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蓼儿洼义士魂　鲁智深兵器魂

 

2023-03-15 10:47:49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两个伙计发觉武小郎的腰上插有刀，其实那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武小郎并未在蓼儿洼用此宝剑对付桂一民那伙人！
　　两个伙计本来已走，忽见那个爱说话的姓蔡伙计又开口：“二位，这几天楚州城内有飞贼，咱们城外更要小心飞贼，二位睡觉也得有警觉，小心被偷……”
　　武小郎道：“什么样的飞贼？”
　　周朋更问：“是男是女？”
　　姓蔡的伙计道：“黑布包头看不清是男还是女，人家动作就如同鸟一般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程爷拿这贼没办法。”
　　“谁是程爷？”
　　“楚州捕头大人呀。”
　　武小郎淡淡一笑，道：“谢谢关照，伙计，你去歇着吧！”
　　伙计回头走，周朋开口了：“武哥，楚州闹飞贼这回事，早些天我就知道了。”
　　“你没管这事？”
　　“我只关心有人刨宋大伯他们的墓！”
　　武小郎不多言，他二人把衫烘干，酒足饭饱之后，那周朋已似精力恢复不少。
　　这二人就在这悦来客栈中住下来，这么一睡，武小郎睡到次日过午。
　　武小郎发觉周朋的呼呼鼾声如打雷，面上由灰变了红，也为这位周兄弟高兴。
　　武小郎是不忍叫醒周朋的，只是急于赶回横山。
　　武小郎自己一人独吃酒，吃到天黑他想起了伙计告诉他楚州城中闹飞贼。
　　那年头朝廷昏庸，奸臣当道，有许多功夫高的人宁愿江湖打滚，不愿朝中为官。
　　粱山有许多好汉都是将才，可也就是不当官而落草上山当强盗！
　　现在，武小郎打算会一会这位飞贼。
　　他见周朋睡得正香，起身便走进城。
　　虽然他刚吃过酒，还是走进前夜的那家酒馆中，迎面那伙计见武小郎走来，笑笑：“客官，是不是上了那个周不通小胖的当了，弄了你的酒钱走了，哈，叫你小心你不听嘛！”
　　武小郎笑了：“他是我兄弟。”
　　“什么？你们是兄弟呀？”    ’
　　“而且是最好的兄弟。”
　　“开玩笑，他不是你朋友。”
　　武小郎道：“二两酒，一盘水花生！”武小郎走进门，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
　　武小郎慢慢地吃喝着，他不急，希望今夜能会一会这个飞贼，至于伙计的话，他也不再理会了。
　　武小郎在等，楚州城不是小市镇，想在这儿找到一个飞贼，除了运气还需运气，何况武小郎时间不多，周朋醒来他就得回横山。
　　那酒馆中的客人已经开始回家了，到了二更天，酒馆中只有武小郎一个人。
　　武小郎的面前，二两酒喝一半，水花生尚有半盘他未吃完。
　　于是，三个伙计坐过来了！”
　　武小郎见这三个伙计坐在他一边吃吃笑，他也笑，笑着笑着那个伙计开口了：“客官，我现在相信你是周不通的好兄弟了。”
　　“哈……”另外两个伙计大笑！
　　武小郎也笑。
　　“相信了，凭什么？”
　　那伙计指着桌面，半带调侃的道：“别的客人早吃了回家了，你老兄二两酒还未吃完，水花生又不值钱才吃一半，娘的，你这是在磨时间，快打徉了也，你打算再磨蹭多久？”
　　武小郎面无表情的道：“拿酒来！”
　　“一两还是二两？”
　　“五斤！”
　　“你……开什么玩笑！”
　　武小郎一掌拍在桌子上，叭的一声响：“五斤高梁，再来四个大菜，听到没有，王八蛋！”
　　三个伙计跳起来了：“你不是开玩笑吧！”
　　“放屁，谁同你们开玩笑！”
　　那个开玩笑的伙计吃吃的道：“客官呀，你糊涂了吗？”
　　“我糊涂极了！”
　　“那你是还清醒嘛．你……”
　　“我糊涂，是因为我怎么会瞧不出你们三个是大糊涂蛋，你们说，我是不是糊涂……”
　　三个伙计发楞了，一个伙计伸手：“我们是大糊涂蛋，可是我们不会忘了索银子，哥儿呀，你有银子吗？”
　　武小郎怒叱：“现在就要银子？”
　　“至少咱们要看看……”
　　武小郎道：“看看可以，呶，看吧……”他敞开口袋，三个伙计看他的口袋，银票银子塞满了……
　　三个伙计看完一齐拍巴掌，看着武小郎拍手叫起好来，还直竖大姆指：“好，好呀！”
　　武小郎心中不愉快，可也想起了十字坡。
　　张姑娘开黑店，对付的是恶霸奸商，认真地说，张水柔还劫富济贫，可是这儿城中开店的，明的是开店，个个赚的是黑心钱！
　　武小郎越想越火大，忍不住的开口骂：“操他老舅娘！”
　　“哈！三个伙计不发火还吃吃笑，只因为武小郎口袋银子多！
　　在这种势力小人的眼中，有钱才是大爷，那么大爷骂一句，他们当歌听，大人骂两句，他们的全身骨头酥，只因为他们……贱！
　　武小郎见酒来了，菜也来了，他对三个伙计道：“坐下来，陪爷我吃喝！”
　　三个伙计一听之下也不再客气了，反正出钱是他！
　　三个人侍候着武小郎，可武小郎开口了：“我喝一杯，你们也要喝一杯，不喝不行。”
　　“不喝怎么不行？”
　　“不喝的由这人出银子！”
　　三个伙计呆了一下，但见武小郎喝酒也不怎样，三个伙计围上了。
　　于是，武小郎喝酒多，汔菜少，你一杯我一杯，四人碰杯喝着高梁酒。
　　五斤酒喝光，武小郎又叫：“拿酒！”
　　“拿多少？”
　　“五斤高梁送上来。”
　　于是．一个伙计走回柜台边双手捧来的是十斤高梁酒，五斤的没有了。
　　武小郎又与这三个伙计猛着喝，喝的三个伙计伸舌头，双目直不愣，不会转动眼珠子了！
　　武小郎冷笑了：“就你们呀，娘的，差远了！
　　只见他又举杯，喝，你们不喝不给钱！”
　　就在这时候，二门走出管帐的！
　　管帐的一见这回事，向武小郎直施礼不迭：“客官，你神，他们算什么呀，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收收火，咱们一声笑，他们就过去了！”
　　武小郎取出一锭银子：“够不够？”
　　“够了，够了，爷，你好走！”
　　再看三个伙计，爬在桌边不动了。”
　　武小郎喝了不少高梁酒，他走出酒馆大门，绕到了后街边，真行，手指头往咽喉处猛一戳，嗑嗑大吐，把一肚子的酒吐了一大半，再拉开裤子撒泡尿，一声大喘气。
　　“吁，爽多了，哈……”
　　武小郎刚闪出后街，大街上出现一队捕役，有个捕役也看到武小郎了：“什么人？”
　　武小郎往地上一滚。
　　“酒，酒呀……酒……”
　　捕快奔过来，武小郎一身的酒味熏人！
　　“大人，是个酒鬼！”
　　那位捕快大人目光之下低头看，不由一呆：“噫哈，这不是武小郎吗？他娘的，日子混回去了，变成酒鬼了。”
　　武小郎心中一紧，这家伙认识他呀。
　　武小郎仍然装酒醉，但他斜着抬头看，看的他也发了楞，怎么会是他呀。
　　那捕头可不是别人，泰山县的捕头程百里是也。
　　武小郎绝对想不到这程百里会由县级捕头调到这楚州，他这是升了官。
　　此刻，程百里弯腰伸手拍着武小郎面皮：“喂！喂！武小郎，你他娘的黄汤子灌多了，起来起来！”
　　“谁……呀……妈的皮，叫……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