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挂羊头卖人肉　下聘的有阴谋

 

2023-03-15 09:45:40   作者：辛弃疾   来源：辛弃疾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听的人们没话说，武小郎在心中骂，骂这一批狗养的，他口中出的声音不一样。
　　“在当时，我与那十位大爷与小山贼做比较，山寇当然不是好东西，所以我才答应来忻州，各位如果不相信，我还有个心愿说出来。”
　　“你有什么心愿？”
　　“如果此地能赏小子一口饭吃，我十分愿意留下来，犬马之苦我能吃，当然，如果不收留小子我这就走。”
　　那老人回头看看厅门口的两个年青人，就听那三十出头大汉道：“你能做什么？”
　　“洗擦扫抹我都干。”
　　“横山你很熟。”
　　“我在那儿打猎呀，我也人太行打野猪。”
　　“那地方的人都知道太行山中狼与野猪多。”
　　“山寇们的山寨你知道吗？”
　　武小郎一听精神一振。
　　“请问这位爷，你是。”
　　老者沉声：“那是大公子，也是方府大爷。”
　　“噢，原来是方大爷呀，小子给你嗑头。”
　　武小郎单膝跪地嗑头，没人拦住他。
　　“起来，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大爷，别的地方不知道，横山那儿一草一木一石一水我全清楚。”
　　“好，你留下来，准备着带路。”
　　“大爷，领什么路呀。”
　　“娘的，我方大雄的人他们也下手杀，我方大雄的东西他们也敢动。”
　　另一较年青的汉子道：“哥，横山只怕不只七八十人吧。”
　　“就是七八百人又怎样。”
　　听口气，这位南方口音的方大爷已动了真火，打算找上横山一搏了。
　　武小郎心中高兴呀。
　　突又听这位方大雄方大爷对他的人吩咐：“管事的快去牧马河，把咱们的人马集中，我要亲自率人攻打横山土匪。”
　　那老者立刻摇手，道：“大爷，此事应从长计议。”
　　“先生有什么建言？”
　　“大爷，横山位在太行以东，山路要走三百地，必需先把形势测量，可行就行，不可行则需与官家合作。”
　　方大雄听的一瞪眼。
　　“官家合作变成他们吃稠的我喝稀的了。”
　　这位方大爷说完就走入内厅去了。
　　立刻，十几个人围住了武小郎。
　　有个汉子自称吴管事的，他对武小郎道：“这两天你不能乱走，等着当向导。”
　　“行，我这是初来贵宝地，顶多街上走几趟。”
　　“你最好街上也别走。”
　　“放心，我决心带你们去横山。”
　　有个汉子指指马槽一边小屋子：“你，姓什么呀。”
　　“我叫小郎。”
　　“小郎，你去住在那间小屋里，吃饭有人会喊你。”
　　“行，我这就去往那小屋。”
　　武小郎一摇三摆的走过去，他推开门，黑呼呼，仔细看，他开了骂：“操他娘的，叫老子睡在马料上呀。”
　　原来这小屋子是堆马料麦料的地方，一边还放了一个刈草刀。
　　武小郎不睡了，他又走出小屋门。
　　武小郎一摇三摆往大门外走，忽见一个人上前伸手拉住他的腰带。
　　“喂，你去哪儿。”
　　“走啦。”
　　“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方大爷没有叫你走，你就不能走。”
　　“我是你们方大爷什么人？我又没吃他的，喝他的，娘的，我还为他把马送回来，我又不欠他的，你说，我为什么不能走。”
　　那人听的一呆，但忽的大吼起来。
　　“来人呀，这小子要走了。”
　　“放屁，我不叫小子，我叫小郎。”
　　“小郎要走啦。”
　　果然自庭前奔来两个大汉堵住了大门。
　　“喂，你往那里走？”
　　“我呀，我去找个好地方睡觉，找个有酒有肉的地＿疗大吃一顿。”
　　“什么样地方你才睡好觉？娘的花花宾馆是好地方，温柔乡，你住得起吗？操。”
　　另一人手指马料房：“你小于还是去睡马料房吧。”
　　武小郎淡淡一笑。
　　“小郎我从来也不会狗眼看人低，我尊重每一个人，江湖上只有狗眼看人低的人才无知。”
　　“好小子，你这是在骂爷们呀。”
　　“如果你认为我骂人，那就算我骂人好了。”
　　“揍你。”
　　武小郎笑了。
　　“玩狠呀。”
　　双方已拉开架式了，忽听大厅上传来一声吼叫。
　　“住手。”
　　是方大爷吼着又站出来了。
　　“为什么要打架？”
　　武小郎冷冷然走上前：“方大爷，我这是替你的下人送死信来的，便是没功也有苦，怎么的，到了你这里不但没吃的，还叫我睡在马料房，天气热蚊子多，把人当畜牲呀。”
　　方大雄嘿嘿笑：“原来你还有张利口呀。”
　　“我出去住客栈，我也不花你的钱。”
　　“小郎，就这三两天，由你带咱们去横山。”
　　“可以，只不过。”
　　“你还有意见？”
　　“不是意见，是条件。”
　　方大雄冷叫：“你有什么条件。”
　　“请问，我是你方家大户什么人？”
　　“你有坑我的十个出差人的嫌疑。”
　　“噫哈，原来拿我这天下最好的好人当成了杀人的嫌疑犯了。”
　　“所以要你带路去横山。”
　　“行，现在走呀。”
　　“方大爷需要召集人马，你得等上两三天。”
　　“也行，我去住客栈，原来那一家，早晚等你们去Ⅱq我，方大爷，我可以走了吧？”
　　“不是你走，方大爷我怕你跑了。”
　　武小郎嘿嘿笑，道：“听说忻州方圆七百地．全是方家的势力，方大爷，我只是个打猎的，你怕我跑？”
　　方大雄双目一厉：“你走吧，我自会派人盯住你。”
　　武小郎回头大步走，口中暗叫一二一，大步挺胸走出了方家这座大宅院。
　　武小郎走在街上回头望，果然有个汉子跟来了。
　　武小郎回眸一瞥吃吃笑，他开步急忙走。
　　这时候是什么时候？
　　这时候天早他娘的黑呼呼了。
　　武小郎拔腿快步走，身后那人也不慢，如影随形的紧跟上，就好像谁说的“跟屁虫。”
　　武小郎不去那家上客栈，他悠悠然的走到城门外。
　　只见城门外一片高粱田。
　　高梁田的高粱一丈高，开了花还未结，武小郎这就要进入高梁地了。
　　不料他进入高粱地，嗨，那个人就在他身边一丈外不足两丈远。
　　那人还冲他露齿一笑。
　　武小郎不开口，他解裤带，脱裤子，蹲起来噗叱一声拉起屎来。
　　武小郎暗运一口内力使了劲，一肚皮稀的稠的全拉出来，夜风吹起一股臭味，令那人把头往反方向歪。
　　“喂，臭小臭。”
　　“你小子说对了，臭不臭。”
　　“噫哈，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臭嘛，娘的还真臭，你说不臭嘛，大爷我还可以忍受，这加起来就是你小子说的臭不臭了。”
　　“娘的，原来你小子会掰呀，行，小郎就今天认栽了，不拉了，起来了。”
　　武小郎用石头刮去屁股屎子，拉着裤子抬头看，高粱田连上了城壕边。
　　武小郎暗中有了坏主意。
　　所谓坏主意，那是说对别人足坏主意，对他本人而言那是好主意。
　　武小郎忽然之间拔腿跑，他跑的不但突然而儿快。
　　武小郎的口中还呼叫。
　　“跑啊。”
　　武小郎根本不用看，因为他的身后有声音，那个瘦汉小子就在他身后。
　　武小郎以为这人轻功了得．也许就是飞毛腿之流的人物，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黏人，犹如附骨之蛆一般·实在令人讨厌。
　　武小郎奔到了城壕边沿上．他跑得更快，就在这一追一跑中，武小郎突然把身子一矮，下面的旋风腿暗中施出来了。
　　武小郎的功夫就是旋风刀法，要出使这一路刀法，旋风拳掌之外便是旋风腿。
　　当年武二郎在景阳岗打虎就是一路旋风拳。
　　此刻，武小郎义使出了他一二叔教的功夫，就听“哈”声起处那瘦子大叫一声“哎呀”。
　　“噗通”一声，那瘦子跌落在城壕水中了。
　　武小郎不多看，口中大叫。
　　“哎呀，对不起，我回城中睡觉了。”
　　武小郎走得快，匆匆走人忻州城。
　　武小郎心中明白，要想摆脱这家伙，不容易。
　　刚进城，他便爬在一堆草堆里，人头露一半，瞪着两眼看城门。
　　果然，那瘦子如飞的追进城来了。
　　瘦子出气有声，直往大街上追去。
　　武小郎就以为这家伙的功夫了得。
　　看着这瘦子走远，武小郎爬出草堆拍拍身子，转个身往那家小客栈走去。
　　武小郎走了一半，忽然想起小客栈中提到宋顺儿如今贫病交迫在城隍庙，武小郎便转而打听出城隍庙就在北关附近，那儿有个菜园子。
　　武小郎很快找到了菜园子，只见有一男一女揪住一个汉子在打骂。
　　那男的声音粗：“他娘的老皮，你偷扒我的萝卜十几回了，今天终叫我捉住。”
　　那女的身子壮，大吼道：“打，打死丢去城外高粱地。”
　　这男女二人拳打脚踢，那挨揍的只是呜呜叫。
　　武小郎便在这时过来了。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武小郎出声是山东腔，打人的男女一瞪眼。
　　“不关你事，走开。”
　　“你们打人，就关我的事r。”
　　“你是丁．什么的？”
　　“朋友，路不平有人踩呀。”
　　“行，他偷扒我的萝卜·你给钱。”
　　“扒了多少？”
　　“扒了不少，呶，你看看，少说已被他扒了六七斤，七八斤。”
　　武小郎摸出块碎银子。
　　“够不够？”那男女二人接过银子，女的开了口。
　　“他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
　　“不认识你替他出银子呀。”
　　“如果这点银子能救他一命，很值得。”
　　女的道：“你是个善人呀。”
　　“我不是善人，只不过这世上恶人太多了。”
　　这男女二人一听不高兴，那男的指着附近的大庙。
　　“滚，以后再偷扒我的菜，砍断你的手。”
　　那挨打的汉子吃力的想站起来，武小郎伸手挟紧这汉子，缓缓的走出菜园。
　　“朋友，谢谢。”
　　武小郎道：“你住什么地方？”
　　“我是外地人，唉，落了难呀。”
　　“你口音好像山那边的人。”
　　“在下，唉，说来惭愧，山东郓城有个宋家村，我就是宋家村的人。”
　　武小郎一听，忍无可忍的开了骂。
　　“近你娘的。”
　　他这是山东标准骂人话，昕的汉子一哆嗦。
　　“我不是骂你，我骂那一对狗男女。”
　　“朋友你是。”
　　“宋兄呀，我就是找你才来到这忻州城。”
　　“你的大名是。”
　　“我叫武小郎，我二叔也是当年梁山好汉，景阳岗打虎的武松，我的老爹是武大。
　　姓宋的一听，用力抓住武小郎，双目已见泪光。
　　“好兄弟，好哥子呀，我们同上一辈的人比，我们一代不如一代了。”
　　武小郎也唏嘘。
　　“宋兄，我听了你兄妹的遭遇，忍不住的便来了，放心，把乱子搁在我肩上，找个地方你养伤，且等我再把宋大妹子也救出火坑来。”
　　宋顺儿一听，纳头要拜，早被武小郎拉住了。
　　“宋兄，你这就跟我走。”
　　“武哥，去那里呀，忻州是姓方的天下呀。”
　　“不用怕，找一家药铺你养伤。”
　　“我还有刀枪剑棒搁在城隍庙。”
　　“不要了，这就去找一家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