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探师入滇
 
2020-01-31 11:34:52   作者:履云生   来源:履云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林独立知残儒,醉丐已参过遁世派秘传武功大罗真经,心一中十分吃惊,暗道:“除非两人也同时拜在遁世派门下,否则这就有窃夺之嫌,大背江湖信义,而且这事无疑与师父铁算大有关连,他怎么会这样糊涂呢?”
  林独这念头乃在心头一掠而过,因此心意一决,暂不理会两人之应战,在两人双目尚未睁开前,猛吸一口真气,一点地,已跃起数十丈高,再几个纵落,早在百丈之上了。
  待残儒、醉丐哇然睁目看时,早已失去当前叫化的踪影,只气得醉丐哇哇大叫:“呸!真是白日见了鬼来,那个畜牲,啊,咱们是在做梦吗?”
  残儒也目瞪口呆了,与醉丐面面相觑起来。
  就这么一下耽搁,林独是何等快速,早已掠上了峰顶,一看灵崖风物依旧,却是静荡荡的。
  他俊目流盼四顾之下,附近并无人迹。他微微一顿,猛然扑向灵崖石室之内,石室大开,也毫无拦阻。
  可是当他进去时,立时愕然大怔,心中怦怦一阵大跳,只见室中石案红烛高烧,案前跌坐一个鸡皮老尼,满脸慈祥,微微含笑的望着林独,侧面铁算跌坐在另一个蒲团之上,却是满脸严肃。那张铁算盘放在他膝上。
  林独一掠身正要去参见师父,尚未开口,铁算突说道:“徒儿,还不快与你师祖磕头。”
  林独一听,正大感诧异,猛然记起孤女独凤之师,在哀牢之西无量山落发为尼的昔年名震江湖的湖海双侠之一陆容,不由心下一震,正要下跪参见,外室人影一幌,陆继掠进残儒、醉丐,暴喝一声:“那来的野叫化,敢到这峨嵋灵崖撒野。”
  他两人身形一分,突然一左一右,掌发如山,双掌齐出,打向林独。
  当前空空尼,脸上仍然笑容可掬,并未有何表示,铁算却也未喝止残儒醉丐的攻击,只不过脸上十分凝重望着林独。
  刹那间,残儒醉丐的掌风毕到,以残儒醉丐,自问已用上八成之功力,江湖之人能抵挡此掌已寥寥可数,何况更是两久同时出手抢攻。
  可是在林独却并不在意,微提聚一口真气,发动都功心法,只用了三成掌力,薰风过处挡住两人掌风,同时发话道:“两位师叔请暂且息,听侄儿林独一言。”
  残儒醉丐一听这叫化竟是林独,大大的一怔,双双同时撤掌,可是林独蓦然所感,却是一股重如山岳的潜力压到,不禁大吃一惊,急吸一口真气,原来的三成真力,忽化为八成真力迫封出去,心中暗忖:“想不到残儒醉丐师叔,仅只一年工夫,功力竟有如此之进展。”都功神功何等神妙,两股真力一触之下,陡地铁算一声大吼!
  “徒儿,你想怎的!”
  随着一跃而起,双掌齐发,掌风有如排山般打到,林独掌力一收,脚下一点,飘出二丈开外,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疑惑地望着室内几人。
  铁算一转身朝空空尼身前一跪,禀道:“孽徒无知,冒犯金身,弟子愿代其罪!”
  林独心中一动,一卷中央坐着的空空尼脸色灰白,立时觉悟到刚才那重逾山岳的潜力,乃出自师祖之手,不觉一阵寒噤,双膝不由自主跪行,膝行而上,一个头像捣蒜般,触地有声,同时高声叫道:“孙辈林独,罪该万死,失手伤了师祖,听凭师祖处置。”
  空空尼只是双目紧闭,不言不动,一旁的残儒醉丐见此情形,也跪到在地。
  一刻后,空空尼昨眼望了望铁算、残儒、醉丐以及林独均跪倒在地,脸上露出一丝凄然笑容,低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不能怪独儿,他功力实在太高了。老尼原意想试试他,不料他功力竟高出老尼料想之外,看样子他还未出全力,我派有幸,得此传人,夫复何言?”
  说着勉强站起,便伸手去牵扶林独。
  铁算喝道:“林独,还不叩谢师祖赦罪之恩,下次再不得如此鲁莽了。”
  林独唯唯叩头,空空尼道:“好了!好了!我不怪罪你的,快起来吧!”
  四人同时起身,空空尼从头到脚望了林独一遍,随即面容—正,说道:“林独,你劫后重生,今后务必慎重行道江湖,去年青城一役,要非汝师有预知之明,本派险遭灭门之祸,如今汝师铁算与残儒、醉丐已同入我门,应是汝之真正师叔,汝师父及两位师叔留此与我同时闭关三年,参修本门上乘功行,汝即可下山寻回师姐师妹及你凤师叔……”
  说着她微微一停,有些喘息,想是受伤不轻,但她强自镇定,又道:“江湖间与汝恩仇,也可自了,但本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烂施杀伐。”
  说罢她朝林独凝视一眼,渐渐垂眉合目。林独恭身下拜,道:“孙儿决听师祖懿示,不辱师命。”
  这时,灵崖之下已隐隐听得青牛之声,铁算说道:“徒儿,去年青城时,正当徒儿有难,你可知为师为何急急离去之原因呢?要非如此,本门大罗真经,必将落人葛洪之手,好在那次为师与你两位师叔,先行到达峨嵋,力阻葛洪夺经,相差一日一夜,幸为汝师祖到来,解去此厄,要不然遁世派,经散人亡,那就不可想像了。”
  林独悲声道:“师父先知,挽本门垂危之际,李师伯泉下有知,也将为我派庆幸!”
  他想起李老儿对他如亲生子般看待,不觉两行眼泪滚了下来!缓缓起身,继道:“弟子想要走了,师祖师父与两位师叔尚有何明示呢?”
  空空尼睁目又道:“救回你师姐师妹后,即可改投汝凤师叔门下。”
  铁算也道:“据我所算,李小艺恐将落在滇南,当为洱海金殿派所执;你凤师叔被葛洪算计了,而李婉如……”
  林独插嘴道:“婉妹徒儿亲见她被孙子旭挟走,孙子旭为昔日—代魔枭七指头陀之徙,更练千毐,秘组神明教,看来此教日益坐大,为害江湖甚烈,徒儿离山后,想先找寻孙子旭为江湖除此大害。”
  铁算听后,沉吟片刻,摇头说道:“婉儿如有贵人相助,此刻虽困难,暂仍无妨,倒是你艺姐与凤师叔岌岌可危,应从速助她出险。”
  这时突听室外牛鸣大作,林独微一皱眉叱道:“畜牲,吼叫个什么?我一会就来。”
  铁算又道:“徒儿你去吧,记住师祖之言,别妄自好杀,三年出关后,为师与你两位师叔自会到衣霞山庄去找你。”
  林独重新下拜,暗中却打定主意,三年之内,必要重建衣霞山庄迎候师父师叔。
  残儒醉丐也自起身,醉丐裂嘴冲着林独一笑,道:“林独,你那身装束,倒是有点像老叫化的徙^呢?老残,走吧,咱们送他一程。”'
  林独也对他们一笑,三人同时走了出来。青牛已停在灵崖小方石场之上,玉儿也已下骑,冷静的站立一旁,三只鹞鹰却在空中盘旋。
  冷不妨醉丐猛地疾如闪电,扣住林独手腕,问道:“林独,我来问你,为何刚才山下相遇时,你竟遽然出手袭人呢?现在可要好好与我说出个道理来。”
  林独初是一惊,待听清后,淡淡笑道:“师叔别急,你也不先问问自己,大罗真经乃遁世派秘传武功,而被师叔学去,事先我又不知师叔已拜师祖为师,故生误会。当时只不过想证实师叔是否真学得大罗真经,故撒石相试。”
  醉丐双目—翻,哼了一声,道:“把老残与我当做是什么人呢?难道我两是随意窃人之秘的人吗?”
  林独心中暗暗嘀咕,想不到醉丐却会因此气愤,他连忙陪笑道:“师叔请别介意,要师叔将此事责斥师侄,师侄实在无话可说了,有何惩罚,早些说出来吧!”
  醉丐冷哼一声,脸孔一沉,道:“别的不说,老叫化此生除吃过赤龙盗一次亏外,就是受挫于葛洪那小子,此时老叫化也不违言功力不及于他,但三年之后,老叫化要与他好好较量一下,你懂我之意思了吗?”
  林独答道:“不懂。”
  醉丐盯了林独一眼,大声道:“与我留下葛洪的命来,让我老叫化出一口鸟气!懂了吧!”
  林独点点头,但心中却十分作难,因他是杀师伯李桑的仇人,如此一来,势必不能手刃仇人。无形中望了残儒一眼,见他只立一旁微微而笑,忽然心中一动,答道:“师叔之言,师侄那敢不听从,不过,葛洪如因抵御师侄之擒捉,伤在师侄之手那时如何办呢?”
  醉丐立刻扬声大叫道:“那我便拿师侄是问,那时,大罗真经与都功必录便要立见真章了。”
  林独以为他只是一句戏言,并不以为意,微微一笑,恭身答道:“师侄遵命!”
  突然玉儿走了过来,很不高兴的对林独道:“到底你要到这峨嵋山上来干什么呢?艺姐可不在这里呀!”
  林独望了她一眼,答道:“不到峨嵋来,怎么知道艺姐在什么地方呢?好吧,我们这就离开,不过,以后在路途之上,你我可以兄妹相称,以免人启疑,还有你这身红衣,最好也将它换去。”
  残儒醉丐本在青城山上见过玉儿,知道她本是葛洪之人,残儒忍不住忽然道:“有此女在,要找葛洪藏身之处,岂不容易得很。”
  林独点点头,答道:“师侄携她同行之用意就在此。两位师叔还有何吩咐呢?师侄要走了,我想先至滇边金海晒金滩上找回艺姐,然后再找葛洪,今后行踪不定,望师叔保重!”
  残儒醉丐两人均一阵沉默,似已无话可说,林独仍然叫玉儿骑上牛背,然后辞别残儒醉丐,带着玉儿下山而去。
  两人下得峨嵋,顺江而至宜宾,折道人滇。蜀境本就多山难行,而一入滇界,这蛮夷之地,更多是峦山恶水,行走起来,诸多不便,林独与玉儿一连走了几日,经彝良,鲁甸,渡以礼,普渡河,折向西行,出山区至龙川,连日劳顿,林独见玉儿已现疲悃之色。
  “玉儿,我们入滇已多日,想此处到洱海已无多远了,此地乃滇中大埠,我们就暂在这里安顿一下,再走不迟。”
  玉儿话本不多,闻言只点点头,状甚可怜!林独心中忖道:“如若入镇,这一牛三鹞必将惊动镇民,以为是何方游艺卖解之流,围观聚众,却十分不便,不如就在镇外找个冷落客栈住宿,或可免去许多麻烦。”
  他打定主意,并不入镇,就在镇外找着个“悦来店”走了进去,谁知店伙一见林独那个叫化样,竟然掉头不理,林独心中有气,正想作发,店伙骤见林独身后跟着一只硕大无比的青牛,脸色倏变,神情大异,转头匆匆入里面去了。
  林独自然看出有些古怪,等了片刻,店内走出一个中年人,状似掌柜,他望望林独,忽然堆起满脸笑容,道:“客官是否要住店呢,敝店正好有间清净上房,请进请进!”
  林独本是一肚子气,见他十分客气,当时消了一半,与玉儿走了进去,回头招呼掌柜道:“一头牛儿,请为照料,待离店时—并算账。”
  掌柜连声,道:“当然!当然!”
  但突然好似想起了何事,脸现难色,早望着林独,呐呐作声,林独奇道:“难道你不愿意吗?”
  掌柜一惊道:“不是,不是!只不过客官之牛儿会不会伤人呢?”
  林独笑了笑道:“那可说不定,但你不去招怒它,何致于伤人呢?”
  掌柜“啊”了一声,叫过店伙牵着青牛至马厩之中,谁知青牛一入厩舍,厩中两匹马即怒嘶不已!且用后蹄攻击青牛,似乎是马牛不同种之故,青牛傲然而立,毫不理采。
  两匹马更加怒叫不容,这样一来,店伙因马生威,也不敢近前制止,只站在厩舍外旁观,这样过了一阵,青牛似被触怒,“哞!”地引颈叫了一声,但两匹马那知厉害,攻击更烈。
  牛青突然一声长鸣,长尾猛然一扫,当时扫在一马之小腹上,江湖顶尖高手尚且不能承担它一尾之力,何况里一匹凡马,当时惨吼一声,倒毙在地,临死时惨哼半声,马嘴喷血来。
  原来青牛自得林独之助,修得内功之后,它一尾之力已不下千斤,那匹马就此震裂五腑而亡。
  林独在房中闻得青牛鸣声,正自奇怪,突见店伙匆匆奔来,道:“客官,你那匹牛毙了一匹马,那马也是客人寄放之牲口,如今被那牛毙了,这怎么办呢?”
  林独闻言一怔,沉吟一下,道:“我说过,如不是那马先行踢它,它决不致于伤害那马,马主是何人的?你带我去见他就是。”
  就在这里,突然听着一个粗壮的口音喝道:“你既开店,为何对客人之牲口不好好看管,我那匹千里名驹,看你怎么赔得起呢?”
  这时又听得掌柜辩道:“客官息怒,敝店自问赔赏普通一匹马,尚无难处,但说这是千里名驹,却不敢听信,我掌柜的虽见识浅傅,但千里名驹,其烈无匹,狮虎尚无能扑杀,何能被一头牛弄死,掌柜的实在不懂。”
  那粗壮口音之人,似被掌柜的犀利的口词逼住,无话可说,但立即暴怒,大喝道:“好个无理的店家,马既死,你就以千里名驹的赔赏,老子恐怕还不愿呢?老实告诉你,黔滇之地,谁人不知我洱海赛旋风端木斯呢?”
  随即听得“啪!”“啪!”两声洁脆耳光声。
  那店伙大急道:“客官,掌柜的挨捧了,还是请你去解围吧!”
  林独只对他一笑,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坐着不动。
  这时掌柜的冷笑一声,道:“好,你敢打人,洱海赛旋风端木斯,自然闻名已久,但你又可曾听到过龙川……”
  他话未说完忽然顿住,赛旋风端木斯,更加怒不可遏,喝道:“哼,龙川只有个金沙王,称霸一方,但凭你区区一个小客栈掌柜的,你也配?好不识羞的东西。这匹马本值千金,且赔三百两银子算了,短少一个,看你能过得去?”
  那自称赛旋风端木斯之人,生得豹头虎目,身壮如牛,全身玄色劲装,甚是威猛,在他身旁另丫了个五短身材,目光警灵如鼠的人物,也是劲装打扮,但只是默默立在一旁,也不开口,显然这两人是一路的。
  掌柜的闻言,十分不服,但他并不怎么惊慌,一眼便可看出他是个老于事故之人,他微哼半声,冷冷道:“这个价值恐怕是天下最昂贵的马价了,好吧,你既不讲理,此刻我也不与你论理,二个时辰后,我在龙川金沙王之跑马转角楼大围子宅中候你取金,你敢来吗?我倒要看看人言天不怕地不怕的洱海赛旋风端木斯的胆量。”
  掌柜的此语一出,倒真的出乎两人意料之外,微微一愕,怒答道:“好,去就去,谁还能阻住我端木斯呢!”
  那掌柜的突然站了起来,打店外就走,端木斯蓦又叫道:“且慢!”
  掌柜的不知何事,停步瞪视着他,端木斯微施眼色,一旁那五短汉子若无其事的踱了过去,他并不发一言,忽地扬掌,迅疾非常,啪啪!早又在掌柜两颊之上打了两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他出手很重,当时掌柜的脸上浮肿了起来,嘴中出血,呸!地吐出两颗大牙板,不过他并未作声,只是狠狠地盯了两人一眼,回头就走!、
  可是他走不了儿步,忽又听得身后一人叫道:“且慢,回来!”
  掌柜的虽老于世故,却是的确不谙武功,只听得他心中颤抖,不知此次回身,又欲遭到何种打击,但他明知要不加理会,硬着头皮走是走不脱的,只得闻声停步,缓缓的转过身来,忽见林独站在店中,原来这次叫他转回的人,却是林独。
  林独待掌柜的转回之后,见他两颊肿起,微哼了半声。赛旋风端木斯,突然傲然怒道:“你这个臭叫化哼什么?”
  林独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只对那怔怔的掌柜问道:“听说我那牛儿毙了人家一匹马实在吗?”
  掌柜的不知如何对林独好似十分害怕,闻言态度立变,肿胀的脸上忽堆起笑容,难看至极,连声道:“真有甚事,真有其事,但那事与客官无关,实在是伙计疏忽所致。”
  林独沉着脸,点点头又问道:“那马主要你赔偿三百两银子真的吗?”
  掌柜望了端木斯等两人一眼,答道:“是的。”
  林独慢声道:“不贵。”
  伸手从腰中掏出三锭金子,交给掌柜道:“这里三十两金子,烦掌柜的赔给马主。”
  当场掌柜的与端木斯等三人同时怔住,林独忽然喝道:“把人家的马匹弄死了,自然要赔,快些拿去。”
  掌柜的早已没了主意,接了过去,又交到端木斯的面前道:“三十两金子抵折三百两银子,以时价而言,两不吃亏。”
  端木斯冷笑一声,一把抢了过去,往怀中一揣,突然回头对那五短汉子道:“桂兄,走吧!”
  说着就想耍离店而去,林独微微一笑道:“两位慢走,还有点小帐未算呢?”
  洱海端木斯是洱海金殿派下四大弟子之一,为金殿派在黔滇各地对派中弟子之巡督,权威极高,闻言气道:“你这臭叫化,莫非想死了嘛!”
  林独只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感到我那牛儿毙了老兄的马匹,甚是过意不去,理应赔赏,但两位老兄却出手打人耳光,是否也应该算算呢?”
  赛旋风端木斯勃然大怒,暴喝道:“瞧你个臭叫化,你想怎的?”
  林独又只是微微一笑,突问掌柜道:“掌柜的还有何吩咐?”
  掌柜怔怔望着林独不知所答,林独又道:“看你两脸浮肿,难道甘心被人打成这样吗?”
  掌柜的大恨道:“谁愿意被打成这样呢?依我气也要打他个双颊肿胀,脱牙吐血,始消我心中之气。”
  赛旋风端木斯听得他那莫可奈可的气话,不觉大笑,道:“这还是对你客气。”
  谁知他话犹未了,笑声未落,两颊上一阵剧痛,啪啪两声大响,早着了两记重击的,白齿脱落了三颗,两颊照样肿起老高。
  他大叫一声:“罢了!”
  全身一沉,也未看清是何人打他,呼地一个劈风掌力打向掌柜身上,林独伸手一带,早把掌柜的送出门外。
  一旋身转一回来,起手间又在那五短汉子的脸颊上依样打了两巴掌,真是快疾无比,人影一幌,啪啪两声,赛旋风端木斯的脸上早又重挨上了。
  只打得端木斯手抱双颠,暴中如雷,林独却笑道:“两声臭叫化,换两个耳光,也算吃亏。”
  就在这时,那五短汉子,唰地抽出了一把戒刀。窜出店外扬声道:“端木兄,还不快出来!”
  那端木斯被一语提醒,一个箭步,也窜了出去,可是突然转身,骈指如戟,隔空便点向林独。
  金殿派的燕尾追魂指乃闻名遐迩的独家武功,林独初人江湖,便遇上姜家二姑娘假扮叫化,见识过这种指功,笑道:“金殿派的燕尾追魂指,虽然厉害,怎能奈何我呢?”他一面说着,一面毫不躲闪,从容向店外踱去。
  端木斯点向林独,竟见林独泰然毫无动静,不觉心中嘀咕,忖道:“真是见鬼,怎的今日竟连武功也不灵了呢?”
  连忙运上一口真声,聚全身功力,变指为掌,呼地劈了出去,立时一股凛厉之掌风,袭向店中的林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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