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邛崃之春
 
2020-01-31 11:37:55   作者:履云生   来源:履云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铜拐叟怒目圆睁,呼地一掌劈林独。林独知道他内功精湛,也不敢大意,谁知铜拐叟不愧是昔年七指头陀的智旗人物,机心百出,右掌又撤,左掌同时排山运掌,挟着惊涛骇浪的掌风,罩向八个金殿大汉,八个金殿太汉那里还措手得及,只听“蓬嘭!”几声暴响。八个金殿大汉一齐被掌风扫着,跌在楼板之上。
  可是铜拐叟也被林独从旁救应的掌风打中,一个身子摇幌了几下,却未倒下,他这时更是圆睁双目,怒瞪着林独,暴喝道:“兔崽子,你倒底是谁?”
  林独扫视了八个金殿大汉一眼,见他们虽一齐跌在楼板上,却未受着重伤,放下了心来,笑了笑答道:“我要说出来,恐怕你就没命了!”
  铜拐叟恨道:“你是谁?”
  林独问道:“神明教主最恨的是谁?”
  “林独”
  “最怕的是谁”
  “林独!不,神明教主谁也不怕。”
  林独望着铜拐叟一笑,道:“难道你还不知我是谁吗?”
  铜拐叟双眼一翻,恍然大悟,脱口叫道:“林独!”
  但这叫声余昔未落,人影一闪,已窜窗出。林独如任他逃去,那真全功尽弃,特牧羊玉女必遭到报复,顿时一轻喝:“你哪里走?”
  青衫一展已跟踪跃出,一看铜拐叟已落在街道之中。林独在空中立运神功,双掌猛挥,两股狂风狭万军之势,当时罩向铜拐叟,而且三丈方圆之内均在他掌风之下。
  街道中的行人,猛可里忽见两条人影从天而降,惊骇扭头反奔,乱了起来。
  铜拐叟一见林独扑下,再度形察势,知道向侧纵避是不可能不被他掌风扫中,机心又起,咬牙嗖地重又纵起,跃向对面的瓦而。深望林独也要在街道之中接上一口气,方才再追,那时他已走得远了。
  林独一见,冷笑一声。铜拐叟虽已离开街市,但他掌风不撤,反而更加上二成真力,蓦然蓬地一声大震,林独借着这反弹之力,再一点脚面,凌空疾射,正赶在铜拐叟一脚尚未踏实对面瓦面,林独一抖掌,就听铜拐叟“啊唷!”大叫一声,应声载了下去。
  林独念头一动,知道此人机诈百出,怕他是假装受伤,空中一个大翻身,头前脚后,仍朝地上猛扑。
  果然不出所料,当林独带着掌风扑下时,只见铜拐叟一跃而起,脚下马步如椿,咬牙凸目,似在聚运毕生功力,准备硬接林独一掌。
  林独虽不敢大意,但那会怕他,神功展处,呼地罩了下去。
  就在这时,铜拐叟吐气开声“嘿!”地双掌往上一迎,打出—阵阴柔而又极具威势的掌风,林强心中也暗暗吃惊。
  可是他杀心已动,那会放他过去,眨眼两股掌风已然接触。林独吃亏在空中,脚下不实,不过心中一动,凭借这一触之际,掌风一滑,斜斜打出,人也飘身而降,但他轻功太高,一旋身,已临铜拐叟身前不足三尺之处,再一运掌,“嘭!”地一声大震,铜拐叟连闷哼之声都未曾有过,一个身子已飞出三丈,叭地跌在街心之中,脑浆迸裂,死于就地。
  林独望着他的尸体,重重吁了口气,一幌身又纵上酒楼,对着八仙金殿大汉大喝道:“还不快去把守你们的关隘。要是走脱一个神明教徙,看你们有没有命!”
  随即他又大叫道:“堂倌,为何还不端上饭食?”
  他饱饱的吃了一顿,又带着几顿干粮,丟下一锭银子,离开缓江,重踏上川界,专择荒径小道,昼夜奔驰,以他的脚程,也走了三日三夜,这才进入邛崃山区,可是无名谷在那里呢?他四处打听,竟然也探不出一个究竟来。
  他心里想道:“要找到无名谷,非要有人带路不可,否则我就是找上一年恐也找不到。”
  结果林独在邛崃山区到处找寻神明教分坛,说也奇怪,邛崃山区就没有神明教的分坛,本来也是,神明教在这样荒无人烟之地设下分坛干什么呢?
  这日正午,他在邛崃山上东奔西走,找寻了一阵,觉得微有些累了,便在一座山峰腰上坐下休息,遥遥只见山峦起伏,他不觉暗叹了一声,道:“看来非得再折回一处大镇之内,捉个神明教徒领路了!”
  他想了想,休息顿饭光景,正想起身而行,仰头忽见一个孤单的白鸽,远远的掠飞而来,但仔细一看,那只白鸽好像精疲力尽,有些飞不动的样子了,双翅一合,斜斜的落在峰下距他一百丈处,一棵树上。
  林独心中—动,暗迫:“神明教已是江湖大教,分坛遍布,而总坛重地,却偏设在这样一个荒僻之处,如各地分坛出了何事,报上总坛,难道是靠人力么?这样岂不太费时口了,假如我是教主,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飞鸽传讯,岂不好得多?”他这样一想,猛然跳了起来,陡然就纵身而下,快到那棵大树边时,又放缓脚步,悄悄地潜在树下,抬头看出,果然见那只白鸽的脚上,绑了一封书信,他心中大喜,冷不防一跃而起,伸手一捞,便将白鸽捉在手里,喃喃喜道:“无名谷!无名谷!就是再隐秘些,我也能找着了。”
  他跳下了树,连忙将白鸽脚上绑着的书信解了下来一看,不禁一怔,原来这个飞鸽竟是从滇中大理发出的,大意就是报告在晒金滩上挫败,与林独之出现。
  林独看过后自顾自笑道:“迟了!孙子旭就是知道此事也已迟了。”
  他将那封信撕成粉碎,另外摘了四片树叶,用碎石写上“林独到访”四字,重绑在白鸽脚上。
  四片树叶的重量超过了书信,自然白鸽飞翔的速度便可减慢,这样他就可以从容跟踪而行,岂不直接到了无名谷?林独轻轻抚着手上的白鸽微笑道:“谢谢!要非是你,我当真就找那无名谷不到。”
  一扬手,放了白鸽,便是白鸽升空急飞,林独也立即展开轻功追踪而奔。
  那只白鸽便在起伏的山峦上飞去,而林独却要越过重重的山峰,就这样奔驰了阵,他轻功再高,内功再强,像这样奔驰法,也觉得有些太过费力,但他又不能停下来。
  他又追踪了一阵,忽地一看地形,不禁讶然!原来那只鸽子只是在这山恋起伏之间,绕飞了一圈,奔来奔去又回到了原处,他心中不觉大恨,道:“你这个扁毛,是在捉弄我不成!”
  无形中他便停了下来,一看那只鸽子已飞出三道山峰,忽然一斜翅,隐入峰后,再也不见飞起来了!
  林独又想了想,蓦地大笑,一拍自己的头顶,骂道:“我怎样这么糊涂呢?分明飞鸽下降是先绕着目的地绕飞一箍,后然降下,我竟以为它是在故意捉弄我。”
  他连忙一展身形,赶过二座峰头,站在第三座峰顶之上,拢目向下一看,果然便见峰下出现了一个死谷,三面石壁陡峭,似乎只有一条路程可通谷中,谷中更见屋宇重重。一条小河绕谷而流。
  这时无名谷中,忽然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管哨声,就见谷中人影匆忙的来去奔走,所有的人都是一色黑袍,没有一个杂色。
  林独知道谷中所以这样匆忙的原因是那飞鸽传书的原因,他们知道林独即将到达,忙着布置应敌。
  林独在峰顶看着这情形,不觉心中暗笑,忖道:“任你怎样布成铜墙铁网,岂又能把我拦住不成。”
  林独想了想又转念道:“如今反正我身形已露,何不就干脆指名索战呢?”他这样一想,立时运足真气,首先一声长啸,然后哈哈大笑,道:“下面是神明教总坛么?”
  他的声音清朗铿锵,数十里之内,莫不听得清清楚楚,但却没人回答,只是谷中仍然勿忙,瞬息过后,谷中神明教徒,渐渐稀少,再过一忽儿,便一个也不见了。
  就在这时,谷中有人答话了,大声问道:“峰上之人是林独吗?神明教恭迎大驾。”
  林独一阵爽朗大笑,道:“神明教教主在吗?我要见你们教主。”
  无名谷中也传来一阵大笑,道:“教上不在,再说你凭何得见教主呢?有什么事,我傅少麟照样能够作主。”
  林独一听谷中答话的竟是傅少麟,更加大笑道:“原来是你。要非你妹妹的一句话,你早已死在我的掌下,你还有何颜面见我呢?快叫你们教主出来吧!”
  谷中黑影一幌,忽从一所巨屋中窜出傅少麟,只见他身穿黑袍,昂然而立,接笤另有四个黑衣人教徒,走出站在他的身后。
  林独望了望,心中暗道:“这时候着你神气,这一次你将受到惩罚。”
  傅少麟又在下面发话,道:“告诉你教主不在,你要有这个胆量,就尽管下来吧!”
  林独心中一动,正想下去,忽然一个女子的口音在身后低嗯道:“林独,且慢!”
  林独想不到有人到了自己身后竟会不曾发觉,不禁大吃一惊,猛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三丈外站着个村姑,约在二十上下年纪,脸上虽有菜色,却掩不住她天生的美秀之容。
  林独再细一察看,不觉“啊!”了一声,心中大喜,脱口道:“你不是倩妹吗?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呢?”
  他想起一年前在青城蛤蟆山衣霞庄上,要非她挡住文韵,当日怎么也难以脱逃,无形中觉得以前有些愧对于她,脚下一点,已纵了过去,伸臂便去捉她的玉手,谁知萧玉倩反而脸色一沉,叱道:“林独你想干什么?你这样对得起人吗?”
  林独全身一凛,顿时脸红耳赤,呐呐道:“倩妹,承你在青城相救,我觉得以往对你不住。”
  萧玉倩道:“算了吧!以往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呢。你的夫人困在飞瀑毒泉,你要赶紧救她出险,否则她愁也会愁死了。”
  林独心中大震,急问道:“什么飞瀑毒泉呢?它在哪里呢?”
  萧玉倩不禁长叹一声道:“你夫人自被无名毒士俘回此处想将她向你做要挟。”
  林独听到这里,脸色变道:“她怎样呢?婉妹吃亏没有?”
  萧玉倩望了林独一眼,道:“哼,她要吃了亏,还能活着到现在吗?”
  她说罢回舟就走。
  他也忙转身随舒萧玉倩走去。
  萧玉倩对此处山道极其熟悉,下了峰后,转了几道弯便见前面现出数家小店,萧玉倩遥遥一指,道:“我就住在那当中的一家。”
  说着她脚下一紧,疾如急箭,如是常人,根本就休想能看清她的身影,几个起落已人那数户人家之中。
  林独既已知她的化处脚步反而放缓更从树上摘了一根树干,权当打狗棒,一步一步走过去,谁知他刚快要走至人家时,忽然从那人家之中拥出一伙神明教徒,一看林独竟从山中走来,几人无不觉得奇怪,一窝蜂的拥上,向林独喝问道:“你这臭叫化,是从哪里来的呢?”
  林独也不理会,可是突然之间却听到儿声“夺!夺!”之声,那儿个神明教徒一听,忽有一人问另一人道:“木脚贼又来了,难道今夜又是他与傅香主约斗之期吗?”
  另一个答道:“谁说不是呢?今夜傅香主又叫累得精疲力尽了。”
  林独听着这话转念一想,立知他们所拉的木脚贼,定是黄珀无疑。他想了想,暗道:“费柏是有理由找上傅少麟的,不知他约斗之地在那里,如有机会,倒要去看看他们,定然精彩无比。”
  这时,那群神明教徒,一听木脚之声,反倒丢开林独,一拥而去。
  林独也不去管他们,一步步走了过去。一看原来是数家酒店。无疑这数家酒店是专做神明教徒生意的。
  林独早已看见黄珀走进那居中的一间,他暗道:“那家正是倩妹的住处呀,难道他们事先也有个约定吗?”
  林独这时自不愿再被黄珀缠绕不休,他与黄珀之事已成过去,彼此纠葛已清,一转念,随手抓了把泥土涂在脸上,这样也难以认出他的真面目了。
  他大摇大摆也踱进了店中,一看黄珀正坐在一个位子上出神,他的脸色似乎苍老了许多。
  但萧玉倩却不见她的影子。
  不久,店伙计端出酒菜放在黄珀的面前,黄珀急不及待抓起洒壶,仰起脖子一口气竟把喝光,接着又要,这样转瞬间,他竟喝了三壶,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
  林独暗暗诧异,想起他在四川东奉节时,因师父之死失去常态的情形。如今他又大喝大饮,显然又有何事烦心。
  林独也择了个座位坐下,伙计见一个叫化进门,正想变脸,林独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伙计这才过来招呼。
  林独越看黄珀,同情之心越重,蓦地想起自己尚许下他三万两银子,暗想:“如能将三万两银子给他,岂不又可恢复青龙镖业吗?”
  林独存心想帮助黄珀一臂之力,起身走了过去,笑道:“这位老兄好酒量呀!简直与我不相上下了。”
  黄珀翻翻眼哼了一声,却未答话。
  林独又笑道:“老兄如有此雅兴,小叫化愿与老兄赛赛酒量如何?”
  黄珀面布怒色,低斥说:“去!谁有此闲情与你这小叫化赛酒量呢?”
  林独嬉皮笑脸的又道:“老兄何必生气呢?我虽是个叫化,但却极非想占你老兄的便宜,酒钱由我付,老实说,就是三万两银子,我也照样拿得出。啊,对了!你欲敢,我们便赌上三万两银子如何呢?”
  黄珀更恶,喝道:“你这疯叫化,快走开!”
  他左手一浑,无形中用了一成劲力,带向林独。在他想来,这一成真力至少也将那小叫化摔踢出一丈开外。
  谁知林独却纹风不动,直如未觉般仍然笑嘻嘻的。
  黄珀一怔,蓦地用了五成真力,右手疾如电掣拍去。林独一笑,左手微微一带,正好地捉向黄珀腕脉之上,笑道:“老兄何必动怒呢?小叫化要非练过几年功夫,刚才那一下,难道还不够么?”
  黄珀收回右掌,炯炯望着林独道:“你是不是神明教徙,想来和我捣鬼呢?那你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独道:“没有这种事,神明教徒,人人得而诛之,我怎会是神明教徒呢?不过,好似老兄与神明教有何过节,是不是呢?”
  黄珀又哼了一声,愤然道:“你这叫化少管闲事。”
  林独话题一转,又说起三万两银子,道:“你不敢与我打赌吗?三万两银子岂非可以振兴青龙镖业?你有何乐不为呢?”
  黄珀听到这话,陡地脸上变色,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你要非傅少麟的人,我就不信。”
  猛然他两掌齐发,左掌直袭,右掌却施的是旋风掌法,两股掌风一正一反,同时夹袭而至。
  林独本就吃过旋风掌法的亏,更在生死谷中居住数日,从萧玉倩处,早已获悉旋风掌的路数。看看黄珀两股掌风刚到,忽然旋身一闪,黄珀一个收劲不住,两股掌风一撞,震得他一个身摇幌不已!
  而林独却在一旁哈哈笑道:“你打我不到的,你那偷学来的旋风掌能打着我吗?”
  黄珀怒不可遏,木脚敲得夺夺连响,同时暴跳骂道:“你这狗娘养的死化子,老子今日定要宰了你!”
  林独万没料到黄珀的性情变得如此时粗野狂暴,听到他那恶毒的骂声,不禁有些动气,两眉一挑,一幌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欺到他身前,举手间“劈啪!”连打了他两个嘴巴,也沉声喝道:“狗嘴里还能长出象牙来,我看你丢尽了你师父的人。”
  黄珀自出生死谷后,本身功夫精道,更练有衡山失传之秘招,已可挤身江湖一流好手之列,那曾吃过这种亏来,而他做梦也未料到眼前这小叫化子竟能不费吹灰之力,打着他的耳光。
  当时的骇异更甚于暴怒,不由一楞,但随即一声尖叫,“夺!”的一声,飞纵而起,如一只盘旋的大鸟般,绕室而飞,已施出了衡山绝技“凌空三击”。这乃是黄珀与萧玉倩得自生死谷中的石刻绝技,更在林独去后之事。
  林独一看,心中微微一震,都功神功立展全神,凝视于黄珀的身形,不敢稍有懈顿时之间,这小店中无形中紧张起来。
  眼看着黄珀飞掠一转,顷刻之间,就要扑向林独,就在这时,店内一声娇叱:
  “黄兄你的眼暗长至那里去了呢?你不认识林独了吗?还不赶快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声随人至,一条黑影,急窜而出,不是萧玉倩是谁呢?
  林独被萧玉倩说破身份,脸上一红,哈哈笑道:“黄兄恕小弟并无心得罪黄兄!”
  黄珀飘身而下,脸色铁青,全身也微微有些颤抖,蓦地抢出店外,走得无影无踪。萧玉倩一见大急,脚下一点,跟踪而出,可是黄珀早走得远了。
  回转店愤然道:“林独,你伤害了他。”
  林独愕然,道:“我何曾伤害他呢?”
  箫玉倩顿脚道:“你不懂!你,你实在伤害了他!”
  林独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觉也有气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要伤害他,他早已暴尸此店中。”
  萧玉倩暗叹一声道:“你大概看出他性子暴燥吧!你可知道为什么呢?”
  林独答道:“还不是为了他打不过傅少麟。”
  萧玉倩摇摇头,答道:“不是,最主要的不是为这个。他师父的血仇,傅少麟的爹爹红云神鞭已清还,他可以不找傅少麟,他并无务杀傅少麟的必要。”
  “那他为什么呢?”
  林独两眼盯住萧玉倩。萧玉倩脸上一红道:“为爱,爱的煎熬。”
  “爱谁?关我什么事呢?”
  林独十分不解。
  “爱我,我不答应!他认为是你的阻挠。”
  林独仍然似懂非懂,道:“他欢喜爱谁就爱谁,我何曾阻挠他来?°
  萧玉倩一扭头,大笑道:“林独,我说你不懂就不懂。”
  立时,萧玉倩脸色一沉道:“林独告诉你!黄珀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拿你是问。”一盏茶过后,已登峰顶,漆黑中,萧玉倩毫不犹豫,越过山峰,又匆急下山,到了峰下,斜刺里一转,便进了一处狭仅容身的谷进,足足有一里之长。
  萧玉倩这才放缓脚步,转头道:“就连神明教也无人知道此处。”
  林独疑道:“这里能通飞瀑毒泉吗?”
  萧玉倩道:“不能,此处与飞瀑毒泉隔着厚厚的山壁。”
  林独有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心中一凉,道:“这样说来,我并不能见着婉妹了。”
  萧玉倩未答话。在这黑狭的谷道之中,她的眼睛特别的发亮。
  片刻后,他们终于走至谷底,那里是一堵光滑,蔓生苔藓的石壁,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林独不禁掠了萧玉倩一眼,正想说话,萧玉倩首先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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