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受命孤城
2020-06-18 11:21:19   作者:白虹   来源:白虹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魏虎存心诱敌,但也想不到柳瑜身形竟然如此之快,心中暗暗惊喜,心道:“看你还能起身几次。”
  这念头在他脑中电光般闪过,嘴角不由微露冷笑,身子一转,向左上方升起,身形仍然像大鹰一般。
  柳瑜知道时机已差不多了,身形又向上弹起,追向魏虎,但像已是强弩之末,只升起了五尺,就开始向下落,柳瑜跟着又一弓身弹起,但只升起二尺。
  魏虎一见心中不由大喜,见此时柳瑜已离地有五丈的高,而魏虎身形已到六丈。
  魏虎身在天空一翻,变成头下脚上,身形也一弓一弹,射向柳瑜,两手张开,用足了功力抓向柳瑜肩头。
  柳瑜见魏虎返身追来,不由又使出“烟飞飘渺”的身法,但见身如轻烟,已随风飘开一丈开外。
  此时魏虎认为柳瑜已是“黔驴技穷”了,身形一转如大鹰一般向柳瑜追去,两手如鹰爪般伸出,抓向柳瑜顶门。
  柳瑜一见对方抓来,认为时机已到,轻啸吐气,身形拔起,一招“慧星袭月”,闪电般向魏虎迎去。
  魏虎此时已用出全力,这一击是势在必得,决没想到柳瑜还能够拔身而起,当然更没想到柳瑜还能出招还击。
  他身形也无法再转动升起,眼前剑光已到,一咬牙,两手就向柳瑜剑身抓去。
  柳瑜见魏虎两手抓向自己剑身,自然不愿意和他硬拼,而且他这柄剑是得自他师父之手,师父佩带了一生,这柄剑均未见血,自己也实在不愿意用它伤人。
  而且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伤过一个人,不由将剑一横变招为“云披落雁横”切下了魏虎几缕长发,身形也跟着落向地面。
  魏虎心中好不难受,百年以来进入凤凰城中人没有一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今天竟然还落败,想着心中不由暗怒,眼中暴出杀气,一伸手自怀中取出一柄剑,一按簧,锵的一声抽出一柄宝剑。
  只见这把剑光芒耀眼,但是只有二尺余长,剑身发出强烈的银色光芒,在空中一转身,就向柳瑜攻去。
  此时柳瑜身已落地,一见魏虎抽出一柄宝剑攻来,心中不由大惊,身形连连转动移开了一丈开外。
  此时魏虎也身形落地,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柳瑜,那对眼中暴出怒火,好似非把柳瑜置之死地不可。
  魏虎身形落地之后,心中正在盘算着怎么制服柳瑜,他也知道柳瑜不是等闲之辈,但他仗着手中的一柄宝剑而功力比柳瑜稍高,想怎样才能把柳瑜快些治服。
  柳瑜心中也在担心着,他也知道自己比对方尚为稍逊一筹,对方又用的是宝剑,心念急转,倏地,一顿双脚,一招“雷电随鼎绕”,剑如长虹,绕向魏虎。
  魏虎此时手中已握有宝剑,再也不对柳瑜的剑有所惧怕,鼻中微哼一声,手中宝剑一领,点向柳瑜长剑剑身,宝剑刺出,左手也同时抓向柳瑜肩头。
  柳瑜一惊,知这种打法自己吃亏太大,一带长剑,身形如闪电般就绕着魏虎连绕了三圈,手中长剑并不刺出。
  魏虎一见心中大奇,反手一剑就划向柳瑜胸前,柳瑜还是不发招,只是身形微微退出一步,仍然在绕着。
  魏虎一见心中大怒,长啸一声,手中宝剑一圈,如流虹般地圈向柳瑜,柳瑜这才左手伸出,食指弹向魏虎手中宝剑剑身。
  魏虎鼻中微哼,想道:“你这不是自找死路,你一弹一弓能有多大,竟想震开我手中之短剑。”
  只听叮的一声,柳瑜的手指正弹中那宝剑剑身,魏虎只感到五指发麻,几乎要把持不住,剑虽并未震开,但剑身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柳瑜也大吃一惊,自他用“金刚指”以后,长剑碰到的必应指而折,但现在只是把别人宝剑震得嗡嗡作响,竟连一寸都没有向外移,连忙长剑连震,挤开来剑,但又不敢和对方剑尖接触,怕自己长剑会被折断。
  魏虎见了鼻中哼了一声,反手一剑又逼了过来,想要先断柳瑜的宝剑再说。
  柳瑜只有身形转过,魏虎跟踪而至,手中宝剑一震,剑化三支,分刺柳瑜“灵台”、“命门”、“志堂”三大穴道。
  柳瑜一见轻啸一声,身子腾空,躲开三剑,魏虎见柳瑜身形腾空,心中大为高兴,一领长剑,身形盘起,飞绕柳瑜,长剑连连刺出,像海浪般袭向柳瑜。
  柳瑜见了心中不由暗惊不已,手中长剑立即刺出一招“电光穿壁”,直点向魏虎手中宝剑剑身。
  魏虎见柳瑜竟然向自己手中宝剑刺来,不由冷笑,手中宝剑推出,横砍柳瑜长剑。
  柳瑜心中暗急,身形连忙一弓弹起,堪堪躲过,但魏虎又已追了上来,身形如影附随,紧追不舍,宝剑又刺向柳瑜“气海穴”。
  柳瑜一按身形,落了下去,手中长剑先将魏虎手中宝剑点开,身形已经有如闪电般落向地面。
  魏虎一翻身又追了上来,手中宝剑连连闪动,向柳瑜上半身刺到。
  柳瑜身子尚未接触地面,时间已不由他再多想,连忙一提气,一招“银屋叠立”,剑分三层隔在身外。
  只听叮叮叮三声,两人身形均已落地,柳瑜手中只握了一把剑柄,上面剑身已剩下不到两寸,不由呆立在那里,心中懊丧十分,竟忘了身前大敌。
  魏虎见柳瑜这种样子也呆了一下,跟着嘿嘿冷笑了两声,手中宝剑举起,刺向柳瑜,而柳瑜似不知道一般,两眼看着手上剑柄,呆在那里。
  此时一声娇叱,原来白玉飞在场外看见情形不对,连忙抽出白玉鞭,一抖手打向魏虎后心,身形也跟着扑了上去。
  魏虎反手一掌,只听啪的一声,一声惨叫白玉飞整体被震出了两丈开外,躺在地上,而魏虎也手上擦了一条伤痕。
  一声惨叫,柳瑜这才如从梦中醒来,一见眼前情景,立时就知道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不由高声长啸,将手中剑柄弹向魏虎,身形也跟着扑出,十指连连弹出,施出了“金刚指”的绝招“弹北斗”。
  只听见一连串叮叮不绝,跟着一声清响,一道光华破空而起。
  原来魏虎见柳瑜攻来,又是那等声势也不由吃惊,见他十指连连弹来就把剑身迎了上去。
  谁知柳瑜这次手法不同,十几下都集中力道弹在一个地方,魏虎的剑再也无法握住,只有脱手飞出。
  柳瑜将魏虎的剑弹出手去,魏虎一呆,柳瑜不再理会,就奔向白玉飞去。见白玉飞躺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血痕,当她已死,急忙蹲下身子,一探心口,尚有些微跳动,但知伤势一定很严重,不由心中一惨,落下泪来。
  柳瑜心中此时生出无比的歉疚,那是他有生以来所从未有的,他从未对不起任何一个人,而如今白玉飞为救他而伤在魏虎之手。
  而白玉飞在这一个月中和他相依为命,在沙漠中白玉飞处处照顾他,使他对她发生了一种似对母亲般的依恋。
  魏虎呆了呆,见柳瑜并没再向自己进招,竟到白玉飞身旁去了,正背对着自己,正是偷袭的好机会,连忙一个纵身到柳瑜身后,双手伸出向柳瑜抓去。
  柳瑜知是魏虎,但他知目前最重要的是赶快先替白玉飞治伤,柳瑜双手微微按地,双脚腾起,连环踢向魏虎。
  魏虎想不到柳瑜竟如此迎敌,不由一让,柳瑜双手捧着白玉飞,双脚一按地面,身形向屋中射去,向屋子右边奔去,一转身进入,竟和左边的道路差不多,就急忙顺着路奔了下去,奇怪是魏虎竟然没有追来。
  柳瑜抱着白玉飞向屋中跑去,一路上仍是台阶,转了几转到了一个小房间,柳瑜就停下来将白玉飞放下,调和一下呼吸,就伸出右手摸了摸白玉飞的额角,竟触手冰凉。
  又替她把了把脉,只觉得白玉飞脉搏非常微弱,知这白玉飞被阴柔的掌力所伤,不由叹了口气,暗想道:“现在只有一粒少阳神丸就可以救白玉飞的性命了,就是有太阴神丸也可以。”想着不由更是内疚。
  柳瑜想了一下,想只好试一试了,想着就闭目调神,过了半盏热茶的工夫,缓缓睁开双目,右手伸出如风似的点向白玉飞全身各大穴道,左手不住的将白玉飞转动着。
  差不多半盏热茶的工夫,柳瑜已是面色惨白,满头大汗了,才停下手来,见白玉飞脉搏比较强了,心中不由微微放了些心。
  接着又忧虑着,如果在最近这几天以内不能得到治伤药物的话,那么以后的事就不敢再想了,想着又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柳瑜心中一惊,双手抱起白玉飞站起,转过身来,只见那石室门口站立一人,满头白发,正看着柳瑜。
  柳瑜一见不是魏虎,心才放下,但不知对方态度如何,不敢妄动,仍站在那里想着,难道就是昨天和魏虎打斗的那人吗?
  那人看了看柳瑜,沉声问道:“你是来凤凰城中找宝藏的吗?”
  柳瑜呆了一下,反问道:“找什么宝藏?”
  那人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不是来找宝藏的?”
  柳瑜缓缓摇了摇头,他想自己就是要逃恐怕也没力气了,而且由对方昨夜和刚才的口气听来似比那叫魏虎的好多了,想着不由又坐了下来。
  那人也走了进来,又沉声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柳瑜答道:“在下柳瑜,是被邀至此,但对方已被一个叫魏虎的关了起来,而在下的朋友也受了伤,才到这休息一下!”
  那人听了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那人想了一下,走过去看看白玉飞的脸色,又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倒是个诚实的孩子,但你的朋友大概很难有希望救治了,除了……”
  说着停了下来,闭上双眼,过了一下缓缓地似自言自语地道:“我不能把城主的东西给外人啊!”
  柳瑜看着他,觉得好像他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白玉飞,但又有些不愿意拿出来,不由张口又止,他从来没有要求任何人做他所不愿意做的事。
  但他又低头看了看白玉飞,心中不由内疚,低声向那人问道:“前辈是不是有方法救我这位朋友一命?”
  那人一听,脸色突变,坚决道:“不行,我不能救她!”
  柳瑜听了心中好不难受,低头望着白玉飞的脸,不由落下泪来,那人看了看柳瑜又问道:“她是你什么人,是你妻子吗?”
  柳瑜一愣,看了看那人缓缓摇了摇头,那人又问道:“那她是你什么人呢?”柳瑜叹了口气道:“她是我朋友,刚才她受伤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那人听了低下头去,闭上双目,突然抬头睁眼向柳瑜问道:“你愿意救她吗?”柳瑜听了睁大双眼问道:“有什么方法吗?”
  那人说道:“有一件事如果你做得到的话不但能治好你这朋友的伤,而且你可以得到一柄宝剑和这城中所有的宝藏,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柳瑜忙道:“只要做得到我一定去做,别的我倒不要,只要我朋友的伤能治好就很感激前辈了。”
  那人摆了摆手道:“只要你愿意就好了,至于宝剑和宝藏你做好了就是你应得之物,也不用推辞了。”
  柳瑜跟着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呢?”
  那人抬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要自百余年前说起了,你既然到了凤凰城自然对这儿有些耳闻了。”
  柳瑜听了点了点头。
  那人接着又道:“大概你也会奇怪我和中原人无异,其实我们也是自中原迁来,不过鉴于世道日衰,因此偶然进入这里之后就不再想和外界来往,而且制定自己的法律,凡是凤凰城中人都不准出去,外面有人进来也必须杀掉,这样传下来凤凰城就自然和外界隔绝了,而且在沙漠之中,出入都不方便,外人也根本进不来,这样也就相安无事,但百余年前这里的一个人逃了出去,结果使武林中人对这里注意起来了,常有人进来骚扰,城主无法,干脆就把进入凤凰城路上的水源破坏。但在百年前突然全城的人都得了怪病,相继死去,我和魏虎在地底守卫宝库因此幸免于难。
  出来时城中人大半已死,城主因为是城中武功最高的人所以还没有死,遗命给我,说谁能发现这次怪病的秘密的,可以继承这城中一切,而他还说明他们的病因大半是由于饮用城中井水,而我和魏虎在地底饮用的是地底泉水,所以能幸免于难。而且还说两百年前也有一次这种怪病,但那次并不严重,最后还把流星剑交给我,就去世了。”
  柳瑜听着不由问道:“那么病因不是地上井水吗?那还用找什么?”
  那人笑道:“如果真是这么简单也就罢了,就是还另有他因!”
  柳瑜听了不由惊奇万分,暗念了一遍:“另有他因。”不由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那位老人。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那时我才二十岁,才只有你现在这么大,现在整整过了一百年了。”说着停了一下,接着又道:“我那时也想,既然问题在水中,一定是水中有什么毒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作怪了。”
  柳瑜听了也想道:“对啊!难道不是吗?”
  那老人叹了一口气道:“那时我也血气方刚,见到城中人一批一批死去,心中好不惨然,就到井旁取一些水回来试了试,竟然丝毫无毒。”
  柳瑜也不由奇怪低声道:“丝毫无毒!”
  那老人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也觉得城主这么武功高强的人,都因为饮水的关系而去世,但现在水中怎么竟然丝毫没毒呢?难道城主推断的话错了吗?我自小至大一直跟在城主身边,知道城主做事一向都很谨慎,他说的话决不会错的。”
  说到这里柳瑜不由突然问道:“你们那儿的井水是会流动的吗?”那老人听了惊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柳瑜道:“你们城主如果讲的话没错的话,那么水一定是流动的,不然怎么你去看的时候又全部没毒了呢?”
  那老人叹道:“还是你考虑得多了,我开始并没想到这一点,只认为可能毒物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且井水流动得很慢,是在几百尺以下流动,有毒的水慢慢地降了下去,上面的水就没毒了,你如果光是注意水是看不出来的!当时魏虎不过三十几岁,我们两人想一定要把这其中秘密探出。因此他就用绳子把我垂下了水底。水底是一片黑暗,幸得借着流星剑的光芒才看到一些,水中什么也没有,而且井也好似没有底的。只好上来,再向外面找。一晃十年,一点线索都没有,魏虎已不耐烦了,要我打开宝库,他想拿了城主之秘笈和地图到中原去,而我当然不肯,因此我们就僵持在这里。说起来我武功还差他一筹,但我手上有流星剑,他反而不是我的对手,我屡次劝告他,说他要出去我不拦阻,但要把城主的秘笈也带走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一直不肯死,我一气之下,干脆一样都不答应,这样就过了九十年,到了现在。”
  柳瑜听了不由问道:“魏虎不是也有一柄宝剑吗?”
  那老人微微笑了笑道:“他的那柄剑虽然也不错,但哪里赶得上流星剑。”说着自身上摸出了一柄剑。
  柳瑜一看那柄剑头尾也不过三尺,剑匣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全部黑色,非金非铁,那老人一按巴簧,轻轻抽出剑来,柳瑜一见不由低声叫道:“好剑!”
  那老人一怔道:“究竟你还是个识货的人,你且说说这柄剑怎样好法?”
  柳瑜道:“这柄剑外表上虽然没魏虎那一柄好,但它光华内蕴,不像魏虎那柄那样锋芒太露,魏虎那柄虽也很利但只能算得上利器,哪里赶得上这柄,这才是真真的神物,真真的神物也像有德之人,对他本身的才华是隐而不露的,这柄剑也正是如此。”
  那老人听了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番见解,我能在垂死之前见到你这种人也就不负我一生了。”
  说着就将手中剑入匣,双手送至柳瑜道:“此剑既然像有德之人,那也只有你柳小侠够资格来佩带它,我想将凤凰城托付给你这是最适合的了。城主即使在九泉之下我相信他也必定不会见怪的。”
  柳瑜忙道:“前辈怎么可以,此剑是城主交给你的,理应由你佩带,小子何德,敢配此剑;而且对百年前的疑点尚未获得解答,怎么能接受呢?”
  那老人肃然道:“城主本是我叔父,他这一番意思也不过想找一位有智之士来继承,而且这事也不是一时做得成,而你朋友又命在旦夕,不能再等,只要你这个心意,迟一点去做也没关系,而且以你的智能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柳瑜本想推辞,但低头看见白玉飞惨白的脸,低叹了一声,道:“前辈既然这样说,我柳瑜就受下来了,百年前的疑案我也尽力去解开,只是希望前辈答应我一个要求,就是能让我先替我朋友治病。”
  那老人微笑着送过了流星剑,说道:“向来得流星剑的人就是凤凰城城主,当然可以动用故城主遗物,替你朋友治病。”
  柳瑜接过流星剑,拔出仔细地看了看,见剑身上面光华隐隐,果然为神物,看完轻轻归剑入匣,暗叹道:“自己在半个时辰前有这一柄,白玉飞也就不会如此了。”
  用手一摸把柄,不由咦了一声,一看把柄形状非常古怪,但还是非常合手,只是不知做成这样子干什么?
  那老人看出柳瑜在奇怪,微笑道:“我刚才还忘记说了一点,这剑柄就是凤凰城中城主藏宝物铁门的钥匙,里面就连城主都没有进去过,因为里面的东西都非常珍贵,就是城主不是必要也不能去打开,但里面大概是秘笈和治伤药丸,秘笈上武功差不多都由上一代城主教过了,所以他也没有去过,对里面也不太清楚,而我代管流星剑时,只是把城主遗物放了进去,那时急于去探百年病之因也没有注意,以后也不再想进去,就也没有去。”
  说着看了看门口道:“现在已经正午了,正好进去,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着就带着柳瑜向外走去。
  柳瑜抱起白玉飞跟在后面,此时魏虎转出,用阴森森的眼光看了一看三人的背影,冷冷地笑了一声,但此时柳瑜已转了出去再也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柳瑜跟着那老人向外走去,转了一个弯,到了一条甬道,下面都是石阶,那老人在前,柳瑜抱着白玉飞在后,三人默默地向下走着。
  弯了几弯,愈走愈往下,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见地上已有一股泉水流出,铁门就在这泉水之后,那老人向柳瑜要过了“流星剑”,就交剑柄插入,略一旋转,铁门就霍然而开。
  柳瑜向里一看,见屋内面墙上都嵌上了明珠,里面倒非常明亮,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后面还有一排铁箱。
  那老人就领头进了去,柳瑜抱着白玉飞也跟着进去。走进了室内,四面墙都是用檀香木筑成,鼻中嗅出一股檀木香气。
  柳瑜向四下看了一下,见左边有一石床,床上还有兽皮垫着,就走了过去,将白玉飞放下,又走向那一排铁箱,见铁箱上都有巨大铁锁,里面不知是什么。不由向那老人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前辈知道吗?”
  那老人走过去摸了摸铁箱,迷惑地摇了摇头,又低下头来看了看锁,见铁锁虽已生锈,但仍然十分结实,数了数,正好是十二个铁箱,不由低下头想了想,抬头向柳瑜道:“这大概放的就是药,我们打开来看看吧!”
  柳瑜听了就走了过去,右手伸出食指微弹,只听叮的一声,铁锁就已断开,用手掀开箱子,柳瑜里面看了一下,不由满面懊丧,原来箱中竟是一箱的珍宝,珍珠、宝石,应有尽有,但是里面连一瓶药都没有。
  这些珍宝如果拿到世面,顿时就可富可敌国,但是这些对柳瑜来说,毫无价值,因为他并不需要这些。
  柳瑜失望地直起腰来,那老人微笑道:“不要太失望了,还有十一口箱子呢?”
  柳瑜走到第二口箱子,又伸出右手,一弹将铁锁张开,一伸手掀起盖子,鼻中闻到一股清香,心中一喜,看去上面还有一层红绫盖着,掀开红绫,赫然下面放着一个玉瓶,不由心中大喜,心想这大概是了。
  想着伸手拿了起来,一拿起来就异香满室。心中又奇道怎么瓶塞未开就已异香满室。记得白玉飞给他太阴神丸时瓶塞打开方闻到香味,难道这不是吗?想着一伸手拔开瓶塞,香味更浓。柳瑜拿到那老人身前问道:“前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老人看了一下,又闻了闻笑道:“这是天竺的檀香,这东西不但在中土,就是在天竺也是非常名贵的香料,不过这并不能当药用。”
  柳瑜一听不由大为失望,将瓶塞盖好,见铁箱中还有个玉瓶,一伸手,一起拿了起来,拔开盖子,一看竟全是天竺的檀香,一伸手就放回了铁箱。
  柳瑜又走到第三口铁箱,弹开了大锁,又伸手掀开盖子,见一块红绫铺着,上面放着三个白玉瓶,每个约有五寸来高。柳瑜伸手拿了起来,拔开第一个瓶子一闻,心中大喜,手也颤抖,原来,那正是“太阴神丸”。
  连忙盖了起来,见第二瓶第三瓶,看了一下知也是治伤的药,但不知是什么。不由向那老人问道:“这是太阴神丸,不知这两瓶是什么?”
  那老人接过来看了一看喜道:“这正是武林三宝嘛!”
  柳瑜听了也不由大喜,武林三宝之中他只听过太阴神丸和少阳神丸,但不知另一宝是什么呢。不由又问道:“除了太阴神丸和少阳神丸不知另一宝是什么?”
  那老人说道:“你还不知道吗?另一宝就是日月神丹。太阴神丸和少阳神丸性都有偏;而日月神丹介乎阴阳之中。我也只听过他的名字,也没有正式见过,却想不到在凤凰城里面就有,这一下贵友的病是毫无问题了。”
  柳瑜拿回一看,太阴神丸和少阳神丸都各有六粒,而日月神丹却仅有三粒,知此药比起另两种是要难得,而在江湖中,实在连这三种之中任选一种,就见过的人也不多,想不到在凤凰城中竟然这三宝齐出。
  柳瑜拿起了日月神丹,倒出一粒,走到白玉飞身旁,放入她口中。日月神丹刚一接触她舌头,就化去。
  过了一会,白玉飞睁开双眼,见自己睡在石榻之上,柳瑜坐在身旁,不由坐了起来,道:“瑜弟弟,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柳瑜刚要回答,白玉飞一眼望见柳瑜身后的那老人,神色大变,突然叫道:“瑜弟,小心背后!”
  柳瑜回头看了一下,知道白玉飞误会了,就微笑向白玉飞道:“玉姐,说起来你应该谢谢这位前辈才对,他是以前这凤凰城城主的侄子,今天是用他的日月神丹救了你。”
  白玉飞站了起来,向那老人拜道:“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老人忙道:“女侠不必多礼,这说起来还是柳小侠救了你,与我无关,他现在是凤凰城城主。”
  白玉飞听了费解地望着柳瑜,柳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低下了头,白玉飞看了看柳瑜追问道:“瑜弟,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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