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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钗横鬓乱
 
2024-10-13 12:06:32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尧庭苇未待白素贞说完,已沉声道:“既然老魔让许哥哥见到了长白上人,许哥哥必然会与老魔合作,老魔为什么又把许哥哥关在天弓帮的地牢里?”
  白素贞解释道:“那是因为许格非不时乘隙向天王攻击,天王才不得不下手将许格非擒住!”
  丁倩文则沉声道:“老魔既然擒住了许弟弟,他能会不搜许弟弟的全身,还会再要你来要秘籍?”
  白素贞听得微微一顿,才正色道:“可是天王并投有在他身上搜到哇?”
  丁倩文哼了一声道:“这么重要的秘籍,你想,许少侠会不贴肉带在身上吗?”
  白素贞听得神色一变,似乎想脱口惊呼,但她却及时咽住没有呼出。
  丁倩文则继续沉声道:“再说,就是老魔没有搜到秘籍,也不会派你来索……”
  白素贞立即正色道:“我不是对你们说了吗,天王急着要去追回依莉莎嬉……”
  尧庭苇突然生气地说:“老魔那么信任你?”
  白素贞也突然生气地说;“我说的话你们都不相信,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邬丽珠突然似有所悟地问:“你说你昨天傍晚不回去,天王就会马上派人来,为什么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白素贞只得无可奈何地说:“也许是天王去迫依莉莎嬉还没有回来,其他的人不敢做主……”
  丁倩文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问:“你是说,天弓帮里还有老魔留下的人?”
  白素贞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有,还有一位堂主和两位坛主……”
  古老头立即问:“那位堂主是谁,两位坛主是谁?”
  白素贞被问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古老头曾在病头陀的大寨里工作了一年多,对于病头陀手下的人事当然非常清楚。
  她本是临机胡编的故事,这时如果说错了名字,必然引起尧庭苇等人的更大怀疑,是以,冷哼一声,淡然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他们又不是病头陀手下的人!”
  古老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望着尧庭苇,要求道:“苇姑娘,你就别问了,现在我们只有把她丢下峰去,我们自己去找了……”
  话未说完,白素贞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们,我活不了,许格非也死定了。”
  邬丽珠突然怒声道:“我们苇姐姐碰见一个老妇人,一个老道,还有一个皮衣青年,他们曾发现一个山洞中关着有人的事……”
  话未说完,白素贞的面色顿时一变。
  单姑婆一见,立即怒声催促道:“快说,那个山洞里关着的可是我家少主人和那位牛夫人?”
  白素贞似乎已看出尧庭苇把她抬到崖边往下丢,只是逼她说出实情的一种吓唬方式,是以,这时见问,反而断然坚绝地怒声道:“不知道。”
  古老头一听,哪里还能容忍,脱口怒喝道:“丢下去!”去字出口,即和单姑婆两人顺势一抛,白素贞的娇躯再度向峰崖下坠去。
  尧庭苇和丁倩文四人看得神色一惊,虽然明明知道古老头紧紧抓着绳头,但仍忍不住齐声惊呼道:“古老头小心!”
  白素贞原是一个美若天仙,毒如蛇蝎的少女,她虽然猛的被丢下崖下,却咬紧玉牙,吭也不吭一声。
  但是,就在尧庭苇四女惊呼甫落的同时,“叭”的一声,拉着白素贞的麻绳竟然断了。
  紧接着,崖下突然响起白素贞的刺耳惊心惨叫,悠长凄厉,直向峰下坠去。
  尧庭苇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同时大吃一惊,脱口惊呼叫声,纷纷向崖边纵去。
  六人一面惶急惊叫,一面纷纷探首下看,只见峰下一片昏黑,除了白素贞那声尖锐刺耳、凄厉惊心的惨叫仍在远近谷峰中回应缭绕,白素贞的身影早巳不见了。
  古老头首先一定心神,立即转身向东南峰崖前疯狂地奔去。
  尧庭苇一见,脱口喝声道:“古老头!”
  古老头闻声刹住身势,急忙回头向尧庭苇望来。
  尧庭苇立即沉声问:“你要去哪里?”
  古老头只得惶急不安地说:“老奴想到峰下看看……”
  单姑婆立即不高兴地说:“下面是深涧,正北有瀑布,涧中都是湍急的水流,你下去能看到什么?”
  古老头不由惶急地说:“可是……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少主人和牛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尧庭苇一听,不由叹息一声,黯然道:“算了,这完全是命,她白素贞就是活着,同样的不会说出实在情形来。”
  单姑婆立即愤声道:“她白素贞的确该死,而且早就该死了,想想她在恒山毒死了二十几名尼姑,而且又在牛家集牛夫人的家里用药酒对付少主人和雪姑娘,她是死有余辜……”
  说此一顿,突然声音嘶哑,双目涌泪,继续说:“可是……我们少主人和牛夫人……”
  尧庭苇也不由擒泪一叹道:“现在我们只有再去一趟天弓帮了……”
  早巳泪珠簌簌的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人,同时道:“根据你方才述说的情形,就是再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尧庭苇擒泪道:“就是问不出什么来?也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那个蓝衣老妇人和红袍老道的来历和下落……”
  话未说完,七八丈外的古老头,突然目光一亮,飞身纵过来,紧张地说:“苇姑娘,你方才听那个皮衣青年说的话,可是前面洞中发生的事?”
  尧庭苇,知有异不由忧急地说:“是呀,你可是……”
  话刚开口,古老头已焦急地说:“我们只希望这件事与我们毫无关系,要是真有关连的话,那就糟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四女和单姑婆,俱都吃惊的“啊”了一声问:“你是说……”
  古老头不由焦急地解释说:“老奴是说,如果那个洞里关着的是少主人和牛夫人,那个老道和老夫人发现了,必然会将他们两位放出来的……”
  话未说完,尧庭苇和丁倩文的面色大变,不由脱口震惊地说:“你是说,除非被困在洞中的人已经死了或被杀了……”
  古老头立即焦急地颔首道:“老奴正是这个意思,要不,他们不会袖手不管的,即使他们是坏人,总也该有所表示……”
  丁倩文一听,突然惶急地哭声说:“不会错了,许弟弟、牛夫人一定是被白素贞用毒物杀害了……”
  尧庭苇和邬丽珠几人俱都听得娇躯一战,花容失色,同时关切地问:“你是说……”
  丁倩文继续哭声说:“你们几位想一想,方才我们谈到山洞的事时,白素贞立即面色大变,同时坚决地说不知道,果此可见,她已感到情势不妙,说出来必死无疑,不如坚持不说……”
  雪燕儿首先哭声道:“现在白素贞已死,我们到哪儿去找那个山洞呢?”
  单姑婆突然望着古老头流泪,埋怨道:“都是你,想出这种逼她说实话的办法,现在……”
  古老头虽然满脸的惶急懊恼,但却反驳道:“你不赞成我也不会做呀……”
  尧庭苇立即泪流满面地阻止道:“你们两人也不要吵了,让我好好地静一下。”
  古老头和单姑婆一听,只得垂头叹了口气。
  邬丽珠流泪道:“果真劫走许哥哥的事是白素贞一个人干的,那么我们以前的种种揣测都不复存在了。”
  雪燕儿立即敏感地戚声问:“姐姐是说,屠龙老魔根本没有前来天山,瘦柳仙和胖弥勒也根本没有死,我爷爷也根本没有被关在天弓帮的地牢里?”
  邬丽珠立即道:“当然这些都是白素贞一个人捏造的了!”
  单姑婆突然问:“珠姑娘以为白素贞一个人能胜得了少主人?”
  邬丽珠立即道:“论武功她当然不是敌手,但她在暗中放毒先把许哥哥熏晕后再动手脚,确有这个可能!”
  古老头立即不以为然地说:“这么高的峰崖,她一个人能把少主人掳走吗?”
  话未说完,一直沉思的尧庭苇,突然面色一变,脱口哭声道;“我想起来了,果真是白素贞一个人干的,我们都被她害惨了!”
  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女,俱都花容失色,哭声道:“你已肯定是白素贞一个人干的了?”
  尧庭苇立即连连颔首,哭声道:“不错,我由头到尾又重新想了一遍,白素贞一个人动手的可能性很大……”
  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虽然也神情惶急,老泪盈眶,但却不以为然地说:“老奴就不相信白素贞一个人能将少主人掳走,至少还有另一个助手……”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怒声解释说:“你们两个人的头脑怎的这时突然转不过弯来了?她还用得着把许哥哥掠走吗?”
  雪燕儿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姐姐是说,白素贞就把许哥哥藏在这座峰顶上了……”
  尧庭苇立即哭声生气地问:“这座峰顶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找了两三遍,你找到了吗?”
  如此一说,雪燕儿顿时无话可答了。
  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一听,目光突然闪过一缕惊惧寒芒,脱口惊呼道:“啊!该不会是被那贱人丢到峰下去了吧?”
  如此一说,尧庭苇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道:“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丁倩文和邬丽珠,以及雪燕儿单姑婆一听,也跟着失声痛哭了。
  古老头却暴跳怒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少主人决不是夭折暴毙之相,我决不相信少主人已被白素贞丢下崖去……”
  单姑婆立即哭声问:“那你说少主人怎样了?”
  古老头被问得一愣,但仍怒吼着说;“反正我不相信少主人被害死了。”
  尧庭苇却哭声道:“相貌归相貌,事实归事实,现在我可以举出几件事例来……”
  如此一说,丁倩文几人立即止住了哭声,俱都抽噎地望着尧庭苇。
  尧庭苇流泪继续说:“首先是白素贞冒险第二次再前来,这是最傻不过的事,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楚姐姐没有跟她回来,她很可能被扣住……”
  雪燕儿立即戚声不解地问:“那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尧庭苇立即道广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必须她亲自回来。”
  雪燕儿不解地问:“她为什么明知会被我们擒住而再冒险前来呢?”
  尧庭苇正色道:“因为她一心想学到更高绝的武功,必须拿到许哥哥身上的秘籍,所以在第一次没有到手后,必图侥幸,决心再来冒险一试!”
  邬丽珠却不解地问:“可是,她怎的知道秘籍不在许哥哥身上呢?”
  丁倩文这时也悟出是怎么回事来了,因而不自觉地哭声抢先道:“当然是她已亲自搜过许弟弟的浑身各处了呀!”
  雪燕儿也突然明白了,不由哭声问:“姐姐是说,白素贞先搜过许哥哥的身上之后,才把许哥哥丢下峰崖去的?”
  邬丽珠也哭声道:“那是当然,不然,她怎的知道许哥哥身上没有秘籍呢?”
  单姑婆这时也相信白素贞已将许格非丢下峰崖去了,因而哭声解释道:“她怎么会不恨少主人呢?她的师父玄令老怪被少主人斩断了双手,她的弟弟白俊峰又被少主人斩掉了左臂……”
  雪燕儿了听,立即哭着愤声道:“失掉一只手臂仍可救活,是她一把毒针打在自己弟弟的身上,所以白俊峰才死定了呀!”
  说此一顿,特地又切齿恨声道:“当时许哥哥本采可以一剑将她白素贞杀了,不知为什么,许哥哥竟拉着小妹离开了,如今她恩将仇报,反而将许哥哥害死了……”
  话未说完,古老头突然痛哭怒吼道:“少主人没死、少主人没死,你们不要咒他,你们不要哭……”
  话未说完,他自己也蹲在地上掩面哭了。
  一直在哭的尧庭苇,一面哭一面述说道:“我们早该想到这一点了,白素贞她一直暗中跟踪着我们,一直在伺机向许哥哥下手……”
  单姑婆哭声接口道:“偏偏那天少主人心情不好,一天之中,连续发生了几起不愉快地事,加之登上峰来又不知古老头的师祖去了哪里……”
  话未说完,古老头也哭声接口道:“少主人一定是心中想着大事,太入神了,太入神了,所以才被那贱婢得到手……”
  大家一听古老头也同意了,更加伤心地哭了。
  单姑婆则懊恼地痛哭道:“我们怎的那么傻,白素贞第二次回来后一直也没有人来,我们就应该想到的是她一个人干的了呀……”
  一提到第二次回来,尧庭苇突然目光一亮,止哭急声道:“不好,这么说来,楚姐姐恐怕已经遇害了!”
  丁倩文也急忙颔首哭着道:“我也是这样想,即使没有被白素贞杀害,已经过去三天了,饿也饿坏了!”
  雪燕儿一向和楚金菊的感情最好,这时一听,不由焦急地哭声道:“我们赶快去找呀!”
  邬丽珠却焦急地哭声道:“我们到哪里去找呀?”
  尧庭苇立即道:“根据现在的判断看,既然是白素贞一个人干的,楚姐姐被困的地方一定不会太远……”
  丁倩文接口道:“你遇到的那个皮衣青年不是曾提到山洞中的事吗?我们现在就先从山洞上下手找!”
  如此一说,大家一致称好。但是,雪燕儿却哭声提议道:“楚姐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们最好带点干粮和水去,找到了就给她吃—些。”
  古老头和单姑婆,根据白素贞的狠毒,以及那个皮衣青年的话意,断定楚金菊仍活着的希望不多了。
  但是,两人并没有说破,免得四女再受打击,因而齐声道:“那我们准备一些食物分别带去。”
  两人说罢,径向厨房门前走去。
  就在两人举步的同时,一声内力充沛的悠长长啸,径由西北远方传来。
  单姑婆和古老头并没有停身止步,因为这声长啸,这三天来经常在西北的远方传来,不出一会儿,便同样的有—个女子回应。
  正因为这样,尧庭苇等人也都认定那是天山某处的师门弟子彼此联络,也许是苦练某种功夫。
  但是,丁倩文却凄声说:“这个男子的啸声音韵中,的确有些像许弟弟的声音。”
  尧庭苇不由叹了口气说:“我实在听不出来……”
  邬丽珠则懊恼地说:“主要的原因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许哥哥的啸声……”
  话未说完,另一个女子长啸,也跟着响起来,清脆、忧急,暗透着感伤。
  邬丽珠不由迷惑地说:“这一对男女也真怪,一天数次长啸,男的悲愤雄壮,女的则忧急感伤……”
  尧庭苇立即挥手一叹道:“每人有每人的苦难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苦难多于欢乐!”
  丁倩文深怕尧庭苇升起厌世或看破红尘的念头,因而急忙道:“苇妹妹,天马上就亮了,趁单姑婆和古老头在蒸干粮,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尧庭苇一听,顿时想起了自己通宵未曾合眼的事,因而黠然道:“好吧,我先去屋里躺一会儿。”尧庭苇走进了中央茅屋内,一阵凄凉悲伤袭上心头,立时滚下两行热泪,缓缓地盘坐在厚厚的白毡上。
  她能安然入睡吗?她正在心里哭喊着,许哥哥,你真的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丢下我们不管了吗?
  旭日升上了东天的峰线上,金黄色的柔和阳光,爬过了腾木峰巅,直射西北数里外一座横亘十里的接天广崖上。
  深入广崖的中心,有一座形如馒头的小丘,树木茂盛,中宵红阁小楼,隐约可见,的确是一座世外仙境桃源。
  那不是广崖中心凸起的小丘,而是一座由一片广大湖潭或深洞中拔起的百丈孤峰。
  孤峰的四周环绕着深涧,东西和正北最宽,只有正南的一面较窄,但也在五十丈宽以上。
  峰顶茂林中的一间朱漆小楼的前窗正开着,两只雪白金睛的长臂猿,正无精打彩地蹲在雕栏上。
  临窗的一张小桌前,坐着一位蓝呢劲衣,白毛皮背心的英挺俊美少年。
  蓝衣少年二十一二岁,面如温玉,唇若涂丹,这时正紧蹙着两道入鬓剑眉,朗目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的蓝天发呆。
  任何人看得出,蓝衣少年眉宇间,不但透着忧急,而且充满了悲愤之色。
  这位神情懊恼,闷闷不乐的蓝衣俊美少年,正是刚刚发过长啸的许格非。
  许格非滞呆地望着窗外,久久才懊恼地一摇头,同时叹了口气。
  就在他摇头叹气的同时,他的肩上已缓缓按上了一只玉手,接着一个二十不到的美丽少女站在他的身后。
  美丽少女着一身鹿皮劲衣,鹿皮毛背心,长发梳了一个马尾拖在肩后,戴了一顶扁圆形的貂皮帽,更增加了她几分野性美。
  皮衣少女的脸型像个苹果,皮肤近似象牙色,大眼睛,长睫毛,小巧的鼻子菱形嘴,一望而知是天山上生土长的美丽土女——最美的土女。
  这位二十不到的美丽少女,正是天山神尼的关门弟子,以金弓银弹技震西域的丽姬妲妮。
  丽姬妲妮双眉紧蹙,满面忧愁,她玉手轻抚着许格非的肩头,幽哀地低呼道:“许格非……”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用拳轻击十下桌面,同时焦急懊恼地说:“三天了,已经三天了呀!”
  丽姬妲妮立即宽慰地说:“你急又有什么用呢?”
  许格非立即懊恼愤怒地说:“已经三天了,她们现在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
  丽姬妲妮一听,也不由忧急地说:“说也奇怪呀,我们俩每天都发几次长啸,何以没有将她们引来呢?难道她们连你的啸声都听不出来吗?”
  许格非一听,不由懊恼地叹口气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她们没有听出我的啸声而不能找来,而是怕她们已经被玄令老怪和白素贞师徒掳走了。”
  丽姬妲妮一听,立即不解地问:“你那几位未婚妻子不是都有一身惊人武功吗?尤其那个叫尧庭苇的?”
  许格非不由懊恼地说:“唉!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白素贞师徒,卑鄙无耻,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丽姬姐妮—听,也不由焦急地说:“照你这么说,尧庭苇和丁倩文她们,很可能已遭了他们师徒的毒手……”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忍不住怒声埋怨道:“都是你,故弄玄虚,如果前天晚上我来时,你一见面就说出那个认识我的姑娘就是白素贞,我们也不会被她解开飞索,困在这座孤峰上了。”
  丽姬妲妮一听,眼圈立时红了,不由幽幽地说:“你已经骂了我好多次了,我曾经说过,假设我们一辈子捉不到一只老鹰,就得在这座孤峰上待一辈子,你不能这样对待我,难道你要骂我一辈子?”
  许格非一听,只得又懊恼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同时愤声道:“老鹰,老鹰,在这天山的绝巅上,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到—只老鹰,再说,就算有老鹰飞在附近的上空,也不可能就落在我们这座孤峰上……”
  话未说完,楼外雕栏上,突然传来两只大白猿的吱吱急叫声。
  许格非和丽姬妲妮心中一惊,急忙举目向外一看,发现金睛儿和红脸儿,正一面吱吱叫着,一面飞快地向正南崖边蹿去。
  丽姬妲妮一见,脱口兴奋地说;“我们快去,可能有人来了!”
  许格非一听,立即联想到是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因而也激动地道:“快,一定是苇妹妹她们听到我们方才的啸声找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早已飞出窗外,足尖一点雕栏,直落楼前,加速向南崖边纵去。
  许格非飞奔中,急切地凝目一看,顿时大感失望。
  因为他在林隙间向对崖的远处望去,发现一道宽大人影,大袖飘飘,袍摆飞扬,根本不是尧庭苇等人中的任何一人。
  也就在他感到失望的同时,丽姬妲妮却兴奋地说:“可能是一位中原和尚!”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南崖边的林缘前,许格非同时也看清了来人头上灰白色的圆形平顶,高约数尺的大帽。
  根据那人一蓬蜷曲白须及白眉,显然是位年逾七旬的老人。
  蜷须老人生得虎头燕额,环眼狮鼻,穿着一袭宽大灰呢薄袍,两只大袖,直垂过膝,一望而知是位西域一带的老人。
  随着距离的渐渐拉近,许格非突然看清了老人的面目,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不好。”
  好字方自出口,闪身已隐在林缘的一座怪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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