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奴贩子

2025-03-09 20:54:06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汪浩真是作梦都想不到他刚才所施展的武功招式，竟是“武林皇帝”震撼武林的“无敌五式”，银须老者见汪浩骇然出神，再补了一句，道：“你师父不是“武林皇帝”吗？”
　　汪浩依旧还愣着。
　　——显然这不只令他意外，而是震撼，银须老者的问话绝非毫无根据，那么他这位神秘怪异的爷爷是如何偷到“武林皇帝”的五招武功绝学呢？
　　汪浩下意识回过头，问矮老头：“爷爷，他……”
　　矮老头接道：“他胡说。”
　　汪浩又是一个错愕，银须老者问道：“这位老弟请了，你说我胡说？”
　　“是啊，我孙子所施的招式可能跟‘武林皇帝’的‘无敌五式’近似，但绝对不是‘无敌五式’。”
　　“我说它是‘无敌五式’。”
　　“怎么证明？”
　　“当年我与周笃曾印证过武学，败在他‘无敌五式’，我虽难窥其奥妙，但还认得出来。”
　　“你确定见过‘武林皇帝’周笃？”
　　“不见过怎么跟他印证武学？”
　　汪浩曾经怀疑他这个爷爷是“武林皇帝”，现在证明不是了，否则这银须老者岂会认不出来？
　　那么，他爷爷是谁？“江湖小卒”？一想更不可能，如果是“江湖小卒”怎么能弄到“武林皇帝”的“大力金丹”。
　　银须老者又道：“所以我才问他是否是“武林皇帝”徒弟。”
　　矮老头接道：“当然不是。”
　　“那……那‘无敌五式’……”
　　“是我传授给他的，可不是‘无敌五式’，是叫‘玄风五掌’。”
　　银须老者诧异，道：“他所使武功是你传授给他的？”
　　“怎么？你认为我这个矮老头没这个本事？”
　　“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武功招式我记得很清楚，那么你老弟当年是周笃的门徒？”
　　“你别瞎猜，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武林皇帝’‘江湖小卒’。”
　　银须老者也大感疑惑不解了，因为汪浩刚才所施的那一招，分明是“武林皇帝”周笃震惊江湖的“无敌五式”。
　　汪浩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矮老头刚才举石狮时还显得有点吃力，既非“武林皇帝”，更不可能是“江湖小卒”，“玄风五掌”会是他偷来的？自创的？还是真的是“武林皇帝”的“无敌五式”？他迷惑了。
　　银须老者又问道：“你尊姓大名真的叫吴铭？”
　　汪浩正待答话，矮老头当先接道：“奇怪，你这么追根究底，你是跟踪我们而来？”
　　汪浩闻言心头一震，他这位爷爷刚才说有人跟踪他们，难道所说跟踪他们他们的人就是这个银须老者？
　　银须老者却反问道：“我跟踪你们？”
　　“不然你何以追根究底？”
　　“老夫只是好奇……”
　　“好奇？”矮老头说道：“你该好奇的事多了，比如说武林三老怎么会死了一位，失踪了一位，你怎么不去查查？”
　　银须老者闻言脸色乍变，骇声道：“你？……你……”
　　“怎么？我说错了？”
　　银须老者为何如此惊骇？除了他自知之外，汪浩更是如坠五里雾中。
　　银须老者镇定了一下情绪，问道：“老弟，你……你怎会知道？”
　　“你别以为自己聪明，告诉你，还有很多你该感到奇怪的事，比如说‘水晶美人’派出的人那里去了？你不是也该查查？”
　　“啊！你……啊……”
　　银须老者震惊得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矮老头依旧淡然道：“我怎么样了？那两件大事不是比好奇我孙子更重要？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不敢过问？”
　　银须老者震惊得目瞪口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寻常的人，矮老头更是不寻常中的不寻常，令人心生颤慄。
　　矮老头又说话了：“老傢伙，你别在这里穷耗了，走吧。”
　　“你叫我走？”
　　“不走耗在这里干嘛？已经七老八十了，还想买个女奴当小老婆？”
　　“少胡说，我要看看女奴贩子真面目，又如何拍卖女奴。”
　　矮老头笑了笑道：“老傢伙，我想问你个人，行吗？”
　　“请说。”
　　“你认识章永奇？”
　　“认识。”
　　“为人如何？”
　　“行侠仗义，江湖公认。”
　　“他的来历？”
　　“不清楚。”
　　“你认识他多久？”
　　“近二十年。”
　　“他的妻子呢？”
　　银须老者一愕，汪浩也为之惊讶，他曾经问过章玲玲，她说她母亲是得怪病死的，矮老头突然问起章永奇妻子，这其中就大有文章了。
　　银须老者半晌才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的妻子是谁你会不清楚？”
　　“没错，章永奇绝口不提他妻子的事。”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见过‘水晶美人’？”
　　“见过。”
　　“她的武功如何？”
　　银须老者又是一颤，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废话，不知道你是谁我会问这些话？”
　　汪浩忍不住问道：“爷爷，他是谁？”
　　汪浩的问话，两个人似是没有听到，不要说回答，连瞧也不瞧他一眼，只听银须老者说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谁，那么必然听过传说中的事。”
　　矮老头颔首后，问道：“我听过……她为什么会留下水晶球？”
　　“我不知也费解。”
　　“水晶球真的会在章永奇身上？”
　　“传说……”
　　“我要的是肯定。”
　　“这……这个……”
　　“我知道你的底细，会这么问是瞧得起你，说！别婆婆妈妈。”
　　“是，我肯定。”
　　此话一出，汪浩心头又是一震，这白发银须老者既证实水晶球在章永奇身上，那就不容再怀疑它的下落了。
　　矮老头低声问道：“你见到水晶球在什么时候？”
　　“将近二十年了。”
　　“后来呢？再见过章永奇？”
　　“没有，直到十年前才又见到他，那时他已是‘通天关’关主了。”
　　“章永奇救过你是不是？”
　　“对，救过。”
　　“除了你，你猜还有谁知道那颗水晶球在章水奇身上？”
　　“猜不出。”
　　“你跟什么人谈起这个秘密？”
　　“当初章永奇用‘水晶球’救我时，再三交代不能泄漏这件事，否则他可能有杀身之祸，这么重大的秘密，我岂会跟人提及？”
　　“老傢伙，秘密确定是你泄漏出去的。”
　　“我？不可能，我说过了……”
　　矮老头接道：“我的意思是你无意中泄漏的，老傢伙，你仔细想想，是否有过在什么人面前不经易说出来？”
　　“绝对没有。”
　　“假如有呢？”
　　“假如有，我‘白发叟’愿砍下脑袋。”
　　汪浩一听，又是一阵惊讶，原来这个银须老者竟然是当年名撼江湖“武林三老”中的“白发叟”。
　　矮老头诡谲一笑，道：“老傢伙，这个秘密如果是你泄漏出去，你愿意以脑袋作赌？当真？”
　　“老夫绝无戏言。”
　　“好，我不要你的脑袋，但我说出来之后，你认为确有其事，答应我两个条件。”
　　“不要说两件，就是二十件我也答应。”
　　“一言为定。”
　　矮老头话落，从椅子站了起来，走过汪浩面前，在“白发叟”左侧椅子坐了下来。
　　原先他们坐着顺序是“白发叟”、汪浩、矮老头，现在成了“白发叟”在当中，汪浩在右，矮老头坐在左。
　　“白发叟”说道：“你请说吧。”
　　矮老头凑到“白发叟”的耳旁，嘀嘀咕咕说着……汪浩听不见他说什么，且看见“白发叟”脸色剧变，混身发抖。
　　汪浩更加诧异了。
　　矮老头问道：“你有没有跟他说？”
　　“白发叟”愣着，半晌才呐呐说道：“我……是告诉他，但……但并没有谈到水晶球在章永奇身上。”
　　“他是何等之人？一猜便猜得到。”
　　“但他不是武林人。”
　　“你能肯定？”
　　“我敢肯定。”
　　“老傢伙你不要太自信，出你意外的事还多着呢。”
　　“这么说他是武林人了？”
　　“不能排除。”
　　“那他又告诉了什么人？否则章永奇为什么会被害。”
　　“他告诉他自己……”
　　“什么？”白发叟脱口惊叫：“你说他？……”
　　“怎么？你认为不可能？”
　　“对，绝无可能。”
　　“你凭什么？”
　　“他是我的好友。”
　　“好友？老傢伙，我瞭解他比你们交情深，我都不敢打包票。”
　　“你有什么理由判断是他？”
　　“老傢伙，你知道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
　　“那你想想看，真相不就呼之欲出？”
　　“白发叟”又愣了半晌，才说道：“那你是说章永奇是他害的？”
　　“对了。”
　　“章永奇还在他手里？”
　　“错不了。”
　　“为了‘水晶球’？”
　　“当然是。”
　　“白发叟”憷然，半晌才又说道：“肯定这就是真相？”
　　“八九不离十。”
　　“我去找他。”
　　“找他要章永奇？”
　　“对，要救人也要‘水晶球’。”
　　“老傢伙，你稍安勿燥，暂时不要去找他，否则，他不会留你活口，就像他杀‘驼侠’一样。”
　　“啊?!……你说‘驼侠’死了，被他杀了？……为什么？”
　　“因为‘驼侠’知道这一件事、他的计划，不能留他活口。”
　　“情势发展岂不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头呢。”
　　“白发叟”愣着，半晌，忽然说道：“凭什么叫我相信你说的话？”
　　“也罢，反正我也要叫你帮我做几件事，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免得你认为是唬弄你。”
　　“请说。”
　　“倒是有件事你必须记住，不准对任何人泄漏我是谁，水晶球的事不能重演，知道吗？”
　　“知道，我会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