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2023-03-14 11:02:58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程百里心中火冒三丈，但他仍然喃喃的道：“这小子不是个简单人物，我得多多地注意他，娘的．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海棠大盗也说不定。”
　　他怀疑武小郎是海棠大盗，如果这事被武小郎或张水柔知道，那才叫二人笑弯了腰。
　　程百里走回酒馆里，甘元还在喝酒呐！
　　“那泼皮呢？”
　　“回王家凶宅去了。”
　　“真他娘的不是好东西，大人是不是！”
　　程百里道：“五百两银子一个子儿也没少给。”
　　甘元道：“是什么大不了的消息？”
　　程百里道：“大人尚未召见我，我想大人必是听了武小郎的说词以后在伤脑筋了。”
　　甘元道：“程兄，事关紧要，必要时我见见你家大人，如何？”
　　二人正在说着，忽见一个捕役走过来，程百里就知道大人要见他了。
　　“走，甘兄，跟我去见大人。”
　　那个捕役已向程百里，道：“头儿，大人要见你了。”
　　程百里道：“我这就回衙门去，娘的，好戏就快上演了，得好好地合计合计。”
　　甘元也跟着程百里走了。
　　武小郎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不多久这座王员外凶宅就会好戏连台地唱起来。
　　武小郎关心躺在棺材中养伤的卢小玉，当然要把这件事对卢小玉说个明白。
　　武小郎又来到了二道院的右面大厢房中，那正是午时三刻，这个时候的人们多一半找地方小睡一番，当然那刘押司或程百里任何一方也不会在此时前来。
　　“卢姑娘，我来了。”
　　果然棺材中传出卢小玉的声音，道：“武大哥！”就听木板交错声．卢小玉挺起来了。
　　武小郎走过去，关怀的问道：“卢姑娘，此地不久有恶战。”
　　卢小玉道：“什么恶战？谁同谁呀！”
　　武小郎便把他已将发现的事情向县太爷密报之事说了一遍，他还把两张银票取出来，对卢小玉又道：“这些银票你收下，万一走出此地是要花用的。”
　　卢小玉道：“我还能用得着吗？”
　　武小郎道：“这就很难说了，你先收着。”
　　卢小玉有些黯然地接过银票，道：“那夜敌人血洗我家，我身中七刀，如何被人放进这棺材中我一点也不知道，便是醒过来伸手一片漆黑我还不相信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情，我王家在这泰山城原有不少亲戚朋友，可是至今这些人一个也不见出面，倒是遇上了不相干的武大哥，唉，你还送我银子啊！”
　　武小郎道：“当今人心大变，好人个个完蛋，几曾见过雪中送炭人，倒是到处尽是些锦上添花的小人呐！”
　　卢小玉道：“武大哥，有一天我也上横山，以你看，我去横山他们会收留我吗？”
　　武小郎听得心一疼，连女子也有上横山当响马的心，这是什么世界呀！
　　他重重地摇摇头，道：“别想那么多，你好生休息，且等着看他们狗咬狗吧！”
　　于是，武小郎匆匆地回到门房了，他也要睡足觉，因为他要夜里看热闹。
　　落雪了，雪花像一粒粒爆开的玉米花一般大轻悄悄地落向大地，落向泰山县城，更覆盖了王觉的那座凶宅。
　　落雪无声似有声，带着一种极端的恐怖意味震憾着人们的心扉。
　　恐怖只为一般人所以为，对于那些一心想夺取什么的人们，恐怖反而带给他们一种自以为安全的安全感。
　　刘押司便高兴地对身后紧跟而来的三人，道：“这种天气鬼也不会出来，今夜非找到不可。”
　　那个黑大个子成管事，道：“于小二，你兄弟敲敲打打地已找了不少地方，凭你们的经验，需要花费多久才能找到那件老爷子急于到手的宝物呀！”
　　于小二道：“找东西不能急，找东西与向某人盗东西是大不相同的。”
　　于小七接道：“成管事，最难的便是找宝，需知如果宝物主人在，咱们可以想办法从这人的表情口气中猜出来宝物可能被他放置的地方，如今只凭一股劲儿地到处碰壁，你瞧这么一座大宅院，别说是三几天，便是三十天找到已是幸运的了。”
　　那刘押司冷冷地道：“好家伙，你兄弟打算熬上三十天呀，不怕出漏子。”
　　于小二道：“出漏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咱们可不是前来混日子的，谁不想马上找到呀！”
　　成管事道：“于老二，我可告诉过你兄弟，老爷子有交待，早一日找到多给赏银，别叫老爷子对你兄弟失望，损及凉山神偷的名声。”
　　于小二站在廊后沉声，道：“喂，成管事呀，你可千万别疑心呀！”
　　成管事道：“我疑心什么？”
　　于小二道：“莫非管事以为我兄弟已经发觉宝物在什么地方而不说明白，打算找机会自己盗回凉山呀！”
　　“哈……”成管事笑了。
　　“这是你说的，嘿……”
　　于小二道：“什么人的东西我兄弟敢取，只有司马老爷子的东西，咱兄弟想的念头也没有，也不敢。”
　　刘押司道：“这话我已听第五遍了。”
　　于小二道：“我实话不厌烦，谎言只一遍，甘……”
　　刘押司一瞪眼低沉地叱道：“甘什么？”
　　于小二立刻改口，道：“刘押司，进去吧！”
　　这夜四人不用再去门房瞧那武小郎了，四个人自后院墙跃进二大院中，四人真是一身好轻功。
　　雪越来越大了，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跳在后廊上抖着一身的雪花。
　　那成管事指着大厅堂，道：“这么重要的传家之宝，姓王的老小子他绝对不会放在别的地方。”
　　于小二道：“这可很难说，有道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虚实并用的事情，江湖上到处可见。”
　　于小七接道：“我敢说，这姓王的必也是个老奸巨猾的回锅油条。”
　　刘押司道：“于家兄弟，动手吧，我与成管事为你二人前后把风，今夜大雪天，尽可以大胆而为。”
　　他说着，又把门上的封条撕去，于家兄弟已走进黑呼呼空荡荡的堂屋里了。
　　不旋踵间，屋内传出叮叮咚咚声，想是于家兄弟二人又在屋中寻找宝物了。
　　只见成管事把身子缩在一根粗大的柱子后而，雪在落，偶尔雪花会吹飘在他的身上引得他抖手扇去。
　　那刘押司闪躲在厅屋后面的暗角里，如果不仔细看，那地方谁也不会认为有人在。
　　武小郎未走出大门房，他把那个老旧的棉被裹身上，他更把酒喝了半斤多，因为他在等着有人在后院打起来，这可是一场热闹戏。
　　只不过从二更到四更将尽，后院一些声音末传来，这倒令武小郎心中怀疑起来了。
　　他伸伸头看外面，外面一片银白色，武小郎正奇怪，为什么官家未前来？这种机会太好了。
　　武小郎想不通为什么程百里他们未出面。
　　武小郎忍不住奇怪的披了衣衫往外走，他打算先在墙后撒撒尿，然后往后面去瞧瞧。
　　便在这时候，忽的附近闪出一个人来了，这人的突然出现，吓了武小郎一跳。
　　武小郎尚未开口问，那人已沉叱道：“武小郎，你出来干什么？”
　　武小郎摸摸裤裆，道：“撒尿呀，咋夜晚吃酒醉裹被而眠……我……憋得忍不住了。”
　　“毛病不少。”
　　“嗨……程百里，撒尿怎会是毛病。”
　　原来这人是程百里，他从附近的墙边过来了。
　　程百里手上拎着刀，他对武小郎道：“我回衙门去了，武小郎，你的消息是可靠的，刘押司果然不是刘押司，娘的，他的易容真高明。”
　　武小郎道：“非是刘押司的易容高明，乃是司马亮的手艺。”
　　程百里道：“武小郎，你以后只需像今夜一样就可以了，记住没有？”
　　武小郎道：“我不插手管烂污事，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管闲事，倒是我想问一问，既然你大人已证明这刘押司乃是个冒牌货，你为什么不抓他？”
　　程百里嘿嘿一声笑，道：“抓他？还未时机成熟。”
　　一怔，武小郎道：“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再不下手人跑了。”
　　程百里道：“他们未得手之前不会跑的，嘿……”
　　这是得意的一声冷笑，立刻令武小郎警觉到一件事情，那便是官家也在打那件宝物主意，如今程百里不下手抓人，那是因为宝物尚未出现，他们等到宝物被于家兄弟二人寻到以后再来个人赃俱获，岂不大妙。
　　想通了这件事以后，武小郎冲着程百里竖起大拇指，道：“高，真高明，大人呀，小人我十分佩服。”
　　程百里冷笑，道：“个猴儿精，你比你干爹武大郎可精明多了，你干爹如像你的一半聪明，娘的，潘金莲也不会被西门庆勾上手。”
　　武小郎一听大怒，道：“娘的，你少损我们武家人，程大人，人怕揭短树怕揭皮，你最好少提咱武家那一段。”
　　程百里道：“好小子，你发他娘的什么火？你可知你在对什么人说话？”
　　武小郎道：“说人不说短，打人不打脸，我以为那是武家唯一的见不得人事，你怎不说说我二叔武松呀，操！”
　　“操？你操石头去，武小郎，你最好以后老实些，我可要明白地告诉你，我还真有些怀疑那海棠大盗是你还是那个开野店的女子张水柔。”
　　武小郎不说了，挺冷的落雪天他不想同程百里再扯皮个没完没了，反正今夜是看不到他们撕杀了。
　　“大人，我撒尿了。”
　　他掏出大鸟便往墙边撒起来，程百里一声骂：“你他娘的！”
　　程百里走了，他看上去只是一个人，但到了王家凶宅附近，嚄，至少出现二十多人围过来，这些人看上去十分臃肿，长棉袍子挂腰刀，枯守一夜个个几乎被冻僵。
　　就听一人低吼：“撤！”
　　一行人沿着后街小巷往衙门方向走了。
　　武小郎看得吃一惊，这些人一夜未成眠又逢落雪天，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官的放个屁，当兵的跑断气。”
　　官兵也撤了，这表明潜来盗宝的刘押司四人仍未得手而走了。
　　武小郎不回门房了，他取了些吃的往后院走，却在走道处遇上了卢小玉。
　　卢小玉有些冷嗖嗖的，道：“武大哥，我好冷。”
　　武小郎伸手摸去，吃一惊，道：“你病了”
　　卢小玉道：“我冷”。
　　“你失血过多，又遇落雪，这一夜你在棺中够冷的了，我为你把身子先暖了。”
　　他关怀的搂抱住卢小玉走入门房内，急忙把旧棉被裹在卢小玉身上，再把酒也送到小玉唇边：“喝几口。”
　　卢小玉张口喝了两口酒，喘息几声，道：“武大哥，我好多了。”
　　武小郎道：“卢姑娘，你不能再熬下去了，我要想个办法把你送去十字坡。”
　　卢小玉道：“不，我要看看是什么人血洗我家。”
　　武小郎道：“一时之间很难判定，我先是怀疑沧州司马亮干的，但又觉着是程百里与人联手干的，但是再想一想又觉不对。”
　　他认真地思索一阵，又道：“我以为他们双方都有嫌疑，但这种事如果双方有嫌疑，那可能还有第三者下的毒手也说不定。”
　　卢小玉也吃惊，道：“还有第三者，会是谁？”
　　武小郎道：“这就难说了，只不过三五日怕是不会有结果，因为程百里在等。”
　　“他等？等什么呀！”
　　武小郎道：“这老捕头是一头老狐狸，他要等着那假的刘押司找到宝物的时候来一个人赃俱获。”
　　卢小玉道：“这一招确实历害。”
　　武不郎道：“所以我说，你还是去十字坡把伤养好了以后再说。”
　　卢小玉想了一下，道：“我好像只有一个办法了，”
　　武小郎道：“去十字坡。”
　　卢小玉道：“不，是另外办法。”
　　武小郎道：“你另外什么办法？似你在这泰山城乃王家媳妇，多少人认得你呀，你能走出去吗？”．卢小玉道：“武大哥，我不走出去，但我要指·示那藏宝的地方。”
　　她此言一出，武小郎吃一惊，道：“不可以。”
　　卢小玉道：“为了报仇我王家传家之宝也只有牺牲了，报仇第一。”
　　武小郎道：“卢姑娘，报仇之事已有横山好哥们担待了，又何必把宝送给仇家？”
　　卢小玉道：“王家已完，宝已不重要了。”
　　武小郎听得黯然一叹，又听卢小玉道：“有一回我公公六十大寿，全家人就在后院凉亭为我公公做寿，也许公公故意的，也许是公公酒吃多了，他指着凉亭地下，道：‘这儿最重要，这儿有咱们王家三代藏的传家之宝，哈……”’
　　卢小玉喘了一口气，又道：“当时我并未在意，以为只是公公玩笑一句，而且公公一向把传家之宝看得十分重要，他怎么会轻言？只不过这几天我思前想后，也许那宝物真的在那凉亭地下也说不定。”
　　武小郎一听之下，心中一紧，道：“我见过那凉亭，有个绿字木刻写着浩然亭三字十分醒目。”
　　卢小玉道：“听公公说，王家建这浩然亭已有三代了，王家忠于朝廷，这在泰山县老一辈人均如我公公上一代曾与胡人拼战在娘子关外。”
　　武小郎不知几十年前的那一段，但他已觉出王家乃忠良之后应不会错。
　　武小郎想了一下，道：“既然姑娘如是决定，我来引他们上钩，你以为如何？”
　　卢小玉道：“武大哥，你就琢磨着办吧！”
　　她见外面天色，便撑着又起来，道：“我该回去了，武大哥，天快亮了。”’
　　武小郎道：“也好，我再设法为你找一床棉被，你睡在棺材里也好过些。”
　　果然武小郎在后院厢屋里找到棉被与棉垫子，他为卢小玉把被子铺起来，等卢小玉躺下，便把被子为卢小玉又盖起来。
　　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卢小玉忽地伸手拉住武小郎，道：“武大哥！”
　　她的手有些凉，但仍然令武小郎一怔：“卢姑娘，你有话说？”
　　卢小玉道：“武大哥，那件血衫小心存放啊！”
　　武小郎淡淡一笑，道：“卢姑娘，血衫已处理了。”
　　“真的？”卢小玉很兴奋。
　　武小郎道：“我已委托一位好兄弟直送横山了。”
　　“这人可靠吗？”
　　哈哈一笑，武小郎道：“这位兄弟不是外人，乃当年梁山聚义的时迁前辈儿子叫时九子，这位时兄弟十分精明，真乃虎父无犬子咧！”
　　卢小玉忽地一挺而起，她环抱住武小郎的脖子就送上一阵香吻。
　　武小郎心头一紧，他以为这是一种感激的吻而心未存杂念．不料卢小玉吻着，道：“你真好，我曾发过誓，如有人把这血衫送上横山，我便把这死而未死的身子送这人，绝不食言，如今，……”
　　武小郎一听全身一紧，他急忙把卢小玉错开身子，道：“不可以。”
　　卢小玉道：“我已表明心机了，武大哥，我累了，我要睡了。”
　　她面上血迹仍在，露出凄惨的一笑便又躺在棺材中缓缓闭上眼睛。
　　武小郎的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他发觉卢小玉的口气很坚决，彷佛已经要嫁他了，这光景如果被十字坡的张水柔发觉，那个杀人如宰鸡的女人谁敢惹呀！
　　武小郎痛苦了。
　　武小郎提着酒壶往街上走，大雪天街上行人稀少，走过街中，他发现钱大夫自大门里拉门走出来，那钱大夫有些垂头丧气地看了一眼武小郎，于是，武小郎要逗一逗这个被张水柔弄去大半积蓄的恶郎中。
　　“大夫，好冷的天呀！”
　　“嗯！”
　　钱大夫不想同武小郎多哕嗦。
　　武小郎当然看出来钱大夫一肚皮的不高兴。
　　“大夫，听说你破财了。”
　　钱大夫道：“可恶的海棠大盗。”
　　武小郎吃的一笑，道：“大夫呀，我知道谁是海棠大盗，只不过……”
　　他只这么一句话，钱大夫已上前拉住他，急切切地道：“你知道海棠大盗是谁呀，快快告诉我。”
　　武小郎道：“我若告诉你我多嘴，会被杀的呀！”
　　钱大夫生生把武小郎拖到他的药铺里，道：“进来，我会请你吃酒。”
　　武小郎走进药铺里，道：“我不吃酒，我吃过酒了。”
　　钱大夫道：“你说说，我听听，谁是那缺了八辈子德的海棠大盗呀！”
　　武小郎道：“我不敢说呀！”
　　“你今非说不可。”
　　武小郎道：“钱大夫，你拿什么来谢我？”
　　钱大夫一怔，道：“谢你？我……破产了咧！”
　　笑笑，武小郎道：“你大夫有的是银子，你永远也不会破产，因为只要泰山县有人，有人就会有人生病，你们当大夫的有缺不完的德，小病医成大病，然后狮子大开口，这玩意儿，病人无法讲价钱，你要多少就是多少，想一想你真干对了行，下辈子你们当大夫的生烂疮，操！你还对我苦穷呀！”
　　钱大夫道：“辛苦二十年，白忙了。”
　　武小郎道：“没什么，那也是你在合法掩护非法向苦哈哈病家敲的。”
　　钱大夫道：“我请你进来告诉我海棠大盗是什么人．可不是请你进门来损人的。”
　　武小郎道：“告诉你之后你又怎么样？”
　　钱大夫道：“我若无法找此人，我自会请官家为我讨回公道。”
　　一笑．武小郎道：“也罢，我便告诉你吧，但是，我总不能白白把这人对你说吧？”
　　钱大夫道：“我想你是需要点银子，要不然你也不会大着胆子为了几个制钱在那北后街的凶宅中看门了。”
　　武小郎摇摇头，道：“我不要银子。”
　　一怔，钱大夫道：“你要什么？”
　　武小郎指着外面，道：“天真冷，又下大雪，我想讨些人参什么的保养一下身子骨，干脆，你来半斤老山人参，另外再弄上大补汤我拿回去熬了吃。”
　　钱大夫道：“好，我答应你。”
　　他命伙计立刻照办，嚄，两大包一小包全部放在桌面上，大包是补的四物之类，那小包乃是老山人参整半斤。
　　武小郎口中不住的“谢谢，谢谢！”他一包一包地往袋中塞着。
　　钱大夫道：“四物不值什么，但老山人参价码高，你可以对我说出那个可恶的海棠大盗了吧？”
　　武小郎点着头，道：“有道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口短，收你的钱财当然为你消灾，钱大夫呀，如果我是你，丢了财也就认了，常言道得好，财去人安乐，又有人说，该你的跑不掉，是你的谁也不能要，我看你的失金不该是你的，别再去找了。”
　　钱大夫一听，叱吼，道：“娘的，听口气你同那海棠大盗一个鼻孔出气呀，娘的。”
　　武小郎道：“我话还未说完呐，别发火呀！”
　　钱大夫道：“你快说下去。”
　　武小郎道：“我话的前半段是动大夫的话，这后半段才是有关那海棠大盗的事情。”
　　钱大夫道：“我只听后半段。”
　　武小郎道：“钱大夫，有一天半夜三更天，我发现有个黑大汉，这人会飞呀．功夫真高。”
　　钱大夫道：“是个飞贼。”
　　武小郎道：“这也用下五门迷香坑人。”
　　钱大夫立刻点头．道：“对，对，对，那夜我就是被迷香薰倒的，你说对了。”
　　武小郎心中乐歪了．这些话出口，已得这恶大夫的深信不疑了。
　　他忽的拍拍巴掌，道：“钱大夫呀，你知道不知道那个接壤在边界上的有个地方叫横山呀！”
　　钱大夫道：“听说横山有响马。”
　　武小郎重重点头，道“那个黑大汉便是由横山响马窝下来的。”
　　钱大夫听的一瞪眼，道：“你是说海棠大盗是响马？”
　　武不郎道：“一些也不假。”
　　钱大夫道：“是不是响马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小郎道：“我见过横山有人劫囚犯，这件事你可以问问程捕头就知道。”
　　钱大夫吃惊道：“那人也劫囚犯呀！”
　　武小郎摇摇头，道：“那人同劫囚犯的一同回横山了，所以我知道那个海棠大盗是横山下来的人。”
　　钱大夫道：“真的？”
　　武小郎道：“不信你可以去问程捕头呀！”
　　钱大夫急急问：“你在什么地方发现他们一起的？”
　　武小郎道：“小程呀，我暗中发现的，我没本事去抓人，我还不想死呀！”
　　他吃吃一笑往门外就走，钱大夫气得直跺脚，跌足大叹：“完了，完了．我还去找程捕头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