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山虎对过江龙
 
2023-03-14 11:10:44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来人正是柴大官.他已来到沧州两天半,他也找到了落雁堡,只因为他不知道张水柔到了什么地方,他才一直守在落雁堡附近。
  今夜他正在走动.附近传来尖叫声,柴大官奔过来瞧,他吃惊地扑过去,也救了张水柔不被摔在石地上。
  柴大官把张水柔扶正,又见一女走过来,他这才冷冷迎上木然等在那儿的巴里格。
  巴里格见来了柴大官,他沉声冷笑,道:“你们原来是一伙的呀!”
  柴大官道:“别管咱们是不是一伙的,娘的皮,你可是番邦胡人吧,你跑进关内欺侮人呀!”
  巴里格道:“不只是欺侮人,有些时候还杀人。”
  柴大官冷笑,道:“真他娘的坦白得令人讨厌,只不过今天遇上柴大爷,刀把就在柴大爷的手中了,鞑子呀,你挨刀吧!”
  巴里格气咻咻的叱道:“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你有什么本事,胆敢口出狂言。”
  柴大官道:“什么本事,你马上就知道了。”
  巴里格又怒,道:“小子啊,你还不放马过来。”
  柴大官冷笑,道:“你又在等什么?娘的,你们与司马亮有勾结,足不是在制造坑人的阴谋呀?”
  巴里格道:“我说过,杀人也常干!”
  张水柔在附近叫道:“柴大官,鞑子们派武士杀了王觉一家人。”
  柴大官也想不到会如此,他怒叱道:“娘的,王觉一家惹你们什么了?你们杀了他全家?”
  巴里格一听怒道:“妈巴子的,姓王的上一代不是东西,他们远征北国大军中有个将军人物叫王拓,他夺走我们女真国宗庙之神物,几十年来我们派人去打探,才知道姓王的一家住在泰山县,为了咱们的宗社神物,咱们不得不下手杀去夺回失物,这又有什么不对了?”
  柴大官一听嘿然,道:“难道咱们查不出凶手是何方人物了,原来是你们鞑子干的呀!”
  巴里格道:“你明白了,死也可以安心了。”
  柴大官叱道:“谁死还言之过早,鞑子,你给老子听清楚,今夜我柴某人陪你,这与她们无关联,先叫她们走,咱们再拚斗。”
  巴里格吃吃冷笑,道:“凭你?你能支持我几刀杀?而她们.一个也走不了啦!”
  柴大官道:“我会尽力的,我说过要她们走,你非放人不可!”
  张水柔忽的走过来,便扈五娘也不走了。
  张水柔道:“柴兄弟,这人的武功怪,上面刀下面腿一齐使出来,咱们想脱身,只有一个办法……”
  柴大官道:“嫂子,我必须保你平安,你快走,当我出刀的时候就走。”
  张水柔笑笑,道:“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人回十字坡呀,我是不会走的,咱们联手,上下夹攻,也许可以把这鞑子弄倒也说不一定。”
  扈五娘也尖声,道:“对,我也有一份,咱们三人齐出手。”
  巴里格忽的仰天大笑起来。
  “哈……这样最好不过了,也省得巴某人多费手脚。”
  柴大官见这光景,他横刀在身前,道:“也罢,我就不信这家伙有通天本事。”
  三个人拉开阵势,品字形地把巴里格围住了。
  巴里格仰天一声枭笑,忽的斜身直往柴大官杀过去,他心中已打算好了,先宰了这男的,两个女的就逃不掉了,他也相信可以在三招之内杀了这男的,当然他也算计好了两个女子出刀的方位。
  巴里格算计得太正确了,然而江湖上讲求的是恰到好处,不偏不躁,双方各自刀在手,不能想怎么就怎么。
  巴里格就是目空一切的三招他抖手疾杀,他相信,也以为柴大官必暴闪而退,不料他却计算错了。
  柴大官见巴里格向自己暴斩过来,他不但不退而且直着上身往上冲,这就叫——人是活的刀是死的,用之在妙存乎一心,那当然是操之在人。
  柴大官一声骂:“操你娘的,咱们一齐上路吧!”
  好一招缩地狂杀,柴大官在双方即将刀刀相撞的刹那间,他忽的缩身弯腿弯再疾刺一刀指向巴里格的小腹。
  这真是出乎巴里格意料之外的杀法,这怎么可能呢?敌人会在他的利刃之下来一个人敞门,几乎上身连背全暴露出来,光景是恁你挑肥捡瘦,可也得挨上一刀杀。
  巴里格是不会在此时与敌同归于尽的,柴大官可以采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杀法,他巴里格可不干,他们进关来为的是夺回宗庙的宝塔,不是来同不相干的人玩命。
  于是巴里格一声尖叱:“找死不是?”
  他的刀疾忙抽回下阻,身子已往空中跃起。
  柴大官那一刀势在必得,他双手抱刀猛一推,但听“吵”声起处,柴大官顿觉肩头一痛,而半空中却也是鲜血在滴,巴里格落地一声尖嗥“噢!”
  他不杀了,他拔身虽然不比第一次的高,但他在一手按住大腿之间标血的刀口子,两腿盘得快极了。
  巴里格已逃往落雁堡方向,远远的还昕他骂声不绝:“妈拉巴子,兔崽子这是什么杀法,噢……唷……”
  柴大官直吸大气,他没有完整,肩窝被扎了一刀正在流血,张水柔与扈五娘奔过来。
  张水柔急的叫道:“柴兄弟,你的伤……”
  柴大官再吸一口气,道:“嫂子,没关系,我还能挺得住!”
  张水柔忙为柴大官止血包扎,叉道:“咱们不能再停下来,得连夜赶回十字坡。”
  扈五娘道:“我说张家侄女呀,他伤得不轻呀!”
  张水柔道:“如果不走就来不及了。”
  柴大官道:“没问题,快走!”
  他当先往大道上奔去,肩头上还在流鲜血。
  巴里格狂奔到落雁堡,正遇上另一面奔回来的呼图中,呼图中见巴里格在流血,就知道巴里格挨刀了。
  “你怎么了?”
  “我遇上拚命之郎了,操他妈的!”
  “你流血在裤裆,快,我背你进去治伤。”
  巴里格道:“一时大意上了当,我饶不了那个王八蛋,我会找他的。”
  呼图中背起巴里格,两个人到了堡门前。
  “开门呐,妈巴子地快开门呀!”
  堡门上有人回骂:“什么人敢在落雁堡来撒野,开口骂人老子揍你!”
  “兔崽子,你们瞎了眼啦,快开门。”
  堡门拉开了,开门的见是关外来的王爷武士忙低头哈腰,道:“原来是爷们回来了,黑夜没看见,真是对不起。”
  呼图中已背着巴里格进入堡内去了。
  柴大官跑的直冒汗,那不是热汗是冷汗,他的刀口剧烈地痛,但他咬牙苦撑。
  柴大官是不要张水柔为他担心的,他甚至还催促张水柔与扈五娘二人快跑。
  他们已跑了四五十里地了,看看天色东方渐露曙光,便在这时候,后面忽的蹄声大震,好凄惨,这一带连个树林山崖也不见,一片平坦黄土地,便地上种的小麦也还不过半尺那么高。
  柴大官这一回可急了,他左看看,右瞧瞧,忽的大声对张水柔与扈五娘二人道:“你们赶快走。”
  张水柔道:“柴兄弟,你呢?你怎么办?”
  柴大官道:“别多问,快往前跑。”
  扈五娘道:“柴爷真是义薄云天的好汉,叫咱们逃走,你一个人拦住来人呀!”
  张水柔道:“不,我绝不抛下柴兄弟一人留下来拚命,那会叫我一辈子不安宁的。”
  柴大官急了,道:“嫂子,咱们全都死了,有谁把那么重要的消息送给武哥与卢姑娘呀?”
  张水柔心中一紧,他说得不差,害死王觉一家的凶手原来是关外胡人派来的高手干的,他们的目的是把机会制造出来,然后司马亮再暗中派人去找宝。
  就在张水柔一怔间,后面一溜烟地冲来六骑快马,不,是七匹快马飞一般地来了。
  柴大官与张水柔扈五娘一见这形势,谁也不再多言了,谁也心中明白,今天只有拚命了。
  柴大官道:“也罢,死在一起没关系。”
  张水柔道:“我连累了扈阿姨了。”
  扈五娘反而吃吃笑,道:“张家大妹子呀,你这是什么话?我扈五娘不在乎死呀活的,但求有生之年做一件令我赏心悦目的事,今天就是我最高兴的时候,我呀,娘的,也算勉强称得上求仁得仁吧!”
  柴大官道:“这话令我感动。”
  张水柔忙道:“她乃扈三娘的堂妹呀,柴兄弟。”
  柴大官双目一亮,道:“原来是扈三娘前辈的堂妹,难怪也有视死如归的精神令人感动。”
  扈五娘忽的刀指来人,道:“准备拚命吧!看,他们快到了,”
  张水柔抬头看,大道转弯处果然七匹怒马奔来,马背上的汉子们清一色的蓝。
  柴大官横刀在大道正中央,他大吼:“来吧,柴大爷在此等候了。”
  人到拚命时什么也不管了,便是身上在流血,也忘了那是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就算有肉掉下来,还以为是他人身上的肉呐!
  柴大官就是这模样,干脆地讲,他不打算活了。
  好一阵如雷响动掩过来,灰苍苍的晨曦里,双方看清了,只听有个汉子在马背上大叫:“那不是武嫂吗?”
  张水柔也看到了,她忽的一声长叹便往地上萎坐下去,她似乎要虚脱了。
  人呐,在紧张过度以后突然的松驰下来,便有些像虚脱似的全身无力气。
  张水柔几乎手中刀也抓不牢了。
  一溜的停下七匹怒马,马上的汉子们拉马围上来,柴大官已哈哈狂笑得眼泪流了满满一脸,那是兴奋的笑,也是发自内心的厉笑。
  只有扈五娘,当她发觉原来是自己人的时候,她反而淡淡的看着来的七人。
  那呼叫武大嫂的不是别人,他乃时九子是也!
  时九子当先奔过去,他吃惊的问张水柔,道:“武嫂呀,你受伤了?”
  张水柔有气无力地指着柴大官,道:“兄弟呀,快去看看柴兄弟的伤,我没有受伤,柴兄弟挨了刀。”
  时九子一听柴大官挨了刀,忙再扑向柴大官,道:“柴兄,看你笑的泪流满面,别激动,我瞧瞧你的伤。”
  时九子说着,对围上来的六人,道:“哥子们,你们哪个身上有刀伤药呀!”
  有个大汉道:“我带的有。”
  这人取出几包刀伤药送过来,他嘿嘿笑了。
  这些来人不是别人,乃是曾经在泰山县城办粮食补给的朱才六人是也!
  这六人分别是张千里、公孙浩、杨三郎、李杰、吕忠与朱才。
  原来时九子受了武小郎的委托,把泰山城中王员外的亲笔血写大衫送上横山,这些天他人就在横山等消息,又见横山五百好汉各头目皆是当年梁山后人或亲戚,这时九子便也加入横山响马阵营之中。
  横山响马首领李小龙与几个头目商定,以为先派几位头目下山做为武小郎的支援,在争取何人愿去的时候,曾经运粮的朱才六人便自告奋勇地站出来了。
  李小龙便交待时九子七人,一旦查明何人血洗王觉一门,立刻回山上禀告,横山兄弟必会出马为王家报仇。
  只是想不到会在这时候遇上了从沧州逃出来的张水柔三人,也算巧合了。
  张水柔关心柴大官的伤势,当时九子为柴大官敷药的时候,张水柔还一边做指导。
  大伙昕一听,她说得多在行,“肩胛骨一方两寸地,那地方挂的是心肺呀,只要心肺未受伤就死不了。”
  她又指指靠边处,又道:“肩胛骨边下有大筋,只要大筋未砍断,人就残废不了的。”
  大伙一听吃一惊,朱才低声,道:“哟,武家嫂子还学过大夫呀,医道必高明。”
  那杨三郎道:“赶明天我跟嫂子学医生。”
  张水柔一听吃吃笑,道:“跟我杀人差不多,我哪儿学过医生呀!我是杀人切肉做包子,杀得多了便也有了这方面的经验了,哈哈哈……”
  她这里三声笑,大伙听得头发毛.这么美的女子会是个杀人王呀,吓死人了。
  柴大官身上不再流血了,时九子扶着柴大官骑上他马背上,时九子是个又瘦又矮的人,他骑上马照顾柴大官。
  这时候张水柔才对大伙介绍,道:“你们大家来见个礼,她是前辈扈三娘的堂妹,她叫扈五娘,这一回全靠她的帮忙才逃出沧州来。”
  大伙一听,又是前辈后人,那李杰粗声,道:“哟,原来是一丈青扈三娘的大妹子呀,难怪大个儿!”
  那扈五娘却也吃吃地笑起来了。
  她同大家来一个绕圈揖,笑笑道:“多指教,多多地指教!”
  张水柔与扈五娘合骑一匹快马,吕忠已与张千里合骑他的马了,不料就在这时候,自沧州方向快马疾驰的飞也似的来了五个恶汉。
  这五个人中有两个去过泰山县城,那就是司马不败与一个虬髯大汉。
  原是两个虬髯大汉,但其中一人挨了刀不能来,至于另外三人,均是落雁堡的杀手群中挑来的。
  蹄声原是雷动,但嘎然而止在三丈外,马背上的司马不败已戟指着扈五娘暴叱,道:“狗贱人啊,原来是你吃里扒外呀!”
  扈五娘在马背上大怒她她满面忿怒地回叱:“哦呸,你应该叫我一声娘才对。”
  司马不败怒道:“你不配,你只是个被男人玩弄以后丢弃的贱人,没杀了你已经够便宜你了,”
  扈五娘大怒,回骂:“小杂种,你们父子都不是好东西,当年你爹就是用你这下流手段对付过许多女人,如今你是子承父业的也要坑人家大姑娘,坑别人我无力管,坑到张家大妹子我非管不可!”
  司马不败道:“她是你什么人?”
  扈五娘道:“当年梁山好汉张青与孙二娘的姑娘,而我,小王八蛋,你父子以为老娘是什么人呀!”
  司马不败一瞪眼,道:“你是什么人?贱人!”
  扈五娘道:“当年梁山有位扈三娘,她乃我的亲堂姐,我委屈地落难在沧州,出头天在今天,你这小王八蛋呀,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那司马不败再看马上的张水柔,沉声道:“喂,张姑娘,你怎么听她的?快跟我回去。”
  张水柔冷冷一笑,道:“娘的,你别把老娘当成大姑娘,你忘了我的规矩吗?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的你难道一些也不着急呀!”
  司马不败心中一沉,道:“急,当然急,只不过我爱你,所以我守你的规矩呀!”
  张水柔叱道:“你爱我吗?这不叫爱,叫贱,你犯贱,娘的,你把重重的聘金送到女方家,把女子娶进家门后,又暗中派人去杀人,你的金银仍然是你的,你他娘的以为我不知道呀!你已坑过不少好姑娘了。”
  呵,大伙一听全火了,“呛呛”之声起处,砍刀已拔在手中准备砍人了。
  司马不败怒视扈五娘,骂道:“都是你这贱人,嘴巴不牢靠地把不该说的说出来。”
  扈五娘道:“敢做就不怕别人说。”
  张水柔道:“你小子还不只这些呐,你把人家姑娘弄个够,然后送出关外去,交给胡人再玩弄,娘的,你不但不赔钱,还有得赚!”
  呵,大伙更是气得个个鼻孔在冒烟。
  有个怒汉在司马不败身后,道:“二公子,我看这几个杀胚好像来自……”
  司马不败沉声道:“管他们来自什么地方,今天他们既然知道我的手段,就一个地别放过,杀完为止!”
  那虬髯大汉吃吃一笑,道:“二公子,你还要不要那个女子?她说的什么一四七二五八……”
  司马不败道:“能活捉,咱们把她脱光了埋在雪窝里,叫她僵吧!”
  真毒,张水柔冷冷一笑,道:“别把大话说得太早了,娘的且看谁被大雪埋!”
  那李杰提着板斧跃下马,他嘿嘿笑地迎上司马不败,道:“小王八蛋,你给老子下来,李大爷劈了你!”
  “呛”的王洱拔出刀来,司马不败一个身法跃下马,足尖点地再起,口中厉叱:“死吧,儿!”
  李杰不是好惹的,他爹李逵那一手丧门斧他学的可精实呐,见这司马不败这么快的身法,他来一个半旋身,两个人便杀起来了。
  那面,吕忠手持双短戟迎向那个虬髯大汉来,这虬髯大汉一把长弯刀十分厉烈,他出刀带风声,只不过吕忠不是菜鸟,舞起双戟一片光焰够威猛,他好像不把敌人的长弯刀放在心上,出手便抢攻。
  另外三人也各自有了对手,分别被张千里,公孙浩与杨三郎三人堵上了。
  双方十人杀得凶,由大路杀到麦田里,再由麦田杀到路当中,好像不分胜负的样子。
  此时,朱才提刀走近时九子,道:“时兄弟,听说你有一手暗器百发百中呀!”
  不料时九子把手掌摊开来,道:“朱兄,你瞧,这是什么玩意儿呀?”
  “丧门钉?”
  “哈哈,不错,我这儿早等着侍候他们了。”
  朱才道:“你下马来,咱们去先收拾那个小王八蛋,娘的皮,听了武嫂的话,我的心中似刀扎,操他妈,他们家也有姐和妹,人家弄了他姐妹他该怎么办?不将他心比己心,这种人就是王八蛋,你说该杀不该杀?”
  时九子道:“该杀,走,咱们去收拾那小子去。”
  他果然自马背上溜下来,更拍拍马背上的柴大官,道:“你坐稳了。”
  柴大官点头,道:“对付这样的恶霸别手软!”
  这时候,双方正杀得天昏地暗,晨阳中都冒了汗,那朱才真诡,他大吼一声,道:“李兄呀!我来了!”
  李杰正杀得性起,见朱才奔来,遂道:“这小子真的难缠呀!”
  朱才举刀往司马不败直砍,刀风带着呼啸,司马不败一见忙往一边闪,但就在他人在空中未落下,力道用到难收发时候,时九子抖手猛一扬,暗器出手他才叫:“小子看时爷的镖!”
  “噌”的一声,呵呀,一支丧门钉打中在司马不败的膀根上,丧门钉入内有寸长,司马不败一声叫:“哎呀!”
  落雁堡的二少堡主扑了扎,他不打了,他连看是谁发的丧门钉也不瞧,拨身空翻七个斤斗,他骑上了他的那匹千里驹“一条鞭”疾拍又打地把马摧得扬蹄一声嘶叫,等到朱才持刀追去,司马不败带着一脖子的鲜血逃了。
  就在朱才跌足后悔中,忽听~声凄厉惨叫传来,朱才忙回头瞧,只见公孙浩正在把他的长剑自一个大汉的胸口拔出来,公孙浩还在那人的身上把剑上的鲜血往这人的衣裳擦拭。
  吕方可就惨了,他已被那虬髯大汉勾倒在雪地上三次之多,如果不是他的短戟招式怪异,只怕不只是胯上的那一刀。

相关热词搜索:武小郎北国游侠

上一篇:第七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下一篇:第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