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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八方英豪会女奴
2025-03-09 20:49:51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汪浩真想不明白这鸳鸯桥上为什么不能动手?是谁订的规矩?原因为何?他惑然不解,问道:“是谁规定在这鸳鸯桥上不能动手?”
  “难道你不知道在这鸳鸯桥上殉情的是一对武林男女?”
  “啊?殉情的是对武林男女?”
  “对呀,所以在江湖道上为了悼念这一对纯情男女,订定在鸳鸯桥上禁止动手,”话略为一顿,又说道:“假如你执意不跟我们走,那我们只好破例在桥上动手”
  “我说过了要等人,不能走。”
  “那你是逼我们动手了?”
  “妳们未免太不讲理了吧?”
  “我们就是不讲理——”
  话未落,人影一闪,出手攻向了汪浩。
  这五号队员的身手的确不凡,但见人影一闪,疾如闪电的掌势已猛厉攻至,汪浩正待闪招,乍传一声冷喝:“住手——”
  喝声如焦雷,动手的五号队员与汪浩闻声后退,放目一看,四个全身通红的蒙面人飘落在桥的另一端,从装扮看来,必然是“血神教”的人了。
  当首的一个红衣蒙面人哂声一笑道:“杀人队的朋友盯人盯得真紧呀。”
  五号队员也回以冷语:“原来是“血神教”的朋友,在通天关外杀死本队两位队员的就是你们了?”
  “是又如何?”
  “请问如何尊称呀?”
  “本教门人与贵队同样以数字称呼,我是‘外三号’。”
  “贵教为何事而来?”
  “嘿嘿……大家心知肚明……”
  汪浩忍不住开口了:“你们这些什么血神教的,是你们约我到这儿?”
  “约你?……我们没有约你。”
  汪浩又是为之错愕,不是“血神教”的人约他,那是谁约他到鸳鸯桥?
  ——又添一桩离奇怪事。
  “你们也是跟踪我到此了?”汪浩惑然而问。
  “没错,请你跟我们走。”
  “走?上那儿?去贵教?”
  “也没错。”
  汪浩傲然一笑,道:“可惜你们来晚了,杀人队的朋友先约了我,我看这就为难我了。”
  “有我在,杀人队的朋友会礼让我……”
  五号队员嗤之以鼻,道:“要我礼让你怕没有这个能耐,汪浩,你立刻跟我们走。”
  汪浩既知他们来意不善,倒想看看双方拼个你死我活,当下调侃说道:“你们双方都要我,要我变个分身呀?好,我回去练好分身术再来。”
  说完转身故意要走离。
  “外三号”一个飞跃,射了过来,喝道:“我说你跟我走——”
  喝话声中,出手如电,朝着汪浩抓去。
  “血神教”外三号出手虽快,但早有防备的杀人队五号队员一声叱喝,黑影一闪,雷霆万钧的一掌,凌厉攻出。
  五号队员这一掌挟其毕生功力所发,威力非同小可,“血神教”外三号估不到对方猝然出手如此迅猛,硬生生被逼退回去。
  五号队员一掌得势,冷喝道:“你敢再出手试试。”
  “血神教”外三号那曾吃过这个亏与羞辱?当下一声狂吼,身影展起,疾如风,红色光影闪处,已朝五号队员凌空击下。
  五号队员几乎闪招不及,被逼得连退五六个大步,才勉强稳住身子,反手攻出三掌。
  两人一交上手,均有生死拼搏之势,但见人影翻飞,刹时十招已过。
  蓦地——
  就在两个人撕杀惨烈之际,平空传来一声冷喝:“住手——”
  喝声冷厉,也充满了慑人的威力,动手的双方骇然收身后退。
  举目一看,未见有其他人影。
  汪浩为之一愣,心想喝声叫停的人,极有可能是约他到鸳鸯桥的人。
  “血神教”外三号忍不住喝问道:“是什么人?”
  没有人应话——但是,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响起了原先那阴冷冷的笑声……
  汪浩心头为之一寒。
  在场之人无不打了一个冷颤,“血神教”外三号再度喝问道:“是谁?诡诡祟崇?”
  沙沙的脚步声停下了,冰冷的声音传来,道:“你又是谁?”
  “血神教。”
  “唔——那位黑衣人的呢?”
  “杀人队。”
  “你们难道不知道规矩,在鸳鸯桥上不准有人动手?”
  “我们听过有此一说。”外三号与五号同时应着。
  “既然知道了还明知故犯?找死呀?”
  声音听来令人打了一个哆嗦,五号问道:“你究竟是谁?”
  “守桥人。”
  “守桥人?”
  “难道你们没听过曾经有人在此动手而双双被人诛杀?”
  “听过,杀他们的是你?”
  “这个你们就不必知道了,好了,你们快滚吧。”
  “血神教”外三号哂然道:“好大的口气,我们倒想看看你是谁。”
  “对,我们想知道尊驾是何方神圣。”五号队员附和说着。
  “容易,不过见过我的人都得留下一个记号。”
  话出,令血神教的外三号与杀人队五号均为之一颤,但也觉得他太过夸大傲慢,汪浩倒认为对方决非吓人之词,有自信才敢夸这个口。
  血神教外三号强自镇定,道:“想留记号,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冰冷笑声乍传,循声看去,但见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女子,悄无声息出现在四丈之外。
  好快的身法。
  ——她身法快得令人难于置信,像幽灵、似鬼魅,真如所谓来无影去无踪,而她又是一个女子,这身武功真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黑衣长发女子脸庞瘦瘦地,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非那一双烱烱闪亮的眼睛,还真让人不敢相信她是个活人。
  汪浩打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在慑人的恐怖气氛中,陡然——
  血神教的外三号脱口叫道:“妳……妳是……“幽灵女”?”
  “对了……”
  “啊?!”
  所有的人,包括汪浩在内均脱口骇叫,想不到这个黑衣女子竟然是江湖人物闻名丧胆、神秘恐怖的“幽灵女”。
  蓦地——就在众人骇叫声中,黑影乍闪,随即响起一声哀号,但见血神教外三号踉跄后腿,左手三根手指头已被扯断,鲜血淋漓。
  “幽灵女”身法快与奥妙,骇人听闻,外三号属于“血神教”外堂第三位武功高手,竟如此轻易被对方扯断三根手指,怎不令人心栗?
  “记号留下了,你们还不快滚?”
  血神教外三号强忍疼痛,心知不走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强颜一笑,道:“姑娘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就此别过,他日心再领教。”
  话落,领着“血神教”其馀的人纵身飞奔离去。
  “幽灵女”目光一扫五号队员道:“妳是一个姑娘,在妳身上留下记号就不美也有残缺,我不想伤妳,妳们也走吧。”
  这真是手下留情呀,“幽灵女”那身高深莫测的武功,不走是自找死路,当下说了声告辞,领着三位队员也迅速离去。
  汪浩暗地折服“幽灵女”的武功与名号,江湖上两个名门大派的高手竟然在她手下不堪一击,而又乖乖离去。
  一时之间汪浩不由怔怔注视着“幽灵女”。
  “幽灵女”真似幽灵般站立在桥头上,木然、呆立,似在沉思,也像在回忆、,神情乍然显得茫然……
  两人就这么对立、凝视……久久,汪浩终于开口问道:“请问姑娘,是妳约我到这儿来?”
  “幽灵女”轻轻点了点头。
  这虽在汪浩意料之中,但也诧异自己与她素不相识,约他到此有何目的?有什么企图?当下他委婉一笑,道:“请问姑娘有何见教?”
  “幽灵女”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叫汪浩?”
  “是。”
  “是当年通天关‘天心手’汪风的儿子?”
  “没错,姑娘怎么知道?”
  “你的事江湖上无人不知,我知道了你也感到意外?”
  “哦?不,那请问妳……”
  “我为什么会约你到这儿来?”
  “对,姑娘请道其详。”
  “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二。”
  “二十二?二十二岁了……”她喃喃念着,接着感伤地说:“我约你到这儿来,是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我与你有亲情关系。”
  “啊?什么亲情关系?”
  “姊弟。”
  “啊?!什么?”汪浩脱口惊叫,‘姊弟’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震撼了,也几乎怀疑自己耳朵,骇声问道:“妳说我们是姊弟?”
  “幽灵女”又轻轻点了点头。
  汪浩震惊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他父母从未提过、任何人也不曾说过他有个姊姊,现在“幽灵女”说是他姊姊,他怎么能相信。
  汪浩一时愣在当场。
  “幽灵女”幽声一叹,道:“你……不相信吗?”
  “我……我不敢相信……也无人提及。”
  “你听过一个故事,关于这座鸳鸯桥?”
  “听过,一对武林男女在这桥上殉情了,是不是?”
  “对,你知道那男的是谁?”
  “谁?”
  “汪风,你父亲。”
  “啊?!”汪浩再度脱口惊叫,意外的事一件比一件令他震惊,鸳鸯桥上殉情的男人竟是他父亲汪风?他想这怎么可能?
  汪浩愣了半晌,才又问道:“那个殉情的女人是我母亲?”
  “不是。”
  汪浩一听,更是惑然不解了,殉情的男人是她父亲,女的不是她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讶然问道:“这怎么回事?我不懂了……”
  “是的,你不会懂,唉……”她又轻声一叹,道:“也直到一个月前我才证实那男的是汪风,女的是我母亲。”
  “妳母亲?”
  “对,真相是这样的,你父亲汪风第一个恋人就是我母亲,也就是跳潭殉情的那个女子……”
  “他们都没有死?”
  “对,他们没有死,假如死了,就不会有以下的故事了……”
  “以下什么故事?”
  “你父亲要娶我母亲。”
  “哦!我明白了,当初他们殉情前已经有了肉体关系,也就是说妳母亲已怀孕有了妳?”
  “对了。”
  汪浩终于明白事件的轮廓,他们两人殉情被人所救,他父亲汪风后来又娶了她母亲,生下了他——汪浩。
  “幽灵女”说道:“当初我母亲肚子已经怀有了我,却遭家人极力反对,不得不与父亲相约私奔,但不幸行踪被发觉,两人悲伤情急跳下鸳鸯潭殉情,幸亏双双被人所救,武林人物除了那两个救他们的人之外,无人知晓殉情的男女还活于人世,至于救我母亲的人是谁,到目前我还没有查出来。”
  “后来呢?”
  “后来据我师父说那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那时候我只是襁褓中的婴儿,被人丢弃在这桥上……”
  “丢弃在暴风雨侵袭之下?”
  “是的,我被遗弃在暴风雨中,一岁不到的婴儿,是哪位狠心的母亲,将她遗弃在这桥上?那是多么令人心疼不忍的场景?……”哽咽,语止了。
  这的确是一副令人一掬同情之泪的情景,风雨、寒冷、婴儿的哭声,交织成一支悲惨乐章,多么让人怜悯不舍呀。
  汪浩听来也为之凄伤,泪湿眼眶。
  “幽灵女”抑制了悲伤情绪,继续说道:“那时所幸我师父路过这“鸳鸯桥”救了我,从那时起,我师父开始调查究竟是哪位狠心的母亲将我遗弃暴风雨的桥上?终于,他查到了鸳鸯潭殉情的那一对男女。
  汪风与我母亲相约私奔是在风雨夜里,女的先前已怀了孕,我师父断定那女人就是我母亲,在跳潭殉情将我遗弃在这桥上……”
  “凭这一点妳能断定那女的就是妳母亲?”
  “当然可以,他们私奔约在这桥上碰面,当时也是风雨之夜,这就不是巧合了,另外,当时东西两村没有一个女人怀孕生产,除了我母亲,再说假如是别的女人会在风雨夜里千里迢迢,将我送到这桥上遗弃?”
  “对,不可能。”
  “所以只有那个殉情的女人。”
  “嗯……但妳怎么认定那个男人是我父亲汪风?”
  “因为我在几次风雨中看见汪风到这桥上,久久伫立,不忍离去……”
  “他在干什么?”
  “凭吊,也许他认为先跳潭的我母亲死了。”
  汪浩颔首后,道:“这也不能断定他就是我父亲呀。”
  “不,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终于上前去问他为什么常常在暴风雨时到鸳鸯桥来?他说:‘因为桥下潭中死了一个女人。’江湖人物都认定男女都死了,唯独他说死了一个女人,我又问他死去的女人跟他什么关系,他说:‘她是我知心的朋友’你想可能吗?”
  “不可能,如果是知心朋友,他来凭吊她是有可能,但常在暴风中前来就不可能。”
  “对,所以我问他:“人家都传说殉情的男女都死了,你怎么说只死了一个女人?”他回答说:“或许男的没有死”……”
  汪浩接道:“错不了,是可以证明来凭吊的人是我父亲。”
  “我还不敢十分肯定他就是我们的父亲,直到两年前我又碰见了‘笑笑书生’,对了,你知不知道‘笑笑书生’是我们父亲好友?”
  “知道。”
  “是他亲口告诉我,我们父亲汪风就是那个殉情的男人,不幸,这时父亲已经被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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