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赤鞭寒剑
 
2020-01-31 10:41:16   作者:履云生   来源:履云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那青牛似闻身后衣袂飘风之声,一声低鸣,突然之间又快了许多,李小艺仍然追它不上。
  李小艺一气之下,愤然自身怀取出九子银针,便要朝青牛后股击去。
  那知青牛间像背上长着眼睛一样,忽然一个在转身:朝左侧一窜,在一丛丛草中了,倏忽不见。
  李小艺又是大喝一声,也窜入草丛之中,但青牛已去,她不由垂头丧气止步,知道再追也是无用,正想转身返回双莲峰寺时。
  蓦地竟微微听得一声呻吟之声,李小艺十分奇怪,循声找去,约莫走过几十步远近,忽见一人躺在地下,那条牛竟站在那人身边,低首而嗅,李小艺心中一震,暗道:“难道这人便是那神秘人物吗?”
  借着星光再仔细对那人瞧瞧,不觉大惊,一声呼道:“独弟弟,你,你怎么在这里呢?”
  可是忽然之间又想起林独已跌下断魂桥下,不觉失声又道:“啊,弟弟!你真是未曾死去,你真的未曾死去,你是怎的救得性命的?”
  她叫着自然而然扑向躺在地的林独身怀,泪水也急涌了出来。
  这时林独已低声开口道:“啊,艺姐姐,是你么?我又上衣霞庄,遍找你不见,原来你在此处”
  李小艺未待他立说完时说道:“你已上虾蟆山找过我,你见着我妈没有呢?”
  林独慢慢坐了起来李小艺忽见他目中精光内荏,似与一年前完全不似,她不由一怔,暗道:“难道独弟弟在这一年之中真已将武功练成,要不然他之目光怎会如此奇特呢?”
  这时林独望着李小艺,半响不语,同时更似欲言又止,终于未曾答话。
  李小艺见他这神情,不觉心中一懔,大声问道:“独弟弟,怎么你不说话?我妈怎样了呢?”
  林独顿了顿,这才微微点头道:“我见着她了,她,她仍健康如常!”
  李小艺听他如此说,信以为真,随着问林独如何在此地躺着呢?”
  林独答道:“我从虾蟆山,走遍各地找寻你,不想路上突遇着青牛它也认主,见着是我即向我靠近,我立即骑上牛背仍然各地奔走,逢人便问有无见你,谁知这条件奔起来却不知比从前快了多少倍,因此我骑久了,自然疲累,不意在此睡着了。
  林独并没有说真话。原来他在巫山枯井中之精华小室中练那都功秘录,他是习过大罗真经之人,自然对秘录中所载武功习练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尤其在五莲峰之内功修为,给他打好了基础,所以不出一月,天地玄关豁然贯通,从此一日千里,武功大进。
  到一年时,内处轻功均已达登峰造极,他又对大罗真经所载默想倏练,无形中他之武功高到什么速度,是否能与当今武林第一高手匹敌,自己也不知道。
  本来都功秘录乃是道家至高无上秘法,林独在一年内,那里能习完?可是他心念李小艺,都功秘录虽未习完,他立从枯井之中走出,这时那幢巨屋已寂无人住,他在各房巡视一遍后,发觉一间厢房中留有一具骸骨,他知道那就是告诉他都功秘录藏放之妇人,而且自己慨允她找到她儿子,告以仇人是谁。
  他在房中留了片刻,突见那骸骨胸前留有一块银牌,他获起一看,见那上面刻有一只独脚凤凰,他不知是何义意,只觉好奇,顺手拣起揣人怀里,出了房门,这巨屋已无或留,立时驾起轻功,只一瞬间已下得巫山,以得江边。
  这时天色又已入夜,他一时兴奋,同时心急会见李小艺及一试年来武功之进展,长啸一声,即从江面上之踏水而行,竟然快得无人能见他人影,看时江上遇有夜行之船只,船上之行旅只能觉出轻风一阵,而林独已从他身旁擦过。
  林独这样会速而奔,竟在一夜之间,已奔行了千里长程,次日一早已到青城山下之灌口镇内,他毫不停留,立上虾蟆山。
  以他这时之武功造诣,这样的登山三险早已不放在他眼里,他甚至可从悬岩绝壁之间,纵步而上,根本不走死渡、绝崖、断魂桥这一路径。
  当天他上得虾蟆山衣霞庄,以他这快身法,并无不发觉。首先他到李小艺家中一看,竟见门封户销,根本就无人踪,不觉一愕。
  后来他走遍衣霞山庄,那有李小艺与李母的踪影?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现身问了一个庄民,那人见是林独,虽觉讶异但也将李小艺母女之情形告知了他,他在得知李小艺跟踪跳上断魂桥与李母哀痛过度、盲目而亡的情形,一时之间真是悲伤欲绝,每晚都在他父亲墓前痛哭零涕。
  这样一来,衣霞山庄之庄民无不夜闻哭泣之声,感到莫名之奇异但林独却又不愿为人知道是他,因此庄民们至今尤觉是个谜。
  三天后,林独心中稍觉舒畅,这才离山,当时因听牧羊玉女也随李小艺之后扑下断崖,即决心上上峨嵋一趟,途中听说江湖上,盗案猖獗,加以寻仇报怨之事,层出不穷。
  他听得这等事后,无形中侠心顿起,一面暗怪当今武林素为人所尊重之玉犁神耕李桑,对于江湖如此乱法,竟自不管。
  因此在上得峨嵋,气走天边枭主,赠珠带牛,并施绝技,盗走李老儿铁胆,以词激他下山,又在灵崖石洞之中故示匕首留字,然后他便始终跟随于李老儿与李小艺之间,在董市更为武当与中原三怪之斗解围,均是他一人所为。
  这时他所以引李小艺出来,实欲一解思慕之苦,但他暂时又想隐起武功,不眩露人前,林独所以如此,实想为江湖做一番事。
  林独既未说出,李小艺虽有几分狐疑,但情有所钟,也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他树敌大多,日后行走江湖,恐艰难十分,可要到处留心。
  于是李小艺又将她为牧羊玉女所救,拜李老儿为师,大罗真经大致练成,以及被那神秘人物所引,下山等情形告之于他。
  林独见得突然叫了起来道:“啊,艺姐!你怎的早不说呢?这样二个江湖一流好手互斗之地场合,定然十分可观,我们快走!”
  李小艺看看天色,已是二更过后,深怕牧羊玉女到处找她。答道:“好吧,我们就走!”
  两人立即走出草纵,那头牛竟乖乖跟在两人身后,林独说、道:“牛不知如何,似已得神通,我们还是骑着它去吧!”
  李小艺两次见那牛之怪异,答道:“真的吗?它有时是否会单独离你而去吗?”
  林独闻言心中暗笑,知道她问这话已有所疑惑,仍装出不解的神色,道:“姐姐怎有此问?我想即使它出走,也在我休息熟睡之际,除此它却从未离我身边。”
  李小艺默不作声,两人就此坐上牛背,那牛立时行走如风朝双莲寺奔去,到达寺外,李小艺听寺内静静的,低声对林独道:“弟弟,不知他们来了没有,我两人之行藏还是隐秘了些好。”
  两人跳下牛背,林独随即一拍牛喝一声道:“你自行去吧!”
  那牛真是通灵般,扭头就走。
  林独与李小艺进得寺门,李小艺闪身夹道松柏树之间行走,林独跟上,李小艺轻声道:“婉妹尾随中原三怪朝后殿而去,她见我未到,这时定焦急无疑。
  可是林独这时耳盘之灵,真有隔墙辨声不能,略一凝神,早听得殿后有人低语之声,他再听闻之下,知道的是中原三怪之声音,他心中暗道:“醉丐在巫山已自见过他,那时他虽在运功护伤,但想也已知他去过,如他这时现身定会为他道破,再想瞒人,可就不易。”
  他这样一想,当时便对李小艺道:“姐姐,你过去看看她藏在何处,弟弟便隐身在这古柏之上,待姐姐到来。”
  李小艺微应一声,身形一动,原地便即凌空而起,登上殿顶,往殿后纵去。
  林独看着她之身法,也暗暗欣喜李小艺,果然与年前不同,当下也不停留,展开这玄门至高无上轻功,跟踪过去,但李小艺却不知情。
  林独在大雄宝殿前后巡视一遍,早已一目了然,只见中原三怪隐伏在殿后之檐下,尤在低声说笑。牧羊玉女却藏身在距中原三怪三丈远近的一堵墙后,一忽见转头四处望望。
  林独知他是见李小艺未曾跟上,颇觉心焦。就在这时,李小艺在殿顶现身,牧羊玉女正着不知如何告诉她自己藏身之地,突听残儒沉声喝道:“来者何人?”
  牧羊玉女暗道一声:“糟糕!被他们发现定有一番麻烦。”
  即见李小艺一晃身,一只狸猫般轻轻巧巧已翻下屋顶,伏身在另一面之檐下。
  可是中原三怪早已登上殿顶,分三面搜寻起来,残儒说道:“我明明听着脚步之声,怎又不见人呢?”
  醉丐答道:“老残的话不错,莫非是赤龙或者老头儿已到!”
  醉丐这话一出,三人无形中忽然同时转了回来,站在一起,你望着他,他望着你,面面相觑。
  林独见他三人这场景,知他们在巫山吃过赤龙盗的苦头,知道利害,不敢轻易分散。不觉心中暗暗好笑,有心倒要看看他们面对赤龙盗,有何个应付法。
  林独这么一想,抽身离开,返回古柏之上。此时已交三更,突然双莲寺中钟声大作!当!当!当!一连响了数十响。
  接着殿门大开,由寺中鱼贯走出数十个和尚,一个个合掌垂眉,神情持重,倒显得大有庄严肃条之感。
  这时,最后居中走出一个肌肤黝黑,骨瘦如柴的老和尚。他走出殿门,本来垂视的目光忽的微张,朝四周一瞥,精光一闪之下,嘴角同时浮现一丝冷笑。林独不觉心中一震,暗道:“这就奇了,以这老僧的目光而论,其功力造诣,当已登上乘,决不在李老儿之下,怎的江湖中却又未听说有他这个人物呢?”
  林独正这样想着,他是藏身在古柏之上,高出殿顶,蓦见寺外远远一条黑影电奔而来,每一起落,竟达十数丈远近。随着又隐隐听着一声牛鸣,林独知道这人必是李老儿或者赤龙盗两者之一,也就留了一分意。
  那人好快,就在这瞬间,已越门而入,林独一看那不是赤龙盗是谁呢?只见他那硕壮的身体,一进寺门,见那枯瘦的黑老和尚站在殿外,立即便要下跪。
  那和尚却在他未跪下之前,微一摆手道:“不必了!”
  随见他对着赤龙盗竟暗暗使了个眼色,一个小指一翘,恰恰指着殿檐之面。林独立时心中一震,知道当面这老和尚十分利害,暗暗便对中原三怪与牧羊玉女,李小艺等人之安危耽心。
  忙运无上神功,对各人传音道:“那黑瘦和尚厉害无比,他早已发现你们隐身之处,不可大意。”
  就在这时,寺外又是一声牛鸣,林独即见另一条人影,一晃而至,林独暗道:“果然名不虚传!”
  立听那黑瘦老和尚对赤龙盗低声道:“来了!好生应付。”
  他这话一说出,赤龙盗蓦地一阵纵声长笑,笑声刚烈无伦,同时发话道:“老衲恭迎李施主尊驾降临。”
  他话声刚落,灰影一闪,殿前已多出个玉犁神耕李桑,仍然是一付农装,答道:“未到先知,好个赤龙大盗,江湖传言,倒非虚语,烦你久等,老头儿也有礼了。”
  他说着对手一拱,同时朝四周各尚环顾一遍,突然目光停在那瘦黑和尚之身上。脸上的神色显然立刻起了变化,既惊诧又怀疑的样子。
  凝视了半响,突然开口道:“敢问这位可是卅年前名扬江湖的铁木大师?”
  老和尚闻言,双目微张了张,随又闭上,冷冷答道:“你既知老衲卅年前之名,就当以晚辈自称,为何还如此傲慢无礼,你可知这双莲寺乃我卅年来修真之地,素不容像你这无礼之徒莽闯,你可要有个交待。”
  玉犁神耕见他开口便愠言责,虽知他是极厉害的狠辣对手,也不觉有气,正待开口,怎料殿角白影一闪,早已载出牧羊玉女与李小艺两人。
  牧羊玉女那知这铁木大师是何等人物,冷笑一声答道:“名不见经传,铁木大师是个什么东西,竟有这等大的口气,我爹爹要不是与那个专事打家劫舍的赤龙盗在此约斗,还不来这鬼气森森的地方呢?”
  玉犁神耕那想到牧羊玉女与李小艺两人会在此地出现呢?一见立时大声斥道:“婉儿艺儿,你们怎么在这儿,我是怎样告诉你们的呢?”这时,赤龙盗喝道:“那来的野丫头。”
  牧羊玉女本持着爹爹在场,一声之下,也一声娇叱道:“你这恶贼,凭你也配。”
  话刚落,倏地首先朝赤龙盗欺身过去,赤龙盗大喝一声,大袖一扬,忽然打出一股掌风击向牧羊玉女。
  玉牧神耕李桑一见大惊,来不及喝阻牧羊玉女,先自亮掌救应,谁知他掌未递出,殿顶竟先他劈下一股掌风截住了赤龙盗,随着嗖!嗖!嗖!接连跳下三人,正是残儒、醉丐、和铁算三人。
  三人刚落地,残儒首先指着赤龙盗发话道:“你与遁世派李老前辈结有何梁子,咱们不管,今日可得先要算算咱们这笔帐。武当宁真子明是在巫山毙于你这恶贼掌下,试问因何嫁祸于人,叫武当那群臭道士到处追踪我们寻仇,这是那门子江湖规矩?”
  赤龙盗见是残儒等人,知他三人非自己对手,理也不理,反转身一指李老儿愠愠道:“姓李的,你是当今武林众所归,老衲礼数已到,现在倒要评评理,你凭何说中原盗案均出自我一人之手,鼓动江湖与官军与我作对,固然近时江湖盗案屡起,已众所周知,但你凭什么就说那是老衲一人所为呢?”
  玉犁神耕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赤龙盗之名,江湖之上妇孺皆知,做案后向来不留活口,且留下红蛇标记,近来中原各地盗案,那一件不是有你红蛇标记?这不是你所为,又还有谁?”
  赤龙盗立时答道:“不错,甘年前,我确曾做个这等事,但甘年前,你仍可确定那是我所为吗!你敢断定那不是有人冒名吗?”
  玉犁神耕见他狡辩,大怒道:“冒名不冒名我李老儿不管,今日既在引与你会面,少不得便要与民除害。”
  林独听着心中暗赞道:“好,早应如此才对。”
  谁知残儒见赤龙盗对他一味不理不睬,不觉无名火直冒三千文,一声断喝:“恶贼!今日你可得还咱们一个公道来。”
  一张褶扇,呼的就是一扇击去,同时喊道:“烂叫化,算盘,一齐上!”
  醉丐与铁算见残儒出手,抡开打狗棒与铁算盘,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攻上。
  赤龙盗一见,神色自若,一抖双袖,霍地后纵二三丈,竟未与三怪硬接。
  就在这时,那称为铁木大师的黑瘦老和尚,忽然一宣佛号:“阿弥陀佛!”
  他声音虽不大,但各人听来却直如狮子吼,竟震得各人心撼神摇,余音尚在耳中历久不衰。
  林独已练就神功,自不在意,但他对这惊人之功力也不禁大为惊诧,暗想:“此人若加出手,非但中原三怪不是他对手,就是李老儿恐也难操胜算,倒要防他一着。”
  他这样一想,无形中便全神注意起铁木大师来,他只要有所行动,林独便准备立加出手救人。
  这时,中原三怪联手围攻赤龙盗,赤龙盗引身飘开,残儒又一声暴喝道:“你这恶贼不要走,你既以一根赤龙鞭扬威江湖,今口咱们便要斗斗你这赤龙鞭。”
  说罢突又一提嗓门,猛叫一声:“烂叫化,算盘!上!恶贼!快亮你的兵刃。”
  喝罢单脚一点,褶扇立又使出一招“天外来云”,攻向赤龙盗之肋下。
  醉丐与铁算不敢让残儒与赤龙盗单打独斗,连忙双双再次夹攻而上,赤龙盗二次被攻,已甚为动怒,一旋身,左手伸二指便要往残儒之扇之上夹去,右掌连着两挥,顿时劈出两股掌风,迎向醉丐与铁算,他这同时间应付三个武林高手,看来并不十分费力。
  突然铁木大师双目暴睁,立时寒光四射,沉声喝道:“住手!我这双莲寺岂容群殴众斗,也不怕丢人现眼。”
  赤龙盗突闻这喝止之声,急切间指掌一收,硬是将已打出之掌风指劲,中途撤回,喝道:“姓李的,你用不着使此计,指使那些怪东西,与我拼斗在先,以后便以逸劳,坐收渔人之利。原来你江湖名声竟是这样得来的,你別想!”
  玉犁神耕一听大怒,道:“赤龙恶贼,你休得血口喷人,中原三怪,朗朗君子,岂是被利用之人,你自己施卑鄙手段,嫁祸于人,自取其敌,却说是别人所施使,真是可恶。来!来!来!我便要好好会会你这甘年前便已威名远播的恶贼。”
  说罢忽地双手在腰中一捞,“嚓!”的一声,右手又多出一口薄刀,冷芒刺目,一看便知不凡;左手掌中却也取出那鹅卵大的铁胆,道:“赤龙恶贼,快亮你的成名兵刃——赤龙鞭,立记我便与你大战三百合,看我是否以逸待劳呢?”
  赤龙盗闻言,转头看了铁木大师一眼。铁木大师微一颔首,赤龙盗大声答道:“好,姓李的,你要是在我这条赤龙鞭上能走上三百招而不败,我便认输好了,从此不见你面,但还得向你说一声,近来江湖盗案之连番发生,我决不承认是我所为,知道吧!要打就打,亮招吧r
  说罢,赤龙盗从腰间抽出一根艳红长鞭,手腕一抖,顿时成了一根长矛般也似笔直。
  林独在柏树之上看着,也暗暗叫好。
  李老儿见赤龙盗已亮出赤龙鞭,也不客气,正要上步举剑进攻。
  谁知牧羊玉女忽地闪出来,手中玉笛一横,对赤龙盗大喝道:“你要斗我爹爹,可得先赢了我这根玉笛不可,否则,哼!你是什么东西,怎能斗我爹爹呢?”
  赤龙盗想不到牧羊玉女会再横加阻拦,一时心中怒火贳行,冷不防赤龙鞭顺势一卷,其疾如电,只见红光一闪,呼地一声,鞭尾已裹向牧羊玉女,待她发觉时,蛇一般的鞭影早已罩到,欲躲尚且不及,那能还手击敌,只听她鶊然一声尖叫,随即双目一闭,就要硬挨他一鞭。
  说时迟,那时快,赤龙盗满以为一招得手,正自心喜,手腕用力,准知突然鞭身“啦!”一响一震,一个把握不住,竟荡开数丈,随着一根小小柏树枝飘落地上,不禁大吃一惊,无形中神情一呆,忽地寒光大作,李老儿那把薄刀化作寒光一片也疾若奔电般罩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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