉蓉和武秀英两人,他不知道她们自九连山和自己分开去找淑瑶后,这一段长日子中是不是还在登山陡岭去找瑶姊姊,共而还要寻觅他自己,想这儿,脑子中忽的又闪掠过梁蓉蓉那副凄惋哀怨并坚要殉情自绝的倩影来……”
  孙逸枫一想到梁蓉蓉要自绝,情不禁机伶伶就打了个冷颤,暗忖道:“说不定她找不到瑶姊姊和我时,真的就会返邛崃山去自绝了。”
  他一个人胡乱想了一阵,立时就不再运功疗伤,只用一点真元护着内腑,打算淑瑶找到这座山洞时和也再见一面后就立时散了全部功力,干脆就以一死来了却这种情孽纠缠。
  在他想,淑瑶和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今淑瑶已怀孕在身,孙门自是有了传人,他死了,不但对娘亲及瑶姊姊都有交待,而且也对得住梁蓉蓉和武秀英两人。
  他内伤本来甚严重,若在受伤后及时服下菩提归元丸并运气力疗伤,那就立可痊愈,哪知他不但不立即运气控伤,反而还要强忍伤痛扶持程文宗到崖下那座山洞去归天,是故,伤势就逐渐恶化起来,这时,他又决意不运疗伤并打通伤穴,是以所受内伤当然就急转直下,更形恶化,若不是他得天独厚,自小服过不少归元丸并习佛门正宗内功的话,说不定他也挨不过两个对时就得伤发而死。
  想是苍天不愿让这朵武林奇葩如此弃世,是以在第二天下午就被梁蓉蓉鬼使神差听到叹息之声以致发现程文宗口中才在另外那座洞穴内把他找到,因而方挽救了逸枫自愿轻生的一条宝贵性命。
  再说孙逸枫把失足坠谷后的一段往出简略寻江梦愚及林徵瑶凡人说了一遍,椒瑶立时就转脸对梁蓉蓉嫣然一笑道:“要不是姑娘在那座山洞中找到弟弟并即时疗愈内伤,弟弟在那儿若是再拖延几日,后果恐怕就不敢去想了,姑娘这种救命大恩,我和弟弟两人真是报答不尽了。
  梁蓉蓉一笑道:“姊姊这样说,我那里承受得起。”
  说此瞥了一下逸枫,又娟然一笑道:“小妹和弟弟返回这儿看姊姊时,才知道英妹妹遭人击伤,后来知道曾和马老前辈动过手,而且姊姊又芳踪不见时,我和弟弟才留下,英妹妹在这儿憩息并赶紧离洞去找姊姊,我们虽在铁笔峰猜知姊姊安然无恙的音讯,但不知姊姊究竟是去了哪儿,让小妹臆测,恐怕在英妹妹受伤后,姊姊又和马老前辈激烈拼斗过一番吧?”
  林淑瑶忽的颦了一下黛眉,说道:“武姑娘被万里追风劈空掌风震伤后,我全力和那个老魔头激斗起来,想是他恨我削落他门下弟子的右足,是以对我接二连三痛下毒手,我大约和他斗了七十多合,就感肚……就感身子有些转动不灵,同时攻出剑势也逐渐迟缓下来,我知道若是再斗下去,那我就会丧命在他堂下不可,是以打算运上“佛门先天神功”和他拼二个两败俱伤之局……”
  说这儿,武秀英和杨婉玲两人不约而同“啊”了一声,陆若文也是在旁皱着柳眉儿插口道:“妹妹,那怎么成!你这样作,岂不是太不值得了么?”
  林淑瑶黛眉微微一展,嫣然一笑道:“文姊姊,你不要急,我不是好好在这儿的么!”
  说落后,伸玉手握着婉玲柔荑,又笑道:“那知我心念甫决,他那个在旁坐地上运气止血的弟子陡地叫了一声,这才使他自己行越退战圈纵过去查看,我怕他乘隙猝然再对武姑娘下毒手,是以我就守在洞口蓄势应变……”
  孙逸枫剑眉一皱,接口道:“万里追风的弟子既是上了年纪的髙人,为什么竟会连这断足之痛也忍受不住么?”
  陆若文格格一声娇笑,在旁答道:“师弟,这点道理你怎么也不明白,他们师徒一方面是自恃武学举世无敌,遍天下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打伤他们,因而随身就不携带疗伤药物,再方面是赵子瑜已达六旬高龄,筋骨不但变硬,气血也是有些亏损,他虽可运气止血,行功控伤,但手足连心,当然就会痛的他无法忍受了,据师姊想来,他断足处一定是碰在地上,因而才疼的他叫出来。”
  孙逸枫含首一笑,正待再说时,淑瑶已是嫣然一笑道:“万里追风的弟子大致就如文姊姊所说,是以我看见那个老魔头弯腰和他说了几句话后,立时就把他侠在左腋下,我正庆幸他们离开这儿后就可替武姑娘疗伤时;那知万里追风骤然转身发掌,遥空竟对我直劈过来,所幸我早已蓄势应变,是以在他转身刚吐掌之际,已是闪身避让,因而才没有被他所乘……”
  ,杨婉玲一撇香唇,插口:“料不到那个老魔头也会作出这种有失身份之吓来,看起来,我们若是明日和他动上手时,那也不要去顾忌什么江湖道义和武林规矩了。”
  林淑瑶收回握着她柔荑的玉手,又道:“玲妹妹,你以为他对我猝了一掌后就走了么?”
  杨婉玲睁大着莹晶妙目,接口道:“怎么,难道他还继续又对你痛下辣手不成?”
  林淑瑶点了点头,颦眉说道:“我刚让他遥空一击,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回敬他一剑时,他右掌连扬三下,已是又对我的身子及左右侧劈出极为凌厉的三记劈空掌风,我哪里知道他竟会这样算尽出手,是以迫的来只有纵身而起去避让他的全力出击。”
  说此顿了一下,又恨着声道:“当我还没有坠落在地,他陡地欺身过来扬掌再对我狠袭,这一下,我气的来只有双足互点,抖臂凌空上升才算避过他的歹毒一击,同时长剑下指,我也对他袭去,想是他见四击无功,是以身形后退让过我的剑势,但他后退之际又挥掌对我劈出一记掌风,这时我正好坠落在地,因而一时间闪避稍慢就被他掌风边缘拂中左小臂……”
  梁蓉蓉“啊”了一声,接口道:“姊姊,你没有伤着筋骨吧?”
  林淑瑶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他见身形顿了一下,挥掌再对我劈出三记凌厉掌风后,立时纵身上崖,我闪避过他三记掌风,本想回到洞中去替武姑娘疗伤,但我担心在替武姑娘疗伤时他会再来猝然为难,那我和武姑娘两人就会伤在他的手上,是以才跟踪上崖去查看他是不是真的远离这儿。”
  说这儿,粉脸上闪掠过一片愤激之色,又道:“我刚纵上崖边,一股凶猛绝伦的劲道忽的逢右侧方对我猝袭过来,我知道是那个老魔头隐身暗中所为,是以只有连忙向前跃避,无奈他是全力出击,以致我还是被他劲道边缘佛中右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因而运气止痛后立时又和他在崖上拼了起来……”
  孙逸枫只气的剑眉一扬,接口道:“横竖明天要铁笔峰,那就干脆和那两个魔头好好打一架吧。”
  陆若文点了点头,转脸问淑瑶道:“妹妹,你和万里追凤在崖上又打了多久呢?”
  淑瑶黛眉一颦,说道:“我虽是身子转动不灵,不敢运聚毕生功力出击,但那个老魔头施展劈空掌风过多,真力也是耗损不少,何况他左臂又挟着那个断了右足的门人,是以我又和他折六十多招后,他还是伤不了我,后来他竟边打边向前面移去,我心急武姑娘伤势,几次撤剑越走,但都被他口出秽言气的我只有再转身和他打下去,不觉间,我们就远离那处断崖,打至一处两峰脚相对之地,那个老魔头以为我诱至绝地,立时放下挟在腋下的弟子,两掌展开一轮猛攻,狠狠竟向我周身要害进袭。”
  说这儿,微微叹息一声,又道:“我早就黑的来有些困乏,而且我肚……肚子又疼痛万分,我怕……怕……是以我迫的来用尽余力抢攻七剑后,赶紧纵身就向右边峰脚那一叶松林越去,万里追风虽是跟踪我入林,但我入林后就拾了一把松子在手,我边逃边打出松子,这才使他没有把我追上,不过我穿林而出,只奔驰了片刻工夫的光景,我也就晕倒在那堆乱石之中了。”
  杨婉玲是坐在淑瑶和梁蓉蓉之间,她听这儿惊叫一声后,伸纤纤柔荑就紧抱着淑瑶玉肩,黛眉一扬,说道:“瑶姊姊,明天我们上铁笔峰时,我一定要把那个万里追风的双手砍下来,要这样,我才能替你出掉被他欺负的那口怨气。”
  孙逸枫玉面上神色微微一变,在旁对淑瑶道:“姊姊受的这些苦楚,都是因小弟而起,我若不尽全力去斗那两个老魔头,那就对不起姊姊了。”
  林淑瑶黛眉轻颦,接口道:“弟弟,你说这些话干什么?独臂矮仙和万里追风两人都是心毒手狠的武林怪侠,明天上铁笔峰时,我们大家联手出击,反正他辈份比我们高,这事就是传扬出去,武林同道大致也不会说我们以多胜少,不遵武林规矩吧。”
  孙逸枫脸瞥了一下江梦愚,看他有什么意见时,正好见他含首一笑道:“师妹高瞻远瞩,小兄佩服万分,明天我们就决定联手分攻那两个老魔头吧。”
  孙逸枫点了点头,对淑瑶道:“姊姊晕倒后,尚幸那两个老魔头没有跟踪而至,要不然,姊姊就会丧命在他手上了。”
  林淑瑶绽唇一笑道:“想是苍天保佑我,大致我只晕过去片刻光景就醒转过来,但我腹痛如绞,一时间仍是疼的躺那儿爬不起来,我怕万里追风在附近替他断足弟子疗好伤后前来找我,是以只有强忍肚痛,慢慢走到一叶密茂草树中云隐起来,我既不敢运气止痛,又不敢再忍肚疼走回这座山洞,因而只有坐那儿听天安命了。”
  陆若文黛眉一颦,接口道:“妹妹,你一定是伤了胎气,要不然那腹痛会把你疼成这样厉害之理……”
  林淑瑶粉脸一红,低声说道:“小妹虽是知道惊动胎气,但我不晓的应当怎样去办,是以足足疼了好几个时辰,我才想起随身带有恩师的'三宝无上丸,腹痛难受,我只有取出来服下两粒,服下不久,疼痛立止,这才连忙赶回这儿,那知不但武姑娘人踪不见,而且江师兄及梁姑娘你们四人也没有回来,我担心你们会出了什么差错,是以才赶紧上铁笔峰去查看,料不到你们果然在那儿,这倒要感谢苍天庇护了。”
  陆若文那双黛眉一颦一展,接口道:“早知道你和武姑娘要受这些折磨,我们就不留下你们两人在这儿了。”
  说这儿瞥了江梦愚及杨婉玲一眼,又笑道:“我们四个人去谷中找孙师弟不久,玲妹妹就发觉梁姑娘芳踪不见,我们三个人遍寻不获后,当真是急的要命,孙师兄是你江师兄亲眼看见他跌下谷中,梁姑娘是和我们一块儿下谷,两个人都会在谷中失踪,这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之事,我们虽怀疑谷中有通往谷外的地道,但寻觅半天也找不出一点端儿,是以我们只有先行离谷再想法儿去找他们两人。'‘话到此,望着逸枫和梁蓉蓉格格娇笑,又道:“那知我们快要登至谷中,漫天忽的落下绵绵雨点来,同时迫的来只有连忙闪身避让那般掌风袭击,师弟,你晓的是不是真的就会突然下起雨来么?”
  孙逸枫眨两眨星目,笑道:“师姊这样说,那些雨点自是独臂矮仙弄的道儿了。”
  陆若文点了点头,笑道:“那些雨点全是他们在谷口用竹筒打出来的涮水,是以人眼难受已极,我们若是再合目攀登,独臂矮仙运聚毕生功力所打出的劈空风掌风又会乘隙袭来,我们虽是用手搭在额上,但那些水点不但又急又密,而且老魔头掌风纵横下,总有一些水点飞进眼中,是以试了几次就是无法再攀登一步,一气之下,那也只有转身向谷中退去了。
  说这儿,逸枫陡地在旁插口道:“这个老魔头用尘土对付小弟和蓉姊姊,又用涮水对付师姊你们三人,看起来,他当真是要把我们几个人活活困毙在谷中才放心释怀了。”
  杨婉玲一撇红唇,接口道:“那个老不死这样坏,怪不得他要被人斩下了条胳膊来,明天我再砍下他双右臂,看他又该取个什么名儿才对。”
  陆若文格格一声娇笑,接口道:“玲妹妹,你就给他取个无臂矮仙吧。”
  说此伸手掠了一下云发,又笑道:“我们退回谷中,那些水点也就不再下落,不久,我们又向谷口动了两次,但都被涮水和劈空掌风逼回,是以干脆在谷中养神,一直隔了几个时辰,这才出谷……”
  梁蓉蓉盈盈一笑,在旁插口道:“小妹离开那座绝谷找到弟弟不久,张老前辈就赶来与我们为难,那时姑娘若和江相公及杨姑娘出谷,因张老前辈不在谷口守候,姑娘三个人自是容易对付那些涮水侵袭,轻易出谷了。”
  陆若文格格一声娇笑道:“我们哪里晓的老魔头离去,要不然也就不会在谷中多耽误几个时辰了。”
  说这儿,望着淑瑶又笑道:“出谷后,玲妹妹气的来非要去找那个老魔头算账不可,但我怕你和武姑娘久等我们不回去会急上加急,是以拉着玲妹妹就赶回这儿,听武姑娘说孙师弟和梁姑娘刚离洞去找你,我们弟敢再留下武姑娘一个人在洞中怕她又被那些歹毒所乘,因而才与她一起赶上铁笔峰去找你,上峰后,行踪被那两上老魔头发觉,这才和他们动起手来。”
  林淑瑶樱唇一绽,正要说话时,孙逸枫已是在旁皱了一下剑眉,说道:“料不到,为了小弟一个人,却会害的师兄师妹与各位姊姊受了不少委屈……”
  话未说完,江梦愚在旁接口道:“师弟不必客气,天色已是不早,我们好好憩息一阵后,明天就上铁笔峰去和那两位高人斗一下吧。”
  这座山洞并不十分宽敞,因而他们七个人只有背靠洞壁,合目静坐养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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