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箭双雕
 
2024-08-26 17:01:38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两匹骆驼,驮着五具尸体,回到了哈隆的部落,整个部落顿时骚动起来了,许多人纷纷围过来观看,人人面露惊骇之色,七嘴八舌,叽哩呱啦,可惜林歌没有一句听得懂。
  他向众人问道:“你们认识这五个人么?”
  那些人也听不懂他的话,大家面面相觑。
  林歌发现有个女人在掩面哭泣,便向她问道:“这五人中有你认识的人么?”
  一边说,一边做手势,以沟通言语上的隔阙。
  那女人点点头,指着其中一具尸体,又掩面痛哭起来。
  看情形,死者分明是她的亲人。
  林歌急欲明了死者是否为哈隆部落,又向众人问道:“你们之中有人懂得中原语言么?”
  没有人回答。
  林歌正感束手无策,忽见人围向左右分开,腾出了一条路,顺着那方向望去,正见哈隆在阿达特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哈隆面露讶异之色,快步走到五具尸体之前,看了看五死者,道:“林歌,这是怎么回事?”
  林歌不答,反问道:“哈隆大头目,这五个人可是你部落里的人?”
  哈隆摇头道:“不是。”
  林歌指着那哭泣的女人,又着那女人所指认的死者,说道:“这个死者好像是这个女士的亲人吧?”
  哈隆乃以其部落语言询问那女人,交谈数语后,便回对头林歌道:“死者是她的弟弟,名叫沙伦,三年前离开了本部落,行踪不明……”
  林歌道:“她不知道这个弟弟去了何处?”
  哈隆道:“不知道,她说她这个弟弟品行不好,以前常跟她吵架,他离开此地之后,就没再见过面,想不到再见面时,他已死了。”
  林歌道:“原来如此。”
  哈隆问道:“这五人是你杀死的么?”
  林歌道:“不是,是被楼兰公主的部下射杀的,今早我离开此地之后……”
  当下,将在沙漠上遭遇围攻的经过说出,然后说道:“就在那时,忽然出现了一队人马,他们发箭攻击那三十个蒙面人,射杀了这五人,其余二十五人见势不妙,急急落荒而逃,解了我一场危难。”
  哈隆目光一注道:“那队人马是……”
  林歌笑道:“楼兰公主的部下。”
  哈隆面色一变道:“她的部下怎肯救你?。”
  林歌道:“他们为何救我,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误认为那些蒙面人是你的部下吧?”
  哈隆面有疑惑道:“后来他们就放了你?”
  林歌道:“是的,他们问我为何到沙漠上来,我回称来收回葛天靖的遗骨,他们经过一番商量之后,就把我放了。”
  哈隆道:“有没有见到楼兰公主?”
  林歌道:“没有,我表示要向他们首领致谢,他们不理我,拨马便走。”
  哈隆道:“你将这五个死人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林歌道:“要弄明白他们为何要杀我?”
  哈隆道:“除了这个沙伦之外,这四个死者都不是我部落里的人。”
  林歌道:“你应该看得出他们的来历吧?”
  哈隆摇摇头道:“这西域的缠头回和哈萨克人何止千万,我怎么知道他们的来历呢!”
  林歌微笑道:“哈隆大头目,我是诚心做你的侍卫,保护你的性命,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作外人。”
  哈萨眉头一皱道:“你怀疑这五人是我派出去的?”
  林歌笑道:“我想你大概不会这样做,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一离开此地,他们即追踪到沙漠上要杀死我?”
  林歌道:“我想先在你的部落里多走走看看,若能先找出那个奸细,事情就好办了。”
  哈隆道:“这样也好。”
  林歌道:“还有,前晚和昨晚服侍我的那个侍女罗娜懂得中原语言,我需要的时候,可以把她带在身边吧?”
  哈隆道:“当然可以。”
  林歌接着问道:“当初葛天靖在你部落停留的时候,他住宿在那里?”
  哈隆道:“他自己有个哈萨克包,他被杀之后,我就下令把它拆除了。”
  林歌道:“他的哈萨克包原在何处?”
  哈隆道:“在我城堡的左方,罗娜知道那地点,你可以叫她带你去看看。”
  于是,林歌带着侍女罗娜走出了城堡,罗娜是个美丽而热情的姑娘,她对于服侍林歌认为是毕生最荣幸之事,而且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感甜蜜的一段时候,她满面春风的紧挽着林歌,简直把林歌当作她的新婚夫婿呢!
  林歌为了要査明各种情况的真相,不得不施展其花言巧语:“罗娜,要是我愿意带你回中原,你愿意跟我去么?”
  罗娜脸上立刻露出欣喜兴奋之色,反问道:“你不是骗我?”
  林歌道:“不是。”
  罗娜喜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
  林歌笑道:“可是我不像哈隆大头目那么有钱,我是个穷光蛋哩。”
  林歌道:“杀害葛天靖的那帮人!”
  哈隆不禁忧形于色道:“若非如此,那么他们必知宝藏的地点,他们杀死葛天靖即是不欲被人知道宝藏地点,而他们所以尚未动手挖掘那些宝藏,就是怕我干预?”
  林歌点头道:“对,八成是如此,他们打算杀死我,再来对付你。”
  哈隆神色更是不安,说道:“如果他们怕我插手,最好的办法便是杀死我,是么?”
  林歌道:“是的!”
  哈隆倒抽了一口气道:“林歌,我看这样好了,擒捕楼兰公主的事暂时搁下,从现在开始,你不要离开我,好么?”
  林歌道:“好的。”

×      ×      ×

  第二天早上,林歌与哈隆共进早膳的时候,他向哈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哈隆大头目,如果我日夜跟随在你身边,固然可以保护你不被人杀害入但这种情形也只能维持两个月,过了两个月后,我就要返回中原,那时候就无人保护你了,因此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由我去把那敌人找出来,釜底抽薪,做根本上的解决,你意下如何?”
  哈隆同意他的看法,问道:“你打算怎样?”
  林歌道:“从今天起,你不要轻易走出城堡,并派心腹严加设防,不准任何人进入你的城堡,这样敌人就无法下手害你,而我也可以有时间去寻找敌人了。”
  哈隆点头道:“好,但你要怎样去寻找敌人?”
  林歌道:“我想先在你的部落里多走走看看,若能先找出那个奸细,事情就好办了。”
  哈隆道:“这样也好。”
  林歌道:“还有,前晚和昨晚服侍我的那个侍女罗娜懂得中原语言,我需要的时候,可以把她带在身边吧?”
  哈隆道:“当然可以。”
  林歌接着问道:“当初葛天靖在你部落停留的时候,他住宿在那里?”
  哈隆道:“他自己有个哈萨克包,他被杀之后,我就下令把它拆除了。”
  林歌道:“他的哈萨克包原在何处?”
  哈隆道:“在我城堡的左方,罗娜知道那地点,你可以叫她带你去看看。”
  于是,林歌带着侍女罗娜走出了城堡,罗娜是个美丽而热情的姑娘,她对于服侍林歌认为是毕生最荣幸之事,而且这也是她有生以来最感甜蜜的一段时候,她满面春风的紧挽着林歌,简直把林歌当作她的新婚夫婿呢!
  林歌为了要査明各种情况的真相,不得不施展其花言巧语:“罗娜,要是我愿意带你回中原,你愿意跟我去么?”
  罗娜脸上立刻露出欣喜兴奋之色,反问道:“你不是骗我?”
  林歌道:“不是。”
  罗娜喜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
  林歌笑道:“可是我不像哈隆大颐目那么有钱,我是个穷光蛋呢。”
  罗娜道:“不要紧,我不爱金钱,只爱你的人,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林歌道:“就怕哈隆不肯把你送给我。”
  罗娜道:“他肯的,他有许许多多的侍女,不在乎我一人。”
  林歌道:“万一他不肯,你敢跟我私奔么?”
  罗娜点头道:“敢的!”
  林歌道:“被他抓回来,只怕没命哩。”
  罗娜道:“我不怕,为了你,我愿意冒任何危险,死亦不后悔!”
  林歌道:“听你这么说,好像哈隆平时对待你不好,是不是?”
  罗娜摆头左右望望,才低声道:“是的,他不好,他从不把我们当作人看,稍不如意就把我们吊起来毒打,我恨透他了!”
  林歌道:“哦?”
  罗娜道:“我再吿诉你一个秘密:他虽然聘你为侍卫,可是对你并不信任,他暗嘱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要我把你的言语行动吿诉他!”
  林歌早有这种推测,故听了并不感意外,微微一笑道:“他要你监视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假如我是他,对于一个外来的人,我也一样对他不放心。”
  罗娜道:“可是你要小心,他是个翻脸无情之人!”
  林歌道:“部落里的人对他印象如何?”
  罗娜道:“由于他是老阿吉的儿子,又曾去麦加朝圣,所以大家都很敬畏他。”
  林歌问道:“他有没有干过坏事?”
  罗娜道:“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脾气很坏,对我们下人丁点都不好。”
  林歌道:“你见过那见过那位‘劳碌剑客’葛天靖没有?”
  罗娜道:“见过,有一次哈隆曾嗫他进入城堡吃饭,他很会喝酒。”
  林歌道:“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罗娜道:“说是贩马,可是我没见过他买过一匹马,他请求哈隆让他在此住下,哈隆答应了。”
  林歌道:“有关他被杀的事,你能不能吿诉我更详细的情形?”
  罗娜道:“这件事我也是听说的,有一天他离开此地,过了三天才回来,据说他回来时很兴奋,嚷着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宝藏!’可是大家围过去问他时,他又摇头否认。”
  林歌道:“哈隆有没有找他问话?”
  罗娜道:“有,但好像他也坚不吐露,说是喝醉了胡说八道的。”
  林歌道:“过了三天,他就被人杀死了?”
  罗娜道:“是的,卧尸之处,距离他的哈萨克包约有几百步远,是被飞刀从背后射死的。”
  林歌道:“哈隆对此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罗娜道:“我不知道,我只知哈隆下令拆除他的哈萨克包,又叫人把他埋了。”
  林歌道:“葛天靖随身携带的东西呢?”
  罗娜道:“我不知道。”
  两人边走边谈,谈到此处,罗娜停步一指一块空地,说:“当初他的哈萨克包就搭在这里。”
  林歌见左右数十步外也有两座哈萨克包,便问道:“那两座哈萨克包原就在那里的吧?”
  罗娜道:“是的。”
  林歌道:“我们去拜访他们好么?”
  罗娜道:“好的,但你不可乱说话,他们可能会去向哈隆报吿的。”
  林歌点点头,就与她走向右方的一座哈萨克包,由她先进去招呼,便有一对老夫妇走出来,对着林歌例嘴直笑,表示欢迎之意。
  林歌向罗娜问道:“我可以进去和他们谈谈么?”
  罗娜道:“可以的。”
  于是,林歌与罗娜进入他们的包内,老夫妇以羊奶招待他们两人,经过细娜的翻译,老夫妇始知林歌是为打听葛天靖的事而来的,顿时露出不安之色。
  “你们认识葛天靖么?”
  “认识的。”
  “他有没有向你们说过他来此的目的?”
  “有的,他说是来贩马的。”
  “事实上他并未贩马,是不?”
  “是的,他说价銭不对,不愿意买进。”
  “他在此住了多久?”
  “四个多月。”
  “平时都在干什么?”
  “他常常出去,有时一出去就是十几天,回来的时候就蒙头大睡,很少与人交谈。”
  “他在这里,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没有。”
  “他人好不好?”
  “很好。”
  “你们知不知道他被谁所杀?”
  “不知道。”
  “他被杀害的那天晚上有没有喝酒?”
  “不知道。”
  “在他被杀之后,你们可曾发现有人进入他的包内?”
  “没有。”
  “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吿诉我的么?”
  “没有。”
  谈话至此结束,林歌与罗娜吿辞而出,两人相对耸肩一笑,都觉得这是一次失败的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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