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七章　小燕芳踪之谜

2025-03-09 21:00:01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汪浩走出大帐蓬后，回头问“武林皇帝”道：“爷爷，现在我们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去哪儿？爷爷唯一要说的话就是你要善待菁菁姑娘，我有事不陪你们了。”
　　“爷爷，您要走了？”
　　“对呀，爷爷要去办很重要的事，办完后会再找你，我走了。”
　　话落弹身奔去，瞬间消失不见。
　　汪浩一时呆立在当场，“武林皇帝”说走就走，似有点故弄玄虚，要去办有什么重要事情就令人猜疑了。
　　菁菁突然问道：“汪公子，你要带我去哪儿？”
　　汪浩被问得一愣，半晌才呐呐说道：“我……我不知道。”
　　“你没有去处？没有家？”
　　“没有。”
　　“没有家？一直浪荡江湖？”
　　“曾经有家，已经毁了，现在是居无定所，走吧，我们走到哪儿算哪儿。”
　　说完，跃身奔向谷外，菁菁叫道：“汪公子，你等等。”
　　汪浩闻声停下脚步，问道：“妳还有什么事？”
　　“你带我既然没有去处，我想……”
　　“想什么？妳说。”
　　“我从小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后来被我主人收容，我盼望有个家，有个归宿，我有一个地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在那儿？”
　　“前些日子我经过一个地方看见有一座房屋要出售，我们去把它买下来，让我有个家，好不好？”
　　“好呀，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呀？”
　　“我……我没有银子。”
　　“汪公子，我请问你，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不敢说爱，但我会善待你。”
　　“你既然将我买下，我就是你的妻子，我身上有银票，去换银子将房子买下来，我盼望有个家，心也能定下来。”
　　汪浩颔首，表示了解她的渴望，菁菁随即说道：“那你跟我走吧。”
　　话落，娇躯弹起，飞泻而去，汪浩随后跟下……
　　…………


　　当日午后——
　　他们来到幽兰谷外一处风景优美的小村山林间，看见一间建筑幽雅的石屋，屋子的大门旁，贴着红纸，上写：
　　“本屋出售
　　售价白银五十两，有意者请到屋前小村里找王老头付款”
　　菁菁看了看屋子，再回头凝视汪浩，甜甜一笑，道：“这屋子你喜欢吗？”
　　“嗯……好，喜欢，妳怎么会知道有这座房子要卖？”
　　“我是到凤凰谷时无意中路过看见的，于是心里有个期盼，若有人购买我，我要买下它成为我的家，现在我的梦想终于成真了。”
　　汪浩相信她的话，所以他们去小村里找到王老头付了银子，也就住进了屋里。
　　屋子虽不大，但客厅家俱一应俱全，卧房、浴室、客厅、灶房也干净高雅，汪浩看后，也忍不住赞道：“好，好房子、朴素、静美、高雅……”
　　菁菁更是心喜，道：“你真的喜欢？”
　　“喜欢……喜欢……”
　　菁菁甜甜一笑，忽然问道：“汪公子，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选上我？带我离开？”
　　“也许是所谓的缘份……菁菁，我想再郑重问妳一次……”
　　“什么事？看你一脸严肃，吓我呀？”
　　“我们真的没有见过面？妳不认识我？”
　　“没见过也不认识。”
　　“妳仔细想想前些日子在‘通天关’外的树林里我不是将妳误认成另外一个女子？”
　　“通天关外？……没有呀……”
　　汪浩心头疑窦丛生，难道这个菁菁真的不是他所见的那个女孩？似乎是不太可能，但又无法反驳，当下又问道：“妳为什么会当女奴被出售？”
　　“我从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由我的主人收养长大，他对我有爱，但非常严厉，我也不敢背叛他，否则下场会残酷……”她悲伤语止。
　　汪浩分辨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但也涌起了一份怜悯之情。
　　菁菁略为镇定了一下情绪，问道：“你误认我跟一个姑娘长得很相似，那个姑娘是你的情人？”
　　“是。”
　　“她住那里？通天关？”
　　“我们不谈她吧。”
　　“对，谈她会让我悲楚心酸，唉，我……我只是你买来的奴婢，不能有非份之想与苛求，只要你记得我、常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语止，眼眶湿润了。
　　菁菁一副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汪浩心生怜惜与不忍，说道：“菁菁，我没有拿妳当婢女。”
　　“事实我就是呀，最多也只能当妾，不能成为你真正妻子……”
　　菁菁哽咽了，也突然投在汪浩的怀中，为她自己的际遇哭泣了，缠绵悱恻的哭泣声，令汪浩疼惜不舍，也紧紧拥抱她。
　　她泣着，凄凄轻语：“汪公子，我是个好女孩，但愿你不会辜负我……伤害我……”
　　“不会……我不会……”
　　汪浩梦幻般呢喃低语，拥抱她，吻也落在了她的樱唇上……
　　炽热的吻，熔化了他们的心、他们的情，爱在这一刻是真挚的，情是坚定的，他们满足在甜蜜的热吻中……
　　好久，好久……菁菁梦呓般地说着：“可以抱我到床上去吗？我累了……想好好睡一会儿……”
　　汪浩抱着她进入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没有放手，紧紧勾勒住汪浩肩颈，于是他们双双倒在床上……
　　热吻着，不，不是热吻，是疯狂的吻……
　　熔化了，他们在炽热又疯狂的情欲中熔化了……
　　累了……睡着了……
　　天黑了，夜临了……床上的两个人被黑夜吞噬了……
　　………………
　　………………
　　醒来了……醒在晨曦中。
　　汪浩醒来后，思潮在迷糊中，回想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呼，想起他做了什么，脱口自语：“真的？我真的对菁菁做了那……”
　　他骇然而起，发现身上是光裸的，他急忙拿棉被遮体，随着棉被拉开，他看到了床上斑斑污血血迹，他叫了起来：“是真的，我沾辱菁菁清白……”
　　汪浩急忙穿衣，下床大声叫着：“菁菁……菁菁……”
　　没有菁菁的回应，他冲出房间，到了客厅，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也听不到菁菁回应，汪浩愣了，愣在客厅中，喃喃自语：“走了？……菁菁走了？为什么？为什么呀……”
　　汪浩颓然坐落在椅子上，突然，看见茶几上留置着一封信，他心头一震，急忙取过一看，信封上写着：：
　　“汪浩启
　　菁菁留”
　　撕开信封，取出信笺，信上这样写着：
　　“汪浩：
　　你看到信时，我离开了。
　　不要责备我，更不要恨我，因为我不能不走，或许你已经看出这是一件阴谋，我并未做你的妻妾或情妇。
　　我承认欺骗了你，我们确实见过面，在通天关外的树林时，你误认我是位叫玲玲的姑娘，其中原因我说不清，也不能说。
　　汪浩，你受骗了，但，这决不是我本意，或许有一天你会了解，也会谅解我，宽恕我。
　　有一件事是真实的，我是个好女孩，身子是清白，我把女人一生最珍贵的童贞交给你，我无悔，也愿你相忆、相惜。
　　你付了很高代价，我也付出了我未来人生，两者已互不相欠，别了，我唯一要说的是你不爱我，但愿能想我、念我……
　　菁菁留”
　　汪浩看完了信，有着情伤与哀愁，短暂的相爱，她走了，走得悄无声息，走得留下一团疑云。
　　菁菁既然承认他们在通天关外见过面，她跟“女奴贩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愿意被出售，而愿以童贞做为代价？对一个少女来说，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汪浩有着黯然情伤，也有着怜悯与不舍，他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菁菁的走，让他未能问出有关“水晶球”与小燕的事。
　　扼腕、懊恼之下，汪浩突然想起“女奴贩子”或许还没有离开幽兰谷，他必须再去找找他，心念打定，冲出屋子直奔幽兰谷而去。
　　汪浩飞身急奔之际，倏然——
　　一条人影，像幽灵一般，飘落在汪浩面前。
　　汪浩下意识退了两步，放眼一看，但见截在前路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书生，打量着汪浩，脸部表情冰冷，问道：“你？……你是汪浩？
　　汪浩一愕，道：“对，尊驾是？……”
　　“‘白衣魔侠’，听过吗？”
　　“没有。”
　　“嘿嘿……没错，之前江湖上没有‘白衣魔侠’这一号人物，不过从今以后就会有了。”
　　“不知尊驾有何见教？”
　　“你到过幽兰谷是不是？”
　　“对，怎么？”
　　“你买下了三个女奴？”
　　江浩惊讶，说道：“这个恕我不作答。”
　　“嘿嘿……其实你不说，我也打探清楚了，听说有一个人买了三位女奴，而这个人就是你，因为有人看见你带了一个女奴离开了幽兰谷，请问你带走的是那位女奴？”
　　“看样子你是为我而来？
　　“不，是为了你带走的女奴而来。”
　　“这就无可奉告了。”
　　“我非要你说呢？”白衣魔侠语轻蔑。
　　“那就要掂掂你有没有这个斤两了。”
　　“哈哈……好，好极了，我就让你瞧瞧我的能耐了。”
　　“白衣魔侠”一语甫落，一个箭步，朝着汪浩趋步而上。
　　汪浩一时摸不清对方来路，但心想这个“白衣魔侠”必定与选购女奴时被白发叟引开的那位白衣人有关连。
　　“白衣魔侠”脸现杀机，再问道：“我再问一次，你带走的那位女奴呢？”
　　“我再回答一次，无可奉告。”
　　“你找死——”
　　“白衣魔侠”怒喝声中，白影一闪，疾如电光石火，扑身，攻招，一气哈成。
　　汪浩见对方攻势凌厉，弹起、飘身，攻掌，封招。
　　就在汪浩出掌封招之刹那，“白衣人魔”笫二掌几乎同时当胸攻到，这一招出得奥妙玄奇，汪浩不由被逼退了五六步。
　　“白衣人魔”出手狠毒，欲将汪浩置于死地。
　　汪浩此时不得不全力一搏，“双掌无敌”第一招攻出，才挽回颓势，他心头一定，第二掌再乘机攻出。
　　汪浩心想非要把此人身份弄个清楚不可，因为他的出现太过突兀，有可能他是“王半仙”属下或同党。
　　搏斗惨烈，瞬时十招已过。
　　蓦然——
　　就在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一条黑影犹如夜宵蝙蝠飞射而至，紧接着传起一声闷哼，“白衣人魔”的身子飞出栽倒于地。
　　那黑衣人影一闪，已将“白衣人魔”提了起来，汪浩目光一扫，脱口而叫：“啊！姊姊，是妳？”
　　这突然而至的黑衣人，竟是“幽灵女”。
　　“幽灵女”对汪浩点头示意后，怒向“白衣人魔”问道：“说！你属于什么门派？”
　　“没告诉妳必要。”
　　“为什么要跟踪我弟弟？对他动手？”
　　“也没有告诉妳必要。”
　　“你真不说？命不要了？”
　　“幽灵女”的话，冷如冰，“白衣人魔”打了一个冷颤，反问：“妳又是谁？”
　　“我？哼！告诉诉也罢，我外号人称‘幽灵女’，你跟一个同伴商议找我弟弟的事我全听见了，说！你是什么门派？”
　　“幽灵女”三个字出口，又令“白衣人魔”心胆皆栗，面前的竟然是江湖神秘恐怖人物，心知不说必难逃活命，他镇定惊恐情绪，道：“我是‘武林教’门下。”
　　“武林教？好狂傲名称。”
　　“本教取名‘武林教’，是将成为武林天下霸主。”
　　“你们这位痴人说梦的教主是谁？”
　　“恕难相告。”
　　“你奉教主之命对付我弟弟汪浩？”
　　“没错。”
　　“目的何在？”
　　“也恕难告知……”
　　“幽灵女”突厉声一笑，右手猝然点出，在“幽灵女”手指过处，“白衣人魔”突然疯狂笑了起来……
　　“白衣人魔”不但笑得疯狂，更笑得全身抽搐，眼泪口水直流，显见痛苦异常，“幽灵女”再度喝问道：“你不说就让你活活笑到死……”
　　“我说……我说……”
　　话刚说完，紧接着一声惨叫之声响起，“白衣人魔”被暗器击中头部，脑血飞溅惨死。
　　“幽灵女”目光一扫，一声厉喝：“想走？先把命留下。”
　　“幽灵女”喝声中，掷下“白衣人魔”的尸体，人似闪电朝林间飞射追去。
　　汪浩一时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所慑，倏然——
　　闪电般一条人影射向汪浩，汪浩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上一麻，整个身子就被对方挟在胁下。
　　汪浩脱口惊叫声中，那个人挟着他飞驰奔向一座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