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谁杀人？

 

2021-05-18 12:06:07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胡飞醒酒了。女孩儿偎在他身边，手里抱着一只枕头。胡飞笑了，笑得很苦。他看着这个熟睡的女孩儿，她叫瑞雪。
　　一会儿，她醒了，看见胡飞的目光。
　　“你为什么不睡一会儿？”
　　她用手来抚摸着胡飞的头发。
　　胡飞慢慢说道：“你一定在想这个男人多混蛋，你在想这个男人耷拉眉毛，大嘴岔子，叫人十分恶心，是不是？可你不想得罪他，想让他再来，你只好笑，对不对？”
　　瑞雪睁大了眼睛，惊异地看他。
　　胡飞叹口气，说道：“你不必惊异，你可以走了，回你自己的屋里去。”
　　瑞雪慢慢起身，穿衣服，惊惧之时，仍没忘记让胡飞看到她的姿色。
　　胡飞不动，闭着眼睛。
　　她只好低着头，慢慢走出去。
　　胡飞叫住了她：“你可以告诉老鸨，说我今晚儿还来，白天你不要再去花厅了，银子我付她。晚上我来，你还可以让我喝醉，喝醉之后，你不用陪我，自去休息就是了。”
　　瑞雪低下头，匆匆走了。
　　小僮儿翻过墙，偷偷走出“鸣凤楼。”
　　这是上午时分，街上人很多。小僮儿急匆匆地走出街巷，来到酒楼上，拣一副座儿坐了。
　　这座儿临街，可以眺得见街上。
　　小僮儿叫了茶，告诉堂倌，他是在等人。
　　他在等谁？
　　从街角飘飘洒洒来了人，这是朱玉。
　　朱玉走上了楼，看了看寥寥的几个客人，竟然走到了那小僮身边坐下了。
　　朱玉道：“是你找我？”
　　小僮儿点了点头，他尽力在装成大人模样。
　　朱玉问：“你找我干什么？”
　　小僮儿惊异朱玉的美，但他很有勇气，胀红脸儿，突然道：“我想问你要五千两银子。”
　　朱玉大为惊异，吃吃笑道：“你一小小娃儿，要五千两银子做什么？”
　　小僮儿脸红红的：“你肯不肯给？”
　　朱玉攸然道：“我不明白的是，第一，你用五千两银子干什么？第二，你为什么要我给你五千两银子，而不向别人要？我凭什么得给你五千两银子？”
　　小僮儿咬着牙：“我知道云知府的事儿……”
　　朱玉仍笑：“我也知道你是云知府家僮儿。六扇门的人正在到处找你，你不躲起来，又怎么有心来敲诈银两？你快跑吧，别让人抓去下大牢……”
　　小僮儿道：“你别以为我人小，唬弄我，我都知道……”
　　朱玉歪头问：“你知道什么？”
　　小僮儿道：“我知道剌五加，五五这数。还知道那一截树枝……”朱玉道：“好了。”
　　她脸色突然变了。
　　朱玉道：“你想干什么？”
　　小僮儿：“我要五千两，我要把她赎出来，带她走。”
　　朱玉道：“瑞雪？”
　　小僮儿点点头。
　　朱玉看着他，笑：“想不到你竟是个情种。”
　　小僮儿情急地问道：“你干不干？”
　　朱玉点点头，道：“干！”
　　她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不，我要一张三千两的，还要一百两银子，一千九百两的十足兑换的京城同仁堂的银票。除了那一张，那三千两的要本城一躺楼分号的。”
　　朱玉道：“好，我去办。”
　　小僮儿道：“好，我等着。”
　　朱玉匆匆下了楼，不一会就回来了，她把银票、银子都交给了小僮儿。
　　小僮儿大喜过望，竟然手有些抖。
　　朱玉看着他，眼里带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办，我可以马上就为你办妥这件事。”
　　小僮儿看着他，突然下了决心，说道：“好，咱们一起去。”朱玉和小僮儿见了老鸨。
　　老鸨支支吾吾的，不十分痛快。
　　朱玉只说了两句话：“给你三千两银子，你若不干，三天之内我把人偷走，让你人财两失。”
　　老鸨马上点头，她认得朱玉，朱老太爷的公主，没人敢惹。
　　朱玉送他们到了小城边。
　　瑞雪和小僮儿想给朱玉叩头，朱玉不让。
　　朱玉转身走了，她很快活，因为他看见了瑞雪和小僮儿眼里闪着的泪花儿。
　　她刚刚走了不足一百步远，就听见了小僮儿的惨叫。
　　她脸变了色，马上转身向回奔去。她晚了，小僮儿已经倒在血泊中，瑞雪抱着他痛哭。
　　她刚来到身边，一个人匆匆赶了来，这是胡飞。
　　她和胡飞站着，看瑞雪。
　　小僮儿没死，但一截树枝插在他后背上。他睁开眼，寻找人，他的目光定定地瞅着胡飞。
　　“你是奇侠胡飞……是不是？”
　　胡飞点点头。
　　“五家……五加……剌五加……杀人……云知府…”
　　他头一歪，死了。
　　朱玉看着胡飞：“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胡飞摇头：“他说了剌五加，你没听见？”
　　朱玉道：“他说的是五家，五户人家？五家地名？说不清。”胡飞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树，叫剌五加？”
　　朱玉摇摇头。
　　胡飞道：“那些插有人胸口或背后的树枝，都是这种树的树枝，这种树叫做剌五加。”
　　朱玉看着胡飞。
　　胡飞道：“你知道谁是凶手么？”
　　朱玉摇摇头。
　　胡飞的眼里闪着光：“告诉你，那个人叫量天尺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