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七章　小燕芳踪之谜

2025-03-09 21:00:01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汪浩交出两样东西后问道：“请问三位姑娘都愿意卖给我？”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我们愿意。”
　　汪浩点了点头，又问“女奴贩子”道：“我想再请问你一件事……”
　　“请说。”
　　“请问你是谁？尊姓大名？”
　　“抱歉，这不在交易范围内，我不作答。”
　　“如果我想知道呢？”
　　汪浩这话说得“女奴贩子”一愣，说道：“我倒想先请问你一件事，你是“武林皇帝”的传人？”
　　“不是。”
　　“那你何来‘大力金丹’？”
　　汪浩被问得一愣，接着道：“我爷爷“矮叟”交给我的。”
　　“‘矮叟’？武林道上好像没听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汪浩接道：“莽莽武林，浩荡江湖，你保证所有武林人你都认识？”
　　“当然不。”
　　“所以你就不必怀疑，倒是三位女奴姑娘既然我全买下了，有几件事要你解答……”
　　“其中一件要知道我是谁？我说过了这不在交易范围内。”
　　“我非知道不可呢？”
　　“怎么？你想动手？”
　　“有这个意思。”
　　“女奴贩子”哂笑一声，道：“看样子你是来意不善了？”
　　“倒也未必，要看你是否有善意，另外，我要问你另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上一次你出售了几位女奴？”
　　“两位。”
　　“其中一位叫小燕？”
　　“女奴贩子”闻言，心头为之一颤，道：“没错。”
　　“她现在人呢？”
　　“人我既然售出了，各不相干了，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那么上次买下小燕的人是谁？”
　　“买卖秘密，无法透露。”
　　“我非要你说个明白。”
　　“我还是一句话——难于从命。”
　　汪浩愤然于色，一个箭步逼上前，道：“你非要逼我动手？”
　　“女奴贩子”冷声一笑，道：“汪公子，你这话未免太过欺人，你我交易银贷两讫，你却节外生枝，故意找碴，不过也罢，我倒想瞧瞧你有什么能耐。”
　　“也罢，手底下见真章。”
　　“请你仔细想清楚，万一你输了，就是你要付的死亡，三位女奴带不走，宝物我也不能归还……”
　　“你这些顾虑是多馀的，不可能发生。”
　　“那就试试。”
　　汪浩的脸上骤现杀机，功运双掌，准备猝然一击。
　　“女奴贩子”兀立，蓄势待发。
　　倏然——
　　汪浩大喝一声，弹身，攻招，他这一出手，疾如风，只见人影闪处，如涛掌力已攻出。
　　“女奴贩子”跃起，旋身，几乎在同一时间，反手攻出两掌。
　　身影如幻，掌力如狂涛，几个照面，五招已过，“女奴贩子”的武功出乎汪浩意料之外，也令他心头为之颤栗。
　　疾如电光石火的瞬间，“女奴贩子”再度展开凌厉攻势，飘身，掌出，汪浩一时被逼得险象环生。
　　这一来汪浩不得不施展“玄风五掌”（也是无敌五式），他一声断喝，第一招“双掌无敌”已经攻出。
　　“玄风五掌”威力非同小可，招中有招，变化玄奇莫测，不但挡住了‘女奴贩子’攻势，也将他逼退数步，汪浩胆子为之一壮，喝道：“再接这一招试试——”
　　随着身影飘忽，第二招“摧山裂石”猛厉攻出。
　　“玄风五掌”为“武林皇帝”震撼江湖的武功绝学，打遍江湖无敌手，汪浩虽未练到炉火纯青，也有五六成火候，威力已相当惊人了。
　　就在汪浩第二招击出之际，“女奴贩子”飘开攻势，一个跃身，退开六尺，喝道：“住手。”
　　汪浩收身后退：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你刚才所施的是“无敌五式”女奴贩子讶问。
　　“对，怎么？”
　　“你……你是‘武林皇帝’的传人？”
　　“不是。”
　　“那你？……”
　　“私事，你不必过问。”汪浩拒答。
　　“我要知道……”
　　“你手底下有这个能耐，我就告诉你。”
　　“好，你胜得了我，你想知道的事我也全部奉告。”
　　“好极了。”
　　汪浩话落，欺步而上，“女奴贩子”功运双掌，蓄势待发。
　　陡然——
　　一声大喝，“女奴贩子”人似闪电，弹身扑攻，出手攻出掌。
　　“女奴贩子”既然知道汪浩所施展的武功是“武林皇帝”的“无敌五式”，他还敢与汪浩动手，武功自有过人之处。
　　汪浩跃起，闪身，左手封招，右手攻掌。
　　人影闪跃，掌影如幻中，两人已各攻出五招。
　　两个人均施于全力一搏，败的一方不仅遗笑江湖，还必须透露不能说的秘密，这就严重了。
　　汪浩的内力修为的确没有“女奴贩子”雄浑，但在掌式变化上，“女奴贩子”就略逊一筹，所以一时难分轩轾。
　　一场罕见的拼搏，真是惊心动魄。
　　数十招缠斗，蓦地——
　　汪浩一声厉喝，凌空飞起，再旋身出掌，这一招是“无敌五式”最精奥诡异的“天下无敌”，这一招他并未练就全部，但不得不拼命冒险击出。
　　“女奴贩子”闪身，封招、攻掌——
　　汪浩这拼命冒险一掌，已打在“女奴贩子”身上，但“女奴贩子”的右掌也同时攻到。
　　砰！
　　两声“砰”的声响几手同时响起，两条人影乍分，哇哇声中，鲜血从两人口中喷出。
　　——两败俱伤。
　　两个人口吐鲜血后，也同时跌坐于地，看来伤势都不轻。
　　汪浩坐地后，取出一颗“大力金丹”吞服疗伤，“女奴贩子”也取出一包药沫倒入口中……
　　片刻后，两人几乎同时站起身子。
　　汪浩说道：“主人的武功果然令人折服。”
　　“‘无敌五式’再度让我感到威力不同凡响，我们还要再动手？”
　　“你愿意认输？”
　　“汪公子，你心里清楚，以武功而论，我们难分轩轾，或许我高出些许，如果真要分出胜负，必有一人要死于对方之手。”
　　“怎么？你怕死？”
　　“不是怕死不怕死，而是值不值得。”
　　“为了要你说出秘密与真相，死在我来说，值得。”汪浩冷语。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不死不休了？”
　　“对，否则你告诉你是谁？小燕在什么地方？”
　　“我说过无可奉告……”
　　“那就接招——”
　　汪浩喝声甫落，身子如电闪起，出手攻出。
　　“女奴贩子”那敢怠慢，闪身避招之下，同样猛厉出掌攻招。
　　两人再度交手拼搏，同样疾如风，掌力如涛，汪浩心里清楚“女奴贩子”所言不假，不死不休，必有一人会死于对方之手。
　　而令汪浩心中有所感动的是他在与“女奴贩子”动手时，武功不凡的侍女及三个女奴并未对他临危出手，否则，他还会有命在？
　　龙争虎斗，依旧搏杀惨烈。
　　蓦然——
　　帐蓬之外传来一声冷喝：“站住，你想干什么？”
　　“武林皇帝”的声音说道：“我来找人”
　　“找谁？”
　　“找我孙子，我们分两旁出来，却不见他的人，我才回来找他。”
　　“你放心，他就会回去的。”
　　“不不不，我担心他被你们杀了。”武林皇帝嚷着。
　　“你别胡说，他不会被杀……”
　　“那就让我进去找找。”
　　“不行。”
　　“怕我进去找就是有问题，说不定他真的死了，我要进收尸。”
　　紧接着暴喝传来，不问可知，“武林皇帝”与守门人动手了。
　　在帐篷内动手的汪浩与“女奴贩子”也打得难分难解，他们虽然听到帐蓬外的声音，但没有歇手停招。
　　蓦地，一声大喝：“住手——”
　　这一声如雷喝声，使动手的汪浩与“女奴贩子”终于收身后退，举目一看，“武林皇帝”已站立当前。
　　紧接着一个蒙面黄衣人扑身而入，怒道：“糟老头，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了得……看掌。”
　　挟着喝话声中，一掌攻向“武林皇帝”，“武林皇帝”巧妙闪过，口里嚷着说：“唉呀，你们真的要杀人呀……”
　　“女奴贩子”见状，喝声：“住手——”
　　蒙面黄衣人闻声忙收掌后退，忙说道：“主人，他……”
　　“你下去吧。”
　　“是！”蒙面黄衣人恭声退出帐蓬外。
　　“武林皇帝”怪声叫道：“唉哟喂呀，我的乖孙儿，你真的被他们打伤了？”
　　汪浩看了看胸前衣物上血迹，道：“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武林皇帝’转向‘女奴贩子’道：“女奴主人，你好狠毒，竟然要杀我孙子。”
　　“是你孙子逼我动手的，不信你问问他。”
　　“乖孙儿，他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不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武林皇帝”说道：“唉哟喂呀，乖孙子，你这不是自找死路，我看主人是爱才，才不忍下重手杀你，”随即转身向‘女奴贩子’含笑道：“女奴主人，我的乖孙子有不是之处，我向你陪罪了。’说完，躬身一礼。”
　　女奴眅子讶然问道：“令孙所持有的“大力金丹”是你给他的？”
　　“对啊！”
　　“请问你是……”
　　“武林皇帝”忙接道：“我是偷来的，嘿嘿嘿……还有那什么‘无敌五式’都是我连偷带骗弄到手给我乖孙儿的，女奴主人，你千万不能泄漏这个秘密。”
　　“武林皇帝”戏谑之言，倒也说得若有其事，‘女奴贩子’略为错愕后，问道：“我们是否在那儿见过？”
　　“女奴贩子”会有此一问，是他既认得“无敌五式”，当然见过“武林皇帝”，虽然现在“武林皇帝”略为易容，但轮廓还是令他感到面熟。
　　“武林皇帝”闻言，哈哈一笑，道：“有呀，刚才在贩奴的台下，我座位号码六号，当然见过面呀。”
　　“好像不是在刚才贩奴的台下……”
　　“那就不可能了，你只出现江湖卖两次女奴，上一次我没有买奴，怎么会见过面？好了，不多说了，乖孙儿，我们走吧。”
　　“走？”汪浩问
　　“不走还待在这里等死呀？……啊！对了对了，你怎么会进到这房室里来？”
　　“他们引我进来，说三张纸上我全写买下三个女奴姑娘。”
　　“唉呀！真的？……三个你都被你买了？”
　　表情错愕惊讶，倒还真会演戏，如果“武林皇帝”不知道会买下三个女奴，他还会突然交给汪浩三颗“千年鹤果”？
　　“是的，爷爷，他把三个女奴姑娘都卖给我了。”
　　“三个绝色美女，你艳福不浅，那就把她们带走吧。”
　　“不行，我有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有什么事没弄清楚？”
　　明知故问？还是装糊涂？“武林皇帝”当然知道他要查清楚小燕下落，还装模作样就令人发噱了。
　　“爷爷……”汪浩急得有点说不出来。
　　“你想弄清楚可是人家不告你，所以还是算了，走吧，听爷爷的话，保证错不了。”
　　“真的要走？”
　　“是呀，好了，别婆婆妈妈，啰哩啰嗦，走吧。”
　　汪浩见“武林皇帝”要他离开，必有用意，应了声“好”。
　　“三位姑娘全带走？”
　　“爷爷的意思呢？”
　　“我？我认为齐人非福，古人也说女人难养，老婆一个就难应付了，三个包你惹不起也吃不消……”
　　“那，您？……”
　　“爷爷是为你着想，我看你就在三位姑娘中选一个就行了。”
　　“爷爷您看选那一个好呢？”
　　“吔，你这话岂不是问得太奇怪，爷爷又不是要讨小老婆，这是你的事，怎么问起我来了？”
　　汪浩被说得一愣，随着说道：“好，那我选一位姑娘就行了。”
　　“女奴贩子”说话了：“汪公子，话我得先说清楚，三位女奴你既然买了，不管你带走几位，但所谓银货两讫，我是不退费的。”
　　“这当然。”
　　“那就好，那你就选一位带走。”
　　江浩颔首，走到三位女奴面前，而三位女奴粉首低垂，羞于直视，汪浩凝视菁菁，问道：“菁菁姑娘，我们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菁菁以略显错愕，道：“我们见过？……好像没有……”
　　“是吗？”
　　“你？……你肯定见过我？”
　　汪浩心里暗忖：“妳倒真会装傻啊，也罢，我就看妳几时露出马脚。”，心忖后，说道：“菁菁姑娘，我选定妳跟我走。”
　　菁菁娇躯一颤，随即说道：“谢汪公子抬爱。”
　　“那么我们走吧。”
　　汪浩说完，转身离去。
　　菁菁突然眼眶泛、泪湿了，向“女奴贩子”及另外二位女奴告别，才跟着汪浩背后走去……
　　“武林皇帝”向着‘女奴贩子’说道：“女奴主人，你不会再有第三次出售女奴了吧？”
　　“女奴贩子”一怔，道：“你？……你怎么会有此一说？”
　　“因为你有了‘千年鹤果’及‘大力金丹’呀。”
　　话落，走出房室，“女奴贩子”一时愣在当场，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