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方英豪会女奴

2025-03-09 20:49:51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汪浩在怆伤的情绪中，激动了，事实不容再否认了，“幽灵女”确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姊姊。
　　“你相信我说的整个事件经过？”
　　汪浩激动说道：“我……我相信……姊姊！”
　　一声姊姊叫得“幽灵女”潸然泪下，在悲怆中同样激动，也有着欣慰，姊弟各有不幸遭遇，但上天终于让他分离的骨肉相逢、相聚。
　　“弟弟——”
　　“幽灵女”也激动叫了一声弟弟，上前抱着这个她渴望的亲情骨肉，哽泣了，——断肠哽泣着……而汪浩也紧拥着这个姊姊，泪水难止。
　　久久，汪浩才又问道：“姊姊，妳娘呢？”
　　“她？我没有她的音讯，也查不出她的下落。”
　　“妳知道父亲被人陷害的事？”
　　“我听说了，但不知道原因。”
　　“我也正在追查父亲被害原因……哦！对了，当年妳救过‘笑笑书生’？”
　　“是的，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七年前？那姊姊现在几岁？”
　　“二十四岁了，我知道我脸色苍白，人也与年龄不符，显得苍老了。”
　　“二十四岁应该是青春年华，妳现在……姊姊，我为妳心疼不舍。”
　　“自从我知道我的身世后，就陷入悲哀与愤恨中，悲哀的是我被遗弃，愤恨的是我母亲为什么如此狠心？我师父死后，我再也没有亲人、朋友，我活在孤独无依的悲哀氛围中，没有希望，没有未来，青春的生命在黑暗中枯萎了，所以我以“幽灵女”出现江湖，表示我不属于这世间的人……”喉哽，语止。
　　“姊姊，希望以后妳会疼爱自己，枯萎的青春生命会重新绽放，我们还有责任未了。”
　　“对，要找到父亲死因。”
　　“也为他报仇……姊姊，妳还在找妳母亲下落？”
　　“是的。”
　　“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以后有机会碰见她。”
　　“她名字叫小燕。”
　　“啊！”汪浩脱口惊呼，道：“妳母亲叫小燕？”
　　“是呀，你为何这么吃惊？”
　　岂止吃惊，简直是震撼，“幽灵女”的母亲叫小燕，章少堂谓害他父亲的“另一半”凶手叫小燕，而他父亲所买的女奴也叫小燕。
　　三个小燕的女人，实际是同一个女人。
　　汪浩捋出了头绪，事情的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他父亲取到药，途中巧遇女奴贩子贩卖的正是他初恋情人小燕，不惜耽搁两天买下她，但小燕因为恨他父亲，暗中换了药，以致他父亲含冤被害。
　　“幽灵女”见汪浩发愣沉思，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姊姊，妳想妳母亲还活着吗？”
　　“我想她应该还活着。”
　　“她就是害死父亲的‘一半’凶手……”
　　“啊！你……你说什么？”
　　这下子换“幽灵女”意外脱口惊叫了。
　　汪浩将父亲被害前因后果详述一遍，接着说：“假如不是妳母亲换了那包药，父亲就不会被害而死。”
　　“她是有可能换了药，但为了什么？”
　　“恨，恨我们父亲。”
　　“我母亲没有理由恨他呀。”
　　没错呀，小燕有什么理由恨他们父亲？他们情真爱摰，跳潭殉情，恨从何来？但如果小燕真的换了药害了他们父亲，问题就不寻常与令人费解了。
　　汪浩说道：“看似没有理由，但疑云重重，如能找到妳母亲，谜团就迎刃而解。”
　　“对，不过父亲被害除了我母亲牵涉其中之外，显然另有原因，或许父亲知道什么秘密，‘血神教’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除了‘血神教’之外，我刚才不是说我有一位矮爷爷认为还有一个真正主凶，也就是那个劫走章永奇的人。”
　　“那个人不会是田师爷吧？”
　　“我那位矮爷爷推测有可能。”
　　“那我们就必须设法找到我母亲，才能找出真相，这样吧，我们就此分手，有任何消息再联系。”
　　汪浩点了点头，约好联系方式，他们就在黯然情绪中分别了。
　　这种分别，在汪浩来说多了一份亲情的不舍与感伤，茫茫人海他多了一个姊姊，孤独中有了依靠，却也多了一份爱的牵挂。
　　汪浩回到“会英客栈”已是第二天清晨了。
　　第二天，不见那位矮老头的影子。
　　等了一个下午，依旧不见那位矮老头出现在客栈内，汪浩心想莫非他另有要事他往，对他爽了约？
　　客栈内食堂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会在宝庆城出现，必定是与那位贩卖女奴的“女奴贩子”有关，他们想看他庐山真面目，更想一窥所出售女奴是否有倾城之美。
　　突然，就在汪浩独自一人用膳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在他的面前座位坐了下来。
　　汪浩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又使他几乎脱口惊叫，坐在对面的人赫然就是那位“笑笑书生”。
　　“笑笑书生”见汪浩发愣，笑了一笑，道：“怎么？我到来出乎你意料之外？”
　　“啊啊……对对，前辈，我知道你是谁了，也正想找你？”
　　“哦？找我？”
　　“对啊，你是人称的笑笑书生，我父亲汪风的朋友。”
　　“没错，我是笑笑书生，是你父亲的挚友。”
　　“你可以早一点告诉我呀。”
　　“迟早总会知道何必急呢？我不也说这一次见面时会告诉你我是谁？”
　　“是是……我有很多事要请教你……”
　　“我知道，关于你父亲？”
　　“对！”
　　“其实，我我与你父亲虽是知交好友，但也有六七年没见面了，如果知道他被害的原因也不可能不早跟你说真相。”
　　“你真的一无所知？”
　　“笑笑书生”沉痛颔首，汪浩大感失望，半晌才问道：“有一件事你确定了？当初在鸳鸯桥上殉情的男人是我父亲？”
　　“我确定。”
　　“你见过‘幽灵女’，你说她救过你？”
　　“对，她是你同父异母姊姊。”
　　“你知道我父亲曾经买下一个女奴？”
　　“听过，但不敢确定。”
　　“你知道那女奴是谁吗？”
　　“我已经听过章少堂告诉你的话了，不过我怀疑事件的可能性，如果那女奴真的是小燕，你父亲买下她是可能的，但他们两人的相爱不只深，是刻骨铭心，都能为对方殉情了，小燕怎么会陷害你父亲？”
　　“我也有这个疑惑，谜团难解。”
　　“嗯……我也到处打探他被害真相，始终没有结果，自从你父亲被害后，‘铁刀礁主’也常履身中原武林……”
　　“哦？所为何事？”
　　“也许也在查你父亲死因，因为这件事他牵连其中，他有责任厘清。”
　　汪浩颔首，“笑笑书生”一声轻叹，又道：“另外关于“水晶球”，你父亲之死必然与它有关。”
　　“我亦认为跟‘水晶球’脱不了关系。”
　　“据我判断章永奇并未被人劫出‘通天关’，因为当天夜里除了那一位杀人队员以及你之外，不曾看见有人外出，如今江湖各派还在追查章永奇下落，更证明他还在‘通天关’内。”
　　“笑笑书生”的推测与那个矮老头不谋而合，章永奇没有被人劫出‘通天关，当下汪浩说道：“对，我爷爷也这么说。”
　　“爷爷？你几时有个爷爷？”
　　汪浩将他与矮老头结缘的事告诉“笑笑书生”，却将有些重要的话隐去不说，“笑笑书生”问道：“他如何称呼？”
　　“他没说，不过却吹了一个大牛。”
　　“哦？吹什么样一个大牛？”
　　“他说若有人问起他的名号，就告诉他你爷爷叫‘武林皇帝’……”
　　“什么?!”笑笑书生脱口而叫，道：“他说他叫‘武林皇帝’？”
　　“他是这么吹牛。”
　　“不，不是吹牛，有可能……”
　　“啊?!”这下子换汪浩惊叫道：“真的有‘武林皇帝’这个人？”
　　“有，真的有。”
　　汪浩真有点愣住了，他以为那个矮老头是吹牛的，想不到江湖上真有个“武林皇帝”，不由又讶然问道：“江湖上难道也有个“江湖小卒”？”
　　“有，也真的有。”
　　“啊！”汪浩真的诧讶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真有“江湖小卒”这号人物，由此证明矮老头并非戏言，而他这位爷爷也非寻常人物了。
　　“笑笑书生”问道：“他跟你谈过‘武林皇帝’与‘江湖小卒’的事？”
　　“没有，我也以为他是在吹牛。”
　　“不是吹牛，而是确有其事，数十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个‘无敌门’，门主自称‘武林皇帝’，但不是狂傲，他的武功震撼武林，公认他‘武林皇帝’称之无愧，‘王半仙’之会成名江湖，也是由他而起。”
　　“哦？为什么？”
　　““无敌门”在当初江湖人物无不敬畏，有一天“王半仙”到了“无敌门”给“武林皇帝”卜了个卦，直断说“无敌门”在江湖上存续不了十天。
　　“无敌门”威名正隆，“武林皇帝”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十天之内“无敌门”会在江湖上消失，那有可能？但“王半仙”却告诉他，三天内会有人来找他。
　　“武林皇帝”问他：“找我这个人是谁？”，“王半仙”说他无法断定，或许是一‘江湖小卒’。
　　第三天，“无敌门”真的来了一个蒙面人，竟自称是‘江湖小卒’……”
　　汪浩接道：“料事如神，真是半仙呀。”
　　“是呀，而奇妙又震撼武林的事发生了，第四天起‘武林皇帝’不见了，门中近百名高手也消失了，此一事件，当时轰动武林，无人知其原因，‘王半仙’也成名了。”
　　“‘武林皇帝’武功败在‘江湖小卒’手里？”
　　“对呀，否则‘无敌门’怎么会解散消失？‘武林皇帝’又如何会消声匿迹？”
　　“‘江湖小卒’的武功确定高过‘武林皇帝’了？”
　　“那当然……哦，对了，你那位爷爷身子多高？”
　　“我看约五尺。”
　　“那么‘武林皇帝’不会是他，‘武林皇帝’据说有六尺之躯。”
　　“那位‘江湖小子’呢？”
　　“也失踪了，无人知其下落。”
　　“请问前辈，‘王半仙’身负武功？”
　　“不详，没有人说他会武功。”
　　“嗯……对了，你认为章永奇失踪了，劫走他的人会不会是田师爷？”
　　“田师爷？以我看似乎不可能，我查他不只一两天，他为人正为正派，会到通天关虽说是为了‘水晶球’，但似乎没有势在必得之心，不太可能是劫走章永奇的人。”
　　“我那位爷爷却认田师爷有可能。”
　　“当然啰，假如章永奇真的不是被劫出通天关，关内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不过，你那位爷爷既然没有肯定是他，他涉嫌的程度就比较小。”
　　“你是否能帮我查这件事？”
　　“我已经在查了。”
　　“我的查法可能跟你不一样。”汪浩说。
　　“你认为该用什么方法？”
　　“你与田师爷相识？”
　　“对，相识。”
　　“田师爷是否知晓你与我父亲关系？”
　　“他清楚我与你父亲是莫逆之交。”笑笑书生诚实回答。
　　“你去找他，设法留在通天关，侦查任何一个人、任何蛛丝马迹，说不定能发现真相。”
　　“好，你呢？”
　　“我去查访小燕下落，我父亲之死既然跟她有关系，就非找到她不可，只是她行踪如谜，生死难料……”
　　“这倒容易解决。”
　　“容易解决？”汪浩讶然。
　　“是呀，你是糊涂了？小燕如果真是由‘女奴贩子’所贩售，那么只要找到‘女奴贩子’大概就知道小燕真正身份与下落。”
　　“对，我茅塞顿开，该找‘女奴贩子’。”
　　“我们分头行事，你找‘女奴贩子’查小燕，我去通天关找田师爷。”
　　汪浩应是，“笑笑书生”随即告辞离去，他对汪风之死始终难于释怀，因为汪风是他的挚友，他希望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笑笑书生”走后不久，矮老头出现在‘会英客栈’食堂，汪浩一看，讶然道：“爷爷，久不见您回来，我以为你发生意外。”
　　“我怎么可能发生意外？哈哈……对了对了，你去赴约会的人是谁？”
　　“那个人让我做梦也没想到……”
　　“谁呀？”
　　“是我同父异母的姊姊……”随即将约会情况简略说了一遍。
　　矮老头说道：“骨肉离散人间悲剧，既能相聚，也是喜事一桩，以后我希望能与她见面，倒是我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是什么好消息？章永奇有了下落？”
　　“唉呀，你怎么老想章永奇，我不是说过他的下落我早就知道了？我说的好消息是你。”
　　“我？我有什么好消息？”
　　矮老头伸长了脖子，凑到汪浩耳旁，说道：“我为你偷到了一件武功秘录。”
　　“武功秘录？”
　　“对呀，如果你想买女奴，就非得再学武功不可，传言那位神秘的‘女奴贩子’武功高不可测，以你现在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上那儿偷的？”
　　“这个你就不用问了，”随即掏出五张尺长白纸，继续说道：“武功招式图就画在这上面，你瞧瞧是不是有奥妙玄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