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集思广益　群策群力

 

2020-02-23 18:34:10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沈七郎带宋龙及上官长城下场，那三十六个和尚，全是“志”字辈的精英，他三个一下场，三十六个和尚立即将他们围起来，阵式展开，三十六个和尚执戒刀，围着他们缓缓跑动。沈七郎三人凝神观察，并不急于发动攻势，双方对峙了足足有半顿饭工夫，和尚们反而按捺不住，先发动攻势，只见一人挥刀，其他三十五个和尚一齐动手，三十六柄戒刀，组成一个巨大的刀圈，分上下中路，或砍或封，一时间，但见刀光耀目，气势慑人！
　　上官长城及宋龙两个用剑抵挡，沈七郎目光如炬，双脚不动，双手连挥，指头轮番弹出，将砍过来之戒刀，一一弹开！可是少林派之镇山宝，又岂是省油灯？一柄戒刀被弹开，第二柄、第三柄又至。
　　沈七郎如渊停岳峙，不为所动，见刀即弹，而且连由背后砍来的刀，他头不回，也能奇准地将刀弹开，双眼却不断地找寻破绽，可惜毫无所获。
　　宋龙及上官长城有武器在手，亦应付得颇为轻松，忽然宋龙道：“久守必有一失，咱们试试反攻！看看能否找到阵法之破绽！”
　　上官长城首先应了—声，长剑挥得像风速般。
　　宋龙亦随之发动，沈七郎则轻啸声，拔身而起！他一跃起，下面已组成刀网候着他！此时沈七郎之内功，已臻化境，尤其是打通任督二脉后，生生不息，凌空挥臂，身子突然横越！
　　照其去势计算，很快便能脱出罗汉阵，可是对面三个和尚突然亦跃起，三柄戒刀，分上中下三路，凌空向其砍之！好个沈七郎，凌空挥臂弹指，同时踢腿反攻，一个和尚被他踢飞，但下面立即有人插入阵中，补充其位置，沈七郎亦力尽落地，尚未让其站稳，几柄戒刀又同时砍至！
　　沈七郎临危不乱，双脚一错，巧妙地退后，但随即又前进，手掌一挥，掌缘如刃，切在一名和尚的手腕上。“匡郎”一声，刀已落地，他右脚一挑，戒刀飞起，未侍他伸手去接，三柄戒刀又至，两柄砍向其身体，一柄将凌空的戒刀挑开！
　　直至此时，这座小罗汉阵，尚未露出破绽，不由得激起沈七郎争胜之心，他双眼向四周观察，宋龙及上官长城也只是在穷应付。
　　沈七郎低声道：“咱们三人一齐动作！”宋龙应了一声，首先贴上来，接着是上官长城，三个人形成一个小三角阵。
　　他们三个稍停，和尚立即展开攻势，此刻，沈七郎跟宋龙都发现是由一位左耳缺了一角的和尚首先发动的！两人心意相通，立即向他攻去，同时道：“上官兄，守住背后！”
　　上官长城长剑挥舞，布下一道密密的剑网，替他俩守住后背，使他俩没有后顾之忧。沈七郎及宋龙一向那和尚展开攻击，其他和尚便一齐向他俩砍去！
　　沈七郎道：“你守左边！”宋龙长剑一挽，将左边那些戒刀挡开，沈七郎右掌一挥，发出一道强劲之罡风，将戒刀撞开，左臂一抬，一缕指风立即射向那缺耳的和尚！
　　可是他动，阵势亦转动，那缕指风，竟射至空处。沈七郎急道：“随他移动！”罗汉阵越转越快。
　　沈七郎耳际忽然听到一个蚊蚋似的声音：“沈兄是否已找到致胜之道？”这是宋龙用“传音入密”之法，跟他交谈。
　　沈七郎含笑道：“想到了，宋兄一定也越想到了！”
　　“他们在外围，转动起来，不但比咱们慢，而且比咱们费劲多了！”宋龙耸音亦透着喜悦：“咱们先跟他们转，最后一定能找到破绽。”
　　上官长城亦兴致勃勃，道：“好，就跟他们玩玩！”三人开始转动，越转越快，和尚转得更快。沈七郎低声传音：“倒过来转！”
　　三人一齐转身，开始逆转，同时眼睛瞪着和尚，果然和尚跟着反方向转动，由于人多，反应不一，未免会发生碰撞。
　　沈七郎及宋龙反应极决，立即抢前，横向面前之和尚，众和尚忙不迭举起刀来，沈七郎一缕指风过去，已封住一个和尚之麻穴。他双脚刚停下来，后面的和尚撞上来，立即产生紊乱，这就给予沈七郎三个人之机会！沈七郎连发几缕指风，又封住了三个和尚之麻穴，此时阵势大乱，三人稍用力，便冲出罗汉阵。
　　但见弘法三人脸色十分难看，上仁则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聪明过人，真是可喜可贺！”
　　上官长城道：“阵法有破绽，有何可贺之处？”
　　上仁并不动怒，接着道：“如今发现破绽，尚有改善之机，为何不值得贺喜？三位施主能帮本派找出破绽，老衲更要致谢！”
　　上官长城叹息道：“掌门即是掌门，胸襟终究胜人一筹！”弘法三长老脸色这才稍霁。
　　上智也忙道：“看来罗汉阵是要再改善一下。”
　　弘慧道：“胡说！谁叫他们要跟对方转动？”
　　上官长城反问：“如果不转动可否？”
　　“不可，不转动，更加容易暴露枢纽人物，而转动可让对方不断转换对手，己方之弱点便不太容易暴露！”
　　上官长城又问：“如果不断更换枢纽人物，是否可行？”
　　“原则上可行，不过要重新训练，要否再试试大罗汉阵之威力？不过这次你们得再加几个人才行！”
　　沈七郎应了一声好，当下又点了胡老大三兄弟及安容奇四个人。这次是让对方布了阵，七个人才分批杀过去，最先是安容奇及胡老大三兄弟动手，大罗汉阵一百零八人，威力极大，很快便将之淹没在阵中。
　　沈七郎三人这才自不同方向进攻，意图内外夹攻，但对方人多，每一次都有数件禅杖及戒刀杀至，同时阵式变化较大，上官长城很快亦被迫进阵内。沈七郎及宋龙则避重就轻。
　　少林大和尚也不理会，分力抵抗，但阵内那五个人，压力之大，出乎想象，为减轻压力，沈七郎和宋龙只好亦入阵。
　　弘慧道：“你们再上去三个试试！”当下钟沛民，严学义及田家雄三人，不约而同踏前一步，三人互递了个眼色，便开始动手。
　　大罗汉阵人数比小罗汉阵多三倍，但威力却不止大二倍，加了三个人仍然小济，不过三盏茶工夫，三人亦被圈了进去阵中，弘慧又道：“不服气的，可再上去几个，但先此声明，武功自认不济的，不可逞强，须知刀枪无眼！”
　　丐帮帮主卢长江长笑道：“不知老乞丐上阵，是否可以？”
　　弘慧沉声道：“今日既是要试阵，便欢迎任何人！”
　　卢长江道：“如此便不客气了，牛鼻子、尼姑，你俩也出去玩玩吧！”一叶及玄静早已看得手痒了，也不客气，分头入阵。如此一来，阵内已围了十三个人！沈七郎入阵之后，首先发现大罗汉阵与小罗汉阵不同之处，除了威力之外，还有三分之一的和尚，手中使的是禅杖，等于两个使戒刀的，配一名使禅杖的。
　　再细看又发现使禅杖的是正面攻击，使戒刀的多作补位及侧面攻击，但用禅杖既长且沉，威力增强不少，他手中没有兵器，又不敢以指禅杖，就更加吃力了。斗了一阵，低声问胡老大：“胡老大，你看出玄妙否？”
　　“妙当然妙，但需费点时间。”
　　沈七郎微微一怔，忙问：“此话怎说？”
　　“使禅杖的耗力极大，如果对手功力深厚，只要熬过对方之锐锋，便有机会反胜！”
　　“咱们十三个已算是武林精英，若果破不了此阵的，相信武林中能破阵者，人数已不多！”沈七郎道：“因为压力大，咱们同样费不少气力！”
　　卢长江道：“大家尽力反击试试看！”沈七郎也想摸底，因此高声应好，当下有武器的正面攻击，没有兵刃的便施展侧攻。
　　卢长江不顾身份，倏地滚落地，打狗棒专敲和尚的胫骨，其他立即护着他。这一着果然收效，阵势立即有点混乱，亦露出破绽，严学义倏地自破缺之处窜了过去！冷不防柄禅杖迎面扫至，又将他迫回阵去！胡老大双袖挥舞，猛地跃起，齐老二知其心意，随后跃起，挥袖护其下身，接着左臂一招“托塔天王”，左掌击在胡老大脚底，但见胡老大猛地又升高两丈有余，他凌空划臂曲腰连打几个筋斗，居然让他翻出阵去！
　　弘法轻哼一声，看其神色，仍然充满自信。因为一个人偶尔逃出阵去，未能为患也。
　　但胡老大出阵之后，大罗汉阵才正式展开凌厉之攻势。一百零八人之圆圈，包围十来个人，中间空隙甚多，对手不先靠前攻击，罗汉阵实有点莫可奈何之感。却想不到，圆圈突然变形，一个和尚奔前，后面连成一串，全阵一动，就像一条游龙般。
　　圆圈的形状不断变动，有时凸出两角，有时凸出三角，有时四角，侵前攻击，这是大罗汉阵主动攻击的阵势。几个人突出攻势，立即转动，后面又有人突出再攻，使对手喘不过气来。
　　弘法看看差不多了，便拍掌呼停，因为再攻下去，群豪必须用生命交加的内力应战，如此双方必会产生死伤。
　　阵势停了下来，群豪即有如释重负之感，细看之下，双方身头均见汗渍，弘慧淡淡地问道：“这大罗汉阵比之小罗汉阵，贵寺可摆几座？”
　　弘海略为沉吟了一下，道：“两座！”
　　“才两座？这如何够用？”
　　弘海道：“阵法是死的，关键是人！人既要熟悉阵法，还要有深厚的功力做根基！全寺可摆七八个大罗汉阵，但威力强的，只能摆两座！这两座，一摆在前殿，一摆在后殿，小罗汉阵比较灵活，分散四周！凭此当然还不足御敌，故此要靠诸位施主之大力了！”
　　上仁喊解散，让和尚们下去休息，然后道：“请诸位进殿商量如何？”当下群豪尾随他入殿。
　　上仁先上了香，然后盘膝坐在蒲团上，群豪依次照样坐下。“诸位施主已试过阵法，可否提出改善之策？”
　　上官长城先提，其他人亦纷纷发表，最后决定每阵由三个至五个和尚轮流生持，如此既不容易暴露，也可收奇袭之效，更不容易因一个枢纽被击倒，全阵大乱。
　　上仁转首问道：“长老，这需要多久时间再排练？”
　　弘法道：“快则一个月，迟则三个月，既要看他们之资质，也得看他们能否吃苦！”
　　青城派掌门青竹道长道：“敝派也有个剑阵，以四人为一组，称为四象剑阵，威力当然无法跟罗汉阵相比，但在群斗，却也颇为有效。贫道愿倾囊相授，让其他施主自行组合，四人一组，可增威力，只不知诸位施主会否看不起这小小之四象剑阵？”
　　沈七郎问道：“掌门，沈某有一个相询，四象剑阵是否必须是使用长剑的才可以排练？”
　　青竹道：“因敝派弟子全部使剑……使其他兵刃，照理亦无不合，即使不用兵器，亦可倚至为椅角，四面防御，减少后顾之忧之效！”
　　钟沛民道：“反正目前无事可做，学学又何妨。”
　　青竹道：“如此，明早便在山门外开始学如何？”群豪自无异意。
　　一叶道长道：“咱们在此守株待兔，终究不是良策，而对方之底细，咱们又点也不知道，这才是最令人畏惧的事，不知诸位施主，有何善策？”
　　钟沛民道：“前天咱们在登封商议过此一问题，承认必有许多隐世高人，藏于深山大泽，未为人知，若有人知道其下落者，可派人去邀请之，增强咱们之实力，也可增加胜算。”
　　一叶道长道：“既然是隐世高人，又有谁知道其下落？”
　　“也许有人知道一两个人之下落，能添一人，即增一分力量，何乐而不为？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若让青龙会独大，他们亦无法置身事外！”
　　玄静道：“贫尼突然记起，峨嵋山上有一个行状奇特的老头，终年穿着一件破衫，时在山上出现，时而不见行踪，却不知是什么人？”
　　马炎问道：“师太肯定他是高手？”
　　“峨嵋山顶终年积雪，他只穿一件破薄单衣，上下山步履如飞，不是高手焉能臻至此？”玄静瞪了他一眼，道：“贫尼武功虽不行，但这份眼力还是有的！他不须作势，一跃三丈多，越崖而去，这是贫尼亲眼看见的，总不会假，施主有这份功力么？”
　　马炎吃她抢白，如被塞了一块臭泥，半晌方道：“连你们峨嵋派都不知道其底细，别人又如何能知？想来必是师太平日看不起他之故！”
　　他预计玄静必会生气，不料她竟然老脸泛红，轻叹道：“贫尼曾经跟他打过招呼，他却道：‘老子不跟女人说话！’便扬长而去了，自此之后，贫尼便严禁门下弟子，不可与他照面！”
　　上官长城道：“奇怪，他既然不愿跟女人说话，为何偏偏在峨嵋山隐居？”
　　“所以贫尼才认为他是不可理喻的怪人！”
　　一叶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非师太亲自出马一趟不可了！”
　　玄静脸有难色。“此去峨嵋，一来一去数千里，只怕救兵未到，青龙会已先杀到了！”
　　沈七郎道：“晚辈估计，一个月之内，青龙会还不会来，师太多带快马，沿途转换，易容上途，二十天当能来回，在峨嵋十日若找不到他，便放弃回来如何？”
　　玄静这才答应，立即带了一名女弟子出去。青竹接道：“贫道听家师叔说过，云梦附近有一隐世高人，发长过膝，坐在舟内，在泥浆里，用双手划动，小舟去势如飞，家师父曾见他以口喷物，击杀空中飞鸟！”
　　一叶道：“看来此人双脚必有残疾，否则不会如此。”
　　青竹想了一下，道：“愚兄仔细，想来确应如此。”
　　“云梦离此不远，倒好办一点，明日贫道便与门下弟子走一趟吧！”
　　当下又有人提供了四五个隐世高人之行踪，分派人手去邀请，便散会了。
　　次日起，青竹便与弟子教群豪四象剑阵，这是由八卦阵变化出来的，说得透切一点半座八卦阵。威力不能与罗汉阵相比，但胜在群斗中，能发挥群体力量。
　　由于在山门外练习，因此，沈七郎亦让毕翠微、桑小红、白芝及徐灵芝四人学习之，群豪花了三四日工夫，已基本上掌握了阵式变化及步法配台。
　　沈七郎建议交换合作者排练，只要大家之步法一致，原则上，任何人均可以任意组台上阵，这又弄了好几天，效果极佳，于是解散，各自练自己之师门绝学。
　　听到少林寺聚集了一批武林精英，准备与青龙会快战之消息，果然陆续有人来投。少林寺不但地方有限，而且经费亦有限，不可能长期供养四面八方来之各地英雄，但又不能拒人之千里，是以上智找沈七郎商量。
　　沈七郎也知道近月来少林寺已暂禁信善入寺，换而言之，只有开支，没有收入，坐吃山崩，乃道：“贵寺不方便出面，待在下跟他们商量一下，总有办法。”
　　于是他召群豪开会，韩奎第一个道：“咱们立即搬到山下去，大鱼大肉大碗酒，好过天天在此吃那淡出鸟来的斋菜！”
　　沈七郎瞪了他一眼，道：“问题是少林寺。罄尽所有，不但对群豪之吃喝难以支持，就是他们自己的生活也不能维持太久，而且寺内可供住宿的地方也不够……”
　　他话未说毕，马炎已道：“咱们江南‘霹雳堂’过去生产不少鞭炮、烟花盈灯，俺身上还有两万多两银票，留一万两作为日后复业之用，其余的可以捐给少林，相信可维持一段时间。”
　　马平野接道：“相信来投之群豪，身上之钱也有不少，只要咱们将情况挑明，相信问题很易解决。”
　　“好，钱解决了，住宿问题也得解决！”沈七郎道：“山下那小集，不但地方狭小，连住的地方也没有，我建议，咱们伐木建一些临时住所，亦可劝他们到登封住！”
　　韩奎道：“好极了，沈大侠咱们若住山下，俺宁愿天天替大伙儿烧饭！”
　　沈七郎考虑了一下，道：“全部撤下山吧，寺内只住出家人，如此大家都比较方便，不过……”他未说毕，韩奎已快口道：“咱们在半山建几座寮屋，方便你来往少林寺！”
　　上官长城笑道：“老韩啊，上官某认识你这么久，你今日是最聪明的了！”当下由安容奇、严学义等人出面，将少林寺之实情说了一遍。有人问道：“钱咱们有，但捐出来的钱由谁负责处理？”
　　安容奇道：“分区分地，各自负责、再互通有无，互相支持。不过到底大家要在此住多久，难以估计，最好省吃俭用！”
　　于是群豪都动起手来，在半山及山下建了些简单之木寮，又置了床褥，算是解决了问题，沈七郎召集他们查询武林近况。结果，天下各门各派，除少林寺之后，几乎已全归青龙会所有，所以他们认为青龙会不用等太久，便会杀奔少林寺。
　　聚集在少林寺周围的人，几乎是硕果仅存的一小撮正道之士，他们为了自己，为了武林之前途，空前团结竟然打破门户之见，互传武艺，掀起一片学武练武高潮，有的人甚至连酒也不喝，说要等待消灭了青龙会，才喝庆功酒。
　　这情景教住在少林寺内的出家人亦十分感动，上仁叹息道：“若早有此心此志，根本不会有青龙会！”
　　弘法道：“要武林平静，最好的办法是增强九大门派的实力，宵小便不敢妄动！”
　　沈七郎在旁道：“九大门派这些年来，亦出了不少不肖弟子，因此正邪决斗之事，不可能完全制止。”
　　上智问之：“施主是否有良策？”
　　沈七郎笑道：“佛祖都只能渡有缘人，在下又有何本领，化掉天下之戾气？以杀止杀，以武止武，看来是唯一之办法！少林武当，不理世事，门下弟子亦未必能做到与世隔绝，六根清净，更何况其他乎？故此，在下有个建议，应由九大门派组成一支精锐队伍，游侠四方，惩奸警恶，这是一支威慑妖魔之力量！”
　　上仁叹息道：“施主说得有理，相信经过这番腥风血雨，许多人都会有所醒悟，不过此事还得待平定了青龙会才订！”
　　弘海道：“依老衲看，这队惩奸队应由沈施主当队长！”
　　沈七郎不断摇手，“在下一来能力威望有限，二来此事之后，还想过些平静安乐的日子，大师千万……”
　　弘慧喝道：“青龙会今日能够坐大，便是人人均有如你之想法，人人只为自己着想，不为众人着想才造成的！少林以后亦要改变，自我修练。不如下山拯救世人，掌门，你说是不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功德自比自我修练大！”上仁叹息道：“师侄当这掌门，实在有愧，此事过后，师侄想退位让贤。”
　　弘慧扳着脸道：“人人均怕负责任，人人均想很位让贤，这个掌门由谁当？”
　　上仁忙道：“师侄并非怕负责任，实在能力有限……”
　　“你告诉老衲，谁最有能力及德望？你当掌门才五六年，不断更换，并非好事！”弘侮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日后请掌门多费点精神就是。”
　　弘法转头道：“上智，上义、上勇，你们可得费力襄助掌门，发扬本门之武技！”
　　上智三人连忙恭声称是。弘慧点：“咱们三人老矣，但老骥伏枥，壮志未失，你们年轻的，岂能轻言困难！这次我认为正义必胜，因为我有个信念，邪不能胜正，你看山下那些人，莫看他们平日只顾吃喝玩乐，一旦面临人是人非，都能挺身而出，我少林岂能落后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