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怪事迭现

 

2019-07-22 16:49:00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鲁松见司空奇竟能把自己及江楠的来历身份一口叫出，不禁更是真心敬佩地，抱拳笑道：“司空大侠……”
　　这“司空大侠”四字才出，司空奇便摇手笑道：“鲁兄，彼此武林同源，请千万莫要这样客套地，用甚么‘大侠’之称？江湖叙礼，年长为尊，你便叫我‘司空老弟’如何？”
　　人有相当地位以后，越是能谦抑冲和，便越能显出身份，鲁松听了司空奇这番话儿，不禁双眉一扬，呵呵大笑说道：“司空老弟，你不仅身怀绝技，冠冕当今，竟连襟怀风度，也这等冲和高澹，无怪举世英豪，在‘武林四绝’之中，多半是独钦‘金手’的了！”
　　司空奇笑道：“鲁兄莫加谬许，小弟有件事儿，想向鲁兄、江兄请教！”
　　鲁松笑道：“司空老弟有事尽管请问，我和江老大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空奇此来之意，是因遍寻“碧目魔女”淳于琬的下落不得，忽然想起自己曾见过她在“太行绝顶”所得的四幅“藏珍图”，其中第一幅上所画的葫芦形湖水，甚似鄱阳湖？何不赶去看看，或许淳于琬会在该地？
　　但他对那四幅“藏珍图”，不过匆匆一目，哪里记得清图上“梭形小岛”的准确部位？到了鄱阳湖后，遂四处打探湖心群岛之中，有哪座小岛，曾有藏宝传说？
　　司空奇四处探听之下，探听出“金瓶岛”左近，时有怪异，遂独驾小舟前来，但这些事情，却被“毒龟”雷耀宗，凑巧发现，他哪里敢惹“金手书生”？遂设法抢先赶到“金瓶岛”上，把“毒鹤”林寿及钱老七一齐带走！
　　司空奇曾因大啖蝙蝠，尽摄精华，双眼能于暗中视物，遂在到达“金瓶岛”时，看见水云中藏着一叶扁舟，上坐二人，神情十分诡秘，自然心中起疑，冲入水云求见！
　　如今，既听“玄冰怪叟”鲁松说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语，司空奇遂含笑问道：“前面这座小岛，可是叫做‘金瓶岛’么？”
　　鲁松点了点头，司空奇又复问道：“这‘金瓶岛’上，是否有甚么藏宝传说？”
　　他是委实不知细底，才这样动问，但“玄冰怪叟”鲁松，与“绵掌”江楠，却以为司空奇是故意试探自己！
　　江楠看了鲁松一眼，示意由鲁松作主答话，鲁松觉得对于“金手书生”司空奇这等绝代奇客，是越开诚相对越好，最忌虚言搪塞，遂含笑答道：“据说‘金瓶岛’上的‘金瓶古洞’之中，藏有一只‘双耳金瓶’！”
　　司空奇闻言，略一寻思，又自问道：“‘双耳金瓶’？是不是上载昔年‘金瓶尊者’所擅‘金瓶三艺’的‘双耳金瓶’？”
　　鲁松点头答道：“司空老弟猜得不错！”
　　司空奇剑眉微轩，摇头笑道：“倘若是这‘双耳金瓶’？则并无太大价值，因为昔年‘金瓶尊者’，是把他‘金瓶三艺’，用错综写法，分镌两瓶，非要双瓶并得，才能合参，如今纵费尽心力，从这‘金瓶古洞’中，寻得一只‘双耳金瓶’，但另一只‘双耳金瓶’，却又海角天涯地，不知藏在何处？”
　　鲁松与江楠二人，见“金手书生”司空奇居然知道“金瓶成双”的秘密，不禁好生钦佩他学识渊傅，但均缄口不言，不肯把江楠业已获得第一只“双耳金瓶”的事情说出！
　　司空奇是能够聆音察理、鉴貌辨色的玲珑剔透人物，他看出鲁松、江楠，神情有异，遂先欲撇清自己立场地，扬眉微笑说道：“鲁兄、江兄，你们猜不猜得出司空奇的来意？”
　　江楠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无主宝物，人人可以有份，司空兄此来，自然也是志在那只‘双耳金瓶’！”
　　司空奇哈哈大笑说道：“慢说这洞中只有一只‘双耳金瓶’，便是双瓶全在，我也决无丝毫企图染指之念！”
　　鲁松闻言，不禁讶然问道：“司空老弟，你既不为寻取‘双耳金瓶’而来，却打探此事则甚？”
　　司空奇含笑答道：“我是想探查探查来此寻宝之人，都是哪些人物？”
　　鲁松扬眉笑道：“司空老弟的这项问题，可以分做业已来过，及尚未前来两部，鲁松对于尚未前来的，究竟是些甚么人物，自然无法知道，但对于业已来过的，却可向司空老弟奉告！”
　　司空奇大喜请教，江楠却向鲁松笑道：“鲁大哥，如今‘金瓶古洞’之内，业已无人，我们是否可以回洞细叙？”
　　鲁松因知“金手书生”司空奇这等人物，从无虚言，既称决不觊觎“双耳金瓶”，便无须再加顾忌，遂点头同意，一面荡桨催舟，驶回“金瓶岛”，一面向司空奇笑道：“司空老弟，最早到达这‘金瓶古洞’之中的便是江楠、江枫昆仲！”
　　司空奇看了江楠一眼，微笑说道：“常言道‘先入为主’，江兄贤昆仲既然最先进入‘金瓶古洞’，便应该是‘双耳金瓶’的新主人呢！”
　　江楠笑道：“多谢司空兄，但小弟只算是把那‘双耳金瓶’，寻得一半，并未完全到手！”
　　司空奇讶然问道：“江兄这寻得一半之语，却是怎样解释？”
　　鲁松接口笑道：“司空老弟，只消到‘金瓶古洞’之中，一看便知，我如今且把业已来过的武林人物，向你一一奉告！”
　　说到此，话音略顿，看了江楠一眼，又向司空奇含笑说道：“第二批来的是黑道上人物‘贺兰三熊’，想逞强攘夺，但却全数死在江老大的‘绵掌’神功之下！”
　　江楠愧然笑道：“我那点功力，在司空兄这等绝世高人眼中，根本不值一哂！”
　　鲁松继续笑道：“第三批人物，是‘五毒盟’兄妹的老大‘毒龟’雷耀宗、老三‘毒鹤’林寿，以及一名叫做钱老七的不知来历党羽！”
　　司空奇“哦”了一声说道：“五毒盟兄妹，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并不太容易打发，鲁兄、江兄是怎样使他们铩羽而去？”
　　鲁松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哪里有这大能为，这桩事儿，倒是多承司空老弟之助！”
　　司空奇闻言，不禁愕然，鲁松遂把前后经过，详详细细地，向这位“金手书生”说了一遍。
　　这时，两只小舟，业已驶抵“金瓶岛”边，三人遂一齐飘身登岸，系好舟船，同向“金瓶古洞”走去。
　　司空奇边行边笑道：“鲁兄江兄，你们让我看看那块‘瓶形金刚怪石’，也许司空奇可以略效微劳，代为破石取宝？”
　　江楠听司空奇这样说法，自然欣喜异常地，抢先进入了“金瓶古洞”之中！
　　但随即从洞中传出了江楠的一声惊叫！
　　这“绵掌”江楠，昔日对“玄冰怪叟”鲁松曾有救命之徳，故而鲁松对他也极为关心，一听江楠的惊叫之声，便一面凝聚“玄冰真气”护身，窜进“金瓶古洞”，一面高声叫道：“江老大，你怎么样了？”
　　身形刚到洞口，便听得江楠在洞中答话说道：“鲁大哥，你与司空兄快来，这‘金瓶古洞’之中，出了怪事！”
　　鲁松听江楠无恙，才放了心，双眉一展，笑声问道：“江老大，你可吓着我了！这‘金瓶古洞’以内，好端端地，会出了甚么怪事？”
　　话音方了，已与司空奇一齐转进洞中，只见江楠双眉紧蹙，茫然呆立地，苦笑叫道：“鲁大哥和司空兄，你们认为这世界之上，到底有没有鬼怪？”
　　鲁松失笑地道：“江老大，你到底是见到甚么事儿，竟如此大惊小怪地，乱发神经！”
　　江楠苦笑说道：“鲁大哥，我不是乱发神经，你难道还未曾发现这‘金瓶古洞’中，少了些东西么？”
　　鲁松闻言，方凝神注目地，向四周仔细察看，只见洞中一切依然，连“独臂飞熊”黄九通的遗尸，也仍旧倚在壁间，但那块份量极沉的“瓶形金刚怪石”，却已不知何往地，无踪无影！
　　鲁松有了这种发现之后，也不禁大声叫道：“怪事，怪事！”
　　司空奇也被他们弄得好不奇怪起来？剑眉双蹙地，向鲁松及江楠，讶然问道：“鲁兄，江兄，你们为何均在大叫‘怪事’？小弟觉得这‘金瓶古洞’以内，平平静静……”
　　江楠截断司空奇的话儿，接口说道：“空司兄，怎么不怪？那块份量极沉的‘瓶形金刚怪石’，竟不翼而飞，失去踪迹！”
　　司徒奇“哦”了一声说道：“怪石怎会自飞？定是被‘毒龟’雷耀宗、‘毒鹤’林寿兄弟设法弄走！”
　　鲁松摇手说道：“不会，不会，我与江老大，始终驾舟隐在湖面水云中，凝神监视，‘金瓶古洞’以内，根本没有人来，‘毒龟’雷耀宗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未曾多做停留，何况那块‘瓶形金刚怪石’，不仅份量颇沉，石身也不在小，哪有业已被他们弄走，我们却毫无觉察之理？”
　　司空奇闻言，略作寻思，便即向这石洞之中，目光四扫地，仔细察看！
　　鲁松与江楠因知司空奇既能透视浓密水云，必具异乎寻常的惊人目力，遂不加惊扰地，静看他有无发现？
　　司空奇扫视一周以后，忽然剑眉微挑，向鲁松、江楠二人，朗声狂笑说道：“鲁兄，江兄，‘瓶形怪石’决不会不翼而飞，故而，这‘金瓶古洞’之中，定然当真出了甚么妖魔鬼怪？”
　　江楠闻言一愕，鲁松却认为“金手书生”司空奇既然如此说话，定必另含用意，但自己一时不及推详，遂顺着他的话头，含笑问道：“司空老弟，你既威名震世，不知对这‘金瓶古洞’中的妖魔鬼怪，有无降伏之法？”
　　司空奇点头笑道：“我自信还稍具降妖捉鬼之能，鲁兄要不要听听我的降妖妙策？”
　　鲁松笑道：“司空老弟请讲，鲁松与江老大愿闻其详！”
　　司空奇朗声狂笑说道：“无论是妖、是魔、是鬼、是怪，均系纯阴之体，欲克纯阴，必用纯阳，我打算弄上大堆干柴，在这金瓶古洞中，放上一把大火，则洞中所藏的妖魔鬼怪，定然禁不住大火燎熏，而告原形毕现！”
　　江楠忍不住地，诧声问道：“司空兄，你虽是绝代高明人物，但小弟对于你这种说法，却不敢赞同，哪有仅仅放起一把火儿，便能烧出妖魔鬼怪之理？”
　　他话儿刚了，鲁松便怪笑说道：“江老大，你何必对司空老弟所说的降妖捉怪妙策，发生怀疑？洞外干柴极多，我们每人抱上一堆，点起火儿，岂非立可试出灵验不灵验么？”
　　江楠听他们二人，均持相同见解，自然不便再辩，三人遂如计出洞，搜集干柴！
　　鲁松见江楠仿佛一头闷气，遂向他含笑叫道：“江老大，你怎么突然糊涂起来，听不出司空老弟的弦外之音？”
　　江楠愕然目注司空奇，司空奇便含笑解释说道：“我见洞壁四周的大小石隙颇多，可能另有藏人秘处……”
　　江楠不等司空奇说完，即行摇手说道：“司空兄，不必多疑，‘五毒盟’龟鹤双凶，及那钱老七，均已离开，无人藏在洞内！”
　　司空奇微笑问道：“江兄，在你进入‘金瓶古洞’以后，虽然无人藏匿，但万一有比你来得更早之人……”
　　江楠听得越发连连摇手，截断司空奇的话头说道：“司空兄这种推断，更不可能！因小弟到此已久，倘若另有人藏匿洞中？他对于渴饮饥餐，却是怎生解决？”
　　司空奇微笑说道：“江兄错会我的意了，我不是猜疑人藏石缝之中，而是认为石缝中可能别有天地？”
　　江楠愕然问道：“司空兄这‘别有天地’之语，应该怎样解释？”
　　司空奇剑眉微挑，目光电闪说道：“当初‘金瓶尊者’，既然在此清修，必是觉得这‘金瓶古洞’，有异乎寻常的灵妙之处，如今小弟且向江兄请教一声，这洞中妙处何在？”
　　江楠想了一想，摇头说道：“我把全副心神，都放在设法弄开那块‘瓶形金刚怪石’之上，根本就未细搜全洞，也不曾发现这‘金瓶古洞’，有甚么值得留连的特殊灵妙？”
　　司空奇微笑说道：“表面既无灵妙，定然妙在暗中，但我们若加搜查，必甚费时费事，我遂作了一桩有趣假设！”
　　鲁松怪笑问道：“司空老弟，你作了一桩甚么有趣假设？”
　　司空奇哈哈大笑道：“我因那块‘瓶形金刚怪石’，决不会不翼而飞，逐假设另有一人，藏在洞中秘处，乘着‘毒龟’雷耀宗等离去，鲁兄、江兄尚未返来的一段空隙光阴，把那‘瓶形怪石’，搬入秘室所在！”
　　江楠听得深以为然地，点头赞道：“司空兄毕竟高明，分析头头是道，除了这种假设以外，对于那块‘瓶形金刚巨石’的突然失踪之事，根本无法解释！”
　　司空奇剑眉微轩，继续说道：“我这桩假设，既有相当成立理由，我遂施展‘传音入密’功力，在洞中高声宣称，要采取火燎烟熏之举，惩治鬼怪！”
　　鲁松拊掌狂笑说道：“妙极，妙极，我如今方知司空老弟此语，是虚声恫吓之意，打算把那藏在暗处之人，吓将出来！”
　　司空奇点头笑道：“再秘密的藏处，定然透气，再高明的人物，也禁不住火燎烟熏，所以小弟胆敢断言，纵令吓不出人，亦必吓得出石，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再进‘金瓶古洞’之际，根本用不着举火燃柴，不是洞中有位怪人，正在等待，便是那块‘瓶形金刚怪石’，仍然归还原处！”
　　江楠虽知司空奇所推断各语，均有相当根据，但因他说得过于活灵活现，自仍有些将信将疑，逐抱起所搜一大堆干柴，抢先往“金瓶古洞”之中驰去！
　　世间事奇巧无伦，江楠适才是第一个抢先进洞，如今仍是第一个抢先进洞！
　　他适才进洞后，发出了一声惊叫，他如今进洞后，也发出一声惊叫！
　　司空奇与鲁松两人身形如电地，随后赶进“金瓶古洞”，只见江楠手指壁角暗处，向司空奇长叹说道：“司空兄，你真料事如神，那……那不是那……那只瓶形金刚怪石，业已真归还原处了么？”
　　司空奇目光一注，面色微变说道：“此事真出我意料之外，想不到石中宝物，业已被人取走！”
　　江楠大惊问道：“司空兄，你怎么知道这石中宝物，已被取走了呢？”
　　司空奇剑眉深蹙地，应声答道：“因为这块‘瓶形金刚怪石’中腰，有条石缝，岂非显示业已被人裂石取宝么？”
　　江楠仍觉有点不信，遂跑到暗影之中，把那块“瓶形金刚怪石”，抱将出来！
　　把那怪石抱到光亮处，方看出司空奇所说之语，果然不错，在那瓶形怪石中腰，有条极细裂缝。
　　鲁松轻轻一掌，瓶形怪石，立告齐缝裂开，但石系实心，并非中空，显然“绵掌”江楠，与“玄冰怪叟”鲁松，只是镜中赏花、水中捞月地，空喜欢了一阵而已！
　　江楠一声长叹，向鲁松摇头苦笑说道：“鲁大哥，天下竟有如此巧事，这块‘金刚怪石’，外形如瓶，但却系实心，其中并未藏宝，小弟白费了多日苦心，大哥也白跑了万里长途，那‘贺兰三熊’兄弟，更是冤枉透顶地，白送了三条性命！”
　　司空奇这时却俯身下去，对那怪石裂缝，仔细察看。
　　鲁松讶然问道：“司空老弟，‘金瓶宝梦’，既已成空，你还对那块无灵顽石，如此察看则甚？”
　　司空奇双目之中，精芒电闪地，站起身形答道：“鲁兄，石中虽未藏宝，但这块瓶形怪石的本身石质，甚不寻常！”
　　鲁松微笑说道：“我记得业已对老弟说过，这是岩中最坚的‘金刚石’呢！”
　　司空奇笑道：“如今怪石已裂，我请鲁兄用你驰誉武林的‘玄冰重手’，随意向任何一半怪石，重重击上一掌！”
　　鲁松知道司空奇必有深意，遂如言凝聚了十一成的“玄冰重手”功力，向那左面半块“金刚怪石”，凌空劈下！
　　寒风四卷，劲气如冰，司空奇只是青衫微飘，江楠却站不住脚地往后退了两步。
　　但那半块金刚怪石，却仅在地面翻了两个滚，依然毫未碎裂！
　　鲁松赧然生惭地，收手叹道：“我这‘玄冰重手’，庸俗异常，无能为力，还是司空老弟来施展罕世绝艺，把……”
　　司空奇摇头笑道：“石中无宝，裂石则甚？我烦请鲁兄挥掌之意，不在裂石，只是要证明这块‘金刚怪石’，确实坚逾精钢而已！”
　　鲁松皱眉问道：“司空老弟，你要寻求出这种证明则甚？”
　　司空奇朗声问道：“既然这怪石坚逾精钢，则那位藏在暗中之人，却是用甚么方法，才能在顷刻间裂石为二？”
　　江楠“哦”了一声，接口说道：“原来司空兄是这种想法？小弟认为若运内家神功，决难在短短时间之中，裂此怪石，除非藏在暗中那人，持有‘干将莫邪’等前古神剑？”
　　司空奇目光一亮，扬眉笑道：“持有‘干将莫邪’等前古神剑，倒是未必，我猜此人或许会有一柄‘五丁神斧’？”
　　鲁松眉头双蹙，略一沉吟后，点头然道：“司空老弟猜得有理，我也听说过当世武林中有这样一柄无坚不摧的‘五丁神斧’，只不知落在谁的手中？”
　　司空奇一双俊目以内，神光电闪，不答鲁松所问，却自走向壁边，对壁上那些大小石隙，一一细加察看！
　　看来看去，他终于站在一个方圆仅约尺许的小小洞穴之前，向鲁松、江楠二人招手叫道：“鲁兄、江兄请看，这就是我意料中的藏人秘洞，洞内定然别有天地！”
　　江楠对那小小洞穴，看了两眼，皱眉问道：“司空兄，这洞穴不仅毫无特殊标点，更复狭小异常，你怎么料定它是藏人之处？”
　　司空奇扬眉笑道：“江兄，你仔细看看，这洞穴有些与众不同之处呢？”
　　江楠仔细注目之下，仍然看不出甚么蹊跷？不禁赧然生惭地，向“玄冰怪叟”鲁松，苦笑说道：“鲁大哥，小弟眼拙心笨……”
　　鲁冰哈哈大笑地，接口说道：“江老大，你眼也不拙，心也不笨，只是脑筋动得不如司空老弟那样快法而已，我先前也茫然无所知，但在听了司空老弟的话儿之后，细一观察，才知他所判断之语，丝毫不错！”
　　江楠也触动灵机地“哦”了一声，再看那小小石洞说道：“我明白了，这石洞虽小，洞口却不像其他孔隙，积有尘埃，显是最近有人出入，才会如此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