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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计除太鹤
 
2024-10-13 12:19:01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五个大汉只觉红光一闪,接着眼前漆黑一片,直到许格非把话说完,眼睛里依然旋飞着金星火花。
  虽然五人仍看不清许格非七人的面目,但却没忘了连连恭声应是,同时也明白了许格非碍于四个道人不便将来意说出来。
  许格非见已将对方五人唬住,心中自是暗暗高兴,他们这条擒贼先擒王的妙计,马上就要成功了。
  因为,只要见到了老法鹤,他就休想逃走了,法鹤一死,甚至将他擒住,其他八枭便群龙无首,而崩溃四散了。
  是以,故意思了一声,淡然道:“现在五位可以在前引导,带领在下等人前去了……”
  话未说完,中间大汉已为难地说:“掌门至尊位居灵霄峰上,距此尚有三十余里山路,中间尚隔有紫竹峰和祥柏峰……”
  雪燕儿不由失声道:“还有这么远的路……”
  中间大汉继续为难地说:“路远没关系,小的可请紫竹观和祥柏殿两处的弟兄继续引导诸位前去,只是……”
  许格非一听距离老法鹤住处还有三十多里地山路便觉不妙,这时一听大汉又说只是,不由关切地问:“只是什么?”
  中间大汉恭声道:“只是掌门至尊正在坐关,恐怕不能亲自迎接少侠诸位……”
  许格非一听,不自觉地懊恼说:“怎么这么不凑巧!”
  古老头急忙道:“少主人,我们不妨到灵霄峰等候坐关期满再行拜见。”
  古老头却在等候坐观期满一句上加重了语气。
  许格非当然听得出来,而且,老法鹤坐关,也不失为是一个除去这批狂徒的好机会。
  是以,微一颔首道:“好吧,那我们先到灵霄峰问清楚了日期后再决定如何吧!”
  中间大汉一听,立即躬身含笑道:“请林少侠诸位随小的来!”
  说罢,又转首望着另三个道装彪形大汉,以及提刀的庞九吩咐了两句,当先向前奔去。
  许格非七人也急步紧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同一样的感觉,那就是今天真是太顺利了。
  因为根据玄婆婆的述说,天山地区的英雄豪杰,前来询问探消息的人非死即伤,结果依然没有看到老法鹤。
  如今,他们七人,虽然还没有看到老法鹤,但却能顺利地到达天山派的总坛之地——灵霄峰。
  到达一矮峰下,在前引导的道装彪形大汉,竟沿着一条石级山道,飞步向峰上奔去。
  许格非一见,不由急声问:“道长要去哪里?”
  彪形大汉急忙停步回身道:“去见我家观主呀!”
  许格非不由迷惑地问:“我们为什么不去灵霄峰呢?”
  彪形大汉一笑道:“林少侠有所不知,前去灵霄峰还得通过紫竹峰和柏祥峰,只有我们观主才有权带着外人通过,小的们都无法引导诸位前去。”
  许格非一听,知道又有难题了,因为一观的观主,也就是九头枭中的一人,要想三言两语就蒙骗过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口里却毫不迟疑地说:“好吧,先见见你们观主也好!”
  彪形大汉一听,含笑愉快地应了一声,转身急步向峰上奔去。
  这时天色完全黑下来,四野一片松涛声,间而有数声咭哟咭哟的清脆鸟鸣。
  许格非七人随着彪形大汉登阶上行,发现矮峰虽然不高,也有六七十丈,巅顶的边崖就是涂上了一层红漆的石墙。
  由于是沿着弓字形的阶梯向上走,尚无法看到观门和殿堂,但靠近峰南崖处已有了灯光。
  许格非为了先知道一些观中的情形,因而谦声问:“请问道长,贵观是什么观?”
  彪形大汉则急忙谦逊道:“小观是松声观,峰就叫松声峰,观是由我们观主亲自监督建造的……”
  许格非趁机噢了一声问:“贵观主的道号是……”
  彪形大汉急忙道:“我们观主号太鹤!”
  话声甫落,上面有人沉声问:“下面什么人?”
  彪形大汉立即道:“史得标!”
  许格非举目一看,全部已到了峰岭崖边的石阶口,一个道装大汉和另两个背剑道人,正立在那儿向下看。
  只见那个道装大汉,惊异地看了许格非七人一眼,立即问:“史得标,怎么回事?”
  彪形大汉史得标道:“林少侠诸位前来拜望咱们掌门至尊,先来拜望咱们观主!”
  那大汉一听,仅噢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许格非等人一听,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唤呼掌门至尊,就是指老法鹤,唤呼掌门人就是指以前天山派的玄辛道人。
  登上阶口许格非等人先向那大汉含笑点头,并彼此招呼一声辛苦,而其余两个背剑道人则神情冰冷,既不点头,也不吭声。
  许格非等人并不为忤,因为他们已经渐渐明了了老法鹤等人是个无恶不作的黑道组织。
  他们不但侵占了天山派的所有,而且假藉天山派的名义继续扩充组织。
  根据眼前的情形看,天山派的门人弟子仍被老法鹤等人控制和利用,至于这些道人为什么听其摆布,目前尚不得而知。
  许格非七人和大汉打招呼时,已把峰上形势看了个清楚。
  那大汉三人所站的阶口并不是观门,而是向内凹的弧形石牌坊。
  牌坊高约三丈,四座石狮座基,三个孔门,而牌坊内是片约十数丈方圆的空场,而观门就在空场的尽头。
  观门不大,红漆独门,上有门楼,而左右观墙却高近两丈,而且弧形外弯,直达左右峰崖。
  这时,立在观门下的一个道装大汉,一见许格非等人向观门走去,交待了一声守在门下的两个背剑道人,转身奔了进去。
  许格非等人一见,知道那人已去通知里面的太鹤去了。
  将到观门前,在前引导的大汉史得标立即侧身肃手,恭声道:“林少侠请,我们观主马上就要亲自出迎了!”
  许格非也不客气,颔首唔了一声,大步向观门下走去。
  将至观门下,发现两个背剑道人,神情冷漠,暗含愤懑,俱都冷冷地看了他们七人一眼。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在前,趁引导大汉在侧肃手,向着邬丽珠单姑婆以及古老头四人含笑颔首之际,赶紧向着两个背剑道人,急急暗递了两个眼神!
  但是,两个背剑道人却视如未睹,立即垂下眼皮,木然地稽首行礼。
  单姑婆本待也要向他们暗递眼神,以便提醒观中天山派的道人注意,偏偏两人稽首闭上了眼睛。
  这两个道人一式黑道装,一个较健壮,一个较高瘦,两人都在三十余岁年纪。
  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宏亮的佛号:“无量——寿——佛!”
  许格非七人听得心中一惊,知道来人的内功极为深厚!循声一看,只见正面大殿,高两层,上面似是佛阁,上面一层门窗均紧闭,下面大殿也仅正间四扇门尚开着。
  只见殿上神龛后,随声走出一个红面庞,大胖脸,浓眉环眼大嘴巴的黑袍道人。
  黑袍道人年约四十余岁,手持铁鬃佛尘,背插宝剑,挺胸阔步,目光炯炯,嘴巴撇成个八字,一面走出殿外,一面冷冷地打量着许格非等人。
  单姑婆一见,不由轻哼一声,低声道:“这哪里是老道,简直是凶和尚!”
  古老头听得心中一惊,但却又不敢呵叱单姑婆,怕是对方看出神色,或听到什么。
  引导的大汉史得标早奔了过去,向着傲然大步走下殿阶的高大道人,施礼恭声道:“启禀观主,林少侠一行七人,特来拜望咱们掌门至尊……”
  许格非等人一听观主,知是恶道太鹤,因而也都在脸上挣出一丝谦笑!
  太鹤听罢,既不慌张,也不亲切,仅不慌不忙地稽首宣了个佛号道:“原来是林少侠七位光临,贫道未曾远迎,尚望恕罪!”
  许格非知道太鹤是个扎手人物,立即提高了警惕,也急忙抄手含笑,谦声道:“在下来得匆忙,道长幸勿见责,听说法鹤仙长恰在关期,特来请问观主,何时期满,在下也好再来拜访!”
  太鹤却皮笑肉不笑地说:“掌门至尊明日即可以出关,少侠不必再下山了,先请殿上坐!”
  说罢,侧身,同时稽首为礼!
  许格非却并不进殿,故意谦逊道:“既然仙长明日期满,在下等就此告辞,明日再来……”
  太鹤这才爽朗地哈哈一笑道:“既是掌门至尊友人,贫道礼应款待,少侠先请饮杯清茶,然后再定去留也不迟!”
  许格非欢然一笑道:“只是太打扰观主了!”
  太鹤再度哈哈一笑道:“都是自家人,请勿客套,请!”
  说罢,再度躬身稽首!
  许格非一见,只得也肃手请太鹤同行。
  于是,两人并肩登阶,直向殿上走去。
  只见大殿内的神龛上燃着一盏油烛,殿中则悬着四盏纱灯,光度还算明亮。
  进入大殿,许格非才发现左右两间神龛前,均有一张亮漆八仙桌,以及漆椅茶几等物。
  进殿先拜佛,这是规矩,许格非等人当然也不能例外,虽然龛前摆了蒲团有八九个之多,但仅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就位。
  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则肃立后面,等待第二批。
  这样做并不会引起太鹤的怀疑,因为辈份高的要先拜,主仆进殿主人先拜,但却收到了监视太鹤猝施偷袭的效果。
  太鹤一见许格非三人走向蒲团,立即恭谨地走至香筒前,迅速地数了九炷香,依序交给许格非三人每人三炷。
  许格非三人肃容虔诚地将香接过,并凑近佛前油烛的火苗上去燃。
  太鹤将香交给许格非三人后,也立即躬身后退至神龛一侧,稽首肃立,状至虔诚!
  许格非等人在目光的余光中对太鹤的一举一动当然十分注意,这时虽见他神情肃穆,看来很像一个守清规的道人,但他究竟是阴狠狡诈的九头枭之一。
  是以,许格非三人燃香之时,依然默运真力,保持着高度戒备和随时可以攻击的准备!
  古老头和邬丽珠四人,更是个个平静肃立,却随时防备着太鹤暗动手脚!
  但是,直到许格非三人在油烛上燃着了香,缓步退回蒲团前,高大的太鹤依然在那里,神情肃穆,垂目稽首。
  许格非三人捧香肃立,目注黄幔中的太上老君,缓缓跪在蒲团上,心中同时暗暗祷告,保佑他们七人铲除九头枭,恢复原来的天山派!
  祷告完毕,三人同时将头叩下去!
  也就在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叩首的同时,轰然一声惊天动地大响,震人心魄,殿内光线也顿时黑暗下来。
  许格非等人神色一惊,本能地腾身跃起,他们立即看向太鹤,同时作出弹指飞扑之势。
  但是,方才太鹤站立的地方,仍见地板微微颤动,显然是机关落板,恶道已跃进地下的机关室。
  于是,大家游目一看,发现由神龛后到殿门下,以及左右两道纵梁之间,分别落下来四道漆黑的铁板墙。
  古老头飞身纵至殿门下的铁墙用手一推,知道铁板很厚。
  这时,大家才知道,太鹤狡黠,他早已看破了他们的行藏,只是故装不知,把他们引进殿内,一并用铁壁困住。
  根据这一事实,他们认为老法鹤的坐关可能也是捏造的,同时,他们也相信了玄婆婆的话——九头枭,个个心黑手辣,足智多谋。
  但是,尧庭苇却故意迷惑焦急地说:“哥哥,那位太鹤仙长为什么要这样呢?”
  一句话提醒了许格非等人,不由同时惊异地迷惑地说:“是呀,我们并没有坚持要见师伯法鹤……”
  话未说完,神龛下的供桌内已传来太鹤的狡诈大笑道:“认识我们宫主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诚心拜佛的,而你们却是……”
  许格非立即无可奈何地沉声道:“我们前来拜望师伯,是奉了先师遗命,也是师祖的交代……”
  太鹤立即沉声问:“交代什么?”
  许格非知道太鹤还没闹清他们的来意和底细,心中放宽了不少,因而道:“有关师门及尊长们之间的事?我们做晚辈的不便评论,但我们也决不能因尊长之间不和,而我们就不认法鹤仙长是我们的师伯……”
  太鹤冷冷一笑:“我和我大哥相识二十多年,就从来没听他谈过他还有师父和师弟……”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暗暗窃喜,立即正色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隐私,就是亲如父子夫妻,有时也有他个人的秘密,何况是结兰的好兄弟?”
  说此一顿,特地又认真地问:“请问太鹤道长,你和我师伯结为兄弟这么些年,你对我师伯是否还有没说出的秘密呢?”
  话声甫落,太鹤已不自觉地说:“我……我自信没有什么秘密了!”
  许格非却不讽讥冷笑,反而道:“那是你太诚实了,我也为我们师伯有你这么一位诚实的结拜弟兄而高兴……”
  但是,神龛内的太鹤却冷冷一笑道:“你也用不着恭维我……”
  许格非故装未曾听见,继续说:“可是,我师伯被我师祖逐出门墙的事……”
  事字刚出口,尧庭苇和丁倩文已同时低叱道:“哥哥!弟弟!”
  许格非一听,倏然住口不说了。
  狡黠的太鹤却淡然道:“有关这些事,我大哥的确没有对我们谈过,也许他怕他太伤心之故,其实,就是他述说,我们也许还会阻止他说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故装淡然地问:“现在令师祖怎样了?”
  许格非暗骂一声狡猾,但表面却黯然道:“师祖早在七八年前就仙逝了……”
  太鹤立即沉声问:“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
  许格非豪不迟疑地正色道:“先师刚刚西归不久,所以我们现在才来呀!”
  太鹤惊异地噢了一声问:“这么说,是你们的师父叫你们来的了?”
  许格非只得黯然道:“先师觉得我们年事太轻,无力保管师门重宝和秘籍,所以要我们前来投奔师伯,并请他继续传授我们师门绝技!”
  太鹤迟疑地噢了一声,略微一静,才沉声问:“方才我听史得标说,你们是来送剑的?”
  许格非颔首道:“是的,因为我们事先无法和师伯取上联络,只有向贵属下以宝剑为信物,要他去向师伯报告,只要你把在下的佩剑型式,光色,以及剑穗上的宝珠形容一下,我师伯一定会马上接见我们的!”
  太鹤又关切地问:“你们说还有秘籍?”
  许格非立即道:“秘籍我们已放在寄马的客栈里,我们不敢带在身上……”
  话未说完,太鹤已有些失望地说:“好吧,既然有很多事不便说出来,只有暂时请你们在殿里委屈一天,明天中午掌门至尊坐关期满,他自会前来接见你们!”
  说罢,神龛内立即传来一阵脚步远离的声音。
  邬丽珠灵智一动,立即道:“哥哥,我们都饿了!”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脱口急占道:“太鹤道长,我们都饿了,可不请道长派人送些斋饭来?”
  话声甫落,神龛内果然传来了太鹤的声音,只是较方才远一些罢了,只听他沉声道:“好吧,我会让他们送一桌上好的酒菜来!”
  许格非听得谦声道:“谢谢道长!”
  说罢,当先坐在就近的一个蒲团上。
  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一见,也不由愤愤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说着,也纷纷各自找了一个蒲团坐下来。
  许格非则宽慰地说:“不要慌,等明天师伯坐观期满,我们自然就没事了!”
  雪燕儿却忧虑地说:“可是……师伯他会收留我们吗?”
  许格非黯然道:“师祖虽然不谅解他,师父可对他不错,再说,我们做晚辈的也一直很尊敬他,他当然会把我们留下来……”
  话未说完。邬丽珠突然有些羞涩地说:“哥哥,我现在就要方便,这可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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