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小郎走杭州　玄天神剑出世

2023-03-15 10:38:48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西风镇上扈五娘的小酒馆来了关夫人花夫人与四位女子，一时之间也无法开门营业，大伙关上门也热闹，各自说出这些年的遭遇。
　　只不过大家说到武小郎，无不佩服武小郎义气。
　　关夫人问及横山岭上兄弟们，花夫人便也把这几天的见闻也说出来。
　　花夫人又对关夫人道：“想不到我带着我的老二走他乡，遇上了武兄弟，才知道我那个老大化人呀，为了他爹抱不平，早就投入横山干了三头目。”
　　他顿了一下，又道：“此地既然死了飞龙山庄的武士，我以为此地暂时关了门，为了安全，也等武兄弟自南方归来，咱们还是先回横山大寨较为安全。”
　　扈五娘道：“如果回山寨，应当先向李当家的报个告，我看咱们暂时住几天，应该不会有问题。”
　　关夫人问道：“西风小镇可有客栈？我的意思是我们几人去住客栈，你还是照常营业，飞龙山庄知道有人来，就说不知道，看他们又怎样。”
　　扈五娘指着街的另一端，道：“有，有一家西风大客栈，我叫伙计去订房间。”
　　花夫人与关夫人也点头，那关夫人道：“我们住在客栈中，有事派人叫一声，我们立刻来支援，放心吧。”
　　宋月儿道：“我只一见到忻州方大户的人，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关小月道：“刚才见你刺杀那人模样，便知道妹子恨死他们了。
　　宋月儿仍然忿慨十分，道：“我兄妹走江湖，兼卖英雄大力丸，杭州城被这方大户的人欺骗欺压几乎性命不保，太可恶了。”
　　花夫人拉了关夫人的手，二人走在前面，扈五娘不去，甚至伙计也不去，这是有原因的……
　　主要原因是避免人们知道他们几人与小酒店的扈五娘是一伙的人。
　　六个女人赶了驴车进入西风大客栈，她们找了一个大客间在后院中。
　　这西风大客栈中有两个女人做内活儿，客栈中来了女客人，这两个女人忙得也快乐！
　　且不说这西风镇上事。
　　休忘了武小郎下江南。
　　武小郎下江南不绕道，顺路先回盂州道十字坡。
　　这一天骑马刚到‘卜字坡，只见卜字坡前栓了三匹健马在刨碲。
　　常言道：马嘶有战斗，刨蹄在悲哀。
　　武小郎见天色已黑，他把马栓在三匹马的另一边·不由得走过去拍拍其中一匹，那马有反应，皮肤猛着抖，好像触电一般。
　　武小郎第一个反应便是仔细的观看马匹身上特徵与标志记号。
　　武小郎什么也未发觉，但他肯定这是三匹战马。
　　北方辽金天下，这马必是金人所有，武小郎冷漠，以为今天活该这三人要倒霉。
　　武小郎刚转身，门门出现一个人，那人也看到了武小郎走过来。
　　“噫哈，武爷回来r，老板娘快风干了。”
　　是小丁，小丁最会说笑。
　　“小丁，什么人来住店？”
　　“三个大毛汉，军不军民不民，其中一人像野人。”
　　武小郎道：“姑娘她人呢？”
　　“正在屋中侍候三个大老粗，今夜这三人要住店。”
　　武小郎道：“大概他们也活不过今夜！”
　　小丁吃吃笑笑：
　　武小郎大摇大摆走进门，果然是姑娘提壶站在三个大毛汉的身边，她为三人在斟酒。
　　十字坡的包子不是狗不理包子，张姑娘卖的是人肉包子还蛮贵的。
　　为什么她卖的人肉包子特别贵呀，这应是人们的心理作用了，人们总以为贵的东西是好的。
　　张水柔对于人性有研究，十字坡的包子也最贵。
　　三个毛汉不多言，每人端碗喝着酒，两大盘肉包子他们当配酒菜，一口酒喝完便是一个肉包子下肚。
　　武小郎一出现，这三人还挺紧张地一齐看过来。
　　张水柔放下酒壶，花蝴蝶似的扑向武小郎：“相公呀，亲爱的，想你想你你就回来了。”
　　一听是老板的男人，三个大毛汉又吃起来了。
　　这光景看在武小郎的眼里不由更起疑。
　　三个大毛汉不多言，身边各自放的是马鞍，三人匆匆吃过酒与包子，一齐站起身来，其中那个身高的手上还提了一对板斧，另外两个是砍刀。
　　“老板娘，咱们要歇下了。”
　　只一听口音就了解，好像河南那边来的人。
　　张水柔对一个伙计吩咐：“掌灯，送客爷们回客房歇着。”
　　小马早就在一边侍候着，立刻在桌上取了灯，笑笑。
　　“三位爷们，跟我来。”
　　三个大毛汉不多言，也不多看，提了马鞍便往二门走过去了。
　　武小郎怎么也看不出这三人是干什么的。
　　“姑娘，探出他们来路吗？”
　　“怎么问也不答腔，问多了他们一瞪眼。”
　　“听口音又不是辽金人。”
　　不错，未搞清楚，我未下手。”
　　“慢点来，总得先摸清他们的底细。”
　　“相公，我自有办法，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先回……房中热呼去。”
　　“你太性急了，我还未吃过呀。”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想你想的忘了你刚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下灶房给你弄热的。”
　　武小郎伸手拉住张水柔：“叫小丁他去弄吃的，咱二人先掰掰。”
　　“行，我二人早就该掰掰了！”
　　张水柔拉过椅子贴着武小郎坐下来，斜着美眸还吃吃笑，她笑道：“相公，这些天你遇上什么大事了。”
　　“这些天我差一点完蛋回不来。”
　　“哟，什么样的瘟神被你遇到呀。”
　　“我不说你不知道，我一说会吓你一大跳。”
　　“相公，姑娘我不是被人吓长大的。”
　　“忻州飞龙山庄上，住的人物不是别人，他们是当年在睦州造反的方腊家族人，南方他们没地盘，为报当年梁山好汉的大仇，他们暗中潜在忻州城，西北乃金辽天下，辽人也吃过粱山好汉们的大亏，双方合力暗中找那当年深山好汉的后代或未死的人，不是杀就是坑害，男的逼为盗、女的逼为娼，手段残酷，行为可耻，我虽然暗中听到，可也差一点死在牧马河上。”
　　于是，武小郎再把详细经过说一遍，最后在张水柔惊恐中，又道：“姑娘，我连夜下江南，为的是前往杭州见二叔，也许他身边有一把玄天混元宝剑，回来对付那方大雄手上的飞龙刀。”
　　张水柔咬牙切齿，道：“何不大举杀上飞龙山庄，消灭他们，永除后患。”
　　武小郎一听，张口沉声：“我要有了宝剑，早就下手杀了他们。”
　　他这最后三字声音壮，声音大，全是气出来的吼声。
　　不料事情就是那么巧，二院中一个大毛奴出来上茅房，他听到了武小郎吼着“杀了他们”四字之后，不由大怒！
　　“牛爷，黑店。”
　　刹时间自房中跳出另外两个大毛汉，其中一人衣扣已解，露出胸口黑毛一片，双手各握一把板斧：“黑店呀，可恶！”
　　另一大汉挥刀直往前面冲来了。
　　小丁小马正在收拾桌上残肴碗筷，张水柔贴着武小郎站在木台边，见这大毛汉挥刀杀来，二人立刻分开。
　　张水柔叫起来：“喂，你干什么？”
　　“黑店呀，老子宰了你们。”
　　张水柔大怒：“放屁，谁开黑店，我看你们是土匪。”
　　那火毛汉一听更怒，挥刀便杀上了。
　　张水柔自柜台后抽出一把尖刀，两个人便在房中杀了起来。
　　武小郎一楞间，敞胸大汉也挥动双斧杀来了。
　　武小郎大叫：“等等，等等！”
　　他习惯叫这一句，目的是有话先明说，岂料与张水柔交手大毛奴厉吼的说：“果然黑店，这个女人出刀辛辣有功夫，定非善类！”
　　张水柔回骂：“放你娘的屁，你是善类就杀人！”
　　这二人对骂对杀中，另一大毛汉已与小丁小马干上了。
　　武小郎叫了两声不管用。
　　“娘的，出来好生打一架！”他也拔刀应战了。
　　这三个大毛汉各有一身功夫也了得，二门后的院子里，小丁与小马二人合杀一个大毛汉仍是守多攻少，若非小丁小马二人配合的妙，若非是二杀一，只怕早就挨刀了。
　　张水柔不含糊，同那汉子杀了个五五波，难分轩轾。
　　在大门外的大毛汉与武小郎杀得凶，武小郎早已使出他的拿手刀法——旋风刀，可也与这使双斧的汉子杀了个平平难以抢占上风。
　　就在双方厮杀得难分难解中，黑暗的远方忽然一条黑影宛如幽灵一般奔来。
　　那人的身法真叫快，只一眨眼间便是十几丈远，好像这人会编地功。
　　如果有人骑大马，这人必然比马还快。
　　带着呼呼噜噜风声，这人像天外飞来的一般使刀刹住身子，可也面色一紧。
　　只见这人走近野店门边立刻大叫起来。
　　“住手，住手，都是自己人呐。”
　　这么一说，果然双方收招不打了。
　　那人在灯影中被武小郎看清面目：“哎呀，是戴兄弟呀，真快，你赶上来了。”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当年梁山神行太保戴宗的儿子戴元是也。
　　这戴元追的是武小郎吗？不是的。
　　戴元在李小龙面前报告了岳家军之事，聚义厅上大伙也议论纷纷，最后大伙以为这北地也是金辽天下．方大户又与金辽有勾结，早晚大军会攻山，不如打听岳家军的情况如何，如果真为大宋朝，大伙可以联合·这件事只有戴元几人认识岳家军中几个革莽英雄。
　　原来戴元与李大刀四个人在北六省走江湖，曾遇上一位叫牛皋的大汉，这人乃是岳家军中义气人物，见戴元四人也是好汉，曾拉他四人加入岳家军共为朝廷。
　　只不过李大力几人以为他们的老爹也为朝廷出了力，其结果被朝廷好人所害，便也拒绝了这牛皋的建议，但双方还是有约定，只要愿意加入，随时前来岳军帐。
　　横山岭上众家兄弟们并不急投入岳家军，但先期派人联络是必要的，于是：
　　于是便由戴元南下，打算找那岳家军的牛爷。
　　想不到戴元却在这十字坡前遇上了。
　　戴元是来十字坡打听的，他来的正是时候。
　　那使双斧的大毛汉见是戴元，立刻呼叫：“来的可是戴家兄弟吗？”
　　武小郎收刀了，他呼叫着：“哎呀，戴老弟呀，你真快，后面紧跟来，需知我骑的是千里马吗！”
　　戴元忙迎过去：“哎呀，都是自己人，怎么打起来了。”
　　他看门口站的儿人，张水柔过来了：“既然自己人，这是误会，快进屋内说话。”
　　小丁笑道：“这要是挨刀多冤枉。”
　　一行人走进屋子内坐定，张水柔叫小丁小马再上酒，大伙先同藏家兄弟干杯。
　　戴元指着牛皋对武小郎张水柔二人，道：“武哥，这位不是泛泛之辈，乃是岳家军中的高手，很义气，姓牛名皋的军爷！”
　　岳家军的声誉已传遍大江南北，武小郎在横山时候已听过岳家军大战金兵事迹，很是佩服，听了戴元的话，立刻拉了张水柔双双施礼。
　　武小郎端正地唱个诺：
　　不知牛爷到此，咱姑娘得罪了，罪过，罪过。”
　　牛皋哈哈一笑：“朝纲不振，奸臣当道，许多英雄人物忿然走江湖，前些时在长安遇上戴兄弟四位江湖卖艺，见了十分可惜，有心拉几位加入岳家军为国效命，只为各位未曾答应。”
　　他指指另外两个大毛汉：“我为各位介绍，他们一个叫王成，另一位叫佟霸，已是岳家军参将。
　　佟霸粗声道：“各位功夫扎实，何不一起投军。”
　　那王成更是直心肠：“快收拾了，明日一早一起走。”
　　武小郎却叹口气：“三位，在下我叫武小郎，我的姑娘张水柔，说句实在话，男儿当自强，报国在今朝，可是三位尚不知道，我们的前辈叔伯们都是当年梁山好汉，中途受到招安，先为朝廷拼命北阀辽人，后下南方平定方腊造反，战争胜利，却受到奸臣们的戕害毒杀，咱们实已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