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柔情毒箭
 
2020-01-31 11:38:45   作者:履云生   来源:履云生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林独双目一睁,精光暴射;大声道:“那怎么行呢?我林独就是死在这无名谷中,也要救婉妹出去。”
  牧羊玉女连忙道:“林哥哥,你快别这样说。
  说着她看了林独一眼,似乎暗暗一咬,霍地跃了起来,站在地上,强笑道:“你看我不是能站起来了吗?”但谁知她话音刚落,脸色倏地一变,双膝一软,又复跪倒在地。
  林独出其不意,惊了一跳,其疾如风,一把抓着牧羊玉女,叫道:“婉妹你,这是何苦呢?快别再勉强了,好吧!你坐下来慢慢运气复原,我在此陪着你,必要时,更可助你一臂之力。”
  牧羊玉女试出的确不能勉强,只得徐徐运气,将全身血液攻向手脚四肢,不过始终觉得四肢上好像不是自己的身躯一样,已完全麻木,一下要能活血过来,实在不是一件易事。但目下又有何法子呢?
  渐渐地她双目低垂,一心一意运气练功。
  林独也在这时,心境稍平,俯下身子,便在牧羊玉女四肢之上轻揉。石室中漆黑寂静,这两人真是万种柔情,心心相印。渐渐地,牧羊玉女的手脚感到有些发热,林独自然也能感觉出来,无形真气便透过掌心加快抚擦。
  牧羊玉女突然间到从林独身上散出的一股男性的气息,心房怦怦乱跳,无形中她停止了运气活血,林独立有所觉,问道:“怎么回事呢?”
  牧羊玉女心中一震,望了他一眼,显得无限的娇羞,静静地道:“我感觉出快要好了”
  林独巴不得她快些复原,催迫她道:“再运一会儿,不要停下来,等一下我们还有好些事要做。”
  牧羊玉女重又凝心敛意,按照大罗经心法运气活血。石室外传来哗啦啦的飞瀑声,林独心中一动,暗道:“如果神明教徒将石门关闭,再要出去,可就相当费劲了。”
  林独站起身,走了过去,仔细对那扇门察看了一番,见十分精巧,门内的机卡十分结实,一时之间恐怕弄它不坏,只得尽量的将门打列,心中又暗道:“如果他们真要入来,有我在此,他们却要冒着生命之危险。这扇门这们开着,就是他们教主来要把门关上,恐也不易。”
  他想过后,又步至牧羊玉女身前为她按摸,这时牧羊玉女闭着眼,脸色显得无比的平静和美,在林独的眼中看来,她又恢复了昔日的光采,林独不自觉感到一阵内心的喜悦和骄傲。
  谁知就在这时,门外飞瀑的泉声,突然呼哗地发出一阵异响,林独回头一看,原来如炼如帘的飞瀑,就在他转头之问已涓滴俱无,从石门一眼就望那谷底,人影幢幢,而且正有两条人影朝石室中飞纵而来。
  林独一惊,知道已被神明教发觉,顷刻之间,必将有一场触目惊心的厮杀,猛地跳起,看看那两人影已站在那巨石之上,他们正在为石门打开感到犹疑之际,林独在地势上占了优势,我暗敌明,同时他估计着,今日要不下辣手,恐怕终将难以走出无名谷去因此杀机已动,不暇思索,蓦地骈指如戟,并隔空朝站在巨石上的两个神明教徒死穴之上点去。
  他的都功神功,展将出来,可刚可柔,这时他用的柔功,不动不响,无影无形,只见那两个站在巨石之上的教徒,哼都未曾哼出一声,忽然一个倒栽葱,翻身跌下飞瀑毒泉下口小小的深潭之中,立时谷底到来的神明教徒,一阵大哗。
  林独连忙转头对牧羊玉女问道:“婉妹,你复原了没有?要出去,这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大概牧羊玉女这时正是紧要之际,仍闭目不动,并未答话。
  林独看到这情形,心中有些着急,但也未继续催促,转头踱到石门一侧,悄悄地察看神明教徒的情形。
  只见这小小的谷底,这一次来了十数个教徒,其中不乏高龄的教徒,林独暗道:“这些恐都是昔日七指头陀的遗孽,今日既碰在我的手里,我就要为江湖尽些力,把他们一一除去。”
  可是这时十几个神明教徒中,有些性子暴烈的,早已破口大骂道:“林独,里面的是不是龟孙子林独?你出来我们见个高下。”
  林独忍俊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一会儿,我还想留片刻,有胆你就过来吧!”
  有三个老教徒,一字排开站在下面,马步扎稳,全神以待。他们看见林独,不知林独会在什么时候一窜而出,所以他们必须防着。
  石门口距离那群人只有五丈远近,林独自问功力可及,暗道:“我何不就在此地发招,伤他们一个就是一个。”
  他这样一想,大声道:“我劝你们还是快些离去,叫你们的教主来吧,你们不是我的敌手的。”
  下面有人骂道:“林独,你别吹大气了,你要是真有本事,何以不敢出来,像龟孙子一样缩在里而呢?”
  林独听他们左一个龟孙子,右一个龟孙子,心中已自动怒,大喝道:“你们小心,我来了!”
  众神明教徒,一阵紧张,一双双眼睛盯住石门之中。其实林独何曾下去,他只是暗笑不已!
  众教徒等了一阵,不见林独出去,无形中紧张之心一泄,正又想大骂,谁知林独就在这时,发动都功神功,站在石门一侧,两手骈指一阵乱点,而且这次他发出的指力,挟着丝丝之声,声势虽然不大,却可怕至极!
  顿时之间,首先那一定站着的三老教徒,居中一个哼的一声,倒了下去,另两老者一见大惊失色,一个倒纵数丈,谁知就在这时,十几个神明教徒中,片刻之间,相继倒了三个,而他们却未看着林独的影。
  十数个神明教徙一阵大乱,纷纷退了三丈,这样距离林独便有八丈之远。林独哈哈笑道:“怎么?有胆就别动”
  林独的指功何等厉害,那些被点了制命死穴,躺在地下直如死去,而那些教徒却不再敢走近来救应,眼巴巴望着被点倒地不起。
  就在这时,忽听得神明教徒中有人大声叫道:“林独功夫太高,非我们所能制他,快些将飞瀑引到,待教主来亲身发落他。”
  林独听了心中一震,暗进:“他们要真的把飞瀑引来,倒真是件麻烦的事。”
  但他灵机一动,忽又哈哈大笑道:“我既能进进得飞瀑毒泉之中,还怕出不去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他嘴上虽这么说,却在全神注意他们的行为,忽见一个教徒,急朝左侧山壁走去。
  时机稍纵退逝,林独连忙向后看了牧羊玉女一眼,见她嘴角已微微含着一丝笑意,知道她大功就将告成,片刻之间,她就能恢复功力,那时还怕出谷不了吗?相反的,他至少也要将这无名谷,弄成七零八落,让神明教就此土崩瓦解。
  就在他回头一看之际,那教徒已快走至左侧山壁间,他知道飞瀑毒泉的机关就在该处,但他又要等他举手去动机关,确实弄清位置时,再出手不迟。
  不自觉的他心中也有点紧张,但又冷笑一声。
  都功神功早己发动,蓦地那教徙已将手伸向壁间,林独大喝一声,一点地,—股青烟般纵了出去。
  快得如一阵风,无人能见。林独才窜出三丈,便已发指。他何以不发掌的原因是怕掌风触动了机关。
  一缕劲风,有如一支利剑般,朝那教徒刺去。
  但那教徒能知道飞瀑毒泉的机关运用,在神明教中,身份自是不低,武功也非泛泛,突感身后丝丝作响,立有所觉,一斜身让开一步,但那伸向石壁的手,却并未因此撤回。
  林独一着他让开自己的指风,反是一怔,可是同时已怒,左掌一抖一挥,竟打出了都功秘及中一个绝招“五指齐飞”,从他左手五个指头上同时发出气劲,一丈之内均在他指风之下。
  那教徙只差三寸便能拨着机关,忽感指风又到,连忙又侧身,仍施故技,但了终于逃不出林独之手,“哇!地叫了一声,脚下一软,便萎顿在地。
  而林独也就在这时,已身临其上,呼地一掌压下,立时了账!但林独出掌之际,一瞥间已看清那人正是在青城围攻玉犁耕李桑师伯之一。
  林独在这晚上已相继杀了十数人,早已不顾一切,转身忽然扑向那群神明教徒之中,一阵掌指齐出,教徒门劫运已到,在极度惊慌混乱之中,相继呕血倒地。
  而就在这时,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厉啸之声,在这黑暗之中,特别显得恐怖凄凉,林独闻声一心,暗道:“这是谁发出来的厉啸声呢?”
  他急不及待,一纵又回到石室,早见牧羊玉女已站起身,但却独个儿站在室中央怔怔的发楞,出神!
  牧羊玉女之发楞乃是对这困了她一年之久的石室,感慨万千所致。
  林独这时,心中有事,那管她许多,一进去便拉着她的手道:“你在这里发什么愣呢?好了没有呢?”
  牧羊玉女点点头,可是一阵欣喜和激动,张臂就一把抱住林独道:“啊,林哥哥,你真好!”
  林独被她一抱,一阵处女的芬芳飘进他鼻孔中,心头突地怦怦乱跳,反手也抱紧了牧羊玉女在她润玉般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嘴里却不住的说:“啊,婉妹!我终于救了你!我终于救了你!”
  牧羊玉女把他抱得更紧,他也一点也不示弱。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惊破夜空的厉啸声传来,把林独从温柔如的梦情火中惊醒过来,随即就听得那厉啸过后的纵声哈哈大笑之声。
  林独一听那笑声,蓦地脸上变色,他对那笑声可说熟悉到了万分,那笑声不是发自傅少麟是谁呢?
  那么那厉啸之声便一定是黄珀的了。萧玉倩的话又在他脑中响起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你是问。”
  林独用力在牧羊玉女的手腕上重重地一捏,大喝道:“婉妹快走!我们不要出了差错。”
  他也不等牧羊玉女答话,原地一点,便拉着牧羊玉女飞纵而出。
  到了谷底,牧羊玉女看着满天星斗,她因禁闭太久,不觉重重地吁了口气,但林独却没有这样的心情,一展轻功已纵身而起,朝前急跃。
  牧羊玉女的轻功与他已相差甚远,同时又有一年之久未曾施用,娇声道:“林哥哥,何事这样的急呢?”
  林独那有心再答话,几个起落,已在百丈之外。他想到傅少麟与黄珀战斗,必定是在那秘道口,而且教主在场,否则黄珀不会败在傅少麟之手。
  他这样想着更加心急如焚,全力而奔。
  那消片刻工夫,果然见秘道口那里,一群不下百数的神明教徒,围成了一圈,那上百的教徒正是手握竹管的人。
  无疑的傅少麟必然是和黄珀在那圈中比斗。
  这时那圈中更是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声,傅士麟更加狂妄的大笑。林独突地就在此时放开牧羊玉女,短促道:“赶快找个地方隐起身形。”
  他话声一落,人已又冲出了数十丈,一瞥间,但见紫影一闪,他心中略略一动,但未曾深想,再一纵也至那群神明教徒身后。
  就在这时,他猛地听着人群之中,有个冷冷的口音,道:“傅香主,时机不容你再逗弄他了,快结果他算了!”
  林独一听那口音发自神明教主无名毒士,心中虽然暗惊,可是也就在同时,他一个长纵,纵起七八丈高,在空中临下俯视,真使他气愤填鹰,怒不可遏,只见傅少麟舞着他的白骨鞭,得意忘形,一面哈哈大笑,一面却一鞭鞭抽向黄珀。
  可怜的黄珀已不知何时失去战斗力,只在满地乱滚,周围那群神明教徒更在为傅少麟助兴,十分的兴奋。
  林独那能忍住这样的刺激,空中一拧身,猛地一声暴喝:“傅少麟,今日我不饶你!”
  他一个身子疾射而下,待傅少麟与所有神明教徒发觉有人时,林独已到,他也早把傅人翠的话在这刹那之间忘得精光。'
  人未到,掌风已到,“呼!”地如一阵龙卷风从天而降,傅少麟刚刚一怔,林独的掌风早像惊涛骇般击下。
  傅少麟哇地一声惊叫,白骨鞭猛地朝上一挡,可是那里挡得住,傅少麟臂上一麻,又是一阵澈骨的剧痛,林独这一掌早打出他肩臂之上,他一个站立不住,脚下一浮,中趴地跌出二丈开外,摔在地上不能动弹。
  林独那会去理他,一纵身,伸手便提起了黄珀。在这重重神明教徒之中,终非善地,正想再度纵身而起,忽闻一声冷喝道:“林独!你还想走吗?”
  林独尚未纵直,神明教主无名毒士已抢身而出,看他似怒到了极点,冷望着林独,与林独相对而立。
  林独只得打消纵走的念头,但对黄珀受伤之人怎样处置呢?如挟着黄珀与无名毒士相斗,身法难以施展,恐将不敌,这样不但自己要吃亏,黄珀也怕要受祸,如将他放下,四周都是神明教徒,他已无力抗敌,更是不当,就此林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他灵机一动,忽然一笑说道:“教主,你来得正好,刚才那秘道之中,你不敢与我独斗,大概是怕受伤后无人救应,如今此地着的是你的徒子徒孙,我们正好各凭本事取胜。成其我怀中抱着黄兄,你占了优势了。”
  无名毒士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林独,你別来这一套,分明你是在怕我这时出手。你不会把他放下吗?”
  林独突地笑道:“听你说得好听,我如将他放下,岂不正中你心意,将他杀死吗?”
  谁知无名毒士也一阵冷笑,道:“林独你以为你这样把他抱着你就不会死吗?告诉你,他正中了本教的黑管毒箭,最多二十四个时辰,非死不可,无人能救。”
  林独一听,当时有如头顶浇了盆冷水,全身一凉,重复他最后那句话道:
  “无人能救!无人能救?”
  林独脸色渐渐转变,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时已痪软的黄珀,看见他左肩与右膝之上,各插着一根短箭,箭杆漆黑,又在黑夜,难怪他难以躲闪,致遭此歹毒的暗算。
  林独看过一眼,忽然心中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怒,但虽然激怒,他脸上反显得平静,将外表激动之情压下来,也冷冷道:“哼,教主!黄兄要是死了,你可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他这几句话说得慢吞吞的,无名毒士当时没有立刻答话,在他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疑惑的光芒,再冷冷问道:“怎样呢?他自寻死路。”
  林独仍慢吞吞的答进:“他找的是傅少麟,你们却靠着人多,冷箭伤人,孙子旭,你想想看,我会饶过你吗?”
  无名毒士也一阵冷笑,进:“你不饶人,又待怎样呢?”
  林独心中的怒气已到了巔峰,顿时间,脸色现了下来,朝无名毒士跨上三步,沉声怒进:“黄兄要是布个三长两短,我便首先拿你是问。”
  无名毒士站原地动也不动,双目盯住林独,道:“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但就在这时,四周的神明教徒,竟一齐将那黑竹管放在嘴边,对准了林独。
  林独眼角一扫,心中暗道:“凭你们这些黑吹管,便能伤养我了吗?待我将你们教主发落后,你们一个也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可是他对黄珀实在不知怎样处置。要是没有黄珀受伤在侧。此刻无名毒士恐怕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在他这微一沉忖之际,忽见紫影一幌,从那些神明教徙的头顶,倏忽之间飘下萧玉倩,她似乎早知道林独的处境,一见林独,脸上虽有一层怒色,但却开口道:“把黄珀交给我,你尽管出手吧,黑管毒箭,虽是厉害,但并非全然无救。林独!这都是你的不好!他要真的死了,哼!你等着瞧吧!”
  林独见萧玉倩到来,如遇救星,连忙将手中提着的黄珀交了过去,嘴里却嗫嚅着道:“他自不量力,倩妹为何怪我呢?”
  萧玉倩接过黄珀,瞪了林独一眼,叱道:“要非你气他,他何致于这么冒昧,激动呢?我可没这么多闲工夫,和你多嘴,你好好打发他们吧!”
  就在这时,无名毒士见萧玉倩竟对他连正眼也未看一眼,心中已自有气,后来仔细一看,这才发觉当前此女,竟是在青城抵御文韵之人,她手中一口南明剑十分了得,看来并不下于自己震动江湖的墨剑。
  萧玉倩话音一落,正要离开,无名毒士陡地喝道:“姑娘留步!那姓黄的小子,你把他带走又有何用呢?”
  萧玉倩“嗤!”地一声冷笑,道:“这你别管,无名谷中事,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黑管毒箭的解药,谷中多的是,随手可拾。”
  无名毒士一听这话到真的楞住了,双睛突射出两道凶光,一幌身,朝萧玉倩欺近五步,冷声喝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萧玉倩也冷冷地看了一眼,不屑地道:“谁告诉我,难迫只有你知道扁尾蛇是解药吗?你如将那黑管箭用在千里之外,或许难以解救,但在无名谷中,你就难不倒人了。”
  说着她蓦地大声叱道:“你还不教训他,等待何时?”
  林独听得黄珀有了解救,精神一振,微一掠身,疾射向无名毒士,一举手,呼地一掌劈去,同时大声道:“今晚我们见个高下。”
  无名毒士,一纵身,倒退丈余,冷哼半声,他自知与林独相斗如不以真实功夫是不行的,徐徐解下墨剑,盯着林独。林独哈哈一笑,道:“还是那雕虫之技,我林独早已领教过多次了。”
  他话音刚落,突地白光一闪,萧玉倩叱道:“林独,接住南明剑。神明教恶迹昭彰,今晚务必斩草除根。”
  林独伸手一接,一抖手,震起一道剑花,哈哈笑道:“倩妹放心,神明教只有今晚,没有明日。”
  萧玉倩点点头,用力一带黄珀痪软的身子,立刻飞纵而起,谁知就在这刹那间,林独蓦一声虎吼,右手剑划起一道长虹,左掌劈出一股惊涛骇浪,猛然罩向萧玉倩飞纵起来下面的神明教徒。
  在林独剑光掌风之下,无数的神明教徒发出七八声夺魄惨叫声,就在这一眨眼间,手拿黑管的神明教徒,死了八九个,不趋被剑光贯胸,便是被掌风劈中,顿时血光大作,惨状毕现。
  那群神明教徒,大多是未风过世面,只在神明教总坛,壮壮声势的江湖宵小,林独一出手,便死伤八九个,立时惊得失魂落魄,四散惊逃。
  林独循情度势,知道这样一来,首先无名毒士心理上失去平衡,那时下手除他便容易得多。
  他这样一想,接着一声长啸,手中的南明剑一紧,寒光剑气大作,片刻之间,神明教徒的人头,满地乱滚!
  刚才他出手只是神明教徒又向萧玉倩放黑箭,他是救应出手,这回可是蓄意杀人,那就更见惨烈。
  神明教徒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没命地奔逃。
  林独见目的已达,一转身而向无名毒士,只见无名毒士一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林独见他这种神情,知道他恨到了极点。
  林独虽也全神戒备,不敢稍有疏忽,因这无名毒士到底本身功力也高,非是一般江湖之流可比。
  但他表面却仍若无其事的哈哈笑道:“教主,你出手吧,我已等得不耐烦了!我们就在剑上先来较量一下,按说这是你之所长,你怕什么呢?”
  无名毐士仍然盯视着他,仍未作声,但脚下却慢慢的移动。
  一阵轻风从两北方吹来。无名毒士的脚步正向西北角移动。
  林独与他面对面,见他移动脚步,要保持对面而立,只得也移步东南。而在这时,突听牧羊玉女叫声道:“林哥哥,你有困难吗?要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吗?”
  无名毒士的脸色又是一变,突然开口,问道:“那丫头被你救出来了?”
  林独笑道:“奇怪吗?你那捞什子飞瀑毒泉能阻得我住吗?”
  就在这时,无名毒士猛地厉叫一声:“林独,你休想再出此谷了!”
  左手大袖一挥,右手墨剑卷起一道丈余宽的剑花,罩了过来,重重剑影之中,竟没有丝毫漏洞。
  林独也一抖手,南明剑也如灵蛇般护住全身,就这睬间,他忽然嗅到一股异样的香味,头脑同时感到有点昏胀,不禁大惊,这才知道无名毒士移步上风,出剑前大袖一挥中做了手脚,连忙运动闭住呼吸,使那发出香味的毒气,凝结不散。
  但他无形中手上南明剑缓得一缓,立感无名毒士剑上发出一种无形潜力,四下压倒,先机被他抢占,已到危险境地。
  林独自习都功秘及以来,除了在青城因自己不原出手外,那曾受制于人?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怒气,南明剑气暴涨,只听“当!”的一声,两剑相触,激起龙吟虎啸之声,两人的身子均猛地一震。
  可是就在这时,四条矫疾的人影,如飞射到,手中也一式用剑,转眼间已接下无名毒士。无名毒士却一纵身奔向牧羊玉女隐身之处。
  同时,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厉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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