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4 13:31:21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独孤钰有点犹豫,但一接触到司徒霜那惹人爱怜的幽怨神情,心中陡然又升起一丝不忍,微一点头,说道:“姑娘但请放心,一俟在下学成或者此行没有结果,在下定必兼程赶往闽西探望!”
  司徒霜娇靥上浮起一丝笑意,螓首微垂,樱口数张,欲言又止。
  独孤钰暗暗一叹,道:“姑娘不必挂怀,在下自知小心保重,不忘姑娘每一句叮咛!”
  司徒霜突然星目内突然泛起一片泪光,垂首说道:“那么你自己善自珍重,我走啦!”缓缓转过娇躯,轻移莲步向林外行去,那美好背影显得无限凄凉!
  查老爹深深地看了独孤钰一眼,一叹说道:“娃儿,老驼子服了你!”
  转身大步跟着离去!
  独孤钰一直望着二人背影消失不见,再也忍耐不住,一声长叹,双目一合,两串热泪夺眶而出!
  但一瞬之后,也就一抹泪水,猛一跺足,转过身形,如飞狂驰而去!
  独孤钰身形方逝,倏然两条人影出现林缘,赫然竟是那司徒霜,查老爹去而复返!
  只听查老爹一笑说道:“丫头,看见了么,这小子天生傲骨,始终不肯在你面前流露出一点脆弱,现在你当可知道他乃是极力压制着心中情感,而并非对你毫不动心啦!”
  司徒霜星目中闪烁着泪光,娇羞无限地垂首说道:“霜儿知道了,可是你老人家拉我藏在树后就是为了看看他流泪么?”
  查老爹“哼!”了一声说道:“丫头,你大概不会轻视他那两串热泪,他那两串热泪,在你看来只怕比什么都值钱,还有,你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他一番好意地不让我们跟着,难道我们就非跟他在一块儿才能照顾他么?”
  司徒霜娇笑一声,说道:“老爹,还是你行,霜儿懂了,走吧!”
  互觑一笑,两条人影向着独孤钰适才逝去的方向电射而去!
  独孤钰一下山岗,略一辨别方向,便自向着正东“太姥山”方面飞奔而去!
  他并未将那疑云重重的“阎王刺”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那是绝不可能之事,即或那“阎王刺”是真非假,但亲眼目赌业已惨死之人也绝不可能死而复活!
  即或那会死去之人死而复活,南宫二叔也不可能扮成“龙幡令主”,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甘心?
  唯一使他放心不下的,乃是“龙幡令主”是否真个前往“闽西八洞”寻仇滋事,司徒霜与查老爹二人虽然功力绝世,身法快捷无伦,但由此赶回闽西尚有数日路程,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他思潮汹涌,一路埋首疾奔,不辨路径,更不知经过了多少时光!
  等他思潮渐趋平静,由沉思中缓缓醒转之后,他不由倏然驻足,忧急无限地暗道一声:“苦也!”
  原来他这一阵埋首疾奔,不知何时已走错了方向,进入了一处渺无人烟的荒凉山沟之中!
  天色已渐昏暗,山沟中寂静空旷,且隐隐地有一种阴森可怖的气息!
  这阴森可怖的气息,使得独孤钰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略一思忖,转身向来路奔回!
  在他以为,自己只要能奔出这道山沟,不愁找不着原先直奔往“太姥”的路途!
  哪知大谬不然,他回奔约莫有盏茶功夫,两旁依然是高峻山峰,景象丝毫没有改变!
  最令他大惑不解,悚然起怖的是在他四下一阵观望之后,发现此刻立身处赫然竟仍是适才转身回奔的地方,跑了半天,却又回到了原处!
  天色更暗,无限焦急之下,不由打心底泛起一丝寒意,他懊悔为什么执意要让司徒霜离开自己赶返闽西,此时若有司徒霜在身边,自己断不会如此束手无策,找不到出路,同时也根本不会迷失路途地跑入此处!
  然而,懊悔尽管懊悔,陷入困境毕竟是无可挽回的!
  独孤钰万般无奈,只有深蹙剑眉地四下环顾,希望能靠自己找出为什么走不出这处山沟的道理!
  默察许久,剑眉突展,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这道山沟山外绕山,奇势天生,自己适才只顾凝目前望,忽略了身边山壁的重叠,自然找不到出口,绕了一圈又跑回原处!
  有此发现,毫不迟疑,微微一笑,重新举步向前奔去!
  这一回,他对旁边山壁留上了意,他认为山壁上必然会有出口,因为自己并不是翻越山壁而进入山沟的!
  他这种想法应该很正确,而且千对万对!
  可是,当他跑了许久功夫,却仍然又回到原处之后,他不但粉碎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大为诧异,百思莫解,同时一颗心也跟着陡然下降,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莫明其妙的恐怖!
  既然没有出入口,那么他自己是怎么进来的?
  天色更暗,数十丈外已是模糊不可见!
  山沟中嵯峨怪石,山壁上那些盘枝乱根的树木,暮色中恍似幢幢鬼影,张牙舞爪,狰狞可怖,令人毛发悚然!
  山沟中仍是那么静,静得令人窒息,越是静,独孤钰越是觉得寒气直冒,心神不安!
  渐渐地,他已觉出自己一双手掌沁出汗水,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泛上嘴角,下意识地双掌一阵搓揉!
  突然,一个意念闪电般自脑际掠过:对!我何不趁此天未全黑,尚能视物之际,爬上山壁,翻越出去,只要能翻过山壁,何愁出不了这道山沟?
  心念一决,举步向山壁下行去!
  及至行近山壁,细一察看,不由又是一声苦笑,心中顿时冰冷!
  原来山壁看似坎坷,然而上面却长满了一层色呈褐紫的藓苔,滑不留手,根本无法攀登!即或有一两处无苔嶙峋石壁露出,那石棱也是锋利如刃,不能触摸!
  正自愁苦无奈,一眼瞥见左侧山壁上垂生着数根藤蔓之类的植物,根端正在十余丈高的山壁顶上!
  心中一喜,疾步行了过去,伸手拉住内中一根!
  藤蔓甫一入握,猛觉掌心一阵剧痛,忙地松开一看,不由又是一声苦笑,一腔希望顿化乌有!
  原来那数根藤蔓上,均长着无数尖锐无比的毛刺,根本不能以肉掌紧握!
  独孤钰低头再一看自己那只右掌,只见丝丝鲜血渗透而出,暗暗一叹,无力地走了回来!
  行走间,突又心中一动,暗忖:此处无法翻越,我何不到别处看看,说不定别处长着没有毛刺的藤蔓也未可知……
  心中重又升起一丝希望,趁着天未全黑,大步向前走去!
  方走两步,突闻一片异响起自背后!
  独孤钰一怔住足,倏然转身,一幕景象只看得他心神大震,毛发悚然,张口结舌,作声不得!
  身后远处,黑压压地一片,蠕蠕而动,赫然竟是千百条大小不一的蛇儿,看似移行缓慢,其实快速异常,转眼间已近独孤钰十丈以内!
  独孤钰心魂俱颤,只觉阵阵腥风迎面扑来,刺鼻生呕,心底直冒寒气,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转身顺着山沟向前飞奔!
  奔出不到五丈,一幕情景却又使他心胆俱裂,全身如堕冰窟,暗暗叫苦不已!
  原来前面也是黑压压地一片,千百条蛇儿蜿蜒而来。
  前后俱是一地的蛇儿,两旁均是满布青苔,滑不留手的山壁,独孤钰心知凭自己点功力,万难脱出此困,略作思忖,将心一横,索性站着不动!
  眼看两边群蛇渐渐游近,心中禁不住更为懊悔,不该让司徒霜离开自己返回闽西,设若司徒霜仍在自己身边,凭着她那一身绝世功力,即或不能击退群蛇,带着自己脱困却是易如反掌吹灰!
  然而,自己毕竟已执意要她离去了!
  他明知道自己绝不能死!可是眼前却只有死路一条,不容他有丝毫挣扎,没有一分生存希望!
  一想起自己即将葬身蛇吻,埋骨荒山,说不定会落个尸骨无存,毛发不剩,心中百味俱陈,说不出是惊、是怕、是急、是恨!
  这些,一样地于事无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距离,一寸一寸地接近!
  沙沙异声越来越响,听来无异死神之步履!
  阵阵腥风越来越浓,使得独孤钰微微有些头昏目眩之感!
  心底升起人类死亡前的恐惧,但紧接着却又感到一阵无比的安祥!
  举目望去,两边群蛇已各距自己不到一丈!
  一股悲愤、黯然、凄凉交杂的情绪袭上心头,禁不住打心底发出一声低呼:“想不到我独孤钰大仇未报却先自葬身蛇吻,死于此间,此恨绵绵,永不瞑目!”
  一声长叹,将眼一闭,负手待毙!
  突然一缕刺耳难听的奇异笛声划空传来!
  独孤钰为之一震,禁不住睁目望去!
  这一望,顿又使他目瞪口呆,大为诧讶!
  原来,前后两边的蛇儿各距他约有七八尺光景,竟已不再前进,静伏不动,留给他这么丈余大小的空地!
  独孤钰定过神来,心中突然一动,暗暗忖道:由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奇异笛声以及眼下这等情况看来,这群蛇分明是有人暗中指挥,既然如此,稍时只要能见着暗中指挥之人,予以婉言解释,想必即可无事……。
  思忖至此,心中稍定,方待发话请出暗中之人。
  蓦地里,一个低若游丝尖锐啸声划空传到!
  独孤钰入耳这声刺耳难听的异啸,禁不住机伶伶地连打了几个寒噤!
  啸声初起,身左那片黑压压的群蛇一阵蠕动,竟然让出一条宽有三尺多的一条小路来!
  独孤钰睹状方自一怔。
  啸声落处,左方黑暗中骤然出现两楼白烟,不!两条淡白人影!
  这两条淡白人影不是缓步走来,而是离地半尺地随风冉冉飘来,形状有如鬼魅,幽灵!
  独孤钰心神大震,身不由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本能地将全身功力凝聚双臂!
  那两条淡白人影看似缓慢,其实飘行甚速,转瞬间已抵蛇群边缘,倏然停下!
  独孤钰看清那两条人影的面目后,又禁不住倒抽一口寒气,全身冷汗涔涔而下,暗忖说道:这到底是人是鬼……
  原来,那两条淡白人影乃是身穿一式白袍的两个人儿!
  这两个白袍人儿惨头长发披散,脸上惨白如纸,不带一点血色,目光碧绿,不言不动,毫无一丝生人气息,此时此地益发显得阴森可怖,慑人心魂!
  独孤钰暗一咬牙,强定心神,拱手说道:“在下杜玉,旅途不慎,误入贵地,尚祈二位前辈谅宥!”
  那两个白袍怪人只将森冷碧目紧紧盯住独孤钰,恍若无闻,不言不动!
  独孤钰呆了一呆,二次拱手说道:“二位前辈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两个白袍怪人依然是恍若无闻,不言不动!
  独孤钰微微一怔,暗暗忖道:莫非自己今夜碰上了一对聋子?果真如此,单凭口舌解释,势将……。
  突闻居左那身材较高的一名白袍怪人冷冷说道:“老夫兄弟不聋不哑?你那几句话儿俱已清晰入耳!”
  话声恍似发自冰窟,绝无一点感情成份!
  独孤钰听得微一蹙眉,同时也暗吁一口大气,心想:只要你二人不聋不哑,事情便好办……,静静地等候对方说下去!
  哪知过了半晌,二白袍怪人并未再说甚么!
  独孤钰忍耐不住,略作思付,方待再行发话。
  忽听那居左白袍怪人冷然说道:“小鬼你为何不说话!”
  独孤钮闻言一怔,暗自说道:这就怪了,你们尚未回答我的话儿,却怎地反怪我不说话……。
  无可奈何,只好微一拱手,说道:“二位前辈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居左那白袍怪人冷冷说道:“老夫兄弟名号,放眼宇内尚找不出有资格动问的人,小鬼你更不用谈,再说老夫兄弟已有多年未用名号,连自己也忘了!”
  独孤钰呆了一呆,道:“既然如此,在下不敢再问,在下适才说过,误入贵地乃属行路不慎,尚望二位前辈指点迷津……。”
  居左那白袍怪人突然一阵鬼哭狼嚎般刺耳难听的怪笑,冷冷说道:“小鬼,你还想生出老夫兄弟这‘迷魂谷’吗?”
  独孤钰入耳“生出”二字,禁不住心头一紧,佯装不解地点头说道:“在下乃属迷途无意撞入,尚望二位前辈谅宥海涵!”
  居左那白袍老人冷冷一笑,道:“老夫兄弟从不知什么叫迷途无意,更不懂何谓谅宥海涵,只知无端撞入我‘迷魂谷’者,便属天意,活该让老夫兄弟饱餐脑浆鲜血,然后让这些蛇儿大快朵颐!”
  独孤钰闻言心神大震,正待开口!
  倏闻那居右白袍怪人狞笑说道:“小鬼,这是老夫兄弟多年禁例,万无更改之理,你还是少费口舌,省点力气吧!”
  独孤钰做作沉吟,轩眉说道:“在下斗胆动问,难道无意误入贵地者当真只有一死,再无他途可循吗?”
  居右白袍怪人冷哼一声,道:“小鬼多此一问……。”
  居左那白袍怪人突然说道:“有到是有一条路可走,只是那条路希望极其渺少,有等于无,因为十余年来从无一人能侥幸通过,小鬼你更是休想!”
  独孤钰心中一动,道:“在下情愿一试,而不甘束手待毙,前辈只管示下!”
  居左那白袍怪人,冷冷一笑,道:“小鬼你最好多加考虑,须知这虽然这生出此谷唯一之希望,但如若不幸失败,死法将比束手待毙更惨!”
  独孤钰毅然挑眉说道:“横竖均是一死,惨酷与否在下并不放在心上,在下不一愿放弃这一线希望!”
  居左那白袍怪人双目碧芒一闪,磔磔笑道:“这是你心甘情愿,怨不得老夫兄弟心狠手辣,听着,那唯一的一条生路,便是你能在武功上逃过老夫兄弟联手三招!”
  独孤钰闻言一惊,暗忖:看来今夕自己生出此谷之希望极为渺茫,以他二人适才那前所未见的诡异身法,休说联手三招,即是一人一招,自己也万难抵挡得住……。”
  但闻居左那白袍怪人阴阴一笑,道:“你若不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独孤钰有心反悔,但转而一想,两者都悬死,与其束手就戮,不如全力一拼,如此死也死得凛然……。
  暗一咬牙,毅然挑眉说道:“在下虽然自知生存希望极其渺茫,但却决不做那听任宰割之辈,在下情愿与二位力拼三招!”
  居左那白袍怪人磔磔一阵怪笑说道:“好倔傲的小鬼,老夫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罢,老夫兄弟成全你!”
  说罢,一声冷哼:“老二,出手!”
  话声一落,二白袍怪人未见作势,突然欺进,单掌并举,齐向独孤钰胸腹间抓至,快捷诡异已极!
  独孤钰哪敢怠慢,剑眉挑处,身形倏然旁旋,右掌一圈一抛,一招“桂子飘香”疾袭二怪人双掌腕脉!
  招式方出,忽闻二怪人齐齐“噫!”了一声,联袂飞退,居左那白袍怪人更是双目碧芒暴射地厉声说道:“小鬼,你是那皇甫梦真什么人,说!”
  独孤钰见自己一招迫退二怪人,正感惊喜莫明之际,闻言不禁一怔,道:“二位只与在下约以三招决胜,又何必垂问这么多!”
  居左那白袍怪人突然一声刺耳难听的怪笑,说道:“小鬼,你休要在老夫兄弟面前装作,这多年来老夫兄弟正苦于找他不着,今天你这小的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小鬼拿命来吧!”
  双双扑进,四掌并出,分袭独孤钰周身大穴!
  独孤钰情知不妙,二白袍怪人已自闪电欺近,但觉一片刺耳寒气砭肤澈骨,心中大惊,脑中闪电一转,不敢再用“青城四夜”所传四大绝招,匆忙间一声暴喝,招出“回空七旋斩”,硬着头皮向二白袍怪人袭去!
  招方出一半,二白袍怪人忽又“啊!”了一声,双双疾退!
  那居左白袍怪人双目碧芒闪烁,凝注独孤钰半晌,方始沉声说道:“娃儿,这是那查老儿独步宇内的‘回空七旋斩’,你到底是何路数?”
  这几句话儿听起来已较为温和,而且那“小鬼”二字也改成了“娃儿”?
  独孤钰心知自己若是承认这招绝学是查老爹所授,可能那生存的希望会更为浓厚,但查老爹在传技之时曾一再叮咛,千万不可说出他那昔年名号,加以他自己天生傲骨,也不愿这么临阵乞怜,因此略作沉吟,毅然说道:“二位若问在下来历,在下和二位一样地茫然,不过在下可以告诉二位,二位口中那皇甫前辈,在下到是认识,至于这‘回空七旋斩’,乃是一位不知名的老人所授,除此而外,在下无可奉告!”
  居左那白袍怪人冷冷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来,那皇甫梦真并非你的师门了?”
  独孤钮道:“不错,但在下却承认和他老人家关系十分密切!”
  居左那白袍怪人双目碧芒一闪,沉声说道:“怎么个密切法,说!”
  独孤钰道:“在下以为这不在双方所约三招决胜范围之内,在下无意说明!”
  居右那白袍怪人突然厉声说道:“小鬼找死!”
  右掌一起,就要抓出!
  居左那白袍怪人突然举臂一拦,说道:“老二,何必急于一时,问清楚了再说!”
  微微一顿,冷冷又道:“老夫兄弟问话,素来无人敢这般回答,你是第一人,不过你休要以此为傲,胜负未判前,你仍然不能生出此谷,老夫再问你,传你‘回空七旋斩’那位不知名的老人形像如何?”
  独孤钰毫不犹豫地道:“那位老人家乃是一位佝偻老人……。”
  “够了!”居左那白袍怪人突然一声轻喝,说道:“你在何处见到他的?”
  独孤钰略一沉吟,道:“恕难奉告,因为在下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居左那白袍怪人双目碧芒一闪,怒声说道:“小鬼,你最好实说!”
  独孤钰道:“在下还是那么一句话:无可奉告!”
  居左那白袍怪人双目碧芒暴射,厉声说道:“小鬼,你可是想死得快一点?”
  独孤钰暗一咬牙,挑眉说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二位只管动手,在下仍不受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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