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杀卓书

 

2021-06-06 16:26:58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唐逸在等待卓书，他与须眉、侍剑二人在山上等待。
　　如果卓书来了，必得一击而杀。
　　冬风凛冽，风中的侍剑与须眉都瑟缩成一团，叫道：“冷死了，冷死了！”
　　只有唐逸不畏严寒，他站在那里，静候着吐蕃大军。如果卓书赶得快，会在今天到此地宿营。那时就是卓书的毕命之时。
　　唐逸望着远方的天空，对天祷祝道：“荷叶，你的爷爷、奶奶、父母与兄弟的仇，我会助你报了，你听得见我的话么？”
　　他望着远方，看着那树林后，如是卓书能从那里出来，便会到达此地。
　　天渐渐地晚了，连侍剑与须眉也有些不耐烦了。须眉叫道：“臭男人，狗男人，叫我们等。他来了，把他碎尸万段！”
　　侍剑轻声说道：“戳他几剑就是，何必那么恨？”
　　侍剑有慈心，须眉如男子，两人与唐逸在一起，反是十分相得。
　　唐逸想着在山上，他那时毒发作得很快，几乎欲死，是荷叶第一个来了，她情愿死在唐逸的身下。她以身相许，人那么善良，当时唐逸就许下愿心，一定帮她报仇。可时过多年，他已不再是年轻人了，竟还没有杀死卓书。
　　他轻声说道：“荷叶，我会替你报仇的，你等着吧。”
　　他似乎看到了卓书，上一次他没死，似乎身着了什么铠甲。这一次没那么便宜了，只要他一出现，唐逸必是扑上去，把他扼死，让他再也呼不出一口气，那时再碎尸，看他再怎么活？
　　久等也不来。
　　天已是黑了，侍剑说道：“公子，我们走吧，他们不会来了
　　唐逸说道：“再等一等。”
　　卓书在帐内，他不急着出发，他要等耶律重恩孤军深入。
　　答罕报与他的秘密使他吃惊，如果耶律重恩的军队知道了他没有军饷，他们会自乱。那时西辽便会飞散，再也不复有一个西辽国存在了。
　　这对于卓书是喜是忧？
　　且喜且忧。
　　正思付间，忽听得有人说道：“蜀中钱公子来了。”
　　钱匡进帐了，他对着卓书一揖，卓书说道：“钱匡，你说过，唐逸会败在你们四大家的手下。怎么他还没死？”
　　钱匡一叹，说道：“有中原十大掌门撑腰，他怎么会死？”
　　卓书说道：“十大掌门与他离心离德，怎么会再帮他？”
　　钱匡说道：“疯士是不顾他了，忘世道人也不得意他。但那个素女心心、大欢喜佛、大悲禅宗都对他不错。那个少林的老和尚对他也是好坏不定，实在难杀他啊。”
　　卓书冷冷看着他，这是一个像答罕一样的男人，但他还不如答罕，答罕有机智，他有什么？
　　钱匡说道：“唐逸来了，而且这一次是必杀你而后快。”
　　卓书心一跳，说道：“他在哪里？”
　　钱匡说道：“他带着十几个人，在前面等你。如果大王遇上了他，必遭他暗算。”
　　卓书在思谋计谋，钱匡说道：“依我看，大王不如先停驻军队，再图良策。”
　　卓书思前想后，觉得无法能制得住唐逸，忽地钱匡说道：“我反是有一计，前日在利州城外，曾看到那个唐青青带着两个孩子，大王要挟制唐逸，何不抓住唐青青？”
　　卓书说道：“好，大军直回利州。”
　　大军后队变成前队，直回利州。那利州守将看到大王妇来，急开城门，惊问是怎么回事。卓书说道：“前方有埋伏，不能长驱，只得待命，有时机再去攻城。”待得开了城门，大军进城歇息，卓书发下一令，令黄绝带他部人马在城内搜导，如是搜到了一个有川蜀口音的漂亮女人，且带着两个孩子的，便抓来见。
　　下过令后，卓书便在衙内静等。
　　过了一会儿，听得有人报说，黄首领抓到了那个女人。
　　再待一会儿，便听得黄绝报说道：“大王，带唐青青来见。”
　　卓书一跃而起，说道：“有请唐姑娘。”
　　唐青青不料得能见到卓书，不由一愣，说道：“原来你要抓我，我碍你什么事儿？”
　　卓书大笑，说道：“你哥哥唐逸要杀我，我有那么好杀？
　　让他来杀我好了。我押着你，他要杀我，我必杀你！”
　　卓书让人捆住两个孩子，把他们两个丢在帐内，说道：“便宜了你两个崽子，让你看看吐蕃王如何行乐。”再令人捆起了唐青青，把她捆在床帐下，说道：“如是你哥哥来了，你必先死。”卓书再下令道：“每一夜着三百人巡夜，如听我号令，便对那来袭之人放箭。”
　　布置完了，卓书方才躺下，对那可心、可怜说道：“你们两个再来侍候我，让唐大小姐也明白，如何服侍男人。”
　　卓书就那么光赤着身子，唐青青看也不敢看。卓书冷冷道：“唐大小姐，何必作假？莫奴生寻那黑汗汉子早就在你屋里睡过，你什么也看过了，何必假作清纯？”
　　那两个女人越是抚摸卓书，自己先忍不住，便呻吟起来，卓书大笑，说道：“唐青青，人生至乐，原是如此。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如果你做了我的女人，我便杀了那两个小崽子，你便从此也乐得自在。”
　　唐青青只不睁眼，也不看他，恨声道：“你是一个淫贼，早晚必死！”
　　卓书笑说道：“如果唐逸来了，我要他先自断一臂，你算他会不会肯？如果他不肯，我便断你一臂，他再不肯，我便杀一个小崽子，杀光了两个小崽子，他再不肯，我就杀了你！”
　　他凑过来，抚摸着唐青青的面颊，说道：“美嫩如玉，真个令人销魂。莫奴生也真找了一个好艳丽的美女！”
　　那血生忽地骂道：“你休动我娘！我宰了你！”
　　卓书大乐，说道：“好壮气，你也得让我宰，神气什么？”
　　血生骂道：“你是一个贼，你有本事与唐逸斗，有本事与我爹爹斗！”
　　卓书怒道：“你那莫奴生有什么本事？唐逸有什么本事？
　　他能出奇制胜，化险为夷吗？他能夺于阗，胜回鹘，成为天下一人吗？他什么都不是。再说你那个臭哥哥，他只是一个杀手，一个见不得光明的杀手，他有什么本事？只会下毒，有什么了不得？让他下毒好了，我先杀了你，看他如何毒我？”
　　卓书看着可心、可怜，令她二人道：“扒下她的衣服，抚摸她，让她舒服。”
　　两女不愿，但不敢违他，便来抚摸唐青青，唐青青先时还咬着牙，不肯吐声。后来再也忍不住了，她轻声呻吟起来。
　　卓书笑道：“唐大小姐，你可是名门正派的小姐，怎么能像浪荡淫娃那样，一声递一声地叫，你那么叫，男人会很激动的。”
　　唐青青叫道：“卓书，你算什么大王，你只是一个无赖！”
　　卓书笑说道：“无赖便是大王，大王也是无赖，世事如此，你能奈何？”
　　他正在戏弄唐青青，忽听得有人轻声一喝：“卓书，你要死了！”
　　卓书一震，原来眼前正是唐逸。
　　唐逸着一件白衣，神情淡泊，站在他面前，俨如天人。
　　卓书大笑，说道：“唐逸公子在前面等我，等不到，便急了吗？”
　　唐逸说道：“我要报我妻子之仇，你杀了她全家，我要替她杀了你。”
　　卓书大笑，说道：“在我奸污的女人里，有你的妻子不成？”
　　唐逸恨声道：“你杀了她的爷爷奶奶，父母还有兄弟，我要杀了你。”
　　卓书说道：“好啊，杀吧！”
　　他一拍手，帐外齐出一群弓箭手，人人攒箭而对唐逸。他冷笑道：“我早就等着你了，你要安天，我要你塌天。你试一试，你杀了我，还走得出去吗？”
　　唐逸笑笑，说道：“我今天早就算定了，我杀了你，死与不死有什么关系？”
　　卓书笑一笑，说道：“唐逸，我早就等着你。你看着她，她是谁？”
　　他一回头，揪扯住唐青青的头发，把她扯起来。
　　唐逸忽地证住了，想不到青青会在他的手上！
　　他恨声道：“放了青青！”
　　卓书大笑，说道：“我会放了她？你要再进一步，我便杀她！”
　　唐逸叫道：“青青！”
　　他忽地恨那活佛，既是要他去做杀手，为什么不把他的妹妹保护起来？她们如是死在卓书手里，他必报此仇！
　　他恨声道：“好，卓书，算你狠，我走了。”
　　卓书道：“站住！”
　　他看定唐逸，说道：“本来我要你留下一条臂的，但我如今改了主意，你如再来杀我，我便杀了这两个小崽子，再把你妹妹交与吐蕃兵士奸污至死，你走吧！”
　　唐逸回来了，须眉与侍剑看他回来，便赶忙来迎。须眉大声道：“你终是报了仇，好公子，我来犒劳犒劳你。”
　　侍剑看他神色不对，便扯扯须眉。须眉不省，大声道：“公子，你说，你怎么杀了他，真的碎尸万段了吗？”
　　唐逸不说话，忽地恨恨道：“活佛，活佛，你是一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他恨意满胸，突地说道：“我要你们发一鸽哨，告诉唐门弟子，凡唐门弟子，都要发一帖子，写上：活佛无行，爽约不定，必杀此獠，解我恨生！”
　　侍剑惴道：“公子，那样你便与那个天下最可怕的活佛为敌了，你不怕他……”
　　唐逸恨声道：“他是什么东西？他保证护着我妹妹，如今我青青妹妹落入人手，他全然不知。思思与倩倩此时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呢。如她们再有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唐门，怎么对得起父母？”
　　放了鸽哨，不出几天，全天下都会张贴帖子，写上唐逸的狠毒。那时活佛必是会来找他。
　　卓书大笑，看唐逸败阵面去，竟不敢对他出手。他大大吐了一口气，对着唐青青说道：“他有毒，我也有毒，我会毒死他。他动我一下，我便要你的好看。”
　　唐青青此时得他解了绑，恨道：“放了我的孩子！”
　　卓书看着他，涎脸而笑：“看你那样子，只是一个纯洁少女，哪里会有两个孩子，是不是莫奴生的野种，要你来看管的？”
　　唐青青呸他一口，骂道：“卓书，你是卑鄙小人”
　　卓书自做了吐蕃王，凡是说话，无人敢大声顶他，更无人敢对他不敬，此时得唐青青再三唾骂，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他恨声道：“是啊，我是卑鄙小人，我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卑鄙小人！来人！”
　　来了两个吐蕃勇士，他喝道：“把那外面的骟马柱挖出来，埋在我帐内。”两个吐蕃勇士不知道大王想做什么，但也把那四根骟马柱挖出，埋在帐内。卓书叫两个勇士把青青扯直，手臂捆在两条柱上，脚也捆在另两条柱上。此时唐青青的身子如一匹马，只是身体横直，在空中悬着。卓书从她身下钻出钻入，说道：“你如今是一匹好母马，你等我来骟你。”
　　唐青青大骂，卓书喝令拿下那大大小小的骟刀，对着唐青青冷笑。
　　两个孩子看着，忽地哭起来。他们真的怕了，那些亮闪闪的刀决不是拿来吓唬人的，它们真的能令母马再也生不出爱心，对整个世界都是冷漠。
　　卓书说道：“你愿意骂我，我如是骟了你，你便不会骂了。
　　我要你做一个乖乖的女孩子，你愿意不愿意？”
　　唐青青又恨又急，骂道：“卓书，你还是人不是？”
　　卓书说道：“自古做人有两种，一种是恶人，恶得可怕，恶得可爱，恶得让人一想就睡也睡不着。我就是那种人！”
　　他拿出刀子，先在唐青青的乳旁划了一下，顿时血出。两个孩子扑上去，死命护住唐青青，叫道：“妈妈，妈妈！”
　　卓书狞笑道：“你们有这个妈妈，也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了，我要她做一个无性无情的母马！”卓书喝令吐蕃勇士把两个孩子扯开。那扯着两个孩子的吐蕃勇士也不敢看卓书动刀。他拿着刀子，津津有味地说道：“你要能学会骗母马，你便是一个神医了。在吐蕃能活得很好。”
　　他真的拿刀在唐青青的身上施术，把唐青青的身体内的母性去掉。他大笑说道：“你看，我一手是血，一身是血，我做得很苦，是不是？！”
　　血生、仇手恨叫道：“卓书，你杀了我们吧，不然我们一定会杀了你，替妈妈报仇！”
　　唐青青早就晕了过去，当她悠悠醒来时，卓书对她冷笑，说道：“你如今再也不是一个女人了，你只是一个女人样子，你也可以是人，也可以不是人，只是一种人形的怪物。”
　　唐青青又疼又恨，她轻声说道：“卓书，我要你死时也最难看。”
　　卓书说道：“我看你不算是人，便在你的耳旁开了两个洞，用一条绳子系着，从此你便是我的母马了。我与女人亲热时，你可以在床旁看着，我只要扯一扯绳子，你便会出来，我要骑你一骑。”
　　他大笑，说道：“来人，把那两个小崽子弄去，关在别处。
　　我哪一天高兴了，便杀了他们！”
　　卓书命令可心、可怜两人过来，好好侍候他。他为唐青青做了一天的手术，也很累了。两个女人为他抚摸，他对唐青青说道：“你再也不是女人了，你可以帮我抚摸，你要学会这一招，还会在江湖上混饭吃。”
　　唐青青身子如被刀割，此时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哪能与他争吵，只是默默流泪，她心里恨卓书，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
　　唐逸在等待，他在等那个山中活佛。这一天夜里，他正搂着两女在睡，忽听得有人叫他。
　　他醒了，恨意顿生：“你来了？你说过，保证我父亲不会出事，我三个妹妹不会出事的。”
　　活佛顿一顿，说道：“她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怎么能看得住？除非你让我把她们羁押在哪里。但那样她们会更恨你了。”
　　唐逸说道：“你告诉我，思思与倩倩怎么样？”
　　活佛说道：“思思与段謇在一起，像是有情有义。看样子两人会同归大理。倩倩她出了一点儿事儿。”
　　唐逸突地喝问道：“她怎么了？”
　　活佛苦笑说道：“你先点了她们两人的睡穴，我再与你说。”
　　唐逸知道他怕两女醒来，听见他与活佛一吵，便点了她两人的睡穴，说道：“我说过，如果她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活佛苦笑道：“你的三个妹妹都是倔强性子，怎么能要她们听我的？”
　　唐逸说道：“我不管，只要她们出了事，我便拿你是问。
　　倩倩出了什么事儿，你说！”
　　活佛说道：“她在梓州，又上艳姿楼了。”
　　唐逸吁了一口气，说道：“原来这样，她原来在成都府也在艳姿楼上。”
　　活佛一叹，说道：“她与答罕分手了，可能是伤情，便上了艳姿楼，如今的倩倩成了真正的名妓。”
　　唐逸大声道：“你胡说！”
　　活佛说道：“你去看看。这里我来照应，青青的事，要慢慢解救。”
　　唐逸低下了头，他想了一会儿，说道：“活佛，活佛！”但无人应，活佛早就去远。