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2020-12-24 14:09:09   作者:诸葛青云   来源:诸葛青云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转眼又是数日过去!
  这一日,“戴云山庄”前那条直通山下的大道上,飘然走上两位绝色佳人!
  这两位姑娘虽然俱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然而美得各不相同!
  身披白衣轻纱的那位清丽出尘,直如一朵幽兰!
  身穿黑衣的那位,却是美艳绝伦,英气逼人,直如早春里怒放的桃花!
  唯一的相同处,便是俱有一般超凡的气质与脱拔的风度,而且衣袂飘风,直若凌波仙子,天仙小谪!
  正是那绝代红粉:董飞琼、司徒霜!
  二人步履之间,看似轻飘缓慢,其实恍如御风飞行,转瞬间又至半山!
  行走间,但见董飞琼微一蹙眉,说道:“霜妹,登山如今,你可觉出情况有些不对?”
  司徒霜美目轻扫,道:“不错,明桩暗卡,遍布整个戴云山区,只是对你我二人若视无睹,恍若未见!”
  董飞琼微一点头,说道:“不错,戒备森严不下峨嵋,不过,这虽是看在你闽西八洞洞主面上未加阻拦,然而我却认为这不应是‘戴云山庄’的待客之道!”
  司徒霜柳眉一剔,尚未说话!
  突然一个苍劲话声划空传来:“二位莫要误会,‘戴云山庄’不敢怠慢贵宾,老朽兄弟早就在此恭迎侠驾!”话声一落,由数丈外一片松林内缓步转出两位灰衣老人,正是那雪山二老!
  但见他两人大步迎过,五丈外齐齐拱手说道:“二位芳驾莅临,‘戴云山庄’生辉不少,敝庄主身患微恙,未克亲迎,特属老朽兄弟代为恭迎,来迟一步,尚请二位海涵!”
  司徒霜本对这位雪山二老没有好感,此刻一见二人那副大剌剌的神态,更是忍耐不住,柳眉一挑,就要发作,但转念一想,此行重大,那韦晓岚又身罹微疾,何必与这种人一般见识?一念及此,捺下一肚子不高兴,淡淡一笑,道:“司徒霜一介有名无实的洞主,何敢当二位这恭迎二字,能在这儿见到二位,已属天大面子,贵庄主不知身患何种疾病,可要紧么?”
  雪山二老二块老姜,自然听得出司徒霜话中有话,干笑一声,道:“老朽兄弟谨代敝庄主谢过司徒洞主关怀之情,洞主面前,老朽兄弟不敢相瞒,敝庄主只是在日前少林、武当二派高手夤夜来骚扰时,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二女入耳的这句话儿,心头不由齐齐一震,司徒霜更是飞快的看了董飞琼一眼,急急说道:“怎么?那少林、武当两派高手已来过贵庄骚扰?”
  雪山二老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点头说道:“不错,司徒洞主莫非……”
  司徒霜忙一摇手,道:“二位先慢问我,贵庄可有任何损失?”
  雪山二老不解的凝视司徒霜道:“多谢洞主关怀,敝庄除庄主略受轻伤外,房屋被烧毁五幢,庄勇六人死亡,十一人受重伤!”
  司徒霜微一沉吟,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雪山二老道:“七日以前!”
  司徒霜点头说道:“这就难怪了!”
  雪山二老呆了一呆,道:“洞主此话……”
  司徒霜微一挥手,接道:“我姐妹二人即是为此事而来,韦庄主可能见客?”
  雪山二老道:“敝庄主早传令谕,百日之内,不见外客,但二位自然例外!”
  司徒霜淡淡一笑,道:“司徒霜深感荣幸,有劳二位!”
  雪山二老自然听得出这是叫自己带路,微微一笑,道:“老朽兄弟遵命!”就要转身,却突然忆起一件事,深注董飞琼一看,转向司徒霜道:“恕老朽兄弟眼拙,这位姑娘是……”
  司徒霜一笑接道:“这位是司徒霜金兰盟姐,董姑娘!”
  雪山二老“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董姑娘,老朽兄弟这就带路,二位请!”转身大步向山上行去!
  董飞琼微微一笑:“有劳二位!”拉起司徒霜柔腕,袅袅跟着行去!
  不到片刻已抵“戴云山庄”,但见四周空荡寂静,整个山庄如同中空一般,一眼看上去恍若无人之境,毫无一点戒备。
  但这两位绝代红粉却是目力如神,早已看出这整个“戴云山庄”暗暗布署得固若金汤,无殊铜墙铁壁,龙潭虎穴,更难得的是外表不露一丝痕迹,内里却是井井有条,阵式分明,一草一木无不暗含生克妙理,整个“戴云山庄”俨然一支训练有素的劲旅!
  董飞琼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点头,忖道:这“玉面神龙”委实称得上当代一位难得奇才,人品俊朗不说,单这文武两途已是常人难望项背,而我这位霜妹妹却偏偏对他不屑一顾,这不能不叫人深感“情”之一字微妙……
  思忖未了!但闻那如同中空的“戴云山庄”内,突然划空响起一阵奇异哨声,哨声犹自萦绕长空,一阵隆隆巨响,两扃巨大庄门缓缓向内打开,与此同时,那矗立深涧对面的巨大铁桥也自缓缓放落!
  庄门开处,一袭白衫,英挺俊朗的“玉面神龙”韦晓岚率领“戴云山庄”十余高手疾步迎出,紧接着,庄门内闪出一十六名黑色劲装,状至威猛的抱刀大汉,分立庄门两侧!
  那玉树临风般的韦晓岚一面疾步前迎,一面扬声笑道:“司徒姑娘芳驾莅临,韦晓岚迎迓来迟,还望谅宥!”显然这位神龙是只注意到那梦魂萦绕的心上人儿身上!
  司徒霜淡淡一笑,道:“劳动韦庄主,这是司徒霜罪过,庄主伤势可好点了么?”
  一句轻描淡写的普通寒暄,由司徒霜口中说出,加上那甜美话声,韦晓岚听来却是大不相同,如饮琼浆,他简直有点受宠若惊,深情一注司徒霜,急急说道:“多谢姑娘关怀,区区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司徒霜对他那一双灼热目光好似视若无睹,又好像有意躲避,淡淡一笑,侧过头来,娇声说道:“琼姐,这位便是名震寰宇的‘戴云山庄’庄主,‘玉面神龙’韦大侠!”
  董飞琼当然了解司徒霜用心,落落大方的见礼说道:“董飞琼久仰韦庄主神龙玉面,文武双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回韦晓岚注意到了这位盖世红粉,星目微注,不由心中一震,暗忖:“我只道司徒霜已是色绝人间,看来此女较司徒霜犹胜几分……
  还礼说道:“姑娘谬奖,韦晓岚一介凡夫俗子,深感汗颜,四字名号只是武林朋友抬爱,文武双绝更是无以自容……”
  看了司徒霜一眼,接道:“这位是……”
  司徒霜嫣然一笑,道:“司徒霜情逾手足的结拜姐姐,董飞琼!”
  韦晓岚呆了一呆,“哦”了一声,忙道:“原来是董姑娘,‘戴云山庄’一日来双凤,韦晓岚何幸荣之……”突觉内有病语,俊面一热,倏然住口!
  司徒霜却是毫不饶人,眨动了一下大眼睛,淡淡一笑,道:“韦庄主这话似乎有点儿挖苦人,在阁下这位神龙面前,我姐妹可没那么大胆子自比双凤!”
  韦晓岚一张玉面顿时红似八月丹枫,窘迫异常的尴尬一笑,快急的摆手说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二位请庄内奉茶!”
  司徒霜挑眉笑笑,挽着董飞琼柔腕,袅袅当先而行!
  韦晓岚却真如捧凤凰一般的率着诸高手亦步亦趋的跟在二女身后向庄内行来!
  董飞琼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摇头,忖道:韦晓岚果然痴情,我这位霜妹妹也委实厉害,这么一位眼高于顶,一身傲骨的人儿,对她竟是伏首听命,如同臣仆……
  行近庄门,十六名抱刀大汉突然一声轰雷般暴喝,齐齐撇刀为礼!
  这种阵仗虽说为礼,但也不无示威之意,委实能令一般寻常武林中人望之生畏,心惊胆颤!
  然而二女却是视若无睹,娇靥上神色泰然,轻挂甜笑,傲然穿越而过,步入庄门!
  司徒霜是二次来到“戴云山庄”,早已对这山庄内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携着董飞琼手儿顺着那条青石小道,穿过花圃,直向那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大厅行去!
  大厅前那一排白玉般的石阶上,早已站定两名青衣小僮,一见诸人到来,恭谨异常的齐齐躬身!
  大厅内,更是早已摆好四色精美茶点,韦晓岚急步赶前,微笑肃客入座,吩咐诸人各返岗位,厅内仅留“雪山二老”,随侍左右!
  宾主落座,董飞琼美目微扫,由衷的赞叹说道:“韦庄主不愧文武双绝,单看这四壁字画,无一不是名家手笔,超绝不凡!”
  韦晓岚闻言谦逊一笑,说道:“涂鸦之作,有渎法眼,若是这些字画能称得上名家手笔,超绝不凡,人世焉再有才人?董姑娘岂非谬奖?”
  董飞琼尚未说话,司徒霜却微微一笑,突然说道:“过份的谦虚便是虚伪,韦庄主休要看我这位姐姐不谙武技,但文才一途却是蛾眉队里状元,红粉班中博士,文中班马,诗中李杜,若是有意科第只怕愧煞须眉,不做第二人想,寻常人若想得她两句夸奖,只怕还不容易呢!”
  她这一句无殊针对两个人儿,对董飞琼,她是由衷的敬佩,对韦晓岚却是有意煞煞他的傲气!
  但见董飞琼娇靥一红,瞟了她一眼,道:“霜妹,在韦庄主面前,你这是有意损我……”
  韦晓岚却是诚恳异常的急急接道:“那最好不过,韦晓岚自知浅薄,董姑娘若不嫌弃顽朽,今后愿常执经问难,时受教诲!”他一身傲骨,素以一身文武自负,向不服人,但面对司徒霜他却傲气全消,虚怀若谷,尤其是向不假以辞色的司徒霜今日里居然对他有说有笑!
  董飞琼心知司徒霜是有意放刁,此刻闻言却也不由心中一急,方待说话,司徒霜却一笑,又道:“行啦!谈文论墨的话儿可以就此打住了,现在我们不妨谈谈正事儿啦,韦庄主,司徒霜无事不敢打扰,请问,那少林、武当二僧四道果真是韦庄主你亲手所杀的么?”
  韦晓岚再也未料到司徒霜突然提起此事,而且这般的开门见山,呆了一呆,挑眉说道:“不错,正是韦晓岚所为!”
  司徒霜微一点头说道:“十步摧心断魂,掌称独门,我这句话似乎问得多余,庄主,如我料得不差,庄主此举显然是为了那少林、武当进犯贵庄,杀人放火之仇,可是?”
  韦晓岚猛一点头道:“不错,韦晓岚正是此意,夤夜犯庄,杀我庄勇令人难忍,韦晓岚更恨他们暗中放火,我韦晓岚不过在闽西途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位萍水相逢,但却极为投缘的杜姓朋友,得罪了武当双神剑,他们大可找我韦晓岚一人理论,却不该如此狠毒卑鄙地欲将我整个‘戴云山庄’付诸一焚,所幸我发觉得早,不然我这一片基业,千百名无辜妇孺老幼岂不早成瓦砾,葬身火海?”说话之间,剑眉倒剔,星目圆睁,眉宇间一片杀机,显然,这位“玉面神龙”是余怒未歇!
  司徒霜看在眼里,不由微一蹙眉,道:“如此说来,庄主掌毙少林、武当二僧四道本无可厚非,而且说来错不在庄主,可是这桩祸可闯大了,庄主你知道么?”
  韦晓岚傲然一笑,挑眉说道:“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戴云山庄’虽然不堪一击,韦晓岚却未将那些自命侠义的诸大门派放在眼里!”一句话英气毕露,豪气干云,董飞琼不由暗自点头!
  司徒霜微一摇头,啼笑皆非地道:“事情若那么单纯,司徒霜姐妹也不致跑来相扰了,庄主大概还不知道此事有关整个武林的安危宁乱,宇内面临的一大劫运!”
  韦晓岚呆了一呆,讶然说道:“此事仅是‘戴云山庄’与少林、武当之争,姑娘怎说涉及武林安危宁乱,宇内浩劫,韦晓岚不懂!”
  司徒霜摇头一叹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请问庄主,闽西道上,庄主义施援手助一杜姓书生可是为诸大门派失宝之事?”
  韦晓岚点头说道:“不错,但姑娘怎知……”
  司徒霜淡淡一笑,接道:“庄主最好先回答我的话儿就知此事因果,请问庄主,以庄主看来,那杜姓书生可是那盗宝之人?”
  “绝不可能!”韦晓岚毅然说道:“那位姓杜朋友虽然身怀武技,但却异常浅薄,绝无此能力,诸大门派委实糊涂得可以!”
  司徒霜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那么以庄主高见?”
  韦晓岚沉声说道:“高见不敢当,韦晓岚只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很可能有人意图嫁祸!”
  “就是了!”司徒霜由衷地道:“庄主不愧神目如电,此事不但确有人嫁祸,而且那嫁祸人更是机智异常,阴狠绝伦,他明知那杜姓书生即将被一位前辈异人收录门下,这个时候,蓄意嫁祸,分明是想要让那杜姓书生再现武林之日,制造出一片血风腥雨,藉那杜姓书生之手瓦解诸大门派,更藉那诸大门派之瓦解欲将杜姓书生促为千古罪人,武林公敌,这心机不很可怕么?这不就是一场空前的武林浩劫么?”
  一番话听得韦晓岚心头连震,玉面变色,暗道:原来此中竟隐有这大阴谋,这么看来那嫁祸之人果然心机超人,狠毒绝伦,但……
  微一沉吟,仍感惑然,剑眉一扬,尚未说话。
  司徒霜看在眼内,淡淡一笑,又道:“庄主可是仍然未想出二者之间有何关连?”
  韦晓岚赧然点头:“韦晓岚愚昧,尚请姑娘指教!”
  “庄主客气!”司徒霜嫣然一笑,道:“我姐妹为了此事,好不容易上峨嵋说服了大慧禅师,另觅那盗宝之人,并且请他致意各大门派,将庄主与武当双神剑冲突之事就此算了,却不料一波方平,一波又起,此事一生,诸大门派更不干休,纵然我姐妹说破唇舌也是无济于事,庄主请想,只要诸大门派犯‘戴云山庄’一草一木,那杜姓书生又是受人之恩,他艺成之日会坐视不顾么?这么一来不仍是一场武林浩劫,庄主这个祸岂非闯大啦?”
  韦晓岚心神大震,霍然站起,半晌方始说道:“多谢姑娘指教,但姑娘当知我韦晓岚轻不犯人,逼不得已,而且若以事论事,诸大门派正门名,竟然不顾武林道义,糊涂懵懂地犯我杜姓朋友于前,复又如此卑鄙阴狠地杀人放火于后,这种行径何异一般落草之寇?自作孽不可活,韦晓岚以为那是他们自取其祸!”
  司徒霜又好气又好笑,微一蹙眉道:“庄主此话虽然不无道理,但我们不为各大门派着想也得为天下武林,宇内苍生想想,何况我们更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奸人毒计得逞,那杜姓书生成为千古罪人,武林公敌呀!”
  一句话说得韦晓岚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通体冷汗涔涔而下,默然无语,但突然他心中一动,深注了司徒霜一眼,强自平静地道:“听姑娘话意,莫非也认识韦晓岚那位杜姓朋友?”
  司徒霜倏觉粉脸上一阵奇热,正要思索如何回答这话儿,董飞琼突然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那位杜姓书生乃是董飞琼未婚夫婿!”
  司徒霜暗吁了一口气,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韦晓岚也是暗吁了一口气,轻“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那杜仁兄竟是董姑娘未婚夫婿,姑娘怎不早些相告,韦晓岚失敬了!”说罢,异常恭谨的举手一揖,简直就把董飞琼当作自己的嫂子!
  董飞琼纵然再羞再窘,表面上却不得不落落大方的连忙还礼:“董飞琼尚未谢过韦庄主援手大德,何敢……”
  话未说完,韦晓岚便自庄容接道:“董姑娘何出此言,不要说韦晓岚与杜仁兄一见投缘,理应略尽绵薄,就是韦晓岚不愿结交之人,碰上这等不平之事,韦晓岚也不能坐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句话不但听得董飞琼再次暗自点头,便是那司徒霜也不由自主地以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韦晓岚话声甫落,突然一叹,满面忧虑地又道:“霜姑娘说得不错,我们不为诸大门派着想,也得为天下武林,宇内苍生想想,更不能让我那杜姓仁兄成为千古罪人,武林公敌,否则韦晓岚罪孽更重,但大错业已铸成,恨只恨那少林、武当之人,不该言而无信夤夜寻衅,杀人放火,为天下武林,为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朋友,却是焦急得六神无主,五内俱焚,早知关系如此重大,我宁可含羞忍辱地忍受这场损失,也绝不会一怒连毙少林、武当二僧四道!”
  二女也自相视默然,空气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异常寂静!
  董飞琼沉吟半晌,抬起头来,眨动了一下大眼睛,突然问道:“庄主,那夤夜前来贵庄寻衅的少林,武当诸门人不知是哪几个?”
  韦晓岚呆了一呆,道:“这个……是夜他们四人均以黑纱覆面,韦晓岚未能看清他们到底是哪些人?”
  董飞琼心中暗暗一震,望了他一眼,道:“那庄主怎知他们便是少林、武当门人?”
  韦晓岚毫不迟疑地道:“他们一见面便声言为着韦晓岚闽西途中,独挫武当双剑之事而来,而且言明少林、武当联手决雪此耻,同时为首二人出手尽是少林绝技,另外二人一手武当剑术!”
  董飞琼大为诧异,“哦”了一声,蹙眉忖道:既然自认是少林,武当门人又何必蒙面行事?
  略一沉吟,道:“这四人虽然俱以黑纱蒙面,但庄主见多识广,是否能于四人体形及话声中……”
  话未说完,韦晓岚便自摇头苦笑道:“提起来韦晓岚惭愧异常,这四人均是俗家装束,非僧非道,眼生的很,韦晓岚……”
  董飞琼心中猛震,急急说道:“少林、武当收录俗家弟子,那是百年前的事,近百年来庄主可曾听说过少林,武当仍收俗家弟子?”
  韦晓岚心神震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内心却不住暗自痛责:糊涂,该死!这话不错,近百年来,少林、武当哪有俗家弟子……
  突然挑眉说道:“可是那少林绝技,武当剑术则又作何论?”
  “很简单!”董飞琼道:“以庄主这身修为,在动手过招之际,若想自对方招式中学上几招,应该不是难事!”
  韦晓岚毫不犹豫,脱口说道:“韦晓岚自信可学十之四五……”脑际灵光一闪,心神大震,“啊!”地一声,急急说道:“姑娘可是说,这四人并非少林武当掌门人?”
  董飞琼微一点头,道:“我只是由诸多可疑点,这么猜想,未敢断言,庄主还记得那四人是怎么个俗家装束?”
  韦晓岚此际又是急又是怒,闻言急道:“这四人均是一袭青衫,声音苍老……”
  “够啦!”司徒霜娇呼一声,飞快说道:“琼姐可记得四尊者口中那面貌奇丑的青衫老人一事?”
  董飞琼蹙眉点头:“我正怀疑此事是他一手导演!”
  韦晓岚闻言见状,大为诧异,看了二女一眼,讶然说道:“怎么?莫非二位另有高见?”
  司徒霜挑眉说道:“这只是一种人为巧合……”接着遂将自己二人密林所见及四尊者,武当双神剑相寻之事说出,话锋一顿,恨声又道:“我敢断定,这前后诸事全是此人在暗地兴风作浪,一手导演!”
  “砰!”地一声,一只檀木漆桌四分五裂,碎木洒了一地,韦晓岚霍然站起,剑眉倒剔,星目神光暴射的咬牙说道:“二位说得不错,韦晓岚此刻业已明白,好一批该死的东西,我韦晓岚与你何仇何恨……”
  “无仇无恨!”司徒霜冷冷一笑道:“你不过是他们欲达到那歹毒阴狠计谋的可怜牺牲者,他们真正的目标只是那姓杜相公,如今大错业已铸成,恨急又何用?先前尚有些借口,如今可好,少林,武当并未犯你‘戴云山庄’,你‘玉面神龙’却无缘无故的杀人二僧四道,他们若兴师问罪,那是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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